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傾盡天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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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蛇女：傾盡天下】
禦狐大神和花芷之間的關系有些尷尬，師父抱我下樓吃早餐時便察覺到了。那兩人各自喝著碗裏的清粥，相顧無言。
師父彎唇一笑，索性舀起一勺，親自餵我吃。
我怔了怔，由於蛇尾的關系縮在師父懷裏已經夠引人註目的了，我這個壞心的師父不知又在打什麽主意。低聲說：“師父，不要故意刺激他們了。”
師父的臉湊近，暧昧的吹氣：“嗯，吃不吃？不吃的話，實在是沒辦法啊，那為師就用嘴餵你吃吧。”
“等等……”我立即張嘴，順從地吞了下去。
師父忽然笑了，俯身舔舔我的唇側：“有米粒哦，真是的，連吃飯都這麽可愛。”
“我吃飽了！”花芷面色蒼白的起身，轉身就走。
禦狐大神瞅著她離去的背影，深深嘆了口氣。
我正想催促他去追花芷，一陣濃郁的狐騷味傳來。不一會，狐妖香瑩花枝招展地扭了進來，成功地吸引了一路上無數男人的目光。
哼，我在心底鄙夷了她一番。
“喲，辛公子，你果真是愛徒如寶吶，連吃飯都親自餵食，真是好生羨慕呢。”香瑩笑吟吟地坐定在我們對面，“許久不見，洛心妹子可真是大變樣啊。”
我故意橫了她一眼，扭身暧昧地抱住師父的腰，氣死你，氣死你！我還沒向師父告狀她抓我回去烤蛇肉呢！
“咦，這難道是山虛境的禦狐大神，我曾經的師父麽？”香瑩笑的好生嫵媚，搔首弄姿地往禦狐大神的方位挪了挪，“師父的模樣還真是一如既往的俊俏呢，難怪令我妹妹迷戀了數十年。”
禦狐大神無動於衷地瞥了她一眼。
師父掃了她一眼，問：“你來有什麽事？”
香瑩嘻嘻一笑，扭頭對師父拋了個媚眼：“自然是給辛公子通風報信而來。”
哼，我又在心底鄙夷了她一番，不知此番又要出什麽卑鄙的計策。
“辛公子，你可真是為取東海寶珠而來？”香瑩嬌笑一聲，“我看這寶珠還是不取為妙啊。若是要和夜皇爭奪寶珠，便是與整個魔界為敵。更何況東海寶珠被偷一事已經驚動了神界，禦狐大神阻撓滄辰君一事想必是觸犯了神規吧。難道為了東海寶珠，連禦狐大神你也要與神界為敵嗎？”
禦狐大神淡然答道：“我早已觸犯神規戒律，已是戴罪之身，受神罰是在所難免。多一罪也無妨。”
香瑩忽然哈哈大笑：“原來禦狐大神與妖私通一事是真的，難怪我妹妹如此動怒。”
咦，有八卦！難道與禦狐大神有一腿的不是香芙娘娘，所以她才動怒？
“辛公子，我這可是為了你好。神界因滄辰君敗走一事，已是委派了神尊澗月前來。夜皇又是志在必得，只怕魔界與神界的大戰一觸即發，到時恐怕天翻地覆、日月無光。”
咦？連我爹爹都要來取東海寶珠？
“這東海寶珠到底有什麽玄妙，值得神尊大人和魔界之王親自出師？”禦狐大神狐疑地問，顯然他也未曾料到事態如此嚴重。
“這個是秘密，連我都不曾知曉。”香瑩瞥了師父一眼，“如果是辛公子呢，或許會知道吧？”
師父搖搖頭，捧過我的臉：“我取寶珠，還不是為了我這沒出息的徒兒。”
這個時候我是不是應該配合他，涕淚縱橫，假惺惺抱住他大哭一場呢？
哼，我瞪他一眼，師父他最擅長臉不紅心不跳地騙人了。若之前我還相信他取寶珠是為了我，那此番是絕不可能的了！為了我能修成人形，卻與整個魔界，甚至與整個神界為敵，我自認沒有這個魅力。
