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5章 苦惱的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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祁家別墅。
晚上，祁容暄和何慕誠在娛樂室下象棋。
想起白天的事，何慕誠說道：“今天我在超市看見小周了，就是那個周萄。她和一個男人推著車在超市買菜。我本來想去打招呼，但我急著回來，就沒去了。”
他突然八卦的感慨道：“ 不是叫柳俊林的男生，換了一個……女孩子長得漂亮追求的人就是多。”
祁容暄面不改色，冷冷地問：“學校開學了？”
何慕誠說：“是啊，就這幾天吧。想想小周走時哭得那麽傷心，本以為她會因為賠償的事情郁郁寡歡，但今天看她挺開心的。”
祁容暄說：“誰知道。”
何慕誠轉移了話題，問：“過年沒見傅渺的爸媽，他們生氣了。聽說傅小姐安排他們過段時間來這邊，你……”
祁容暄停下，盯著何慕誠。
他說道：“挺好，讓他們來吧。到時候準備點自家的東西，給他們帶回去。”
向來避而不見的人竟然毫不猶豫的答應見面？
雖然心裏有疑問，何慕誠還是激動地答應：“好，剩下的我們安排。”
——
開學後，周萄就忙著找新工作。但周茂瑋總讓她做吃，說是早些把臘味吃完怕久了放壞。周萄就沒那麽多時間找兼職。
這天她跟著周茂瑋跑了好幾個大超市，累得腿都斷了。
周茂瑋有些心疼，他說道：“工作可沒那麽簡單，以後工作有得你受。”
周萄：“我不怕！”
周茂瑋：“哪有那麽容易。走，哥給你買衣服去！”
周萄疑惑道：“我有衣服穿，為什麽要買。而且哥你工作這麽累，掙錢多辛苦，存著自己用！”
周茂瑋端著臉，不悅道：“你考上大學，哥都沒送你禮物，就當補給你。再說你最近給我做飯打掃衛生，就算是鐘點工也該給點工資吧。”
周萄還是不願意，她推辭道：“我真有衣服，而且我是你妹妹，為你做事又不是想拿報酬，你這樣就見外了。”
周茂瑋不管，拉著她就往前走，不容拒絕地說：“別不聽話，小心我大叫你大葡萄！”
說到這個綽號周萄就來氣：“都是你最先這樣叫！伯大娘也這樣叫我，我又不敢反抗，煩死了！”
周茂瑋：“哈哈哈……”
————
周茂瑋帶周萄來的是D市的一座賣高檔服裝的大廈。
周萄看著價格就心疼，她擰了擰周茂瑋的胳膊：“哥，在網上買吧，商場的款式哪有網上多，我覺得這些風格都不適合我。”
周茂瑋則說：“你這樣省錢，你未來老公可賺了。走，我們到前面看看。”
無奈，周萄被被拖著走了幾步，竟然遇到了傅渺。
傅渺先看到周萄，叫住：“周萄！”
周萄有些尷尬的回答：“傅小姐。”
傅渺很熱情，想起去年周萄因為摔壞花瓶離開，她關心道：“好久不見，你還好嗎？也不知道為什麽，明明是容暄哥把你趕走，他還拉著臉生人勿進的樣子。不說這些了，今天我在祁家有客人，你也去吧。”
周萄連忙推辭道：“不不不，我很忙。”
周茂瑋故意說：“你哪裏忙了？既然是朋友約你，當然要去。難道真的跟我四處奔波？女孩子也該有自己的圈子，去吧。”
傅渺註意到周茂瑋，問道：“這位是……”
不等周萄介紹，周茂瑋熟練的掏出名片交給傅渺：“我叫周茂瑋，這是我的名片。”
傅渺看了名片，驚訝道：“你在祁叔叔公司工作？”她對周萄說：“就是容暄哥爸媽的公司耶！”
周萄也挺吃驚，原來祁文新做的是食品生意。而她的堂哥竟然在祁家的公司工作，她吃過的那些零食都是祁容暄家的。
