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真有他的。”夏臻摸著光潔的下巴：“那他怎麽向皇帝交差呢？”他感興趣的是這個。

“要不要我去打聽？”

夏臻考慮了一下，揮手道：“算了，隨他去。”

“是，爺，沒什麽事，屬下退了。”

“嗯……”夏臻剛想低頭處理公文，又擡頭：“曉文要結婚了，你跟小忍什麽時候？”

“我……”驚墨內心吶喊，我還沒搞定小媳婦呢，怎麽結？

看著面部表情失控的驚墨，夏臻不地道的笑了，“哈哈……像我這樣臭臉的人都早早就找到小媳婦了，想不到你現在還……不行，你不行……”

呃……也只有主人敢說自己不行，要是別人說，估計要跟人家拼命了！

驚墨帶著一副能臭死一百只蒼蠅的臉出來了，現在就想找個無人的地方大哭一場，我容易嘛，我咋知道小媳婦這麽難娶……

“墨哥……”

墨……哥……誰在叫我？失魂落魄的驚墨猛得擡頭，看見小媳婦從走廊那端小跑過來，不對……不對……小娘子還沒同意嫁給自己呢，不能叫小媳婦。

“墨哥……”夏小忍跑到他跟前，埋怨的嗔了一眼，“我叫你，你怎麽不回應啊？”

“我……”還沒反應過來，驚墨不敢這樣回答，他可是爺身邊最厲害的貼身侍衛，敢說自己反應遲頓，那不是摔自己飯碗嘛。

“你……怎麽啦？”夏小忍發現一直面無表情的驚墨此刻有了表情，感覺挺稀奇的，一點也沒有想到其實是自己奇怪。

“我……”驚墨能說是因為愁你不嫁給我嘛，“你找我何事？”話被人堵時，最有效的辦法就是反問。

“我……”這下輪到夏小忍呆呆楞楞說不出話了，她剛才來要幹嘛來著？

四月好春光，夏臻急急處理完公務，拔腿就朝後院，他要陪兒子、小妹去菜園裏捉蟲，身後跟了兩個二等小廝，轉過走廊，看到了他的大侍衛與女侍衛在那裏大眼瞪小眼，好像在玩‘動不動’游戲，暗嗤一聲，幼稚，路過時瞟了他們一眼，“不會談情說愛就不要學人家談了，直接結婚多好，省得在這裏大眼瞪小眼。”

“爺，你剛才說什麽……”

“爺，你剛才說什麽……”

兩人同時出聲，問出了同樣的話。

夏臻莫名其妙的看向同言同聲的侍衛，“我說你們不結婚，在這裏磨磨嘰嘰像什麽樣子？”

“屬下謹聽王爺教誨，馬上就去找王妃做我做主娶了小忍。”

夏小忍難得收起了小男生的樣子，一副小女兒的神情站在驚墨身後，第一次不反嗆。

“哼！”夏臻不滿的嗤笑一聲，“個個找我媳婦做主，什麽事都煩她，還讓不讓她好好休息了。”

呃……驚墨和夏小忍相視一眼，不給找王妃，難道找王爺你？等他們目光同時看向主人時，主人只給他們留下一個瀟灑的背影！

付小有沒有想到，原本他是第一個準備結婚的人，結果顧將軍、曉文、驚墨等人居然都比他先結了，“他……他們一個個搶著幹嘛？王爺王妃的紅包給得很大？”

單小單嗔了眼他：“什麽紅不紅包大不大，不管誰，王爺王妃都按規矩一視同仁，你別亂嘀咕。”

“知道，我就是在你面前說個笑而以，幹嘛那麽認真。”

“我怕你嘴油滑，滑多了。”

“嘻嘻，那能呢！”付小有知道未婚妻提醒自己什麽，笑了笑，折好手中的信，“秋大哥就要到了，等他到了，和他交接一下，我們就可以回平定了。”

“秋大哥要留在這裏？”

“嗯。”付小有點點，“這裏可有北郡王府，以後我們的日子就會在京城、翼州、平定、涼州之間來回，過著漂泊的生活。”

