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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5章 番外:小金的江湖冒險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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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

喧鬧的大廳頓時靜了下來。

“誒?是甄長樂?”金虔抓起了一把瓜子,“哦對,甄長庭的老婆快生了,所以改甄長樂來主持了啊!”

“這位,金女俠也認識?”劉仁望向金虔。

“認識、認識!”金虔吐出一個瓜子皮,“江湖權威鑒寶機構珍岫山莊的二莊主,甄長樂。”

果然,臺上的綠衣公子開口就是自報家門:“在下珍岫山莊甄長樂,承蒙天下第一莊裴少莊主邀請,特來主持此次盛事,甄長樂初來乍到,若有不妥之處,還請眾英雄多多海涵。長樂在此先向諸位作揖了。”

言罷,就是抱拳一禮。

臺下頓時一片呼喊聲。

“甄二莊主,沒問題!”

“俺們都是粗人,還要甄二莊主多加照應啊!”

“甄二莊主,咱們廢話少說,趕緊開始吧!”

甄長樂一笑:“好!那就閑言莫談!相親宴繡球搶親正式開始!”

臺下頓時歡呼一片。

“先有請今年江湖排名前五位的英雄上臺。”甄長樂提聲高呼,“第五名,八府巡按顏大人麾下得力幹將,人稱半面煞的五品校尉雨墨!”

此言一出,臺下頓時一片吵嚷。

“餵餵,老子比半面煞強多了,為啥不是老子我?!”

“這排名不對啊,半面煞只有半張臉能看!”

“就是啊,老子起碼一張臉是整張的啊!”

“憑什麽那個石頭臉是第五名?俺不服!”叫得最大聲,跳的最高的顯然是艾虎。

在一片叫罵聲中,一道黑影悄無聲息躍上了高臺。

黑衣黑靴,黑發黑瞳,半面冷魅,半容疤毀,臺上站定,全身冷煞之氣霎時冷徹全場。

臺下嗖一下都靜了下來。

就連跳得最兇的艾虎都乖乖縮著脖子坐好。

“是雨校尉!”角落裏的劉仁驚呼一聲。

“嘖嘖,雨墨也到了該談婚論嫁的時候了啊!”金虔摸著下巴一臉沈思,“而且看這行情,貌似市場前景不錯啊!”

劉仁轉頭一看金虔的表情,不知為何生生打了一個寒戰。

臺上甄長樂一掃臺下這幫家夥,嘿嘿一樂,挑眉道:“看來雨墨雨校尉這第五名是實至名歸啊。”

雨墨掃了一眼甄長樂,皺眉:“快點,我還有公務在身!”

甄長庭不受控制打了一個寒戰,忙提聲繼續道:“江湖黃金單身公子第四名:“丁氏雙俠,丁兆蘭、丁兆蕙兩兄弟!”

話音未落,就見一雙人影同時飛上高臺,同時向眾人抱拳施禮。

“多謝眾英雄擡愛。”丁兆蘭笑得一臉靦腆。

“哈哈哈,多謝多謝啊!”丁兆蕙笑得一臉嘚瑟。

臺下哄笑聲一片。

“丁大俠是實至名歸!”

“丁二俠你就是添頭!”

“哈哈哈,說的好。”

“嘖!這丁氏兄弟居然還沒成親啊……”金虔頻頻搖頭,“八成是給丁月華帶孩子耽誤了。”

“這兩位金女俠也認識?”劉仁問道。

“兩只苦逼的妹控,如今變成了三個外甥的奴隸,慘啊……”金虔一臉感慨。

“咳咳,靜一靜啊!”甄長樂連忙穩住場子,“有請江湖黃金單身漢排名第三名,黑妖狐智化!”

這一聲喊不要緊,就聽臺下噓聲一片,簡直要將整座高臺給掀翻了。

“什麽亂七八糟的!為啥這個黑狐貍精是第三名?!”

“這排名是買的吧!”

“老子不服!”

“抗議!抗議!”

唯一一個給不同意見的就是艾虎:“俺師父是最好的!誰敢不服?俺削了他!”

可惜艾虎的意見直接被眾人無視了。

劉仁被這陣勢給驚住了:“這個智化是何等人物,為何只報了一個名字,就能引起眾怒?”

