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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87 章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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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不出任何回應,直到——“你看,這女孩還有氣息!你不快振作起來,靠我一個人沒辦法救她的!”

WHITE AS SNOW, BLACK AS EBONY, READ AS BLOOD(膚賽雪白,發似檀黑,唇如血紅)——這,就是我與入江難以言表的第一次見面,原來,她就是白雪公主,跟今天剛學的英文課本中的形容,一模一樣:大概是被父母用盡最後的氣力托出車廂的她失去了意識,披散一地的頭發又黑又直,襯得她通體白皙得近乎透明,從不知是在車禍過程中被什麽刺穿了的胸腔出洶湧而出的血液在她一襲素白的網球裙上如綻開的鳳凰花般愈開愈盛,明艷得觸目驚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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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真田學長……那個,手……很疼。”謝天謝地她醒過來了,可我因太過不安而控制不好力度的擁抱,又弄傷她了。

“事故發生的時候,你和小久在一起吧?明明跟在身邊,到底是為什麽居然會讓我最寶貴的妹妹遭遇這種事……”那個哥哥是真的生氣了,第一次,如此一本正經地對我大發雷霆,這也是理所當然的。

“哥哥,你夠了!這又不是真田學長的錯……只是,只是我自己過馬路的時候走神了……就這樣而已!”真溫柔啊,就算傷成這樣也還在為我說話的入江,明明是因為突然被我叫住才——

“……我會照顧好小久,不需要外人插手……”一句【外人】仿如當頭棒喝,對啊,我有什麽資格在留在這裏,作為罪魁禍首。

從她國中入學式上的重逢至今,太過習慣的這個【守護者】的身份,在最近的一年裏,漸漸演變成了一種名為【戀慕】的心情,這樣飄飄然的自己,險些忘記,比起戀慕的對象,入江更是我一生卸不下【責任】,而守護的初衷,只是為了【贖罪】……不管哪樣,我都只是個自說自話地,橫亙進她人生中的,微不足道的【外人】罷了。

不能再得意忘形了,這次的事故,也許就是上天給的警告:我,真田弦一郎,對於她,入江久美子而言,是個不折不扣的掃把星!

害她失去至親,失去恣逸奔跑歡躍的能力,在她的胸腔烙上永不磨滅的傷痕,然後呢?這次沒有重傷是萬幸,那麽下次呢?

“這樣還是聽不懂麽?非逼我再直白些麽:我·說·你·可·以·回·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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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可能得到原諒的,即使善良寬容如她。

早就該醒了,因這份建立在隱瞞欺騙上的【喜歡】而沾沾自喜的我。

【愛之深,恨之切】乃人之常情,一旦知道當年車禍的始末真相,她甚至可能再不願有半句言語交談,那一直以來治愈著我的溫柔眼神也可能再無緣得見……

‖回憶剩下陰霾,不再重來;愛已是傷害,沒有未來。

愛情傷的、痛的,你的一切,我記得;時間錯了、過了,我的愛呢?

如果愛沒有如果,就離開;未來沒有未來,徒傷害

幸福上了鎖,打不開;如果這是愛,你說誰是誰的失敗

我選擇面對承受,愛情不是一切,放開……‖從未覺得,情歌的詞如此逼真貼切,謊言修繕的過去,讓我從開始就沒有【愛】她的資格。朋友以上,戀人未滿就是我們所能抵達的終點,不會再有什麽波折起伏,更不能奢求令人心醉的幸福——如此,的確不該,也不能再繼續了,留在她身邊。

‖迂回的伏線,再沒有交叉的那天;雨過天晴,各自故事繼續,不再相見‖不如就這樣,按照入江哥哥的期待,從久美子的人生中消失,離得越遠越好……

誰都有假面

“那麽,下周最後再來例行檢查一次,如果檢查結果沒有異常的話,就可以不用再來醫院了。”原本以為是出於方便的因素考量,我才會被哥哥轉入東京大學的附屬醫院,可當美女主任醫師邊整理著病歷卡對我說明情況,邊媚態橫生地向著阿呆巧笑嫣然時,我覺得自己的推測可能產生了偏差。

“我知道了,謝謝您。”替手臂的擦傷上藥包紮之後,在哥哥的強烈要求下,再一次接受了【以防萬一】的檢查,好容易完成了冗餘繁瑣的一系列覆查,我終於得以松一口氣,走出了診室。

當我跟哥哥並肩走在通向醫院大廳的過道上時,視線與迎面走來的那人對上了,“咦……?!”

