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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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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為《只想暴富》的火爆, 最近和這部電影有關的熱搜都會引起較大的關註,很快一個相關熱搜便引起了大眾的註意。

#《只想暴富》投資人是占據裴玲位置十多年的裴家養女#

這個話題一出,果然立馬吸引了吃瓜群眾的註意,真假千金這種狗血豪門瓜向來是網友們的最愛。

點開熱搜, 只見最熱門的那條微博便把王斌口中的那位裴小姐扒了一通。

裴小姐, 全名裴千雪, G大畢業,從小被裴家收養, 在裴玲被找回之前一直占據著裴玲這個真千金的位置, 處處享用的都是不屬於自己東西,即使離開裴家後也獲得了XX小區的一套房產, 能投資電影的錢更不用說是從何而來。

網友本就是極易受到煽動的一群人, 再加上真千金天然帶有的道德優勢, 很快裴千雪便被炮轟圍攻起來。

【太不要臉了吧,占了真千金的位置還利用電影票房來拉踩她, 我再也不會看你這種人投資的電影!】

【假貨不自覺走遠點還有什麽臉要房子要錢的!】

【假千金居然還能上G大,真千金卻只能從底層小演員做起, 真假千金文學照進現實了嚕。】

【是不是還經常在真千金面前茶一下,讓父母討厭真千金, 嘖嘖想想就惡心。】

討論越來越激烈,甚至已經上升成了對裴千雪的網暴, 而此時看到熱搜最震驚的還要數裴玲。

“她真的是家裏之前的養女, 我的養姐?”裴玲問父母和兄長道。

裴母表情不佳道:“現在已經不是了,你放心,我們已經把她趕了出去, 她絕對威脅不到你的地位, 這熱搜肯定是她為了炒作買的, 真晦氣。”

他們一直瞞著的事便這樣被戳破了,想想便生氣。

“可她不像是那樣的人啊,”裴玲仍然對裴千雪保留著好感,“這個熱搜明顯是用來黑她的,而且上次我在公司遇到她,她也沒對我說自己是家裏的養女,我還以為只是湊巧同一個姓呢。”

裴昭的關註點放在了別的地方:“你在你們公司遇到了她,那她是去了星悅?”

裴玲點了點頭:“當時她和顧湛哥走在一起好像在聊什麽,對了正好我還想說那個娃娃親能不能退了或是別當回事了,我對顧湛哥沒有男女之情,他對我應該也是同樣,以後大家各自戀愛婚配不行嗎?”

裴父裴母頓時更加火大:“什麽,顧湛居然和裴千雪在一起了?他顧家把我們裴家放在哪裏了!”

“我沒這麽說,只是走在一起聊天而已,爸媽你們別胡亂猜測好不好,而且就算他們在一起也沒什麽吧。”裴玲不知道爸媽怎麽好像很討厭裴千雪似的,對方當了他們那麽多年的養女,他們難道沒有處出什麽感情嗎?

雖然介意的點可能不一樣,但裴昭在意的也是:裴千雪難道真的和顧湛在一起了?

不然她怎麽會出現在顧湛的公司。

一想到裴千雪本來就是喜歡顧湛的,很有可能真的和他在一起了,裴昭便莫名煩躁了起來。

當初顧湛明明拒絕了裴千雪,現在又憑什麽能和她在一起!

