克裏斯汀和肖恩因為排練而沒有時間去找酒吧， 所以兩個人直接打算在酒店周邊找個街頭就開唱了。

原本兩個人並不打算暴露身份，但想想覺得還是沒有瞞過那些火眼金睛的粉絲的能力，幹脆也不作偽裝了。

等兩個人調好設備之後， 他們周圍已經圍起了不少的人群了。

“克裏斯汀旁邊那個， 好像是肖恩·門德斯？”路人們低聲私語著。

“似乎是的， 他們倆打算一起路演了嗎？”

克裏斯汀並沒有聽到路人們的談話， 就算聽到了也只是一笑置之，她和肖恩對視了一眼， 然後才對著話筒說道：“大家晚上好，我是克裏斯汀·海瑟爾，身旁這位正是肖恩·門德斯，我的好友，今晚我們將一起進行路演， 希望大家有個美好的夜晚。”

現場掌聲響起。

克裏斯汀按下了手下的鍵盤。

“你在我的地盤臭名遠揚，但你美妙的誘惑快把我逼瘋了。你很清楚即使可以我也不會離開， 做出嘗試只需一夜。”

“該死，我上癮了。”

肖恩側身看著克裏斯汀，嘴角帶著笑容唱起。這是他的第一次路演，原本他還有些緊張， 但看著克裏斯汀的眼睛， 他頓時就拋去了腦海中的一切雜念，就這麽看著她，嘴角不由地開始不住上揚。

“當我黯然失神時，是你讓我重新振作， 親愛的當我把靈魂交由你掌控時， 我們能嗨通宵。”

克裏斯汀回望著肖恩，臉上也揚起了明媚的笑容， 她其實心裏很清楚在醜聞爆發之後，自己就很難再翻身了。

她其實和布萊恩提出要如期發行專輯《13》時，心裏是認為這將會是她最後一根救命稻草的。

可《13》一發出來的成績平平，讓她最後這根救命稻草也淹沒了。

那種對自己音樂生涯即將終結的絕望瞬間就侵襲了她的全部。

如果不是肖恩那天來她在洛杉磯的家中，她也許真的會就此沈寂下去，蟄伏個三五年再重新翻盤。

是他給她帶來了新的勇氣，哪怕肖恩並不知道自己僅僅來克裏斯汀家中陪她聊聊天的舉動給她帶來了新的希望和動力，但克裏斯汀確實是在那之後，升起去歐洲重新再試試的想法的。

“每個人都說我和敵人同床共枕，但我並不在意你是否會奪走我的靈魂。”

肖恩接著克裏斯汀唱著剛開始的副歌歌詞，手裏敲著混音器的鼓點，讓這首歌的節奏和層次感更加鮮明起來。

多一個人的路演果然是不一樣的，之前克裏斯汀在唱這首歌的時候只能用一兩種樂器來伴奏，而有了肖恩的加入，層次也就更加豐富起來，歌曲的完整度也更高了。

兩個人時而對視著唱著和音，時而笑著與人群互動，氣氛頓時就熱鬧起來。

不少人拿出手機對著這兩人拍著視頻，看著兩個人的對視，姣好的容顏和默契的互動，美好的就像一幅畫一般。

“該死，我上癮了。”肖恩唱著上一句。

“噢，我真是著了魔。”克裏斯汀就笑著跟上下一句。

期間，一個坐在人群前面的小孩兒突然大聲地跟唱了一句“該死，我上癮了！”，把他倆給逗得不行，圍觀的人群也紛紛笑起聲來。

小男孩的媽媽不好意思地也笑了。

剛好歌也到了結尾，小男孩的這句反而是給這首歌畫了個可愛又有趣的句號。

克裏斯汀和肖恩看著那個小男孩在自己媽媽的懷裏打轉，忍俊不禁地問道：“你叫什麽名字？”

小男孩兒在媽媽低頭跟他說了什麽之後，有些靦腆地轉過身來，童音十分可愛：“查爾斯～”

“你好，查爾斯。”克裏斯汀笑瞇瞇地跟他打著招呼，然後從身後的樂器盒裏拿出了一把原聲吉他：“你最喜歡什麽歌？我和這個大哥哥唱給你聽好不好？”

然後小男孩在聽自己媽媽翻譯成德語告訴她之後，想了想，就說了個德國著名的兒歌名字。

克裏斯汀和肖恩當然都不懂德語，不過沒關系，克裏斯汀還是笑瞇瞇地說道：“我好像聽到了你說你喜歡聽《Mercy》？”

緊接著，她朝著肖恩點了點頭，然後就和他換了個座位，示意他開始《Mercy》的鋼琴前奏。

肖恩簡直被她嫻熟的“弄虛作假”給驚了，好不容易憋住了笑容，這才投入到了自己的這首歌歌曲當中。

他按下了幾個和弦，克裏斯汀跟著哼唱了起來。

“你牢牢抓住了我，你對我的吸引令我難以捉摸，我曾如巨人挺立不倒，而為你奔走讓我搖搖欲墜，現已崩塌消散。”

人群開始悄悄安靜下來。

克裏斯汀獨特的聲線不同於肖恩，她的電音嗓給這首肖恩的歌帶來了別樣的感覺，讓這首歌的前半段更加性感起來。

尾音的顫音處理仿佛都帶著勾人的誘惑，讓聽者直癢到心裏去。

“請你對我施舍點慈悲吧，以溫柔相待這個搖尾乞憐的心。即使你不是打心底裏想要傷害我，但你的一舉一動都讓我撕裂瓦解。”

