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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章 豆蔻年華,玉梅婷婷如玉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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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起過年,有人說,小時候十分期待,期待假期,期待新衣服,期待好吃的,期待壓歲錢。慢慢長大了,就沒有期待了,因為平時就和過年是一樣的。

我出門在外,還是有期待,我期待可以回到家裏,看看父母,聽他們說說話,和小時候一起長大的夥伴們喝一杯,喝一下黃沙下面的水,聞一聞松樹散發出來的氧氣。就夠了,滿足了,這些手抓不住的東西常常給我莫大的鼓勵和信心,使得我再次拿起行囊,繼續披荊斬棘前行。

大年三十,我架起年火,它像一棵聖誕樹。寫了對聯,貼在門口的青磚上和窗楞上。父親把院子裏十多公分厚的雪堆成一堆。我等待著天黑,等待著年火點燃,鞭炮響起。我把祝福用心靈之筆寫到無垠的空中,希望它傳到每一個角落,給善良的人們帶來好運。

初一上午,亮亮來了我家,叫我去打麻將,我不怎麽會打,就去湊角。出門母親交代我,你還讀書,不要喝太多酒,盡興就回來。我說了聲知道了,跟著亮亮出了門。

我和亮亮一起從我家出來,碰到了松林。他穿著新買的皮大衣,雙手縮在袖筒裏。

我招呼說:松林叔,過年好!

他憨厚一笑,說:什麽時候回來的?回來了也沒見你呀?

我說:天冷,在家沒出門呢。

松林就走了,說去打麻將。我和亮亮直接去了濤濤家,濤濤正在家裏喝川湯(註:一種夾雜了肉丸,油炸豆腐,粉皮等的濃湯)。

亮亮說:你怎麽現在才吃早飯?

濤濤說:才起來。

我說:三個人怎麽打?

濤濤說:亮亮,去把玉梅叫過來。說完看著亮亮笑。

亮亮說:我請不動呀,你去吧。

玉梅是大鎖家的閨女,長的玲瓏可愛,擁有和這片黃土地不相稱的光潔皮膚。

我對玉梅的印象,就是上小學的時候,她在廁所外面急得兜兜轉,估計廁所裏人滿了,沒有位置,她就在廁所門口一直快速走動,轉圈圈。她和我們都是一起長大,我們村原來有個小學,後來撤了,我們要去兩裏地外的其他村上學,早上要上早自習,起的很早,每個人都帶了飯桶,裏面裝著早餐,家裏的大人輪流送,因為路途靠近大山,常常有狼出現。

玉梅經常早上帶幾個紅薯,加小半桶面湯,早自習下了,就去火爐邊熱飯。她成績和我一樣糟糕,經常倒數第一和第二由我們倆包了,有時候換一換,她第一,我第二。初中畢業,她就沒有繼續讀書了,去縣城的一家飯店做服務員,聽說做的還不錯,做了兩年,又去美發店當學徒。女孩子愛美,玉梅嫌美發店太毀手,常常是被化學品泡的粗糙的厲害,女孩子愛美,她就不做了,又去飯店做服務員,直到現在,過年才能回來,平時過節也回來。

濤濤說到玉梅,我們都十分讚同叫她,最後決定我們三個人一起去玉梅家喊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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