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一言即諾桃色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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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七章·一言即諾桃色艷
自此之後，雲凡便時常帶著些草藥來唐府找雨柔，偶爾也會有幾次偷跑出去，雨柔亦因此游覽了周邊許多地方，見識了不少趣聞。
不過，今天唐府的院子裏似乎有些不一樣。
池邊一角的涼亭裏，正破天荒地擺放了一只藥爐，這藥爐非但沒有和周圍的景致產生任何不協調的感覺，反而給庭院帶來了一種飄然欲仙的仙風道骨感。爐下的火此刻燒得正旺，在空氣中發出了吱嘎吱嘎燃燒的聲響。
雨柔手裏拿著一卷醫書從房中踱步出來，眉頭輕輕皺著，似是在思考。
擡頭的時候，剛好望見了盯著藥爐一臉研究的雲凡。
“姜公子？”
她的聲音裏透出了些微的驚喜。
“啊……唐姑娘，你、你好……”雖然兩人已經熟絡了不少，但每次雨柔視線移過來的時候，雲凡還是會覺得有些緊張，生怕自己給姑娘家留下什麽不好的印象。
“這是用來煉藥的爐子，前些日子師父交代了點功課給雨柔……”雨柔莞爾，向雲凡解釋道。
“功課？那功課完成得怎麽樣？”平日裏雲凡最討厭功課了，有這個時間他更願意和後山的魔猿們單挑。
“頗有些難度。”雨柔搖了搖頭，微微皺著的眉頭依然沒有松開。
“哦哦，那唐姑娘你繼續！我不打擾你！”聽雨柔這麽說，雲凡趕緊退到了一邊，怕自己打擾了雨柔。
“這怎麽行……”來著即是客，把雲凡扔到一邊自己去煉藥，知書達禮的雨柔無論如何也是做不出來的。但看雲凡已經一蹦蹦到了涼亭的椅子上，眼中飽含興趣地盯著她和藥爐，像是看到了什麽新鮮玩意兒。
“怠慢姜公子了。”雨柔對雲凡笑了笑，將目光重新投到了藥爐之上。
嗤……
只見藥材放入藥爐的時候，爐內的水霎時翻滾起來，隨即升起了一團裊裊的白汽。
雲凡也曾見過妙回春熬藥，那藥材可是一把一把往裏扔，可沒有唐姑娘熬的這般好看。那纖纖的擢素手輕盈而優雅，不像是在煉藥，反倒像在舞一曲扇歌，讓人心馳神往。
“看來又沒成功……”雨柔註視著藥爐許久，最終還是搖了搖頭，“就我所知，這種藥，也只有師父調制成功過。”
“師父？是誰呀？”雲凡接過話頭，越過雨柔的肩頭他看到了那書上密密麻麻地布滿了字，不由暗自咂舌。
這麽多字，換成是讓他看，肯定要頭疼。
“我師父……”雨柔說話的時候，眼底的波光裏轉過了一絲憧憬，“是蜀山七聖之一的草谷居士。”
“原來你是蜀山的弟子！”聞言，雲凡頓時從凳子上跳了下來，好像聽到了不得了的消息，他摸著下巴，“我總聽老爹他們講蜀山多麽多麽的厲害！那個什麽蜀山七聖……聽起來，好像很厲害啊！”
說著說著，雲凡好像想到了什麽，聲音低了下來。
“……他們那麽厲害，也治不好唐姑娘的病嗎？”
他看著雨柔纖細的身影，有些心疼。
“姜公子，有些病是勉強不來的。”雨柔微微搖頭，隨即浮上了一抹柔美的笑意，“而且都這麽多年了，雨柔也習慣了。”
“這可不對！！”
雲凡的聲音忽然大得嚇了她一跳。
