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連冬木市都不想去。

根據海瑟最後傳來的消息,索拉已經被衛宮組找到,大約是沒有生機了。所以……是蒙混過關了嗎?

回憶起來到冬木市的這些日子,少女B好像……除了召喚了servant以外毫無作用?所有的一切都照著命運既定的痕跡運行。嘛,當然,她要的就是既定的命運,只要所有人都知道,肯尼斯活到了聖杯之戰時期就好了。

也算是有點收獲吧,至少傀儡操控術大有長進。以前她可達不到操縱肯尼斯級別的傀儡戰鬥的程度啊。

列車停了。

時間仿佛停止了一樣,車上沒有一個人動,所有人都面無表情地看著前方。

車門“啪”的打開了,外面黑壓壓的一片,光是看著就讓人沒有下車的興趣。

但少女B不下是不行的。只要她不下車,車就不會再開。

當然她也嘗試過死咬著牙就是不下車,最後得到的結果也只不過是在全車人恐怖的註視下,自己頂不住逃下去了。

趁著那些已經沒有意識的乘客看向她之前,少女B拎起自己的東西,三步並作兩步跳下列車。

直直的撲入了一片濃霧中。

背後的列車消失了——或者說是少女B消失了。

作者有話要說: —強行裝逼累不累?

—(┳_┳)累

—承不承認智硬?

—QAQ承認

—以後還玩不玩?

—/(ㄒoㄒ)/~~再也不玩了

我已經完全忘記少女B考慮過什麽,總之,就是這樣。

換副本OZL

☆、番外:海瑟

作者有話要說: 請叫我扯淡大王。

構思過閃閃文好長時間,只是木有動筆,少女B這個角色是三天內想到就寫了的。果然我就是有“主角最終變路人”的病啊。

好羞恥,感覺整個文都在扯淡怎麽辦!

世界是什麽樣子的呢?