裴家這邊也混亂了起來,而針對網上的事裴千雪很快便有了回應。

【裴千雪:針對熱搜一事我將做如下解釋。

一,XX年X月X日,我在孤兒院被裴家夫婦領養,是他們挑中了我,而不是我拉著他們的褲腿強迫他們收養我的,收養程序一切正當合法。當然我很感激他們給予了我之後的一些物質,但我並不是被故意報錯的假千金。

二,我在裴家的生活模式一直是按照裴家夫婦對親生女兒的記憶來的,不過如果不能穿自己喜歡的衣服也不能吃自己喜歡的菜,以及從不會被養父母關心一句,這些都是獲得物質的代價的話,我也只能感激。

三,G大也是我通過高考正當程序考上,不存在走後門,不過還是要感謝裴家收養我給我的教育資源這點我不否認。

四,去年X月X日,裴玲被認回之前,裴家夫婦就已經主動找我談話請我離開裴家,我沒有表現出任何糾纏,只有一套四十平公寓確實是他們自願給我的,我沒有主動開口索要,有錄音為證。

五,投資電影的錢均來源我個人賺取,與裴家無關,也不存在我利用電影拉踩裴玲,營銷號賺取流量的行為請勿上升無關人員,若有造謠者我均會取證交給律師處理,網絡不是法外之地,請謹言慎行。】

隨後裴千雪果然放出了當時的錄音,本來還憤怒的網友們一聽覺得不對味兒了。

這可不像是偏心父母冷落真千金向著假千金的戲碼,這完全就是裴千雪被無情趕出來的一幕啊。

雖然有人覺得很爽,覺得裴千雪是活該,可只要有點腦子的人都意識到了,這根本不是真假千金的問題,裴千雪被收養又不是她的錯,尤其是第二條,雖然沒有明說,可替身的味兒便有了,父母找了女兒的替身收養,沒用處了便趕出來,這分明是裴家夫婦的問題!

就像渣男找替身傷害的是兩個女人一般,這對父母找女兒的替身又何嘗不是傷害了兩個女孩。

很快也有人為裴千雪申冤,純純被罵的只剩下裴家夫婦,不過裴千雪也無心去管網上的事,直接請人做著輿論監督,如果發現有人造謠便直接取證然後等著告就是。

裴千雪可不是什麽大善人,白白被人罵,她可不會管造謠辱罵她的人被告之後是不是未成年還是窮的付不起賠償,只要敢參與這場網暴就要有付出代價的準備。

解決了網絡上的事,裴千雪當然要給這件事的罪魁禍首也送上一份大禮。

賀星淮忽然接到裴千雪的電話時還有些不可思議,自從她退群之後就一直把他所有的聯系方式全部拉黑了,沒想到自己居然還有被放出來的一天。

不過他還沒意識到問題的嚴重性在洋洋得意,就算知道是他做的又怎麽樣,能把她逼的主動打電話來就說明他的目的已經達到了,不然他該接到的是他哥的電話。

“生氣嗎?生氣就對了,去年你把我耍的團團轉,這筆賬終於跟你算上了。”賀星淮仍然對那件事耿耿於懷。

裴千雪卻並沒有他想象中的氣急敗壞,反而挑釁道:“你只有這點本事?再說這有什麽好生氣的,幾十億的錢我已經美美到手,直接笑看瘋狗,而且我現在的身價比你還高吧,還被哥哥扣了一個月零花錢的賀二少?”

“你……”賀星淮果然又因對方幾句話便火冒三丈起來。

可是她說的確實是事實,賀星淮只是個經濟都不能獨立的紈絝公子哥,每個月只有兩百萬的零花錢,而且他也沒有存錢的習慣,真要算的話他還真不如裴千雪現在的身價高。

“不過這件事當然也不能就這麽算了,賀二少,做這種黑心事小心有血光之災哦。”裴千雪警告之後再次掛了電話。

“餵你!”只聽到盲音傳來,賀星淮眼睛瞪大一副不可置信的模樣,想再撥回去多懟幾句時卻發現自己又被拉黑了,頓時氣得牙癢癢。

他給營銷號的難道不是事實?反而是她不講武德,居然還詛咒他!

都什麽年代了還血光之災,他才不信這種東西。

不過擔心裴千雪又向他哥告狀,然後自己又被禁足在家,賀星淮立馬收拾東西跑到了自己在外面單獨的房子去住,打算等風頭過了再回家。

只是他才在自己的外面小家安定了一個一天,第二天便被人找上了門。

聽著不停響起的門鈴,賀星淮不耐煩道:“誰啊?”

