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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絕情谷(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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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底要怎麽做,才能讓他的女孩知道,他是真的愛她的?

徐政宇走在後面,看著前面已經玩瘋了的麥子,神情覆雜難辨。

本來,他就已經害怕她因為他給的愛不夠而轉投到他人的懷抱,如果現在她不再相信他的愛情,那可不就是百分百的離開他麽……

想到麥子將會摟住別人的腰,靠在別人的胸前。

想到麥子將會和別的男人呼吸纏繞,甚至……唇齒相依。

想到麥子將會把別的男人的心情放在心上,去擔憂,去不安。

想到……

還有什麽可想的。徐政宇閉上因為那些場景而變得通紅的雙眼。

若她不再屬於他……

徐政宇突然感覺到了刺骨的寒意,從心底泛起,延伸至身體的每個角落。

他跟上了麥子的步伐,拉住她,將她摟緊在自己的懷裏。

“你會愛我嗎?”他下意識地問出了口。

等他反應過來自己說了些什麽的時候,就迫不及待想要懷裏的女孩給他一個確定的答案。

“我是愛你的,你要信我。”

“我會很愛很愛你,一天比一天更愛你。”

“所以,你也要愛我,好嗎?”

懷裏的姑娘懵懵懂懂的,卻在聽到“好嗎”的時候,下意識地點頭。

時間已經不知不覺接近夜晚。

游樂園開始亮起了彩色的霓虹燈。

徐政宇緊緊盯著麥子的表情,目不轉睛。

他看著他,對他緩緩的點頭。

喜悅之情就這麽從內心噴湧而出。

即使她不懂愛情又怎樣?

即使她不相信他的愛情又怎樣?

只要她的身邊只有他,

只要她願意像他一樣每天都承認愛自己。

那麽,謊言說多了,就會成真。

他不就是這樣,愛上她的麽?

天已經暗了下來,太陽早已落山,留下的,是晚霞,是餘暉。

天邊,猶如一條美麗的彩色絲帶,變換著不同的顏色。斑斕的天際,沒有深邃的藍色,留有的,是絢爛的光彩。多彩的晚霞在奇妙的變幻著,顏色越來越深,最後變成濃墨畫似的幾筆,更顯得神奇嫵媚。

女孩的眼睛裏,倒映著整片天空,她的臉,也在這片天空下,顯得越發的柔和和溫婉動人。

徐政宇看著女孩溫潤的唇色,突覺口幹舌燥。

他從來沒有吻過她。

一開始,是因為她是好兄弟的妹妹,後來麽,是因為她在心底太重要的位置,他不想,在她懵懂的時候,做出這樣的舉動,他知道她不會抗拒,可他總希望,他們兩情相悅,水到渠成。

可現在,心裏就像有一頭猛獸一樣,不停地叫囂著:吻她!吻她!

那種力量,他攔都攔不住。

可偏偏,心愛的女孩,也如他一般承諾了愛他。

他便再也忍不住,遵從自己的意願,貼住了她的唇。

夜色籠罩,周圍是靜謐而又暧昧的氣氛,擡頭是已經滿是路燈光的夜間大都市。

他俯下身,含住了那個打著他的標簽的女孩的唇。

沒有瘋狂的掠奪,也沒有所謂的掙紮,更沒有傳說當中的唇舌交戰。

他只是微微收攏自己的手臂,將自己與女孩之間的距離拉近。很容易的,就感覺到了那股熟悉的薄荷清香。

他閉上眼睛,放任自己的舌頭不斷舔吸著女孩的上下唇,感受著女孩的溫熱。

在唇與唇分開的那一刻,他與她的額頭貼在一起,感受著她呼出的熱氣噴到他的面頰,也呼到他心裏。

然後,他咽了咽口水。

“相信我,我真的愛你,對你,我會情不自禁。”

……

……

徐政宇感覺到,自從他吻了麥子以後,他越來越……情難自抑。

只要麥子走在他身邊,他就必須要握住她的手;只要麥子沖著他微笑,他就有種要將她擁入懷中的沖動;只要麥子和他說愛他,他就高興得抱著她轉上好幾圈。

只要麥子,再像以前一樣,靠近他,近到讓他聞得到她身上的幽香、感受得到她的呼吸,他就會想要吻她,吻她的頭,吻她的臉頰,然後,吻她的唇,吻她的鎖骨……

他大概,是瘋了吧?

