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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26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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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主?!”

左兒見到我發現她跟蹤我後拔腿就跑,我望著她慌張逃離的背影,知道她定受人指使,於是大喊一聲“尹劍”!

片刻後尹劍就將左兒毫不留情的抓了回來,像拎著一個小雞一樣。而左兒知道自己被發現後雙唇緊抿,仿佛我問她什麽她都不會回答似得。

我看著神情慌張的她,柔聲說道:“原來剛剛跟蹤我的人一直是你,你到底受誰指使?”

話音剛落,只見左兒嘴角一抿,喉嚨一動,尹劍見狀暗叫不好,連忙將左兒的身子放了下來,扒開她的嘴巴,卻為時已晚,牙縫裏的毒已經進了左兒的五臟六腑,鮮艷的血從她嘴裏噴湧而出,我只瞥過頭去,不忍再看。

這時黎綱匆匆而來,見狀忙說道:“小姐,您趕緊送信去吧,接下來的事交給我就好。快馬在後門!”

聽到有馬,我立馬看著黎綱就像看著救星似的,於是笑道:“多謝。”立馬拔腿就走。

快馬飛奔,從一個街道到另一個街道,三柱香的時間後我就在靖王府的門口下馬,守門的侍衛已經認識我,只問道:“後蜀公主,不知您今日來找靖王殿下,所謂何事?”

我嫣然笑道:“聽聞你們靖王府的梅花開的極好,特來找靖王殿下一同賞花。”

說著侍衛急忙讓路,道:“殿下正在校場,我立馬前去通報,還請公主在書房稍等片刻。”

“不急。”

隨後我就被侍衛帶到了靖王府的書房。侍衛吩咐了一個丫鬟後就去通報了,而我卻在打量著這裏。靖王府的書房還是老樣子,有一張弓,那是哥哥曾經最愛的弓,在景琰成人禮作為禮物送給他的。

我忍不住走上前去,想去撫摸那熟悉的物品,身後的丫鬟卻突然喚道:“公主,靖王殿下從不讓人碰那張弓。”

想來是我失禮了,今時不同往日,林夏能碰得的東西鳳殘卻碰不得,所以我只訕訕的收回了手。

接著只聽丫鬟又問道:“不知後蜀公主想喝什麽茶?奴婢給您泡去。”

我莞爾答道:“碧螺春就好。”

說著丫鬟行了個禮就下去為我泡茶了。屋裏空無一人,就暫且讓我做回片刻的林夏吧,想著手不禁觸碰到了那張弓,一瞬間往昔崢嶸歲月的音容就浮現在眼前。只一下,我就收回了手,它與往昔帶到記憶一樣,都不可觸碰。

但是哥哥讓我把這一路的所見所聞都回去說給他聽,他到底想聽什麽呢?關於左兒的事嗎?對於這個左兒我也實在不知情呢!

想著想著我就在這書房裏轉悠了起來,繼而在另一張案桌上我看到了似曾相識的物品。信步走去,只見皇上賜給我的鴛鴦玉佩的另一半鴛玉佩正被蕭景琰恭恭敬敬的拿著金玉盒子擺放了起來。

難道上次我不小心從墻緣上掉下來的同時,這塊玉佩也同時掉了下來?只是如今蕭景琰擁有鴛玉佩,蕭景睿擁有鴦玉佩,所以他們才是真正的一對?

想到這裏我心中竊喜,但皇上所賜的物品在靖王這裏始終不好,然後我又伸手去拿,同樣的聲音又突然在我背後響起:

“後蜀公主,那個玉佩您更加碰不到了。”

那個丫鬟急忙將沏好的茶放到桌上,就把我拉了過來。我納悶的問道:“為何碰不得啊?又不是什麽稀世珍寶!”

丫鬟嘆了一口氣,說道:“在我們殿下眼裏,它可是比稀世珍寶還珍寶!幾天前不知從哪得來了這玉佩,就用盒子將它擺放在了這裏,根本不允許我們在這裏打掃,也不允許我們碰它,說是一碰就會壞。殿下來到書房每次看到這個玉佩就會情不自禁的傻笑,所以我們都猜啊,這塊玉佩是不是被施了巫蠱啊?”

我撇撇嘴,這真是越說越神奇了。話畢,蕭景琰剛好走了進來,見到我後仍一本正經的問道:“不知公主找本王有何事?”

