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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章戰爭前兆,犬妖的承諾 (6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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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下霸道之劍(三)

“犬夜叉,你還好麽。”菡上前扶住跪倒在地的犬夜叉,有些擔憂地問道。

“嗯,還好。”犬夜叉擦了擦臉上的淡淡血痕,那是剛剛他與殺生丸戰鬥時,被殺生丸的劍壓在臉上留下的傷痕。叢雲牙這種邪刀只會透支使用者的生命,絕不會去保護叢雲牙。

就在這時,從現代趕回的戈薇終於和珊瑚彌勒一起趕到。

“犬夜叉!”戈薇不等雲母落地就從雲母背上跳下,落地的瞬間差點摔了一跤,卻絲毫沒有顧及自己,全身心都放在犬夜叉身上,匆匆向犬夜叉跑去,從菡手中接過犬夜叉,將犬夜叉的手臂搭在自己的肩膀上,著急地問道,“犬夜叉你還好嗎,叢雲牙有傷到你嗎?”從現代離開時的犬夜叉,臉上那從未見過的隱隱猙獰,讓戈薇現在都猶自擔心不已。

“嗯,已經沒事了。”犬夜叉在戈薇的攙扶踉蹌著站了起來,對菡別扭地點點頭,“這次,謝謝…”犬夜叉心中明白,沒有菡與殺生丸,他絕無法輕易擺脫叢雲牙的控制,但是讓他對殺生丸道謝又是絕對做不到的,所以還是只跟菡道謝了。

“沒事。”菡微笑著搖搖頭,隨即看向深淵之下,“那把劍,到底是…”

“叢雲牙,父親的最後一把牙。”殺生丸沈聲道,“我也想知道,犬夜叉,你是從何處找到這把早已失蹤的劍了…”曾經,在他尋找著鐵碎牙的時候,他也不是不想得到叢雲牙的,只是,比起鐵碎牙,那些父親的舊友對叢雲牙更加諱莫如深,於是殺生丸就只去尋鐵碎牙了。

“哎,那是距今兩百年前,也就是你們父親剛死時候的事情了。”一個小小的白胡子老爺爺從戈薇手上的刀鞘上飄了出來,長長地嘆了口氣道。

“你是,鞘。”殺生丸認出了這個父親的舊臣,叢雲牙的刀鞘之靈。

“正是。”面對犬夜叉時活潑的刀鞘爺爺,一見到殺生丸立刻就端正起來了,恭恭敬敬地說道,“老爺生前只留下了關於鐵碎牙和天生牙的遺命,對叢雲牙卻沒有任何安排。於是,我們在討論過後,將叢雲牙封印在了神社對面的古井中,想要以神社的靈力來壓制叢雲牙的妖力。而且,聽說那口古井能吞噬妖怪的屍骨,我們認為它也能消滅叢雲牙。可沒想到,我和叢雲牙竟然通過那口古井去到了另一個時代,然後被人發現,取走,還作為神劍仔細收藏起來。沒有那口古井的壓制,我自然也無法再封印叢雲牙了。於是叢雲牙發生了暴動,找到了犬夜叉,又被犬夜叉帶回了這個時代…”

說到這裏,刀鞘有些緊張地看向殺生丸。他當然知道殺生丸對名刀,特別是父親遺留下來的刀的執著。但即便如此,他也相信著殺生丸肯定會守護好父親的遺留之物,於是曾經提議過將叢雲牙交給殺生丸來保管,但是卻被刀刀齋和冥加一起否決了。

冥加否決的原因很簡單,他是犬大將留給犬夜叉少爺的家臣,不是殺生丸少爺的,他怎麽能坐視殺生丸少爺擁有強大的叢雲牙呢,當然能不能控制另說。刀刀齋的話則是知道殺生丸一直想要得到父親的刀,而這樣的話反而會影響殺生丸得到自己真正的刀。所以刀刀齋和冥加出乎意料地站在了同一個立場。

見兩人都出聲反對,於是他們當時只能另尋方法,於是最後定下了將刀放在食骨井中的計劃了,當然計劃趕不上變化,現在又發生了叢雲牙暴動,又只能找上殺生丸和犬夜叉,他真的好惶恐啊!!!

