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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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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次被緝拿回去, 聞人越不爽了,躲開裴千雪想要玩弄他魔角的手說道:“你剛剛不是只信那什麽二殿下,那你就去找他,還要來碰我做什麽!”

這語氣像極了吃醋的怨婦, 只是說這話的本人毫無察覺。

“我自是相信自己人, 如果這是在你的地盤上, 難道你不是這樣?”裴千雪反問,“不過你既然不想用魔角, 那今天換一種懲罰。”裴千雪說著目光放在了他的喉結之上。

聞人越剛覺得好像也有點道理, 就被她捏住了更加脆弱的喉結,柔軟靈巧的手指將那小小的一塊玩弄了個遍, 同時也沒有忽視周圍的地方, 而脖頸前不久才被掐過, 在她的觸碰下有些疼,但疼中似乎又帶上了些許其他感覺。

未嘗過情/欲的男人頭一次知道那裏居然也是自己的敏/感點, 一時間氣息漸漸加重,竟與昨天的情況也不相上下。

等女人的動作停下時, 聞人越才發現自己的脖子已經不疼了,意識到是她幫他治了傷, 先前的委屈好像又消失一空。

“出去吧,明天繼續。”

聞人越不知道抱著什麽心情走了出去, 他忽然有些看不懂裴千雪了, 她到底要做什麽,把他擄過來說是讓他修身養性,可卻天天陪他玩貓捉老鼠的游戲, 要說是戲耍, 她又沒真的對他做出什麽讓他難以接受的懲罰, 還為他治了傷。

搞不懂,聞人越也不想弄懂,現在對他來說逃回魔族才是頭等大事。

不過有了兩次失敗的經歷,他也摸索出來一些經驗,裴千雪是神,明華殿的每一處動靜說不定都在她的掌控之中,只要裴千雪還在這兒,他再逃下去也不過是徒勞。

可是怎麽能讓裴千雪不會註意到他?聞人越坐在門口的臺階上托腮思考,忽然一拍手掌,好似想出了什麽妙計。

他們魔族有一種酒,無色無味,看著不起眼,可後勁兒烈得很,每個輕視它的人最後都會醉得不省人事,只不過因為這種酒喝著沒味道不帶勁,所以在魔族不算很出名,但也正好最適合在這個時候拿出來。

如果他能讓裴千雪喝下,這酒的效果最多可以讓人睡足三天,等她醉得不省人事時他不就可以借機逃走,沒了裴千雪,他的力量又恢覆了的話,這裏的人也沒一個能打得過他。

計劃得很好,就是怎麽讓裴千雪喝下這酒成了最大的問題,為了不引起懷疑,他今晚便決定提前動手,等侍從像往常一樣送來茶水時,他故意將對方攔了下來閑聊了幾句,趁侍從註意被轉移時不動聲色地將裏面的茶水換成了酒,然後任由他將其送了進去。

估摸著她可能已經喝下並有了效果之後了之後,聞人越直接推門走了進去,反正這幾天他都是這樣沒規沒矩,就算裴千雪醒著也不會引起她的什麽懷疑。

反倒是進去後,發現了裴千雪坐在椅子上單手支頭眼睛緊閉,像是睡著了的模樣,聞人越的動作才小心翼翼起來,生怕把她吵醒。

看到她旁邊矮桌上的杯子是倒著的,從裏面還流出了些許酒液打濕了桌面,聞人越便確信對方確實是喝了,但小心為上,他動作極輕地湊了過去,試探地小聲喊道:“帝君?”

第一聲對方並沒有什麽動靜,聞人越便又喚了幾聲,想要試探她是不是裝的。

然而就在第三聲時,面前的女子眼睫顫動,好似有了醒來的跡象,把聞人越嚇了一大跳,僵在那裏一時間不敢動彈。

不會他真的把人叫醒了吧,那他得懊悔死,非要嘴賤幹什麽。

可是就連他喝了這個酒也會醉上三天,難道是裴千雪喝的不多?還是她是神,即使喝酒也不會醉?