“漂泊？”單小單切一聲，“什麽叫漂泊你懂嗎？”

“怎麽不懂，翼州大旱那年，我跟爺爺兩人一路漂泊差點餓死，要不是我機靈那能有命，要不是命好遇到少夫人，那能有現在人上人般的生活。”

“是啊，要不是遇到少夫人，我們單家仍舊是個闖江湖的低層藝人。”

一對年輕人憶起了往昔不僅感慨萬千，“唉，不說了，六月份收麥，等麥收後，大將軍一家會回平定，我們跟著回平定，當著爺爺的面成婚，也算了了他老人家的一樁心事。”

“嗯。”單小單點點頭。

——

夏臻到後院找兒子，竟然沒有找到，“凡兒呢？”

“回王爺，被老太爺抱過去了。”

夏臻又轉頭看了看屋內。

丫頭青竹知道王爺這是找王妃呢，連忙道：“最近成婚的人比較多，不僅有府裏的，還有軍營中的將軍、校尉，所以夫人一直在回事廳。”

就知道是這樣，夏臻背著手，以前這些事都是祖母跟幕僚處理的，現下，祖母終於可以怡養天年了，就是小媳婦要受累了！那……就對她好點，等晚上回來給她捏捏肩？

夏仕雍老夫妻倆過了一輩子，從沒有像現在這樣輕松舒適過，外頭有兒子、孫子，內裏有孫媳婦，真是啥事也不要操心，就一心逗孫女、逗重長孫，笑得臉上的褶子都快拉平了。

“祖父，祖母，父親——”夏臻進到小廂房，就給長輩請安。

“子安，過來，快點過來，你看凡兒，跟你小時候一模一樣，皮實的很。”夏老夫人笑得眼不見縫，看到大孫子就忍不住叫道。

夏臻臉上笑容洋溢，“凡兒是不是又淘氣了？”

“沒沒……才沒淘氣呢？”夏仕雍連連否認。

可是夏臻分明看到了祖父的胡子好像少了，臭小子又抓祖父的胡須了，想想就疼，他齜牙坐到下首，“祖父，你再這樣護著他，小心你孫媳婦不讓他兒子過來你這邊了。”

“她敢？”夏仕雍唬臉。

“她是不敢對你，可是揍兒子，她敢。”

“我……”夏仕雍被大孫子的話噎住了，孫媳婦什麽地方都好，就是對大重孫子太嚴格了，不準這樣……不許那樣……連兒子、孫子都不敢插手。

夏逸凡小朋友仿佛聽懂了他爹的話，下意識就摸自己的屁股，哎呀，老娘，拔著小腿就跑，剛歪了一步，沒有寶寶車，他還不能獨立走，嘭一聲，小屁股坐到了地上，楞疼了一秒，哇一聲張嘴就哭。

可把夏仕雍心疼的連忙過來扶，“哎餵喲，我的大重孫子，摔著沒……”

夏老夫人……丫頭、婆子紛紛湧上來，真是一陣雞飛狗跳，看得夏臻眉心真跳，再這樣下去，還真要寵出個小紈絝出來，不忍看，轉頭跟夏則濤說，“父，我們六月半回平定，怎麽樣？”

“你看著辦。”

“我的意思是，我們一家人全部回平定。”

聽到這話，夏則濤的目光從女兒身上收回來了，“我不留在這裏？”

“父親，我想過了，我想讓你陪祖父祖母回翼州。”

“為何？”夏則濤問：“涼州呢、平定呢？”

“涼州放著，我留在平定。”

這話不僅驚到了夏則濤，也讓哄重孫子的夏仕雍擡頭看向他，“臻兒有什麽想法？”仆人們紛紛後退，出了小廂房。

“祖父，一方面，你年紀已大，孫兒想讓你過些輕閑的日子，父親曾經離開你十年，我想讓父親回翼州陪你，補回十年的時光，讓你享受天倫之樂；

另一方面，雖然當今聖上給了北方五府，但他並不希望我們真正掌管五府，我們還是低調行事，向往常一樣，至於我，明著留在平定，實際上會發展青、寧、襄三府的農業，不僅解決這些地方吃糧難的問題，也把農業當作我夏家另一種金礦。”