當年,因為犬大將的遺命,將治愈之刀天生牙留給殺生丸,而將殺生丸一直以來渴望已久的鐵碎牙留給了犬夜叉。所以,他們根本不敢親手將天生牙交給殺生丸,面對冷酷無情的殺生丸,他們總有一種自己會立刻被殺掉的即視感。於是,他們將天生牙拜托給了跟殺生丸交好的樸仙翁,或者說,無視樸仙翁的拒絕,將天生牙直接掛在了樸仙翁的樹枝上,讓殺生丸自取… 沒錯,他們就是這麽膽小…

總之,就算是現在,看到殺生丸,刀鞘都是很心虛很害怕的…

“可是,叢雲牙作為犬大將的劍,為何會如此邪惡…”菡不解道,“以守護為劍意的鐵碎牙,以治愈為劍意的天生牙,和這把奪取生命的叢雲牙,似乎完全不一樣。”

“是,這確實是三把不同的刀。”天空中突然飛來了一個騎牛的老人,名刀在哪裏,刀刀齋就在哪裏的刀刀齋,頂著眾人驚異的目光,從三眼牛的背上慢慢爬下,開始講述起了三把刀的故事,“殺生丸與犬夜叉的父親所擁有的鐵碎牙、天生牙和叢雲牙是被稱為天下霸道的三劍,這個力量也被稱為三界之力。三界是天、地、人三個世界,天界是神佛居住之地,地界就是黃泉之國,人類歸天時去的地方,人界就是現在這個世界。三把劍分別為保護各自的世界而存在著,天界的天生牙是拯救生命的劍,人界的鐵碎牙是保護人界的斬妖除魔的劍,地界的叢雲牙可以打開冥界之門是召喚亡者的劍。”

“……”所有人都驚呆了,犬大將當年是有多強大啊!

“鐵碎牙和天生牙是刀刀齋您造的,叢雲牙也是嗎?”菡皺皺眉問道,她總覺得,刀刀齋是看似笨拙,實則大智的妖怪,這樣的刀刀齋,竟然也會制造出叢雲牙這種邪刀嗎。

“當然不是,叢雲牙與我無關,我和樸仙翁,你父親的另一個舊友,”刀刀齋對犬夜叉解釋道,犬夜叉是犬大將將死時才來到這個世界的,又在人類中成長,雖然成年後為了生存,與無數妖怪戰鬥過,但卻對他的父親十分陌生,更別說父親的舊臣了,刀刀齋繼續說了下去,“我們兩人一起制造了刀鞘,然後又召來瀕死的妖怪,在得到對方的同意後,讓對方的魂寄宿在刀鞘中,與刀鞘成為一體,這就是你們現在見到的刀鞘。”

“至於叢雲牙的真正來歷,我想殺生丸一定比我清楚的多。這把劍是犬族很早以前就擁有的劍,和鐵碎牙與天生牙不同,叢雲牙是專門用來對付邪惡妖魔的,前提是能夠徹底地壓制叢雲牙,讓叢雲牙化為己用,否則,叢雲牙就會反噬,以自己的意識控制持刀之人,持刀人就會成為叢雲牙的傀儡。事實上,即使壓制了叢雲牙,讓叢雲牙徹底成為自己的刀,叢雲牙也會怨恨著刀的主人,一旦持刀者稍顯弱勢,就會毫不猶豫反噬。”刀刀齋知道殺生丸必定不會對犬夜叉他們多言,於是就代為解釋了,殺生丸也沒有阻止他。(因為問的是菡菡呀~)