“呃，我是說……”看到雨柔的目光如水一般停在了自己身上，雲凡又有些拘謹起來，“改明兒我換個醫生來……”
他摸了摸頭，看著雨柔認真道：“一定要醫好唐姑娘。”
荷塘澤畔，亭臺之下。
不是風花雪月的笙歌飲宴，沒有縱情山水的浪跡天涯。不過是一句簡單到會顯得蒼白的承諾，卻讓思緒如同驚鴻，泛舟溯源，渡進了心海。
清風依舊。
臨水而站的少女青絲如瀉，輕靈如薄夢，她的嘴角悄悄勾起，笑語道：
“多謝姜公子。”
隔幾天雲凡再和雨柔出來的時候，意外地發現今天青荷鎮上格外熱鬧。
街道上張燈結彩，還有很多女孩結伴而行，似乎都是朝著同一個方向而去。
“這……怎麽回事？”雲凡很是不解。
平時快走到郊外的時候人也不多了，怎麽今兒……好像全鎮的女孩子都出來了？
身邊的雨柔忽然“啊”了一聲，神色有些忸怩起來：“今天……今天是……”
“喲，這位小哥，買一個小玩意兒給這位姑娘吧！”雨柔話還沒說完，一個看起來像是外地來的賣貨郎主動搭話道。
他指著自己一車的小玩意兒。
“今兒可是七夕啊，前面可就是月老廟了，禮輕情意重。”賣貨郎極力向雲凡推銷著，“小哥和這位姑娘如此般配，買一個送給心上人多好？”
“心、心上人……”
雲凡看著眼前琳瑯滿目的貨物，不自覺有些心跳加速。要是買了的話，唐姑娘會不會生氣……
“……”雨柔臉上驀地騰起了一絲紅雲，拽了拽雲凡的衣角，似乎是想要催促他走。
“你看這對翡翠耳環，碧綠的顏色渾然天成，和這位姑娘多配啊……”賣貨郎看了看雨柔，拿起一對耳環，遞到了雲凡的面前，毫不吝嗇地讚美著。
那對耳環在雲凡的視線裏逐漸被放大。
“呃，我……”雲凡手微微一動，似乎是想接下這對耳環。
一直沈默的雨柔突然出了聲：
“不不，我們不要！”
“唐姑娘？……！”雲凡轉頭看去，發現雨柔的臉頰上正浮現著一抹醉人的嫣紅。在白玉般的臉上，如桃花一般盛開。
“好、好了，快走啦~”接觸到雲凡的目光，雨柔迅速垂下了眼簾，匆匆拉起雲凡的衣角就往一邊走去。
“啊……”雲凡還在回頭看著那對耳環，似乎有些惋惜。
賣貨郎對雲凡一笑，收起了耳環，在後面高喊道：“哎~買賣不成仁義在啊！祝兩位有情人終成眷屬！！”
有情人終成眷屬……
一句話讓雲凡的心又是一動，他抓抓頭，試探性地說道：“唐姑娘，我看那些小玩意兒也挺好的。要不就買、買一個吧？”
雨柔低垂著頭，柔聲道：“平日裏多得姜公子照顧，怎麽好意思再叫姜公子破費？”
“不、不破費的……”雲凡就差抖錢袋了。
前些日子剛私自打劫了一個紈絝子弟，那錢一點都沒上交，口袋裏可是富餘得很。
“姜公子……”
雨柔擡起頭，靈秀的眼睛看向雲凡。
“呃……”那張面頰上的紅潮還未完全褪去，看得雲凡頓時沒了主意，“就、就聽唐姑娘你的！”
雨柔點點頭，向雲凡行了個禮，先一步走了開來。雲凡在原地楞了楞，也飛快地跟了上去。
兩人像往常一樣在周圍散步，走到靠近蒼木山的時候，從這個角度隱約還可以望見狂風寨的旗幟在風中飄動。
“唐姑娘，我帶你去看一樣東西！”雲凡一拍腦袋，似是忽然想起了什麽。
“啊，姜公子、慢點……”
雲凡噌噌噌地幾下就躥得老遠，雨柔急忙喊他。
“哦，對對對！”一看雨柔被自己甩在了身後，雲凡三下兩下又跑了回來，照顧著雨柔的步伐，在山間緩緩地前進。
深谷的溪流潺潺地流淌著，發出泠泠的聲響。蟬在枝頭一聲聲鳴叫，聲音一直傳到了很遠的地方。
“到了！”
不多久，雲凡歡聲道。
雨柔順著雲凡的目光看去。
