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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2章 chapter 7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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劉白被鄭一墨認真的目光看楞了一瞬, 不太明白鄭一墨說這話的用意, 身後的房門裏卻突然傳來一聲兒鄭鐸的咳嗽,劉白慌忙推開了鄭一墨:“回去睡覺了。”

鄭一墨沒有強求,乖乖松開了他,眼瞧見劉白轉身要向客房走去,又忽然一把拉住了他:“還去客房?”

劉白費解,難不成因為隔壁睡了人, 要讓他去睡沙發嗎?

鄭一墨又貼了上來,在他耳邊兒輕聲道:“你就不怕明天早上起來, 她又問你為什麽分床睡嗎?”

劉白險些又要被嗆住,幾乎都能想象的出第二天的關琴一副天真表情蹲在他的房門口等他起床, 是一種怎樣可怕的景象。

他啞然一陣, 想象力還在無限延展,任憑被鄭一墨帶進了他的臥室。

鄭一墨臥室夠大, 床當然也是夠大的,完全足夠他們兩個人在上面躺出個大字兒來。

但讓他主動跟鄭一墨睡到一張床上, 他還是不由得抵觸。

鄭一墨的所作所為在前, 萬一又隨時隨地發起情來了呢!

劉白糾結半晌,人還杵在房間中央,對著忙碌的鄭一墨發癔癥,紆尊降貴親自為劉白鋪床的鄭一墨當然不知道他在想什麽, 反身坐在了床沿上,拍了拍被子問:“你要睡哪一邊?”

劉白猛然回神兒,一張大床上竟然放了兩床被子, 被角掖的齊整,分出了一條涇渭分明的三八線。

這樣就算兩個人睡在同一張床上,也不會侵犯對方的領地,井水不犯河水。

劉白有些驚詫,看了鄭一墨一眼,這才驚覺他一直目不轉睛的看著自己,局促起來,不知道該說些什麽,卻聽見鄭一墨先開了口:“已經困了嗎?”

劉白微動,幹巴巴的應了一聲,又很快地搖搖頭:“先洗澡。”

鄭一墨想想,似乎挺有道理,便點點頭,瞧見劉白轉身出了門,還順手扯了扯衣襟,似乎有點兒困難的模樣,若有所思一陣,從床上起身,奔著浴室去了。

劉白對著浴室裏的鏡子看了片刻,無奈地嘆了口氣。

雖然他一整天都沒有出門,但也不想在兩位長輩面前一直穿著睡衣晃來晃去,露出一副自己不修邊幅的模樣兒來。

現在衣服穿得是板板正正,就是脫下來就沒有那麽輕松了。

劉白扯住了衣擺,艱難地上拉片刻,露出腹部雪白的皮膚來,他的手勁兒松了松,衣服又立刻掉了回去,劉白只好重覆一次操作,將衣擺叼在了嘴裏。

然後就聽見了門外突如其來的動靜兒,像是誰在轉動著門把手,劉白緊張一瞬,似乎不記得自己有沒有鎖門了。

而後門口的動作又停了下來,看來是鎖了,劉白松了口氣,叼著衣服含混不清地問了一聲:“誰?”

門外卻傳來了鄭一墨壓低的聲線,仿佛是貼在門上傳來的:“是我,劉白,開門。”

劉白皺眉:“上廁所去樓下也可以。”

開門當然是不可能開的,這輩子都不可能在自己洗澡的時候給鄭一墨開門!

除非他不想捍衛自己的菊花了。

鄭一墨無動於衷,又敲敲門:“我不是來上廁所的,我是來幫你洗澡的。”

???

這是什麽意思?!

幫他洗澡?那是不是還要跟他一起洗個鴛鴦浴?!

怎麽,因為有了老媽的支持,鄭一墨就不管不顧的準備為所欲為了嗎!

剛剛才因為床的事情,劉白才對對鄭一墨有的一點兒改觀,又頃刻消散了,霎時間心頭火起,直接無視了門口的敲門聲,繼續專心致志的跟他的衣服作鬥爭。

鄭一墨又敲了片刻,得不到劉白的回應,仿佛是之前的事情讓他有了心理陰影,沒來由的緊張起來,快步走開了。

劉白聽見門口的腳步聲遠去,又無聲的嗤了一聲,放下心來,然而不過幾分鐘,門口的腳步聲再次返回,只是這次連敲門都沒有了,門把手動了動,鄭一墨握著鑰匙沖了進來。

而後就與露著肚皮的劉白對了個眼兒。

鄭一墨楞了一瞬,看見劉白的表情迅速崩壞,飛速松了口:“鄭一墨!”

