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三章·初涉魔界結伴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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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十三章·初涉魔界結伴行
“一貧師伯，您吩咐的劍取來了。”
一名蜀山的弟子將手中的劍交給了一貧，退到一邊。
“小子，你過來！”
聽到一貧招呼自己，雲凡收了招式，走到一貧的身邊。
“拿著這個。”一貧隨手一揚，將雙劍扔給了雲凡，似乎一點也沒把這對似乎價值不菲的雙劍放在心上。
“這是……？”雲凡望著手裏的劍，驚訝道。
“你原先的武器折斷了不是嗎，”一貧摸了摸胡子，笑容大氣而隨性，“小子啊，要你收下就收下，去救雨柔師侄，沒有把像樣的武器怎麽行？”
雲凡不禁低頭凝視一貧贈予他的這對雙劍。
手中的雙劍通體幽碧，劍身鏤刻著花紋，鋒口在陽光下呈現出一股凜然的正氣。雲凡試著揮了揮劍，雙劍劃出兩道優雅的弧線，破開空氣時發出了劍鳴的清嘯聲。
毫無疑問，這對雙劍比自己之前用的那把亂七八糟的武器實在要好的太多太多了……
——“此劍，名為千鋒碎。”
那個頭發開始泛白的隨性道士如此說道，聲音穿透了雲端獵獵的風聲。
雲凡深知劍的珍貴，向一貧鄭重地道謝後，再次投入了練劍之中。
去往魔界散魔族的方法，七聖藉此已商議妥當。
鎖妖塔下雖可通往魔界，但只怕破壞封印，引得神魔之井更加不穩。屆時雲凡會經由法陣直接送至最近的兩界縫隙，由那裏進入。
翌日，在一番休息後，臨行前一貧等人又叮囑雲凡要多加小心，草谷雖是沒怎麽說話，但也送了雲凡不少草藥。
而他身上帶著的，正是一貧贈予他的雙劍——“千鋒碎”。
此時雲凡從法陣的另一端出來，正置身於一個很深的峽谷之中。
天空已被兩邊的山壁擠成了一條細縫，陽光很難照進這峽谷中，顯得極為靜謐。腳邊一條小溪嘩嘩地流著，已經是這附近唯一的聲響了。
沿著這條小溪走下去……
雲凡深深吸了一口氣，按照一貧他們所說的路線，繼續向峽谷深處走去。
走了一陣，雲凡忽見前方有紫影一閃。他不由得吸了口冷氣，暗暗握緊了雙劍，放輕了腳步走上前。
等等……這情景？
雲凡多少覺得有點熟悉，而不遠處正清楚地呈現出一個人影，同樣沿著小溪往前走去。
“龍幽？！”看到這個人出現實在是太意外了，雲凡冒冒失失地就喊了出來。
“誒？小姜！？”龍幽摸著下巴，看起來也很驚訝。
“你、你怎麽會在這裏？”驚訝之下，雲凡已經顧不上龍幽叫自己什麽了。
“你不也沒告訴我，你來這裏是幹什麽的麽？”龍幽聳聳肩，反問道。
“……”眼見要扯遠，雲凡板著臉便要從他身邊走過，“讓開，我有要緊事。”
“呵呵，在這裏都能碰見……也算是奇遇。”
在雲凡和他錯開的時候，龍幽忽然笑道。
“其實我是憑著家傳的越行術來往人魔兩界的商人，倒賣一些小玩意兒，只要是到過的地方便可以來去自如。既然小姜到了這裏，那應該知道這裏便是連接人魔兩界的縫隙了吧。”龍幽說著，指了指身後兩界的縫隙，“從這裏進去可以不用法術，比起越行之術來跨人魔兩界要省我不少事兒。”
“來往人魔兩界的商人……？”
雲凡重覆著，眼珠一轉，忽然計上心來。
“龍兄弟，在下有一事相求。”雲凡難得地擺出了嚴肅臉。
龍兄弟……還真是難得的尊稱。龍幽笑了笑，擺出一副很感興趣的樣子：“哦？說來聽聽。”
雲凡心想以他對魔界的熟悉應該對自己有利，便把雨柔被散魔族的人擄走一事說了出來。當然，之間必然是隱去了雨柔身世之說的。
聽雲凡言畢，龍幽雙手環在胸前打量雲凡良久，思忖道：“這位唐姑娘……便是那天在酒樓外，同你一起的那位姑娘吧？”
