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往非禮也

這怎麽可能?

見識過現代那麽多齷蹉的事,別說沐行歌自己不相信,就算說出去,誰會相信呢?

她的恍惚看在戰天鉞眼中,卻成了心虛,戰天鉞眸色一沈,突地放手就將她推了出去。

沐行歌驟不及防跌倒在地,還沒反應過來就聽見戰天鉞冷冷的聲音:“趕快收拾好,本王在外面等你……沐行歌,今晚的宴席你最好安分守己點,再弄出什麽事,本王第一個饒不了你!”

說完戰天鉞大步走了出去,沐行歌坐在地上,半天才反應過來,戰天鉞到這裏原來是為了警告自己啊!

她摸了摸被他吻的有些腫脹的唇,才慢慢站了起來,對鏡重新梳著頭,她忽地對鏡狡黠地一笑。

來而不往非禮也,戰天鉞,你要不來警告我,我也不想和你結梁子,你錯就錯在太自以為是了!

你饒不了我,還不知道我肯不肯放過你呢!

她邊想著邊整理衣服,最後擡眼看看銅鏡中的自己,慢慢伸手拿出了一個宮女送她的石黛畫起了眉,又用胭脂潤了唇,對鏡一照,剛才的狼狽不覆,明珠皓齒,靚麗驚艷。

沐行歌收拾好款款地走了出來,門口侍奉的是初夏,擡眼看看她,不卑不亢地道:“奴婢陪小姐去赴宴!王爺還在下面等呢!我們走吧!”

沐行歌頜首,走下樓,初夏跟著往下走,沐行歌走到一半忽地一閃,叫道:“有暗器!”

初夏還沒反應過來,沐行歌已經撲到自己身上,一推,初夏還沒反應過來就失去重心地往下摔了下去,只是才滾了兩層,她就一躍而起飛落到了樓梯下。

等她四顧,沒看到可疑的人,轉頭看到沐行歌倚在樓欄上看著她,她才反應過來自己上當了。

初夏臉一沈,又轉頭看了看,發現除了兩人再沒其他人時,她才惱怒地瞪向沐行歌。

“讓我猜一下,你是那自大狂的人吧?”沐行歌一步步走下來,嘲諷地看著初夏:“身手不錯,就是腦子簡單了點,要在宮裏生存下去,還要多學學怎麽隱藏自己!”

初夏捏緊拳,正想反駁沐行歌,就聽見身後戰天鉞的聲音:“別不服氣,她說的對,你該感激她對你沒敵意,否則你已經是死人了!”

“主子!”初夏跪了下去,再不敢分辨。

沐行歌擡起頭,看到戰天鉞一步步走過來,停在她面前,學她剛才的樣子對她道:“初夏進宮這麽多年也沒人懷疑過她會武功,你這麽快就識破了她,的確很聰明!既然本王安排在你身邊的人被你識破了,請問,你打算怎麽處置她?”

沐行歌冷笑:“你的人還需要我處置嗎?”

戰天鉞一笑:“那本王自己處置了!”

☆、不相伯仲

戰天鉞頭也不回,冷冷地道:“初夏,你知道該怎麽辦吧?”

初夏一楞,本能地擡頭看著戰天鉞,卻只能見到戰天鉞高大的背影,她的心落了下去,一咬牙,擡手就往自己的天靈蓋狠狠地擊去。

沐行歌嚇了一跳,沒想到戰天鉞對自己手下的人如此無情,她本能地沖了上去,拉住了初夏的手,回頭對戰天鉞氣惱地叫道:“在你眼裏,人命都是草芥嗎?你到底有沒有心啊?”

戰天鉞慢慢轉身,似笑非笑地看著她,許久才輕啟唇道:“你和本王說這話不覺得可笑嗎?沐行歌,要論誰手上鮮血多,我們不相伯仲,所以你也不用五十步笑百步!”

沐行歌語塞,低頭看到初夏還布滿孩子氣的臉,心裏突然一動,又揚眉道:“我不會戳穿她,你就留她一命吧!”

戰天鉞好整以暇地伸手拉了拉自己的袖角,漫不經心地問道:“你這是在為她求情?這一次你打算用什麽交換呢?”

沐行歌無語,這人是他的人好不,怎麽轉過來要自己拿條件交換呢?

“戰天鉞,你別過分,她要死在這,你怎麽向戰擎天解釋?”沐行歌怒道。

戰天鉞失笑:“難道本王打死一個無禮的奴婢還需要向人解釋?沐行歌,你是不是做了囚徒腦子也被禁錮了?”