是一種既溫暖又冰涼,既粗糙又光滑的觸感。

呼吸間有一種不曾散去的氣味,似乎是植物的氣息。

有好多好多的聲音,完全意識不到是什麽意思,繁雜紛亂,一刻也沒有停止傳入她的耳中——不過並不討厭。

仿佛從哪裏傳來了呼喚,那聲音既不急切,也不緊張,更不存在溫柔。

卻切切實實地觸摸到了她的靈魂。

那絕不會是嚴厲的父親,更不是慈愛的母親。

那是一個跟她沒有任何關系的個體。因為在意那個聲音,她第一次張開了沈重的眼瞼。

世界映入她眼中。

她從深潭裏坐起,綠色的長發仿佛是綠色潭水延伸。

新生的女神環視四周,預感到了自己的死亡。

她並不是唯一的神。或者說,不是完整的神。

她是神的一部分。

“神”,是一群長著幾片薄薄的半透明翅膀的生物,她們生活在有著高高樹木的叢林裏。

高高的樹木有綠色的樹冠,樹幹上纏有綠色的藤蔓,間隙還生長著綠色的地衣和苔蘚,地上有草和灌木……這是一個綠色的世界,一個仿佛透過枝葉看到的小片天空都是綠色的世界。

生活這片綠色世界裏的“神”不是綠色的,她們是點綴在蔥翠中的艷色。

她真的是同樣的存在嗎?她沒有翅膀,也不明艷——她像她出生的那泓潭水一樣,是一種沈郁的、充滿了死氣的綠色。

“正是因為有活著的東西存在,水才會是綠色的,你明明是充滿生機啊。”她們卻這樣回答。

她被接納了。

背後長出了薄如蟬翼的,像蜻蜓一樣的翅膀。

人類的“女神”,指的似乎是整個族群。

無論是她還是她亦或是她,在人類眼中都是那位司豐收、愛情和戰爭的女神。

伊什塔爾,她們共同的名字。互相稱呼的時候也只是小紅小綠這樣,顏色一樣就會叫紅一綠二什麽的。

她總覺得自己是有名字的。就是完全想不起來。

偶爾她也飛到叢林的邊緣,望著遙遠的城塞發呆。

在荒野的另一邊,有誰的聲音在呼喚。

那是完全陌生的聲音,那聲音既不急切,也不緊張,更不存在溫柔。

叢林中沒有歲月,她也不知道究竟過去了多少年。

某一天,她忽然感受到了不同尋常的氣息。那氣息來自於叢林之外。

說不上是什麽特別的感覺,只是很在意。

那份氣息沒有善意,也不存在惡意,是與她毫無關聯的事物。

只是很在意。

她控制不住自己飛過去的翅膀,於樹的枝葉間窺視了外面那個同她毫無關聯的個體。

那是一個幼崽。從出生起就是少女姿態的她不理解何為成長,但這不妨礙她了解那個個體處於幼年期。

到這時候,他們還是毫無聯系的,她並不明白那個個體有什麽特別。

直到他回望她。

一種難以言喻地的感覺。

她見到了死亡。

難以理解的恐懼襲擊了她,雖然馬上就飛離了那棵樹往叢林裏逃,結果驚慌之下撞到了另外一棵樹上,被卡在枝椏間動彈不得。

那個非神也非人的幼崽笑了,慢慢走近她,仰著頭,露出細嫩柔弱的脖頸,問她:“你叫什麽名字?”

那是她從未聽過的語言,卻並非不能理解。

她歪著頭想了一會兒,第一次親口說出了自己的名字。

海瑟。

現在她又不害怕了,坦然的接受自己的命運。

只要出生,就註定會死亡。

和那位讓海瑟看到死亡的幼崽的相遇,並沒有給她帶來什麽特別的改變。

她依然生活在叢林裏,在枝頭繞圈,逗弄地上跑過的小動物。

那個時不時呼喚她的聲音消失了,遙遠的城塞再也沒有傳來呼喚她的聲音。

啊,那是當然的,因為命運已經確定了。

自出生之時,她就確定了死亡的結局。

預感到時間到了的時候,海瑟從隔壁荒野借了一頭獅子,踏上了旅途。

神也要聽從命運。坐在獅子背上的海瑟沒有控制獅子前進的方向,獅子自發地朝該去的地方走去。

路途大概有點遠,獅子走了好久也沒到。海瑟不自覺就瞇起眼,睡著了。

……醒來的時候獅子已經掉進獵人的陷阱!

這真是個嚴肅的問題。海瑟雖然能飛,可沒有搬起獅子的力氣。獅子是借的說好要還的!

嘗試過好幾次後,海瑟放棄了,蹲在陷阱旁邊嘆氣,憂郁的考慮要不要再去借一只獅子。

有借無還。沒有任何一只獅子願意再跟她走了的。

萬幸的是,來查看的獵人發現了海瑟的不同尋常,帶了一大群人來幫忙把獅子救出來。

然後獅子被關在籠子裏,她被關在屋子裏。

被那位非神也非人的王。

這究竟是意外還是命運的指引呢?海瑟陷入了沈思。

海瑟一直是少女的姿態,烏魯克的王——吉爾伽美什卻不是。

王已經完全是個大人模樣,與初次見面完全不同,現在輪到海瑟仰視他。

但似乎除了這個以外,一切都沒有變化?至少預示著她死亡的命運軌跡是沒有變的。海瑟摸著他的臉沈思。

手感很不錯,海瑟又偷偷地捏了一下。

……沒瞞過去,被發現了。

後來海瑟就成為了烏魯克的王後。

不要問在“後來”之前發生了什麽,不會告訴你的!