鄭一墨忙一把握住了劉白揮過來的拳頭,張口解釋:“我不是故意想要闖進來的,我以為——我聽見你沒有出聲音,我擔心你……又出了什麽事兒。”

劉白無語,此刻這間浴室裏最大的威脅分明就是這個一米九個子的男人了吧。

他沒好氣的與鄭一墨墨色的瞳孔對視了一瞬,卻發現他神情格外緊張,竟然不像是作偽,楞了楞,一瞬間竟然忘記了發火,張口反問道:“我洗個澡能出什麽事兒?掉進浴缸裏被沖進下水道嗎?”

鄭一墨沒有吭聲。

他沖進來的瞬間也已經意識到了自己的神經好像是過於敏感了,但看到劉白艱難叼著衣服的樣子,又往前靠了靠,拉住了劉白的衣角。

劉白的身子明顯的僵住了,立刻瞪起眼睛來,用力扯住了自己衣服的另一端:“鄭一墨,你要幹嘛,你不怕我們打起來,把二老吵醒嗎?”

“我們為什麽要打起來?”鄭一墨一時間沒有反應過來,感受到手中的拉力,低頭看了一眼劉白因為過於用力兒泛白的指關節。

疑惑。

他只是看到劉白的那個樣子,顧及到他做什麽都不方便,想要幫忙洗個澡而已。

為什麽劉白會反應這麽強烈?

明明他們兩個人之前更親密度事也做過了。

他張張口:“劉白你——”

劉白就已經推著他要轟他出門兒了。

鄭一墨不知怎的突然就想起了關琴的話。

劉白眼中沒有他。

劉白在所有人眼中,甚至自己的眼中,都是他鄭一墨求而不得的替代品。

劉白壓根兒不知道他心裏在想什麽。

鄭一墨的眉頭蹙了蹙,握住了劉白的手。

劉白又激烈的抽手,還未抽的出來,忽然聽見鄭一墨開了口,語氣平和,一字一句地安撫他:“劉白,我就是幫你洗個澡,不會幹別的。”

看看劉白臉上仍然抗拒的神情,鄭一墨又補充:“我發誓。”

劉白猛地擡頭看了鄭一墨一眼。

如此新鮮少見的發言,簡直讓劉白難以相信這是從鄭一墨口中說出來的,仿佛是自己出現了幻聽。

鄭一墨趁他不備,雙手用力,姜劉白抱上了洗手臺,再次強調:“真的。”

劉白梗脖子,想要拒絕,卻又張不開口,鄭一墨的表情太過正經,倒顯得他這個反應強烈的人顯得心裏有什麽似的。

劉白梗脖子,手指最後拽了拽衣角,松開了。

“那……好吧。”

鄭一墨微微點頭,手指停在了劉白腰間的紐扣上。

這一幕似曾相識。

劉白不自覺的往後縮縮,又很快被鄭一墨止住了動作。

酒醉後的記憶並不太完整,但此刻留存不多的記憶卻驀的鮮活起來。

劉白記得自己被鄭一墨安置在了洗手臺上,大理石的觸感冰涼,讓他保持了三分清醒。

把鄭一墨那個蠻狠又果決的吻記得一清二楚。

兩處記憶重疊,讓劉白下意識地推了推鄭一墨的手。

十分抗拒自己赤誠的暴露在鄭一墨的眼前。

鄭一墨的手停了下來:“怎麽了?胳膊疼?”

劉白看看鄭一墨分外正經的模樣兒,既意外,又對自己不恥起來,感覺一瞬間鄭一墨變成了那個君子,自己倒像是腦子裏只有黃色廢料的那個,壓抑著微妙的異樣,艱難地搖搖頭:“沒事……”

鄭一墨放下心來,再次伸手。

下一秒鐘,劉白毫無遮掩的橫在了鄭一墨的懷裏。

難以言喻的尷尬迅速席卷全身,讓他忍不住往鄭一墨的懷裏埋了埋腦袋。

鄭一墨的步子頓了頓,低頭看了看劉白模糊不清的側臉,粉紅的耳朵尖兒,微微動了動,想要擡頭卻又不好意思擡頭,可愛的發緊。

鄭一墨眸子閃爍,默念關琴對自己的忠告,再次邁開步子,將劉白送入了浴缸之中。

離開鄭一墨懷抱的劉白,仿佛撿到了救命稻草,迅速將整個身子都塞進了水中,就算隔著水面依然可以看得一清二楚。

鄭一墨又俯下身來,蹲在浴缸邊上,手指掠過劉白被水打濕的發梢,將它挪到了一側,而後舉起花灑,叮囑他:“閉上眼睛。”

