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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0章 鉞王吃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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日子似乎隨著莊太後死了,恢覆了平靜,鉞王府上也像沒出事之前,菲菲打理著府上的事,把幾個侍妾都安撫的穩穩當當。

只是幾個侍妾卻不太滿,跟著戰天鉞還沒享過幾天福就去大牢裏走了一遭,等事情完了,也不見戰天鉞去她們房中,要是這樣,何年何月才能懷上孩子做主人啊暇!

幾個侍妾就找到了菲菲,把這事直接說了,菲菲淡淡地道:“你們急什麽,不知道王爺受了重傷嗎?傷還沒養好,你們就想這事,這不是害王爺嗎?”

湘兒氣惱地道:“王爺有傷我們能體諒,可是你看自從我們進府,王爺還不如以前在月汐樓對我們好呢,別說陪我們,連一起吃飯都見不到人,都把我們當什麽啊?”

菲菲笑了笑,勸道:“湘兒,慢慢來吧,王爺此時不同月汐樓的客人,他是我們的夫君,我們要做的不是抱怨什麽,而是應該想怎麽照顧好王爺,日子長著呢,別急於一時!島”

若雪忍不住了,嘲諷道:“只怕王爺的心根本不在你我身上,你去外面聽聽,人家都說王爺為了沐行歌,連命都不要了,我看王爺這是一門心思地想得到沐行歌呢!”

菲菲反問:“哪又如何,得到了難道還能娶她做王妃嗎?若雪,你是聰明人,你好好想想,王爺會這樣做嗎?你們幾個啊,在月汐樓那麽久了,還不了解男人啊?這得不到的,費盡心機也想得到,得到了還不是和別的女人一樣嗎?”

幾人互相看看,都笑了,是這個理沒錯!

“既然看的明白,那還爭什麽呢?她要能來,大家姐妹相處,要來不了,你們不是白氣惱嗎?好了,該做什麽去做什麽吧!”

菲菲把人都安撫住了,自己卻沒有如外表一樣平靜,幾個侍妾中,就數她最得戰天鉞的心,以前在月汐樓,也是她陪的次數多,如今到了王府,戰天鉞卻一次也沒碰過自己,這可不正常!

她敏感地覺得,戰天鉞對那個沐行歌用的心過了,這可不好!

想著,就見自己的丫鬟走了進來,菲菲挑眉,那丫鬟走近在她耳邊低低地說道:“王爺去見宮老夫人了,聽說宮老夫人要搬回來住了!”

額,菲菲皺起了眉,好不容易那老太婆自己搬走了,怎麽又要回來呢!她不在,自己在王府想做什麽都可以,她要回來了,自己還得低三下四地侍候著!

“小姐,聽說彭夫人又讓人遞了話給皇上,問彭韻被打的事怎麽處理!皇上一直拖著,彭家和靳家都不太高興!前兩天,阮娘娘請兩家夫人進宮,兩家夫人都回絕了!”丫鬟低聲道。

“八公主這次做的過了,也該讓她受點教訓!”菲菲心不在焉地答道,丫鬟見狀,識趣地退了出去。

菲菲胡思亂想著,絲毫沒覺得自己已經容進了王府的生活,宛然以女主人的身份處理事情了。

***

戰天鉞這邊,和連子夜,宮慕青來到了宮暮柔休養的農莊,才進門,就見許家的下人也在,戰天鉞楞了楞,許家不是都回常山去了嗎?

想著,就見門開了,許老爺子身邊的老仆走了出來,看見戰天鉞,老仆楞了一下,欠身道:“王爺也來了?聽說王爺之前護駕受了傷,不知道好了沒?”

“還好,勞你惦記了!”戰天鉞輕輕頜首。

老仆笑了笑:“那就好,老奴受老爺子所托,給宮夫人送點藥材過來,王爺有事,老奴就不打擾了!”

