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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三十九章 枯與榮 七星閃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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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顆星星,已經快有半個月亮大,它靜靜的俯視著眾生,散發出妖異的光暈,甚至大有將月亮的光華都蓋住的趨勢。

相比較起二十多年前,它確實變大了,在這些年中,天下但間凡有會占星望氣者,甭管其本領大小,無一例外的全都在那可星宿之上感受到了那種不應該出現在這世上的不祥。

看來這些年來傳說的那個妖星降世的傳聞是真的,試想一下,如果那來自天外的妖魔當真臨凡的話,那這些年好不容易才逐漸穩定下來的亂世,豈非會再次掀起腥風血浪?

人間是否當真會再沒有安穩之日?如果真的是這樣,那人間又和地獄又什麽區別?

在這種極度的恐懼之中,有人開始避世,有人則選擇了絕望。

人心惶惶。

而那顆妖星則依舊註視著這個奇妙而矛盾的世界,在無數人恐懼的目光中繼續醞釀。

夜空之下,距離仙門山鬥米觀大約千裏之外的一座森林,風還沒有刮到這裏,可樹葉卻開始雕零。

這片森林本是尋常的山中淺谷窪地中的老林,但在這一夜,卻又顯得那麽不尋常,因為這片森林其中一半的樹木都以枯萎,而另外一半的樹木則還百花盛開,萬物欣欣向榮,方圓五裏之內,竟好似兩個季節一半,而這一枯一榮的分界線是那般的整齊,好似刀劈斧剁,將整片樹林一分為二。

更讓人捉摸不透的是,此時的森林之外,竟站著一隊將近千餘人的隊伍,這些人統一著黑裝夜行衣,他們之中沒有一人說話,都齊刷刷的低著頭,兇狠的目光死死的盯著林內的方向。

這些人,無一例外的全是高手,而他們之所以沒有動,也許正是在等待著一個命令,只要時機一到,他們會瞬間將眼前所見的一切都化為灰燼。

而這森林之中,在那半枯半榮的分界線處,此時正有兩人面對而坐,樹木興榮的那一邊坐著的,是個身形瘦小的長發老人,這人一身破舊的灰袍,雙耳垂肩,滿頭花白的頭發,但眉毛卻是黑的,長長的眉毛邊角下垂,盤坐在地上,滿臉慈祥的望著對面那人。

而坐在他對面的,確是一個身著螭龍紋紅袍的中年人,此人散著頭發,面色蒼白,五官棱角分明,一雙炯炯有神的雙目目光攝人心魄,此人當時面對著眼前的老者,雖然面無表情,但渾身上下卻散發出一種難以形容的邪氣,這股‘氣’並沒有實質性的形狀,但卻大有吞噬一切的氣勢,似乎就是這種氣,才使得他身後的樹木瞬間枯萎。

不過距離他如此之近的那位老人卻並沒有受到什麽影響,只見他端坐在地上,雙手何時,渾身上下散發出點點令人感到安心的光芒,光芒隨弱,但竟也給人一種如同海中巨潮的浩瀚,又如高山聳立不動的莊嚴之感。

要說當今世上,能擁有此等修為者基本上都是傳說中的人物,而且絕對不超過三個,為何今晚在這片不起眼的樹林中就出現了兩個?

而且瞧這形式,這二人似乎正在鬥法。

雖然他們都坐在地上,互相沒有出手,但僅憑著各自的氣勢便已經使得節氣混亂,而兩人坐在這裏,似乎已經有一段時間了,他倆的身邊各有十餘塊撿來的石頭,此時正慢慢的將那些石塊在面前壘在一起。

已經壘了四塊,而那老人手上拿著的,卻是第五塊,只見他單手置於胸前,然後仔細的將那塊石頭安放在其餘四塊之上,同時笑著說道:“方才一直在談正式卻忘了敘舊,秦賢侄閉關二十餘年終於出山,實乃可喜可賀之事。”

