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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1章 yingnia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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應念接了陸隨導演的《罪臣》的事兒,她並沒有給陳景讓說。

還是想給他一個驚喜。

也不知陳景讓看見飄飄姑娘是自己扮演的,會是個什麽景象。

估計還是驚嚇偏多。

想到這裏,應念也忍不住嘿嘿的笑了兩聲。

真相快點趕到拍攝現場。

十月末,十一月初,北城已經進入了深秋。

北方已經開始供暖了。

雖然外面冷氣襲人,但無奈還是暖融融的。

粥粥已經徹底斷奶,爸爸媽媽也能喊得清清楚楚了,每次應念與陳景讓通視頻的時候,粥粥都會抱著平板喊著“baba”,都破音了。

小奶音可萌可萌了。

應念啼笑皆非。

應念再次跟陳景讓視頻的時候,他才剛結束一場夜戲的拍攝,身上穿著玄色的飛魚服,身長玉立,依舊少年氣十足。

應念突然想起,在拍《念念不忘》的時候,他那身玄色鎧甲,英姿豪氣的樣子。

“還沒睡?”

陳景讓的聲音透過網線,微微有些沙啞。

應念眨了眨眼,尾音有些撩人,“在等我的相公公呀。”

陳景讓勾唇笑了笑。

應念又問道,“拍戲辛不辛苦?”

一月不見,他好像瘦了點,本來就精致的五官,顯得更加立體。

陳景讓笑,“一想到賺錢給老婆花,就不累。”

應念撲哧一笑,哼哼道,“說得我好像成天只知道吃喝享樂。”

陳景讓透過屏幕看她,見她笑意明媚,唇角的笑意也沒壓住,“沒關系,我心甘情願養你。”

“以後掙的錢都給老婆花。”

應念心猛地一跳,不可置否的紅了紅耳朵,“那粥粥就沒有嗎?”

陳景讓挑眉,“他又不是閨女,長大了就自己去掙錢。”

應念“嘁”了聲,“看不出來你還挺重女輕男的。”

陳景讓稍頓,語氣沈了沈,認真道,“是重你。”

應念那顆心再次砰砰跳動起來。

就在這時,嬰兒房的粥粥突然醒了過來,哇哇哇哭的好大聲。

應念連忙起身將它抱出來。

可能是醒來沒看見媽媽,小家夥就著急了。

這會兒看見應念,立馬轉哭為笑,臉上還掛著幾顆金豆豆,又萌又呆。

他吸了吸鼻子,咬字不清楚的喊著“mama”。

陳景讓看著視頻裏的粥粥,語氣微酸,“真是個小戲精。”

粥粥也看著視頻裏的陳景讓,大眼萌而好奇。

他哪裏見過陳景讓這個模樣,嘴裏咿呀咿呀了半天,就是不喊爸爸。

陳景讓:“……”

他佯怒,“這小子太沒良心了。”

應念杏眸彎成了月牙,笑著打趣,“可能是聽見了,你讓他自己掙錢,不樂意了。”

話畢,粥粥還配合的咿呀一聲。

陳景讓:“……”

真記仇這小子。

兩人通了一個小時的視頻電話,才戀戀不舍的掛掉。

在掛上電話之前,應念突然叫住了陳景讓。

“怎麽了?”

應念唇角彎著,明媚極了,“讓讓要記得想念念哦。”

陳景讓心底泛出一絲甜意來,眸底的笑意也跟著偷偷的跑了出來,“嗯,讓讓每天都會想念念的。”

應念這才滿足的掛了視頻。

掛了電話後,嚴崢正好進來找他對戲,看著陳景讓唇角的笑,揶揄的碰了碰他的肩膀,“剛跟念念通完視頻?”

陳景讓沒應,只是挑了挑眉。

但意思已經明顯了。

嚴崢“嘖”了一聲,忍不住感嘆,“你們這些小年輕啊——”

……

去桑南的機票定在了次日的下午兩點。

次日,剛吃過午飯,周媛就過來了。

粥粥對周媛已經很熟悉了,見到周媛,他張開了胖乎乎的手臂,聲音奶聲奶氣的,“奶、奶、抱~”

周媛笑著將粥粥抱在懷裏,又逗了逗他。

粥粥喔也喔也的咯咯笑個不停,又不會表達,只能趴在周媛的肩上蹭了蹭啊,跟小貓咪一樣。

周媛看向正在裝點行李的應念,問,“要去多久?”