雲凡心裏不由咯噔了一下。
果然……那時候這家夥確實有看過來……雲凡記得，龍幽當時似乎是不易察覺地朝自己和雨柔這邊看了一眼的。
話說回來……
我還打劫過他，他應該不會記仇吧…………
自從上次見了龍幽路見不平揍了那欺負小姑娘的大漢後，雲凡覺得這個人其實還算不錯。
“先前在青荷鎮走動就聽聞過，唐姑娘算是青荷鎮的一塊好口碑了。也罷，既然小姜心意已決……”龍幽一攤手，笑道，“那我也只好舍命陪君子了~”
見龍幽應了下來，雲凡也松了一口氣。
“事成之後……”
剛放了心的雲凡忽然又聽到龍幽開口說道，只見龍幽正摸著下巴不知在算計著什麽。
這家夥……總不會漫天要價吧？
據說眼前的龍幽可是商人出身…………
“小姜。”
“什麽……”雲凡緊張地咽了口口水，不知道這一開口得要多少。
“事成之後，你可要把上次打劫的錢還給我……”龍幽笑著看著雲凡。
“你們要去魔界？！”
雲凡還沒來得及反應，冷不丁地身邊一聲脆生生的女音傳了出來，黃光之中蹦出了龍幽那天在酒樓外救下的小姑娘。
她手裏拿著一顆土黃的珠子，瞪著龍幽邊說邊收起珠子：“臭龍幽，你以為逃到這裏我便不知道了？嘿嘿，我有土靈珠呢！”
這這這……
雲凡頓時傻眼了，怎麽這小姑娘也蹦了出來？
“小蠻姑娘你、你……你怎麽陰魂不散？”龍幽怔了怔。
“廢話，你還沒和我決個高下，本女俠怎麽會放過你？”那叫做小蠻的姑娘得意地斜睨著他。
聯系到上次的事情，雲凡也可猜個大概了。這情況，大約便是龍幽救了她，但這小姑娘卻不領情，偏要和龍幽比個高下。
想到這裏，他不禁試探性地、小心翼翼地問了句：“你們……該不會從青荷鎮一直追打到這兒吧？……這該是有多大仇恨啊？”
龍幽扶額，笑容可謂是苦澀至極。
小姑娘就沒那麽好對付了，她一指雲凡：“關你什麽事！哼哼，反正現在我知道你們要去魔界了，而且這麽鬼鬼祟祟……肯定不是好事兒！”
“呃……”雲凡這下可算領教到了小蠻軟磨硬泡的功力。
眼下，這個小姑娘正理直氣壯地盯著自己，看樣子根本不會給自己機會拒絕。
“我……”雲凡臉頰掛了滴汗，不知是當說還是不當說了。
“我什麽我？快說！”小蠻逼近雲凡，虎視眈眈道。
“此行危險甚多……”龍幽看了看為難中的雲凡，又看了看一副不達目的誓不罷休樣子的小蠻，忖度道，“小蠻姑娘本領也不差，帶上她也許能多個照應……”
“嘻嘻……龍幽，你可算說了句人話。”聽聞此言，小蠻終於放過了雲凡，笑瞇瞇地拍了拍龍幽的背。
我忍……龍幽沈默。
既然龍幽這麽說了，雲凡也只好嘆了口氣，把雨柔一事又說給了小蠻聽。
“雨柔姐姐嘛~我知道的！”小蠻水靈靈的眼珠轉了轉。
“你知道？”雲凡驚訝了。
“是呀，雖然沒見過，不過外公經常誇她呢。”小蠻晃著腦袋，一副遙想的樣子。
“你外公？”雲凡更驚訝了。
“他嘛……”小蠻收起了那副遙想的樣子，撇撇嘴，突然發現了什麽似的看著雲凡，“話說回來，你又是誰？”
“……”雲凡臉頰上再次滑過一滴汗，“…………我叫姜雲凡。”
“哈哈哈哈！招人煩？！”豈料話音剛落，小蠻就捂著肚子大笑了起來，“你的名字真好玩~！”
“呸呸呸，什麽招人煩！是姜雲凡！”雲凡一臉嚴肅地糾正道。
“哈哈……我知道了，招人煩嘛~”小蠻雙手背在身後，沖雲凡扮了個鬼臉。
“我說！是姜雲凡……”
“哈哈……”一旁圍觀許久的龍幽忍不住捂嘴笑了起來。
“笑什麽笑！”小蠻叉著腰，對龍幽吼道，“你還在這裏浪費什麽時間？不是要去魔界麽！”
對，救唐姑娘要緊……雲凡點點頭，沖龍幽抱拳道：“龍兄弟，你對魔界熟悉，此行多有麻煩了。”
龍幽收起了笑容，聳聳肩，說道：“通過兩界的縫隙之後，我會用越行術將你們帶往魔界夜叉國的王都祭都。夜叉族人對人類還算友好，我們可以先在祭都中打聽打聽散魔族的消息，再想想怎麽救唐姑娘，到時相機行事。”
“好。”雲凡應道。