“嘿嘿,你看看就知道了。”金虔樂道。

再看那高臺之上,群雄義憤填膺噓聲之中,一道紫色身影飄上高臺,向眾人一抱拳:“諸位,智化有禮了。”

“滾下去!”

“誰讓你上來的!”

“下去!下去!”

噓聲就如驚濤駭浪一般拍向了高臺。

甄長樂顯然是沒見過這等大場面,一時竟嚇呆了。

反觀智化,倒是一臉淡定,施施然一甩長袖,輕聲笑道:“在下風雅行世,心胸騁懷,此等狗吠爾,自難入在下靈犀視聽。”

一瞬間的寧靜。

“黑狐貍,你他奶奶的罵誰呢?!”

“誒?他剛剛罵人了?”

“他說了啥啊,俺沒聽懂啊!”

“他說我們是狗啊!”

“什麽!”

“兄弟們,抄家夥!”

一時間,群情激昂,眼看眾人就要沖殺上去。

“金女俠,麻煩了!”劉仁驚叫。

“放心,每年都這樣!鬧不起來。”金虔一臉淡定吃了一個桂花糕。

果然,還沒等眾人沖上來,就見一道銀色光弦憑空旋起,猶如月光凝旋成風,竟是瞬間就將沖上前的眾人給掀翻在地。

“誰敢鬧事?!”雨墨指尖滅月弦燦動耀目,冷聲一喝,眾人瞬時滅聲。

下一刻,就見一道素色身影淩空掠上高臺,腰間金刀燦閃一瞬,又瞬間回鞘。

“諸位英雄,稍安勿躁!”

但見此人,一身低調綢衣,暗繡華紋,長眸凜凜,笑意拳拳,僅是站在此處,便是一身凜凜俠氣。

這一下,莫說剛剛被雨墨滅月弦掀翻的一眾,就連後方一幫蠢蠢欲動的家夥,也立即偃旗息鼓,老老實實退回了原位。

“哈哈哈,裴少莊主多日不見,英雄依舊啊!”

“我們不過是活躍一下氣氛!”

“就是就是,裴少莊主,莫要見怪!”

“哈哈哈哈……”

臺上的甄長樂一抹額頭汗珠,忙上前一步提升呼道:“這位就是江湖黃金單身公子排名第二的天下第一莊少莊主裴慕文!”

臺下立即一陣恭維馬屁之聲。

裴慕文一臉誠摯笑意:“諸位,可是對裴家莊做出的排名有不解之處?”

“沒有!沒有!”

“排名實至名歸!”

“貨真價實!”

眾人急忙澄清。

“如此,裴某就安心了!”裴某輕笑,長眸中精光頻閃,所到之處,所有人都縮了縮脖子。

“此人好生厲害!”劉仁驚嘆。

金虔點頭:“那是自然,歷來都是會咬人的狗不叫!”

劉仁:“……”

臺上甄長樂掃了一圈,清了清嗓子,深吸一口:“那麽,現在有請——江湖黃金單身公子排名首位的白——”

“轟!”一聲劇烈的爆炸聲從客棧外傳來。

濃煙滾滾湧入,緊接著就見數道人影突破煙塵直沖而入。

“找到了!”

“好你個書生,居然藏在了這裏!”

竟是一眾黑衣蒙面人手持鋼刃沖了進來,直直朝著金虔和劉仁方向殺去。

一時驚變,客棧內的眾英雄竟一時半會都未回過神來。

“金女俠!”劉仁驚叫一聲。

“臥槽,這什麽組織啊?!居然連江湖相親宴都敢闖,真是初生牛犢不怕虎啊!”金虔疾呼一聲,一把拽起劉仁,足尖一點,就如一股青煙一般竄了出去,目的地就是場中高臺。

而那數十名殺手,居然就毫無畏懼呼喊著追了過去。

“他奶奶的!”

“什麽人?居然敢來砸場子?!”

“兄弟們!把這幫不長眼的小子給剁了!”