“辛公子當真是為了徒兒傾盡天下吶，只怕還需三思而行。”香瑩惡狠狠剜了我一眼。
嗚嗚，師父拿我當擋箭牌就算了，還替我莫名拉仇恨。
狐妖香瑩走後，禦狐大神似是意識到了事情的嚴重性，拉著師父討論了好一會。不一會，王世子的侍者來報，說宮內有變，似是與東海寶珠有關。看來隱匿在京師的元皓已有所動作。師父和禦狐大神便匆匆趕往，留下花芷與我。
花芷一個人生著悶氣，我無聊地差點在墻角種蘑菇，索性尋了片陽光明媚的草地，懶洋洋躺著，順帶思慮一番這東海寶珠究竟是什麽了不得的寶物。想起先前師父與元皓的對峙，說什麽他得寶珠，元皓得修道秘法，這寶珠似是隱藏著什麽了不得的修道秘法，難道能一日成仙？
不一會感到有妖氣鬼祟接近。氣味如此濃烈，想都不用想，必定是元皓的手下。我連忙起身開溜，只聽有人大吼：“她在這裏，快逮住她。”
想必那元皓怕我師父後悔，調虎離山，趁著師父去找寶珠，來劫持我以作人質。我頭也不回扭的飛快，可還是被那些犬妖趕上。鬥了幾個回合，眼看就要敗下陣來。我抖抖蛇身，暗罵自己不爭氣。大刀眼看著要砍去我的蛇尾，我嚇得動彈不得。
半晌過去，身上卻沒有傳來預期的疼痛之感。
一回頭，卻是滿目月華，銀色的長發墜在玄色錦袍之上，仿佛我已惦念過千百回，熟悉地連眼睛都刺痛了。
原來是爹爹來了呢。
他早已三兩下解決了那些雜碎，而我卻只是盯著他長長的銀發發呆。忽然天空傳來“哈哈哈”一連串大笑聲，一個美婦人飛掠而來。
這人很是掃興，破壞我與爹爹還算溫情的重逢。我怨憤地瞧她一眼，這人不是鬼姬麽？
“神尊大人。”鬼姬大笑，“你果然如此在乎這條小蛇嗎？”
爹爹不說話。
“別以為我不知道，那一夜在破廟裏，你趁著辛公子出去撿柴火，偷偷照看她，這一路又偷偷跟隨。白鱗蛇啊，你可真是艷福不淺，連神尊大人都為你動了凡心。”
原來，破廟那晚爹爹真的來過了。
“鬼姬你想如何？”爹爹問。
“如何？”鬼姬只是笑，“你應該知道的。凡是神尊大人在乎的，我都要毀掉。更何況是你在乎的女人。我變成如此模樣，全都是拜你所賜。”
話音未落，鬼姬便和我爹爹打開了，妖氣淩厲，我只能躲到一旁。
我爹爹可是神中之尊，鬼姬居然敢和我爹爹作對，真是不知死活。
“我押十兩，賭我爹爹贏。”
旁邊居然有個稚嫩的聲音說：“我押二十兩，賭鬼姬大人贏！”
什麽小屁孩，我一回頭，居然是一個還未成型的布袋鬼，飄飄忽忽的。伸手毫不猶豫打了他一個響栗。
沒想到那布袋鬼突然脹大，變成了足足有兩個人高，面目猙獰，張著大嘴就要吞掉我。我沒有出息地轉身就逃。裏頭，鬼姬和我爹爹打得不可開交，外圈，我卻和那布袋鬼一追一趕團團轉。
我可不能拖我爹爹的後退，靈機一動，用法力變出一根針，一戳，砰，那布袋直接破了。哈哈哈。正在得意，沒想他一會又脹大了。我連忙撒腿就跑，跑了一陣，又戳，又破，又脹大，再跑，再大，再戳，真是玩的不亦樂乎。
不多時，鬼姬果然不敵，吐了一口鮮血敗下陣來，使了個障眼法逃走了。那布袋鬼又脹大，我拔出針又要戳他，這會他討饒了：“好姐姐，別再戳了，再戳要被戳壞了。”
“那你還不快走！”我作勢嚇他，布袋鬼連忙逃走。
爹爹走上前來：“靈珠，你沒受傷吧？”
我搖搖頭，我與爹爹其實也算生分，多少得感謝他不辭辛勞前來救我，才保下我這一命。可是，當著他的面，卻又不知該說些什麽。
想起香瑩說神尊大人也為取寶珠而來，問道：“爹爹，你不去取東海寶珠麽？”
爹爹嘆息一聲：“你那師父心機深沈，定是早知道我放心你不下，這會兒怕是已經拿到寶珠了。”
正在相顧無言之間，師父和禦狐大神果真攜了寶珠趕來。