說話間,他手已經離開,那五塊石頭摞的筆直,紋絲未動,而聽他說完之後,只見那紅衣中年人也隨手拿了一塊石頭,一邊繼續摞上去一邊淡淡的說道:“有勞前輩掛礙,秦某守諾自錮二十七年,此番出山,卻以知山外世界其實同山中一樣,都是只不過是牢籠罷了。”

他的聲音如果用一種樂器來形容的話,那就像胡琴,雖然聲音低沈悅耳,但聽在耳中,卻給人一種淒涼之感。

“你我既然已經知道我們共同存活於牢籠之中,為何還要執著呢?”只見那老者嘆了口氣,然後拿起了塊石頭,有些遲疑的再次摞了上去,手還沒有放開,便擡頭對著那中年人說道:“放下吧,回到你最初的地方,現在還不晚。”

說話間,那老者抽回了手,六塊疊在一起的石頭晃動了一下,卻依舊沒有掉落,而他的話剛說出口,那中年人卻笑了,他的笑聲先是低沈,隨後笑聲逐漸越來越大,最後,只見他仰起了頭用手捂著眼睛仰天長笑,然後對著那老者朗聲說道:“你讓我放下?哈哈……太晚了,有些東西一旦背上,便不可能再放下的,前輩你應該知道,有些事情還是要有人去做的,而且。”

說到了此處,那人停頓了一下,隨即一字一句的說道:“我既入魔道,又哪裏會再有歸途?”

說話間,他一身的邪氣登時鋪天蓋地的散發了出來,狂風大作,樹葉如同驟雨一般的散落,一塊石頭飛起,正好落在了那六塊石頭之上。而那老者望著眼前的這個中年人,臉上不由的流露出了惋惜的神情,只見他默默的拿起了一塊石頭,剛剛放在那七塊石頭上面之時,七塊石頭登時散了一地。

而這些石塊剛一落地便都化成了碎末,見此情景,那老者不由的長嘆了一聲,然後站起了身來說道:“老衲技不如人甘拜下風,不過事宜至此,老衲還有一句話要贈與秦賢侄,佛說:苦海雖無邊,但岸卻在回頭處。請秦賢侄莫要繼續將自身置於痛苦之中。”

“前輩有勞了!”只見那紅袍秦姓男子起身後朗聲說道:“既然已經知道人間是個苦海,又怎能容易回頭?與其沈淪其中,倒不如讓秦某在這苦海中掀起一陣風浪!我要讓所有人都知道,該來的始終躲不掉,如果,有人擋我,那我就殺了那人,如果,有佛擋我,那我就除了那佛!!”

該來的,始終是要來的。

他的這一番話之第一有聲,每一個字都敲擊震動著人的心弦,狂風大作,落葉飛沙。那人身上所散發出的氣勢證明了他的那番話絕非狂妄之言。而那老者當時看著眼前的這人,卻只能搖了搖頭,然後雙手合十道:“即便如此,那老衲告辭了。”

說話間,只見這老者慢慢的站起了身來,朝著深林之外走去,說來也奇怪,就在這老者出了森林之後,身後的那半面樹木瞬間枯萎了起來,沒有一絲的漸變,這變化只發生與轉瞬之中。

原來,那只是幻術。

而老者走後,那中年人也走出了渡步走出了樹林,只見他來到了那一隊黑衣人之前,那隊人中走出了一個蒙面的家夥,只見他忙牽來了一輛馬車,一邊彎著腰扶著那紅衣中年人一邊小聲說道:“恭喜師尊,老家夥完全不是您的對手,不過那老家夥也有些門道,日後必定會是師尊的阻礙,用不用現在……”

說罷,只見這人用手抹了一下脖子,示意要斬草除根,而那紅袍中年人則搖了搖頭,然後淡淡的說道:“再怎麽說他也已經是上個時代的人了,他需要有個體面的結局,而且,你們不是他的對手。”