這是蒼木山一處不起眼的小山坡，成蔭的綠樹裏竟有幾棵桃樹藏在裏面。也許因為是野生的吧，這幾顆桃樹都顯得比一般的桃樹要高大了好幾分。樹幹上掛了幾只桃子，外形看上去圓圓的，成熟的淺黃色泛出了紅，正散發著甜蜜的芬芳，看起來十分誘人。
“以前我經常偷跑到這裏玩……”雲凡說話的時候顯得十分興奮，他握著拳，嘴角不自覺地往上揚起，“可以逃放哨，也不用被老爹嘮叨。”
“更重要的是……”
他蹭蹭地爬上樹，伸手摘下了兩只桃子。
“這裏的桃子很好吃！”雲凡在樹上對雨柔笑道，揚了揚了手中的桃子。
“姜公子，小心……”看雲凡連手也不扶著樹枝，雨柔急忙出聲提醒。
“不礙事！”
雖然是野生的桃樹，但也高不到哪裏去。這點高度雲凡可沒放在眼裏，只見他堂而皇之地直起了身子，在雨柔吃驚的目光中就這麽從樹上跳了下來。
嘭！！
落地的時候，枝椏在頭頂不住地擺動著。帶起的風壓驚飛了一只剛剛停下的蝴蝶，它重新振起了雙翼，翩躚地飛往了遠處的一片小山花。
“姜、姜公子，這樣很危險……”
雨柔手擱在胸口，低聲道，擔心之意從她靜美的面龐上毫不吝嗇地洋溢出來。
“我……”看得出來，雨柔是真的在擔心自己，雲凡抓抓頭，看著雨柔道，“唐姑娘，以後我不這樣了……你……你別不高興……”
說著，他把桃子伸到了雨柔的面前：“你看！”
雨柔的臉上終於再次露出了淡淡的笑容，她頗有興趣地看著雲凡手上的桃子。見慣了放在果盤的桃子，這野生的倒真是頭一回見到，上面還留著清晨未幹的露水，十分誘人。
雲凡擦了擦手裏的桃子，剛要遞給她。
兩人同時看見了一個桃子上有一小塊被壓壞了，應該是剛才雲凡從樹上蹦下來的時候壓到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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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此之後，雲凡便時常帶著些草藥來唐府找雨柔，偶爾也會有幾次偷跑出去，雨柔亦因此游覽了周邊許多地方，見識了不少趣聞。
不過，今天唐府的院子裏似乎有些不一樣。
池邊一角的涼亭裏，正破天荒地擺放了一只藥爐，這藥爐非但沒有和周圍的景致產生任何不協調的感覺，反而給庭院帶來了一種飄然欲仙的仙風道骨感。爐下的火此刻燒得正旺，在空氣中發出了吱嘎吱嘎燃燒的聲響。
雨柔手裏拿著一卷醫書從房中踱步出來，眉頭輕輕皺著，似是在思考。
擡頭的時候，剛好望見了盯著藥爐一臉研究的雲凡。
“姜公子？”
她的聲音裏透出了些微的驚喜。
“啊……唐姑娘，你、你好……”雖然兩人已經熟絡了不少，但每次雨柔視線移過來的時候，雲凡還是會覺得有些緊張，生怕自己給姑娘家留下什麽不好的印象。
“這是用來煉藥的爐子，前些日子師父交代了點功課給雨柔……”雨柔莞爾，向雲凡解釋道。
“功課？那功課完成得怎麽樣？”平日裏雲凡最討厭功課了，有這個時間他更願意和後山的魔猿們單挑。
“頗有些難度。”雨柔搖了搖頭，微微皺著的眉頭依然沒有松開。
“哦哦，那唐姑娘你繼續！我不打擾你！”聽雨柔這麽說，雲凡趕緊退到了一邊，怕自己打擾了雨柔。
“這怎麽行……”來著即是客，把雲凡扔到一邊自己去煉藥，知書達禮的雨柔無論如何也是做不出來的。但看雲凡已經一蹦蹦到了涼亭的椅子上，眼中飽含興趣地盯著她和藥爐，像是看到了什麽新鮮玩意兒。
