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75章 一念成佛，一念成魔

“回不去了……早就回不去了……就算能回去，那又如何？你還打算繼續將我關在靈寵囊中，跟著你吃齋念佛吸食香火之氣？

還是準備像你現在所做的事一樣，危害人間？你變了，我也變了，水彌，橫在我們之間的，不止是感情，還有千年的鴻溝。”

輕笑一聲，冷雨瞳眼神越來越淡，這代表著，她對他，不再有情。

沒有愛，更沒有恨。

他就像一個陌生人。

無論他做什麽，她都不會再心痛，再起任何波瀾。

“不，能回去的……只要你想……我能帶我們回到過去，之後無論你想做什麽……我都願意配合……吃齋念佛也好，我還俗陪你過日子也罷……”

眼中閃過一抹慌亂，水彌意圖挽回。

“可是……她並不想，不是麽？你所謂的愛，你所謂的未來或者是曾經，都是建立在犧牲無數人的家庭身上，你可知道，因為你，有多少家庭遭遇了不幸，包括曾經的冷雨瞳。

她的親生父母，甚至是她的養母，都是你們實驗室的犧牲品，你可知道，如果沒有你所謂的回到過去的計劃，她會比現在幸福多少？

你可知道，因為你所謂的計劃，讓她失去了什麽？”

冷睨著卑微而可笑的水彌，柏彥淡淡陳述事實。

“你閉嘴，這是我的和她的事，輪不到你來操這份閑心！”

雙眸猩紅，水彌大聲反駁。

“他要說的，正是我心裏的想法，水彌，收手吧，還來得及，我不會再回到你身邊，希望未來，我們……各自安好！”

眼中溢滿堅定，冷雨瞳緊緊握住柏彥的手，輕輕搖搖頭。

“放下？哈哈哈……我又怎麽可能放下……若是我能放下……執念就不會跟隨我千年，更不會讓我墮魔！你說的到輕松，你可知道，千年來我為了覆活你，犧牲了多少人的性命！”

水彌大笑，可笑著笑著，眼圈卻紅了，聲音一度哽咽。

他不停深呼吸來壓制心中的怒意和不甘，他為她做了這麽多，到頭來卻得到這樣的結局，他不能接受。

“一念成佛，一念成魔……很抱歉，我成為了你的執念，可你不覺得，現在來說這些太晚了麽？若是在千年前，你能悔悟，我們又何至於錯過。

你錯過的……又何止千年……你錯過的，是曾經那個對你死心塌地的我！水彌，就算你殺了我，我也還是那句話，我不會……”

深呼吸一口氣，冷雨瞳平靜開口，她甚至不會因為他的偏執而動怒，因為……不愛了！

“啊……你閉嘴！”

痛苦的抱住頭，水彌大吼一聲，一股冷戾而滂沱的殺氣溢出，天地好似都在震顫，兩人被無形的氣流擊中，身體如斷線風箏一般飛了出去。

“噗！柏彥……你沒事吧……不要！”

口中溢出鮮血，冷雨瞳眼中溢滿慌亂，下意識就要爬向柏彥。

頃刻的功夫，水彌已經沖到了柏彥面前，以手做爪桎梏住了他的脖頸。

“都怪他……都怪他……只要他死了，你就還是我的，都是因為他影響了你……殺了他……殺了他……”

嘴裏喃喃自語著，水彌雙眸通紅，身上魔氣暴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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