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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回身,便看到秦未澤似笑非笑地看著自己。 (1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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地喝藥,想不到這郎中的藥還真是管用,喝下去整個身子暖暖的,與前幾幅藥的效果大不相同。

拾歡心中有些許的疑惑,可是轉念一想,既然這藥是他開的,那麽應該沒問題。

琥珀很快便從那小廝那裏偷偷地拿來了一點藥給楊若依看,楊若依特意找來了大夫,大夫聞了聞,便開口說道:“這是專門給女子調理葵水所用!”

此話一出,楊若依的心頓時沈到了谷底。

給女子用的?是誰?難道王爺偷偷地養了女人在外面?

她揮了揮手,示意所有人出去,陷入了沈思。

可是想來想去,秦未澤的身邊一直沒有任何的女人,怎麽可能來到這邊關短短的時間內便找了女人呢?

可是這東西又是給誰的呢?

看來秦未澤不肯碰她是有原因的,難得見到王爺對誰這麽用心,恐怕整個女人不簡單。

楊若依頭腦中閃現的第一個人便是韓拾歡。

她已經消失了一年多了,怎麽可能出現在這裏。

可是想來想去,能讓秦未澤如此付出的,也就只有她了。難道她也在這邊關?否則秦未澤為什麽要大老遠跑到這裏來?

越想她越是覺得有這種可能,她不能讓任何人搶走秦未澤,決不能!

拾歡這幾日沒出現,都是簡寒之幫她打理的一切。所以眾人都知道簡寒之與拾掌櫃的關系不錯,大家儼然也都把簡寒之當成掌櫃的看了。

身體已經好了,拾歡便讓簡寒之去休息一下,順便處理自己的事情。簡寒之可是朝廷命官,就這樣被他們當成掌櫃的了,還真是大材小用了。

的確最近他的手頭有些事情要處理,簡寒之確認拾歡沒事了,便點點頭,先去忙自己的事情了。

秦未澤一進門,便看見拾歡正在算賬,快速地撥弄著算盤,十分嫻熟。

“拾掌櫃生意興隆!”秦未澤笑著說道。

熟悉的聲音傳來,拾歡的動作頓了一下,轉而落落大方地看著秦未澤,說道:“王爺前來,有失遠迎,還望恕罪!”

“無妨,聽聞拾掌櫃的身體不適,不知可好些了沒有?本王倒是認識一位大夫,可以幫著診治診治。”

說罷,他拍了拍手,居然真的有一個大夫模樣的人從門外走了進來。

無事獻殷勤,非奸即盜!

讓大夫一把脈,肯定當中拆穿她的女兒身!可是看著秦未澤的眼神,根本不像是知道她的身份。

無論秦未澤有心也好,無意也罷,她都不能讓那個大夫接近自己。

收回思緒,拾歡一拱手,“多謝王爺,我已經沒事了。”

“你確定沒事了?還是讓大夫看看的好。”

“真的不用,我的身體結實著呢。”

“既然身體沒事了,那麽今夜本王設宴,拾掌櫃應該有空了吧!”秦未澤的嘴角揚起一抹得逞的笑容。

而拾歡突然間有一種自己被騙了的感覺。這個腹黑的男人怕她裝病推脫,居然想出了這麽一招!這下她不想去都得去了。

不過去他的府邸還是太危險了,拾歡的大眼睛快速地轉了轉,接著說道:“上次失約是我的不是,所以這次怎麽說也應該是我招待王爺才對。王爺若是不嫌棄的話,今夜就請來我和嘿店吧!”

“好,那一言為定!”