就在他內心戲豐富時,裴千雪徹底睜開了雙眼,直直地看向了聞人越。

這下他真的要嘔死了。

然而令他意外的事,女子睜開眼後只是一直看著他,一句話沒有說,讓聞人越升起了些許疑惑。

她這是什麽意思,到底醉了還是沒醉?

聞人越與裴千雪對視久了發現了些許不對勁,她的眼神中沒有了以往的清醒,而像是喝醉後的迷蒙,除此之外,還有一些聞人越看不懂的情緒。

似悲傷,又似想念,平日眼裏的戲謔褪去,只剩下讓人不自覺便陷進去的深情,被她這樣的眼神看著,聞人越不知為何心跳都快了幾分。

還不等他想明白裴千雪為什麽會這樣看著他,下一刻裴千雪的動作又是讓他一驚。

只見像是醉了的女子伸手撫上了他的一側臉頰,隨之溫柔地描摹過一遍他的眉眼,柔軟的指腹最後停留在他左側的眼尾處,在那裏反覆撫弄。

很快,聞人越驀地瞪大了眼睛,因為裴千雪那張美艷的臉突然靠近,那雙讓他沒有看懂的眸子再次閉上,緊接著一個柔軟的物什便貼上了他的唇。

意識到那是什麽的聞人越臉色驟紅,慌裏慌張地推開了女子一些,結巴地問道:“裴千雪,你、你幹什麽!”

似是不滿他的遠離,裴千雪嬌艷的臉上露出了些許委屈之色,然後又是伸手摟上了他的脖子,撒嬌似的說道:“別走。”

也許是醉了的緣故,她一個沒坐穩便要從椅子上摔下,聞人越也被她牽連往一旁倒去,結果就是他當了她的人肉墊子,聞人越摔在地上,裴千雪倒在他的身上。

而這個姿勢更方便了裴千雪動作,很快她細密的吻落下,從聞人越的喉結處開始,或許是不滿這個小東西上下滾動老是亂跑,她偶爾還會輕輕咬上一口,聽到男人的悶哼聲後,又溫柔地親了親以示安慰。

從下往上,接著是聞人越的唇、臉頰再到眼睛,都被裴千雪造訪了一遍,尤其是他眼尾的那處小痣,好像格外得到女子的偏愛,被她用唇/舌溫柔臨/幸了數遍。

在魔族中屬於異類的聞人越哪受過這樣的刺激,他僅是片刻的迷失,便徹底淪陷,任由裴千雪在他這張白紙上塗上了色彩。

第二天一早,聞人越在床鋪上醒來,昨夜的旖旎記憶頓時如潮水般湧來,他猛地坐起,看著身旁的裴千雪一時內心覆雜。

他、他居然和裴千雪發生了這種事?!

裴千雪這時也醒了,起身的動作讓身上的薄被滑落,一身雪白的肌膚上有了不同的顏色,讓聞人越這個始作俑者看了頓時心虛又臉熱,喃喃地準備說些什麽。

可這時裴千雪先開了口,神情淡淡道:“昨晚的那壺有問題的水……是你動的手腳吧。”

聞人越楞住,一時不知道該怎麽解釋。

酒確實是他換的,雖然本意並不是發生這種事,可裴千雪是因為喝了他的酒才會有後來的舉動。

裴千雪又道:“事情既然都已經發生了也沒什麽好說,反正你們魔族葷素不忌應該也不在意這些,就當沒發生過這件事吧,你先出去。”