臺下江湖豪客們頓時就怒了,紛紛手提鋼刃武器一躍而起,朝這一幫黑衣殺手沖了過去。

不料就在此時,但見那為首的三名黑衣人,突然揚起手臂扔出數枚彈丸,直直墜入眾英豪之中。

“轟!”

數股濃稠黑煙平地炸爆而起,刺鼻氣味呼嘯噴至,濃煙所及之處,眾人應聲倒地,嘔吐哀嚎不止。

就在這一陣濃稠黑煙之中,又一隊黑衣人齊刷刷沖了進來,為首一名蒙面大漢高舉一枚藥彈,高喝一聲:

“醫仙毒聖關門弟子金虔在此,誰敢造次?!”

一瞬間的死寂。

倒地的眾英雄保持嘔吐的姿勢僵住了。

臺上的幾位江湖大咖石化了。

正準備鉆到高臺下避難的金虔腳下一滑,五體投地趴在了地上,連帶著傻眼的劉仁一起摔了一個屁墩。

“噗!”

突然,不知道是誰,噴出了一聲怪笑。

緊接著,就好似打開了笑閘一般,除了黑衣殺手一隊,所有人都大笑了起來。

“哈哈哈哈,這、這家夥居然說他是醫仙毒聖的弟子?”

“這貨分明是個糙老爺們啊!”

“天哪!這是哪裏冒出來的一幫棒槌啊?!”

那蒙面漢子見得眾人哄笑,頓時惱羞成怒,將手中藥彈狠狠拋出,高聲喝道:“都住口,否則我金虔定讓你們求生不能求死不能!”

這一拋可不要緊,那藥彈頓時騰起一股詭異的香氣,竟讓在場所有人瞬間內功凝滯,全身酸軟,撲通撲通都癱在了地上。

“盟主威武!”

“往生盟天下第一!”

“哈哈哈哈,讓你們看看我們盟主的厲害!”

黑衣殺手一頓高聲大笑。

軟軟坐在高臺上眾位江湖大咖對視一眼,一臉哭笑不得。

丁兆蕙:“餵餵,這到底咋回事?”

甄長樂:“聽說最近江湖上出現了不少假冒偽劣的藥彈炸彈,莫不是今天讓我們給撞上了?”

丁兆蘭:“想不到這冒牌的藥彈居然如此厲害!”

智化:“呵呵,這倒是有意思的很。”

裴慕文一臉哀怨:“誰帶金護衛的萬事大吉丸了?”

雨墨一臉陰沈:“最近漲價,沒買。”

所有人立時大眼瞪小眼,一臉悲催。

而在高臺之下,癱倒在地的劉仁一臉驚恐:“金、金女俠,這賊首居然是和你同名——”

“同名個屁!奶奶個熊,咱這才多久沒出門溜達,居然就出現盜版了?還抄襲咱的藥彈?還明目張膽成立非法組織?!簡直是找死!”

說著,撲倒在地的金虔一個鯉魚打挺跳起身,一陣風似的沖到那一隊黑衣殺手對面,叉腰怒罵:“你丫的臭小子,居然敢盜版抄襲?!找死是吧?!”

片刻寧靜之後,癱軟在地的眾江湖客立時慘叫一片。

“天哪!這不是金護衛嗎!”

“金護衛怎麽在這?!”

“等一下,若是金護衛在這的話,那、那……”

“那一位也就不遠了啊!”

“不是吧!”

“啊啊啊,誰帶棉衣了?鬥篷?鬥篷有嗎?!”

相對這一幫天塌地陷的表情,黑衣殺手這一邊則是一臉不屑。

“這個臭小子是誰?”黑衣殺手首領冷哼一聲問道。

“不知道,路上突然冒出來的!”

“就是他救走了那個臭書生!”

“盟主小心,這小子也有藥彈!”

黑衣手下七嘴八舌回答。

“可笑!我金虔的藥彈怎可能敗給別人?!”黑衣首領冷笑一聲,從懷裏又掏出一個藥彈,豈料還未扔出,忽覺疾風一閃,眼前一花,一個大腳丫子瞬息而至,狠狠踏在了臉上。

蒙面首領只覺眼前金星亂冒,撲通一聲仰倒在地,連同臉上的面罩也被踹飛,露出一張胡子拉碴的猥瑣形象。

而對面那個細眼小子一看,更是怒發沖冠,擡腳就朝著自己肚皮一陣亂踹:

“你丫的山寨還山寨得如此不專業!金虔是大宋第一女護衛!是女的!你丫的一個臭老爺們胡子不刮腿毛不剃粗著嗓子就上臺,你有沒有點敬業精神啊?!”