見他離開了,拾歡快速地想著晚上要如何應對。好在是在自己的地盤上,設宴,她索性就來一場痛快的。

看了看不遠處的胭脂樓,她笑了笑,獨樂了不如眾樂樂,她可要好好地準備一下今晚的節目。

秦未澤的心情一直很好,難得她主動邀約,再加上簡寒之不在,他們二人便可以好好地獨處一下。

可是當秦未澤前去赴宴的時候,看著面前的種種,臉色變得有些不好。

原本以為就只有他們二人,可是一開門,這裏面十分熱鬧。歌舞升平,把酒言歡。而拾歡正跟一群人說笑,秦未澤的眼神一暗,冷眼掃過那些人,一一記下。

見他進來了,拾歡恭恭敬敬地上前行禮,“王爺,這些都是當地的商戶們,大家都仰慕王爺已久,我便自作主張把他們都叫來了,王爺……不會怪我吧!”拾歡佯裝無辜地說道。

“想的如此周全,還真是難為你了。”他說這話的時候,語氣十分低沈。心中的怒火蹭蹭上漲,他恨不能把這個小女人抓起來好好地教訓一下。

雖然心中不快,可是秦未澤掩飾的很好,他的樣子就像是真的很享受拾歡的安排一般。

看著他的一舉一動,拾歡心中反而疑惑了。

她這樣安排的確是有試探秦未澤的成分在裏面。但是這一晚上他都沒有看自己,也沒有找機會接近自己,而是與那些商戶們談笑風生,了解當地的風土人情,十分歡暢。

而胭脂樓的姑娘們翩翩起舞,他也會拍手稱讚,不像以前一樣完全視若無睹。

難道真的是自己想多了,秦未澤根本就沒有認出她,找來大夫也只是因為巧合而已?

結果到宴會結束的時候,秦未澤已然喝得酩酊大醉,不省人事了。

“拾掌櫃,王爺喝醉了,不如就在你這客棧歇息一夜吧。”旁邊的人們提議道。

拾歡看了看,果真醉得厲害,可是轉念一想,魏達在這裏,無論如何也會把他弄回去的。他的目光不由得轉向了魏達。

“那就勞煩拾掌櫃給王爺找一個幹凈的上房!”魏達開口說道。

拾歡有些不解,王爺的府邸離這裏也不算遠,而且魏達又在這邊,想要弄回去肯定是十分容易的。

不過眾人都提議了,她若是再拒絕,肯定會引起大家的懷疑,有錢賺,她怕什麽。

安頓好秦未澤之後,拾歡便回到後院去休息了,反正有一眾侍衛守著,她倒是樂得清閑。

門關上的那一剎那,秦未澤便睜開了眼睛,那澄澈的眼神沒有絲毫的醉意。

這樣的好機會可以接近拾歡,傻瓜才會在這裏睡覺呢。等了一個時辰之後,他利落地翻窗離開,沒有人發現王爺不見了。來到拾歡的門外,裏面的燭火已然熄滅,她應該睡

著了吧。

秦未澤輕輕地進入到拾歡的內室,可是那床上居然空無一人!

糟了!

這是秦未澤的第一反應,她定然是有所察覺,所以偷偷地溜走了?

一想到這種可能性,他便收緊了拳頭。可是他又仔細地把自己的行為想了一遍,應該沒有任何的漏洞才對。

“想不到堂堂的寧王爺居然喜歡做梁上君子!”拾歡早就覺得這件事有些蹊蹺,所以一直沒睡,就是等著秦未澤前來。

看目前的情形,他定然是知道了自己的身份無疑了!

“秦未澤,你到底想幹嘛?”拾歡點燃了蠟燭,站在他的對立面冷冷地問道。

聽著那熟悉的口氣,秦未澤笑了,“歡兒說說看,我想做什麽?”

寵溺的口氣,溫柔的眼神,每一樣都如同利劍一般刺痛拾歡的心。

“王爺恐怕認錯人了!”

“認錯人?”秦未澤冷笑,快速的上前,扣住拾歡的下巴便吻了下去。

不顧她的拳打腳踢,秦未澤深深地吻了她一下,笑著問道:“還需要我證明更多嗎?”

“你無恥,放開我!”

“不放!”他抱得反而更緊了。

拾歡突然間放棄了所有的掙紮,冷冷地說道:“寧王爺,我們之間沒有任何關系了!”

