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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2章 我不允許你哪也別想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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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送沐小姐回棲雁閣!”戰擎天頜首同意。

“這麽早休息不是浪費這個夜晚嗎?皇上和娘娘還準備了好多節目呢,沐小姐要走了不是遺憾嗎?不許走,留下來!”戰天鉞半開玩笑半命令地說道。

沐行歌一怔,本能地瞪向戰天鉞,這混蛋,不會又覺察到自己的計劃吧蹇?

“是啊,今天這宴席可是我和寧馨姐妹費了不少心血準備的,剛才又讓彭小姐她們受了驚,本宮很內疚,沐小姐就留下來,陪本宮和皇上一起安撫一下大家吧!沐小姐這麽聰明,本宮是越來越喜歡你了!”阮依雯含笑,走過來拉住了沐行歌孵。

“一會還要為連將軍和六公主商量婚事呢,在場的夫人都是有經驗的,也留下來幫皇上出個主意!”

阮依雯微笑著看向幾位夫人,恨聲說:“攪亂宴席的人太可惡,本宮今日一定要抓到她,給幾位小姐報仇!”

雖然彭夫人和靳夫人不是很想留在這,可是女兒才受了罪,這樣走了不是不明不白嗎?

彭夫人立刻道:“對,臣婦一定要抓到下毒之人,沒弄清楚,誰也別走!”

她說著,卻盯著戰顏夕,明眼人一看就知道,她還在懷疑戰顏夕。

沐行歌蹙眉,早知道她就不出這個風頭了,由著她們去鬧,自己悄悄溜走就行,這也只是想想,那麽多雙眼睛盯著,她能溜到哪去呢!

“沐姐姐,你怎麽看出來我們中的毒不是能毒死人的毒,只是食物中毒呢?”林曉霜清理好自己,對沐行歌好奇地問道。

沐行歌無奈,淡淡地道:“猜的,幾位妹妹家中人都在朝中為官,真要毒死你們,皇上怎麽對你們的家人交待!這下毒之人就是忌諱這一點,所以只是嚇嚇你們!”

“沐姐姐,你這麽聰明,那你能不能再替我們找出誰是下毒之人?”彭韻臉色還蒼白,表情卻充滿了淩厲之色,似乎一找出來,就要那人好看。

“這個太簡單了!”沐行歌對彭韻招招手,彭韻疑惑地走了過來,沐行歌在她耳邊嘀咕了幾句,眾人都看著兩人,只見彭韻聽著聽著臉上就露出了笑容,點點頭道:“謝謝沐姐姐,我知道怎麽做了!”

“沐小姐說了什麽好方法,說來我們聽聽!”阮依雯有些沈不住氣了,笑問道。

“娘娘不是準備了節目嗎?那就先按娘娘的安排來吧!這抓兇手的事就交給我了,我去準備!”彭韻說完和母親嘀咕了幾句,走了出去。

阮依雯求助地看向戰擎天,戰擎天點點頭道:“既然彭小姐說能抓到兇手,那就讓她去做吧,阮妃,按你的安排來吧!”

阮依雯沒法,只好向莊寧馨示意,莊寧馨上前道:“上次詩會鬧的大家不歡而散,娘娘很內疚,今日除了擺酒席致歉外,娘娘還給幾位小姐準備了禮物,先送上禮物吧!”

她一揮手,幾個宮女捧了幾個盒子上來,一一呈在了幾位小姐桌上,彭韻的由彭夫人收了。

“打開看看,喜歡嗎?”阮依雯含笑道。

幾個小姐互相看看,靳瑛先打開了,盒子裏面是對玉鐲,一看就是上品,而且價值不菲。

“這是皇上親自挑選的,一是代八公主向各位賠禮,二就算給幾位小姐添嫁妝了!”阮依雯微笑道。

彭夫人無語了,剛才還對戰擎天輕罰了戰顏夕不滿,現在看到戰擎天賜了這樣宮妃才能佩戴的玉鐲,她還有什麽抱怨的。

“臣婦替韻兒謝主龍恩!”彭夫人起身跪拜謝恩,其他幾個夫人小姐也跟著謝了恩,沐行歌懶懶地不願動,一對玉鐲子就想她下跪,真是做夢!

“沐小姐不喜歡這禮物嗎?”阮依雯看眾人都謝恩了,唯獨她不動,不懷好意地問道。

“行歌謝過皇上!”沐行歌只象征地欠了欠身。

阮依雯臉色有些變了,沐行歌卻不在意地扭過頭,把盒子交給了青青。

所有人都看出沐行歌的敷衍,戰擎天沒說話,自然誰也不會譴責沐行歌。

大殿裏安靜了一會,戰擎天故作沒看見沐行歌的無禮,轉頭問:“阮妃,不是還有節目嗎?怎麽,完了?”

