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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8章 季曜瑉你認識秦深深嗎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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季曜瑉將皇甫梟蒼白臉上的陰狠殺氣看在眼裏,邪肆的黑眸微微地閃了閃。

他猜測,皇甫梟也許準備讓他跟墨禦霆交手了……

墨禦霆帶著一個懷孕七個多月的女人走海路去參加冷煜與墨笑笑婚禮的消息,他在來這裏之前就收到雷的匯報了。

就算皇甫梟沒有吩咐,他也準備打算在這個時候動手。

這可是難得的一次機會,重創墨禦霆的機會!

只要有任何打擊墨禦霆的機會,他都不會放過,他對這個男人的恨意,在醒來的一刻就殺意滔天。

皇甫梟收收了殺氣,他看著季曜瑉,沈聲道:“曜瑉,我這裏有一個任務交給你,是一人艱難的任務,也是對你實力最後的考驗,等你完成這項艱難的任務活著回來,你就是皇甫家族第四代的家主,皇甫家族能不能走向世界成為世界的主宰,就全靠你了,爺爺老了,現在是你們年輕人的天下,爺爺看好你,曜瑉,你對自己有信心嗎?”

季曜瑉邪魅的黑眸閃過一道亮光。

他看著目光犀利而又嚴肅盯著自己的皇甫梟,嘴角扯出一抹勢在必得的笑,“爺爺您放心,我不會讓你失望的!我對自己,非常有信心!”

“好好好!”皇甫梟連續說了三個好字,可見他對季曜瑉的表現非常滿意。

“曜瑉,記住一點,船上那個叫作秦深深的女人,無論是死是活,你最後都要把她給我帶回來!”

乍然聽到秦深深這三個字,季曜瑉的心臟劇烈地顫了一下……

像是被人拿針給刺破心口,泛著酸澀的疼。

為什麽會這樣?

難道他忘掉的那一部記憶,他心裏空落的那一塊,跟這個叫作秦深深的女人有關嗎?

季曜瑉修長的指尖,下意識地撫上自己心臟的位置……

皇甫梟看著季曜瑉不對勁的神色,他布滿著紋路的眉頭皺得幾乎能夾死蒼蠅。

他調查過那個叫作秦深深的女人,不過可惜的是,這個女人的資料一片空白,明顯是被墨禦霆做了手腳。

他不確定,同樣出生在Z國A市的季曜瑉,到底跟這個叫作秦深深的女人有沒有交集?

皇甫梟收起思緒,他盯著季曜瑉試探出聲:“曜瑉,你認識這個叫作秦深深的女人嗎?”

季曜瑉回過神來,他臉上的一絲傷痛神情完全不見了,“不認識,爺爺你放心,我會把她帶回來的,生死不論。”

艦艇的指揮室,墨禦霆收到了來自於M國的暗七打來的衛星電話。

墨禦霆拿著電話,坐到了一旁的椅子上,“暗七,什麽事?”

雖然在與暗七通話,但他的目光,卻是透過敞亮的玻璃窗口而投向甲板上的秦深深。

即使隔著那麽遠的距離,他依舊能感覺到秦深深的憂傷……

如果不是暗七這時候打電話過來,他估計馬上就出指揮室,過去緊緊地將她擁入懷中。

“墨少,鳳傾城被老殿主的人救走了……”

墨禦霆魅眸微微一凜,“我知道了,這件事情我晚一點會聯系老殿主,暗七你跟喬恩撤回來吧,派十輛戰鬥機過來。”

“是,墨少。”

在暗七應聲沒多久,墨禦霆掛斷了衛星電話,神情有片刻的沈靜。

艦艇照這個速度下去,深夜的時候就會經過那個無風帶了。

那一帶很亂,經常會有各地的小勢力團體在這裏廝殺,甚至有時候還有國與國之間的軍事較量。

除了附近幾國的巡海艦偶爾會途經這裏,其他的輪船跟貨船都繞開這個危險的航線的……

他沒有繞開,一方面是時間太緊了。

繞過這一段航線,至少要多花一天的時間。

而且他這一次航行用的是一艘戰艦,如果繞到別的艦線的話,會經過某些國家的領海範圍,需要提前打聲招呼,不然會引起不必要的軍事糾紛……

這一點相對麻煩。

另一方面是,他對這些小勢力的力量根本不看在眼裏,既然有簡單省事的近路,他當然首選這裏。

只要那些小勢力眼睛不瞎,都會認出他們艦艇上屬於暗殿的標記。

除非腦子真的進水了,不然這些小勢力沒有人敢撞上來找死!

