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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百二十五章李靖:豬隊友,帶不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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九章靈臺,姬樂正襟危坐在帷帳後面,擡頭望著天空。

臺前廟算,李靖等六人的一道道命令都通過靈宮巫覡的術法,在天空中演化出兩國交戰的情景。

宋國在東,衛國在西,宋國有司馬宣德、李靖、霍去病,衛國有尉繚、蒙恬以及鄧禹。

“這弄得,好好一位衛國公,竟然要去對衛國動兵嗎?”姬樂手持一根通透潔白的玉如意,慢悠悠敲擊手心,觀看兩國大戰的情景。

六人對戰,尉繚子對戰司馬宣德,蒙恬對戰李靖,鄧愷對戰霍去病。

當然,鄧愷這對最有意思。因為真正和霍去病交手的,並非鄧愷本人,而是鄧愷體內附身的祖靈。

鄧愷乃鄧禹之後,在姬樂驚覺降靈本質後,立刻著手為各大家族塑造祖神。

鄧禹這列位武廟之中的名將賢臣,又有血脈後裔在此,自然是最早降靈的一位。

畢竟,他也是姬樂所偏愛的一位武將。

當然,武成王才是真愛。

不然姬樂也不會親自為武成王立廟,豎立姜太公兵家祖師爺的地位。

鄧禹有姬樂照拂,於冥府陰宅享受武廟和鄧家的香火祭祀。時不時被鄧愷拉過來降神,參與戰爭和朝政。這次靈臺廟算,鄧愷不願跟霍去病對上,就把自家老祖宗請來跟霍去病對戰。

這孩子坑祖宗啊!

鄧禹心中無奈,可為自家香火傳承的乖乖後輩,也只好硬著頭皮跟霍去病三人組交手。

這一交手,鄧禹頓時松了口氣。

霍去病不愧天之驕子,武廟排位在自己之前的前輩。他所操控的軍隊戰力卓絕,而且霍去病十年研究兵法,已經完全將陰陽道術、武魂戰技融入軍隊,使得他廟算所用的這只軍隊有神鬼莫測之能!

但是怎麽說呢?

霍去病著眼於一軍之地,和司馬宣德以及李靖的配合,完全是渣渣!

鄧禹和另一側的尉繚子交流眼神後,馬上有所定計。

“既然你們軍事勢力強,那我們就從權謀方面下手!”

於是,各種反間計、離間計甩向宋國。

霍去病的這只軍隊全部配備“神行符”,能日行千裏。每一位士兵都有二鼎之力,軍官有三鼎之力。而且軍中攜帶巫師操控天氣,改變地形。還有軍隊布置陣法,召喚蚩尤神相。軍勢、陰陽、技巧,融匯三法之後,這只軍隊的戰鬥力,已經可以跟半神較量。

但是玩政治?

抱歉,司馬宣德這個陣法控外加霍去病這位大司命加起來,都不夠對面玩的!

也就李靖經驗豐富些,能看出對面的部分布局。奈何身邊二人都不聽話,簡直豬隊友!

鄧禹誘敵深入,引霍去病一路沖殺,進入衛國腹地。

司馬宣德被尉繚子牽絆,二人正以軍隊擺出一個個陣勢進行廝殺。

兵家四脈之說,說白了就是謀、制、術、技之間的對拼。

兵形勢,就是軍事力量的發揮,是軍制體系的比拼,法度嚴謹的陣法對拼。

司馬宣德以陰陽五行之道擺出梅花陣,五千人疊成花瓣,使得一股股軍煞在陣法中流轉,以軍隊上空凝聚白虎虛影。

而尉繚子作為兵制大家。軍制之論,在尉繚的兵書中便有記錄。他治軍嚴謹,軍隊上下肅穆井然。

一聲令下,軍隊立刻構架八門金鎖陣,五行八卦流轉與斯,天空中浮現八尊金甲神人伏殺白虎魔相。

曹參眺望天空,瞇著眼暗忖:“不愧是兵形勢一脈的兩位大家。他們的軍制演陣果然厲害,當然,也可能是神話時代的元氣作用?”

五百年後,太學那些同學嘗試擺布兵陣,可沒有這兩家的手段,凝聚神相能與神明對抗。

看著兩位同伴被對方纏住,李靖只得小心翼翼和蒙恬進行兵演。

李靖在六人中年代最晚,他那個時代的軍隊器械更加精良巧妙。他所攜帶的這支軍隊在六支軍隊中裝備堪稱最強。

和蒙恬的交戰,雖然戰況膠著,但能看出來,李靖占據上風,不斷侵占對方的國土。

可就在李靖拿下對方一座重鎮後,忽然嘆息道:“行軍大戰,非是一城一鎮之爭。兵之道,乃國政也!”