沐行歌楞了一下,才反應過來自己笨透了,她怎麽還習慣用現代的思維方式去想古人呢,在戰天鉞他們眼中,人命就如草芥,死一個奴婢的確沒什麽大驚小怪。

“本王沒時間陪你閑聊,讓她死或者你欠本王一個人情,你自己選吧!”戰天鉞不耐煩地道。

“好,就算我欠你一個人情,以後你不能再命令她做任何事了!”沐行歌一咬牙,拉起了初夏,昂著頭從戰天鉞身邊走過。

她沒註意,戰天鉞唇角微扯,一抹笑稍縱即逝,隨即大步超越了她。

三人走出瀾月閣,就看到七皇子戰天渝站在路邊等著,幾個隨從陪在一邊。

“七弟,不是讓你先過去嗎?”戰天鉞有些奇怪,戰天渝看看他身後的沐行歌,眼中閃過驚訝的光,隨即上前拉著戰天鉞就往前走,以只有兩人能聽到的聲音輕聲道:“莊太後把許小姐和許家老爺子都接進宮了!”

戰天鉞一楞,許家老爺子不是在常山嗎?什麽時候進京了?他怎麽沒得到消息?

似乎猜到了戰天鉞在想什麽,戰天渝有些不安地道:“聽說是莊太後派人接來的,我也是剛才才得到消息!”

“嗯,知道了!”戰天鉞冷冷一笑,宮暮柔傷了腿後一直閉門不出,也不和他說什麽,他就有預感這門親事不會一帆風順,果然事來了!

他一邊走一邊思付著,卻沒把問題想的太嚴重,許老爺子和許家幾個兄弟和他關系都不錯,他有這個自信他們不會背叛自己。

☆、變了一個人

一行人來到儀元殿,莊太後和戰擎天都已經就座,戰天鉞一走進去,就看到端坐在戰擎天身邊的阮依雯。

只一眼,戰天鉞就怔住了,只見阮依雯穿了一襲紅色的鳳裝,胸口是大朵的牡丹,鮮紅嬌艷,她的墨發高高綰在頭上,發髻中插了一支九鳳寶釵,垂下來的珠簾綴在光潔的額上。

不但如此,看阮依雯的妝容,眉黛輕描,胭脂著色的樣子,顯然是精心打扮過的,整個人顯得雍容華貴,光彩照人!

這是戰天鉞第一次見阮依雯如此盛裝,與認識她以來的樣子煥然一新,戰天鉞驚詫之餘心頭說不出是怎麽感覺,隱隱就空落了一片……

“四哥,這邊坐!”戰天渝回頭見他失神的樣子,不動聲色地移動身子攔住了眾人的視線,將戰天鉞拉到座位上。

戰天鉞這才發現自己失神,收斂了情緒,坐了下來。

“天鉞……”左邊的許老爺子見戰天鉞沒註意自己,開口招呼道:“老夫來了,你也不歡迎下?”

戰天鉞轉頭,才發現老爺子陪許碧彤坐在旁邊,許碧彤一身水紅的衣裙,略施粉黛,頭低垂著,輕咬著下唇。

“老爺子,天鉞不知道您來了,什麽時候到京的,怎麽不通知天鉞去迎接啊!”戰天鉞起身施禮。

“呵呵,也就一個時辰前到的!他們說會在宮裏見到你,老夫就沒通知你!”許老爺子說著目光瞟向太後那邊。

戰天鉞心領神會,笑了笑:“幹娘還惦記著老爺子呢,等宴席結束,老爺子可要去府上看看幹娘!”

“嗯!”許老爺子點點頭,示意戰天鉞坐下。

戰天鉞坐下,才看到沐行歌被安置在門口的座上,遠離眾人。

“人都到齊了,開席了!”莊太後高高在上,一聲令下,宮女們就開始上菜。

戰天鉞用眼角的餘光掃視了殿裏一圈,看到像上次一樣,這壓驚宴請了不少官員和他們的家眷,莊家也來了幾個新面孔。

他思付著,莊太後剛處死了莊佳怡,這是迫不及待地又想往宮裏送人嗎?

“諸位,朕的愛妃剛蒙受了冤屈,在大牢裏受了驚,朕深感過意不去,今借太後的宴席給她壓驚……愛妃,朕讓你受委屈了,來,朕借酒向你賠禮了!”

戰擎天舉起酒盅,真誠地敬阮依雯。

戰天鉞自然地隨眾人的目光看向上面,只見阮依雯含羞一笑:“皇上禮重了,妾身受寵若驚,謝皇上恩典!”