老仆帶著下人走了,戰天鉞才和宮慕青走了進去,宮暮柔坐在椅子上,腳上蓋了毯子,屋裏一大股藥味。

“幹娘身體不好嗎?”戰天鉞問候道。

“前兩天受了涼,感染了風寒,吃了藥已經好多了!”宮暮柔招呼兩人坐下,淡淡一笑道:“是來和我報喜的嗎?那姓莊的死了?”

一提起莊太後,戰天鉞的臉色就不太好,淡淡頜首。

宮暮柔看了他一眼,嘆了口氣:“你也別計較了,她雖然不是按你所想的方式死,死在自己家人手中也夠了!人死恩怨消,就算了!”

“幹娘變了!”戰天鉞微笑道。

宮暮柔斜了他一眼,伸手撫摸了一下自己的腿,才道:“能不變嗎?幹娘老了,又受了傷,行動不變,坐下來靜思的機會就多了。回想以前,覺得以前性子太急躁,如果不是這樣,也許也不會這樣!”

戰天鉞沒心情聽她回顧以前,看看宮慕青,也不遮掩,直接問道:“幹娘,天鉞今天來有兩件事,第一件是,莊太後死了,礙幹娘眼的人也沒了,天鉞想接幹娘回府去享天倫之樂,幹娘的意思?”

宮暮柔搖搖頭:“謝謝你的好意,我這些日子在農莊住,覺得這農莊也不錯,安靜舒適,懶的動了,就留在這養老吧!你和慕青有空多來看我就行,要是能帶上你們的夫人孩子一起來,我更歡迎!天鉞,慕青,你們都不小了,該成家了!”

宮慕青勉強點點頭:“姐姐說的對,慕青會考慮的!”

戰天鉞說的時候就考慮過宮慕青不一定會答應,也不勉強,又道:“幹娘喜歡這就先住著吧,反正我府上隨時歡迎幹娘回去,幹娘知道的!”

“我知道,我想回去會去的!”宮暮柔微笑:“那第二件事是什麽?”

戰天鉞也不遮掩,直接道:“我想知道刺傷我的黑衣人是誰?什麽地方能找到他?”

宮暮柔凝視著戰天鉞,淡淡地道:“你砍斷了他一只手臂,也刺傷了他……姓莊的死了,他以後不會再為她所用了,你還找他做什麽?天鉞,難道你是想為沐行歌搶那份靈藥?”

戰天鉞點了點頭,坦然地道:“對!”

宮暮柔秀眉一挑,有些怒了:“戰天鉞,我說的話你是一句都沒聽進去嗎?為了那女人,你都已經弄得滿城風雨,你還不知足,還想幫她恢覆武功?你知道不知道,她是西溱的敵人……你幫她恢覆武功,你能控制她嗎?”

宮慕青被兩人的話驚了一下,難以置信地看著戰天鉞,他沒想到戰天鉞竟然有這樣的打算!

“幹娘,我敢這樣做就有控制她的本事!幹娘只要告訴我能在哪找到他就行了!”戰天鉞固執地道。

“混賬……”宮暮柔氣急,一拍椅背道:“戰天鉞,我告訴你,別說我不知道他在哪,就算知道我也不會告訴你!我再說一遍,沐行歌不是你能控制的,她也不是她表現出來的那麽軟弱,她……”

宮暮柔深吸了一口氣,終於忍不住說道:“還記得我去宮裏找她救你的事嗎?當時我答應她,十日後把她弟弟沐翰交給她……你知道沐翰在哪裏嗎?”

“朱崖島!”戰天鉞淡淡地道:“幹娘的人去找沐翰,是不是發現沐翰被人帶走了?”

宮暮柔楞了一下,看著戰天鉞,戰天鉞不動聲色地道:“沐翰是我的人帶走的,和沐行歌沒關系!”

“你……”宮暮柔驚訝地睜大了眼,心裏突然一陣慌張,戰天鉞連這些都知道,還有什麽是他不知道的?

“幹娘,我知道沐行歌有本事,也正是如此,我才更看中她,所以,我想幫她……讓她做我最好的盟友!”

