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斯那種天才,但毫無疑問也是個優秀的魔術師,根據調查到的信息分析,他的願望應當還是正統魔術師的想法,尋找根源什麽的,並不是能威脅到此世的惡願。

從這點來看,無論是誰少女B都沒有阻止的理由。

但這些都只是猜測,他們心中究竟是怎麽想的,少女B當然不可能知道。

也就是說,戒心還必須是有的啊。當然,就現在的情況來看,對言峰綺禮的警惕已經不必要了。

海瑟看著水晶球,很久沒有說話。

“master,這個家夥你要小心了。”她慢吞吞的說,“我們有仇,他或許會針對我。當然,我的願望,是殺了他。”

同為英靈你何必呢,反正又不能真的讓他消失。

不過……反正本來也不打算和遠阪時臣結盟。

少女B瞥了她一眼。

“你要做什麽我無所謂,只要別給這個世界添麻煩。”她又露出了那種漠不關心的表情,“我的願望會自己實現,我不需要聖杯,你照著自己的想法去做就好了。”

也許別的master會煩惱自己的servant輕易被某一個英靈吸走註意力,但對少女B來說,這是值得慶幸的。

迪盧木多·奧迪那的願望是效忠召喚他的人,海瑟則只希望幹掉她昔日的君主。這倆連出身的時代都不一樣的英靈卻同樣地適合她,適合同樣對聖杯沒有興趣的少女B。

只要不做壞事,少女B並沒有約束他們的興趣。借出去的迪盧木多也是,雖然要求他盡可能的做戲,但如果真的不願意,最後關頭反水她也不會介意的。

少女B並不需要聖杯,可這不代表她沒有願望。如果她真的毫無祈願,那就算肯尼斯有再大的才華,也絕不可能讓她與聖杯產生聯系。

作為一個三觀正直的人,少女B的願望倒也沒有拯救世界這麽高尚,她只希望盡可能的抑制“惡”的存在。

善惡相對,只要“善”存在,“惡”就不可能被消除。完全沒有“惡”的世界是不存在的,她不會天真到這個程度。

少女B不會去追逐聖杯,依照以往的記錄看,參與這個魔術競賽的家夥都不是什麽壞人,似乎也沒什麽可提防的。本來這次來冬木,在她眼裏,更像是休假。

就讓那個煉金人偶自己玩耍去吧。

少女B在房間裏磨蹭了很久,出去的時候,青年S已經不在了。

便利貼詳細的把早飯、鑰匙還有零用錢的位置寫出來了,還有別的亂七八糟的,最後在冰箱上貼了一排長龍。

……有這麽多話為什麽不用信紙?話說這家夥是走了不回來了嗎,給妹妹的最後一封信這樣?

少女B仔細研究了一會兒,認為這還是一堆廢話。

她面無表情地幹掉早餐,然後帶錢拿鑰匙,走出大門。

聽說最近冬木市多發入室虐殺事件,這讓聖杯期間悠閑的她,也並不能好好休息啊。

少女B去了最新發現的一個案發地。

她並不是這這方面的專業人才,也沒有相對應的天賦,比起勘測現場,她更應該做的是制造並控制足夠多的使魔監視這個城市,尋找那個變態。

可新聞上說現場有類似魔法陣的東西,少女B覺得自己有必要確認一趟。如果是個普通人就交給國家機器,如果是個魔術師……真不好意思,三觀正並不意味著是個好人。

少女B也是個會用非常手段的人。

因為催眠,勘測現場的人對她的存在視而不見。不過少女B也不敢隨便亂動,她避開玄關前那不像是人類能創造出來的慘狀,走進客廳。

專業人士初步估計的案發時間是昨夜,而客廳的地板上也的確如前幾次一樣,用鮮血繪著魔法陣一樣的東西。

是召喚英靈用的降靈陣。手法雖然不太對,但最終描繪的圖案沒有錯,和少女B用雞血畫的那個一模一樣。

根據殘留的魔術痕跡判斷,應該是召喚成功了。

根據現有信息拼湊,結果只能是昨夜才召喚出來的carter。

少女B收回“聖杯之戰裏沒有壞人”這句話。

好大一個壞人啊……或許應該認真對待這個可笑的魔術競賽了。

少女B在心裏嘆了口氣,漂亮的面孔上依然毫無表情。

她走出大門,挑了一個沒有監控設備的方向走。

如果對手是魔術師,那鋪天蓋地的使魔就不是個好方法了。控制起來麻煩,耗費的魔力多,最重要的是容易被感知。

然而找人最原始簡單的方法始終是這個。

魔術師的體能通常都不怎麽樣,又瞧不起普通人的攻擊方式,只要從海瑟那借一把槍,少女B對自己能幹掉那個渣滓沒有任何的疑慮。caster就讓迪盧木多對付,海瑟則看情況決定是協助迪盧木多還是保護她。