他家的……
周茂瑋也很驚訝，隨即表示：“既然這麽有緣，以後多聯系。”
傅渺再次邀請道：“周萄去吧，再說花瓶的錢你都還了，容暄哥還能為難你不成。”
周萄根本就沒想過再見祁容暄，她說道：“傅小姐，我剛剛返校，要做的事情還很多。實在是沒時間做別的事情。”
對方幾次三番的拒絕，傅渺也沒強求，與兩人道別。
而周萄也沒了買衣服的心思，加上她不願一件衣服就花掉周茂瑋那麽多錢，拉著哥哥回家。
——
晚上，傅渺在祁家開派對，傑瑞米等人再次到來。
祁容暄沒心思參加，獨自在書房呆著。手機屏幕上顯示的是柳俊林的朋友圈，可上面的內容與周萄無關。
她真的走了，再也不會回來。
這時接到父親祁文新的電話，他將思緒拉回，叫道：“爸。”
祁文新問：“容暄，你和傅渺相處得怎樣？說過幾天爺爺奶奶媽媽和傅渺的爸媽都要去別墅，你安排妥當了嗎？”
從孫正那得知兒子並不反對見傅渺爸媽時，他激動得一晚都沒睡著，容玉芳也是淚如雨下。
雖然從傅渺那了解的情況是兩人並沒別的接觸並不是交往的關系，但既然容暄願意見傅渺爸媽，那表示事情往好的方向發展。
祁容暄回答：“我會處理好。”
掛斷電話，他突然想起最後一次看到周萄的場景。他在二樓，她在樓下和其他人道別。
明明道別的是她，可他的心也跟著難過了。
————
這天，周萄到超市找周茂瑋。
等他和促銷員談完，兩人到超市蔬菜區，準備買些吃的回家。
想到從老家帶來的臘味只剩一點，周萄說道：“不如吃些新鮮肉吧？”
哪知周茂瑋說：“先把帶來的吃完。”
既然如此，周萄也不再提議。
周萄沒註意，她專心挑菜的時候不遠處有人叫她：“小周，周萄。”
擡頭望去，竟然是孫正和葛翠菊。兩人一人一輛購物車，裏面裝滿了各種東西。
沒想到在離祁家別墅這麽遠的超市都會遇到祁家的人，周萄問道：“孫叔叔，葛阿姨。你們怎麽到這裏來買東西？”
孫正推著購物車走過來，欣慰地說：“小周啊，好久不見，新年好。”
周萄向兩人打了招呼後好奇道：“祁家離這裏挺遠，你們怎麽到超市來買東西？”
孫正笑著說：“今天祁家會來很多人，這是全城東西最齊全的超市，我和葛大姐早點來把東西備齊。傅渺的爸媽今天要去祁家，兩家人正式見面，自然要隆重一些。”
兩家父母正式見面？
周萄想起去年離開前祁容暄答應和傅渺相處的事，看來經過一段時間的了解，他和傅渺的關系發展得不錯。
葛翠菊見周萄身邊的男人，問道：“這位是……”
周萄看向周茂瑋，微笑著說：“這是我堂哥，我們來超市買菜做飯。”
葛翠菊將目光從周茂瑋身上挪開，有些失望地說：“是堂哥啊……是，是長得有些像。”
這話一出，周萄和周茂瑋倒有些尷尬。
葛翠菊感慨道：“你說姓祁的那小子，怎麽感覺怪怪的。他和傅渺也不像談戀愛，怎麽說見家長就見家長。還特意叮囑我們買傅渺爸媽愛吃的東西回去。”
周萄覺得他們很般配。
青梅竹馬對彼此很了解，傅渺也不在意祁容暄的腿。只是周萄心裏酸酸的感覺更多了，她不敢去想，見過父母之後接下來會是什麽。
晚上時，周萄翻來覆去睡不著，腦海裏不斷想象他們見面的場景。祁容暄叫傅渺爸媽岳父岳父，傅渺叫祁文新和容玉芳公公婆婆。
周萄啊周萄，祁容暄不會離開別處，你也不會再去那裏。
所以再也見不到他了，不管是他怒不可遏的模樣還是偶爾露出的笑容，都看不到了。
——
第二天，周萄找到兼職。
是女裝店銷售，每賣出一件就拿提成。第一天上班，她適應得很快，熟悉了環境和工作流程。
快到下班時間。