到於他讓暗七派十艘戰機過來,是擔憂皇甫家族會選擇在這一片無風帶圍攻!

皇甫梟損失那麽慘重,以他眥睚必報的個性絕對不可能忍氣吞聲的。

只要皇甫梟醒來,絕對會選擇在這裏對他動手!

如果是以前,皇甫梟要來他只管等著他正面迎戰。

但現在不同了,他有了顧忌,秦深深懷孕七個月的身體,經不起一絲折騰……

墨禦霆收起了思緒,他起身離開了指揮室,沈穩的步伐朝著甲板上的秦深深走去……

夕陽如血,映著碧藍的大海,美得像是一幀油畫。

秦深深站在甲板上的護攔邊上,盯著夕陽與海水,怔怔出神。

一絲感傷,襲上心頭。

如果母親沒有自殺,如果外婆沒有被季曜瑉誤殺,也許站在這裏欣賞海上夕陽壯觀瑰麗的美景就不只是她一個人了。

她們一家人,會和和睦睦地在一起。

秦深深想到了死在自己懷裏的外婆,她總覺得外婆那時候是有什麽重要的話想要對她說的……

但是因為太過於突然了,她還沒來得及說就已經咽了氣……

如果是以前,秦深深絲毫不會懷孕自己的身世。

但是在經歷了那麽多事情之後,在自己的身體那麽詭異異常之後,她覺得自己的身世不會像表面上那麽簡單……

自己與秦榮升沒有一點相似之處,無論外貌特征還是性趣天賦這些,她與秦家都南猿北轍。

在秦家跟李家,她就是一個異類。

秦榮升所表現出來的一切,真的很難讓她相信自己優秀的母親會因為這樣一個男人抑郁自殺。

在她的記憶中,母親對秦榮升從來都沒有熱情過,甚至從來都沒有笑過……

像母親那樣外柔內剛的個性,如果真愛秦榮升的話,絕對不可能任由秦榮升與李茗婉勾搭在一塊而忍氣吐聲……

這一切,肯定有她不知道的內情。

秦深深收回了視線,她在心底輕輕地嘆息一聲。

現在再想這些也沒用了,母親跟外婆都不在了,秦家也早就散了……

對於現在的她來說,墨禦霆與寶寶才是最重要的,當然,還有方傾,墨笑笑貝拉她們……

她雖然失去了最重要的至親,但命運始終眷顧著她的。

她擁有了世界上最好最棒最帥的男人對她的寵愛,擁有了世界上最純粹最真摯的三份友誼。

現在,肚子裏還有著一個快要出生的健康寶寶……

她已經很幸福了……

倏爾間,一雙溫柔的大手從後面摟過她的腰,小心翼翼地放在她凸顯的肚子上……

“又在想什麽?”

墨禦霆的聲音,在她的耳畔掠過,溫柔而帶著一絲擔憂的聲音。

秦深深轉過身來,微仰著你與他對視,“在想我們的寶寶生下來了會像誰?我比較喜歡像你多一些。”

墨禦霆是她見過的最好的人,如果寶寶像他,將來肯定能迷倒萬千少女。

如果像她的話,估計外型會沒你墨禦霆那麽出色了。

作為母親,她當然希望自己的孩子健健康康,帥帥氣氣的。

墨禦霆勾唇著唇角:“我更喜歡我們的孩子像你。”

秦深深也跟著抿嘴笑了起來:“男孩子像我會不帥的吧?像爸爸比較帥氣。”