夏仕雍捋著已經剪短的胡須沈思很久，點點頭，“子安說得對，要想夏家生生不息的繁衍下去，低調行事是必要的，行，祖父聽你的。”

夏老夫人道：“我不回翼州，我要留在平定，我要天天見到大重孫子。”

“祖……祖母，我會隔三差五回翼州的。”

夏老夫人才不信，“隔三年差五年回吧！”

“不不，祖母，孫兒肯定一年回翼州兩趟。”

“一年兩趟？”

“是，六月一趟，還有過年一趟！”

身為擁兵閥門之家，夏老夫人當然明白所有得就要有所失，得是榮華富貴，失就是天倫之樂，他們不可能像普通人家一樣，天天相守在一起，剛才不過是意氣之話，也是變向讓孫兒多回去看看他們，既然已經達到一年兩次了，她有滿意了。

“這可是你說的，可別嫌祖母煩。”

“祖母，看你說的。”夏臻連忙站到祖母跟前，恭敬的跟著小孩子一樣。

——

夏臻為何這樣大膽的放著涼州城不管呢，當然是有原因的，金、遼、西夏、蒙等四國，經過一定的發展之後，已經初有了小國規模，和任何家族或是朝代一樣，當快速發展之後，除了野心侵略消耗資源，也會迎來一個停滯階段，這個停滯有人為因素，更是生力發展的局限性。

野蠻生長之後，如果沒有新鮮的生產方式引進，必然會導致不前，除非出現能力卓著的領導人，大膽改革，引進先進的生產力，否則，會慢慢消失在歷史長河中。

金、遼等國的內爭奪權正在如火如塗的進行，看似是權力的紛爭，實際上也是新舊階級、生產力的鬥爭，誰輸誰贏，還真不知道，但近階段對大魏朝是有利的，更對夏家有利。

淩如雅並不知道兒子已經在涼州城落腳生根了，也許就是知道，她也不會在意，在她的心目中，母憑子貴是她人生進階的必然手段，既然兒子的父親作為叛將已經魂歸西天，那麽對她來說，這個兒子對她來說就失去了意義，她得另找權謀高位的男人生兒子，然後憑著兒子登上權力的巔峰。

可是如何讓位高權重的男人娶了自己，給自己生兒子的機會呢？金國內亂，就是最好的時機，當她聽說金太子回國時，就一路尾隨，也跟過了過去，並在金太子奪位的過程了幫了很大的忙。

眼看金太子擊敗了所有的王子，終於站到了王位，可就在他舉行登基儀式時，被新舊貴族堵在了王靈之位跟前。

“大伯父，你這是何意義？”看著部落大酋長，金太子耶律浩榮耐著性子和顏問道。

“榮兒，你是太子，讓你繼承王位，這是天經地義之事，我等本不該阻攔，可是大蒼天告訴我們，在你身邊有妖女，不除此妖女，金國怕是要再起禍事！”

妖女……再起禍事……字字句句聽得淩如雅眉頭直跳，這些老家夥想幹什麽，要不是自己給太子出主意，這些老家夥們早就擁護二王子登位了，那還有太子什麽事？

金太子耶律浩榮看向站在自己身邊的女人，“你們說得是她？”

“太子殿下英明！”

金太子耶律浩榮皺著眉頭，沒吭聲。

淩如雅看到金太子猶豫，連忙靠到他身邊，一副苦臉哭泣的模樣，聲音很小：“殿下，妾可是助你登基的功臣啊！”

金太子耶律浩榮聽到這話，不動聲色。

部落聯盟的老家夥當然也知道這個女人幫了太子很多忙，要不然，他們捧的王位就不是不聽話的金太子了，而是聽話的二王爺了，此女絕不能留。

突然有人叫道：“殺了妖女！”

“對，殺了妖女！”

……

只是瞬間，王靈前，一大片部落酋長們個個振臂高呼，“殺了妖女！”

“殿下……”淩如雅被瘋狂的部落酋長們嚇到了，立即躲到金太子身後，“殿下……殿下救我！”

“救她就沒有王位！”