“皇上心急了!還有呢!”

阮依雯盯了莊寧馨一眼,莊寧馨趕緊拍手,一隊樂師走了進來,音樂響起,一隊舞姬跳著舞魚貫而入……

眾人一見,就忘記了剛才的不快,好奇地盯著這些舞姬起舞。

這隊舞姬全是西域塞外的女子打扮,半蒙面,赤露的雙臂上套滿珠環,穿了薄薄的紗裙,足上也套了足環,上面掛滿了小鈴鐺,一動,鈴鐺叮叮作響,伴著樂師的鼓點音律,節奏感很強。

這些舞姬是新才上供到西溱的,就連戰擎天也是第一次看她們表演,更別說其他人了。

戰顏夕和幾個少女都看呆了,這些舞姬的動作好大膽啊!

幾位夫人臉色就有些不好了,雖然說讓她們看皇上才能看的表演是恩賜,可是她們還有未出閣的女兒啊,這坦胸露腹算什麽啊!

當了皇上的面,又不能不給面子地捂著自己女兒的眼,只好氣惱地繃了臉。

男人就不一樣了,洛無遠和靳琮易,林家的幾個少年,何曾見過這妖嬈的表演,就算洛無遠常去樓子裏,也沒見過這樣大膽的舞姿,一時也看呆了。

宮女們穿梭著上酒上菜,有王太醫檢驗過,大家都忘記了剛才投毒的事,美酒,美女,洛無遠都多喝了幾杯,戰天鉞和戰天渝也喝了不少。

一曲舞,君臣同樂,其樂融融,沐行歌卻無聊地用手遮住嘴打了個哈欠,心下卻很佩服阮依雯這安排,這新奇的舞蹈立刻扭轉了剛才不快的局面,這手段還真是做皇後的料。

只可惜,她惦記著要離開,實在沒心情看這舞蹈。

一曲終,舞姬們躬身行禮退下,就算有人意猶未盡,也不好像市井之人一樣吆喝再來一段。

“哈哈……阮妃這節目好啊!看的朕都心情大悅,來來……為這麽好的節目喝一杯!”

戰擎天舉杯,眾人也跟著舉杯,隨即都低聲議論起剛才的舞姬,氣氛和之前相比徹底扭轉了。

“皇上,你們要喜歡,寧馨再讓她們獻上幾支舞,如何?”莊寧馨嬌聲問道。

這是在場很多男人想說不敢說的話,一聽就興奮地看著戰擎天。

戰擎天哈哈笑道:“行啊,大家這麽高興,就讓她們再跳幾支吧!”

戰擎天發話,莊寧馨趕緊讓舞姬再上來,幾位夫人一見跳的比剛才還火辣,坐不住了,悄悄拉了自己的女兒借口去茅房走了出去。

戰擎天也不在意,沐行歌一見也借故上茅房走了出來,哪知道還沒走幾步,衣袖被人拉住了:“小歌兒,天黑了,上茅房不安全,本王給你做保鏢吧!”

呃,沐行歌轉頭,怒視著戰天鉞,戰天鉞一身的酒氣,英俊的臉也帶上了些許紅暈,借站不穩,往前傾了傾貼著沐行歌的耳朵輕聲道:“我說了,沒有我的允許,你哪也別想去!”

“難道我上個茅房,也要你允許嗎?王爺,你是不是管太寬?!”沐行歌一把推開他,小跑幾步追上了前面的靳瑛和靳夫人。

後面,戰天鉞低低地笑出了聲。

沐行歌聽到了怒火直冒,這混蛋,這是卯上她了嗎?千方百計地阻撓,讓她恨不得回去踢他幾腳!

“呵呵,沐姐姐,鉞王很喜歡你啊!”靳瑛回頭看見戰天鉞不緊不慢地跟著,悄悄笑起來。

靳夫人一把將她拉了過去,怒道:“胡說八道什麽,什麽喜歡不喜歡,一個女娃口上天天掛著這些像什麽話!快去茅房!”

靳瑛扁了扁嘴,乖乖地垂了頭往前走。

靳夫人不客氣地轉頭對沐行歌道:“沐小姐,你剛才救了靳瑛我很感激,可是道不同互不為謀,沐小姐終不是我們這類人,麻煩你,以後離我們靳瑛遠點……後面的鉞王爺也自重點,跟著女子上茅房,這要傳出去,你不做人我們還要做人呢!”