副歌部分一出現，肖恩就將剛剛錄好的鋼琴聲循環播放起來，敲打起放在右邊的混音器中的鼓點。強烈的鼓點加上克裏斯汀有力又強勢的高音，頓時讓人群外匆忙走過的路人停留住了自己向前的步伐，著迷一般地走到了人群之中。

從天空中往下看，就像是無數股潮流向此匯聚一般，先是數十，緊接著是數百人，等兩個人開始合唱的時候，現場已經匯聚了至少數千人，交通都已經完全地堵塞起來。

警方連忙趕過來維護起現場的秩序來，但在人群最中心的克裏斯汀和肖恩唱的忘我，站在內圈的人們也聽得入神，根本不知道外圈發生了什麽。

等一曲唱完，現場的掌聲和歡呼聲超出了以往的分貝音量時，兩個人才發覺今晚竟是匯聚了如此多的人群。

這已經不是街頭演出的規模了。

克裏斯汀依舊很是淡定，因為這種情況她在最近也是見得不少了，雖然對各個城市造成了交通堵塞表示歉意，但能吸引這麽多人群來，這也證明了音樂是最誠實的。

“下一首是我的歌，歌名叫《La la land》，希望大家喜歡。”

其實這首歌還真有些意思，目前已經成了克裏斯汀的專輯《13》中，除了《Goodbyes》之外最受歡迎的一首歌。

為什麽不是其他更具有流行POP風格的歌曲，而是這首歌更加凸顯，也許正是因為歌詞中裏體現出來的明星在臺上臺下兩個模樣，讓大家覺得克裏斯汀這段時間和埃文斯的戀情真真假假更加貼合吧。

“歡迎來到現實世界。”“這次不錯。”“照著我的話說。”“對公眾謊稱你在約會某人，這能提高曝光率。”“看著鏡頭，美國都在等著你呢。”等等一系列的歌詞都讓這首歌帶上了些許諷刺的意味。

所以當克裏斯汀高聲唱起“眼見不一定為實，在你屏幕上浮現的世界都是假的。”的時候，在場的所有人都不禁想到了自己支持的偶像或者明星，甚至政客。

我們是否被這些明星的“人設”給迷惑，我們究竟能否看清這些人背後的真相和現實？

而如今被互聯網所覆蓋的世界，又有什麽是虛幻，什麽是現實？

細思起來，讓人不寒而栗。

“我們要賺更多的錢，我們要更高的曝光率。在鏡頭前賣力起舞吧！整個美國都在等著看你呢！”

克裏斯汀爆發性的嗓音嘶吼起來的時候，在場所有人的身上都泛起了一層又一層的雞皮疙瘩。

這是怎樣一種具有穿透裏的嗓音，深入骨髓之中，似乎永遠都揮之不去。

肖恩也看著在放聲歌唱的克裏斯汀，她的脖頸上血管都要爆了起來，額頭上也泛起了一層閃閃發光的汗珠，但在他的眼裏，這樣的克裏斯汀強勢而具有美感，那下巴揚起的弧度都讓他深深地著迷。

他不由地想起了在洛杉磯的那個吻。

如果不是克裏斯汀睡夢中推開了他，他真不知道自己當時會不會忍不住誘惑地繼續下去。

不論是在舞臺上的克裏斯汀，還是在舞臺下的克裏斯汀·海瑟爾，他都被深深吸引著，不可自拔，也不想脫離。

就像是犯起了du癮一般，就像飲鴆止渴一般，甘願墮入這個深淵，一起沈淪。

這天的路演比以往唱的歌曲都要豐富，原定的六首歌顯然不能滿足現場這些觀眾，一陣又一陣的“安可”響起，克裏斯汀無奈，又和肖恩各自唱了一首歌。

直到兩個人回到酒店倒在床上時，才感覺到了一身的疲累。

這簡直就像是開了一場演唱會一般，唱的時候興奮，而當一切結束之後，一股空虛又向他們襲來。

“你先去洗吧……”肖恩有些沙啞地躺在自己的床上，一動也不想動了。

“……行吧。”

克裏斯汀也跟行屍走肉一般地坐起了身，從行李箱中翻出了換洗的衣物，就這麽進了浴室。

不一會兒，嘩啦啦的沖水聲就響了起來。

肖恩原本都累的眼皮在打架了，聽到克裏斯汀淋浴的聲音，眼神又開始不知道放在哪兒了，心裏也有些心猿意馬起來。

別去想象畫面了！

他在心裏警告著自己，然後閉眼努力放緩自己的呼吸，沒過一會兒，他擡頭看了一眼自己的腹部下方，無奈地捂住了自己的頭。

都這麽累了，居然還能有反應？

他幹脆坐起身來，下床走到了行李箱堆放的地方，打算拿出自己的歌詞本，再挑個吉他轉換一下自己的註意力。

結果他第一眼就看到了不該看的東西。

克裏斯汀打開的行李箱裏，一疊各色各材質的內衣因為剛剛她的翻找而暴露了出來。

肖恩僵硬地將頭換了個方向，慌慌張張地拿著歌詞本和一把吉他就遠離了這塊“危險區域”。

作者有話要說：

*如果你們懷疑我在開車。

不，我沒有（假笑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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