靠在收銀臺前的周萄接到一個陌生電話，她往店外走，問道：“你好？”
對方說：“周萄，是我。”
周萄驚訝道：“你怎麽會有我的號碼？”
柳俊林老實回答：“我問的楊冰雪，你別怪她。”
啪，周萄把電話掛了，她氣勢洶洶地撥通了楊冰雪的號碼：“不是說了不許告訴柳俊林嗎！你怎麽還告訴他啊！”
楊冰雪理直氣壯：“莊園莊園！”
周萄氣得跺腳：“提莊園也沒用！我幫不到你們。”
楊冰雪幽幽地念叨：“兩萬五兩萬五……”
周萄：“……”
楊冰雪恨不得砸開周萄的腦袋，看她腦袋裏到底裝了多少漿糊。
她質問：“柳俊林哪裏不好？你怎麽就是不接受他？你是不是喜歡別人！你要喜歡別人，我也不會再幫他了！”
喜歡的人？
在楊冰雪問話的同時，周萄的腦海中浮現某個坐輪椅的家夥。她不願去想，可又不得不承認，那個男生名叫祁容暄。
她諾諾地小聲說：“其實……我也不知道算不算喜歡……”
竟然真的有！
楊冰雪吼道：“周萄！你真的喜歡別人！你放著柳俊林不要喜歡的人如果不是帥得如吳彥祖我是不會原諒你的！”
周萄慌了：“啊？別給我壓力，你這樣我不敢說了。”
楊冰雪匆匆往外走，不容置否地命令道：“你等著，我來找你！是新找的服裝店對吧？等著我啊！看我不讓你全部說出來！”
半個小時後，楊冰雪出現在周萄工作的女裝店裏。周萄也剛好下班，兩人找了個僻靜的地方坐下。
在楊冰雪的盤問下，周萄和盤托出。
不過她逼著楊冰雪發誓：“不許告訴柳俊林和孫叔叔，因為他們都認識祁容暄！”
楊冰雪不得不發誓：“我楊冰雪，如果把周萄喜歡那個祁容暄的事告訴柳俊林和孫叔叔我就這輩子都得不到莊園！！夠狠了吧？”
拿莊園發誓，周萄很放心。
發完誓，輪到楊冰雪發問：“我覺得你腦子壞掉了。聽你說那祁容暄動不動摔杯子動怒，顯然脾氣不好！還……還是個坐輪椅的！我都不知道你圖他什麽？錢？柳俊林也有啊！難道你有受虐傾向，喜歡被欺負？”
周萄雙手托腮，眼神空洞，她有氣無力地說：“我也不知道，我其實不太確定這是不是喜歡。所以告訴你，也想讓你分析看看。”
楊冰雪拍案而起，激動道：“肯定不是喜歡。我覺得吧，你是同情他。真的，很多人和殘疾人相處都會產生這種情感，你這麽善良，是正常的。”
周萄木訥地想否定：“可我……我覺得……”
見她為此煩惱，楊冰雪快刀斬亂麻：“好啦好啦！相信我吧。而且他又沒說喜歡你，你幹嘛糾結這些，你不是說他和青梅竹馬的爸媽正式見面了嗎？那可是確定關系，談婚論嫁的地步了！和平常的見面不一樣！你就洗洗睡吧，醒來地球還是圓的，而且……柳俊林還是繼續等你滴！”
周萄委屈地看向好友，嘴裏喃喃自語：“他是沒說喜歡我，可是他問我介不介意啊？”
楊冰雪數落道：“你笨啊！哪個男生喜歡女生不說喜歡你愛你的。他可能對你有點感覺，但絕對沒到喜歡，更別說愛到死去活來了！再說，別人現在都見丈母娘了，你快打消這愚蠢的念頭吧！多賣兩件衣服都比想這些強！”
對啊，人家都正式見家長了，她還在這糾結根本就是庸人自擾。
楊冰雪說得對，還是多賣兩件衣服更重要，早點實現買電腦的計劃。
可周萄的心裏，始終提不起勁，空落落的。
楊冰雪又說：“說真的，你可以找的男生絕對不差。別太死心眼，生活中會遇到好多你意想不到的事，別想了。”
周萄敷衍道：“我知道了。”
作者有話要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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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突然八卦的感慨道：“ 不是叫柳俊林的男生，換了一個……女孩子長得漂亮追求的人就是多。”