作為一個自出生之時就被定下命運的神,海瑟是很無力的,那不知道分了多少份的神力也幫不到她。

這樣的她,對烏魯克和吉爾伽美什都沒什麽增益。在很長的一段時間裏,海瑟都在思考她會被留下的原因。

一直沒想出個所以然來,因為她總是想著想著就睡著了,趴在這個據說很殘暴的王的懷裏。

其實也不是沒有答案的。非要說的話,答案就是命運吧。

命運要把她留下,所以吉爾伽美什把她留下了;命運要讓她放松警惕,所以吉爾伽美什用那種眼神註視著她;命運要她舍得自己,所以吉爾伽美什……

真的好討厭……這種讓她快樂得軟弱無能、萬念俱灰的感情。

“海瑟”這個名字,究竟是誰為無父無母的她起的,早在看到恩奇都的時候就知道了。

而作為海瑟,她所想的,明明從來都只有打破命運。

……可是現在這樣,其實也很不錯啊。

偶爾,海瑟也是會和王吵架的。

她不太會說人類的語言,吵著吵著,總是把自己氣得到處亂飛。

晃的煩了,吉爾伽美什也會威脅要把她的翅膀燒掉。

當然不會這麽做的,這只是一句戲言,海瑟知道的。

可她的翅膀還是燒著了,燒到一點都不剩,無論她怎麽打滾,無論吉爾伽美什做什麽都阻止不了。

翅膀燃盡是因為“伊什塔爾”一族全滅,不再需要統一的辨識標記——因為只要一看,就知道她是伊什塔爾了。

海瑟明明除了力量以外沒有任何變化,卻讓人能一眼看出是女神了。

討厭這樣。討厭這種無時不刻都在提醒她同伴沒有了,故鄉消失了的事實。

這件事跟王是沒關系的,海瑟知道。她也不願意做任何會傷害到王的舉動。

只是怨恨這種情緒總是不由人的,暗暗滋生,然後蟄伏在心底,無論怎麽克制,都依然存在心底。

海瑟再也不願意到外面去了,躲在房間裏,日覆一日地做魔藥——這是她放松的方式。

命運最討厭的一個地方就是即使拐了一個彎也依然會按照原本的軌跡走下去 。

某一日,海瑟再一次預見死亡。離的那麽近,也許很快就要死掉了吧。

可是那天,她見到了恩奇都。

那個氣息與她相近的青年看著她的眼神一直都很柔軟,裏面蘊含的感情讓海瑟不知道該說什麽好。

他們應該不是兄妹一樣的關系。恩奇都有父母,他的父親是眾神之王安努,母親是創造女神阿露露,和海瑟一點都不一樣。

海瑟只是用制造恩奇都的廢料,以及其他一些上不了臺面的材料制作而成的替罪人偶而已。是能夠解讀夢境的寧孫女神制作的,一個出生就是為了死去的人偶。

恩奇都讓她離開。

……就算離開也不會遠離死亡的。用廢料捏成的她,無論如何都會比恩奇都先崩潰的。

跟任何一次一樣,海瑟從來沒有辦法決定自己的去向去命運。

她被送去很遠很遠的地方,遠到恩奇都已經死了,死亡的腳步卻還沒邁到她身邊的地方。

這並不意味著她逃過去了,事實上她只是死的晚一點而已。就算看不出來。她的身體也在不斷崩潰,只等著到臨界點,徹底崩壞。

海瑟其實不太能感知感情,這大概是構造上的缺陷吧。

但這不代表她沒有感情。

海瑟記得好多的,吉爾伽美什嫌棄的表情、不客氣的措辭、柔和的眼神、身體的溫度;恩奇都讓她有點懷念叢林的親人一樣的對待;拋開別的因素,寧孫女神也對她很好……

住在叢林的時候也是,大家都對她很溫柔,接納了明明是異類的她。

人偶也是有感情的,也會對這種□□控的命運感到憤怒的。

她很憤怒啊。

為什麽要制造她呢,從來就不存在就好了。

……燒掉叢林的,是寧孫女神吧。

也一刻都沒有停止,對她的怨恨。

海瑟有一把匕首。黃金打造的,鑲嵌著寶石,實用性和觀賞性一樣強的寶物。

是她自己翻王的寶庫找出來的,作為“想要禮物”的答案。

能殺死神的武器可不好找,雖然不情願,但只能用這個了吧。

用這個,殺了造成她不幸的一生的寧孫女神。

然後死去。

***

世界是什麽樣子的呢?