能來這兒的只有他家裏人和那幾個兄弟,不過他哥應該還沒那麽快就知道他來的是這套房子,他也沒告訴那幾個兄弟怕他們洩密,那會是誰大上午的跑來惹人清夢。

賀星淮有睡懶覺的習慣,有時候早飯午飯一起吃都是常見的事,所以這會兒被人從夢中叫醒便顯得十分不耐煩。

以為是物業的人他看都沒看貓眼便打開了門,卻在看到裴千雪那張熟悉的臉時驀地楞在了原地。

或許是因為某種心虛他下意識就要關上門,卻被裴千雪直接抵住,隨後便趁著這個時間,裴千雪已經進到了屋內,然後替他關上了門。

“怎麽見到我就要關門,你也知道心虛嗎?”裴千雪戲謔問道。

“誰心虛了!”賀星淮死鴨子嘴硬,“該心虛的是你才對吧,這是封閉小區,你怎麽能進來的?!”

“你當初都能讓周燁搬到我的對面,我怎麽就進不來這裏?”裴千雪的笑容中透露出些許和善,下一秒就拽住了賀星淮的睡衣領子將他抵在了門上。

掙紮了幾下居然發現自己掙脫不開,頭一次處於這種弱勢地位姿勢的男人不由得心中一慌:“你、你要做什麽?”

裴千雪貼近他的耳邊,明明是宛如情人般的溫柔語氣,說出來的話卻讓賀星淮抖了一抖:“我不是說過你最近會有血光之災?我的預言可是從來都很準的哦。”

感受到胸膛上陌生的觸感,他低頭一看,瞥見一把銀色的刀柄時渾身驟然緊繃起來,這個女人怎麽會隨身帶著把手術刀?!

賀星淮自小都是在安逸的環境中長大,哪遇到過這種場面,出於對利器的天然恐懼,他顫著聲道:“這裏是我家,你別亂來!”

這不會就是她說的血光之災,沒有便自己創造出來?

裴千雪諷笑道:“這便害怕了?之前想整我的勇氣呢?”

賀星淮不願對上她的視線,羞恥地撇開了頭。

他這明明是識時務者為俊傑!

而且誰會向她這麽大膽居然隨身帶著把手術刀闖進別人家裏!

然而裴千雪可惜的是上個世界的異能沒能帶到這裏,不然的話……

隨即賀星淮只聽到“劃拉”一聲,感覺到胸膛一涼的賀星淮臉色爆紅,連忙把手護在自己身前。

“這是懲罰,二少也不是小孩子了,總要為自己的行為付出代價的。”裴千雪原先拽住他衣領的手改為了握住他的手腕,同樣將其抵在了門背後。

……

懲罰結束,裴千雪神清氣爽。

臨走前看著沙發上的失神男人說道:“二少,希望你今天記住這個教訓,下次就不要惹到不該惹的人了。”

而此時的賀星淮滿臉通紅地坐在沙發上,腿腳發軟,直到裴千雪離開也沒開口頂嘴一句,完全沒了曾經想報覆回去的氣焰。

誰知道血光之災有一天還能那麽理解!



而這次的熱搜事件雖然在網上漸漸平息下來,但還是惹出了不小的動靜,尤其是此事還與裴玲有關,便引起了宴行之的註意。

盡管宴行之早就知道裴千雪的存在,但看在對方之前一直安靜沒惹出什麽事來,所以沒像賀星淮一樣,為了給裴玲出氣對裴千雪做些什麽。

在他看來裴千雪被趕出裴家後根本用不著他出手,也不會有多好過。

可誰知熱搜一出,仿佛就是在打他的臉,他可是清楚裴家不可能會給裴千雪那麽多錢帶走,那麽那個女人投資電影的錢到底是從哪兒來的?