鄭一墨的話音未落,一只溫暖的手就已經蒙上了劉白的眼睛,遮住了劉白的視線,也遮住了自己的臉。

溫暖的水流直線而下,浸濕了劉白的頭發。

視野的突然丟失,讓劉白瞬間產生了一種不真實感,但眼前的手很快離開了,轉而落在了他的頭上。

鄭一墨真的如他所說的那樣,替劉白正兒八經的洗了個澡。

也不知道他是哪裏學來的手藝,劉白幾乎忘記身邊兒的這個大危險,安逸的睡過去。

迷迷糊糊之中又被鄭一墨從水中抱了出來,下意識掙紮一瞬,大塊浴巾蓋到了自己身上。

劉白看著鄭一墨被打濕的前襟,流露出一絲歉意來:“我可以自己來。”

鄭一墨倒是不在意,將他放回洗手臺上,又盯著他看了一瞬:“頭發吹幹了再睡覺。”

鄭一墨的手指輕柔,穿插在劉白的發間,帶起一陣微癢,細小的電流又隨著鄭一墨落下的手奔湧而來。

吹風機運作的噪音在浴室中格外突兀,蓋住了劉白雜亂無章的心跳聲。

劉白瞬間緊緊摳住了自己掌心,叮囑自己保持冷靜。

一定是不用工作的生活太過安逸,讓他吃飽穿暖了又思起淫|欲來了!

劉白的臉不受控制地發熱起來,還好吹風機傳來的熱意,恰恰好替他打了掩護。

並沒有讓鄭一墨註意到他有什麽不自然。

終於鄭一墨的人連帶著手離開了,劉白暗暗地籲了口氣。

然而沒想到片刻之後,鄭一墨又靠了過來,揚揚手中的東西,沖著他道:“擡腿。”

劉白甫一看清鄭一墨手中的東西,臉爆炸一般的紅了起來。

“我可以自己來。”他伸手要夠鄭一墨手中的內褲,鄭一墨卻沒有給他機會,再重覆一遍:“擡腿。”

劉白癟癟嘴,以現在這種姿態跟鄭一墨對峙,毫無氣勢,認輸似的擡起了腿。

瞧見鄭一墨俯下身,露出腦袋頂兒來,發梢蹭過,劉白的呼吸猛地一滯。

扣掌心這招繃了半晌,終於是沒什麽用處了,劉白徹底露餡,他感受到了鄭一墨的動作停頓了片刻,急急往後退了一步,一只手奮力的將褲子提上了。

劉白的呼吸不穩,眼神兒直往地上鉆,幹咳了兩聲兒,緩解這間不怎麽寬快的浴室裏的尷尬氣氛。

鄭一墨原本是想做一回正人君子給劉白看的,至少改變一下他的霸總風格。

但是偏偏劉白不給他這個機會。

鄭一墨看了一眼努力遠離他的劉白,眼眸低垂,目光來回閃爍,還未幹透的額發遮在眼前,因為過於羞赧整個人都透出股子淡淡的粉嫩來,恨不得將眼前這個人直接揉進懷裏,又或者是直接按到墻上,把很久之前他們兩個特別喜歡幹的事完完全全一件不落的幹一遍,最好再創造出點兒什麽新花樣來,彌補他這麽長一段時間的“潔身自好”!

但白天剛受過教育的鄭一墨還殘存著幾分理智,讓他保持著神色不變,靠了過去,將劉白送回了臥室的大床上。

羞恥到無以覆加的劉白這會兒見到被窩就好像是見到了親媽,飛速的鉆了進去,只露出半個腦袋來,一雙眼睛甫一撞上鄭一墨的視線,就立刻瞥向他處。

一直好像高嶺之花對鄭一墨沒什麽好臉色的劉白,此刻像是弱點暴露在了鄭一墨面前,丟盔卸甲,只能靠那層被子攏住自己最後的一點兒顏面。

鄭一墨的喉嚨發緊,想要開口說點兒什麽,卻喑啞的無法出聲。

他在床邊兒站了片刻,雙手忽的緊握又慢慢展開,最後沈著一張臉上了床。

房間裏只剩下了床頭上的壁燈還亮著微弱的光,落在鄭一墨的眼中,卻好像正在熊熊燃燒的大火,劉白快要被灼出倆窟窿來,想要翻身躲開鄭一墨的視線,卻又礙於受了傷的手臂,只好別別扭扭地將頭轉向了另一邊。

身旁傳來窸窸窣窣的動靜兒,劉白呼吸停了一秒,驀然感受到鄭一墨的呼吸近在咫尺。

“劉白,晚安。”