“出發！去魔界嘍~”小蠻摩拳擦掌，躍躍欲試地率先踏進了裂隙。
從人魔兩界的裂隙走進去，眼前突然變成了一片漆黑，耳畔悄無聲息，四合之下，仿佛皆是虛無。一種失重的感覺浮了上來，讓人十分不舒服。
雲凡想要說話，聲音卻傳不出來。
正在巨大驚訝之中，腳已踏上了堅實的土地，緊接著就看到了與人界截然不同的、暗紅色的天空。
“怎麽樣？”龍幽正在似笑非笑地看著驚愕的自己和小蠻。
“什麽怎麽樣，本姑娘可好~得~很~可不像某人……”小蠻迅速地收起了震驚的神色，瞥向雲凡。
“哦？小姜很不舒服？”龍幽挑眉。
“我就是吃了一驚……”
雲凡抓抓頭，解釋道。
他四下望去，映入眼中的，滿目都是蕭條的荒原景象，合著暗紅色的天空，讓人覺得心頭十分地壓抑。
這就是……魔界？
“咳，現在我帶你們去祭都，”龍幽輕咳了一聲，正色道，“你們兩個過來站這兒，我好用越行之術……”
“為什麽要我過去，不是你過來？”小蠻抗議道。
“……”龍幽沈默了一番，攤手道，“我擔心我過去你會說我想占你便宜……”
“臭龍幽，明明是你自己心裏有鬼……”小蠻嘟起嘴，不滿地哼著。
“那這樣可以了吧？”龍幽向她走了過來，在她身邊站定。
“還說不想占我便宜……”小蠻咂嘴。
“……”龍幽捏了把汗，轉頭道，“小姜，你站這邊。”
好在這邊沒那麽難伺候，雲凡“哦”了一聲便走到了龍幽指定的位置。
看兩人都站到了相應的位置，龍幽擡手捏起了法訣。
“越九霄，遁九幽，洞開六界，如是我行！”
隨著他低沈的嗓音，三人的腳下憑空浮現出了一個紛繁覆雜的法陣。
目標——
夜叉族的王都，祭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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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子，你過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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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拿著這個。”一貧隨手一揚，將雙劍扔給了雲凡，似乎一點也沒把這對似乎價值不菲的雙劍放在心上。
“這是……？”雲凡望著手裏的劍，驚訝道。
“你原先的武器折斷了不是嗎，”一貧摸了摸胡子，笑容大氣而隨性，“小子啊，要你收下就收下，去救雨柔師侄，沒有把像樣的武器怎麽行？”
雲凡不禁低頭凝視一貧贈予他的這對雙劍。
手中的雙劍通體幽碧，劍身鏤刻著花紋，鋒口在陽光下呈現出一股凜然的正氣。雲凡試著揮了揮劍，雙劍劃出兩道優雅的弧線，破開空氣時發出了劍鳴的清嘯聲。
毫無疑問，這對雙劍比自己之前用的那把亂七八糟的武器實在要好的太多太多了……
——“此劍，名為千鋒碎。”
那個頭發開始泛白的隨性道士如此說道，聲音穿透了雲端獵獵的風聲。
雲凡深知劍的珍貴，向一貧鄭重地道謝後，再次投入了練劍之中。
去往魔界散魔族的方法，七聖藉此已商議妥當。
鎖妖塔下雖可通往魔界，但只怕破壞封印，引得神魔之井更加不穩。屆時雲凡會經由法陣直接送至最近的兩界縫隙，由那裏進入。
翌日，在一番休息後，臨行前一貧等人又叮囑雲凡要多加小心，草谷雖是沒怎麽說話，但也送了雲凡不少草藥。
而他身上帶著的，正是一貧贈予他的雙劍——“千鋒碎”。
此時雲凡從法陣的另一端出來，正置身於一個很深的峽谷之中。
天空已被兩邊的山壁擠成了一條細縫，陽光很難照進這峽谷中，顯得極為靜謐。腳邊一條小溪嘩嘩地流著，已經是這附近唯一的聲響了。