“啊……”腹黑魔王?!該說是嚇一跳麽?雖然幸村他之前一直重病纏身,但初三那年進行的手術很成功,之後也只是定時在神奈川縣立的醫院那邊例行覆查,這次專程來東京有名的醫院,難道說……

“幸、幸村學長好,您,您在這邊做什麽呢?”我再三想想,還是沒有開口問病情的勇氣,便只是低下頭,恭敬地打了聲招呼。

“呵呵……”魔王展露招牌的貴公子笑容,卻並不回應我,只是敷衍地幹哼兩聲,便把視線投向我那依舊被繃帶包得很誇張的手臂上:那位美女醫師許是想在哥哥面前賣個萌,還在盡頭紮了個可愛的兔子結兒,“……我說入江前輩,能把您的妹妹,稍稍借我用一會兒嗎?”

如我所料,幸村會問哥哥意見只是出於家教良好,禮數周全,走個形式罷了,在哥哥還沒來得及作出反應之前,便匆匆推搡著我,來到醫院後庭的一片人跡罕至的小花圃中,在長椅上坐下來。

“……其實我今天,是特意來找小入江你的……為了真田”沈默地思量半晌後,魔王以一種近乎字斟句酌的態度開口道。

“哎……?”

“真田那家夥不僅完美主義、神經質,還相當地固執:明明喜歡得要死,卻非狠了心自欺欺人地放棄;明明在意得要命,卻硬咬著牙逼自己拒人千裏……”幸村說著,一臉無奈地沖我聳聳肩,遂又苦笑道,“……但這,就是弦一郎啊!”

“……”總是以捉弄我為樂的太上皇,突然一臉沈重地跟我掏心掏肺,倒是讓我一下子不知該作何反應了。

“小入江,你有秘密麽,很大很不可告人的那種?”雖然態度和以往不同,思路的跳躍性倒是保持了一貫的水準,問得我丈二和尚摸不著頭腦。

“呃……”‘我是穿越來的’這個算麽?但也算不上什麽不可告人,只是說出去恐怕沒人會信罷了。

“弦一郎有哦~他殺過人,在國小四年級的時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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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田他啊,並不是被我勸服才打網球的唷~他是通過不斷地練習來提醒自己曾經犯下的罪」

「知道真田為什麽對比賽勝利有那麽強的執念嗎?如果不贏的話,就無法向因他而死去的人們交代了」

「弦一郎太習慣於自責了,他絕對是認為小入江會受傷也是自己造成的,和七年前一樣」

「離開就是對你最好的保護,那家夥一定是這麽想的……」

……幸村的話語不斷在我腦海回閃:我曾以為像弦一郎這樣帝王般的男人,肯定不會像我那般懦弱,因為害怕傷害就在身邊築起一道難以逾越的圍城,以此作為內心的強力防線……可原來,每個人心裏,其實都是帶著面具的——既然我已經看到了那堵高墻,砸也好,敲也罷,一定要粉碎它。

“對不起,幸村學長,麻煩您幫我做這種事情……”

“呵呵,沒關系……因為很有趣嘛~”輕輕擺手,腹黑部長好像當真樂在其中似的偷笑道。

“那麽,開始!”他深吸口氣,像是認真要上賽場一般,緊了緊額間綠色的發帶,然後才按下手中攜帶電話的通話鍵——

“餵,真田?是我啊,幸村。不好了~我今天去東京的醫院做檢查剛好碰見小入江,之前在醫院那邊時看著挺好的,就硬拉她陪我到神社這邊來參拜,結果現在她突然說胸口很痛,心跳也很快,完全動彈不得欸……怎麽辦,我完全亂了手腳啦,你趕緊過來吧,就在新年參拜時的川崎大師平間寺……!!!”魔王一口氣說完這一長串話,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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