“那,現在,叢雲牙就要靠殺生丸或者犬夜叉來壓制嗎?”菡總覺得這件事才剛剛開始,她的心中有不好的預感,掉落深淵的叢雲牙,絕不會善罷甘休,一定會卷土重來的。

“差不多吧,因為人類不能握住叢雲牙,否則會帶來世界末日,握住叢雲牙的人會把初自己以外的所有東西毀滅,甚至幾十年、幾百年的延續下去。人類的欲望比任何生物都強,他們永遠都不會知足,如果被這樣的人獲得叢雲牙的力量的話,他會變成比任何妖魔都可怕的邪惡化身。也就是說,如果人類握住它的話,它的殺傷力會一直持續直到世界結束。事實上,在殺生丸與犬夜叉的父親出現之前,叢雲牙已經很久沒有主人了。曾經有幾個人作為這個世界的霸者,為了追求叢雲牙,他們相互爭奪,最後互相殘殺。而結束這場瘋狂的血腥爭鬥的就是,就是犬大將。”

“沒錯。”刀刀齋嘆了口氣,“犬族代代都非常強,這是不容爭辯的事實。而且犬族的血脈中,似乎就隱藏了克制叢雲牙的力量,至少與其他妖怪相比,犬族對叢雲牙的壓制要更強。這一代中,能夠使用叢雲牙的,確實是只有殺生丸和犬夜叉了。但是,現在的殺生丸和犬夜叉,還是太弱了。”刀刀齋看著瞪向自己的殺生丸,眼中浮現出一閃而過的慈祥,“你以後一定會成為超越你父親的大妖怪,殺生丸。現在的你,遠比同期你的父親強大。但是,要超越巔峰時的你的父親,你還差得很遠。有些修行,有些力量,是只有時間的沈澱才能得到的。”

這是殺生丸首次在刀刀齋眼中見到的這樣的目光,以往,面對著他的刀刀齋總是用略帶不滿的目光看著他,仿佛無法認同他的道一般,拒絕為他提供鐵碎牙和叢雲牙的下落,拒絕為他打造自己的刀,當然,他現在已經明白,那是因為有一把真正屬於自己的刀正在等待著他,而現在,那把刀已經握在了他的手中…

“老爹他,到底是個怎麽樣的人。”難得靜靜聆聽的犬夜叉開口問道。

“這個問題,應該問你的哥哥吧。”刀刀齋避而不答。

“……”犬夜叉無視了刀刀齋的回答,轉頭看向隨刀刀齋一起來的冥加,再次問道,“冥加爺爺,老爹他,到底是個怎麽樣的人?”

“怎麽樣啊…”冥加盤腿坐下,認真地閉著眼睛回想道,“他是個很慈祥的人,又溫柔又強大。對待下屬,寬容大度,對待妻子,關愛體貼…”

“這麽看來,做犬大將的兒子一定是非常辛苦的事情吧。”彌勒突然說道。

“嗯?”在場的所有人都不自覺地看向彌勒。

“所謂男子漢,就是在作為兒子的時候,總是會特別去留意父親的事情,所以不知不覺得會覺得很煩惱。因為覺得父親辦得到的事情自己肯定也做得到,總想著有一天要超過父親,結果凡事都會以父親的標準去思考。所以說,男人如果太厲害也是很煩惱的事情啊,孩子會覺得很有壓力吧。於是,作為犬大將兒子的殺生丸和犬夜叉,說不定會覺得很辛苦呢。”彌勒聳聳肩,不負責任地說著意外有道理的話。

“男子漢麽…”刀刀齋、刀鞘還有冥加,看向此刻似乎都若有所思地思考的殺生丸和犬夜叉,不由露出了屬於長者的微笑。他們的父親的存在,對於這兩人而言,都是豎立在前方的豐碑吧,必須要超越,因為是父親的兒子…

就是這種堅定…

作者有話要說: 劇場版中的殺生丸是這樣的~ 從小就皺眉頭了呢~

看指尖犀利的光!這個動作好萌!