戰天鉞誠懇地道:“幹娘,天鉞一直尊重你,天鉞擁有的一切都是你給的!天鉞曾經發誓,要讓幹娘做天下最尊貴的女人,天鉞有的榮華富貴也是幹娘的!所以,請你幫我!”

宮暮柔一直看著他,掂量著他的話,許久還是搖搖頭:“不……我不會告訴你的!天鉞,幹娘知道你聰明能幹,可是幹娘也奉勸你一句話,太自負了不好!你選誰做盟友都行,那人不是沐行歌就行!”

戰天鉞和她對視著,從她眼裏看出了她的堅持,他也不啰嗦了,點點頭:“幹娘不願意說就算了,我自己去找!幹娘保重,有空天鉞再來看幹娘!”

戰天鉞起身施了禮就先出去了,宮慕青看看他的背影,又看看宮暮柔,長嘆了一聲也起身告辭。

“慕青,你和他比較說的來,你勸勸他!不能讓他一意孤行地走下去!”宮暮柔囑咐道。

“嗯,姐姐保重!”宮慕青苦笑,戰天鉞有時就和宮暮柔一樣倔強,決定了的事都沒人能更改,他哪能勸的了。

更何況,從宮暮柔和戰天鉞的談話中,他聽到了一些隱秘,這兩人都不願意對自己說明,他憑什麽以為自己就能讓他們敞開心扉呢!

回去的路上,宮慕青一直沈默著,戰天鉞也不解釋,進了城門兩人分手時,宮慕青終於忍不住道:“莊太後死了,你的仇也報了,你選個女子成親吧,相信你母親願意看到你平安地生活!”

戰天鉞笑了,拍拍宮慕青的肩膀,點頭道:“如果有適合的女子,我會考慮的,慕青你也是,別再等那個不會回來的人了!”

宮慕青還沒說什麽,戰天鉞已經打馬走了,宮慕青搖頭,呆呆地立在原

地,他是不懂那些爾虞我詐,可是卻也知道自己對戰天鉞說的話可笑,在這個圈子,又怎麽是戰天鉞說想太平就太平的!

戰天鉞不願意對自己深說,還是擔心把他卷進去,宮慕青想了想,做了一個決定,次日上奏皇上,棄筆從戎,自請到戰天鉞手下從一個士兵做起。

戰擎天雖然有些不喜,還是準了。戰天鉞繃著臉把他領走,一進門就是一頓臭罵。

宮慕青也沒惱,笑道:“這不是很好嗎?我們是兄弟,以後就更方便同甘共苦了!戰天鉞,我再不想你拼殺的時候,我只能遠遠地看著,或是你有危難的時候,我都是最後得到消息來看你半死不活的樣子!”

一句話就讓戰天鉞的怒氣全沒了,他直直地看著宮慕青,許久,上前,重重地擁抱了他一下,然後,一腳將他踢了出去:“是你自己選擇從做士兵開始的,那就去報到吧,吃不了苦就自己滾,別和人說我認識你!”

宮慕青哈哈笑著爬了起來,真滾去報到了……

***

一連幾天,戰天鉞早朝後去棲雁閣探望沐行歌,都被拒絕入內,他想著她還生氣,也沒計較。

這一天,早朝後戰擎天留了戰天鉞用了早膳,兩人就到禦書房商量軍務,談完戰擎天說起彭韻的事,隨口道:“顏夕願意道歉了,朕想著過兩日把彭家和靳家還有蔡家,林家都請到宮裏,擺幾桌酒席讓她們握手言和,到時你和連子夜都來,順便把他和六公主的婚事定下來!”

聽到要給連子夜定婚事,戰天鉞點了點頭:“好,臣弟一定叫他也來!”

戰擎天笑了,起身道:“時間不早了,一起用午膳吧!朕把沐行歌也叫來,聽說她這些日子都拒絕見你,你們也好借機談談!”

戰天鉞本想拒絕,一聽沐行歌也來,就點了點頭。

兩人一前一後往儀和殿走去,等菜都上了桌,也不見沐行歌到,戰擎天也不急,扯閑般地問道:“四弟,有件事朕想和你說,你聽了可別多心!”