突然,他最先收手,看向宋國內部不再言語。

這一撤,立刻把霍去病置於險地。他一路沖殺,已經來到衛國都城門口。

但李靖突然撤兵,蒙恬的軍隊和鄧禹前後夾擊。面對衛國都城,霍去病根本不可能在一日之間將都城攻破,只得掉頭離開,向南突圍。

座位上,霍去病皺起眉頭,看向司馬宣德和李靖。

“我這邊即將攻入對方都城,李靖,你這就撤兵了?”

“將軍,行兵之道,以正為主,以奇輔之。不是誰都有您那份險地絕殺的氣度。更不是所有人都能如您那般以戰養戰。”李靖無奈道:“殿下命我等三人一組,便是三人合謀軍略。可將軍一路凱歌不假,但被對方誘敵深入,崩了我等大局。尤其是國庫匱乏,後勤斷絕。”

後勤?

霍去病扭頭看向宋國內部。

兩國演化極為逼真。國內除卻兩國國君外,連各種文臣宦官都一並演化出來。

李靖退兵並非自作主張,而是國王聽諸臣諫言,擔心霍去病等人在外一家獨大,意圖謀反。於是刻意放棄大好優勢召喚李靖歸國。

無疑,這就是鄧禹和尉繚等人的謀劃。

正面交鋒,他們這邊有些弱。那麽就從後面甩出一系列兵法計謀。任你武功蓋世,功勳卓著,只要你為將帥,就必然受國君命令。

不聽?那就斷你後勤,讓你在他國孤立無援!

霍去病頓時啞然。

而司馬宣德那邊,仍跟尉繚子對拼陣法,他這十年潛心研究三百六十種兵法戰陣,此刻全部施展出來。陣法上空出現種種神相,其中不乏本土天神的幻影。

靈臺上,武安君忽然道:“此子陣法超絕,若兵家分脈,其可為一脈之主。”

婦好坐在旁邊,聽到他的話後馬上笑道:“怎麽,你心動了?要不要下場去試試?”

帷帳內,也傳出低沈的笑聲。

“武安君如要下場,便無須以宋衛相爭,直接以秦漢之爭即可。”

白起、蒙恬以及尉繚子都與秦國有關。而霍去病、鄧禹可歸入漢朝,李靖這後世演義走出來的寶塔神,可算成漢朝一方的援兵。

“餘粗通軍略,不敢和諸位大賢媲美。”白起謙虛道:“若殿下意欲再度廟算,可請鮑子出面。”

廟算至此,靈臺上眾人各有所得。結局已經知道,如果還有質疑,那就只能等下次廟算了。

同席位間,一個胖乎乎的老先生站起來,連忙擺手:“小老兒不過大夫之才,比不得武安君,比不得啊。若論軍演廟算,還是你們兵家這些人合適。”

武安君:“您老雖然不是兵家之人,但也有《鮑子兵法》流傳後世。又是齊國有功之臣,古來大賢,為何不能下場?兵之道,國之延伸。您曾為國相,如何不通國事?”

鮑子,鮑叔牙也。

這十年間,姬樂從來沒有放棄對管仲的降靈。建立武廟後,因為香火祭祀的緣故,姬樂再度嘗試降靈管仲。

奈何管仲還是不來,反倒是請來管仲的好友鮑叔牙。

不過鮑叔牙也算古之名臣,雖然目前不欲操勞,但也領了一個諫官大夫的職位。

鮑叔牙搖搖頭,拱手問帷帳中的姬樂:“兵家四脈之爭,殿下可有決斷?”

帷帳中,傳出姬樂的笑聲:“還是那句話,四脈之說不過空談。兵家四脈本為一體,國政為根,權謀為本,軍制形勢、陰陽時氣、戰技巧工不過錦上添花罷了。”

兵家四脈之說在故土便有,是東漢提出來的一派論點,將兵法分為四類。

但用兵之道,牽一發而動全身。用尉繚子的話,文武之道互為表裏,兵之道,不過政之延伸。一切仍歸於政,一切仍歸於國。

而且兵家四脈將兵書《尉繚子》劃入兵形勢一家。可《尉繚子》之中難道沒有兵權謀一脈的思想嗎?

先秦時代,哪有什麽四脈之分?

如今在異世界,術法力量增強,能操控氣候變化,以陣法屠神,導致兵形勢和兵陰陽兩脈崛起。

而其背後的主導者並非後世所言的姬樂,而是楊柯!

是國君覺得兵法混雜,要在夏國確立全新的兵家體系,才讓姬樂弄出一場靈臺廟算,以此共同參詳,到底要不要分劃四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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