這不是什麽完美計劃。反正計劃總趕不上變化,這種事情隨便怎麽都好。

話說回來煉金材料好沈……

“阿拉,你今天也迷路了嗎?”一個不太熟悉的聲音從斜前方傳來。

這個聲音有點特別,尾音是向上翹的,給人一種活潑的感覺。這樣的人應該有一頭熱情的紅發,總是笑瞇瞇,看起來樂觀又好相處。

……昨天遇到的那個青年,名字是雨生龍之介。少女B心裏翻出一張名片。

的確是他。

“沒有。”少女B表情冷淡地回答他的問題。雖然是陌生的街道,但她制作了引路的使魔,所以完全沒有昨天的煩惱。

停在這裏完全是因為這兩個袋子太沈了……海瑟根本不肯幫忙!

雨生龍之介是個細心的家夥,就像少女B認為的那樣,他果然註意到了她真正的困難。

但助人為樂什麽的,他也不是沒有這個品德,但是……屬於都可以的類型吧?

“阿諾,你需要幫助嗎?”雨生龍之介抓抓頭發,把問題扔給少女B。

不需要。少女B克制著別讓自己吐出這句話。

作為一個矜持自立的魔術師,在被詢問是否需要幫助時,少女B是會下意識的拒絕的——相對的,直接上手幫助她的話,她肯定不會反對。

這幾個袋子真是死沈死沈的,靠她真是不知道什麽時候才能到家。但要向人求助也實在沒有開口的勇氣。

最終少女B抿抿嘴,什麽也不說。

雨生龍之介眨眨眼,像得到了答案一樣嘆了口氣,提起袋子。

“那個面包房附近對吧?”他這樣說著,率先邁出了步伐。

少女B抿抿嘴,快步跟上去。

雨生龍之介看起來並不強壯,可這幾個袋子似乎也沒有給他造成困擾,前進的速度一下子就增加,少女B暫居的宅子很快就到了。

“謝謝。”少女B客氣地道謝,“要不要進來喝杯茶?”一般的待客禮儀是這樣吧?少女B不太確定。

“啊,不,不用了。馬上就到我打工的時間了。”青年笑瞇瞇地拒絕了她,“而且,隨便讓只見過兩次的陌生人進家門可是很危險的喲~”

你打不過我。少女B當然沒有這麽說出口,而是認真地註視雨生龍之介:“為什麽幫我?”

“唔,因為我是個好人?”

敷衍。少女B淺金色的瞳孔裏映著的那個人表情就說明了一切。

“嘛嘛,開玩笑的,別用這麽可怕的眼神瞪我啊餵。”青年舉起手,也不知道是抵抗還是投降,“我啊,最喜歡紅色了,你頭發的顏色真漂亮啊。”

他的語氣像是在開玩笑,眼神倒是挺認真的,至少讓少女B勉強接受了這個不靠譜的理由。

紅發嗎……這種鮮艷囂張的顏色到底哪裏好看了?嘛,反正她也不是非要弄清楚原因的。

就在雨生龍之介的背影消失在街拐角、少女B準備把新買的材料拖進玄關時,一個莫名其妙的家夥沖過來了。

少女B對這個宅子沒有歸屬感,倒不會因此覺得這個忽然闖進來的女人莫名其妙——讓她不高興的是這家夥一腳踹翻了她袋子。

裏面的金屬零件立刻散得亂七八糟了。

“你幹……”什麽!少女B想質問她。

這個女人卻表現得比她更憤怒,尖叫著打斷少女B的話:“你是誰!接近龍之介大人有什麽目的?!”

目的?那家夥有什麽值得她圖謀的嗎?