說完這句話,拾歡覺得秦未澤抱著自己的手臂驟然收緊,勒得她都有些喘不過氣了。

“沒關系?你可是我名正言順的王妃,只要我一日不寫休書,你就是屬於我的!”他的眼神中滿滿的占有欲。

趁著這個功夫,拾歡擡腿便踢向他的要害。秦未澤將計就計,伸手抓住她那修長的腿,一個用力,拾歡的腿便纏在了他的腰身上。

他們二人貼的很緊,沒有一絲縫隙。

拾歡怒火中燒,可是秦未澤卻笑得得意,十分享受二人的親密。

☆、142.142山人自有妙計(一更)

他們的身體貼的很近,拾歡絲毫不在乎會不會刺激秦未澤,使勁兒地掙紮著。反正他不能碰她!

秦未澤怎麽能受得了她這樣亂動,溫香軟玉在懷,他沒有反應那就不是男人。

可是看得到吃不到的感覺還真是不好。

一下子點了拾歡的穴道,不讓她亂動。接著便把她抱上了床,還是讓她安安分分地躺在這裏比較好。

可是剛躺下沒多久,拾歡便覺得自己的眼皮打架,意識也開始模糊峻。

秦未澤輕吻她的唇瓣,接著從衣袖中拿出一個精巧的小瓷瓶,輕輕地在她的鼻子前晃了晃。

第二日一早,拾歡有些頭昏腦漲,她對昨晚的記憶有些模糊。好像是見到了秦未澤,可是又像是在夢中見到的鯽。

她心中疑惑,她到底真的觸碰到了秦未澤,還是她做的夢呢?

一想到昨夜秦未澤留在客棧中,她立刻起身。她要去證實一下這到底是不是夢。

走到秦未澤的客房前,魏達站在門口,對著她搖了搖頭。

“王爺還沒起嗎?”拾歡佯裝關心地問道。

“王爺昨夜喝多了,半夜的時候頭痛的利害,我便找來了大夫。快天亮的時候才睡著。”

聽著魏達的敘述,拾歡點點頭,原來昨晚的那些都是自己做的夢,這樣她就放心了。

確認拾歡已經走了,魏達開門走進去,秦未澤好好地坐在桌前品茶。

“王爺,已經按照您的意思說了。”

“嗯,本王知道了。”

沒錯,是他做了手腳,讓拾歡以為昨夜是個夢。還不能讓她這麽快地知道自己恢覆了記憶,否則不就不好玩了。

他這次可是徹底地把她留在自己的身邊,任何人都不能搶走。

秦未澤一夜未歸,最著急的莫過於楊若依了。這一年多來,秦未澤從來沒有夜不歸宿的時候,雖然每次回來都把自己關在寢殿之中,可是無論應酬到多晚,他從不在外面留宿。

一到邊關便夜不歸宿,到底是什麽原因?

派人去打聽了一番,得知他宿在客棧,她更是疑惑了。

如果只是單單喝醉了,那麽忘憂城離王爺的府邸根本不遠,魏達完全可以把王爺護送回來。

那個客棧是拾掌櫃開的,而那拾掌櫃又是簡寒之的朋友。難道簡寒之故意讓人設了溫柔陷阱,讓秦未澤陷進去?

按照她對秦未澤的了解,根本不可能那麽容易對女人動情的。

除非……那個人是韓拾歡!

一想到這裏,楊若依不禁緊緊地抓住手帕,誰都可以出現,但就是韓拾歡不可以。她一旦出現了,整個寧王府便再沒有她楊若依的立足之地了。

所以她決定去一探究竟,看看那家客棧到底有什麽與眾不同之處。

秦未澤又待了一會兒,便起身離開。經過拾歡身邊的時候,玩味地笑了一下,接著便走了出去。

總算是走了,她巴不得秦未澤有多遠走多遠,永遠不要回來才好。

而匆匆趕回來的簡寒之見秦未澤居然一早上從拾歡這裏出來,連忙走進來問道:“拾歡,你沒事吧,他怎麽會在這裏?”