和daddy談人生的殺殺~

最後來張美膩的眼睛大特寫~

☆、天下霸道之劍(四)

菡轉頭看向正在遠眺的殺生丸,卻發現殺生丸看似不在意,實際上卻在不自覺地傾聽。這是殺生丸難得的聽到父親的部下對他的評價,與他眼中的父親完全不同。他眼中的父親,是強大的背影,是人生中必須越過的高峰,所以,是隱性的敵人般的存在,必須要打倒,即使殊死一戰也不在乎。至於父親深愛著母親,又眷戀十六夜,對待下屬,比如對冥加逃跑的過分寬容,對逍遙自在不願受拘束的刀刀齋的放任自如,都是他不在意的…

“殺生丸,和犬大將好像…”他身邊的女孩突然說道。

“什麽?!”殺生丸幾乎難掩驚訝地看著菡,這種驚訝,在他臉上,幾乎可以算作失態。

“又溫柔又強大,對待下屬寬容,對待…”說到最後一個,女孩有些羞澀,於是止住了話,不自覺地跳過後繼續道,“殺生丸不也是這樣嗎?在我眼中的殺生丸,就是這樣,總是看似冷淡地溫柔著,追逐著自己的強大,堅定著自己的道路,從來不會猶豫,也不會迷惑,對待邪見或是其他妖怪都是那麽寬容。”

“寬容嗎…”殺生丸輕喃道。

“嗯。”菡毫不猶豫地點下頭,就像與豹貓族的那一戰,即使有些妖怪害怕地逃走或投降,殺生丸也沒有放在心上。在她看來,殺生丸不是不在意,只是能夠理解而已。

這種理解,就是寬容。

菡在背後小小揮手,示意雲奈將似乎略有微詞的邪見拖走,雲奈乖乖點頭,叼著邪見的衣袖,在邪見想要發表高見的時候,一個雪白的兔兔拳擋在了邪見嘴前,威脅地揮了揮。

“那最後一項呢…”殺生丸輕輕一笑,耀眼的金瞳定定地註視著女孩。

“啊,這個…”女孩完全沒有想到殺生丸會故意提起最後一項,皺皺鼻小聲抱怨道,“好狡猾…”但是對上對方溫柔的眼眸時,她的臉頰又漸漸染上嫣紅,最後,還是輕輕踮起腳下,附在了對方耳邊,悄悄回答了這個問題…

看到氣氛正好的兩人,所有人互相對視,默契地退後五百米。其中,尤以刀刀齋、刀鞘爺爺和冥加為最,曾經被殺生丸問過鐵碎牙下落的妖怪,都深知對方睚眥必報的個性。他們很想知道,銀發女孩是怎麽毫不違心地說出“殺生丸對下屬寬容”這句話的。(菡:你們這些老爺爺又不是殺生丸的下屬…要對你們寬容嗎?…)

戈薇微笑著看向身邊的犬夜叉,看得犬夜叉渾身汗毛直立。

“戈薇,你看什麽!”有著不好預感的犬夜叉小心地問道。

“沒什麽,只是覺得,犬夜叉啊,殺生丸啊,都和你們的父親很像。”戈薇輕輕說道,主動靠在了對方的肩膀上。對妻子關愛體貼這點,體貼的話,好像犬夜叉還做不到?啊,好想問問菡是怎麽讓冷冰冰的殺生丸染上人氣的…她也好想犬夜叉對她問出最後那種話啊…雖然想想就很害羞…

“!!!”犬夜叉不好的預感應驗了,指向遠處擁著自己的女孩看向遠方的殺生丸,跳腳道,“我和那種家夥哪裏像了啊!戈薇你的眼睛也不好了嗎!”

“……”戈薇咬牙,怒,終於,“坐下!!!”

“吶,珊瑚。”另一處,和珊瑚走到另一邊的彌勒握住了珊瑚的手,“我好像也有點羨慕了呢,無論是殺生丸,還是犬夜叉…”

“法師大人…”珊瑚羞澀地低下了頭,沒有拒絕法師主動的牽手。

“如果,如果和奈落的戰鬥結束,風穴的詛咒解開,我還活著的話…那時,可以跟我一起生活,為我生孩子嗎,珊瑚…”法師迎著溫暖的日光,輕聲問道。

“是,是,是!”珊瑚捂住臉,用力點頭,濕潤著臉頰埋入對方懷中,“我願意!”