少女B的遲疑似乎讓這個歇斯底裏的家夥更激動了:“你!離——啊!”

少女B在新一輪的尖叫開始前打暈了她。

並非不能承受這種高分貝的音量,少女B本人也很好奇她究竟做了什麽讓這家夥如此激動。

但不該是這個時候。

少女B沖出院子,朝剛才路過的那個人影消失的方向追過去。

那人走得很快,卻不顯得突兀和引人註目,少女B費了好大的力氣才勉強追到他。

她雙手撐著膝蓋,用力呼吸,斷斷續續地叫住前面的人。

——“等等,切嗣!”

作者有話要說: 無論怎麽改還是一樣的渣啊,只有這種程度水平的我真是……

除了是個變態,雨生龍之介是我最喜歡的類型。

艾瑪,寫這麽差真的好羞恥……

☆、朋友

少女B回去的時候正好撞見青年S單手拖著那個怪人的領子,把她扔出大門。

少女B默默地看了一會兒,覺得被砍一手刀還拖出去扔實在太殘忍了,忍不住開口隨便勸勸青年S:“這樣……是不是不太好?”

難道是妹妹的朋友?青年S身體僵了幾秒,若無其事地把人再拖進門,丟到原來的位置,假裝什麽都沒發生。

……躺個人在玄關是幾個意思?少女B不能理解這種殺馬特青年的腦回路。

在一般情況下,少女B是不介做點好事的。她收拾了地上的金屬材料,不計前嫌地拽著怪人的兩條胳膊,把人拖進客廳——順便一提少女B的力氣是非常普通的數值,沒法把一個人擡到沙發上,只能把怪人拉到沙發腳下。

青年S完全沒有幫忙的自覺,在少女B用目光暗示數次後,他終於靈光一閃,找出一床毯子貼心地蓋在這個可憐的姑娘身上。

……少女B就不說話了。

青年S對自己孤僻寡言內心脆弱的妹妹抱有極大的耐心和寬容,對待少女B的態度也非常小心克制,交流中起主導作用的反而是少女B。

所以大多數時候,他們都是沈默的。

青年S沈默地去準備午飯了。

菜刀切碎食材、碰到砧板的聲音,瓷質杯盤碰撞的聲音,鍋裏燒開的不知道是油還是水發出的滋滋聲,還有青年S走動時發出的聲音……

只有這個時候,這房子裏才會有明顯的生活氣息。

作為一個偽裝者,少女B習慣把物品維持原樣,盡量不留下自己的生活痕跡——雖然這是不可避免的;青年S也許是怕刺激到他神經脆弱的妹妹,也盡量維持原樣,維持著曾經一家四口留下的生活軌跡,許多東西都不去碰。

這不可避免地造成一種清冷的氛圍。

話說回來那個真貨究竟哪去了……不會是離家出走了吧?要是因為她的催眠導致青年S沒有去尋找,那可真是罪過。

少女B決定找找她的照片,利用使魔在冬木搜尋。

廚房飄來香味,少女B吸吸鼻子,一陣欣慰,今天應該沒有奇怪的菜品。

似乎也聞到這股香味,躺在地上的怪人動了一下,慢慢睜開眼睛。

“對、對不起,我……”怪人——名字叫佐江明香已經冷靜下來了。如果不是最開始那種堪稱癲狂的表現,這完全就是一個普通的,害羞的女孩子。

佐江明香大概也知道自己的行為很有問題,醒來就立刻開始道歉,整個人都局促得不得了,眼圈都紅了,配上慌亂的神情,活脫脫就是一只純良無害的小白兔。

這種反差反而讓人更在意了餵。

少女B不是個敏銳的人,她無法從佐江明香的舉止態度中觀察出之前舉動的原因。不過少女B同樣不是個好奇心重的人,她尊重別人的隱私,不打算追問這件事。

可鄭重地道歉幾次後,這個怯生生,看著就很懦弱的女孩子卻仿佛終於積攢夠勇氣一樣,結結巴巴但異常清晰地提起了這件事。

“我的態度……抱歉,我太激動了……但是!但是……你、您和那位大人……您和他,是什麽關系?”佐江明香緊張地垂下眼,像是認為自己冒犯了少女B一樣,羞愧得幾乎不敢擡頭——可為了不錯過少女B的表情,她還是很快擡起頭。