聞人越聽到那句“魔族葷素不忌”時皺了皺眉想要反駁,又不是所有魔族都是那樣的,昨晚明明就是他的第一次。

可這件事到底是他理虧,即使昨晚不是他先主動,可後來也是在明知道她是喝醉了的情況下半推半就沒有拒絕,聞人越咬了咬下唇,沒有吱聲,默默把衣服穿好就出去了。

等他離開,裴千雪對系統評價道:【確實是雛,橫沖直撞的,沒有技巧全是力氣。】

系統:【……】這不是它一個系統該知道的事。

聞人越又坐回門口的階梯上,腦子裏一片混亂不知道從何想起,只有昨晚的一幕幕最為清晰,讓從來只知修為不嘗情/事的魔族少主心亂得厲害。

這時他的面前突然多出了一道陰影,擋住了陽光,正是早上來尋裴千雪的容祁。

他看著聞人越身上的侍從服飾便又想起了昨天的事,不悅道:“你還穿著這件衣服幹什麽,是又想扮成侍從逃跑嗎?”

聞人越低了低頭,這才發現自己昨天沒有換下這一身白色侍從服,不過他穿什麽跟他有什麽關系,聞人越還沒忘記昨天的掐脖子之仇,沒好氣道:“關你何事?”

容祁看著他這張與自己相似的臉,又同樣穿著裴千雪喜歡的白色,心中自然擔心聞人越也會引起裴千雪的註意,只是他還不知道昨晚發生的事,不然現在怕是當場殺了聞人越的心都有。

“讓開,”容祁嫌他礙眼和擋路,“我要進去見千雪。”

雖然理智上知道裴千雪有法術,很快就能清理好自己,可感性上聞人越一想到這人一進去又可能撞見裴千雪剛剛那副模樣,屬於男人的占有欲頓時被激起,擋在了容祁面前。

“你不能進去。”

“憑什麽?”容祁伸手就要推開他,“你一個俘虜而已不會真把自己當成這裏的主人了吧。”

然而聞人越現在倒想起了自己“侍衛”的身份,並適應良好:“我是帝君欽點的侍衛,你要進去自然也得先由我來通報。”

容祁暗自咬牙,之前沒見這人把自己當作侍衛,整天還想著逃跑,現在又來裝什麽譜。

聞人越態度上的忽然改變讓容祁微微有些不安,不知道對方是因為記著昨天的仇故意在跟他作對還是因為其他原因才改變了態度。

“認清楚你自己的身份!”容祁手上聚集了靈力,當即就要將昨天的被打傷肩膀的仇報回去。

聞人越剛要與他交手,身後的門突然被打開,對峙的兩人齊齊一頓,硬生生地收回了手裏的動作。

“千雪!”容祁見到她本來已經揚起唇角,只是發現她的神情淡淡不似平常後不禁一楞,關心地問道,“怎麽了千雪,你心情不好嗎?”

聽到容祁說裴千雪心情不好,聞人越面色微沈,心裏也不大舒服,和他發生了這種事就讓她這麽排斥嗎。

裴千雪沒有直接回答容祁的這個問題,而是道:“你找我有什麽事嗎?”

“我想和你一起去桃園散散步,可以嗎?”這本來就是容祁這次來的目的,正好撞上這個節點,容祁也希望出去走走能讓她心情好一些。

聞人越在一旁攥緊了手,這個什麽二殿下又是什麽身份,他不是天帝的兒子嗎,憑什麽能一直住在明華殿,還能輕易邀請帝君去散步?

以往常的經驗來看,容祁以為裴千雪不會拒絕,畢竟練劍那麽枯燥的事她都願意在一旁觀看,更何況只是去桃園散個步。

只是他沒想到這一次現實打了臉。

“我最近要鞏固修為,下次再去吧。”裴千雪甚至都沒有給容祁一個安撫的笑容,只是讓他先回去後便重新關上了門,讓容祁頭一回吃了個閉門羹。

見裴千雪沒有答應他的邀約,聞人越心中的那股郁悶才散了些許,同時幸災樂禍道:“看來你也沒認清自己在這裏的地位,真不知道一直在得意什麽。”

就像是吃慣了山珍海味突然變成了吃糠咽菜一樣,容祁一下子沒能適應裴千雪的這般態度,心裏火氣全部朝著聞人越發/洩去。

“別以為我不敢教訓你,有本事就跟我出去打。”

聞人越正好也心中不爽:“打就打,真以為我修為被封就怕了你!”