師父瞅見一旁的爹爹，說道：“神尊大人，你果然在呢。”他笑的很是得意，仿佛一切盡在他意料之中，“不然，我也不放心留下洛心一人。”
將那寶珠遞於我，師父叮囑道：“乖，洛心，吞下去。”
我瞅了瞅那毫無特色的寶珠，想起元皓索要的修道秘法，便問：“那修道秘法呢？”
師父一拉手心，手心裏隱隱約約刻著許多看不懂的文字，原來這就是所謂的修道秘法，竟是早被他移種在手心裏了。
一旁的爹爹見狀，劍眉緊蹙：“這六界之內，能解得開東海寶珠的不出三人，辛容，你究竟是何人？”
師父詭譎一笑：“辛容便是我，我便是辛容。神尊大人必定知道這東海寶珠藏的修道秘法是修羅界的，卻忘記我師承修羅之法麽。”
爹爹依舊不放心：“這秘法十分危險，只怕對六界帶來滅頂之災，你要它何用？”
“秘密。”師父眼角含笑，看到爹爹憂心忡忡的模樣甚是如意。
正說著，元皓攜了好些手下突然殺了過來。不想大開殺戒，爹爹和師父便攜著我逃走，禦狐大神墊後。
一路上，師父的臉色有些怪異。將趴在肩上的我拎下來，遲疑著說：“洛心哪，為師有事去辦，恐怕要離開些時日。”
我眨眨眼，雖不知師父為何走得這麽急，直覺和那東海寶珠的修道秘法有關。
師父暧昧地舔舔我的耳垂：“為師去去就回。你是我的，記住了嗎？我會盡快趕來跟你成親的。”
誰要和他成親！我不客氣地斜他一眼。果然，我不過是師父使的一個障眼法，說什麽要為我取寶珠，我才不信呢哼。
爹爹臉色不佳地走上前來，斂眉說道：“辛容，快把秘法交出來，否則，我們只能兵刃相見了。”
師父擡起頭，笑道：“那是自然。你要秘法，給你便是。”
師父作勢要取秘法，突然一把將我推至爹爹懷裏，我跌跌撞撞抱住爹爹，一回首，師父卻早已騰雲駕霧走了老遠。唯有他清冷的聲音還在回蕩：“神尊大人，有勞你代為照顧靈珠。”
哼，我心中一萬個不痛快，我這師父利用人也是如此徹底。
著實被他戲弄了一回，利用了個徹底，卻終究是看不透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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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怔了怔，由於蛇尾的關系縮在師父懷裏已經夠引人註目的了，我這個壞心的師父不知又在打什麽主意。低聲說：“師父，不要故意刺激他們了。”
師父的臉湊近，暧昧的吹氣：“嗯，吃不吃？不吃的話，實在是沒辦法啊，那為師就用嘴餵你吃吧。”
“等等……”我立即張嘴，順從地吞了下去。
師父忽然笑了，俯身舔舔我的唇側：“有米粒哦，真是的，連吃飯都這麽可愛。”
“我吃飽了！”花芷面色蒼白的起身，轉身就走。
禦狐大神瞅著她離去的背影，深深嘆了口氣。
我正想催促他去追花芷，一陣濃郁的狐騷味傳來。不一會，狐妖香瑩花枝招展地扭了進來，成功地吸引了一路上無數男人的目光。
哼，我在心底鄙夷了她一番。
“喲，辛公子，你果真是愛徒如寶吶，連吃飯都親自餵食，真是好生羨慕呢。”香瑩笑吟吟地坐定在我們對面，“許久不見，洛心妹子可真是大變樣啊。”
我故意橫了她一眼，扭身暧昧地抱住師父的腰，氣死你，氣死你！我還沒向師父告狀她抓我回去烤蛇肉呢！
“咦，這難道是山虛境的禦狐大神，我曾經的師父麽？”香瑩笑的好生嫵媚，搔首弄姿地往禦狐大神的方位挪了挪，“師父的模樣還真是一如既往的俊俏呢，難怪令我妹妹迷戀了數十年。”
禦狐大神無動於衷地瞥了她一眼。
師父掃了她一眼，問：“你來有什麽事？”
香瑩嘻嘻一笑，扭頭對師父拋了個媚眼：“自然是給辛公子通風報信而來。”