祁容暄面不改色，冷冷地問：“學校開學了？”
何慕誠說：“是啊，就這幾天吧。想想小周走時哭得那麽傷心，本以為她會因為賠償的事情郁郁寡歡，但今天看她挺開心的。”
祁容暄說：“誰知道。”
何慕誠轉移了話題，問：“過年沒見傅渺的爸媽，他們生氣了。聽說傅小姐安排他們過段時間來這邊，你……”
祁容暄停下，盯著何慕誠。
他說道：“挺好，讓他們來吧。到時候準備點自家的東西，給他們帶回去。”
向來避而不見的人竟然毫不猶豫的答應見面？
雖然心裏有疑問，何慕誠還是激動地答應：“好，剩下的我們安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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開學後，周萄就忙著找新工作。但周茂瑋總讓她做吃，說是早些把臘味吃完怕久了放壞。周萄就沒那麽多時間找兼職。
這天她跟著周茂瑋跑了好幾個大超市，累得腿都斷了。
周茂瑋有些心疼，他說道：“工作可沒那麽簡單，以後工作有得你受。”
周萄：“我不怕！”
周茂瑋：“哪有那麽容易。走，哥給你買衣服去！”
周萄疑惑道：“我有衣服穿，為什麽要買。而且哥你工作這麽累，掙錢多辛苦，存著自己用！”
周茂瑋端著臉，不悅道：“你考上大學，哥都沒送你禮物，就當補給你。再說你最近給我做飯打掃衛生，就算是鐘點工也該給點工資吧。”
周萄還是不願意，她推辭道：“我真有衣服，而且我是你妹妹，為你做事又不是想拿報酬，你這樣就見外了。”
周茂瑋不管，拉著她就往前走，不容拒絕地說：“別不聽話，小心我大叫你大葡萄！”
說到這個綽號周萄就來氣：“都是你最先這樣叫！伯大娘也這樣叫我，我又不敢反抗，煩死了！”
周茂瑋：“哈哈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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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茂瑋帶周萄來的是D市的一座賣高檔服裝的大廈。
周萄看著價格就心疼，她擰了擰周茂瑋的胳膊：“哥，在網上買吧，商場的款式哪有網上多，我覺得這些風格都不適合我。”
周茂瑋則說：“你這樣省錢，你未來老公可賺了。走，我們到前面看看。”
無奈，周萄被被拖著走了幾步，竟然遇到了傅渺。
傅渺先看到周萄，叫住：“周萄！”
周萄有些尷尬的回答：“傅小姐。”
傅渺很熱情，想起去年周萄因為摔壞花瓶離開，她關心道：“好久不見，你還好嗎？也不知道為什麽，明明是容暄哥把你趕走，他還拉著臉生人勿進的樣子。不說這些了，今天我在祁家有客人，你也去吧。”
周萄連忙推辭道：“不不不，我很忙。”
周茂瑋故意說：“你哪裏忙了？既然是朋友約你，當然要去。難道真的跟我四處奔波？女孩子也該有自己的圈子，去吧。”
傅渺註意到周茂瑋，問道：“這位是……”
不等周萄介紹，周茂瑋熟練的掏出名片交給傅渺：“我叫周茂瑋，這是我的名片。”
傅渺看了名片，驚訝道：“你在祁叔叔公司工作？”她對周萄說：“就是容暄哥爸媽的公司耶！”