墨禦霆莞爾,並不覺得他們的孩子像秦深深不帥氣,反倒他會覺得更出色。

特別是秦深深的眼睛,是他最為喜歡的一部分。

如果他們的兒子將來遺傳了這樣一雙黑白分明的漂亮眼睛,想想小時候那幾年肯定非常可愛。

想到未出生的兒子,墨禦霆的心微微地顫了一下。

撫在秦深深肚子上的修長手掌也開始游離起來,溫柔地輕撫著,“深深,給寶寶取個名字吧。”

“可是我並不擅長,要不,還是你來取吧?”秦深深看著他,眼睛眨了幾下。

這並不是墨禦霆第一次讓她給寶寶取名字了。

在這之前,墨禦霆就很認真地讓她給寶寶取名字。

當時她並沒有想好,名字是一個人的象征,會跟著一個人一輩子,她不希望自己草率地給未出生的兒子隨便取一個。

在這之後,她經常翻書,詩詞,典故,字典之類的,希望能給自己的寶寶取一個寓意美好的名字。

不過請原諒她真的取名無能,她翻了許久,都沒有找到滿意的名字。

墨禦霆擡手擄了擄她被風吹亂的頭發,溫柔道:“我們的兒子跟我姓,所以名字由你來取,不管取什麽樣的名字,我想我們兒子都會喜歡的,這是他的母親對她降生在這個世界上的期許與愛。”

秦深深被他說得內心一陣觸動,眼眶微微地濕潤起來,“我先取一個小名吧,等回去了想到滿意再給寶寶取。”

“這樣也不錯。”墨禦霆點頭,他擡手伸向她的臉,指腹輕輕地給她拭去墜在睫毛上的淚珠。

秦深深有些不好意思地笑了笑,懷孕後她真的太容易哭了,動不動就落淚什麽的,真的好丟人。

抿了抿唇,她的神色認真:“禦霆,我們以後就叫寶寶陽陽吧?”

她希望自己的寶寶,永遠健康快樂,像陽光一樣地燦爛。

“嗯,就叫陽陽。”墨禦霆將她輕摟入懷中,讓她偎在自己的胸膛上,“還有47天寶寶就要出生了,我很期待。”

墨禦霆在說這話時,低沈的聲音都掩不住的期待與激動情緒。

這是他與秦深深的第一個孩子……

是他們愛的結晶。

秦深深的童年,是殘缺的。

年幼的她因為家族的因素,很早就已經摒了天真,非常懂事。

在親眼目睹母親的自殺之後,她童年的回憶,全都是血色的痛苦與悲傷。

而墨禦霆,他沒有童年。

生為墨家的長子,他註定要比一般孩童早熟。

年僅三歲的他就要接受與學習大量的知識,幾乎沒有任何玩耍時間。

在五歲之後,他整個童年都是慘無人道的淩虐。

在那份絕望與痛苦隨行的漫長八年,他的童年都是灰暗的人間地獄。

對於他們即將出生的兒子,墨禦霆已經計劃好了。

在兒子七歲以前,除非兒子自願想要去學,不然他絕對不強迫他學習任何東西。

他要給他們的兒子一個無憂無慮的快樂童年。

伴隨著兒子成長,他會做一個威嚴而又不失慈愛的父親。

Z國的A市,此刻已經是深夜時分。

初冬的A市,已經很冷了,除了繁華的市中心,其他的地方早早地就沒什麽人了。

秦深深母親所葬的墓園,在墨禦霆花下數億買下整個墓園之後,這裏已經不同於以往的簡陋。

即使是初冬,這一片墓園仍是一派翠綠,清幽雅致。

甚至於在兩座墓碑的四周,都搭著漂亮的花架,栽滿了各式新配植出來的荼蘼花。

迎著嚴寒的冷風,荼蘼花在枝頭綻放,在淒冷的深夜裏彌漫清新的花香。

堅強,不息。

寂靜中,一抹清瘦的高挑身影悲慟地站在墓碑前。

月光,映出他半邊臉,白皙而透明,帶著大病初愈的茬弱。

一只手輕撫著泛舊的墓碑,手指骨節分明,瘦枯伶仃,因為情緒的激動與痛苦正在顫抖著……

一滴淚,在男人瘦骨嶙峋的臉龐淌落……

痛苦與絕望,撕裂了黑暗的淒冷,無聲地彌漫著……

巡邏的保鏢隱約看到了那邊有人。

於是,強光手電槍朝著這邊照來,然後,他們看到了一張蒼白枯瘦的臉……

“臥槽!有鬼!”