是一種既溫暖又冰涼,既粗糙又光滑的觸感。

呼吸間有一種不曾散去的氣味,似乎是植物的氣息。

有好多好多的聲音,完全意識不到是什麽意思,繁雜紛亂,一刻也沒有停止傳入她的耳中——不過並不討厭。

仿佛從哪裏傳來了呼喚,那聲音既不急切,也不緊張,溫柔得像情人的密語。

那聲音切實地觸摸到了她的靈魂。

因為在意那個聲音,她又一次張開了沈重的眼瞼。

世界映入她眼中。

她從深潭裏坐起,綠色的長發仿佛是綠色潭水延伸。

岸邊躺著蛇的屍體,她看一眼就失去了興趣。

環視四方。

周圍什麽人都沒有。

☆、番外:少女B

少女B是個好人。一般情況下她是這麽認為的。

但在中二期的時候,她並沒有意識到自己是這樣正三觀的人。相反的,她還很討厭“好人”這種生物。

過去太久了,少女B也不記得自己討厭“好人”的依據是什麽,不過估計也就是那樣啦,中二病嘛。

中二病的時候,她甚至還給自身詛咒一樣的特殊性起了一個中二的名字:時空迷途者。

……中二了點但還蠻中肯的。

大概是八歲的時候,少女B遇到了肯尼斯·艾爾梅洛伊·阿奇波盧德。流落街頭的孤女因為魔術天賦很高,而被天之驕子撿回去。

實驗品一樣的存在,待遇不說不好,但也沒什麽好說的。

那是非常平靜的兩年,自由不太被限制,實驗也盡是些不痛不癢在道德範圍內的,幾乎要愧對“實驗品”這個稱號

所以準確來說,少女B遇到“肯尼斯·艾爾梅洛伊·阿奇波盧德”這個男人,是在十歲。

同樣的容貌,同樣的魔力,不一樣的人。

就身體而言是同一個人,從靈魂角度來說……是怎樣呢?作為受益人,少女B是不會對這種改變提出任何異議的。

突然被下任家主看中,從實驗品升至阿奇波盧德家的養女。在別人看來,肯尼斯應該是改變她命運的人之類的吧?似乎連肯尼斯本人也這麽認為。

雖然沒有名字,但的確被允許自報姓名時加上“艾爾梅洛伊·阿奇波盧德”這個後綴。也確實擁有了人權和自由。

所以當少女B宣誓永不背叛,以生命來回報肯尼斯·艾爾梅洛伊·阿奇波盧德的時候,沒什麽人懷疑它的真實性。

除了誓言的發起人少女B。

既中二又盲目自信還不承認這個姓名的少女B,根本不是這樣想的。說她忘恩負義也好,反正她從來不認為自己的命運被改變了。

比如說,一不小心,還是會走到完全不一樣的地方去。

不一樣的語言,不一樣的城市,不一樣的國家。生活慣了的地方,在那裏聽都沒聽過。

當然,有時候也不是空間的問題,而是時間錯亂了。

比如,十四歲中二期的少女B遇到了還沒有成為艾因茲貝倫女婿的衛宮切嗣。

衛宮切嗣總是出入一些危險的地方,哪裏危險哪裏跑。少女B遇到他的時候,當然也是在這種地方。

似乎是戰場吧,殘垣斷壁,灰塵和斷肢,硝煙和血氣。無論哪裏都是一片狼藉。

少女B說不好自己是什麽心情,也不知道該做出什麽表情。

面無表情的她,因為那雙冰冷的金色眼眸而顯得尤為冷靜。

周圍沒有能說話的人,就算想遠離也不知道該往哪走。少女B就隨便挑了一個方向走。

說是自信還是不在乎呢,她是個從來不擔心自己遇到危險的人。這樣的表情這樣的舉止這樣的態度,在這種戰場上是很突兀的,突兀又可疑。

作為第一個遇到的活人,衛宮切嗣對少女B舉起了槍。

少女B:O__O "…

經過各種解釋和證明,少女B勉強讓衛宮切嗣收起了懷疑。至於心裏怎麽想的就不好說了。

看著槍口移開,少女B多少也放松了點,不太委婉地問起了這個世界——應該是這個時間段的具體情況。

看到衛宮切嗣就明白了,他也是魔術師,這次只是在時間上迷路了。

果然,這是六年前。少女B更放松了。跟空間迷路不一樣,她沒有在不屬於自己的時間停留的特權,大概很快就能回到順序發展的世界。

那就沒必要到處找安全的地方了嘛。少女B有點好奇,打探起了衛宮切嗣出現在這片地區的原因。

衛宮切嗣掃了她一眼,快步走開了。

……就算不說,少女B也能自己找出答案的。因為她是不所不能的中二少女B。

通過各種各樣的手段,少女B得到情報,一些愛玩恐怖活動的神經病挾持了許多人質,正在往這個國家的軍火庫前進,試圖以人質作為威脅令守在庫裏的人投降並打開大門。按照這個劇本想,衛宮切嗣應該就是去救這些人的“好人”。