她接過酒,大大方方地一飲而盡,隨即端過侍女送上的酒盅:“妾身也敬皇上一杯,願吾皇萬歲萬歲萬萬歲!”

戰擎天哈哈大笑,豪爽地接過酒盅一飲而盡,阮依雯含笑看著,眸子中的亮光讓所有人都感覺到了她變了一個人似的……

從前在戰擎天面前淡然如水的人因這一笑變得生動起來,不再是遙不可及,而像是從畫中走出來,有血有肉了!

☆、不能完全忘情

沐行歌饒有興趣地看著阮依雯對戰擎天的柔情,她比眾人看的分明,阮依雯的有血有肉都是在覆制阮依然。

雖然沐行歌沒有見過阮依然,可是從戰擎天緬懷阮依然那些畫裏,她能看到那女人的性格。

像戰擎天這樣霸氣強悍的男人,遇到阮依然那種性格的女人,要讓他喜歡柔弱的女人是無法想象的,阮依雯遭遇了一劫,如果還想繼續在宮裏生存下去,不改變自己怎麽行呢?

這就是她的改變,還有什麽比學阮依然更能迅速地取得戰擎天的寵愛呢!

兩人一敬一還,席下只要長眼睛的人都能看到兩人之間的柔情蜜意,沐行歌掃了一眼就把目光轉向戰天鉞。

看自己的前女友把對他的愛轉給了別人,這男人不會被打擊到吧!

戰天鉞面無表情,面上看不出端倪,沐行歌收回目光時卻瞥到他握酒盅的手,骨節繃的緊緊的。

她一笑,看來戰天鉞也不是完全忘情於她啊,至少阮依雯還能牽動一點他的心。

沐行歌垂下眸子,思付著是不是在這事上做點文章讓戰天鉞和戰擎天生點隔閡。

她這邊想著,莊太後和阮依雯在那邊也虛情假意地賠禮道歉,喚回沐行歌思緒的是莊太後的話:“為了表示哀家的歉意,哀家特地選了兩個姑娘送給阮妃,讓她們代莊佳怡侍候阮妃恕罪吧!寧馨,寧妤,上來見過阮娘娘!”

兩個伴在母親身邊的小姐一聽就手牽著手走了出來,兩人長得一模一樣,個子高挑,眼睛大大的,不像一般小姐穿了長裙,她們穿的是勁裝,看上去活潑開朗,簡潔大方,眉目間也不乏英姿颯爽的氣質,還長得很像阮依然。

沐行歌一看,又在心裏笑了,看來莊太後也不笨,這挑的人就是沖著戰擎天的胃口去的。

果然,戰擎天一看這兩人出來眼睛就有些亮了,沐行歌不知道,阮依雯卻是知道的,這兩人的穿著都是模仿阮依然在家常有的裝束。

本來出席皇宮宴席,衣裙之類的才是正裝,可是西溱民風開闊,而且從前阮依然行走宮裏也是這樣的裝束,八公主戰顏夕也是時常男裝,眾人看多了也不覺得突兀。

阮依雯心知肚明,卻無法向戰擎天挑明,這兩人擺明了就是模仿阮依然。

她正想著怎麽拒絕這兩人,莊太後緊跟著就道:“皇上,寧馨和寧妤自幼習武,她們很崇拜皇後和您,今日進宮時就對哀家說了,學武這麽多年,最大的心願就是想給皇上比劃一下,皇上不反對,就讓她們表演一下吧!”

戰擎天一聽就饒有興趣地頜首,誰能拒絕這兩個充滿青春氣息的美少女的心願呢!

莊寧馨和莊寧妤得了皇上首肯,各取了自己的兵器走回場中,阮依然一看兩人的兵器心都涼了半截,這兩人用的全是阮依然擅長的兩種兵器,一是劍,二是鞭……

☆、可憐沒人愛

為了制造出效果,莊太後還招來了皇宮的樂師為兩人奏樂,於是在琴聲和鼓點的伴奏下,兩人舞動起來。

一人舞劍,一人舞鞭,剛柔並濟,配合默契,直看的眾人眼花繚亂,滿眼都是兩位少女纖巧的身影。

沐行歌一邊吃著可口的菜肴一邊看著兩人表演,不得不承認,為了一鳴驚人,莊太後的這兩個侄女用足了心思,她們的表演一招一式都不是取巧的模仿,有阮依然的影子,也有她們自己的風格。

看戰擎天看的入迷的樣子,這兩人成功地吸引了戰擎天的眼球。

果然,曲子終,兩人收勢給戰擎天行禮,戰擎天就率先鼓起了掌,大笑道:“好啊,愛妃,她們能侍候你也是你的福氣,你就收下她們吧!”