還有五十一億票房是什麽概念,是他如果遇到也會搶下來的大單子,而裴千雪甚至是那部電影唯一的投資人,這波可謂是賺得盆滿缽滿。

本來如果只是賺錢的話,宴行之也懶得管,可是一聽裴玲因此被拉踩嘲諷,向來不講道理的男人自然把鍋算在了裴千雪頭上。

可僅僅用錢顯然是已經拿捏不了對方,宴行之想了想,隨即吩咐助理道:“去查查裴千雪還投資了哪些劇組。”

聽著自家老板不像是要做什麽好事的語氣,助理不禁打了個寒顫,替話中的那位裴小姐惋惜地搖了搖頭。

被宴先生盯上的人,除了另一位裴玲裴小姐,好像就沒有不脫層皮的。

而此時系統還在擔心:【宿主,按照劇情宴行之這個時候早就該找上你了,不會是因為你風格大變,他就沒打算找你當替身了吧。】

裴千雪:【沒關系,我找他就是。】

說著系統就見自家宿主撥出去了一個電話,就像之前和那些人做生意時一樣。

“你好宴先生,我是裴千雪。”

“裴、千、雪?”電話裏的聲音一個字一個字地說著,明明該是讓人耳朵懷孕的低音炮,卻莫名讓人覺得有幾分危險的意味。

“是我,聽說宴先生想要查我投資的劇組?當然我知道我的眼光很好,也並不介意宴先生想要跟在我後面分一杯羹,不過若是宴先生想打什麽非正當主意的話,我勸你不要這麽做哦,上一個付出行動的人已經被我狠狠懲罰了呢。”裴千雪笑盈盈地挑明宴行之心裏的某些陰暗想法。

宴行之一楞,隨即在裴千雪看不見的地方眉頭緊皺,他的電話,還有他剛對助理吩咐的事,裴千雪是怎麽知道的?

疑心重的男人第一時間懷疑自己身邊出了內鬼,難道是剛剛的助理?

裴千雪似是將他的內心完全猜透,就在他剛冒出這個想法時說道:“放心,宴先生身邊可沒人敢當內鬼,不過還是希望宴先生將我剛才說的話放在了心裏,不然……那雙腿怕是永遠只能可惜地站不起來嘍。”

說完裴千雪便掛了電話,然後對系統道:【瞧,這下他不就得主動來找我了。】

系統:【……牛。】

半天它只能憋出這個字,雙腿明顯是宴行之這個瘋批的最大逆鱗,宿主剛才那最後一句話無疑是直接在他的雷點蹦迪。

果不其然,電話被掛斷後宴行之的臉色頓時陰沈得可怕,無論是拿著手機還是捏著輪椅扶手的手臂上青筋暴起,可見他此刻內心的劇烈起伏。

他當即給助理增加了一條吩咐:“找到裴千雪現在的住處!”

電話是上午打的,下午快到飯點時,宴行之就已經出現在了裴千雪的家門口。

輪椅上的男人生得俊美,只是陰鷙的神情讓人下意識只想遠離,反而忽視了他的相貌。

不過即使輪椅讓他矮了一截,看似好像處在了弱勢的地位,可渾身的氣度叫人即使俯視著他也難以生出輕視的心思,更別提在他的身後還站著四個身穿黑西裝的彪壯保鏢,更是給人壓迫感十足。

裴千雪卻絲毫沒有被嚇到,反而主動問道:“宴先生是要就在這裏說還是先進來?”

宴行之不禁懷疑裏面是不是有詐,怎麽怎麽這女人好像早就知道他要來似的。

可也就是這樣他才親自來了一趟,想看看到底是什麽樣的女人敢直接提到他這雙腿。

不然他就是直接讓身後的這四個保鏢過來“請”她了。

雖然並不覺得裴千雪能設下什麽鴻門宴,但宴行之還是嫌棄地看了裴千雪身後狹小的公寓一眼,完全沒有進去的打算。

這麽小的地方,他的輪椅都轉不開。

隨即男人的眼神緊緊鎖定了裴千雪,陰沈說道:“進去就不必了,不過上午的那句話,裴小姐不解釋一下是什麽意思?”