中二病的少女B很討厭好人,可相比之下,她還是更討厭壞人。所以她決定跟在衛宮切嗣後面看看能不能幫忙。

她是有絕對不會拖後腿和被發現的自信的。

衛宮切嗣是個很擅長偵查和反偵察、機智又靈敏的男人。

好在少女B很擅長躲藏和追蹤,對他又沒有敵意更不可能有殺意,一路跟下去,不是她自誇,是真沒有露出哪怕是蛛絲馬跡。

她也是下苦功夫練過的。

用不了多久,少女B就看到了遠處的那一大群人。戴上護目鏡後,連人質憔悴的表情都看得一清二楚。

這個城市已經淪陷,其實已經沒什麽人了,武裝力量也很少。撤退的太急,武器沒能搬走,好在軍火庫堅固,守在裏面的人也一直在努力堅持。

不過沒水沒食、家人也被挾持,軍火庫被攻破也只是時間問題而已。

衛宮切嗣沒有少女B這樣的好眼力,他是通過□□的瞄準鏡看的。這個距離已經能看的很清楚了,當然就算看不見,衛宮切嗣應該也猜得到,對方人一定不少。

他單槍匹馬怎麽對付那麽多人?少女B有點好奇。

觀察到匪徒的行動,衛宮切嗣稍微繞了一下,避開他們行動的路線,找了一個既能看見匪徒,又能看見軍火庫的位置。

離的不遠,可攻可退,一看就是個好手。少女B當然跟過去了,她開始縮短距離,準備問問有沒有什麽能幫上忙的。

然後她就發現不對了。

衛宮切嗣一個人——根據觀察,他也許還有一個助手?就算這樣也無法在保證人質安全,因為他不可能同時幹掉那麽多個壞人。

所以從最開始,他的目標就是軍火庫。大概是要炸掉?炸到一點不剩,不會成為壞人的助力。

少女B無法理解。爆炸是不長眼睛的,它不可能知道誰是壞人誰是無辜的,一旦爆炸,軍火庫裏的守軍、外面的匪徒連同人質,是一個都不可能活下來的。

仔細想想當然知道一旦舉火庫被攻破,這些壞人的破壞力加倍,人質和俘虜也沒有活下來的可能,但這種行為……少女B無論如何都不願意接受。

就當她是理想主義者吧。

在衛宮切嗣扣下扳機的那一刻,少女B沖過去把槍往上一托。

那顆作為燎原火星的子彈成為了一枚並不美麗的煙火。

即使裝有□□,槍也是不可能沒有聲音的。當然這麽遠,僥幸裏面沒有聽覺靈敏的人也是可能?

不管怎麽樣,衛宮切嗣要抓狂了。

“冷靜。我知道你現在很想日我,”少女B說,“可是這種事情,我覺得還是找個隱蔽點的地方?”

“日你爸爸!”衛宮切嗣像是要兩眼一翻暈過去的樣子(並沒有),呼吸急促得讓少女B擔心他的聲音也會被卡得斷斷續續。

咕,這個可不能答應……等等帥哥你別走,讓我跟爸爸商量一下!

少女B追上去。

令人遺憾,匪徒中有人註意到了槍聲,有警惕者建議立刻退後,畢竟世界上總是有不在乎家人性命的存在。

但是這種瘋狂的亡命之徒是不會這麽容易放棄的,更多的人傾向繼續前進——只是人質被推到了前面。

離開和留下都是一樣的,少女B這麽機智的中二病怎麽會給他們選擇的餘地?