周萄也挺吃驚，原來祁文新做的是食品生意。而她的堂哥竟然在祁家的公司工作，她吃過的那些零食都是祁容暄家的。
他家的……
周茂瑋也很驚訝，隨即表示：“既然這麽有緣，以後多聯系。”
傅渺再次邀請道：“周萄去吧，再說花瓶的錢你都還了，容暄哥還能為難你不成。”
周萄根本就沒想過再見祁容暄，她說道：“傅小姐，我剛剛返校，要做的事情還很多。實在是沒時間做別的事情。”
對方幾次三番的拒絕，傅渺也沒強求，與兩人道別。
而周萄也沒了買衣服的心思，加上她不願一件衣服就花掉周茂瑋那麽多錢，拉著哥哥回家。
——
晚上，傅渺在祁家開派對，傑瑞米等人再次到來。
祁容暄沒心思參加，獨自在書房呆著。手機屏幕上顯示的是柳俊林的朋友圈，可上面的內容與周萄無關。
她真的走了，再也不會回來。
這時接到父親祁文新的電話，他將思緒拉回，叫道：“爸。”
祁文新問：“容暄，你和傅渺相處得怎樣？說過幾天爺爺奶奶媽媽和傅渺的爸媽都要去別墅，你安排妥當了嗎？”
從孫正那得知兒子並不反對見傅渺爸媽時，他激動得一晚都沒睡著，容玉芳也是淚如雨下。
雖然從傅渺那了解的情況是兩人並沒別的接觸並不是交往的關系，但既然容暄願意見傅渺爸媽，那表示事情往好的方向發展。
祁容暄回答：“我會處理好。”
掛斷電話，他突然想起最後一次看到周萄的場景。他在二樓，她在樓下和其他人道別。
明明道別的是她，可他的心也跟著難過了。
————
這天，周萄到超市找周茂瑋。
等他和促銷員談完，兩人到超市蔬菜區，準備買些吃的回家。
想到從老家帶來的臘味只剩一點，周萄說道：“不如吃些新鮮肉吧？”
哪知周茂瑋說：“先把帶來的吃完。”
既然如此，周萄也不再提議。
周萄沒註意，她專心挑菜的時候不遠處有人叫她：“小周，周萄。”
擡頭望去，竟然是孫正和葛翠菊。兩人一人一輛購物車，裏面裝滿了各種東西。
沒想到在離祁家別墅這麽遠的超市都會遇到祁家的人，周萄問道：“孫叔叔，葛阿姨。你們怎麽到這裏來買東西？”
孫正推著購物車走過來，欣慰地說：“小周啊，好久不見，新年好。”
周萄向兩人打了招呼後好奇道：“祁家離這裏挺遠，你們怎麽到超市來買東西？”
孫正笑著說：“今天祁家會來很多人，這是全城東西最齊全的超市，我和葛大姐早點來把東西備齊。傅渺的爸媽今天要去祁家，兩家人正式見面，自然要隆重一些。”
兩家父母正式見面？
周萄想起去年離開前祁容暄答應和傅渺相處的事，看來經過一段時間的了解，他和傅渺的關系發展得不錯。
葛翠菊見周萄身邊的男人，問道：“這位是……”
周萄看向周茂瑋，微笑著說：“這是我堂哥，我們來超市買菜做飯。”
葛翠菊將目光從周茂瑋身上挪開，有些失望地說：“是堂哥啊……是，是長得有些像。”
這話一出，周萄和周茂瑋倒有些尷尬。
葛翠菊感慨道：“你說姓祁的那小子，怎麽感覺怪怪的。他和傅渺也不像談戀愛，怎麽說見家長就見家長。還特意叮囑我們買傅渺爸媽愛吃的東西回去。”
周萄覺得他們很般配。
青梅竹馬對彼此很了解，傅渺也不在意祁容暄的腿。只是周萄心裏酸酸的感覺更多了，她不敢去想，見過父母之後接下來會是什麽。
晚上時，周萄翻來覆去睡不著，腦海裏不斷想象他們見面的場景。祁容暄叫傅渺爸媽岳父岳父，傅渺叫祁文新和容玉芳公公婆婆。
周萄啊周萄，祁容暄不會離開別處，你也不會再去那裏。
所以再也見不到他了，不管是他怒不可遏的模樣還是偶爾露出的笑容，都看不到了。
——
第二天，周萄找到兼職。
是女裝店銷售，每賣出一件就拿提成。第一天上班，她適應得很快，熟悉了環境和工作流程。