“那,那這樣的話,法師大人就不會再花心了吧?”珊瑚期待地問道。

“這個…”彌勒僵住,滿頭冷汗,片刻後,迎上了女除妖師不善的目光……

“啊,啊,這就是年輕人的世界啊。”刀刀齋捧著茶杯,端坐在三眼牛身上,嘆息道。

“嗯,真是讓我也有點懷念我的青春啊。”冥加讚同地點頭道,“我可是也差點結婚了呢,陷入婚姻的墳墓,幸好在最後一刻幡然醒悟,然後離開了。”(簡稱:逃婚…)

“所以,這邊只剩下我們這三個老光棍麽……”白胡子的刀鞘爺爺有些悲傷地說道。

“嘰嘰,還有我們呢。”雲奈舉起雪白的小爪爪刷了下存在感。

“是的…”邪見寬面條淚,自己的話語權和人權,就在剛剛,又被剝奪了一次…

“咪嗚!”雲母輕快地叫了一聲。

遠處的山崗上,桔梗帶著琥珀和玲安靜地離開。

“桔梗大人,不過去嗎?”琥珀不解地問道,“那道邪氣,您不是很在意嗎?”

“嗯,是啊。”桔梗輕輕一笑,“所以,我要去探尋那個邪氣的來源了。琥珀,和玲回我們先前住下的村子裏,保護好玲。這次的事情,應該與奈落無關,不是你和玲能參與的。”

“但是,桔梗大人一個人的話…”會不會太過勉強…一直以來,桔梗大人都是自己去完成一項項的使命,默默地,沒有人知道她的付出,只有追隨在她身邊的琥珀,能夠看出些許痕跡,因而也心疼著這位看似強大的巫女大人。

“至少我能為您做點什麽…”琥珀猶豫道,桔梗大人為他徹底凈化了頸中的四魂碎片,讓他記起來曾經的過往,慘死的父親、族人,他身上無法抹消的罪業,讓他不再為殺父仇人賣命。他深深地感激著桔梗,願意與桔梗一起,為消滅奈落而戰鬥!

“不必了,這次的這股氣息,實在太危險了,連我也不確定自己能否全身而退。而且這股邪氣,雖然並不來自奈落,但一定會對你的四魂碎片有所影響。所以,琥珀,保護好玲,保護好你自己,保護好這片碎片,這就是對我最大的幫助,你可以做到的,對嗎?”桔梗溫柔的眼眸看向了站在自己身前的小小少年,微笑道。而且,我有預感,四魂之玉,已經即將完成了。這是桔梗沒有說出的話。

“是,桔梗大人。”琥珀終於鄭重地應下,他比誰都明白四魂之玉在這場戰鬥中的地位,於是牽著玲的手,一步三回頭地離開了桔梗。

就在桔梗轉身離開時,殺生丸從風中察覺了她的味道。

看到犬妖遠遠投來的目光,桔梗看向對方懷中的女孩,輕輕向對方行了一禮。

菡,就拜托你了。請好好對待她。桔梗的目光如此說道。

殺生丸點點頭,收回了目光,握住了擡頭看向自己的女孩的手。

這種事,不必任何人說,他自然會做到。

一陣山風吹過,散開的諸人已經再次坐回一起。

“鞘爺爺,叢雲牙,到底該怎麽對付?”戈薇認真地問向手中叢雲牙的刀鞘。

“對付叢雲牙的方法只有一個,就是鐵碎牙和天生牙。如果是一對一的話,都是叢雲牙占優勢 。但如果鐵碎牙和天生牙聯合起來戰鬥的話,就能打敗叢雲牙。當年,犬大將就是如此戰勝叢雲牙,從而讓它成為自己的刀。鐵碎牙和天生牙,最初也是為了這個目的而鍛造。”

“呃,這個…”戈薇滿頭黑線,這不就是讓犬夜叉和殺生丸合作麽!這是絕對做不到的事情啊!雖然她也知道殺生丸並非如面上那樣對犬夜叉毫不留情,但是,讓他們合作,這也是絕對辦不到的…