說話間,只見這中年人上了馬車,那馬車做功精妙考究,周體黃燦燦,居然是黃金打造,再以各色寶石裝飾,而馬車的四角都有一盞燈,裏面沒有燈油,但火苗卻燃的正旺,而拉車的寶馬只有一匹,但這馬卻要比普通的馬高大一備,渾身上下有光鋥亮,肌肉繃的緊緊的,馬頭之上一方黑皮蒙住了馬眼,讓它看不見眼前的事物。但是這馬卻通靈,那中年人上了車後,這匹怪馬的身子便顫抖了起來,但那絕對不是恐懼,反而像是興奮的神情。

只見那扶他上車的黑衣人施禮道:“師尊所言極是,那我等現在……”

“去該去的地方。”只見那車內的中年人用右手支著腦袋,然後淡淡的說道:“我有些倦了,等到了地方再喚醒我吧。”

說罷,他慢慢的合上了雙眼,而那黑衣人應了聲後,便帶領著這近千高手沿著山路出發了。

山頂之上,方才那個灰袍老者俯視著山中趕路的這些人,那些火把發出的光芒就像點點星光,良久,他這才長嘆了一聲,然後轉身朝著另一邊走去。

這老者明白,經過此番之後,雖然妖星尚未現世,但這世間恐怕還是要提早進入更加殘酷的動亂之中了。

同一片天空之下,鬥米觀蠶林之前。

世生和難空正在聊天,可就在這時,綠蘿卻又尋了上來,一看到綠蘿世生就不由得大戶頭疼,因為自己答應他找那什麽鳥卻一直沒找到,此番她來估計正是來興師問罪的吧。

於是她還沒有說話,世生已經上前苦笑道:“真沒騙你,我在那谷底下翻了個底朝天都沒找到你說的那種鳥,師姐,要不咱還是算了吧,同樣是雕,你看我家那小白雕的羽毛怎麽樣,我讓小白從白雕的屁股上拔下兩根送你。”

“那怎麽能行?”只見綠蘿含著眼淚說道:“我現在只差那紅嘴雕的羽毛來繡花,其他的都不頂用的,世生哥,我就求求你好不好,我們不是好朋友嘛,你就幫幫我,我真的好想讓大師兄穿上我做的披風來參加這幾天的經會啊。而且我已經琢磨好了,那紅嘴雕既然不在那片谷底,就一定在谷底的西邊!”

那綠蘿見事不好,便眼淚汪汪的拉著世生的袖子不住的搖晃著,弄得世生苦笑不得,他心中想到,得,之前還一口一個小賊叫著呢,現在居然神不知鬼不覺的就給我長輩分了,唉。

女人確實是一種讓人捉摸不透的東西,世生心中無奈的想到。其實也不是世生不幫她,畢竟他和這綠蘿的關系一直很好,從年輕的時候開始,綠蘿就把這正直的世生當做他的閨門好友一般看待,別看她平時對世生經常嘲笑,但是她卻明白世生這人是除了陳圖南之外,唯一一個言出必行的人,甚至有什麽心事都跟他說。而世生對綠蘿也是如此,說實在的,他對這綠蘿和陳圖南的感情也有些感慨,只要他做的到的事情他都會幫她。

要說世生自己都不知道自己怎麽就這麽招女人待見,後來劉伯倫幫他整理解釋了一下,對他開玩笑道:那些女人喜歡她的原因,可能正是因為他人呆,嘴嚴,還沒存在感的關系吧。

當然,那只是說笑而已。

但話又說回來了,這一次世生真的沒有辦法了,他真的找不到,而且過一會北鬥星亮了之後觀裏的大會就又要開了,事關以後如何解救行顛道長的大事,世生又怎能錯過?

於是他思前想後便又對那綠蘿說道:“真是怕了你了,要不你看這樣好不好?我也豁出去了,為了我這妹子的大好姻緣,等今天散了會後,我就再去谷底幫你找,行不行?”