兩人這次不約而同地選擇了明華殿裏最空曠的一處地方,兩個男人眼中都冒著火,一場大戰一觸即發。

與此同時,凡界。

還在歷劫中的蘇弄玉尋了整整六年,依舊沒有找到心上人轉世的狐貍心灰意冷,最終回到了狐貍洞裏,抱著裴千雪的嫁衣開始自散修為。

對於狐妖來說,自散修為與自/殺無異,這不僅僅是狐妖修為的消失,到最後如果蘇弄玉不肯停下的話,他的肉身也會漸漸化為灰燼,消失在天地中。

“我已經可以把烤雞做的很好吃了,為什麽還是找不到你呢……那我就去陪你吧。”蘇弄玉一邊散著修為一邊輕聲呢喃。

感受到他這麽做的蘇銀和族長急忙趕來,在一旁看著卻不能上前幹擾,否則蘇弄玉也會受到極強的反噬,只能著急地勸道:“快停下!才六年而已,說不定那個人的轉世還在某個地方等著你去找,當初你自己也說了願意等待她的轉世,現在這又是何苦呢!”

他們不懂,蘇弄玉在夢裏體會過那一年的幸福,就更無法接受醒來後冷冰冰的現實,更何況如今他連那樣的夢都失去了。

沒有擁有過那樣的幸福,失去了或許也不會太過痛苦,可一旦擁有後再失去,那種感覺真的會讓人發瘋。

蘇弄玉如今已經瘋了,他看著蘇銀和族長的眼神毫無波動,宛如一潭死水:“找不到的,我知道她不在了,我要去陪她,你們不要管我,我早就該死了,只要死了我就能見到她了。”

他就是有這樣的直覺,他找不到裴千雪的轉世了,他的愛人沒有轉世,只有他死了他們才有可能繼續在一起。

他無視蘇銀和族長臉上的焦急和勸解,緩緩閉上了眼睛,等待自己的死亡。

良久,蘇弄玉坐著的地方只剩下一件血紅色的嫁衣,族長雙目泛紅,沒想到他最看好可以飛升的後輩最終是這個結局。

“我早就說過了,人妖殊途,他偏不聽。”族長聲音哽咽,“人和妖在一起是沒有好下場的。”

從此以後,這句話將成為教育所有狐貍崽子的第一句話,也是最重要的一句,他絕對不要再看到這樣的悲劇發生!

而就在蘇弄玉消失的那一刻,妖族邊境的一處隱秘山洞裏,一只火紅色的狐貍緩緩睜開了眼。

歷劫失敗了……

隨之他噴出一口血,這也是這次歷劫失敗的後果,不僅沒有盡快恢覆一些力量,反而狀態更差了一些。

蘇弄玉只能慶幸他藏的地方足夠隱蔽,妖族的妖一時半會還找不到這裏。

比起修為倒退,蘇弄玉更在意另外一件事。

“千雪……”他捂著心臟,只是想起這個名字這個部位便還在隱隱作痛。

不過作為妖族太子,這個名字卻並不陌生,甚至有些如雷貫耳。

想到那位也叫作裴千雪的天族帝君,蘇弄玉悲愴的心情忽然有了一點轉機,就像是走在黑夜裏的人終於看到了一束光。

歷劫時他之所以找不到心上人的轉世,會是因為千雪就是同樣下凡歷劫的那位帝君嗎?