我看著小丫鬟不語,小丫鬟立馬心領神會的就走了出去,此時蕭景琰的下屬列戰英正好走了進來。我聽哥哥說過,這個列戰英知道他們的事,所以我可以不用避諱。

當丫鬟把門帶上後,我將藏在袖子裏的信封拿了出來,遞給蕭景琰,說道:“這是蘇先生給你的信。”

“蘇先生?!”蕭景琰半信半疑的接過信封看了一眼,繼而呼出一口氣,轉頭對列戰英吩咐道:“去院子裏摘幾枝梅花來。”

列戰英雖然不懂蕭景琰要做什麽,卻也只得聽從命令,拱手道:“是。”就一路小跑了出去。

我以為他只是將列戰英支開,於是問道:“蘇先生在信裏說了什麽?”

蕭景琰白了我一眼,並未說話。我見他不說話,就指著玉佩說道:“靖王殿下,你撿到我的玉佩為何不歸還?”

蕭景琰扶在書桌上,身子似軟骨一般,面上還帶有緋紅,道:“那不是鳳殘給我的嗎?鴛為雄,鴦為雌。”

我只淡淡的說了句:“鴦玉佩我給景睿了。”

“什麽?你怎麽可以送給他啊?”

說著蕭景琰就朝我撲來,手搭在我肩上晃蕩我的身子,我覺得不適就一把將他推開,“靖王殿下,請您自重。”

誰知這一推蕭景琰似無骨般一下子就被推倒在地上,頓時氣若游絲的在大喘氣,繼而呼吸聲越來越小,索性躺在了地上不再言語。我覺得他有些不對勁,便內疚的上前問道:“我不是故意的,你沒事吧?”

這時列戰英剛好回來,看到此時此景立馬將手裏的梅花放置一邊,趕緊跑上前來與我一起將蕭景琰從地上扶起,頓時只聽列戰英擔心淡淡說道:“公主,殿下三日前就高燒不退,我勸過他,可他不聽,一直就這樣拖著,不看大夫,公主,拜托你勸勸他吧!”

我看著躺在列戰英懷裏的蕭景琰,仿佛一座大山倒下了一樣。只見他眼皮一直在打架,可還是掙紮著睜開,嘴唇扇動著,欲言又止,我一碰到他的臉就覺得滾燙。於是不管蕭景琰的意思,對列戰英說道:“趕緊把他擡回房間,我看著他,然後你趕緊去請大夫。”

列戰英星眸發亮,接到指令後只聽到他興奮的說了個“是”,便立馬將昏倒了的蕭景琰往房間背去。

我拿著剛摘梅花走在後面。看著蕭景琰因病倒下的背影,心中感慨萬分。

景琰哥哥,我們都在為了你而努力,你一定不可以有事啊!

作者有話要說: 今天會兩更!

☆、如實回覆

列戰英將蕭景琰背到房間裏後就立馬跑出去找了大夫。

我把梅花放到桌上,又信步朝床邊走去,只見此時的蕭景琰雙眼緊閉,嘴唇慘白,卻緊張不安,似乎夢見了什麽似的。我坐在床邊,看著高燒不退而通紅滿臉的他。

突然間只見蕭景琰躺在床上愈發緊張不安起來,身子一直在晃動,嘴裏還一直念念有詞的,聲音後來逐漸變大,只聽見他一直在喊著:“小殊……小殊……”

我一楞,蕭景琰竟然會在夢中喊著哥哥的名字,這十三年來,林殊一直活在他的心裏。

片刻後又突然聽見蕭景琰喊著:“小夏……小夏……”

喊著手還一邊擡了起來,我連忙握住,回道:“我在這,一直都這,景琰哥哥!”

而他似乎聽到了我的聲音漸漸的平靜下來,開始入睡。我卻呆呆的握住他的手,自責自己剛才到底都說了什麽。

不一會兒列戰英與大夫一起回來了,大夫給蕭景琰把了脈,說幸好他身體好,換做常人這三天一定是生死煎熬。只開了幾服藥就走了。而我也連忙告辭。

走之前列戰英卻突然叫住我:“公主請留步,花你還沒拿呢!”

“花?!”我疑惑不解的看著他。

列戰英將我遞給我,說道:“對啊,蘇先生在信中說了,讓你帶一些梅花回去。”

聽了這話我頓時傻眼,原來讓我繞這麽一大圈來到靖王府,只為了摘幾朵梅花?不過我也不得不感嘆,哥哥這局布的妙啊!

於是我就接過花騎著馬往蘇宅趕去。

一回到蘇宅我就立馬向黎綱要了杯水喝,甄平接過梅花,錯落有致的插到花瓶裏,擺在桌上,為這個房間增添了一絲明亮之意。

接過茶後仰頭而盡,然後佩服的對梅長蘇說道:“哥哥,許久不見,你也不用這樣耍我吧,讓我繞了一圈只為摘幾枝花?”