“怠慢姜公子了。”雨柔對雲凡笑了笑，將目光重新投到了藥爐之上。
嗤……
只見藥材放入藥爐的時候，爐內的水霎時翻滾起來，隨即升起了一團裊裊的白汽。
雲凡也曾見過妙回春熬藥，那藥材可是一把一把往裏扔，可沒有唐姑娘熬的這般好看。那纖纖的擢素手輕盈而優雅，不像是在煉藥，反倒像在舞一曲扇歌，讓人心馳神往。
“看來又沒成功……”雨柔註視著藥爐許久，最終還是搖了搖頭，“就我所知，這種藥，也只有師父調制成功過。”
“師父？是誰呀？”雲凡接過話頭，越過雨柔的肩頭他看到了那書上密密麻麻地布滿了字，不由暗自咂舌。
這麽多字，換成是讓他看，肯定要頭疼。
“我師父……”雨柔說話的時候，眼底的波光裏轉過了一絲憧憬，“是蜀山七聖之一的草谷居士。”
“原來你是蜀山的弟子！”聞言，雲凡頓時從凳子上跳了下來，好像聽到了不得了的消息，他摸著下巴，“我總聽老爹他們講蜀山多麽多麽的厲害！那個什麽蜀山七聖……聽起來，好像很厲害啊！”
說著說著，雲凡好像想到了什麽，聲音低了下來。
“……他們那麽厲害，也治不好唐姑娘的病嗎？”
他看著雨柔纖細的身影，有些心疼。
“姜公子，有些病是勉強不來的。”雨柔微微搖頭，隨即浮上了一抹柔美的笑意，“而且都這麽多年了，雨柔也習慣了。”
“這可不對！！”
雲凡的聲音忽然大得嚇了她一跳。
“呃，我是說……”看到雨柔的目光如水一般停在了自己身上，雲凡又有些拘謹起來，“改明兒我換個醫生來……”
他摸了摸頭，看著雨柔認真道：“一定要醫好唐姑娘。”
荷塘澤畔，亭臺之下。
不是風花雪月的笙歌飲宴，沒有縱情山水的浪跡天涯。不過是一句簡單到會顯得蒼白的承諾，卻讓思緒如同驚鴻，泛舟溯源，渡進了心海。
清風依舊。
臨水而站的少女青絲如瀉，輕靈如薄夢，她的嘴角悄悄勾起，笑語道：
“多謝姜公子。”
隔幾天雲凡再和雨柔出來的時候，意外地發現今天青荷鎮上格外熱鬧。
街道上張燈結彩，還有很多女孩結伴而行，似乎都是朝著同一個方向而去。
“這……怎麽回事？”雲凡很是不解。
平時快走到郊外的時候人也不多了，怎麽今兒……好像全鎮的女孩子都出來了？
身邊的雨柔忽然“啊”了一聲，神色有些忸怩起來：“今天……今天是……”
“喲，這位小哥，買一個小玩意兒給這位姑娘吧！”雨柔話還沒說完，一個看起來像是外地來的賣貨郎主動搭話道。
他指著自己一車的小玩意兒。
“今兒可是七夕啊，前面可就是月老廟了，禮輕情意重。”賣貨郎極力向雲凡推銷著，“小哥和這位姑娘如此般配，買一個送給心上人多好？”
“心、心上人……”
雲凡看著眼前琳瑯滿目的貨物，不自覺有些心跳加速。要是買了的話，唐姑娘會不會生氣……
“……”雨柔臉上驀地騰起了一絲紅雲，拽了拽雲凡的衣角，似乎是想要催促他走。
“你看這對翡翠耳環，碧綠的顏色渾然天成，和這位姑娘多配啊……”賣貨郎看了看雨柔，拿起一對耳環，遞到了雲凡的面前，毫不吝嗇地讚美著。
那對耳環在雲凡的視線裏逐漸被放大。
“呃，我……”雲凡手微微一動，似乎是想接下這對耳環。
一直沈默的雨柔突然出了聲：
“不不，我們不要！”
“唐姑娘？……！”雲凡轉頭看去，發現雨柔的臉頰上正浮現著一抹醉人的嫣紅。在白玉般的臉上，如桃花一般盛開。
“好、好了，快走啦~”接觸到雲凡的目光，雨柔迅速垂下了眼簾，匆匆拉起雲凡的衣角就往一邊走去。