“傻逼了你,瞎叫什麽,這世界上怎麽可能有鬼!”

人死了就什麽都沒有了,哪來的鬼,腦子進水了吧。

“隊,隊長,真,真的有鬼,就,就在那個墓碑前,一個陰森森的男人就飄浮在那裏,臉,臉是慘白的,瘦得皮包骨頭,絕對不是人,肯定是鬼!”

“你白天喝多了吧,說話用點腦子,那裏可是墨少丈母娘的墓碑,你瞎說什麽,小心墨少知道了饒不了你!”

“真,真的有鬼,不信你們自己看……”

那人一說話,在場的其他人都半信半疑起來,然後一致拿著手電筒往那處照過去……

然而,什麽都沒有。

“那家夥果然是喝多了,明明什麽都沒有,竟然嚇成這樣。”

“膽子太小了,下次說什麽都不讓他再喝了,雖然我們做著守墓的清閑活計,但這裏墨少可是非常重視的,要是讓這家夥酒後弄出什麽事來,墨少估計輕饒不了我們……”

“沒錯,以後我們幾個輪流盯著他,要敢再喝,揍他!”

一群人紛紛聲討著剛才叫嚷的那個男人,漸行漸遠……

直到這群人遠離後,隱於暗處的那抹清瘦身影緩緩地走了出來。

月色下,那抹身影滿是濃得化不開的悲傷。

那是一個身材高挑的男人,渾身瘦骨嶙峋,臉色蒼白,像是剛剛從彌留中轉醒過來一般,非常孱弱。

然而,男人渾身的氣勢,卻與這份病態的孱弱並不相符,這是一個氣場強大的男人。

即使,他瘦得皮包骨了,依舊可以從他的輪廓中看出他正常狀態時的那一份俊美。

如果仔細看的話,男人的臉與水纖如的父親G博士隱約地有幾分相似……

沒錯,這個神秘出現在秦深深母親墓碑前的男人,就是G博士鏡凜南的雙胞弟弟,同樣是研究博士的鏡水潏。

二十多年前,他曾是秦深深的母親,郁雪的戀人。

男人看著墓碑前地一捧調零的荼蘼花,悲痛的黑眸輕眨了幾下。

這捧荼蘼花,是秦深深在離開Z國別墅的時候過來跟母親與外婆告別的時候放的。

已經兩個月過去了,那棒花,風幹得很漂亮。

因為出於對這墓碑主人的尊敬,守在墓園裏的保鏢們都沒有過於靠近這兩座墓碑。

每天清理墓園的工作人員,也不會輕易去動墓碑上的東西……

所以,這捧花過去兩個月了依舊在這裏……

雙手溫柔地將那棒枯萎的花放到一旁,然後折了一段綻放最美的荼蘼花放在墓碑前……

“小雪,我來看你了,我遲到了,遲了整整二十一年,對不起……”

男人的清冷的聲音,悲痛欲絕。

“小雪,你為我做的一切,我都知道了,你真傻……”

“如果可以,我真的希望你在二十多年前就徹底地忘了我,而不是替我背負這一切……”

男人的聲音硬咽,在深夜裏分外地悲慟痛苦。

沈吟了許久,男人再度出聲,眼神一生堅韌剛毅。

“我們的女兒,我會保護好她的,我會努力地當一個好父親……”

男人說完,俯身在冰冷的墓碑上親吻了一下……

他看著墓碑上郁雪笑容溫婉的那張相片,悲慟絕望的臉上緩緩地扯出一絲痛苦的笑。

“小雪,我要走了,下次再來看你,我會帶著我們的女兒一塊,晚安,小雪。”

男人轉身,瘦骨嶙峋的單薄身影漸漸地淹沒於黑暗中……

M國,皇甫家族的城堡。

大量的戰鬥機跟火力猛然的武器往距離那一片海域最近的碼頭送去。

一場激烈的廝殺與交量,再過幾個小時,馬上就上演了。

季曜瑉很興奮,他端著美酒站在落地窗前,像是巡視世界的帝王一般俯瞰著城市中心的繁華。

他等了這一刻,很久了……

今夜過後,他要帶著一身的榮耀歸來,繼承整個皇甫家族!