“不行不行!”只見那綠蘿哭道:“那就晚了啊,你就現在去嘛現在去嘛!要知道除了你以外沒人能幫我了,因為整個鬥米觀也就你有那麽好的輕功,這是最後一次,世生大哥,好哥哥,求求你啦,好是不好?”

“師姐,別叫我大哥行不?”世生被這刁蠻的綠蘿哭的頭都大了,只見他苦笑著說道:“這事兒弄的,怎麽都趕在一起了,唉……”

而站在一邊的難空已經看了好一會,他見世生似乎遇到了什麽難題,於是便走上了前來詢問究竟何事,世生苦笑著將這件事說給了他聽,在聽罷世生的難處之後,只見那難空呵呵一笑,然後對著兩人說道:“這有何難,不就是抓一只鳥麽,我替你去就好?”

“你?”只見綠蘿擦了擦眼淚,然後望著這個風塵仆仆的僧人,畢竟難空上一次來鬥米觀已經是好些年前的事了,此時綠蘿早就忘了這難空是誰,只見她對著難空說道:“這位大師傅,你能去麽,那裏可是很高的懸崖深谷啊。”

“劉大哥。”世生自然知道難空的輕功高明,不過他實在有些不好意思讓這難空替他去做這件看上去有些無聊的事情,於是他便說道:“怎好勞煩你做這種事?”

“不礙事。”只見那難空對著世生輕聲說道:“我這次來本來就不是想參加英雄大會,話說我不是欠你們人情麽,這次正好有機會替兄弟你做些事情,而且……”

只見他說到了此處之後,又轉頭望了望綠蘿,這才低聲嘆道:“如果我那胞妹沒有死的話,估計也得有她這麽大了吧,都是這麽愛哭。”

這話說的世生心中一酸,當年難空為了族人背負罵名,但族人卻因故全部被惡賊所害,只見那難空望著綠蘿,眼中滿是溫柔,恐怕他是將這綠蘿和記憶中的妹妹重疊在一起了吧,只見他對著這綠蘿說道:“你看看我這功夫行不?”

說話間,只見難空運起了沙魔王七傳給他的‘陰風曲’,踏著黑氣腳下生風,瞬間繞著旁邊的大叔轉了十圈,而在見識到了他的輕功之後,綠蘿登時喜出望外道:“太好啦!這位大叔,啊不,大哥,你真的願意幫我?”

難空笑著對她說道:“只要你能信得過我就行。”

綠蘿聽他這麽一說後,登時開心的說道:“那太好啦,謝謝大哥,哼,小賊,不理你了。”

說罷,綠蘿還對著世生做了個鬼臉,而世生無奈的笑了笑,得,自己又被打回小賊了。

但好在倆人一直這麽鬧慣了,世生知道她的性子所以也沒將這事放在心上,只要事情能解決就好,於是他便又對那難空不住道謝,畢竟這大哥著實幫他解決了一件棘手的‘難題’。

兩人將難空送到了懸崖邊上,在聽完了綠蘿指出的方向之後,那難空同兩人客套了一番後便又縱身躍下,而當時夜色已深,只聽見遠處的道法殿方向傳來了法鐘之聲。

法鐘鳴響,除了在山門前當值的弟子和那仙鶴道長之外,所有的弟子們都聞訊前往道法殿前,法鐘會響七次,依照著天幕上的北鬥七星各自亮度,一聲更比一聲響,七聲鐘響之後,就正式預兆著鬥米經會開幕了。

於是在聽到鐘響之後,兩人這才朝著道法殿趕去,殊不知,從剛才他們三人來到此處的時候,遠處的樹林之中,就有一雙眼睛正註視著他們。

而等世生他倆回到了道法殿時,那殿前的廣場上早已沾滿了人。由於事先早就準備好了一切事宜,所以此時各路勢力高人都按照著自己的座位井然有序的就坐,世生和綠蘿來到了最左首,他們本是十四代弟子,以輩分來說更是拍在後面,所以此時自然離那正位較遠,在人群之中,世生尋到了劉伯倫和小白他們,只見劉伯倫對著他揮了揮手然後說道:“上哪兒去了,還以為你又失蹤了呢!”