一眾黑衣殺手頓被金虔的舉動給驚呆了。

直到金虔把這位首領踹的兩眼翻白口吐白沫,身後一眾殺手才回過神來,抄起鋼刀紅眼口中哇哇亂叫沖了上來。

“住手!”

“放開我家盟主!”

踹的正歡實的金虔擡眼一看,立時一吸涼氣,拔腿就跑。

未曾想那一眾殺手居然還訓練有素,竟是在倏忽之間就形成了一個包圍圈,將金虔團團圍了起來。

“餵餵,大家有話好說啊。”金虔幹笑道。

“砍他!”眾殺手齊齊沖了上去。

豈料就在此時,突然從半空傳來一聲明亮嗓音:“住手!”

隨著這一道嗓音,就見一道藍影拽著一道繩索從屋頂滑落地面,身形一旋,竟是整個身體都繞著繩索飛起,雙腿連環飛踢,瞬間就將所有內圈殺手都踢翻了。

外圈殺手頓時一驚,齊齊後退,數目齊瞪從天而降的這位高手。

可這一看,眾殺手齊刷刷呆成一堆。

但見那細眼小子身前,直直站有一人,身著精致素藍長衫,腳踏薄底短靴,靴頭繡著兩只栩栩如生的小虎頭,頭頂高束發髻,腰配一把精致木劍;往臉上看,雙眉粗粗好似濃墨畫黛,雙目明亮如天邊星星,五官精美如年畫娃娃,雙頰肉肉團團白裏透粉,一張小嘴粉嫩如花瓣。

雖只有半人身高,卻是身姿筆直,神色凜然,頗有大俠之風範,但無論怎麽看,都只是一個四五歲的小男娃。

但見這小男娃向對面一指,氣勢萬千道:“朗朗乾坤,昭昭日月,鬧事者,全部法辦!”

雖然姿勢表情甚有氣勢,可這奶聲奶氣的聲音,實在可愛的緊。

如臨大敵的一眾殺手在僵硬了一瞬之後,齊齊噴笑。

“哈哈哈哈,居然是個奶娃娃!”

“小娃娃,你奶戒了嗎?”

“趕緊回家找媽去喝奶吧!”

豈料那小男娃一聽就怒了,兩只粗眉高高豎起,一雙圓溜溜的縮小版星目憤憤瞪著對面,奶聲奶氣道:“zan某不是奶娃娃,zan某是男子漢,zan某要保護娘親!”

“哈哈哈哈,一個奶娃娃還自稱男子漢?”

“哎呦,笑死了!”

“奶娃娃,老子打個噴嚏都吹走了你!”

一幫殺手樂得高興,誰都沒留意到,周遭一幫江湖高手,英雄豪傑一見這奶娃娃,頓時臉色變得慘白一片,尤其是臺上幾個陰溝裏翻船的江湖大咖,簡直是一臉撞墻表情。

而最想淚奔的,卻是奶娃娃身後的金虔。

一看這可愛奶娃的登場,頓時哀嚎一聲,抱頭原地蹲坐,一副要將腦袋塞到地下的鴕鳥姿勢。

“臭小子!”剛剛被踹的鼻青臉腫的黑衣首領搖搖晃晃站了起來,一個黑虎掏心就沖了出去,“我饒不了你們!”

“zan某才不怕你!”小奶娃足尖一點,小小身形驟然拔地而起,忽然旋身飛出一腳,正正踹在那黑衣首領的鼻子上,那姿勢、神態,簡直和剛剛金虔踹出的那一腳如出一轍。

“撲通!”

黑衣首領兩眼翻白再次倒地。

一眾殺手立時怒不可遏,殺氣騰騰就朝那奶娃沖了過去。

豈料那奶娃卻是不躲不避,反倒向後倒退一步,直直立在金虔身前,噌一下拔出腰間的木劍,提氣大喝一聲:“五叔叔!”