水纖如披著一件性感的薄紗睡衣,赤著腳踩在鋪滿著厚實地毯的地面上,緩緩地朝著倚在窗前的季曜瑉走來。

季曜瑉察覺到她的靠近,他轉過身,目光邪肆地盯著她:“這麽晚了怎麽還沒睡?”

自從水纖如的生日之後,季曜瑉主動提出讓水纖如住到皇甫家族的城堡來。

在外人看來,水纖如幾乎是板上釘釘的皇甫家族少夫人了。

也許在不久的將來,她還是女人們艷羨的皇甫家族的家主夫人了。

“我睡不著。”水纖如主動地偎進季曜瑉的懷抱裏,“曜瑉,你是不是今晚就要離開了?”

“是。”季曜瑉點頭,盯著水纖如的邪氣黑眸卻多了一絲審視。

這一次的行動雖然動作很大,不過在整個皇甫家族都是一級機密,水纖如能這麽快知道,很明顯,他身邊有內奸。

至於內奸是誰,他已經有了初步的證據了。

雷兩個多月都沒少監視著厲皓與水纖如的一舉一動。

水纖如這邊雖然做得隱秘,沒留下什麽把柄,但是厲皓那邊,他還是捕捉到不少沒來得及抹除的痕跡。

厲皓,就是那個內奸。

只等這次的事件結束,他就好好地審問厲皓,水纖如到底給了他什麽好處,竟然敢背叛他!

此刻的季曜瑉並不知道,在不久的將來,他對於自己沒有在出發之前就審問厲皓而萬分痛悔!

如果,他在出發前抽出時間逼問刑訊厲皓,那麽就能知道秦深深與他長達七年的糾葛,就不會有接下來的悲劇了。

水纖如被他犀利而晦暗的黑眸盯得心臟緊縮,這是,懷疑她了嗎?

她強顏微笑:“曜瑉,我擔憂你……”

季曜瑉勾唇,手指邪肆地挑起她的下巴:“不要擔心,我很快就會回來,等我回來,我們馬上就舉辦婚禮。”

水纖如聞言,臉上的喜悅怎麽也掩飾不住,“真的嗎?曜瑉,你這是在向我求婚嗎?”

季曜瑉笑得越發邪肆起來,邪美的眉眼滿是致命的魅力:“傻丫頭,這當然不是求婚,等我回來,會給你一個畢生難忘的求婚。”

水纖如喜極而泣,“曜瑉,我很感動,真的非常感動,我一定會等你回來的!”

原本她過來,是打算向季曜瑉提出她要跟去的請求的……

她知道,季曜瑉這一次的行動是對付墨禦霆,而秦深深就在墨禦霆的身邊,這是一個很好的殺掉秦深深的機會。

這個女人一天不死,她的心一天就沒辦法安寧淡定。

不過現在,她改變主意了。

季曜瑉在聽到劫殺秦深深並沒有任何異樣,明顯的他已經徹底地忘記秦深深了。

最重要的,他說回來後馬上結婚!

這個男人,現在愛的是她,是她水纖如。

她完全沒有必要摻和這一場廝殺,秦深深死在她手裏,不如死在季曜瑉手裏更讓她解恨。

季曜瑉不動聲色地觀察著水纖如臉上的每一個表情,一絲冰冷浮上眉心。

這個女人,肯定知道些什麽……

但很快的,季曜瑉眉宇間的冰冷又全數消褪下去。

不管那個叫作秦深深的女人之前跟他有沒有過交集,她現在是墨禦霆的女人,懷了墨禦霆的種,所以,她必須得死!