“他昨夜喝醉了,在這裏留宿,住客房!”

喝醉了?

簡寒之不由得皺眉,寧王爺可是千杯不醉,酒量好得很,怎麽可能會醉的不省人事呢?

“昨夜沒有發生什麽事情吧!”

拾歡搖了搖頭,“沒有,他喝醉了,半夜頭痛,還看了大夫。我已經問過那個大夫了,確有此事。”

簡寒之這才放下心來,沒事就好。

不過拾歡卻發現簡寒之有些不對,他的眼中布滿了血絲,分明就是沒有休息好。

“去休息一會吧。”拾歡說道。

簡寒之微楞,接著便笑了笑,“我沒事,只是昨夜沒有睡好而已。”

“如果有什麽問題的話可以說出來,說不定我可以幫幫你。”能讓簡寒之如此發愁的事情,想必一定是十分棘手的問題。

猶豫了一下,簡寒之嘆了口氣,“我剛剛得到消息,皇上已經下旨,讓我去秦月王朝的最北邊鎮守邊關!”

“什麽?”拾歡瞬間瞪大了眼睛,“為什麽突然間讓你去邊關,難道那裏有什麽戰事嗎?再說了,你不是文臣嗎,鎮守邊關這種事情不應該是武將去做嗎?”

“我是去做軍師,並非做將軍。”

拾歡覺得事情有些不對,秦未澤來到了最南邊,簡寒之便要去最北邊,難道這真的只是巧合而已?

還是說有人在暗中操縱這一切呢?

“是不是等聖旨下來,你就要離開這裏了?”

簡寒之點點頭,他的心中隱隱覺得這件事與秦未澤脫不了幹系。看來他一直以來的直覺是對的,秦未澤絕對有陰謀,而且與拾歡有關。

他不知道秦

未澤有沒有恢覆記憶,就算是沒有恢覆,那麽一定也想起了一些什麽事情。因為那裏根本就不需要軍師,說的好聽是叫軍師,其實就是一個閑職,目的就是要困住他。

“也許……你可以不用去!”拾歡打了一個響指,突然間有了主意。

“我不能抗旨!”

“我又沒說讓你抗旨,若是皇上再下一道旨意讓你留下呢!”她笑得有些神秘,看得簡寒之十分疑惑。

“皇帝怎麽可能那麽輕易地下旨呢?”

“山人自有妙計!”

若真是有戰事,那麽簡寒之定然義不容辭地去那裏。可是拾歡總覺得這件事是秦未澤在背後做手腳。

不管是不是,她的心中都已經有了想法。好久沒有活動筋骨了,還是活動活動為好。

拾歡拍了拍簡寒之的肩膀,“放心,我不會讓你去邊境吹冷風的,就算吹,也會讓你待在一個比較溫暖的地方,比如這裏!”

簡寒之被她逗笑了,其實他並非不想去邊關,只是放心不下拾歡而已。他原本想要帶著她一起去,可是又不忍心她去受苦。秦未澤傷她至深,那麽他就絕對不會讓秦未澤再靠近拾歡。

拾歡轉而出去了,走到一個籠子旁邊,放出了裏面養著的鴿子。

這可是龍允留給她的,說如果有事找他的話,便把這個鴿子放飛,那麽不出三日,他定然出現在她面前。

這是當年他為了答謝她的救命之恩而送給她的,拾歡一直覺得自己用不上這只鴿子,所以把它養的白白胖胖的。

還好沒有烤著吃了,否則還真不知道怎麽去找那神出鬼沒的龍允。

入夜,客人都走得差不多了,拾歡準備關門。突然間發現自己的身後站了一個黑影,她快速地摸出自己衣袖中的刀,靜靜地看著那個黑影。

黑影等了半晌,也不見拾歡有動靜,便有些不耐煩地說道:“小八,你還打算看我看多久?”