“鞘爺爺,你可不可以再次封印叢雲牙?”戈薇猶豫道,“既然鞘爺爺曾經守護了叢雲牙兩百年,本身又是束縛叢雲牙力量的刀鞘,應該能做到吧…”

“說得輕巧,做不到的,女孩。”刀鞘撇撇嘴,攤了攤手,不負責任地說道,“從我成為叢雲牙的刀鞘開始,已經過了一千年了,特別是犬大將死後,完全靠我的力量來壓制叢雲牙。現在,我的力量都快用盡了,我也該退休了(從戈薇的時代學來的新鮮詞匯= =)。”

“這就是說,叢雲牙是可以被封印的,只是刀鞘爺爺的力量不足是嗎?”安靜傾聽的菡很快抓住了重點,“世界上沒有真正的無敵的刀,也不存在不可被封印的刀,是個意思吧。”

“正是。”刀鞘不敢用對待戈薇的輕慢態度對待女孩,畢竟殺生丸正在旁邊虎視眈眈…他老人家脆弱的小心臟好惶恐啊,於是只能小心地措辭道,“但話雖如此,就連當初的犬大將也只能利用我勉強壓制叢雲牙的力量,現在的你們,想要將它完全封印,是不可能做到的。除非,殺生丸和犬夜叉,連犬大將的程度都還沒有達到。”

“嗯,理論上可行就夠了。”菡微微一笑,不像戈薇的那種擔心,她總覺得到了最後時刻,殺生丸絕對會和犬夜叉聯手的,關鍵就是誰配合誰的問題了。但是,如果發生了某些意外,兩人的合作真的不可行的話,那她就只能用自己的力量來補足。雖然,她其實也不知道自己能做到什麽地步… 但,想為他分擔點什麽,就是這種心情…

叢雲牙最後出現的山峰上,為叢雲牙擔憂、為這個世界擔心的人類與妖怪們安靜地圍坐。

這,就是與叢雲牙大戰前的最後寧靜。

作者有話要說: 殺生丸其實,本來就不是一個真正無情的人。

每一份愛慕他的心意,他其實都曾溫柔對待。

在豆瓣上看到這句話,好喜歡……

其實,哪怕煙羅真的一直在做不好的事情,殺生丸也一直沒曾真正出手,他所做的,只是拒絕而已,用語言痛斥,而非揮劍相對。直到煙羅開始想要對他在意的人動手,然後殺生丸才開始反擊… 希望這篇文沒有把殺生丸寫崩… 這篇寫完之後,再下一篇就是完結篇了…

☆、天下霸道之劍(五)

最終,殺生丸和犬夜叉也沒有聯手。

“叢雲牙讓我一個人來解決,你別插手,殺生丸。”這是犬夜叉鄭重對殺生丸說的話。

“犬夜叉,就你這種程度也想消滅叢雲牙麽。別開玩笑了,肯定會被殺掉。”殺生丸毫不留情的回諷,“什麽都不知道的家夥,還是躲在後面,恐懼地顫抖吧!”

“什麽意思!”犬夜叉不服氣地說道,他最討厭的,就是殺生丸這副自以為是的樣子。

“連父親的長相都不知道的半妖,別裝得像什麽都知道得樣子說話!犬夜叉,你,沒有處理這件事的資格!”殺生丸冷淡地說道。

那時,父親剛剛擊退不甘心將西國領土拱手相讓的再次進犯的豹貓族,又與龍骨精大戰,身受重傷。父親,他是懷著必死的心去救十六夜的,在那個悄悄跑來送信的人類告訴父親,十六夜的父親手下的一個將領,不甘心將十六夜交給父親,哪怕那時十六夜已經懷有父親的孩子,於是把十六夜關了起來。於是,父親明知道那個人類將領是以十六夜為陷阱來誘捕他,還是義無反顧的去了,最終,與那個人類同歸於盡。

一直以來那麽強的父親,殺生丸一直想要打倒的最強的存在,卻為了一個人類女人,而與另一個卑劣的人類同歸於盡,這簡直是世界上最不好笑的笑話。犬夜叉,你的父親死的那麽悲慘,你知道嗎。父親是因為你和你的母親而死去的。