“別提了。”世生走上了近前,一邊用手逗弄了一下小白肩膀上那獨眼冒光的白雕,一邊說道:“劉道有還記得吧,這次他真幫了我一個大忙。”

世生將方才的見聞說給了他們幾個聽,而在聽罷之後,劉伯倫感慨道:“當真想不到那廝居然這麽正義,唉,說來也是,這種真真假假的事情,在這世上又會還有多少呢,真是……”

“噓。”只見李寒山對著他小聲的說道:“經會開始了。”

說話間,幾人只聽到最後一聲法鐘之聲響徹整個鬥米觀的上空,眾人擡頭一瞧,但見滿天星鬥之中,北鬥七星光芒正盛,自古以來北鬥星就代表著正義,還給所有世間修真者指明了方向。

天上北鬥散發著光華,而地上的鬥米觀中,所有人都靜了下來,整個廣場之上,只剩下了火盆中火焰熊熊燃燒的劈啪之聲,世生他們無一不註視著那道法殿前的高臺,這高臺乃是幾日之前便已經搭建好了的,整個臺子樸實無華,只是用簡單的竹子搭建而成,正如同當時鬥米觀的布置一般,但在場的所有人都未覺得這次法會略顯寒酸。

因為他們明白,在這裏即將要發出的聲音,將不出意外的改變世間格局。

七聲鐘鳴完畢,只見那道法大殿殿門打開,那行雲掌門在行風,行霧,行癡三位道長的陪同下慢慢的走出了道法殿,只見四人先是來到了眾人面前施了一禮,隨後由弟子呈上高香,由行雲道長持著,先敬了三清道祖,又敬了鬥米祖師,等到敬香完畢之後,由一個嗓門洪亮的弟子上前高喝道:“七星照耀,我道昌盛,三清祖師在上,鬥米道祖庇佑,願天下修真同仁各成大道,仙門山化生鬥米觀天下經會此番開始!!”

終於開始了,在場的所有人早就期待已久,此番見經會開始,很多人都喝起了彩來,而見到這些各大勢力對鬥米觀的尊敬,很多鬥米弟子都面帶著微笑,心中極是自豪,而在那喊話的弟子喊完這番話之後,只見那四位道長踏步躍上了高臺,行雲掌門站在最前面,他又對著臺下的眾人拱了拱手後,這才朗聲說道:“感謝諸位同修不遠千裏來我山門,行雲再此代表我化生鬥米觀謝過大家。”

說罷,他們又施了一禮,而眾人起身還禮,還禮之後,就有一些勢力的人忍不住了,要說這次聚會不外乎是鬥米觀想傳遞給天下一個消息,於是有不拘小節的,便開口大聲問道:“行雲前輩見外了,鬥米觀既是我輩同修界翹楚,今次收了請柬我們必會前來捧場,只不過晚輩鬥膽想問上一問,行雲道長這次讓我們來,是有什麽事想表述給我等知道?”

說話的這位,乃是燕趙之地的一位大財主,江湖上外號‘金銀算盤薛啟海’,修的是祖上傳下的秘法,本領高強。而他問的這話,也是所有人想要知道的,所以也沒有人責怪其魯莽。

而那行雲掌門在聽罷他的話後,微微一笑,然後對著臺下眾人抱拳正色說道:“不瞞各位,這一次我鬥米觀廣發請柬,邀請天下各路豪傑再此,正是有三件事要說,而這三件事,都是關系著世間安定以及我輩同道榮辱的大事,請各位稍安勿躁,容老道一一細表說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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