蘇弄玉看到了希望,當即振作起來安心養傷,他要盡快把傷養好一些,然後去那九重天上看看天族帝君到底是不是他的心上人。

……

這邊,明華殿內的一場鬥爭已經落下帷幕,雖然聞人越被封住了大半修為,但論戰鬥經驗,才開始修煉一年都不到的容祁自然不如身經百戰的聞人越,所以在兩人如今的修為相差沒有太多的情況下,還是聞人越更勝一籌。

“不過如此。”狂妄不羈的魔族少主看著面前單膝跪地的容祁冷哼一聲,隨即頭也不回地轉身離去。

容祁擡起頭,抹去唇邊一絲血跡,看向聞人越背影的眼神裏盡是狠厲。

贏了容祁之後,聞人越又自動回到了裴千雪的住處,看著她始終關著的寢殿大門,之前被容祁打斷的思緒再度回爐。

發呆了大半天,每日的半個時辰又到了,聞人越這會兒竟對逃跑一事猶豫了起來。

如果按照他昨晚的想法,這會兒發生了這樣的意外,此刻就是他逃跑的最好時刻,心情不佳的裴千雪不一定會註意到他。

可就是因為發生了這種意外,聞人越又不是提了褲子就不認人的那種魔族,所以這會兒才分外糾結。

忽然他的腦子裏冒出了早上裴千雪淡漠的神情,和那句“反正你們魔族葷素不忌應該也不在意這些,就當沒發生過這件事”,聞人越臉色一沈,心裏莫名便堵了氣。

她都說了當這件事沒發生過,他還在這裏想這麽多幹什麽,搞的好像只有他一個人自作多情地在意這件事。

只要他回到魔族再讓父親幫忙解除體內對他修為的禁制,他就還是那個天不怕地不怕的魔族少主。

這樣想著,聞人越不再猶豫,直接打破了結界躍墻離開,就像他第一次嘗試逃跑時那樣。

但是他第一次的逃跑是失敗的,明知道他這樣直接突破結界很有可能會引來裴千雪,導致這次逃跑再次失敗,可聞人越依然選擇了這麽做,似乎潛意識裏是希望裴千雪能突然出現,再次將他捉拿回去。

可是他躍出了墻,還特意就在墻外站了一會兒,裴千雪並沒有出現。

他又跑出了一段路,像是邊逃跑邊等著誰一樣,裴千雪依然沒有出現。

他都跑出了九重天,眼看著就要回到魔族的地盤,但那個平時只要他有一點動靜都能發現的女人仍然沒來把他抓回去,聞人越忽然更加生氣。

她不是神嗎!不是輕易就能掌握他的一舉一動嗎!為什麽還不出現宣布他又一次逃跑失敗,然後對他進行狠狠懲罰!

她真的有這麽討厭他?那為什麽將他擄回去後不是殺了他,而是對他各種戲耍玩弄!

因為生氣,聞人越沒忍住拿出重劍朝遠處的山頭狠狠一劈,隨即整個山頭便以一道斜線向下滑落,發出巨大一聲動靜。

這動靜甚至把巡邏的魔族引了過來,看到是他後,本來要算賬的魔族忽然變了個表情:“少主,您回來了!那天族帝君沒把您怎麽樣吧!”

天族帝君這四個字此刻就像是聞人越心中的一個雷,引得他一點就炸:“她能把本少主怎麽樣,本少主還有事要去找她算賬,你們最近給本少主安分點,少幹點打打殺殺的事出去惹麻煩。”

一眾魔族:“……?”

看著才剛見面卻又很快消失的少主,魔族們面面相覷,多臉懵逼。

“少主這是怎麽了?不是回來了嗎為什麽還要去天族?”

“可能是想找天族帝君報仇吧。”

“那為什麽不在回來之前就把仇報了,還要多跑這一趟?”

“你哪來那麽多為什麽,閉嘴,我又不是少主我怎麽知道。”

“哦,那少主剛才讓我們安分又是什麽意思?我們魔族什麽時候安分過,讓我們少幹點打打殺殺的事是不要去攻打天族的意思嗎?可以前不正是少主最主張攻打天族?”

“少說點話吧你,都聽少主吩咐就是,不過少主回來過了,我們也總算可以不用再整天跟那群天兵糾纏向他們討要少主了。”

另一邊,氣惱不已的聞人越徑直返回了明華殿,然後一把推開裴千雪寢殿的大門,走進去一巴掌拍響了裴千雪面前的桌子說道:“你今天為什麽不來抓我!”