裴千雪完全不慌,鎮定自若道:“沒什麽別的意思,我只是想和宴先生做一筆生意而已。”

宴行之冷哼:“裴小姐以為自己能和我做什麽生意?”

雖然幾十億不是筆小數目,可在家底豐厚的宴家面前也就是一筆生意就能賺回來的事。

裴千雪完全不在怕地用腳碰了碰他的輪椅:“宴先生應該有一八五以上吧,個高腿長,長得又俊的帥哥,如果一輩子只能坐在輪椅上那多可惜。”

宴行之先是被她的輕佻激怒,她以為他是顧湛手下那些可以隨便被人評頭論足的戲子嗎!

可隨後男人忽然反應了過來什麽,犀利的目光頓時盯著裴千雪的眼睛,諷刺道:“你難道還想說能治好我的腿?”

“bingo,”裴千雪打了個響指,“宴先生果然一點就通,如果我說可以讓你重新站起來,但診金是十億,宴先生願意跟我做這筆生意嗎?”

宴行滿臉冷漠:“你在開什麽玩笑。”

聽到她這番話宴行之不僅沒有半點相信的意思,反而覺得這是她轉移話題的拙劣手段。

這樣的懷疑裴千雪已經見怪不怪,她附身湊向輪椅上的男人,左手似是要伸向宴行之的臉:“若是宴先生不信,不如先試試再說?”

宴行之蹙起了眉,下意識就要打開她的手,可沒想到手剛擡到半空中,他卻突然發現自己動不了了。

好在他還能說話,宴行之掩去剛才那一瞬的驚慌,聲音冷的像冰碴子似的質問道:“你對我做了什麽?”

裴千雪收回聲東擊西的左手,以及真正用來施針的右手,然後將自己手上的銀針展示給他看:“只是暫時封住了你的穴道而已,宴先生不必擔心,這只是我向你證明的一種方法罷了,不親自體會到的話怕是宴先生不會相信我呢。”

不只是宴行之,他身後的四個保鏢也是驀地心驚,他們居然讓雇主在自己的眼皮子底下出了問題。

他們趕緊將宴行之的輪椅往後拉回,然後四人齊齊擋在了他的前面,像是防著什麽危險分子一般防著裴千雪。

宴行之不想相信這世上還有這種手段,可現在全身上下只有眼睛還能轉,讓他不得不信:“你趕緊解開。”

裴千雪沒急著動手:“宴先生現在有興趣跟我做生意了嗎?”

“……”男人神色不明,不知道在想些什麽。

“當然,你不願意就算了,我又不會有什麽損失。”說著裴千雪推開擋在前面的保鏢,又給宴行之紮了一下。

這回宴行之明顯地感覺到了一股輕微的刺痛,剛剛應該是他的註意力被轉移,所以才沒有察覺。

可是這個女人剛剛居然能讓他完全沒有註意到她另一只手的動作,宴行之便很難不再將這個女人放在眼裏。

懸空著的手突然落下,宴行之忍著去緩解手臂上因為長時間不動而導致的酸意,冷聲問道:“你真的有辦法?”

相比剛剛,宴行之還是有了動搖。

裴千雪退回了自己家的門內,漫不經心道:“拜托,現在是你有求於我而不是我有求於你,宴先生想要治腿就這個態度?那你還是別求醫了。”

說著裴千雪直接將門一關,然後隔著門對宴行之說道:“宴先生還是先學好什麽是求人的態度再來吧,對了,別讓我真的知道你對我投資的劇組做了什麽,不然,你不會想知道我會對你做出什麽懲罰的。”

門外,宴行之的臉色陰沈得可怕。

作者有話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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