“就半個月吧。”應念解釋。

她那個角色是一切事情的導火線,也為後面的發展作了鋪墊。但這個人物戲份並不多,通篇下來,只有十多句臺詞。

所以,拍攝的周期也不會太長。

收拾完行李。

應念揉了揉粥粥的頭發,“寶寶,媽媽去看爸爸了,在家要乖乖聽奶奶的話哦。”

粥粥還不能理解這麽一大句話,黑葡萄一樣的眼睛眨了眨眼,又咿呀咿呀幾聲。

應念心頭軟軟的,又指了指自己的臉蛋。

這次粥粥明白了,湊到應念身邊,在她臉上啵唧了好大一聲,應念臉上都留了他的口水印記。

與周媛道完別,應念在田甜的陪伴下,到了北城機場。

從北城到桑南影視城,大約需要兩個小時。

下了飛機後,應念直接去了拍攝現場。

從機場到拍攝地,還有一個小時的車程。

抵達拍攝場地後,有專門的助理帶她到了化妝室。

這次應念扮演的是“歌女”,妝容也偏風塵味。

但因為人設的關系,飄飄姑娘又多了絲不食人間煙火的仙氣。

化完妝,應念並沒有離開化妝室。

直到現在,陳景讓都不知道她來了桑南。

彼時,陳景讓剛結束一場戲份,他一回到休息室,陸隨就過來了,神情還有幾分雀躍。他拍了拍陳景讓的肩膀,“準備一下,和歌女的戲份馬上開拍。”

聞言,陳景讓輕皺了下眉頭,“演歌女的是誰?”

從戲份開拍到現在一個多月,楞是沒聽他提過歌女的演員。

“一個演藝圈的新人……吧,”陸隨抿唇,又解釋,“她沒演過戲,到時候你多指點下。”

陳景讓眉頭皺的更深,“投資方塞進來的?”

陸隨“唔”了聲,“也差不多。”

陳景讓心下突然不耐。

說實在,他拍戲這麽多年,遇到過不少投資方硬塞進來的演員,這些人幾乎沒有一個演技過關的。

陸隨見陳景讓這副模樣,心頭也有點想笑,他清了清嗓子,壓住那點戲謔,無奈道,“嗯,這個女星關系不一般,我也是沒辦法呀,我一個小導演能怎麽辦?還不是要聽投資方爸爸的?我好慘一男的。”

陳景讓:“……”

他頗為嫌棄的盯了陸隨一眼,毫不留情的揭穿,“陸導,演過頭了。”

陸隨:“……”

他重新換上一副笑臉,“那就這樣吧。”

“行吧。”

陳景讓這邊搞定了,陸隨歡歡喜喜的離開。

陸隨離開後,沒過多久,化妝師就進來給陳景讓補妝。

下一場拍攝內容比較輕松,服裝師給陳景讓選了套靛青交領長袍,腰間用一條碧玉帶子系著。

更襯著他挺拔如竹,人如璞玉。

又稍稍等了會兒,助理才過來通知陳景讓,戲份馬上開拍。

這一段是取景是從室外到室內。

——陳侍郎應同袍之邀,前往翠屏閣喝酒。又聽說翠屏閣新來了會唱小曲的孤女,長相美艷,音如黃鸝,纏綿繞梁。

因為要取夜景,陸隨也特意安排在了這個時間段拍攝。

一聲“開始”後,機子開始由遠景拉到近景。

陳侍郎剛踏進翠屏閣,就被店小二帶上了二樓雅座。

飾演同袍的是當紅小生林麓。

兩人在劇中的關系也非常好。

林麓朝他招了招手。

陳景讓落座後,林麓親自為了他倒了杯酒,語氣輕佻,“聽說翠屏閣新來了位謳者,長的美若天仙,我倒是想見見了。”

聞言,陳景讓臉色不變,“以色侍人罷了。”

林麓哼哼唧唧兩聲。

恰巧店小二送來點心,林麓攔下來,說明了意思。

店小二扣了扣腦殼,揶揄的笑著,“您說的是我們飄飄姑娘吧?她現在身價可貴了,得這個數。”

說完,他巴結的嘿嘿笑了兩聲,手上還不停的比劃。

林麓輕嗤,從荷包裏取出三錠銀子,啪嘰一聲按在桌子上。

店小二眼睛一亮,笑得更加狗腿了,“哎喲,謝謝這位爺了,小人這就給您去叫。”

說罷,店小二噠噠的跑下樓。

陳景讓依舊面無表情。

林麓“嘖”了聲,“這大好年華的,你幹嘛一副愁眉苦臉的樣子?”

“皇上最近又打算修建一座鹿苑,別看這汴梁城裏歌舞升平,城外早已生靈塗炭,民不聊生,林大人多次上書被駁……”

林麓煩悶的掏了掏耳朵。

他這個同袍什麽都好,就是喜歡關心這些瑣碎的事兒。

這天塌下來,有皇帝老兒頂著,關他們什麽事?