“誰?”少女B一下子沒反應過來,“啊,哦,雨生龍之介啊。”

所以這是羞怯小白兔為愛變身的戲碼?少女B琢磨了一會兒,不得不承認“愛情”這種東西果然威力巨大。這樣一個小白兔,兇起來比索拉這個冷酷的家夥還有壓迫感。

“雨生先生只是幫我把東西提過來而已。他是個好人,我很感謝。就是這樣的關系。”少女B平靜地說。

大概是回答正確?佐江明香一直緊繃的身體終於放松了,膠著在少女B臉上的視線也收回去了。她低著頭,臉頰染上粉紅,含羞帶怯地附和:“龍之介大人是好人,之前也是他幫了我。遇到他真是太好了……那麽溫柔陽光的他,仿佛是一道光,是劃破明香漆黑無望的世界的一道光。”

“那麽美好的龍之介大人當然會吸引別人的目光,明明早就有心理準備我卻還……真是太不成熟了!給您帶來麻煩真是對不起!”她又道了一次歉。

“還有,我……雖然很狂妄,但是!……我能和您成為朋友嗎?”佐江明香說,眼睛裏清晰地映著無論怎麽看都很冷淡的少女B的影子。

冷淡的少女B當然……沒有拒絕的理由啊。

佐江明香趕在午飯開始前提出告辭。在得到少女B的“朋友許可”後,她跟之前簡直判若兩人,從一個怯懦的兔子變成了……活潑的兔子。

西方思維的少女B並沒有get客氣技能,所以在佐江明香拒絕了她共進午餐的提議後,她就把人送到了玄關。

一直關註這邊但同樣不懂東方禮節的青年S不覺得這有什麽不對。

雖然搞不懂究竟是怎麽發展成這樣的,但……她這是有朋友了?少女B感覺略新鮮。

嘛,交到新朋友是好事啊。雖說她覺得更像是“雨生龍之介後援會會員”這種關系,不過朋友畢竟是朋友嘛。

這樣想著,少女B的心情也不由自主地好了起來,其實不太喜歡的意大利面似乎也更美味了。

接下來的整個下午,少女B都花費在了拼接金屬材料上。

這些東西都是處理過的,本身就附有魔力,即使不再經過煉制也能做出最簡單的觀察使魔。

輸入魔力後,刻在上面的降靈陣也會被激活,在許多人(甚至包括魔術師)眼裏,這蹩腳的金屬模型就是一只只靈活的飛鳥了。

用活物來制作當然是最便利的方法,但少女B拒絕這種殘忍的方式。

接近傍晚的時候,冬木市大半的街道對少女B來說已經沒有秘密了。

接下來只要等就行了。雖然很討厭,但為了找到那個變態,慘案還得再發生才行。

……這種家夥還是不給個痛快吧。少女B決定。

青年S不知道什麽時候又出門了,沒了顧忌,外出歸來的海瑟直接顯形。

“master,那個caster的氣息隱藏得很好,我沒找到。”

聞言,本來就沒抱什麽期待的少女B也不失望。

“照你說的,下午在機場的確見到了那個銀發紅瞳的女性。她身邊的那個金發保鏢應該的確是英靈,沒有展露氣息,我也不確定是不是saber。”綠發英靈那完成度過高反而不像人類的臉上有幾分困擾,“除開這個提前知道的,我在城市中瞎晃根本獲取不了什麽有用的信息,還差點引來王,就算無心聖杯也請你下令前先經過腦子?”

“引來你的王不是更好?你不是要殺他嗎。”

“……打得過就不會讓他壽終正寢了。雖說您並非靠腦子吃飯的類型,但也別拉低Lancer陣營的智商。”提起遠阪陣營的英靈,海瑟的心情一向不會很好。

“就算是暗殺,Lancer職介的你也不占優勢。”少女B客觀地點出這個問題。

“他不會想到Lancer是兩個人。讓迪盧木多吸引他的註意力,我在背後捅刀?”海瑟認真思考。

“迪盧木多會同意?”