裴千雪正闔眸打坐,連眼睛都沒睜開,只是動了動唇道:“我應該恭喜你逃跑成功,還是該問你為什麽跑了又回來?”

她果然是故意的!

聞人越氣得在她面前徘徊了幾圈,然後又停下來道:“是你要把我抓來,現在想趕我走我就要走?偏不,兔子急了就是會咬人!”

說著他欺身上前,咬住了裴千雪的唇瓣,但到底控制了力道沒有咬出血,隨即又像昨晚她對待自己眼尾的那顆小痣一樣笨拙地舔/吻著她的唇。

裴千雪終於睜開了眼,一把將人推開:“我看你不是兔子,是狗。”

已經認下了“小白兔”這個稱號的聞人越見她睜了眼,至少對他還是有反應的,心下的不悅一下子散去不少。

“那還是小白兔好聽,”聞人越這回倒沒有因為自己被說成是狗而不高興,雙手環抱在胸前,像是賴在這裏一般就在她面前坐下說道,“反正我今天的逃跑失敗了,你要怎麽懲罰隨便你。”

他話中的躍躍欲試讓人覺得那不是懲罰,而是什麽福利一般。

聞人越甚至已經做好了等著被摸魔角的準備,想到昨晚他的魔角也沒能逃過被她親吻,向來囂張狂妄的男人臉頰微熱,對接下來的懲罰反而生出了期待。

“今天是你自己回來的,不算,之後我也不會再去抓你,要走要留隨便你。”裴千雪偏要和他對著幹。

沒有了懲罰聞人越反倒失落,隨即霸道地宣布:“那我也要繼續留下來做你的侍衛,直到我修身養性養好了為止。”

至於什麽時候養好,還不是他自己說了算。

裴千雪就是等著他自己送上門,眼裏有著一閃而過的狡黠:“隨你。”

見她沒硬要把自己趕走,聞人越的得意都要寫在臉上,不過他很快想起來另外一件事:“那什麽二殿下跟你是什麽關系,憑什麽能一直住在你這裏?”

聽著這妒夫言論,裴千雪挑眉,故意道:“他是我未婚夫。”

聞人越剛得意沒多久的神情迅速垮了下來,好像終於知道了今天早上她為什麽會對他那樣冷淡,甚至覺得會發生昨晚那種事,是不是也只是因為自己這張臉被她當成了那個弱雞?

自以為當了容祁替身的魔族少主醋意大發,又是氣得一拳捶向了桌子:“他那種弱雞連被封住了大半修為的我都打不過,有什麽資格霸占著這個位置!而且他陰險狠毒,私下裏早就不知道殺了你多少侍從,你還要留著他幹什麽?”

裴千雪沈默不語。

聞人越只當她是喜歡容祁,整個人都要泡在醋海裏,屬於男人的占有欲更是讓他恨不得現在就去把容祁殺了自己上位。

可他雖自大但不愚蠢,知道殺了對方只會讓他和裴千雪的關系更加鬧僵,聞人越只好忍下心底的嫉妒,更加堅定地要留在這裏徐徐圖之。

這侍衛他當定了,最好還是貼身侍衛,等他把容祁從她心裏趕走,再殺了對方也不遲。

哼,不過一個樣樣不如自己的弱雞而已,聞人越還沒有放在心上。

“我要打坐,你可以出去了。”裴千雪下達了逐客令。

聞人越第一次不是自願離開這裏,不過他忽然想到了什麽,出去後手中突然多出來一本書,接著就坐在門口的臺階上津津有味地看了起來。

昨晚他是第一次,難免有些生疏,不知道裴千雪對他冷淡有沒有這個原因,但好在魔族在這種事上理論經驗同樣豐富,以前父親擔心他不太正常還給他塞了一堆學習資料,現在倒是派上了用場。

若是此時有人從這裏經過看到他書裏的內容怕是要面紅耳赤,啐罵一聲:魔族果然都是群不正經的東西!

作者有話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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