哼，我又在心底鄙夷了她一番，不知此番又要出什麽卑鄙的計策。
“辛公子，你可真是為取東海寶珠而來？”香瑩嬌笑一聲，“我看這寶珠還是不取為妙啊。若是要和夜皇爭奪寶珠，便是與整個魔界為敵。更何況東海寶珠被偷一事已經驚動了神界，禦狐大神阻撓滄辰君一事想必是觸犯了神規吧。難道為了東海寶珠，連禦狐大神你也要與神界為敵嗎？”
禦狐大神淡然答道：“我早已觸犯神規戒律，已是戴罪之身，受神罰是在所難免。多一罪也無妨。”
香瑩忽然哈哈大笑：“原來禦狐大神與妖私通一事是真的，難怪我妹妹如此動怒。”
咦，有八卦！難道與禦狐大神有一腿的不是香芙娘娘，所以她才動怒？
“辛公子，我這可是為了你好。神界因滄辰君敗走一事，已是委派了神尊澗月前來。夜皇又是志在必得，只怕魔界與神界的大戰一觸即發，到時恐怕天翻地覆、日月無光。”
咦？連我爹爹都要來取東海寶珠？
“這東海寶珠到底有什麽玄妙，值得神尊大人和魔界之王親自出師？”禦狐大神狐疑地問，顯然他也未曾料到事態如此嚴重。
“這個是秘密，連我都不曾知曉。”香瑩瞥了師父一眼，“如果是辛公子呢，或許會知道吧？”
師父搖搖頭，捧過我的臉：“我取寶珠，還不是為了我這沒出息的徒兒。”
這個時候我是不是應該配合他，涕淚縱橫，假惺惺抱住他大哭一場呢？
哼，我瞪他一眼，師父他最擅長臉不紅心不跳地騙人了。若之前我還相信他取寶珠是為了我，那此番是絕不可能的了！為了我能修成人形，卻與整個魔界，甚至與整個神界為敵，我自認沒有這個魅力。
“辛公子當真是為了徒兒傾盡天下吶，只怕還需三思而行。”香瑩惡狠狠剜了我一眼。
嗚嗚，師父拿我當擋箭牌就算了，還替我莫名拉仇恨。
狐妖香瑩走後，禦狐大神似是意識到了事情的嚴重性，拉著師父討論了好一會。不一會，王世子的侍者來報，說宮內有變，似是與東海寶珠有關。看來隱匿在京師的元皓已有所動作。師父和禦狐大神便匆匆趕往，留下花芷與我。
花芷一個人生著悶氣，我無聊地差點在墻角種蘑菇，索性尋了片陽光明媚的草地，懶洋洋躺著，順帶思慮一番這東海寶珠究竟是什麽了不得的寶物。想起先前師父與元皓的對峙，說什麽他得寶珠，元皓得修道秘法，這寶珠似是隱藏著什麽了不得的修道秘法，難道能一日成仙？
不一會感到有妖氣鬼祟接近。氣味如此濃烈，想都不用想，必定是元皓的手下。我連忙起身開溜，只聽有人大吼：“她在這裏，快逮住她。”
想必那元皓怕我師父後悔，調虎離山，趁著師父去找寶珠，來劫持我以作人質。我頭也不回扭的飛快，可還是被那些犬妖趕上。鬥了幾個回合，眼看就要敗下陣來。我抖抖蛇身，暗罵自己不爭氣。大刀眼看著要砍去我的蛇尾，我嚇得動彈不得。
半晌過去，身上卻沒有傳來預期的疼痛之感。
一回頭，卻是滿目月華，銀色的長發墜在玄色錦袍之上，仿佛我已惦念過千百回，熟悉地連眼睛都刺痛了。
原來是爹爹來了呢。
他早已三兩下解決了那些雜碎，而我卻只是盯著他長長的銀發發呆。忽然天空傳來“哈哈哈”一連串大笑聲，一個美婦人飛掠而來。
這人很是掃興，破壞我與爹爹還算溫情的重逢。我怨憤地瞧她一眼，這人不是鬼姬麽？
“神尊大人。”鬼姬大笑，“你果然如此在乎這條小蛇嗎？”
爹爹不說話。
“別以為我不知道，那一夜在破廟裏，你趁著辛公子出去撿柴火，偷偷照看她，這一路又偷偷跟隨。白鱗蛇啊，你可真是艷福不淺，連神尊大人都為你動了凡心。”
原來，破廟那晚爹爹真的來過了。
“鬼姬你想如何？”爹爹問。
“如何？”鬼姬只是笑，“你應該知道的。凡是神尊大人在乎的，我都要毀掉。更何況是你在乎的女人。我變成如此模樣，全都是拜你所賜。”