“……”海瑟沈默了一會兒,“我不認為騎士道精神不好,但腦子裏有根掰不正的筋的男人最討厭了。”

門牙之主近來人話說的越來越好了,之前那個一字一句往外蹦的模樣似乎消失了。

不,不是消失,而是“覺醒”了才對。數值也在逐漸提升,作為英靈的她馬上就要醒來了。

少女B在最開始就使用了令咒,命令她的servant絕對不能傷害她,所以別的她反倒沒怎麽在意了。

門牙之主是赫赫有名的魔女,這點是毫無疑問的,說實話她不是caster職介還讓少女B驚訝了好久。

但是,這位有名的魔女……究竟是誰來著?

少女B不是一個好奇心重的人,她尊重別人的隱私,所以並不打算問。

只要確保自己的安全,她不介意生活裏多一點謎。

作為掩飾的“肯尼斯”,可以信任的盟友衛宮切嗣,還有代替眼睛的眾多使魔……這種配置,活下去應該不難吧?

少女B舒了口氣,出門買作為晚飯後甜點的蛋糕。

平時她都回去街拐角的面包房買的,但今天,少女B鬼使神差地走到了雨生龍之介工作的那個蛋糕店。

這個蛋糕店的營業時間並不短,但雨生龍之介只工作到七點。當然現在還早,他還在店裏。

正是暮色四合,夕陽的餘暉斜斜投在地上,給蛋糕店的木質地板撲了一層金色的絨毯。

雨生龍之介坐在櫃臺後面,大半個身子被橘黃的光暈包裹,自肩以上的部位卻籠罩在陰影下,讓少女B看著很不舒服,也不知道這究竟是給他鍍了一層光,還是打了一層陰影。

雨生龍之介註意到少女B的視線,托腮的手放下來,對著她露出一個很有朝氣的笑容:“歡迎光臨,今天想吃點什麽?”

玻璃反射的光落入雨生龍之介的眼裏,讓那雙眼睛亮了起來,看著沒有這麽違和了。

少女B曲起手指敲敲玻璃櫃,挑了幾個自己喜歡的。

作者有話要說: _(:_」∠)_寫的好糟糕啊……

☆、倉庫之戰

“你不打算換換口味嗎,上次來也是吃這幾個。”雨生龍之介從櫃臺裏拿出幾個裝裱精致的蛋糕,裝進盒子裏。

“萬一買到的不好吃,就浪費了一次吃蛋糕的機會,還不如最開始就選擇好吃的。”少女B當然有自己的理由。

“阿拉,話怎麽能這麽說呢。不同的蛋糕店口味也不一樣,就算是熟悉的品種,你也不可能保證味道。”雨生龍之介一邊說,一邊從櫃臺裏拿出一塊蛋糕,“反正都是這樣,嘗試一些新的東西又有什麽不好?被現有的規則束縛的人生可沒有意思。人生啊,還是要去嘗試才有趣。這個,算我送你的,我做的喲。”

通常來說,少女B是會拒絕的。她不會接受任何別人“贈送”或“特意”為她準備的東西。

但在冬木,她還沒來得及結仇,雨生龍之介又是出於好意,拒絕的話,不免顯得太不近人情。

“謝謝。”少女B坦然地接受了,“造型真新奇。”

“哦!有眼光,我可是想了很久實驗好多次才做出來的。”雨生龍之介笑得眼睛都瞇起來了,“這可是自信之作,絕對讓你滿意。”

——“餵餵,別打著拉回頭客的名號跟女孩子搭訕啊混蛋!”一直呆在廚房裏的店長大叔探出頭來,善意地笑罵了一句。

“是是。多管閑事……”雨生龍之介敷衍地應了聲,小聲抱怨,“天都快黑了,你也早點回去吧。”後面那句是對少女B說的。

少女B正有此意。

不過在離開之前,她還有話說的。

“我會再來的,因為我很喜歡你。”

少女B就是喜歡這種有朝氣又樂觀,還有追求目標的人。

告白來的太突然,雨生龍之介楞了一下,狀似無奈地搖頭:“女孩子還是不要隨便跟男人說這種話比較好喲。唔,我也知道我魅力無極限,你會迷上我也很正常……”他半真半假地說,眼神裏似乎有點什麽覆雜的東西。