一棍子打死了一片,沐行歌站住了,靳夫人的話她懂,不就是不準她跟去嗎?

靳夫人說完就往前走了,沐行歌和手提燈籠的青青孤獨地站在樹下,戰天鉞也在遠處停住了腳步,不過一會他就快步走了過來,去拉沐行歌的手,邊道:“我帶你去別的茅房!”

“滾開!”沐行歌這次毫不客氣,躲開了他的手,還順便做了自己早想做的事,狠狠地一腳踢在他腳上,邊罵道:“你就見不得我好嗎?你如果想趕盡殺絕就自己動手,不用假手於人……”

這話一語雙關,即指他不肯放自己走,又指他讓自己被人孤立。

戰天鉞聽出來了,被她踢的腿痛也不計較,淡淡地道:“不是那麽簡單……哎,小歌兒,你怎麽對我這麽無情呢……爺看上你是你的福氣……來,讓爺親親……”

戰天鉞語氣一轉,說著就撲上來抱住她,沐行歌怒極,一邊躲一邊巴掌就招呼向他臉上,青青在旁邊都看的無語,才要上前幫忙,就聽到了細微的腳步聲,她身子一頓,站住了。

“混蛋,你放開我!”沐行歌左閃右避不開戰天鉞的擁抱,還被他在臉上偷了幾個香,更惱,大叫道:“青青,快來幫忙啊!”

“啊……”腿上不知道怎麽回事,突然一疼,沐行歌還沒反應過來,戰天鉞突然放開了她,用力往脖頸上一拍,惱怒地嘀咕:“什麽東西,咬了我一口……”

沐行歌站穩了,去摸摸腿上,不疼了,難道是被蟲子咬了一下,她見戰天鉞抖著衣服尋找咬了自己的蟲子,趕緊拉了青青就往回走。

沒事,她還安排了第二個走的計劃,就不信走不掉。

“小歌兒,怎麽走了,走,陪爺去喝酒啊!”戰天鉞摸了摸脖子,緊跟著又追了回來。

青青邊跟著沐行歌走,邊豎直了耳朵聽著,那腳步聲沒跟來,她有些疑惑,是誰在監視他們呢?

沐行歌沒說腿疼的事,青青也忽略了這事,所以完全不知道這兩人已經遭了暗算,而一個是無意,另一個卻是主動上套!

回到大殿,大家還在看著舞姬表演,沐行歌眼一掃,戰擎天還在,阮依雯卻不見了,正疑惑這女人跑哪去了,就見彭韻回來了。

看見她來,沐行歌笑了,下面就是她走的機會了,雖然利用了彭韻,可她沒有內疚,今晚不走,她以後更難走了。

彭韻對她點了點頭,就安靜地坐著。

舞姬又跳了一曲,阮依雯回來了,看時間不早了就示意莊寧馨讓舞姬下去了。

戰擎天看的高興,早就忘記了先前下毒的事,彭韻還沒忘,起身道:“皇上,時間不早了,請皇上允許我查找投毒者,找到我們也該告辭了!”

戰擎天心情好,也不計較彭韻又提起這件事,饒有興趣地笑道:“行啊,朕也想看看你怎麽找到投毒者,彭小姐請!”

彭韻大方地上前,道:“皇上,臣女養了幾條蛇,很聽臣女的話,不會亂咬人,臣女剛才問了王太醫,他說投毒者碰觸了毒藥,身上一定還沾有毒藥的味道,臣女這條蛇,對氣味很敏感,請皇上允許臣女把它放出來尋找投毒者!”

“蛇會找兇手?”戰擎天還是第一次聽說,聞言就好奇地道:“真不會亂咬人嗎?”

“皇上,臣女以性命擔保,小白決不會亂咬人!”彭韻說著,就取下了掛在自己腰上的一個布袋,一倒,一條全身白的發亮的蛇就掉了出來……

“啊……”有幾個膽小的女子一見就驚叫起來。

小白蛇一驚,猛地繃緊了身體跳了起來,這一下,更是嚇得很多人都緊張起來。

“小白乖……”彭韻伸出手臂平伸到空中,小白蛇就竄到她手臂上盤了起來。

“皇上看到了吧,它很聽我的話……諸位放心,臣女只是要找出兇手,決不會傷及無辜,你們只要好好坐著,小白決不會攻擊你們的!”