“皇上請說!”戰天鉞隨口道。

“是這樣,前兩天朕去見了沐行歌,說起你向朕求賜她的事,沐行歌說不願意跟你,讓朕另賜幾個女子給你!”戰擎天邊說邊觀察著戰天鉞的表情。

戰天鉞楞了一下,沐行歌真的這樣說嗎?她想做什麽?難道她不想離開皇宮嗎?

“四弟,這個……朕真有些為難了,你知道,沐行歌她救過朕,她要是真不願,朕也不好強求……”戰擎天為難道。

“皇上,她不過一個囚徒,還能給自己做主嗎?我要她,她沒得選擇……”戰天鉞繃了臉,擠出了這句話。

“鉞王爺這話可不對了,本小姐是囚徒不假,那也有挑選的自由……更何況,要論‘要’,也要分先來後到!”

戰天鉞話才落音,沐行歌走了進來,戰天鉞眼一掃,就呆住了,只見沐行歌穿了一身淺紅色的宮裝,胸口到齊腰處全是皺紗的綢緞,腰間一條紅色的精美繡花腰帶,長裙及地,白發綰成高髻,用一條同色的絲帶束著,奪目而艷麗。

她瘦了不少,皮膚顯得更白皙,近乎透明的玉色,泛著淡淡的光華,唇用了一些紅色的妝彩,像鮮花的花瓣,充滿著誘惑的美……

沐行歌高傲地揚著頭,走過他,去到了戰擎天身邊,微微欠身算是給戰擎天施了禮。

侍候的公公給她拉開了戰擎天身邊的椅子,沐行歌坐了下去。

戰天鉞一見眸色就暗沈了下去,只有東宮娘娘和皇後,才能坐在戰擎天身邊的椅子上,沐行歌和戰擎天這是什麽意思?

“皇上,你還沒和鉞王爺說嗎?”沐行歌含笑看著戰擎天。

戰擎天尷尬地看看戰天鉞,搖搖頭道:“還是你和他說吧!”

戰天鉞放在膝上的手猛地握緊了,面色不善地盯著沐行歌。

沐行歌一笑,轉頭對他說:“王爺,之前皇上說了,願意納我為妃,行歌考慮了一下,同意了!皇上說選個日子……”

“啪……”戰天鉞一掌就拍在了桌子上,震的菜盤都跳了起來,他怒視著沐行歌,一字一句地說:“你敢……你就把剛才的話再說一遍!”

沐行歌挑了挑眉,有些無辜地說:“王爺耳背嗎?喲,難道是受傷耳朵也不行了!好,你沒聽清楚,那我再說一遍……我同

意做皇上……”

沐行歌話還沒說完,戰天鉞身形一動,掠了過去,可惜沐行歌早已經料到了,瞬間躲到了戰擎天背後,抓著戰擎天的衣襟叫道:“皇上,救我!鉞王好兇,要殺人呢!”

“四弟……別沖動!”戰擎天趕緊攔住了戰天鉞,苦笑道:“這事咱們再商量商量……”

“皇上,你讓我和她說!”戰天鉞停住腳,臉黑的像墨。

“皇上,有什麽好商量的,難道你反悔不要我了?”沐行歌跟著叫道:“你讓我跟他,那我還不如死了算了!”

“沐行歌!”戰天鉞磨牙,見她緊緊拉著戰擎天,身子都快貼到戰擎天身上了,他更是火冒三丈,恨不得把她抓過來就掐死她……

“皇上,你都看到了,他好兇……你要是把我賜給他,我一定會活生生地被他打死的!皇上,我能給你出好主意……我還能給你洗衣鋪床,求求你別把我給他!讓我多活兩年吧!”沐行歌可憐兮兮地說道,身子始終藏在戰擎天身後。

戰擎天也知道是故意還是配合沐行歌,笑道:“四弟,你都看到了,她這麽怕你,就算了吧,強扭的瓜不甜,皇兄重新給你賜幾個聽話的算了……”

“皇上,臣弟就要她……臣弟當了那麽多人說的話不是說說玩的……更何況,臣弟吻她時那麽多人都看到了……這樣不潔的女人也配不上皇上!就賜給臣弟做奴婢吧!”