然而眼神這種東西從來不是少女B能看懂的,有眼無珠說的就是她這種人。

她拎著盒子腳步輕快地推開玻璃門,走進那片明亮的夕陽餘暉中,整個人都鍍上一層橘紅色的暖光。

太陽完全投入了地平線下,撒在地上的光慢慢往回撤,把雨生龍之介籠在黑暗中。

只隔了一線,卻是天壤之別。

直到少女B的背影完全消失,雨生龍之介才把視線挪回來,盯著櫃臺裏點綴在蛋糕上的櫻桃發呆。

“喜歡嗎?我也很喜歡你啊……”

他似乎嘆了口氣。

“master,迪盧木多已經到了。”海瑟的聲音出現在少女B身後。

就是從蛋糕店走回去,兩條街的距離,沒走到一半天卻黑了。路燈也沒有及時點亮,周圍連只鳥都沒有,卻幽幽地冒出了一個女聲……

少女B很淡定。人都是被逼出來的,她已經習慣海瑟喜歡靈體化說話的壞毛病了。

“讓他忍耐會兒,等我吃個晚飯。”她一定是個黑心老板。

“真過分……我也要!”

“沒有準備你的份。”

“蛋糕!”

“那也是我的!”

“master小氣!”

“就你大氣。”

路並不長,鬥嘴的功夫足夠走到。

屋裏亮著燈,門卻鎖著。晚飯已經準備好了,但青年S不在家。

這個人的作息真是難以捉摸,看殘留痕跡,他應該沒有很著急,卻連晚飯都來不及吃就出門了。

謎一樣的青年S啊……晚飯還是意大利菜,他難道是意大利人嗎!

少女B不太喜歡意大利菜“略硬有彈性”這種為難牙齒的屬性,所以她的那份就便宜海瑟了。

反正蛋糕夠吃。

少女B翻看水晶球今天的記錄。

並沒有找到什麽令人在意的可疑人員,想來兇手也不是在白天動手的沒腦家夥。

重頭戲在晚上啊……無論哪方面都是呢。

少女B加重了對使魔的控制。

與此同時,未遠川河口倉庫,迪盧木多和衛宮切嗣的saber對上了。

下午時海瑟和迪盧木多是一起行動的,在冬木市中游蕩:迪盧木多是誘餌,對魔力敏感的海瑟從旁觀察。

當然,迪盧木多是應“肯尼斯”的要求求戰,海瑟只是利用了一下他舉動的剩餘價值。

那些英靈雖未應戰,但多少被海瑟感知到氣息,只有caster始終藏而不露。

想來也對,作為魔術師,對魔力的操控能力自然會比別的英靈強。

衛宮切嗣是值得信任的盟友,但結盟可不是什麽需要宣揚的事,倒不如說給別人造出一種敵對的假象才好——比如,打一架。

聯盟的事情,迪盧木多自然是知道的。

使用一枚令咒,又分了一枚令咒給肯尼斯的煉金人偶,只剩下一枚令咒的少女B恐怕已經無法強迫他做任何事情了,所以她只要求迪盧木多盡可能地聽從那個“肯尼斯”的命令,然後對saber放水。

迪盧木多·奧迪那的願望是效忠召喚出他的主君,也就是她。姑且不論這話的真假,在這個前提下,少女B覺得事情應該能比較貼近劇本地演化。

而這次公開的對戰,或許會吸引那個caster前來觀戰。抱著這種想法,少女B自然也得近距離觀賞這場英靈對戰的戲碼。

在喝下海瑟給的魔藥後,鏡子裏沒有了少女B的身影,自己低頭看的話倒還是那樣。

身體變輕,連魔力波動都消失了,簡直就是幽靈,隱藏完美度五顆星。

搭了幾趟順風車,目的地近在眼前。少女B粗略觀察一下,選擇了一個不是很好的觀察點——好地方肯定都被人占了!

“master,”海瑟像是感覺到了什麽,猛的擡頭向某個方向張望,眉頭皺得恨不能讓兩條眉毛搭,“王……在附近!我建議你藏好——萬一被發現了我也無暇顧及你,你慘了。”

……果然門牙之主很不靠譜。

少女B掩耳盜鈴似的,壓低聲音:“他還沒發現你?”