這一聲,響徹雲霄,頓令場上所有人一陣哆嗦。

“來啦來啦,五叔不是看小貓兒玩得開心,想讓你多玩一會兒嘛……”

一個吊兒郎當的清朗嗓音從高處傳來,只見一抹皎如月光的白影渺渺飄落,無聲點地,衣袂一震,雪衣如雲,桃眸一轉,雙瞳剪水,挑眉一笑,傾國傾城。

“啊!白五爺!”

“天哪,奴家今天終於見到活的喘氣的了!”

“好美啊!”

“白五爺,看這裏!”

一堆尖叫從三層樓內傳出,幔帳內同樣癱倒的女性相親團也不知哪裏來的力氣,紛紛蹭到了的樓欄旁邊,朝著白衣俠客尖叫不休。

而那一眾黑衣殺手,則是徹底看呆了,口水橫流了一地。

一眾倒地的江湖豪傑們卻是不約而同松了口氣。

“是白玉堂!”

“謝天謝地,不是那一位啊!”

“原來是白玉堂帶來的小小貓啊!”

“阿彌陀佛,菩薩保佑!”

“五叔叔,他們是壞人,欺負zan某!”小男娃堅定不移擋在金虔面前,一臉悲憤控訴道。

“哦?誰敢欺負我家的小小貓啊?”白玉堂桃花眼轉向那一眾黑衣殺手,霎時間,眸光瑩彩,風情何止萬千。

一眾殺手頓時腿都軟了。

“那麽,是殺是剮還是挫骨揚灰呢?”

華美容顏上浮起令人心馳目眩的絕美笑意,無瑕雪靴踏地前行,純白衣袂無風飄舞而起,宛若月宮嫦娥。

疾風掠過,雲襟飛騰,霎時間,雪衣驚鴻閃,黑衣殺手殘。

三樓尖叫此起彼伏,四周豪傑雙目呆滯,一眾殺手劈裏啪啦躺倒一片。

但卻唯有一人,在如此萬眾矚目的時刻,竟是貓腰一寸一寸往外溜。

豈料,剛走了兩步,眼前就出現了一雙虎頭靴。

“娘親想去哪?”小小貓一臉嚴肅,雙手環胸抱著小小桃木劍擋在金虔面前。

“好小貓,乖小貓,娘親還有公務在身!”金虔擡起細眼,水汪汪望著眼前五頭身的奶娃。

小小貓長嘆一口氣:“娘親……你莫不是又招惹了什麽桃花?”

“沒有!”金虔舉手立誓,“咱這次絕對是公務……”

“zan某記得上次娘親也說是公務,救了一個被惡霸調戲的姑娘,結果人家姑娘非要以身相許……”

“額……這個……”

“爹地氣得要死,若不是五叔叔用美男計騙走了那姑娘,唉,家無寧日啊……”

“哈哈……”

“上上次,娘親也說是公務,幫了一個落魄書生……”

“這個冤枉啊!咱只是看那書生的畫挺有升值空間,所以才買了幾張……”

“結果,那書生給娘親送了一封情詩……”

“咳咳咳……”

“爹地氣得夠嗆,整個汴京城一半百姓都感冒了……”

“哈哈哈……”

“娘親啊……”

“小小貓!”金虔一抹冷汗,擡眼望著眼前這位小一號的“展大人”,細眼瑩瑩含水,一臉蠱惑,“娘親這次處理完公務,還打算去陷空島度假,要不咱倆一起……”

一雙小號星眸,一雙大號細眼,雙雙互瞪半晌……

“罷了……”小小貓一臉“敗給你了”的無奈表情長嘆一口氣:“娘親想去哪,zan某陪您一起去,若是路上有個萬一,就娘親的三腳貓功夫,恐難自保,有zan某在身邊,也算有個照應。”

“哇,小小喵真是乖寶寶!”金虔興高采烈高呼一聲,撲上去抱著小小貓就是一頓亂親。

小小貓保持著穩如泰山的抱劍姿勢,一張粉嘟嘟的小臉上卻是忍不住浮起兩坨紅暈。

“那麽事不宜遲,咱們速速啟程……”金虔一把抱起小小貓,精神振奮道。

“你們想去哪?”