沿著這條小溪走下去……
雲凡深深吸了一口氣，按照一貧他們所說的路線，繼續向峽谷深處走去。
走了一陣，雲凡忽見前方有紫影一閃。他不由得吸了口冷氣，暗暗握緊了雙劍，放輕了腳步走上前。
等等……這情景？
雲凡多少覺得有點熟悉，而不遠處正清楚地呈現出一個人影，同樣沿著小溪往前走去。
“龍幽？！”看到這個人出現實在是太意外了，雲凡冒冒失失地就喊了出來。
“誒？小姜！？”龍幽摸著下巴，看起來也很驚訝。
“你、你怎麽會在這裏？”驚訝之下，雲凡已經顧不上龍幽叫自己什麽了。
“你不也沒告訴我，你來這裏是幹什麽的麽？”龍幽聳聳肩，反問道。
“……”眼見要扯遠，雲凡板著臉便要從他身邊走過，“讓開，我有要緊事。”
“呵呵，在這裏都能碰見……也算是奇遇。”
在雲凡和他錯開的時候，龍幽忽然笑道。
“其實我是憑著家傳的越行術來往人魔兩界的商人，倒賣一些小玩意兒，只要是到過的地方便可以來去自如。既然小姜到了這裏，那應該知道這裏便是連接人魔兩界的縫隙了吧。”龍幽說著，指了指身後兩界的縫隙，“從這裏進去可以不用法術，比起越行之術來跨人魔兩界要省我不少事兒。”
“來往人魔兩界的商人……？”
雲凡重覆著，眼珠一轉，忽然計上心來。
“龍兄弟，在下有一事相求。”雲凡難得地擺出了嚴肅臉。
龍兄弟……還真是難得的尊稱。龍幽笑了笑，擺出一副很感興趣的樣子：“哦？說來聽聽。”
雲凡心想以他對魔界的熟悉應該對自己有利，便把雨柔被散魔族的人擄走一事說了出來。當然，之間必然是隱去了雨柔身世之說的。
聽雲凡言畢，龍幽雙手環在胸前打量雲凡良久，思忖道：“這位唐姑娘……便是那天在酒樓外，同你一起的那位姑娘吧？”
雲凡心裏不由咯噔了一下。
果然……那時候這家夥確實有看過來……雲凡記得，龍幽當時似乎是不易察覺地朝自己和雨柔這邊看了一眼的。
話說回來……
我還打劫過他，他應該不會記仇吧…………
自從上次見了龍幽路見不平揍了那欺負小姑娘的大漢後，雲凡覺得這個人其實還算不錯。
“先前在青荷鎮走動就聽聞過，唐姑娘算是青荷鎮的一塊好口碑了。也罷，既然小姜心意已決……”龍幽一攤手，笑道，“那我也只好舍命陪君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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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事成之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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據說眼前的龍幽可是商人出身…………
“小姜。”
“什麽……”雲凡緊張地咽了口口水，不知道這一開口得要多少。
“事成之後，你可要把上次打劫的錢還給我……”龍幽笑著看著雲凡。
“你們要去魔界？！”
雲凡還沒來得及反應，冷不丁地身邊一聲脆生生的女音傳了出來，黃光之中蹦出了龍幽那天在酒樓外救下的小姑娘。
她手裏拿著一顆土黃的珠子，瞪著龍幽邊說邊收起珠子：“臭龍幽，你以為逃到這裏我便不知道了？嘿嘿，我有土靈珠呢！”
這這這……
雲凡頓時傻眼了，怎麽這小姑娘也蹦了出來？
“小蠻姑娘你、你……你怎麽陰魂不散？”龍幽怔了怔。
“廢話，你還沒和我決個高下，本女俠怎麽會放過你？”那叫做小蠻的姑娘得意地斜睨著他。
聯系到上次的事情，雲凡也可猜個大概了。這情況，大約便是龍幽救了她，但這小姑娘卻不領情，偏要和龍幽比個高下。
想到這裏，他不禁試探性地、小心翼翼地問了句：“你們……該不會從青荷鎮一直追打到這兒吧？……這該是有多大仇恨啊？”
龍幽扶額，笑容可謂是苦澀至極。
