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知道鳳溪為什麽要救我嗎因為她要看著你死看著你的一切都敗在我手裏，她要你一敗塗地之後，死無葬身之地”

玄落一面說著，一面淡漠地用鳳靈劍挑他的手筋腳筋，又在他身上刺出一個個血洞，都是流血最多的地方，卻又不是最致命的地方。

全身都是血洞，紅衣之上看不出哪裏是血，哪裏是衣服的顏色，哪些又是疼出來的冷汗。

“玄落”

“怎麽，覺得我說得不對鳳寬，我先前說要你死無葬身之地，為了我肚子裏的孩子，我不大想做這麽殘忍的事情，可現在看來，我覺得那是對你的仁慈我想了想，還是讓你活著比較好，至少，多活一段時間”

玄落話音剛落，耳邊忽然傳來低沈的冰冷嗓音：“把他做成人彘，給他續命，讓看著他經營多年的勢力徹底煙消雲散”

聽到這熟悉的聲音，知道他沒事，玄落繃緊的神經徹底斷了，她身體一軟，如願地倒在他的懷裏。

她伸出手，摸著他俊美的輪廓，笑道：“原來你比我還要狠。”

“對付這種人，就該狠一點。”皇甫曜冷魅道，但看向玄落的眼神卻變得心疼起來。

鳳無心也奮力將六長老重傷之後，飛身前來。

“玄落，你剛剛真是嚇死我了。”他拍拍胸口道，眼中的擔憂和著急絲毫不假。

“沒事，倒是你剛剛大喊大叫的，才真是嚇著我了。”

皇甫曜瞥了鳳無心一眼，示意他看向地上的鳳寬，淡淡道：“交給你了，我剛剛說的話你應該聽見了吧”

鳳無心神情微變，“皇甫曜，憑什麽這麽殘忍的事情要讓我來你不知道我是翩翩公子嗎我的手裏怎麽能沾染這種惡人的血呢”

皇甫曜冷冷看了看他，他脖子一縮，隨即結巴道：“那個他差點兒傷了玄落，你怎麽著也該親自來啊是不是”

“我要給我和落落的孩子積福，不便做這等狠辣之事。”他說完，彎腰抱起玄落就要走。

地上傳來鳳寬虛弱的呻吟，“皇甫曜，你們以為你們贏了嗎不，最終還是我贏了。今日若我敗了，咱們就同歸於盡”

鳳寬臉上布滿了鮮血，有鳳溪的，有他們孩子的，也有他自己的 早已看不清一點點原本的輪廓，卻能在那野獸一般的眼睛裏，看到玉石俱焚的憤怒和恨意，殺意。

鳳無心一怒，低頭看著面目猙獰的他，沈聲道：“鳳寬，你今日所作的一切，將會被記入族中典籍，你的邪惡，你的悲慘，都將會被後人永記。鳳寬，到了這個時候，你還想著讓族中的人死去嗎”

“呵呵當然，我就算是死，也要讓鳳念陪葬，讓鳳族沒落”

“你”鳳無心想動手殺了這人，卻知道他興許真的有什麽陰謀詭計，不由死死忍住心底那口惡氣。

“你到底做了什麽”鳳無心質問道。

不等鳳寬說話，皇甫曜抱著玄落即將離去之前，緩緩轉身，偏頭看著鳳無心，道：“不過就是在演武場這座山的很多地方埋下了許多鳳族特制的炸藥，死不了人”

鳳無心臉色一變，瞳孔一縮，“這還死不了人”

一旦爆炸，演武場所有人都會死，最重要的是，鳳族所有高層人物都在這裏。

這個鳳寬，是真的想要玉石俱焚

“你以為蘇曉和龍一這陣子在忙什麽若是沒有足夠的把握，我會讓落落替代你我唯一沒有算到的是，冥王匕的出現。”皇甫曜淡淡道，目光落在鳳寬身旁的冥王匕上，閃了閃，“鳳無心，我不想再聽見關於冥王匕的任何事情，你最好是把它重新封入你們的禁地”

鳳無心恍然大悟，原來一切早已在皇甫曜的意料之中，難怪他能夠如此淡然從容地說出鳳寬的計劃。

他用一種崇拜的目光盯著皇甫曜的側影，扯出一個難看的笑容，“我是不是該感謝你救了我們鳳族”

皇甫曜垂眼看著已經疲憊得睡著的玄落，輕嘆一聲：“不必，我只是為了她。”

說完，他抱著她穩穩飛身下山，留下一臉莫名的鳳無心。

鳳寬在聽到皇甫曜如此淡漠說出自己的玉石俱焚計劃時徹底死了心，此刻，他只想咬舌自盡，不要做什麽人彘。

那樣殘忍的手段。

鳳無心低頭看了看狼狽得看不出昔日神采的鳳寬，挑眉，冷聲道：“真沒想到你的心竟然如此歹毒，看來我的確應該聽皇甫曜的話把你做成人彘，對了，你手下的勢力，包括你的爺爺，我會一個個送到你的面前。”

向來溫潤的鳳無心，想到玄落為自己拼命的模樣，想到皇甫曜先前看著玄落時的溫柔與心疼，看著腳下的鳳溪的屍體，臉上終於浮現一抹冷情殘忍的笑。

一切血腥，終於劃上一個句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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