阮依雯看他興奮的樣子,如同吃了個蒼蠅在嘴裏,心裏惱怒,嘴上卻不得不說:“那妾身就謝過太後的一番好意了!你們兩人就留下吧!”

莊寧馨和莊寧妤上前謝恩,絲毫不以做奴婢為恥,反正只要能進宮,變成寵妃也只是一夜之間的事,又何必計較呢!

莊太後一出手就達到目的,笑的眼都瞇了。

戰天鉞垂下頭,喝光了自己杯中的酒。

戰擎天一下得了兩個美人,心裏愉悅,對太後的不滿也暫時沒了,掃視了大殿一圈,笑呵呵地道:“太後剛才進殿的時候說今日有喜事,不知道是什麽喜事啊?”

莊太後笑了,招呼道:“天霖,碧彤,你們上來!”

戰天鉞一聽到這話,手就握緊了酒盅,而許碧彤渾身顫抖起來,讓坐在她旁邊的許老爺子蹙眉看向她。

戰天霖大大方方地走到場中,行了一禮:“皇上,臣弟有一事想請皇上做主,不知可否?”

戰擎天看向那拖延著不願上來的許碧彤蹙起了眉,隨即又看向戰天鉞,戰天鉞低了頭,他看不到他的表情,眉頭皺的更緊了。

“三弟有什麽事需要朕做主的,說來聽聽!”戰擎天沈聲問道。

“呵呵,皇上,你不知道吧,天霖和許家小姐碧彤心心相印,情深意切,已經暗中私定終身了,他怕許老爺子不肯答應這門親事,這是來求您賜婚呢!”莊太後含笑道。

“啪”一聲脆響引的眾人都看了過去,只見許老爺子渾身顫抖,手上的酒盅在地上摔的粉碎。

“求皇兄和老爺子成全我和碧彤!”戰天霖跪了下去,大聲道:“臣弟對碧彤癡心一片,非她不娶,求皇兄做主!”

好戲啊!沐行歌津津有味地咀嚼著噴香的鹿肉,忙的沒手去鼓掌,這現場版免費的宮廷大戲,可是難得一見啊!

更難得一見的是戰天鉞的難堪,這前女友才對皇上表柔情,這未婚妻又被人搶,阿莫,這男人怎麽這麽衰啊!

可憐……長這麽帥,卻可憐沒人愛!

☆、是男人,能忍嗎?

大殿裏的客人們都鴉雀無聲,有人偷偷看向戰天鉞,前幾天才傳出戰天鉞要和許家小姐訂婚的事,這才隔了沒多久,三皇子就說許碧彤和自己私定終身,戰天鉞情以何堪啊!

就連戰天渝都不安地看向戰天鉞,不知道該說什麽來化解他此刻的尷尬。

兄弟兩人爭一個女人,而且戰天鉞還是如此強硬的男人。

戰擎天也不知道該說什麽,目光從戰天鉞身上移到戰天霖身上,又移過去,游移不定。

“皇上,天霖也該成親了,難得他和許小姐情投意合,皇上就成全他們吧!”莊太後微笑道。

戰擎天被逼的沒法,輕咳了一聲看向許老爺子,沈聲道:“許老爺子,既然他們情投意合,那朕就給他們賜婚了,你不會反對吧!”

許老爺子猛地站了起來,許碧彤身子一抖,頭插的更低,嘴唇都快被自己的牙齒咬出血來了,兩滴淚掉在了手腕上。

“這事太意外了,老夫剛到國都,還不知道我孫女和三殿下情投意合,待老夫問問……碧彤,這門親事真是你—願—意的?”許老爺子一字一句地問道。

許碧彤雙手捂住了臉,遲疑了一會猛地點了點頭,從指縫中擠出幾個字,聲音比哭還難聽:“我……願意……的!”

許老爺子盯著她,看見她指縫中滲出來的淚,沈默了。

他不知道發生了什麽事,本來說的好好的,許碧彤到國都就是要和戰天鉞訂婚,結果卻變成了三皇子……

這中間發生了什麽事呢?