這麽瘋狂的靠近她。

可他沒辦法,他的心,一直都在恐慌著啊。

他也不能確定,如果麥子治好了病,人清醒了以後,是會愛他,還是說聲“謝謝”就離開他;可如果不治好她的病,她隨時隨地會在他看不見的地方,和別人調情。他只能放任自己這般的患得患失。

呵,這大概,是上天降下的懲罰吧。

他曾經讓那麽多的女人患得患失、傷心欲絕,於是上天也賜給他這麽一個人,讓他患得患失、傷心欲絕,可又偏偏,給了他丁點的希望,讓他為了這一丁點的“她會愛他”的希望,無所不用其極地靠近她,愛著她,期待著這份愛情可以治好她,可以感動她。

這真是,太癡情了。

癡情得,讓他自己想來,都覺得可笑。

……

……

徐政宇帶著麥子在外面玩了兩個星期。

兩個星期裏,政宇帶著他的公主玩遍了整個韓國。

徐政宇原本就是萬花叢中過,片葉不沾身的花花大少,現在遇到了自己喜愛的姑娘,散發魅力這種事情做得自是順暢。

而麥子呢?

麥子一直都靠著看言情小說看電視劇積累戀愛的經驗,她一心想著要讓政宇更愛她,一天比一天愛她,對誘惑這種事,自然也是不會吝嗇。

於是,很容易想到的,這兩個人的旅行,自然是伴隨著無數讓人看了覺得膩、聽了又耳熱的事情了。

……

他們曾一起攜手爬過漢拿山。

在山上,一起唱著情歌,看著日落,相互擁吻,說著山盟海誓。

他們也曾一起到過泰迪熊博物館。

女孩一抱住泰迪就不撒手,等離開時淚眼汪汪的,讓男人恨不得花錢把整個博物館都買下。

他們一起喝過一碗鰒魚粥。

你一口,我一口,濃情蜜意,暧昧不盡。

女孩曾為了多吃一份粘小米糕對著男人撒嬌賣萌無所不用其極。

男人也曾為了能讓女孩的周圍不要再出現這麽多人,或者說是異性,而拉著女孩走小弄堂。

這樣美好的日子,讓人沈溺,不得自拔。

打破一切的,是一個電話,一個,來自薛功燦的電話。

“爺爺想要當眾宣布幼琳是他孫女的身份,我們不得不向他攤牌了。”

……

……

周幼琳跟在薛功燦的身後,一起在家的拐角處等著那個僅有一面之緣的叫徐政宇的家夥,帶著真正的妹妹過來。

薛爺爺的病已經好轉了,也回到了家。論理,她已經完成了薛功燦交代的任務,她與那個女孩應該各歸其位。

可是,出於私心,她沒有提出要離開……不是為了薛家的這份錦衣玉食的生活,而是,不想離開……周幼琳隱晦的看了前面的薛功燦一眼……而是不想離開,他。

可現在,不論是為了薛家,為了那個被她奪去身份的女孩,還是為了自己,告訴爺爺真相,成了必須馬上去做的事。

恍惚中,她看見一個女孩子的放大的臉。

“啊!”

周幼琳嚇了一跳,往後退了一步,後腦勺撞到了墻,撞得腦袋生疼,不過,現在不是考慮後腦勺的時候,現在重要的是——眼前這個女孩子到底是誰?!

然後,她就看見那個女孩子笑瞇瞇地伸出手對她說:“我叫朝倉麥子,你好。”

她機械性地伸出手,握住。

啊,好涼。

“我,我叫周幼琳。你好……”

這名字怎麽這麽耳熟?啊,這個就是薛功燦真正的那個妹妹吧?

不是說生的病很嚴重,怕爺爺見了會更痛苦麽?這看著挺好的呀。

於是,就聽見那個女孩子說:“我可以問你個問題嗎?”

“啊?”

徐政宇站在妹子的身後,聽到這裏,有一種不祥的預感。

“你愛我嗎?”

果然……

靠!不是說只會對異性說這句話嗎?!這女的穿著裙子紮著辮子,她那只眼睛看出那是個男人的?!

徐政宇真想抓住麥子的肩膀搖醒她。

還是說……

她的病,已經加重到,葷素不計了?

難道未來,除了要提防男的以外,還要提防女的了?!

那是不是他連醫院的護士都不能忽視了?!

話說現在聽說已經有男護士了,嗯,要和醫生說一聲,決不能讓性別為男的護士靠近麥子病房半步!

不,話題偏了。

現在重要的是,麥子,這到底是,怎麽一回事?

作者有話要說: 告訴我……我到底有沒有虐到男主?

看了看存稿……貌似下章這故事就結束了耶

我是到了亞布力的鬼……差點沒埋在雪裏。今天和這邊的主人一起吃飯……他們家的小媳婦在看我吃蘸醬黃瓜的時候居然感嘆我口味重……我都沒說他們又是大蔥又是香菜口味重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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