快到下班時間。
靠在收銀臺前的周萄接到一個陌生電話，她往店外走，問道：“你好？”
對方說：“周萄，是我。”
周萄驚訝道：“你怎麽會有我的號碼？”
柳俊林老實回答：“我問的楊冰雪，你別怪她。”
啪，周萄把電話掛了，她氣勢洶洶地撥通了楊冰雪的號碼：“不是說了不許告訴柳俊林嗎！你怎麽還告訴他啊！”
楊冰雪理直氣壯：“莊園莊園！”
周萄氣得跺腳：“提莊園也沒用！我幫不到你們。”
楊冰雪幽幽地念叨：“兩萬五兩萬五……”
周萄：“……”
楊冰雪恨不得砸開周萄的腦袋，看她腦袋裏到底裝了多少漿糊。
她質問：“柳俊林哪裏不好？你怎麽就是不接受他？你是不是喜歡別人！你要喜歡別人，我也不會再幫他了！”
喜歡的人？
在楊冰雪問話的同時，周萄的腦海中浮現某個坐輪椅的家夥。她不願去想，可又不得不承認，那個男生名叫祁容暄。
她諾諾地小聲說：“其實……我也不知道算不算喜歡……”
竟然真的有！
楊冰雪吼道：“周萄！你真的喜歡別人！你放著柳俊林不要喜歡的人如果不是帥得如吳彥祖我是不會原諒你的！”
周萄慌了：“啊？別給我壓力，你這樣我不敢說了。”
楊冰雪匆匆往外走，不容置否地命令道：“你等著，我來找你！是新找的服裝店對吧？等著我啊！看我不讓你全部說出來！”
半個小時後，楊冰雪出現在周萄工作的女裝店裏。周萄也剛好下班，兩人找了個僻靜的地方坐下。
在楊冰雪的盤問下，周萄和盤托出。
不過她逼著楊冰雪發誓：“不許告訴柳俊林和孫叔叔，因為他們都認識祁容暄！”
楊冰雪不得不發誓：“我楊冰雪，如果把周萄喜歡那個祁容暄的事告訴柳俊林和孫叔叔我就這輩子都得不到莊園！！夠狠了吧？”
拿莊園發誓，周萄很放心。
發完誓，輪到楊冰雪發問：“我覺得你腦子壞掉了。聽你說那祁容暄動不動摔杯子動怒，顯然脾氣不好！還……還是個坐輪椅的！我都不知道你圖他什麽？錢？柳俊林也有啊！難道你有受虐傾向，喜歡被欺負？”
周萄雙手托腮，眼神空洞，她有氣無力地說：“我也不知道，我其實不太確定這是不是喜歡。所以告訴你，也想讓你分析看看。”
楊冰雪拍案而起，激動道：“肯定不是喜歡。我覺得吧，你是同情他。真的，很多人和殘疾人相處都會產生這種情感，你這麽善良，是正常的。”
周萄木訥地想否定：“可我……我覺得……”
見她為此煩惱，楊冰雪快刀斬亂麻：“好啦好啦！相信我吧。而且他又沒說喜歡你，你幹嘛糾結這些，你不是說他和青梅竹馬的爸媽正式見面了嗎？那可是確定關系，談婚論嫁的地步了！和平常的見面不一樣！你就洗洗睡吧，醒來地球還是圓的，而且……柳俊林還是繼續等你滴！”
周萄委屈地看向好友，嘴裏喃喃自語：“他是沒說喜歡我，可是他問我介不介意啊？”
楊冰雪數落道：“你笨啊！哪個男生喜歡女生不說喜歡你愛你的。他可能對你有點感覺，但絕對沒到喜歡，更別說愛到死去活來了！再說，別人現在都見丈母娘了，你快打消這愚蠢的念頭吧！多賣兩件衣服都比想這些強！”
對啊，人家都正式見家長了，她還在這糾結根本就是庸人自擾。
楊冰雪說得對，還是多賣兩件衣服更重要，早點實現買電腦的計劃。
可周萄的心裏，始終提不起勁，空落落的。
楊冰雪又說：“說真的，你可以找的男生絕對不差。別太死心眼，生活中會遇到好多你意想不到的事，別想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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