話音未落，鬼姬便和我爹爹打開了，妖氣淩厲，我只能躲到一旁。
我爹爹可是神中之尊，鬼姬居然敢和我爹爹作對，真是不知死活。
“我押十兩，賭我爹爹贏。”
旁邊居然有個稚嫩的聲音說：“我押二十兩，賭鬼姬大人贏！”
什麽小屁孩，我一回頭，居然是一個還未成型的布袋鬼，飄飄忽忽的。伸手毫不猶豫打了他一個響栗。
沒想到那布袋鬼突然脹大，變成了足足有兩個人高，面目猙獰，張著大嘴就要吞掉我。我沒有出息地轉身就逃。裏頭，鬼姬和我爹爹打得不可開交，外圈，我卻和那布袋鬼一追一趕團團轉。
我可不能拖我爹爹的後退，靈機一動，用法力變出一根針，一戳，砰，那布袋直接破了。哈哈哈。正在得意，沒想他一會又脹大了。我連忙撒腿就跑，跑了一陣，又戳，又破，又脹大，再跑，再大，再戳，真是玩的不亦樂乎。
不多時，鬼姬果然不敵，吐了一口鮮血敗下陣來，使了個障眼法逃走了。那布袋鬼又脹大，我拔出針又要戳他，這會他討饒了：“好姐姐，別再戳了，再戳要被戳壞了。”
“那你還不快走！”我作勢嚇他，布袋鬼連忙逃走。
爹爹走上前來：“靈珠，你沒受傷吧？”
我搖搖頭，我與爹爹其實也算生分，多少得感謝他不辭辛勞前來救我，才保下我這一命。可是，當著他的面，卻又不知該說些什麽。
想起香瑩說神尊大人也為取寶珠而來，問道：“爹爹，你不去取東海寶珠麽？”
爹爹嘆息一聲：“你那師父心機深沈，定是早知道我放心你不下，這會兒怕是已經拿到寶珠了。”
正在相顧無言之間，師父和禦狐大神果真攜了寶珠趕來。
師父瞅見一旁的爹爹，說道：“神尊大人，你果然在呢。”他笑的很是得意，仿佛一切盡在他意料之中，“不然，我也不放心留下洛心一人。”
將那寶珠遞於我，師父叮囑道：“乖，洛心，吞下去。”
我瞅了瞅那毫無特色的寶珠，想起元皓索要的修道秘法，便問：“那修道秘法呢？”
師父一拉手心，手心裏隱隱約約刻著許多看不懂的文字，原來這就是所謂的修道秘法，竟是早被他移種在手心裏了。
一旁的爹爹見狀，劍眉緊蹙：“這六界之內，能解得開東海寶珠的不出三人，辛容，你究竟是何人？”
師父詭譎一笑：“辛容便是我，我便是辛容。神尊大人必定知道這東海寶珠藏的修道秘法是修羅界的，卻忘記我師承修羅之法麽。”
爹爹依舊不放心：“這秘法十分危險，只怕對六界帶來滅頂之災，你要它何用？”
“秘密。”師父眼角含笑，看到爹爹憂心忡忡的模樣甚是如意。
正說著，元皓攜了好些手下突然殺了過來。不想大開殺戒，爹爹和師父便攜著我逃走，禦狐大神墊後。
一路上，師父的臉色有些怪異。將趴在肩上的我拎下來，遲疑著說：“洛心哪，為師有事去辦，恐怕要離開些時日。”
我眨眨眼，雖不知師父為何走得這麽急，直覺和那東海寶珠的修道秘法有關。
師父暧昧地舔舔我的耳垂：“為師去去就回。你是我的，記住了嗎？我會盡快趕來跟你成親的。”
誰要和他成親！我不客氣地斜他一眼。果然，我不過是師父使的一個障眼法，說什麽要為我取寶珠，我才不信呢哼。
爹爹臉色不佳地走上前來，斂眉說道：“辛容，快把秘法交出來，否則，我們只能兵刃相見了。”
師父擡起頭，笑道：“那是自然。你要秘法，給你便是。”
師父作勢要取秘法，突然一把將我推至爹爹懷裏，我跌跌撞撞抱住爹爹，一回首，師父卻早已騰雲駕霧走了老遠。唯有他清冷的聲音還在回蕩：“神尊大人，有勞你代為照顧靈珠。”
哼，我心中一萬個不痛快，我這師父利用人也是如此徹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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