“沒有。不過待久就不好說了。”

“你走吧。”少女B果斷決定。

“走不了了,現在走動說不定反而會被註意到。”海瑟也果斷地拒絕了。

少女B……她轉身自己走了。

少女B再次爬上屋頂的時候,迪盧木多已經和saber交流結束,你來我往地來打了。

沒什麽近戰手段的少女B表示看不懂。當然她也不是為了他們才來的。

少女B的眼睛跟普通人不一樣,十分好用,即使不用任何工具也能看的很遠。

從她這個角度能輕易地看見“肯尼斯”,還有切嗣的槍口。

立交橋那邊……透過結界隱約能看到一點,好像有個紅色的大個子?應該是servant,但不像是caster的樣子。

海瑟所說的王,遠阪時臣的Archer看不見,但應該也在附近。

應該還有別的人在才對……少女B眼睛發熱,凝神慢慢移動視線。

啊,那邊還有一個男人,應該是master——啊,現在移動到看不見的地方去了。

caster暫時還沒有蹤影,使魔也沒反饋來什麽有用的信息。

少女B閉上眼休息一會兒。

“結束游戲吧Lancer,我允許你使用寶具。”肯尼斯的聲音回蕩在這一片戰場上。

寶具?做戲的話,不用做到這個程度吧……少女B有點遲疑。但“肯尼斯”這個明面上的master已經開口,不順著進行下去反而可疑。

藏在耳後的微型通訊器裏沒有傳來任何指示,迪盧木多微笑著松開握住□□的左手:“是,master。”

隨著□□落地的脆響,包裹紅槍的布條散開,露出槍身。紅色的長/槍反射著鋒利的光芒,屬於寶具的光輝和壓迫力展露在人前。

即使是少女B這種格鬥白癡也能看出迪盧木多變得更棘手了。

saber明顯是在嚴陣以待。

這個時候也沒有發現caster的蹤跡。使魔傳來的消息也沒……咦?少女B護目鏡後面的眼睛瞇了一下。

那個地方有點不對,魔力波動有點厲害,使魔收到波及,傳輸的影像抖動得厲害。

線索!必須得趁早過去!對手之一是servant,保險些得出動迪盧木多才行。

但下面的那場戲還沒有結束。

迪盧木多大概沒有留手,已經用寶具廢了saber的左手。這樣下去……餵餵,說好的聯盟該怎麽辦?

“切嗣,”少女B接通了盟友的手機,“需要終止嗎?”

“不,再……”

“砰!”從天而降巨大的戰車砸在地上,掀起的狂風把少女B的改良手機吹飛了,接下來的話她都沒能聽見。

——可現在不是在乎這個的時候!喝了魔藥體重極限減少的她本人也要被吹飛了!

緊緊抓住圍欄迎接被震起灰塵的少女B的內心幾乎是崩潰的。

“我的名字是征服王伊斯康達爾,在此次聖杯戰爭裏以Rider職介的身份現界。”來者如是宣告。

=_=這家夥是笨蛋嗎?

有這種笨蛋servant的master的內心也幾乎是奔潰的,激動地跳出來斥責Rider。

然並卵,完全沒有人在意他。

雖然少女B的內心和身體都在翻滾,但這個【嗶——】還是要裝的。

“韋伯·維爾維特……讓我摻和本次聖杯戰爭的借口,終於出現了。”狼狽倒在地上的少女B語氣深沈,護目鏡在黑暗的環境中,神奇地劃過兩道反射光。

蹲在別處的海瑟面露鄙夷,對master這種裝X行徑表示不恥。

***

肯尼斯:

你好!我現在很不好!

我要給你一個忠告!增加速度和靈巧魔藥副作用千萬不要是減輕重量!你要是做出這種魔藥我會砸了索拉的魔術工坊的!

祝你生活愉快!

你憤怒的學生

少女B

莫名其妙。

【魔藥不在我研究的範圍內。】

肯尼斯·艾爾梅洛伊·阿其波盧德先生只回了一個小紙條。

作者有話要說: 感謝琪琪同學的地雷~

之後我會好好碼字,天天更新噠!

……盡量說到做到_(:_」∠)_

☆、結束

肯尼斯·艾爾梅洛伊·阿奇波盧德閣下當然不會在這裏,但他的聲音卻清晰的響遍全場。

“是嗎?偏偏是你啊。”借用外物擴大的聲音有點失真,但肯尼斯一貫的那種傲慢和輕慢依然能聽得清清楚楚,“還在猜是誰,莫名其妙偷走了我的聖遺物,沒想到是你,竟然是想自己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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