他想著,猛地看向戰天鉞,戰天鉞和他對視著,目光坦然。

“老爺子,碧彤都願意了,你也別攔著了,就讓皇上給他們賜婚吧!我們挑個時間,早點把他們的婚禮辦了,你我就可以早日抱上孫子了!”莊太後的笑難掩嘲諷之意。

這後面的意思很多人都聽出來了,許老爺子跌坐在椅子上,似乎一瞬間就老了幾歲。

沐行歌停止了吃東西,看向戰天鉞,莊太後是在暗示戰天鉞的未婚妻已經和人私通了嗎?

許碧彤雖然還沒嫁給戰天鉞,國都的名貴卻都知道他們要訂婚的事,許碧彤這一手等同於給戰天鉞戴了綠帽了,還是和自己的大伯……

是男人,能忍嗎?

戰天鉞要如何擺脫這尷尬的局面呢?

很多目光都和沐行歌一樣偷偷地看向戰天鉞,戰天鉞卻似沒感覺似的,偏著頭漫不經心地把玩著手上的酒盅,在戰擎天也無法容忍他的沈默時,他手中的酒盅突然“啪”地一聲全碎在他掌中……

這聲音在安靜的大殿裏非常刺耳,所有人都被嚇了一跳,連沐行歌也不例外,身子一抖,睜大了眼看著他手指間慢慢流出的鮮血……

沒有言語,也沒有發怒的表情,可是所有人都能感覺到他平靜面孔下的怒氣,就連戰擎天也提起了心,不知道他會做出什麽事……

☆、求要沐行歌

寂靜,大殿裏沒有任何聲音,所有人都看著戰天鉞,此時似乎有一點聲音就能點燃起通天的大火,這寂靜壓的眾人惶惶不安,這震懾力已經遠遠超越了坐在上首的一國之尊戰擎天。

沐行歌在心裏輕嘆了聲,戰天鉞有必要這樣嗎?這不是在搶戰擎天的風頭,而是將自己置於風口浪尖啊!這和他表現出來的風格大相徑庭!

可是戰天鉞就是如此霸道,明明知道所有人的目光停在自己身上,還肆無忌憚地沈默著,好整以暇地慢慢取出帕子擦拭掉自己手上的血。

莊太後被他的舉動弄得心懸懸的,終於忍不住搶先道:“啊呀,哀家忘記了,之前許小姐不是要和四殿下訂婚嗎?這可怎麽辦,許小姐和你皇兄情投意合……”

“嘿嘿嘿……”戰天鉞突然笑起來,打斷了莊太後的話,他站起身一拱手道:“太後說哪裏話,訂婚宴不是取消了嗎?許小姐和天鉞沒有任何關系,她可以選擇嫁給任何人!”

戰天霖一聽,打蛇隨棍上,起身對戰天鉞拱了拱手:“四弟如此通達,為兄感激不盡!多謝了!”

聽到兩人的謙讓,戰擎天舒了一口氣,他還真不願見兩位皇弟為了爭一個女人大打出手,他感激地看了一眼戰天鉞,沈聲道:“既然天鉞沒意見,那朕就給天霖和許小姐賜婚了!”

“慢!”戰天鉞慵懶地道:“皇上,臣弟的未婚妻沒了,皇上多少也要彌補臣弟一點吧!”

戰擎天楞了一下,問道:“四弟要朕怎麽彌補呢?”

戰天鉞眼睛往那些女眷看去,被他目光掃過的小姐們都害羞低下了頭,戰擎天一見就恍然,笑道:“原來四弟也想朕賜婚啊,那行,四弟看上誰家的小姐,朕一定給你賜婚!”

戰天鉞收回目光,呵呵一笑道:“最好的女子都被皇兄搶去了,臣弟一時也沒興趣成親,倒是有個女子,臣弟很有興趣征服她,就是怕皇上不肯答應給臣弟!”

“哦,是誰啊?”戰擎天好奇地問道。

沐行歌的心突然狂跳起來,雖然戰天鉞一眼都沒看自己,可是她卻有感覺,戰天鉞說的人一定是自己。

“她……沐行歌,北俞的守護神要是能給臣弟端水搓澡,臣弟想一定很有趣!”戰天鉞隨手一指,所有人的目光都移到了席尾沐行歌身上。

一看打扮的鮮亮的沐行歌,眾人恍然,再聯想到戰天鉞一貫的荒唐和之前沐行歌給他唱歌的事,眾人也不奇怪戰天鉞為什麽挑沐行歌了。

“這……”戰擎天臉色沈了下去,不說沐行歌此時已經被他看做謀士,就說阮依然的仇,他也不能輕易把沐行歌交出去啊,戰天鉞這不是為難自己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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