戰天鉞冷冷地打斷了戰擎天的話,伸手指著沐行歌道:“皇上不會要你的,沐行歌,你給本王出來,馬上回棲雁閣去!”

“皇上,你之前不是不計較的嗎?再說,他也說了,是他吻了我,不是我自願的,是他強迫的!”沐行歌半委屈半可憐地拉著戰擎天的手臂叫道。

“你……”沒等戰擎天出聲,戰天鉞騰地探身,一把將沐行歌抓了過來,丟下一句話就帶著沐行歌掠出了儀和殿.

“皇上,你擁有的比臣弟多,這個女人就別和臣弟搶了……臣弟帶她去,好好教教她什麽是強迫……”

呃,等戰擎天反應過來,早不見了戰天鉞和沐行歌的影子,氣得戰擎天一伸手就把面前的菜肴全掃在了地上。

戰天鉞……他眼中還有他嗎?

“放開我,混蛋……”沐行歌被他攔腰抱住,發髻都散了,滿頭發絲都洩了下來,遮住了臉,她一邊掙紮著,一邊叫著,卻無法掩飾心慌。

她沒想到,戰天鉞猖狂到這種程度,在戰擎天面前也敢動手,還說要教她什麽是強迫……

這混蛋,不會真是要強迫她吧?

她越想越心慌,有些懊悔了,不該呈一時之氣刺激這人……

驚慌中,也沒註意戰天鉞把她帶到哪,等他停下了腳步,將她放了下來,她才註意到,他們還在宮中,來到了靜心殿,那日他吻她的地方。

“把剛才的話再說一遍!”戰天鉞將她抵在了墻壁上,兇神惡煞地捏著她的下顎道。

“強扭的瓜不甜……戰天鉞,我不跟你……我就不跟你……”沐行歌吼道,如小獸一般血紅的眼睛瞪著他。

“嘿嘿,那可由不得你……什麽強扭的瓜不甜,本王今天就強扭了又如何?”

戰天鉞說完猛地壓了上來,唇貼住了她的唇,舌尖用力地撬開了她的唇,探進去就一番橫掃……

沐行歌狠狠一咬,戰天鉞靈活地避開了,堅實的長腿緊壓著她的腿,讓她根本沒有掙紮的可能。

沐行歌伸手往他臉上亂抓,他伸手抓住了她的手往上一舉,唇更暴戾地碾壓她。

沐行歌只覺得自己的呼吸全被他奪去了,肺部嚴重缺氧,她更慌了,這裏本來就沒人,他就算在這裏辦了自己也不會有人知道的!

放開我……唇被堵著,她搖晃著頭卻躲不開他的狂吻,忽然,胸部一涼,一聲哧同時鉆進了耳中,隨即她感覺到自己胸部上落上了一只大手……

如火灼般的感覺讓沐行歌又氣又急又委屈,還沒去想會怎麽樣,兩行眼淚嘩地就下來了,順著臉頰流進了兩人的口中……

冰涼微鹹的感覺讓戰天鉞一醒,停住了狂吻,恩賜地給了她些呼吸,低頭,就看到她淚流滿面的樣子,剛才的趾高氣揚全沒了,那雙水眸裏全是委屈和無助……

戰天鉞的心就似被什麽狠狠撞了

一下,放在她胸上的手也停住了,就這樣怔怔地看著她……

時間停住了,周圍的一切也似消失了,他眼中就只有她含淚的眼睛……

從北俞押她回西溱,看過她被人潑糞,被人毆打,被刺傷,被侮辱的種種,也看過她的無情,她的傲慢,卻還是第一次看到她流淚……

那眼睫毛上帶的淚珠,比她那顆“希望之星”還璀璨,還令人憐惜……

戰天鉞剛才被她氣得理智全無,只想狠狠地占有她,看她還敢不敢說出那些話……

此時,這些情緒氣惱都沒了,他輕嘆了口氣,忽略了心裏為什麽有憐憫她氣惱她的情緒,本能地低頭,輕輕地吻在了她的淚痕上……

那種小心翼翼是他從沒有過的,似乎怕重了,就會打碎什麽!