“別這麽說,殺生丸。”被殺生丸臉上的冰冷所激怒,犬夜叉也憤怒起來。我知道老爹他長什麽樣,我和老爹談過話。雖然是在夢中,但他堅信,那是寄托在鐵碎牙上的父親的意念,通過鐵碎牙和他的夢境,在與他說話…

“不知道為什麽而降生,不知道為什麽而存在,犬夜叉,你就這樣繼續無知下去吧。”殺生丸留下最後句話,轉身毫不猶豫地就要離開,直到一陣劍氣從他背後與他擦肩而過。

“可就是這樣的話,得到了老爹的刀!鐵碎牙,選擇的是我,不是你!”犬夜叉難得敏銳地反擊,而且還是向殺生丸最在意的地方插了一刀。殺生丸對鐵碎牙放手,釋懷,可不代表他讚同父親的決定,認同犬夜叉是鐵碎牙真正的主人。

“既然如此的話,那就和鐵碎牙一起去那個世界吧!”被犬夜叉攻擊的殺生丸也發怒了,臉上如萬年堅冰般的寒冷讓刀鞘和冥加都不由自主地抱在一起,瑟瑟發抖起來。

“你以為我會輸嗎!爆流破!”犬夜叉不甘心地喊道,雖然在和殺生丸的戰鬥中,他從來不曾真正取得過勝利,但是,他並不認為自己不如殺生丸!

“好吧,讓你見識一下吧,一把劍的真正力量!奧義蒼龍破!”殺生丸拔出了腰間的爆碎牙,也使出了必殺的一招,他甚至沒有用上更強大的湮龍破,對犬夜叉,蒼龍破,就足以…

“等等!”無論是菡,還是戈薇,都意識到了兄弟兩這次與往日絕對不同的戰意。

他們,是認真的!用生命為賭註的一戰!

而且,犬夜叉絕對處於不利地位!

比起徒勞吶喊的戈薇,菡無疑要果決的多。當她看到蒼龍殺生丸手中的刀上,向犬夜叉毫不留情地席卷而去時,靈箭就已經搭上了她的弓弦。在戈薇驚訝的目光中,銀發女孩雙唇緊抿,沈重地射出了那一箭。這是她第一次和他們兩人站在對立面上。她無法坐視犬夜叉死在殺生丸的刀下,而且她能察覺到,如果犬夜叉真的就此死去,殺生丸必定會後悔!

“去吧!”清綠色的光芒向對峙的蒼色巨龍與金色狂風中飛去,落葉翻飛,山土高濺,這支細細的箭矢,硬生生地將仿佛在撕咬的兩股劍壓生生撕裂開!

“犬夜叉!”戈薇見狀,連忙撲到了犬夜叉身前,用自己瘦弱的身軀保護著仰倒在地的犬夜叉,毫不畏懼地瞪向收刀的殺生丸。太過分了吧,什麽哥哥!

“戈薇,我沒事。”犬夜叉握住戈薇的手,“刀鞘,保護了我。”

殺生丸深深地看了一眼站在不遠處的持弓女孩,眼中是幾不可查的淡淡無奈,面對犬夜叉時的冷肅早已褪去,只留下格外柔和的線條,然後向女孩伸出了手掌,“菡。”過來吧。

“嗯。”女孩點點頭,向犬夜叉和戈薇輕輕揮手,向殺生丸輕快地走去。

“殺生丸會生氣嗎?”有著銀發如瀑長發的女孩微笑著看向身邊的犬妖。

“明知故問。”殺生丸嘴角也不自覺染上淡淡的微笑,和女孩越走越遠。

“餵,在我不知道的時候,殺生丸怎麽變成這樣了?”刀鞘震驚地看向刀刀齋。

“這個嘛,老頭子我也不太懂啊。”刀刀齋又裝傻了。

五十年的時間,即使是在妖怪的生命中也不是可以視若無物的啊。而且,與其說殺生丸是被改變,刀刀齋更覺得,是那個一直陪伴在他身邊的女孩發掘出了他心中深深隱藏的那一面。天生牙,現在大概很幸福吧,有了越來越懂它了解它的主人。