突然,一聲清澈如玉墜寒溪的嗓音響徹整座客棧。

那聲音似遠似近,猶在耳邊,又似遠在千裏,顯然是內功登峰造極之人以內力傳音而至。

霎時間,客棧內所有人都是一震。

眾英雄哀嚎一聲面色堪比金紙,高臺幾位武林大咖一臉苦逼之色,抱著小小貓的金虔僵在原地,小小貓皺眉長嘆一口氣。

唯一一個興高采烈就是剛剛踹翻一眾黑衣殺手的白玉堂,挑起桃眸向客棧處一望,勾起一個興致笑意。

眾人目光不禁也順著白玉堂方向望去。

只見一道筆直松影一閃出現在門外濃濃夜色中,屋內耀目燈光下,僅能看清此人一襲藍衫猶如碧色天空。

下一瞬,就覺眼前輕風一閃,那人居然在瞬間就到了客棧中央,站到了金虔面前。

素藍長衫,月白腰帶,身姿筆直如松柏,青絲輕動舞夜風,暖暖燈火之下,玉顏溫潤,謙謙俊逸,一雙眼眸若隱漫天星河,璀璨流光,當真是君子皎皎,皓月昭昭。

“啊啊啊!”

“是展大人!”

“展大人!”

劈裏啪啦咚咚咚……

三樓女性相親團暈倒三成,還有三成在噴鼻血。

尖叫聲中,金虔“咕咚”咽了一口口水,望向懷中的小小貓。

小小貓立即心領神會,雙手一伸,甜甜叫了一句:“爹地~~”

展昭展顏一笑,伸手接過小小貓抱在懷中,目光卻是片刻也未曾從金虔身上移開:“金護衛,這幾日玩得可還高興?”

這一聲“金護衛”不打緊,聽得在場所有人都齊齊打了個寒顫。

“聽到了嗎?”

“聽到了!”

“展大人說的是金護衛吧?!”

“廢話,老子耳朵又不聾!”

“展大人叫金護衛的話……”

“就意味著……”

“風緊!扯呼啊!”

“扯個屁啊!”

“我們都中毒了,都軟在地上了!”

“跑不了啦!”

而某位“金護衛”的臉色已經變成了青中帶紫,紫中藏黑:“哈哈哈,還行、還行!”

淡定!淡定!

一般貓兒大人稱咱金護衛的時候,怒氣值只蓄到百分之八十,只要小小貓喵兩聲,咱再告個饒……

“喲!妹夫!”一抹白影悠然晃了過來。

“這次你可是錯怪六妹了,六妹此時絕不是逃家游山玩水,而是替人伸冤啊。”

說著,白玉堂向身後一探,將一臉呆滯的雄性物種劉仁揪到了展昭面前。

展昭眉頭一蹙,掃了一眼劉仁,又將目光移向白玉堂:“此人是誰?”

白玉堂嘿嘿一笑,“這位仁兄路上被殺手追殺,幸得六妹拔刀相助,不僅救了這位仁兄,還一路護送至此,聽說還要護送回開封府呢!”

說這些話的時候,白玉堂一雙桃花眼慢慢轉向了劉仁。

本來被如此絕色之人盯著,劉仁還覺得心跳有些加速,可沒一會兒,就覺得不對勁兒……

這一雙桃花眼怎麽好似要在自己身上戳兩個窟窿出來啊?!

滿頭冷汗的劉仁立即將求救目光移向了的某位“金女俠”。

不料,不看還好,這一看,劉仁就覺一陣詭異寒風驟起,霎時間,整個人猶遁冰潭,全身上下立時就僵了。

“拔刀相助?”展昭微微瞇眼。

“是啊,六妹英勇無敵,堪稱英雄救美呢!”白玉堂添油加醋。

金虔倒退一步。

“一路護送?”展昭逼近一步。

“是啊,聽說六妹和此人同騎一匹坐騎,可稱得上是貼身護送呢!”白玉堂一旁火上加油。

金虔豁然瞪向白玉堂:死耗子,你莫要落井下石!