熟悉的聲音傳來,拾歡放下心來,收回了自己的刀,“幸虧你只是站在這裏沒動,你若是裝神弄鬼,我的刀早就飛出去了。”

龍允撇撇嘴,從暗處走了出來。

拾歡這才看清楚龍允,那絡腮胡子已經不見了,取而代之的是一張俊秀的面龐。皮膚很白,眼角微微上揚,右眼角處居然有一顆朱砂痣,這倒是讓拾歡有些意外,一個大男人,怎麽長得這麽像女孩子。

“我終於知道你為什麽留胡子了!”拾歡忍著笑說道。

如果沒有了胡子,他絕對會被錯認成女孩兒的,突然發現了一個比呂不周還妖艷的男人,她還真是有些不適應。

“笑什麽笑,沒見過美男啊!”龍允撇撇嘴,有些氣憤地說道。他平生最討厭被人錯認成女人,堂堂七尺男兒,偏偏長了一張女人臉。

“你的胡子呢?”拾歡的眼中已經滿是笑意,絲毫不遮掩。

“剃了!你找我什麽事?”龍允趕忙岔開話題,不讓她再繼續笑下去。

拾歡輕咳了幾下,收斂了一下情緒,說道:“我要讓你幫我拿一件東西!”

“拿?”龍允拉長了聲音,有些意味深長地看著拾歡。

她笑了笑,“沒錯,就是拿,如果你非要定性成取的話,我也沒意見!”

“分明就是讓我幫你偷東西,還說得這麽委婉!不過真不是吹牛,我連西池國的皇宮都敢進,還怕什麽?說吧,讓我偷什麽?”龍允拍拍胸脯,頭昂的很高,示意自己有多厲害。

拾歡滿意地點了點頭,“麻煩你把寧王爺的金印偷來!”

此話一出,龍允一個趔趄,差點臉著地!

☆、143.143我不喜歡你連名帶姓的叫我

看著他的反應,拾歡撇撇嘴,“剛剛還吹牛說西池國的皇宮都敢進,寧王爺的府邸就不敢嗎?”

“你不知道秦未澤他……他……”龍允撓撓頭,一副欲言又止的樣子。

拾歡倒是十分好奇,這秦未澤到底做過什麽,怎麽把龍允給嚇成這樣。看他平時的樣子,不像是膽小的人才對啊。

“到底怎麽了?峻”

龍允嘆了口氣,“我告訴你,你絕對不可以說出去,否則本掌門的名聲就完蛋了。”

“好,我保證!”

“那一年我去寧王府溜達,結果被秦未澤抓住了。”

“然後呢?鯽”

“然後他居然讓我穿女裝,說只要我穿了就放我走!”

拾歡一聽,一下子笑了出來,想不到龍允還有這樣的日子,被秦未澤欺負。

不過這倒是像秦未澤的作風,他向來都喜歡貓捉老鼠的游戲,不把你玩膩了是絕對不會罷休的。

看著拾歡笑了,龍允瞪了她一眼,“不準笑!”

“你到底穿沒穿?”拾歡可是十分好奇的。

“當然沒有,我堂堂七尺男兒,怎麽可能穿女裝!”

“那你是怎麽跑出來的?”

“額……這個問題嘛,自然是因為我武功高強。”龍允說得有些心虛,而拾歡自然也看出來了,不過她並沒有拆穿他。

看龍允提起秦未澤那害怕的樣子,看來他得到的教訓不淺啊!

“放心,這次我會自己動手,不過你要在一旁協助我!”

龍允總有一種不好的預感,為什麽覺得小八看著他的眼神都不對了呢。

“我能拒絕嗎?”龍允問道。

拾歡睨了他一眼,“你說呢?”

眼前的人怎麽說也救過自己的命,龍允想了想,下定決心,“好,我就幫你了!”