“對，救她就沒有王位。”

金太子耶律浩榮轉頭看向跟了他四五年的女人，眸光一閃。

“殿下……”淩如雅看到了他眼中的殺機，本能退後一步，“你不能這樣對我！”

靠女人得到王位，似乎不光彩，又因女人不能順利登上王位，似乎更不好，金太子耶律浩榮眸光冰冷，一個眨眼之間，倏一下抽出了自己的佩刀。

“不……不……”淩如雅大驚失色，轉身就要逃，卻無路可逃，只見寒光一閃，她的心口，一把堅銳的刀已經刺進了她的身體，她瞪大眼，看向面前的男人，還沒等她問為什麽，刀快速被抽出，鮮血湧出的那一瞬間，那雙凝望著男人的眼睛，卻終究沒能閉上，倒在了地上。

以這樣方式登位的金太子耶律浩榮能讓金國強大嗎？答案目前不得而知，但權力欲太強的男人終不是女人的好歸宿，他們為了權力可能什麽事都做得出，如果女人不在乎，也可以償試。

——

不管再怎麽努力，去歲寒冬前，小麥下種畢竟有限，六月份的夏收也只有些短期的經濟作物了，但總是聊勝於無。

安隆商行高價收購了搶種的各種經濟作物，麻敏兒帶著付小有回雲水大婚了，這些具體的事情就由秋白硯來做了。

秋白硯坐在書案前，核算著總收農作物，忙碌中，聽到了樓梯口急促的腳步聲，他微微一笑，停下手中的筆，起身迎到了門口，“天氣熱，為何走得這麽急？”伸手掏出帕子輕輕拭去了來人耳邊的汗漬。

“我想秋大哥肯定忙餓了，所以想要快點把飯送過來。”來人微微舉起手中的食盒，有些小邀功的俏皮樣。

秋白硯風輕雲淡的輕笑聲中，寵溺隱現：“我不餓。”

“你騙人，一大清早到現在，只喝了一碗稀粥外加一個饅頭，怎麽會不餓？”來人嬌俏的嗔了一聲，隨後，快步越過他，把飯菜放在了桌上，“秋大哥，快來呀。”

秋白硯哂然一笑，她，還是記憶中的那個小娘子，挺好，端著清淡的小幸福模樣，走向了自己的新婚妻子——黃意涵身邊。

千帆歷盡，如果還有人能在自己面前單純的活著，也未償不是一件幸事，人生種種，就讓餘生慢慢來品味吧。

清芷站在樓梯下，並沒有跟上去，她可是個拎得清的丫頭，才不會跟上去打擾姑爺小兩口相處呢。

覺得他們有一段時間才會叫人幫忙收拾桌子，她信步出了商行，站在大街上，看向陽光普照的天空，本以為涵娘會孤獨終老，沒想到秋大掌櫃居然回到了涼州，不僅如此，打聽到自家主人沒有婚配，連忙過來提親。

居然只用一個月時間就成婚了，有情人終成眷屬，真好啊！

——

“子霖，他們都走了！”舒玥如看向男人，他正看向遠方，“我們什麽時候回京城呢？”

北國風光果然跟京城不一樣，天遼地闊，站在小山之巔，看向遠方，黃沙與草原共在，蒼茫與生命同現，曾經所有的苦痛與歡樂，在它們面前都不值一提。

他輕道：“當聖上任命我為七品監察禦史時，我還暗自得意自喜，直到此刻，看到面前廣闊、空曠的不見一絲人煙的地方，我才明白，我要主宰生命，但絕不是在得與失中把握生命。”

“子霖——”舒玥如聽不懂，但她想，她能明白，就是放開權力的縛束，為自己而活。

“等夏臻再次回到涼州時，就是我回京之時。”

“要是他三年不來呢？”女兒小玉忍不住問道。

“不會的。”蕭霖肯定的回答女兒，“明年初，他一定會再來涼州。”

小巽笑道：“那就是一年，爹，太好了，我喜歡江夫子。”

“喜歡就好！”

——

接到女兒要回來的消息，已經回到雲水生活的麻齊風高興的就跟毛頭小子一樣，“太好了，我們又要見面了。”