他們已經被幻覺困在原地了。

很快,匪徒就看到軍需庫裏湧出了一大批精銳,像是根本不在乎人質的生命,舉著武器一路掃蕩過來。

似乎是小隊長的人吐了口唾沫,飛快下達了躲避的指令,偷空還咒罵了幾句。

兩方交起火來,場面很是熱烈。夾在兩方中間的人質大多死傷,只有極少的幾個走脫。

這當然不可能是真的,人質已經被少女B分到另一邊去了,裏面都是幻象,交火的兩方都是匪徒——當然在他們眼裏,對方是敵人。

少女B見過戰場什麽樣,制造起來的幻象尤其逼真,控制這麽多人的五感也不是一般的難,像衛宮切嗣就絕對做不到。

無論怎麽說也只是個中二少女,能做到這點,少女B心裏充滿了成就感,臉上多少也帶了點笑。

然後她的腎就被捅了。

人質裏,混了匪徒的“自己人”。

一開始吧,少女B是不太能感知發生了什麽的,她自己感覺自己發了好久的呆。

其實也就幾秒。

少女B用手捂住自己冒血的腹部,痛感遲鈍地傳入她的大腦。她慢吞吞的轉身回去看。

那是個女人,長得十分質樸,捅這一刀似乎已經花了她所有的勇氣。看著轉過身來的少女B,她反而驚恐的像受了傷害。

少女B停止對交火中的匪徒的關註,反正幻陣一時半會兒也不會散。她靜靜地盯著那個襲擊她的女人,並沒有動手。

首要的當然是給自己治傷,其次……少女B又笑了,她投影了常用的盾。

收回前言,也許她算不上是個好人?嘛,總之不會是個壞人就對了。

衛宮切嗣是怎麽看的,少女B是不知道。

誰知道他們將來還有沒有見面的機會,就算有,少女B壓根也不想收斂。

就這樣吧。

……十八歲在冬木市預見他的時候,少女B就知道,他們一定像過去一樣,意見相左,無法成為同志。

作者有話要說: 今天竟然趕在零點前更新,我還以為鐵定又碼到淩晨了。

嚶嚶嚶都沒有評論,傷透我的心,心寒啊心寒啊,我都要變成鳥飛到南極撞冰山了QAQ



☆、新地圖

濃霧籠罩少女B的時間,說起來也就是滯空的一兩秒而已。當腳重新接觸到地面,霧也就散去,世界又重新明亮起來了。

隱約能聽見海鳥特殊的叫聲,迎面撲來鹹腥的風,腳下的“地板”有規律的搖晃,水手的呼喝聲……在船上?

會換乘到別的交通工具上,這種情況還滿少見的。少女B習慣性地觀察周圍,身體才剛動一下,就有什麽掉在地上發出“啪嗒”的一聲。

是一張卡片。文字看不懂,但上面附有照片,格式也像是身份證。

長的有幾分像她。少女B撇撇嘴,把卡片收起來。

安排有實效的身份證明就意味著她要在這呆上一段時間,這種情況並不少見。

究竟是誰安排的呢?對在時空迷路的她。仿佛被什麽監視、操控似的感覺真是……少女B皺了皺眉,沒往下想。

船起航的時間似乎不長,往後看還能看到鯨魚形狀的島。

少女B粗略掃了幾眼,沒察覺到什麽需要在意的氣息,幹脆走進船艙補覺。

只有在海上航行不會讓她突然改變路線,那麽安心睡到終點站也沒問題了。

少女B做了個奇怪的夢。

夢裏她被逼婚了。按邏輯來說,不願意的話她會早早說出來,不會拖到這種就差領證洞房的境地,但夢是沒有邏輯的,她不但拖了,而且連反抗都沒辦法。

她偷偷買了車票,聯系了遠方的朋友幫忙,最終卻在車站被抓回去,直接送到了男方家裏。

命運就像殘酷的風暴和洶湧的巨浪,她這只小舟只能無助的飄搖,一點選擇都沒有。少女B文藝的想。

然後就真的搖起來了,起起伏伏,像蕩秋千一樣……這感覺未免太真實了。

少女B睜開了眼睛。一個大漢從她上方掠過,直直撞向墻壁。

人肉和木質墻壁發出的悶響讓少女B心生同情。她站起來,想走過去問問他需不需要幫忙。

才走開,她原本的位置就躺了又一個撞上墻壁的倒黴蛋。

唉,一個個幫怎麽幫得過來?少女B放棄了原本的想法,找了一個安靜的角落等待暴風離去。

直到呼嘯的風徹底緩和,船艙的晃動才停下來。趁著這段時間,少女B站著睡了一覺。

然後她就犯了難。睜眼吧,作為一個好人就不能放著那些倒黴蛋不管,可人又那麽多;不睜吧,在意自己形象的少女B又不想留下一個“睡魔”的印象。

到底是想維持自己完美形象的念頭占了上風,少女B睜開了眼睛,一彎腰把橫七豎八的男人一個個擺好靠墻,然後抽了塊木板一次性端了好幾杯涼水。

面對這些人的感謝,少女B謙遜的笑笑,心裏充滿了成就感。

“姐姐你從他們身上拿……”一個穿綠衣服、頭發像用熨鬥燙的小孩仰著頭看少女B。

少女B沒讓他說完,豎起一根手指做出要壓他唇的動作:“噓,讓叔叔們好好休息。有什麽事我們出去說吧?”雖然是征求的語氣,但少女B已經拉著他往外走了。

外面又是一副風和日暖的景象,看不出一點經歷過風暴的痕跡。

“弟弟,你什麽都沒看見對吧?”少女B蹲下來,仰著頭註視這個男孩的眼睛,“什麽都沒看見……”才怪。

“不,我看見了。你從他們身上拿走錢了吧。”男孩搖頭了。他的眼睛很清澈,清楚的映出少女同樣清澈的金色瞳孔,“這樣做不好,還給他們吧。”