拾歡高興極了,龍允答應了,接下來就是謀劃一下了。

她已經暗中查清楚了,的確是秦未澤給皇帝上書,要求把簡寒之調過去鎮守邊關。既然是他一意孤行,那麽拾歡就不能袖手旁觀了。

簡寒之對她搖搖頭,“這件事情你還是不要管了,不可以冒險。”

“你放心,我不會殺人放火的,只不過跟寧王爺玩點小把戲而已。”拾歡說得十分神秘。

拾歡把龍允叫到一旁,二人嘀嘀咕咕謀劃著。只見龍允一會兒皺眉,一會兒開心,表情十分覆雜。

“明白了沒有?”

龍允有些木訥地點點頭,“你確定這個辦法管用?你確定寧王爺會對你這個男人感興趣?”

“不然你來男扮女裝怎麽樣,反正你長得比較漂亮!”拾歡嚇唬他。

龍允連連擺手,“還是你來吧,你盡可能地拖住他,我來找金印。”

拾歡已經計劃好了,可是卻不能跟簡寒之說,他要是知道她的計劃一定會反對的。

他們已經得到消息,明日秦未澤會在府邸設宴,招待那些鎮守邊關的將軍們。這是一個絕佳的機會。

所謂宴會,不過是要走過場而已。秦未澤懶洋洋地靠在一旁,看著眼前的歌舞升平,思緒早就跑到了九霄雲外。

拾歡在幹什麽?是不是也在想著他?

不過一想到簡寒之也回來了,他的眉頭不由得皺緊。恐怕此刻拾歡在跟簡寒之說說笑笑吧。

正楞神,突然間傳來一片驚訝的聲音,之間中間跳舞那女子,身穿淡藍色薄紗,纖腰盈盈一握,只可惜臉上戴著面紗,只能看到那一雙靈動的大眼睛。

可是當秦未澤捕捉到那雙眼睛的時候,整個人楞住了。這分明是拾歡!

心臟驟然緊縮,目光緊緊地鎖住她,眉頭緊皺。

她為什麽會出現在這裏?該死的還讓那麽多的男人看她跳舞!她的舞姿只能屬於他一個呢!

握著酒杯的手一再收緊,拾歡專心地跳舞,此刻不能分神,若是分神了,肯定會露出馬腳。

而且她知道,猶抱琵琶半遮面的感覺更能夠引起大家的興趣。她輕盈地旋轉,跳躍,一顰一笑都充滿了風情。

現在只盼著龍允手腳麻利些,等她跳完最好就找到,不然他們兩個都得完蛋。

秦未澤絲絲地盯著拾歡,可是嘴角的笑容卻越來越大。既然她自己送上門了,那麽他便好好地和她玩一玩,不會這麽輕易地讓她離開的!

眾人都在拍手稱讚拾歡的舞姿,秦未澤冷眼掃過眾人,恨不得把他們的眼睛都挖出來。

還好歡兒你知道戴面紗,可以減去一半的懲罰。

拾歡感受到了秦未澤那股強烈的目光,面紗下的嘴角輕揚,她一個轉身,其他的眾位女子上前,擋住了她的身影。

這該死的龍允到底找到沒有,這一曲都要跳完了,他怎麽還沒出現。

突然間,魏達來到秦未澤的耳邊低聲說了些什麽

,秦未澤的目光變得十分深邃,可是一直盯著拾歡。

他擺擺手,示意魏達可以出去了。

拾歡已經用眼角的餘光瞄到了魏達與秦未澤說些什麽,難道是龍允出事了?

不能不能,龍允那天下第一偷的名號不是白得的,怎麽可能這麽輕易就被抓到呢?

可是到現在龍允都沒有出現,他們原本約定好了,等拾歡跳完舞便離開,無論得手與否。

一曲畢,所有人都在鼓掌叫好,拾歡原本想要退下,可是突然秦未澤那冰冷的聲音傳過來,“你留下!”