至於另一個家夥,犬夜叉和鐵碎牙,還有的成長啊。犬夜叉,你的父親從始至終使用的僅有一招風之傷,他從來沒有想過用鐵碎牙天生的吞噬之力去吸收死在他手下的妖怪們的妖力,這本就已經是一種強大了。他從來不需要去專門強化任何方面,比如破結界的紅色鐵碎牙,增強力量的金剛槍鐵碎牙。但這也限制了犬大將在這方面的開發,犬大將,畢竟沒有領悟爆流破啊。就因為他手中的風之傷已經足夠強大,強大到可以匹敵爆流破的程度,於是爆流破對他而言也沒有意義了…

從這種意義上,殺生丸和他的父親真相啊。比起多餘的招式,更喜歡把一招練到極致。不過,殺生丸終究還是開發出了他的終極奧義,就如爆流破與風之傷那樣,湮龍破是蒼龍破的終極奧義,而殺生丸不但領會,更能精準的應用。就此而言,殺生丸未來絕對會超越他父親,成為更強大的妖王。他老頭子竟然也有點期待了呢。刀刀齋瞇著眼睛想道。

與此同時,被殺生丸擊飛後掉落懸崖的叢雲牙插在深淵下的黑土之中,不甘心地咆哮著,“不可原諒!不可原諒!!毀滅吧,毀滅吧!讓整個世界都毀滅吧!”

劍下的黑土之上,漸漸浮現出一張張惡鬼的面孔,“讓我們蘇醒的就是你嗎!對於我們神聖土地的侵略者,不可饒恕!我們一族的力量啊,釋放吧,認命吧!”

惡鬼握住了叢雲牙,卻反而被叢雲牙所控制,殺死了想要與它爭奪叢雲牙的其他惡鬼,神智全無、宛若傀儡般地向某處走去…走去…

它的所到之處,血流滿地,屍橫遍野,再無半點生機…

在叢雲牙的意志之下,惡鬼終於來到了一座荒廢的古殿之中,雜草叢生之處,灰塵掩蓋之下,靜靜躺著一具不願徹底腐朽的白骨。深深怨恨著的靈魂,被困在這具骨骸中,永遠無法得到解放,無法成佛,無法轉世。剎那猛丸,愛慕著犬夜叉母親的男人,卻也因愛生恨,企圖殺死十六夜,並與犬大將同歸於盡!

“蘇醒吧,剎那猛丸。我是叢雲牙,你仇敵手中的那把劍。和我一起覆仇吧,向殺了你的那個家夥的後代。向犬夜叉和殺生丸覆仇吧,盡情發洩出你的怨恨,怨恨十六夜,怨恨奪走這一切的那個妖怪,怨恨他們的一族!不這麽做的話,你的靈魂將無法得到解脫!怨恨吧!向殺生丸,向犬夜叉,向那個女人!!”叢雲牙的聲音是如此地有誘惑力,讓白骨不由自主地伸出手,緊緊將他握住!

“我是剎那猛丸,我要怨恨!怨恨!!我要覆仇!覆仇!!”白骨大吼一聲,從惡鬼手中接過了劍,然後反手將惡鬼殺死。惡鬼的血肉頓時它身上脫落下來,紛紛貼到了這具白骨上,白骨慢慢露出了人形…

被叢雲牙的邪氣覆活的剎那猛丸,開始了他在人間的征程。即使是人類的軀體,他也能憑借叢雲牙而戰勝妖怪,然後將妖怪的肉體吞噬,他的身體漸漸變為半人半妖,體內充滿了妖氣。這一切都是為了使出叢雲牙的奧義,獄龍破,否則,只憑人類的身體,沒有妖力,是無法發揮出獄龍破的力量!為此,剎那猛丸不停地吞噬,吞噬…

“聽從我的指揮,你就能完成你的覆仇,成為這個世界的霸者!”叢雲牙的聲音不停地在他的耳邊回響,滿意地察覺到剎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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