白玉堂挑眉回望:五哥我最近閑的無聊!

“果然是忠肝義膽,英雄過人啊——金兄!”

蝕骨颶風隨著最後兩個字呼嘯盤旋而起,狂掃整間客棧。

霎時間,哀鴻遍野,慘絕人寰。

“媽呀!”

“娘啊!”

“爹啊!”

“妹啊!”

狂風之中,白玉堂一臉賊笑從展昭懷中接過一臉無奈的小小貓,朝風暴中心的某只一揮手,薄唇擺出嘴型:

六妹,保重!

而金虔,早已無暇顧及某只落井下石的耗子,看著眼前一步一步向自己逼近、且染上絲絲魅色的清俊容顏,整個人都思密達了。

完了!完了完了完了!

貓兒喊咱“金兄”——

那就意味著,怒氣值MAX啊啊啊!

上次是幾天沒下床?三天?還是五天?

一只手臂勾起自己細腰,灼熱呼吸合著魅色草香纏綿全身:“這次是七日。”

“NO!!”

金虔慘叫聲隨著寒凜旋風在客棧中一閃消失。

留客棧內一幫鼻涕掉到胸口的眾英雄豪傑立時齊齊長松了一口氣。

“走、走了?”

“展大人走了?!”

“天哪,劫後餘生啊!”

“地啊,蒼天有眼啊!”

“大難不死必有後福啊!”

堂上軟軟趴地的一眾英雄豪傑喜極而泣。

“五弟!五弟!趕緊給咱們幾個送幾個萬事大吉丸上來啊!”

高臺上,丁兆蕙一邊瑟瑟發抖,一邊朝著白玉堂招呼。

身側智化、丁兆蘭、雨墨、裴慕文一邊打著噴嚏一邊一臉期待望著白玉堂。

“想要萬事大吉丸解毒?”白玉堂望向幾人。

六人齊齊點頭。

“你們也想要?”白玉堂又掃向堂內。

眾英雄點頭如蒜。

“小小貓!”白玉堂看向懷中的小小貓,挑眉一笑。

小小貓輕嘆一口氣,從白玉堂身上滑下,登登登跑到高臺之後拖出一個大包袱,手一轉,將堪比自己身高的包袱扔到了高臺上。

白玉堂隨之一躍而上,悠閑尋了個位置盤膝一坐,看著小小貓解開包袱,顯出裏面成堆的棕色藥丸。

下一刻,就見小小貓擼起袖子,雙手叉腰,瞇起一雙大眼睛,深吸一口氣,提聲高喝:

“醫仙毒聖關門弟子金虔獨家秘制,純手工熬制,純天然無汙染,只需一顆,無論是苗疆蠱毒還是奪命劇毒瞬間藥到毒除,所謂有毒解毒沒毒養身!今天是年底促銷折扣價,一粒只要九兩八!九兩八,萬事大吉帶回家!”

這一喊,堂上立時炸了窩。

“什麽?”

“九兩八?”

“原來不是只買五兩嗎?”

“這是勒索!”

“這是詐騙!”

“是啊,小小貓,咱們幾個叔叔伯伯都是自家人,能不能打個折啊?”丁兆蕙代表一眾江湖大咖呼籲。

“這個……”小小貓有些為難,“這是娘親定的價,zan某不能改啊。”

“廢話少說!”坐鎮後方白玉堂高挑劍眉,桃眸迸出冷冷寒光,“到底買不買?”

癱軟在地的眾人頓時淚奔:

“買買買!”

數日後,東京汴梁,開封府花廳之內。

包大人一臉沈重看完手中的賬冊,將目光移向旁側的公孫先生和顏查散。

二人同時朝著包大人微一頷首。

包大人暗吸一口氣,望向坐在對面一臉拘謹的劉仁:“劉仁,你冒死將此件物證帶給本府,實在功不可沒,本府替天下百姓多謝了!”

說著,包大人竟是和公孫先生、顏查散同時起身,向劉仁深深一揖。

“包大人!顏大人、公孫先生!使不得使不得!”劉仁驚得一蹦三尺高,忙向三人回禮,“折煞劉仁了!”