眾人頓時安靜了,都看向拾歡,王爺欽點這可是天大的福氣啊。

拾歡的心裏一沈,緩緩地向前幾步,對著秦未澤行禮,“王爺”。

“來本王身邊!”秦未澤笑著說道。

拾歡握緊了衣袖中的拳頭,龍允這個豬一樣的對手,就算是沒找到金印你也趕緊出來啊。若不是為了的他,她早就脫身了。

可是轉而一想,龍允沒出現還有一種可能性,那就是被抓了。

拾歡仔細地觀察著秦未澤,看著他胸有成竹的樣子,拾歡便知道兇多吉少了。

“怎麽,本王叫不動你?”秦未澤把玩著酒杯,聲音變得有些陰沈。

眾人悄悄地私下議論著,這姑娘被王爺看上可是天大的好事,怎麽這麽不知好歹。如果王爺生氣了,那麽後果不堪設想。

拾歡收回思緒,慢慢地走到秦未澤的身邊,他猛地一個用力,拾歡便落進了他的懷裏。

“王爺,請自重!”拾歡絲毫不給面子,直接掙紮著便要離開他的懷抱。

秦未澤鉗制住她,在她的耳邊若有似無地說道:“歡兒今日好美,是為了我而打扮的嗎?”

此話一出,拾歡一下子楞住了。

他居然恢覆了記憶,她的催眠術失效了?

不可能的!一般人是不可能抵抗催眠術的,除非……那人的意志力極其強。

“秦未澤,你放開我!”拾歡壓低了聲音說道。

在外人看來,王爺與這女子十分親密,低聲交談著,可是只有他們本人知道到底發生了什麽。

“給了你一年多的自由,已經是極限了。歡兒也該玩夠了!而且……抹去我的記憶,這筆賬我們得好好算一算。”他握著拾歡的手力度適中,既不會弄痛她,也不會讓她輕易地掙脫開來。

而另一只手則是把她圈在懷裏,讓她完全地貼近他的身體。

“寧王爺也不差,裝失憶裝的倒是很像。原來那一夜我不是做夢,是你動了手腳對不對!”回想起那一日的情景,拾歡恍然大悟,做夢不可能有那麽真實的,所以一定是秦未澤動了手腳。簡寒之也不會這麽莫名其妙地就被調走,這一切都可以說得通了。

“歡兒真聰明!”輕咬她的耳垂,秦未澤毫不避諱地與她親密。

所有人都恢覆了原樣,推杯換盞,雖然大家表面上表現的與平常無異,可是心中卻在嘀咕著,寧王爺也並非如同傳聞那樣不近女色嘛。

看來這姑娘絕對有機會飛上枝頭變鳳凰了。

拾歡不動聲色,悄悄地摸進了自己的衣袖,可是那裏面已經空空如也,*散居然不見了。

“歡兒是在找這個嗎?”他笑著拿出了那個小瓶,在拾歡面前晃了晃。

“秦未澤!”拾歡咬牙切齒,為什麽他總是能把她的每一步算得都這麽清楚。

“我不喜歡你連名帶姓的叫我,太過生疏!叫未澤!”他在她的耳邊低聲說道。

“你做夢!”

“哦?是嗎?”秦未澤笑的十分得意,“歡兒若是不叫,我可是會生氣的。我若是生氣了,那龍允就沒有好日子過了!”

果真龍允被他抓住了!