小姑娘就沒那麽好對付了，她一指雲凡：“關你什麽事！哼哼，反正現在我知道你們要去魔界了，而且這麽鬼鬼祟祟……肯定不是好事兒！”
“呃……”雲凡這下可算領教到了小蠻軟磨硬泡的功力。
眼下，這個小姑娘正理直氣壯地盯著自己，看樣子根本不會給自己機會拒絕。
“我……”雲凡臉頰掛了滴汗，不知是當說還是不當說了。
“我什麽我？快說！”小蠻逼近雲凡，虎視眈眈道。
“此行危險甚多……”龍幽看了看為難中的雲凡，又看了看一副不達目的誓不罷休樣子的小蠻，忖度道，“小蠻姑娘本領也不差，帶上她也許能多個照應……”
“嘻嘻……龍幽，你可算說了句人話。”聽聞此言，小蠻終於放過了雲凡，笑瞇瞇地拍了拍龍幽的背。
我忍……龍幽沈默。
既然龍幽這麽說了，雲凡也只好嘆了口氣，把雨柔一事又說給了小蠻聽。
“雨柔姐姐嘛~我知道的！”小蠻水靈靈的眼珠轉了轉。
“你知道？”雲凡驚訝了。
“是呀，雖然沒見過，不過外公經常誇她呢。”小蠻晃著腦袋，一副遙想的樣子。
“你外公？”雲凡更驚訝了。
“他嘛……”小蠻收起了那副遙想的樣子，撇撇嘴，突然發現了什麽似的看著雲凡，“話說回來，你又是誰？”
“……”雲凡臉頰上再次滑過一滴汗，“…………我叫姜雲凡。”
“哈哈哈哈！招人煩？！”豈料話音剛落，小蠻就捂著肚子大笑了起來，“你的名字真好玩~！”
“呸呸呸，什麽招人煩！是姜雲凡！”雲凡一臉嚴肅地糾正道。
“哈哈……我知道了，招人煩嘛~”小蠻雙手背在身後，沖雲凡扮了個鬼臉。
“我說！是姜雲凡……”
“哈哈……”一旁圍觀許久的龍幽忍不住捂嘴笑了起來。
“笑什麽笑！”小蠻叉著腰，對龍幽吼道，“你還在這裏浪費什麽時間？不是要去魔界麽！”
對，救唐姑娘要緊……雲凡點點頭，沖龍幽抱拳道：“龍兄弟，你對魔界熟悉，此行多有麻煩了。”
龍幽收起了笑容，聳聳肩，說道：“通過兩界的縫隙之後，我會用越行術將你們帶往魔界夜叉國的王都祭都。夜叉族人對人類還算友好，我們可以先在祭都中打聽打聽散魔族的消息，再想想怎麽救唐姑娘，到時相機行事。”
“好。”雲凡應道。
“出發！去魔界嘍~”小蠻摩拳擦掌，躍躍欲試地率先踏進了裂隙。
從人魔兩界的裂隙走進去，眼前突然變成了一片漆黑，耳畔悄無聲息，四合之下，仿佛皆是虛無。一種失重的感覺浮了上來，讓人十分不舒服。
雲凡想要說話，聲音卻傳不出來。
正在巨大驚訝之中，腳已踏上了堅實的土地，緊接著就看到了與人界截然不同的、暗紅色的天空。
“怎麽樣？”龍幽正在似笑非笑地看著驚愕的自己和小蠻。
“什麽怎麽樣，本姑娘可好~得~很~可不像某人……”小蠻迅速地收起了震驚的神色，瞥向雲凡。
“哦？小姜很不舒服？”龍幽挑眉。
“我就是吃了一驚……”
雲凡抓抓頭，解釋道。
他四下望去，映入眼中的，滿目都是蕭條的荒原景象，合著暗紅色的天空，讓人覺得心頭十分地壓抑。
這就是……魔界？
“咳，現在我帶你們去祭都，”龍幽輕咳了一聲，正色道，“你們兩個過來站這兒，我好用越行之術……”
“為什麽要我過去，不是你過來？”小蠻抗議道。
“……”龍幽沈默了一番，攤手道，“我擔心我過去你會說我想占你便宜……”
“臭龍幽，明明是你自己心裏有鬼……”小蠻嘟起嘴，不滿地哼著。
“那這樣可以了吧？”龍幽向她走了過來，在她身邊站定。
“還說不想占我便宜……”小蠻咂嘴。
“……”龍幽捏了把汗，轉頭道，“小姜，你站這邊。”
好在這邊沒那麽難伺候，雲凡“哦”了一聲便走到了龍幽指定的位置。
看兩人都站到了相應的位置，龍幽擡手捏起了法訣。
“越九霄，遁九幽，洞開六界，如是我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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