劉白的心落了下來,又往被窩裏鉆了鉆,閉上了眼睛,靜心等待自己身體的異樣自我消退。

然而平時十分聽話的身體今晚卻莫名的叛逆,劉白越是努力地平覆自己,反應就越來越強烈。

劉白將被子蒙到腦袋上,喪氣的呼了一口氣,偷瞄了一眼身邊兒沒什麽動靜的鄭一墨,往床邊靠靠,準備去廁所自我解決。

手腕卻驀的叫人握住了。

“劉白,你要去哪兒?”鄭一墨的聲音在夜晚格外的清晰,落在劉白耳膜裏。

劉白仿佛是做賊叫人逮了個正著,又動作迅猛地縮進了被窩。

身旁的鄭一墨又沒了聲音,劉白聽見自己的心跳聲兒,擂鼓一般幾乎快跳出胸膛。

就算這樣兒,劉白身上那一簇火苗仍然沒有熄滅,他緩緩吐出口氣來,不過片刻,突然身旁一涼,似乎是被角被掀開了,身邊兒的床墊塌下去一刻,鄭一墨已經動作迅速地鉆進了他的被窩裏。

劉白立刻閃了閃身子:“你過來幹嘛。”

“哄你睡覺。”鄭一墨的聲音低沈,似乎還有著催人入睡的魔力,悅耳萬分。

劉白感覺到了被中鄭一墨緩緩伸來的手,落在了他的腰際,立刻抵觸起來:“我又不是小孩子。”

“真的嗎?”鄭一墨頃刻之間已經將劉白整個圈進了懷裏,鼻息抵在劉白的側頸上。

歡快的戰栗感覆又在劉白全身叫囂起來,原本就分外精神的身子現在更加激動起來,劉白猛地咬住嘴唇沒有吭聲兒,但卻能感覺到鄭一墨的手順著他的腰線緩緩下滑,停了下來。

觸感分明。

劉白悶哼一聲兒,又惱又羞,瞬間掙紮起來:“鄭一墨,你給我撒手!”

鄭一墨無動於衷,用另外一只手握住了劉白揮來的那只沒有受傷的手,交握在一處,再次安放在了自己的胸口:“都是男人,互相幫助而已,你還害羞嗎?”

鄭一墨略帶激將的話語讓身體緊繃的劉白沒有能力去分辨,就要下意識地反駁,嘴唇松開一瞬,狠話還沒放出來,呻|吟聲卻漏了出來,劉白只好又將嘴閉上,身子止不住的顫抖,腦袋不住地往枕頭裏埋,不敢發出聲音,總覺得只要出了聲兒,這房子裏的所有人都會聽得到,只給鄭一墨留下漲紅的側臉還有欲滴的小半個唇。

墻上的壁燈還發著微弱的光芒,卻正好可以讓鄭一墨清晰地欣賞到劉白此刻的表情。

羞惱還帶著暴躁,似乎想要張口罵鄭一墨一兩句,卻又張不開口,隱忍著咬住嘴唇,充血的唇瓣殷紅,還帶著一層被浸濕的光澤。

眼角微紅,眉頭微皺,隱忍到幾近崩潰。

鄭一墨從來沒做過這種事情,他對別人的反應向來沒什麽興趣,先前也只是從劉白的臉上幻想尋找沈煙的表情,但此刻的他卻不知為何,心跳如擂鼓,耳中轟鳴,無法言喻的情緒洶湧而至,幾乎快要沖破他的胸膛,只覺得懷中這個人,是他蹉跎了十幾年才換回來的珍寶,恨不得融進自己的骨血裏。

怎麽會是沈煙的替代品。

劉白就是劉白。

獨一無二的,既不是任何人的替代品,也沒有人可以替代。

劉白的聲音幾乎控制不住,發狠似的咬住自己的嘴唇,幾乎要背過氣去,眼神兒飄忽,不敢向下看去,往上看,又正好對上鄭一墨亮如啟明星的雙眸,一瞬不瞬地看著自己,只好洩氣的閉上了眼睛,任憑鄭一墨動作。

而默不作聲的鄭一墨更讓他覺得尷尬,糾結了片刻,劉白將腦袋從枕頭裏露出來一些,艱難又羞恥的開了口:“鄭一墨……要不你……說點兒什麽。”

鄭一墨楞了一瞬,撚了撚劉白微顫的手指,想了想開口道:“劉白,你就是你,不是任何人。”

劉白不明所以的擡頭看鄭一墨一眼,眼中水光彌漫,生生拉扯出一抹媚態。

鄭一墨從頭到腳瞬間充血,手中的力道頃刻間加重了幾分,劉白定然是最先感受到的,身子猛地一顫,想要躲開,卻被鄭一墨再次箍在了懷中,貼在他的耳邊。

“不想聽這個嗎?那我換一個,比如……現在我可以吻你嗎?”

話音剛落的鄭一墨未等劉白回答,就已經迫不及待地湊近了些,噙住了劉白被咬的紅艷艷的雙唇。

……

半夜兩點半,劉白已然安穩地睡了過去。

但鄭一墨依舊十分清醒,他想要翻身,又怕驚動了已經熟睡的劉白,最終小心翼翼地從床上爬了起來,鉆進了浴室。

今晚的月色很好,氣氛也很好,除了洗澡水有點涼以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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