入深,大海上漆黑一片。

疾速行駛的艦艇,突然探測到前方十幾裏的海域有著三輛戰鬥艦朝他們的方向快速駛來。

指揮室的副將,立馬聯系墨禦霆。

這個時候,墨禦霆正陪著秦深深用晚餐,聽到副將的凜報之後,他第一時間通知了藍斯跟方傾過來。

交待他們無論接下來的時間發生了什麽都不要離開秦深深,保護她的安全。

墨禦霆在通知完藍斯跟方傾之後,並沒有馬上跟那名副將離開。

不能親自陪在秦深深的身邊,他始終不放心。

她看著墨禦霆在為擔憂自己而眉頭緊蹙的樣子,她對他笑了笑,示意他不要擔憂自己。

“去忙吧,不用擔心我,有藍斯跟小花在,我沒事的,會照顧好自己的。”

墨禦霆走過來,將她緊緊地摟入懷裏,俯唇,在她光潔的額頭上輕輕地吻了吻:“等我回來。”

“嗯,我等你回來。”秦深深微笑著點頭。

在藍斯跟方傾進來之後,墨禦霆向他們再度交待了幾句,再三地要求他們不要離開秦深深的身邊。

在藍斯跟方傾點頭應是之後,他目光深邃而眷戀地看了秦深深一眼,最後才轉身跟著那名副將離開。

“深深,轉過身來,我幫你把防彈衣跟救生衣穿上。”

在墨禦霆離開之後,方傾拿著防彈衣跟救生衣朝秦深深走了過來。

“謝謝你,小花。”秦深深對於方傾的細心,內心非常地感激。

她不會游泳,雖然在艦艇房間內不一定會落水,但是穿上救生衣就多一分保障,誰也不知道會不會發生什麽意外,造成她意外落水……

“謝什麽,我們之間不用道謝。”

方傾一邊說,一邊牽著秦深深進了更衣室,給她穿上防彈衣跟救生衣。

藍斯一直守在外面,寸步不離。

夜,更深了。

三艘戰艦漸漸地行駛在漆黑的海面上,即使不用任何雷達衛星探測也能用望眼鏡清晰地看到。

指揮室內,墨禦霆盯著那三艘戰艦,神情一片冰冷。

艦艇上一共有三枚反艦導彈,一枚洲際導彈,三枚攔截導彈以有七枚短程導彈。

除非對方有比他強悍十倍的高科技武器,不然真沒有什麽值得畏懼的。

墨禦霆很冷靜,在對方的艦艇進入射程之內,他毫不猶豫地下達攻擊命令。

他這邊探測到對方的主力艦艇上同樣擁有一枚威力可怕的洲際導彈,如果讓對方先發制人了,他們就完全處於被動的劣勢了,這是他一向不喜歡的攻略方式。

以洲際導彈的速度,如果讓對方發射了他們這邊很難攔截,同樣,他們先發射的話,對方絕對攔截不了。

他想,對方的指揮想法也跟他一樣,現在他們比的不過是發射速度而已。

看誰行成功地擊沈對方。

“發射!”在墨禦霆的一聲令下,威力可怕的洲示導彈成功地發射出去!

對方的指揮雖然反應過來了,也探測到導彈的彈道,然後卻幹擾不了,也攔截不了。

“轟!”激烈的爆炸,這艘龐然大物的艦艇被攔腰擊斷,漸漸地沈沒大海……

旁邊兩艘小型戰艦被波及到,一陣混亂……

平靜的大海,不再平靜。

巨浪開始被掀了起來,在淒冷的月色下泛著粼粼的波光,不斷地拍打著兩艘小型戰艦……

房間內,秦深深聽到這麽可怕的爆炸聲,她的掌心都開始沁出了緊張的細汗。

“別擔心,墨少會沒事的。”方傾在一旁細聲地安撫著她。

不過她自己都沒有註意到,她的眉心同樣是緊蹙的,緊張與擔憂並不比秦深深少。

皇甫家族雖然兩個月前遭受到了重創,但這個與多個國家有著牽連的龐大家族,絕對不可能一朝一息就能讓它乖乖低頭的。

這一次的報覆行為,只怕皇甫家族不惜向世界透露他的底蘊也要把他們攔截在這一片三不管地帶的危險海域裏……

接下來,將會是一場慘烈的廝殺了!