彭韻說完,向王太醫要了剛才下過毒的酒盅,放到了小白面前,柔聲道:“小白乖,去給姐姐找到投毒者……”

所有人都盯著小白蛇,沐行歌則不動聲色地和青青對視了一眼,青青不易察覺地點了點頭。

沐行歌就和眾人一樣看向小白蛇,只見白蛇慢慢滑下了彭韻的手臂,在她周圍游動起來。

大殿裏一片寂靜,所有的目光都看著小白蛇,洛無遠看著看著,覺得身體悶熱,大殿裏的溫度似乎升高了,讓他極不舒服,他抓起酒盅,一口喝光,可還是覺得口幹舌燥……

而沐行歌也一樣,突然覺得悶躁起來,她不自覺地拉了拉領口,渾然不覺自己的臉已經泛起了桃花色。

眾人在看小白蛇,戰天鉞則在看沐行歌,和這兩人一樣,他也不舒服,只是他比兩人清楚,他為什麽會這樣!

眼角的餘光瞥見阮依雯也臉紅紅的,不時拉領口,而莊家姐妹一臉興奮的樣子,戰天鉞唇角掠過了一抹冷笑,掃過若無其事的戰擎天,戰天鉞放在膝蓋上的手握的緊緊的。

為了試探自己,戰擎天置彭將軍他們的生死不顧,也不怕玷汙了自己的名義,他不仁,他還講什麽兄弟之情呢?

正想著,就見彭韻的小白蛇猛地竄到了八公主面前,戰顏夕一聲驚叫跳到了椅子上,臉都白了,怒叫道:“彭韻,都說了不是我下的毒,你這是想借機殺人嗎?”

彭韻淡淡一笑:“八公主急什麽,我有說你下毒了嗎?清者自清,不是你,小白不會亂認的!”

果然,彭韻話才落音,小白蛇游開了,戰顏夕驚魂未定,還站在椅子上不敢下來。

洛無遠看著彭韻,眼睛有些花,只覺得那女子變成了剛才跳舞的舞姬,一言一行都妖嬈無比……

呃,有些不對,洛無遠猛搖了搖頭,感覺自己身體某個部位已經起了變化,他一駭,跳了起來,中招了……

常在樓子裏混的他剛才被麻痹了,哪想到才出了下毒的事有人又敢做手腳,而且還是做這種下三濫的手腳……

這到底是為什麽?

雖然不知道誰做了這樣的手腳,可是這發生在宮裏,任何小事都會變成大事……

洛無遠剛想過去戰天鉞那邊,問問怎麽處置,就聽見了大殿外隱隱約約有簫聲響起,這聲音似有似無,很詭異……

難道是自己產生了幻覺?

洛無遠蹙眉,就這一刻,場中的白蛇不再游動,爬在了原地,一會又急速地游動起來……

“啊……這裏怎麽又有條蛇……”突然一個宮女叫了起來,隨即戰顏夕也跟著尖叫起來:“好多蛇啊……彭韻,你騙人,你到底帶了多少條蛇啊……”

她話音沒落,四面八方突然游出了很多蛇,這下眾人都看到了,幾位夫人都嚇的面容失色,蔡靜膽小,一條蛇竄過來,才爬過她的靴,她低頭看到,兩眼一翻就暈了過去……

“快跑啊,蛇來了……”不知道是誰先叫出了一聲,大殿裏的人頓時就慌亂起來,宮女太監都往四周跑,男人護著自己的家眷也奪路而逃……

青青拉著沐行歌也跟著往外跑,觸手沐行歌的手燙的驚人,她驚訝地轉頭,就見沐行歌如喝醉一般搖搖晃晃地跟著她……

“小姐,你生病了嗎?”青青擔心地問道。

“沒……就是不舒服……快走……”沐行歌跑出來被涼風一吹有些清醒了,催著青青趕緊走。

兩人沒帶燈籠,專挑黑暗的地方跑,正跑著,青青聽到後面有風聲,一驚,迅速把沐行歌拉到了身後,剛想去抽腰間藏的軟劍,那人的掌風已經襲到,砍在了青青頸上,青青沒發出任何聲音就昏了過去。

“誰?”沐行歌昏昏沈沈,被青青拉倒在地,本能地叫了一聲。

“小歌兒……本王說了,沒有我的允許,你哪也不能去……更何況,你這樣,能去哪呢!”戰天鉞低聲說著,彎腰一伸手就攬著她的腰拉了起來。

她柔軟火熱的身體貼在他已經有反應的身體上,讓他喉間一陣滾動,戰天鉞狠狠在她唇上吻了一下,低笑道:“再忍忍,爺今晚會好好疼愛你的……”

戰天鉞說完,回頭看了看遠處,伸手點了沐行歌的睡穴,身子一擰,無聲無息地消失在黑暗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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