陳景讓準備繼續說下去,耳旁傳來一婉轉女聲,真如黃鸝那般動聽。

“兩位大人久等了,小女飄飄。”

陳景讓明顯一楞。

是應念的聲音。

他回頭看向後面的聲源處。

一身形曼妙的女子,抱著琵琶,臉上帶著一方絲巾,遮住了小半邊臉,唯獨露出那雙漂亮靈動的眸子。

陳景讓:“……”

他不由得捏緊了手裏的杯子。

杯中的水因為晃蕩也撒了一些出來。

雖然面前的女子帶著面紗,看不清真容,但他還是一眼就認了出來。

還真的是她。

難怪陸隨要說,她沒有演過戲。

應念微微一笑,手指放在琵琶上,輕輕一撥,琴弦發出清脆一聲。

輕攏慢撚,曲調從她的指尖流瀉出來。

琵琶聲委婉連綿,如珠落玉盤。

陳景讓好半天才重新回過神來,他神情調整的很快,剛剛那一抹驚訝全然被他壓在了心頭。

秦淮小曲,吳儂軟語。

拍攝現場神奇般的安靜下來。

陸隨也沒想到應念真的為了這部電影去學了琵琶。

一曲結束。

陳景讓稍稍回過神兒。

心中雖然疑惑驚訝,但現在還在拍攝,他並沒有任何表情。

林麓挑了挑眉,“摘下面紗瞧瞧。”

這語氣令陳景讓很不舒服。

應念稍頓,頭微微低了下,伸手取下了面紗。

她看向陳景讓,一雙杏眸大而亮,水汪汪的,又一副清麗、惹人憐愛的模樣。

陳景讓剎那間有些口幹舌燥。

“哢。”

陸隨及時喊了哢。

應念稍稍收了收神色,她也不知道剛剛那個算不算演戲,她就憑借著自己的心去演了。

陳景讓目光一直放在她身上。

一旁的林麓也看不下去了,清了清嗓子,“讓哥,你的眼神收一收。”

聞言,陳景讓看了他一眼。

林麓連忙道,“當我沒說。”

應念心情微微覆雜的看著陳景讓。

陸隨走了過來,先點評了下應念,“念念發揮的不錯。”

“謝謝陸導。”

第一次被導演肯定,她還是有點開心的。

隨後,陸隨又清了清嗓子,“那什麽,景讓也和念念好久不見了吧,你們肯定有好多話要說,就先休息半個小時吧。”

“嗯。”

陳景讓凝眉,神情微微有些冷峻。

竟然一時間看不出情緒來。

應了聲後,陳景讓拉著應念去了休息室。

剛關上門,陳景讓就把她抵在了墻壁與自己之間,聲線低沈,隱約還有些克制,“嗯?為什麽不告訴我你也接了這部劇?”

應念笑容無辜,“這不是為了給你個驚喜嘛。”

“你不喜歡?”

陳景讓:“……”

他一秒破功,有些無奈,“喜歡,你怎麽很喜歡給我這些驚喜?”

上次在柏林也是。

應念眨了眨眼,“這不是,夫妻之間要有新鮮感嗎?”

陳景讓:“……”

成吧。

他勾了下唇。

“那你這個新鮮感你喜歡不喜歡嘛?”

聲音有些嬌氣。

陳景讓啞了啞嗓子,“喜歡。”

“怎麽樣?我演技還可以吧?陸導都誇我了哎。”應念還有些小興奮。

陳景讓輕笑,打擊她,“一個花瓶角色,需要什麽演技?”

應念:“……”

她嘟了嘟嘴,伸手或輕或重的拍了他的胸膛,“你這麽老是打擊你老婆的積極性?”

陳景讓笑,“行,那我安慰下。”

“哎?”

沒等應念反應過來,陳景讓的薄唇就印上了她的。

周圍一圈兒都是他的淺薄荷香。

很輕很淡,卻很好聞。

應念稍怔,又閉上了眼。

漸漸的,兩人的呼吸都重了些。

這一個月,日思夜夢、念念不忘的她如今活生生的出現在自己面前,他如何能控制得住自己的思念?

連血脈裏都是興奮。

陳景讓期初是小心翼翼,品嘗到甜美的味道後,就一發不可收拾。

吻如疾風驟雨一般。

應念聞著熟悉的淺香,心底彌漫著甜味,仰著頭回應他。

這一個多月沒見,她也好想他呀。

一吻結束。

兩人就這樣凝視了好幾秒,陳景讓摸了摸她的頭,啞著嗓子,“你這樣跑過來,放心粥粥嗎?”