“啊……”雲凡還在回頭看著那對耳環，似乎有些惋惜。
賣貨郎對雲凡一笑，收起了耳環，在後面高喊道：“哎~買賣不成仁義在啊！祝兩位有情人終成眷屬！！”
有情人終成眷屬……
一句話讓雲凡的心又是一動，他抓抓頭，試探性地說道：“唐姑娘，我看那些小玩意兒也挺好的。要不就買、買一個吧？”
雨柔低垂著頭，柔聲道：“平日裏多得姜公子照顧，怎麽好意思再叫姜公子破費？”
“不、不破費的……”雲凡就差抖錢袋了。
前些日子剛私自打劫了一個紈絝子弟，那錢一點都沒上交，口袋裏可是富餘得很。
“姜公子……”
雨柔擡起頭，靈秀的眼睛看向雲凡。
“呃……”那張面頰上的紅潮還未完全褪去，看得雲凡頓時沒了主意，“就、就聽唐姑娘你的！”
雨柔點點頭，向雲凡行了個禮，先一步走了開來。雲凡在原地楞了楞，也飛快地跟了上去。
兩人像往常一樣在周圍散步，走到靠近蒼木山的時候，從這個角度隱約還可以望見狂風寨的旗幟在風中飄動。
“唐姑娘，我帶你去看一樣東西！”雲凡一拍腦袋，似是忽然想起了什麽。
“啊，姜公子、慢點……”
雲凡噌噌噌地幾下就躥得老遠，雨柔急忙喊他。
“哦，對對對！”一看雨柔被自己甩在了身後，雲凡三下兩下又跑了回來，照顧著雨柔的步伐，在山間緩緩地前進。
深谷的溪流潺潺地流淌著，發出泠泠的聲響。蟬在枝頭一聲聲鳴叫，聲音一直傳到了很遠的地方。
“到了！”
不多久，雲凡歡聲道。
雨柔順著雲凡的目光看去。
這是蒼木山一處不起眼的小山坡，成蔭的綠樹裏竟有幾棵桃樹藏在裏面。也許因為是野生的吧，這幾顆桃樹都顯得比一般的桃樹要高大了好幾分。樹幹上掛了幾只桃子，外形看上去圓圓的，成熟的淺黃色泛出了紅，正散發著甜蜜的芬芳，看起來十分誘人。
“以前我經常偷跑到這裏玩……”雲凡說話的時候顯得十分興奮，他握著拳，嘴角不自覺地往上揚起，“可以逃放哨，也不用被老爹嘮叨。”
“更重要的是……”
他蹭蹭地爬上樹，伸手摘下了兩只桃子。
“這裏的桃子很好吃！”雲凡在樹上對雨柔笑道，揚了揚了手中的桃子。
“姜公子，小心……”看雲凡連手也不扶著樹枝，雨柔急忙出聲提醒。
“不礙事！”
雖然是野生的桃樹，但也高不到哪裏去。這點高度雲凡可沒放在眼裏，只見他堂而皇之地直起了身子，在雨柔吃驚的目光中就這麽從樹上跳了下來。
嘭！！
落地的時候，枝椏在頭頂不住地擺動著。帶起的風壓驚飛了一只剛剛停下的蝴蝶，它重新振起了雙翼，翩躚地飛往了遠處的一片小山花。
“姜、姜公子，這樣很危險……”
雨柔手擱在胸口，低聲道，擔心之意從她靜美的面龐上毫不吝嗇地洋溢出來。
“我……”看得出來，雨柔是真的在擔心自己，雲凡抓抓頭，看著雨柔道，“唐姑娘，以後我不這樣了……你……你別不高興……”
說著，他把桃子伸到了雨柔的面前：“你看！”
雨柔的臉上終於再次露出了淡淡的笑容，她頗有興趣地看著雲凡手上的桃子。見慣了放在果盤的桃子，這野生的倒真是頭一回見到，上面還留著清晨未幹的露水，十分誘人。
雲凡擦了擦手裏的桃子，剛要遞給她。
兩人同時看見了一個桃子上有一小塊被壓壞了，應該是剛才雲凡從樹上蹦下來的時候壓到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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