梅長蘇聽了卻笑道:“你不知道我本就是這麽無聊的人嗎?”佩服的我五體投地,繼而他走到我旁邊坐下,問道:“這一路上發生了哪些事?說來聽聽。”

我白了他一眼,繼而說道:“我還未出門時就看見我在公主府裏的丫鬟左兒竟然在門口徘徊,很顯然她是跟蹤我的,看到我後她立馬就跑,當我讓尹劍將她捉回來時,她卻咬毒自盡了,這是為何?誰派她來跟蹤我的?”

梅長蘇呷了一口茶,微微笑道:“若是長公主府派來的,頂多就是被長公主一頓責罵而已,還不致於自盡。”

說著梅長蘇卻看著我,我頓時恍然大悟道:“所以左兒也是秦般若的人?她也是滑族的?”

梅長蘇點點頭,“你也不算太笨,就是知道的晚了點。”

我不理會他的嘲笑話,只抱怨道:“這個滑族滅國後到底還剩多少人啊?怎麽跟雜草一樣春風吹又生啊?”

梅長蘇卻笑道:“我已經讓妙音坊的十三先生在對□□招開始下手了。由於他們的人實在眾多,所以可能還要費一番功夫,公主府裏滑族的後人你就自己去處理吧!”

我點點頭,“知道了。”

繼而梅長蘇又壞笑的問我:“還有呢?”

“還有?”我頓了一下,然後又說道:“景琰哥哥他生病了,列戰英說他都高燒三天卻還不願意看大夫,所以我讓他把景琰哥哥送到房間裏就趕緊去請大夫來瞧了。”

梅長蘇聽了卻又問道:“還有呢?”

我見瞞不住,就只好坦承的交代:“皇上賜給我的玉佩其中一塊就在景琰哥哥的書房裏。”

“那你拿回來了嗎?”

“……沒有。”

“為什麽沒拿回來?”

“因為另一塊我已經給景睿了,所以不拿回來更好。”

梅長蘇聽了我的話不言語,只一個勁的低著頭思考著什麽,我也不說話,就陪著他。

不知不覺,金烏已經西沈。梅長蘇這才擡頭看看門外,嘆了一口氣道:“你該回去了,回去之後就當什麽事沒發生過。這一陣子先不要來我這,自己的事自己解決去。”

聽了他的話我又不禁翻了一個白眼,“知道了,我會將自己的事做好的。”

說著我就拿起自己的千層雪準備離開,但走之前我又回頭補了一句,“哥哥,譽王交給你,秦般若交給我。”

梅長蘇聽了這話沒有反駁,只說了一句:“你小心點。”

回到公主府後一切如初,今日的晚膳我又回到了大堂與他們一起,用完晚膳後景睿又親自送我回東廂房。今夜的月亮很明,將我與景睿的影子拉得老長。

“鳳殘,前幾天的事還希望你不要放在心上。”景睿很小心翼翼的對我說著。

我只微笑答道:“沒什麽,我都已經忘卻了呢!只是我廂房裏的左兒今天不知跑到哪兒去了。”

“左兒?那我先去派人找找吧,你那缺丫頭使喚嘛?要不要我調幾個過去?”

“不用不用,”我連忙擺手,繼而說道:“雅葵一個人伺候我就好,只是她身份受阻,在公主府裏有許多事做不得,不知景睿可不可以……”

景睿聽了只笑道:“這有何難?明日我就與謝弼去說,鳳殘不必擔心。”

我點點頭,道:“景睿做事,我自不必擔心。”

說著景睿的腳步突然停了下來,我意識到他停下腳步後回頭問道:“怎麽了?”

繼而景睿擡起頭來,略微羞澀的問道:“鳳殘,我打算明日就去向皇上提親!”

提親?我記得梁帝說過,只要我將玉佩送給我中意的男子,那麽他便可隨時去提親。只是突然間聽見景睿提起我心裏竟然萬分不願,便尷尬的笑道:“景睿,這事不及,皇上給我的半年期限不是還剩四個月嘛?這四個月就且讓我放松一下吧!”

景睿欲言又止,楞了半晌之後只說道:“那好吧!”

接下來的半個月內,我躲在房間內閉門不出,來人也拒之不見。因為我要將府裏滑族的後人都遣散出去,自從雅葵在府裏的行動不受阻後,那些人就一個個的破綻百出。但這半個月內我所做的不僅於此,在金陵城內,我利用尹劍黑風堂堂使的身份,收買了眾多朝廷重臣身邊的人,利用楊柳心與□□招的關系,讓楊柳心的人在□□招的姑娘身上下藥,此藥無味無毒,只是會人感到異常煩躁,普通的大夫是覺察不出來的。所以只半個月的功夫,□□招的姑娘一個個爭相吃醋、互相鬥毆的,而譽王麾下的重臣也被哥哥打擊的所剩無幾,兩頭大的秦般若還有閑心來對付我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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