果然沒有成功。雖然早就知道是這麽個結果了,少女還是忍不住感到洩氣。

還回去?還回去她怎麽在這個陌生的世界生活?

“這是報酬啊,小弟弟。我照顧他們,他們付錢。無論是誰我都只抽了一張,算得上等價交換了吧?”少女B試圖用歪理狡辯。

“不是的,你沒有經過他們同意。”小孩當然不會就這樣被屈服。

“太甜了孩子,他們既然已經享受過服務,那麽願不願意都要支付報酬,這是社會的規則。”

“這種行為是不對的。”

……

…………

………………

“還給他們我就會餓死的,我身無分文啊弟弟。”少女B決定從這一刻起討厭頑固的家夥。

“你還給他們吧,我有錢我給你。”

“好,就這麽說定了。”少女B決定不討厭了。

少女B回到了船艙。

她的本職工作是魔術師,副職是好人,這種便利的金錢獲取手法無論怎麽說都只是業餘,被看破也是沒辦法的事。

好在這艘船上能看破的少女B都沒下手,還回去也不是什麽難題。

就是……業餘職業病,她還回去的同時抽了另一張出來。

姑且也算是完成約定?少女B心安理得中又不免有幾分心虛,從背包裏翻出她的魔術筆記,把鈔票夾進去。

剛把本子蓋上,大喇叭裏忽然傳出一個老頭的聲音,嚇得少女B以為被發現了。

心虛的感覺頓時強了好幾分。

似乎是接下來會遇到更強的風暴,建議乘客們下船到附近的島上去。

真奇怪,既然會遇到風暴,這艘船為什麽還要在海上航行,直接去附近的島不就行了?

慘遭上次風暴蹂/躪的乘客們幾乎是爭先恐後的下了船,劃著救生艇往島上去。

少女B也有點猶豫。作為一個思維正常的人,她應該下船;可她沒感覺到危險,想來事會平安度過。當然重要的是那個男孩還沒給錢!——咳,她怎麽說也是履行承諾了的。

猶豫中,最後一只救生艇也開走了,少女B只能留在船上了。

“結果只剩下四個人。”船長大叔背著手說,“報上名來。”

少女B傻了。

西裝大叔民族風少年西瓜風boy一個個報上自己的名字,什麽“雷歐力”“酷拉皮卡”“小傑”,一聽就知道是正常人的名字,少女B該怎麽辦?

唉,她最討厭這種介紹名字的環節了。

“……B。”她只能這麽回答。

“什麽?”船長耳背聽不見。

“少女B。”少女B重覆了一遍。

“燒酒B?什麽鬼名字。”船長吐槽了一遍,轉而問下一個問題,“你們幾個為什麽想當獵人?”

少女B心裏委屈啊,沒有名字難道是她的錯嗎?不當獵人難道當獵物嗎?這老頭怎麽老問這麽奇怪的問題。

結果除了小傑坦誠的回答以外,另外兩個有覆雜的內心世界的人都拒絕回答了。

名字真是一生的痛……要不自己起一個?找不到滿意的起了還沒人叫,多浪費啊。

少女B發了會兒呆,那邊雷歐力和酷拉皮卡已經不得不陳述自己的理由,還互相挑起對方的怒火出去決鬥了。

船長和小傑都沒有動。

“你呢?”船長盯著少女B。

為什麽要做狩獵者而不做被狩獵者,還有比這更愚蠢的問題嗎?“當然是想活下去。我的生存環境比較艱苦,不成為獵人是不行的。”少女B這樣回答。

風烈起來了,浪被激的老高,高掛的帆發出刺耳的哀嚎。

有經驗的水手已經趕忙去降帆了,那兩個家夥卻還在決鬥。

少女B也不是不明白他們生氣的理由,可在她看來,尊嚴遠不及生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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