“戰天鉞,你別亂來,這是宮裏,可不是你撒野的地方!”外面傳來噪雜的腳步聲,夾雜著戰擎天氣惱的叫聲。

戰天鉞閉了閉眼,趕緊伸手給沐行歌掩好了衣服,才轉身,戰擎天就帶著侍衛沖了過來,後面還跟著小跑的阮依雯和青青等幾個侍女。

“皇上,這是做什麽,我就嚇嚇她而已,沒想在宮裏亂來!”

戰天鉞用身體掩住了沐行歌,有些玩世不恭地一笑:“我說過,不做出點什麽不會強行帶她走的,皇上也不允許不是嗎?好了,我又強吻了她……給她打上些印記,皇上可以把她送回去了!”

戰天鉞轉身,當著眾人的面攬住沐行歌,在她唇上印上一吻,明目張膽地威脅道:“別胡思亂想了,皇上不會要你的!也就我,不會計較你的過去,你乖乖聽話,我會寵你的!”

說完,戰天鉞大步越過眾人往外走了,青青氣惱地瞪了他一眼,趕緊跑上去,用鬥篷遮住了沐行歌:“小姐,我送你回去吧!”

“嗯!”沐行歌低沈了頭,像受了委屈的小婦人,隨青青等幾個侍女走了。

阮依雯看她衣衫不整,頭發散亂的樣子,氣得捏緊了拳,這賤人,勾/引戰天鉞不算,連皇上也要勾/引啊!

戰擎天也氣,卻拿戰天鉞毫無辦法,戰天鉞上次不是說大話,彭將軍去南充連連受阻,照這樣的架勢,還真要戰天鉞出馬才行。

南充他志在必得,所以,如果戰天鉞真能拿下南充,他就允許他暫時猖狂吧!

“依雯,寧馨,你們都看到了,王爺太任性了,還是早點給他說門親事定下來吧,成了親,他就沒這麽任性了!”戰擎天搖搖頭,裝作不勝苦惱的樣子,嘆著氣走了。

阮依雯看著他的背影冷冷一笑,扭頭對莊家姐妹道:“上次給王爺說親就弄出一堆事,這次你們可要費點心好好安排了,別再弄出什麽破事來!”

莊寧馨有些委屈:“娘娘,不是我們不盡心啊,王爺除了沐行歌誰也看不上,我們還怎麽安排啊!”

“我看彭韻和靳瑛那幾個姑娘都不錯,過兩天皇上擺酒席請她們進宮,你們多給他們制造點機會就行了!我就不信,人家清清白白的姑娘會比不上沐行歌!好了,就這樣了,本宮休息去了!你們多費點心!”

阮依雯帶著香冬幾個宮女走了,回到宮裏,阮依雯讓香冬把初夏叫了來。

初夏這些日子在東宮,阮依雯專門給她請了禦醫診治,她的內傷已經好了,氣色也好多了,換了一身幹凈的衣服,進來給阮依雯施了禮,就不卑不亢地站在一邊。

“初夏,王爺那麽待你,你恨嗎?”阮依雯直入主題。

初夏垂了頭:“奴婢的命是王爺給的,奴婢做錯了事,王爺懲罰也是應該的,奴婢不恨!”

“擡起頭來!”阮依雯命令道。

初夏倉惶地擡起頭,眼裏來不及掩去的恨意讓阮依雯很滿意,她淡淡一笑:“怎麽能不恨呢!你要真做錯了事,罰你也是應該的!可是沐行歌那事也不是你的錯,王爺怪你就錯了!說起這事倒是本宮連累了你,如果不是你顧著要救本宮,沐行歌也不會有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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