原本秦未澤沒想這麽早就拆穿拾歡的身份,可是這丫頭一會兒與簡寒之混在一起,一會兒有與龍允走得很近。若是他再拖延幾天,還不知道要弄出多少人來呢。

既然他揭穿了一切,那麽便是有把握她不會跑掉。

“歡兒若是想要什麽直說就好,幹嘛要用偷的呢?莫說是金銀珠寶,就算是你要這秦月王朝的江山,我都給你!”他說得十分認真,絲毫沒有開玩笑的意思。

☆、144.144厚臉皮的秦未澤

他把拾歡緊緊地圈在懷裏,終於又感受到了她的溫度,秦未澤的心中有一種莫名的滿足感。

拾歡快速地想著脫身的辦法,她若是想要脫身不難,關鍵是龍允怎麽辦。

如果真的像秦未澤所說的那樣,那麽她若是跑了龍允定然就有麻煩了。

不由得在心裏嘆了口氣,龍允這神偷還真是不靠譜。

知道掙紮無用,拾歡反而乖巧地靠在他的懷裏。秦未澤倒是很滿意她的動作,極其親昵地在她的耳邊訴說著自己的思念峻。

“知道這一年多我是怎麽過來的嗎?歡兒,我無時無刻不在想你,連夢中滿滿的都是你。所以我告訴自己,若是再找到你,我不會讓任何人再分開我們了!”他說得很輕,可是語氣卻十分堅定。

沒有任何人可以分開他們,否則,他毀天滅地也在所不惜鯽。

正說著,楊若依從門外走了進來。

然而當她看到秦未澤抱著一個舞女在懷裏的時候,一下子楞住了,難以置信地看著那個女人。

那女人戴著面紗,她看不清她的容貌,可是能被王爺這樣親密地摟在懷裏,她還是第一個。

“王爺,妾身來晚了還望王爺恕罪。”楊若依行禮,面不改色地說道。

秦未澤並未說話,只是點點頭,示意她可以起來了。

楊若依起身,如同沒有看見秦未澤懷中的人一般,笑著說道:“王爺,逸兒想您了,妾身特地抱過來看看。翠兒,去把世子抱過來。”

“不必了,此時人多,逸兒風寒剛好,需要休息。”秦未澤冷聲說道。

而他明顯感覺到懷中人兒一僵,拾歡看著楊若依,那一日的種種如同電影回放一般出現在她的眼前。

好不容易愈合的傷口,被活生生地撕裂開來。

他已經有了別的女人,而且他們也有了孩子,她在這裏又算什麽?

趁著他說話的空檔,拾歡猛然間起身,快速地後退來開與他的距離,“王爺還是看看世子好,民女就先告退了。”

拾歡的聲音很是洪亮,所有人都聽得清清楚楚。

楊若依的嘴角揚起了若有似無的笑容,還算她識相。

懷抱突然間空了,秦未澤的心中升起淡淡的失落感。她是想要趁著這個機會離開嗎?

嘴角揚起壞笑,他反而閑適地靠在主位上,他只輕輕地說了兩個字:“龍允!”而且比了一個必殺的手勢。

拾歡一下子握緊了拳頭,美眸中滿是憤怒。威脅,又是威脅!

秦未澤則是胸有成竹地看著拾歡,她一向心地善良,尤其是對朋友。所以肯定不會自己就這麽離開的。而他也恰恰是利用了這一點。無論如何,她都不能走。

楊若依的臉色不太好看,秦未澤絲毫不給她面子,堂堂的側王妃站在這裏,他卻和一個舞女不清不楚,讓她的顏面往哪兒放。

拾歡正在思考著怎麽辦,忽然間大廳一片漆黑,所有的燈籠,蠟燭瞬間全部熄滅。

秦未澤暗叫不好,手疾眼快地翻過桌子想要去抓拾歡。可是拾歡瞬間反應過來,快速地向後退去,秦未澤只是碰到了她的衣角。

因為宴請的都是將軍,所以大家還算比較鎮定。可是那些女眷就沒有那麽平靜了,尖叫聲此起彼伏,亂跑亂撞的人也有。

趁著大家慌亂,拾歡快速地向門口跑去。這可是好機會!

還未走到門口,一股強大的力量一下子抓住了她,接著她便被秦未澤緊緊地摟在懷裏。

“歡兒想去哪裏?嗯?”他的聲音中已經隱隱地含有怒火,她居然想逃。

“恐怕寧王爺管不著吧!”

此話一出,秦未澤周身的氣場瞬間冰冷。“管不著?歡兒,別激怒我,否則我不介意把你鎖起來。不信的話你可以試試看。”

他寧可把她鎖起來,也不能忍受沒有她的日子。

“我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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