應念眨了下眼,“粥粥有周阿姨照顧。”

陳景讓輕輕的“嗯”了聲,又認真的看著他。

眸中帶著繾綣之色。

“怎麽啦?”

陳景讓搖頭,唇角又彎了下,傾身抱住她,“念念,你過來,我很開心。”

應念眸子亮亮的。

隨後又抱住他的腰,“我們是夫妻嘛。”

觸及了心頭的柔軟,半秒後,他又摟緊了一分,“嗯。”

——

下一場沒有應念的戲份了,但陳景讓還有一場夜戲,她也沒有離開,就在拍攝現場等他。

接下來的戲份是陳景讓和林麓的對手戲。

說起來,應念親眼看陳景讓拍戲的次數並不多。

第一次是《念念不忘》MV的拍攝。

第二次是拍《雀翎》,但《雀翎》大部分鏡頭都是他和那只綠孔雀。

林麓在小鮮肉中,演技算比較好的了,但在陳景讓面前就有些拿不出手了,這也導致了林麓NG了三四次才過。

一場夜戲拍完,差不多已經十點了。

卸完妝,跟工作人員道了聲再見後,陳景讓就帶著應念回了酒店。

兩人是夫妻,應念也就沒有多開一間房。

與上次拍攝《雀翎》相比,這次的住宿條件可好太多了。

房間在二十五樓,VIP包房,裝飾也偏美式風格。

陳景讓將她的行李箱放好,又揉了揉她的頭發,“餓不餓嗎?”

應念點頭。

下飛機後她就直奔拍攝現場,晚飯基本沒吃,就吃了兩塊小面包墊吧了下。

陳景讓:“現在外賣店都關門了,要不要吃點面?”

“好呀。”應念欣然答應。

她不是很挑食,吃什麽都可以。

陳景讓再次勾了唇角,“等我。”

“好噢。”

酒店房間裏沒有廚房,陳景讓特意去了後面的食堂。

陳景讓走後,應念癱在了沙發上,跟條鹹魚一樣。

她拿起了手機。

先打開了微信頁面。

周媛兩個小時前發來了微信。

周媛:【粥粥下午哭了一會兒,可能是沒看見你,不過現在已經好了,喝了最愛的奶奶後,就睡著了。】

底下還給她發了照片。

粥粥睡得可香了,口水都快流出來了。

應念撲哧一笑,回覆了周媛兩句後,頁面就切到了閨蜜三人小群。

這兩人已經熱火朝天的聊了起來。

辛麥:【啊啊啊我男朋友向我求婚了。】

辛麥:【qwq】

紀朵:【你答應了?:)】

辛麥:【是呀qwq】

辛麥:【他那麽一個害羞內斂的人說深情的話,我就淪陷了。】

紀朵:【不知道為什麽,我有點開心,又有點難過。】

紀朵:【那這麽說,現在群裏就剩我一個人單身了?】

看到這裏,說實話,應念也有點酸了。

她和陳景讓是商業聯姻,浪漫而鄭重的儀式,一個都沒有。

應念:【嗚嗚嗚我酸了。】

辛麥:【?】

紀朵:【班長現在這麽愛你,酸什麽呀?】

既然是閨蜜小群,應念也沒有什麽好矜持的,將心中郁氣說給了兩人聽。

發完後,應念還沒有等到答覆,陳景讓就端著一碗面條回來了。他將面條放在應念的面前,“等很久了嗎?”

應念搖頭。

“那快吃吧。”

“哦。”

陳景讓煮了份番茄雞蛋面,上面還擱一個煎的焦香的溏心蛋。

食物瞬間代替了失落的心情。

陳景讓輕輕的蹙了下眉頭。

他能感覺得到,應念好像有什麽事兒不開心。

應念悶悶的吃完了面,順便打了個飽嗝。

“吃完了?”

應念“嗯”了聲。

想了想,還讚嘆了陳景讓一句,“你煮的面條真好吃!”

陳景讓有些探究的看了眼應念。

“怎麽了?”

陳景讓搖頭,“休息會兒,就去洗澡吧。”

“好噢。”

吃過面條後,應念去房間練了會兒瑜伽。等運動完,她又去了浴室,準備洗澡。

此時浴室內,陳景讓已經把牙膏擠好了,放在盛滿溫水的杯子上。浴缸裏的洗澡水也放好了,還特意買了她喜歡的香波。

應念突然一怔,在這一瞬間,心結也被打開了。

她和陳景讓結婚這麽久了,現在連寶寶都生了,還糾結那些儀式幹什麽?

作者有話要說:我真的太難了,改了個錯別字,就被鎖了,到現在都沒解開嗚嗚嗚嗚

以後暫時不捉蟲了,等我完結,再慢慢捉蟲吧,難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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