“是啊！”莫婉怡從不打消夫君的積極性，總是溫和的附合他，與他共情。

“我真沒有想到，大郎居然就在興安府前面不遠的小縣城做縣尉。”

“我好像聽你說過，二娘差點死在那一帶，是不是？”

聽到這話，麻齊風難過的點點頭，“嗯，幸好，我的二娘又活過來了。”他陷入到往事的回憶中。

當付小有在雲水成婚時，晚上鬧過他洞房後，麻敏兒夫婦帶著兒子與麻齊風走在鄉間小道上看月亮時，又講到了這件事。

“我就是在那一天，第一次遇到了夏臻。”

“哦哦……”麻齊風揮著手道，“就是那個把你摔到我懷裏的將軍？”

“是啊，爹！”

想到與小媳婦、岳父的第一次見面，夏臻清咳了兩聲，“那天我要趕去接皇上派來的知府姚大人，所以……急了些，還請岳父大人見諒。”

“哈哈……緣份啊，緣份啊！”

還真是緣份！麻敏兒偷偷的笑了。

郭大平跟在他們後面，暗道，二娘睜開眼見到的第一個人明明是我，為何跟我沒有緣份呢？大概意識到他在想什麽，施小娥暗暗捏了他手一下。

郭大平轉頭嘿嘿一笑，好不容易才把媳婦哄著娶回來了，他可不敢再沈浸在往事中不回頭了，人生之路說長不長、說短不短，誰能真正的與之相伴一生，那才最重要！

小小的雲水，安靜的平定縣，因為鎮國大將軍府全家人都來了，人們在緊慎中又透出無邊的喜悅，雲水鎮的老亭長仍然跟往常一樣，帶著老辣的笑容湊到夏臻面前，甚至和老將軍成了朋友，隔三差五帶著自家的瓜果蔬菜到縣城大將軍府做客。

說要把祖父、父母送到翼州府鎮北大將軍府的，結果，老論是老將軍夫婦，還是大將軍夫婦仿佛都忘了自己要回翼州府。

夏臻對著小媳婦失笑，“只能讓他們再寵一段時間啦！”

“再這樣下去，咱們收不回這臭小子的調皮勁怎麽辦？”麻敏兒也很矛盾，一方面想和他們住一起，另一方面又希望單獨教育兒子。

“那……咱們就找個折中的方法？”

折中？麻敏兒還沒想出辦法，突然胃一陣翻湧，哇嗚……嘔吐的一蹋糊塗。

“敏兒……你莫不是又懷孕了？”

“我……”麻敏兒捂著心口：“也……也許吧！”

——

“哈哈……”聽到孫媳婦又懷孕了，老將軍從早上一直笑到晚上，連中午都不吃，這下可以光明正大的留下來吧！

夏臻無奈道：“祖父，你……太……身體吃不消啊！”

“這是喜事，只會對身體好，怎麽會吃不消！”夏仕雍揮揮手，毫不在意，“我等著二重孫子出來再回翼州。”

夏臻撫額，好吧，那就先享受天倫之樂，其餘的事就朝後放放吧！不過，他有意識約束了兒子在祖父母的身邊的行為舉止，他是夏家第八代長子，可不能被寵壞了。

春去秋來，轉眼間九個月過後了，到了來年三月，麻敏兒在異世的第二個寶寶就要出生了，激動的夏家三代男人跪到了家祠：“感謝祖宗保佑，希望第二個也是男子……”

外面傳來仆人焦急的聲音，“王爺，王妃肚子疼，叫你——”

“來了……來了……”夏臻跳起飛奔，“敏兒，別怕，我來了！”轉眼間就到了產房跟前，擡腳就要進去，被產婆們擋住了，“王爺，王妃正在生產，你不能進入。”

“敏兒……敏兒……”夏臻急大叫。

突然，“哇……”一個響亮的嬰兒啼哭聲傳出了產房，飄出了平定大將軍府，飄向了蔚藍的天空。

故事講到這裏，就要全部結束了，親愛的朋友，咱們下本有緣再見！

全文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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