“不、此一禮,你受得。”顏查散向劉仁輕笑道。

劉仁起身,一臉靦腆看向對面三位:“劉仁不過是一介手無縛雞之力的窮書生,能平安將此賬冊帶來開封府,多虧了金女俠……不,劉某應該稱她為金護衛……開封府的金護衛……”

說到這,劉仁神色不由黯淡了下來。

包大人眼角一跳,轉眼望向公孫先生和顏查散,公孫先生眨眼,顏查散扶額,包大人頓時了然,一張威嚴黑臉上湧上牙疼之色。

“那個……”劉仁突然擡頭,“學生想去謝謝金護衛。”

“啊、這個……”包大人利目旁移。

顏查散垂頭飲茶。

公孫先生儒雅一笑:“也好,護衛府也不遠,金護衛此時應該就在府中。”

“多謝公孫先生。”劉仁雙目一亮,向三人一抱拳,便匆匆告辭離去。

包大人和顏查散同時瞪向公孫先生。

公孫先生撚須:“聽說白護衛適才去護衛府尋展護衛練功了……”

包大人:“……”

顏查散:“咳——”

“這偌大一個護衛府為何無一人把守?”劉仁一路暢通穿過護衛府大門,一臉納悶。

“因為這護衛府的女主人是個鐵公雞,寧願自己打掃庭院,也不願雇一個家仆。”一道清朗嗓音突然冒了出來。

劉仁一驚,順聲望去,但見一抹白衣輕蕩在一棵蒼天大樹枝葉間,如初雪無瑕。

“見、見過白大人。”劉仁忙抱拳施禮。

那雪色衣袂一閃,白靴無聲落地,如畫眉目湊到劉仁面前:“小子,你來著作甚?”

絕色容顏豁然逼近,頓時將劉仁逼了一個大紅臉,忙匆匆後退數步,才穩住身形道:“劉、劉某是特來向金護衛道謝的。”

“道謝啊……”白玉堂繞著劉仁轉了一圈,摸著下巴,桃眸一轉,輕笑一聲,“那五爺我帶你去如何?”

“多、多謝白大人!”劉仁一臉受寵若驚。

白玉堂轉身,帶著劉仁向後院進發,一路還附帶解說詞。

“這護衛府布局精妙,格調高雅,乃是天子禦賜府邸。”

“禦賜?”

“你不知道?禦前三品帶刀護衛展昭和大宋第一女護衛金虔是皇上賜婚的!”

“原、原來如此……”

“看到那邊那假山了嗎?那是五爺我送給六妹的,是太湖巨石,花了五爺我一千兩銀子。”

“一千兩?!”

“一千兩不過是小錢,比起六妹花園裏的價值連城的奇花異草,簡直不值一提!”

“價值連城……”

“看到那邊的練武場了嗎?那裏面的寶劍寶刀都是天下無雙的寶器,隨便一個都是價值萬金!”

“萬金……”

“不過這也比不上妹夫每年給六妹送的禮物,每一件都是世人趨之若鶩卻無緣一觀的無價之寶啊……”白玉堂停住腳步,一臉感慨,“展昭對金虔,那是情比金堅,金虔對展昭,那是至死不渝——”

劉仁慢慢擡起蒼白臉孔,望向白玉堂。

白玉堂轉頭向劉仁一笑,霎時間,風華絕代,手指向前一指,雪色衣袂隨著清風微微揚起,猶如一縷晨霧,冉冉散在風中。

劉仁定眼望去,但見碧藍蒼穹之下,後花園池塘中心涼亭之中,金虔一身清雅女裝,懷中抱著肉肉面頰的小小貓,雙雙坐在石桌旁,一臉認真望著石桌之上;而展昭,一身藍衣輝映蔚色天空,朗目帶笑,俊顏帶春,正在石桌上用手指寫著什麽。

一家三口,就如一幅雋永溫馨的畫卷,令人無法插入半毫。

“劉仁,你明白了嗎?”白玉堂清冷嗓音在耳邊響起。

劉仁身形一震,轉目望向白玉堂。

但見白玉堂眸光深邃如夜,清冷閃星,令人心生畏寒。

劉仁慢慢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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