比的不是個人的實力,而是指揮者的睿智與沈穩,以及雙方的綜合武力了。

秦深深心不在焉地點了點頭。

她怎麽可能不擔心,這已經不僅僅是武力值的廝殺了,而是上升到可怕的高科技武器之間的較量了。

單個的人再強大,在威力可怕的高科技武器面前都只是血肉之軀而已。

而她明知道指揮做戰的墨禦霆非常危險,卻什麽都做不了……

這種無能為力的煎熬,讓她的心像針刺一樣的難受。

她現在不說實力還太弱了,就算是實力不弱,在挺著七個月大的肚子她也不能做什麽……

只有安安靜靜地坐在這裏,保護她自己,保護寶寶,就是對指揮在前線的墨禦霆最好的幫助了。

她說過了,不會讓自己成為他的累贅。

“轟!”

對方有導彈朝著他們這邊發射過來,不過在墨禦霆的指揮下,成功地攔截了下來,在距離他們艦艇三公裏的方位激烈地爆炸。

墨禦霆這邊的攔截導彈,用掉了一枚,只剩兩枚了。

因為距離相隔並不在遠,他們的艦艇也受到了一些波及。

“小心!”房間內,眼看著秦深深的身體在劇烈的顛簸下向一邊傾倒,方傾眼明手快地扶住了她。

她一只手抓著焊死的桌子,一只手緊緊地拉住秦深深,將她的身體扶穩後,方傾擔憂地看了她一眼:“深深,你沒事吧?”

秦深深搖頭,“我沒事。”

方傾看著她蒼白的臉色,仍有些不放心,她沖著藍斯喊道:“藍斯,你幫忙倒點熱水來。”

藍斯點了點頭,轉身朝著飲水機走去。

秦深深其實並不像她自己說的沒事,剛才顛簸的時候,她不知道是不是撞到肚子了,突然疼了起來……

她見方傾擔憂自己的神色,想到了墨禦霆,對於肚子裏的寶寶墨禦霆的期待比她並不少,看得出來,他很愛這個還未出生的孩子……

想到這裏,秦深深也顧不上會不會給別人添麻煩了,她一把攥住方傾的手,“小花,我肚子突然開始疼了,我不知道是不是剛才撞到了……”

方傾一聽她這麽一說,嚇得臉都白了。

“藍斯,藍斯,快,快去叫船醫過來,深深她肚子疼,好像剛才撞到肚子了……”

藍斯也臉色大變,也不顧沒倒完的水了,他擰上開關,轉身就朝著門口跑去……

陣痛,不斷地朝她襲來。

秦深深的額頭上都布滿了冷汗,臉色一下子白得嚇人,扶著她的方傾看著她痛苦的樣子急得不行。

“深深,會沒事的,你再堅持一會,船醫馬上就過來……”

秦深深痛得渾身顫抖,不過看著方傾比她更緊張更害怕的樣子,她一握住了她的手,“我沒事……只是有一點點疼而已,小花你別那麽緊張。”

方傾知道秦深深這是在安慰她。

她疼得都渾身發抖了,怎麽可能會沒事?

“嗯,我不緊張,深深你再堅持一會,藍斯已經去叫船醫了,很快就過來。”

方傾的聲音剛落,藍斯就帶著一名中年女船醫進來了。

“快,快讓平緩地躺下。”

藍斯跟方傾趕緊扶著秦深深躺到床發上,女船醫走了過來,神情慎重地檢查著秦深深的脈象跟身體……

“怎麽樣?深深她怎麽樣了?”

一向沈穩的方傾,此刻忍不住焦慮地催促著女船醫。

“夫人動了胎氣,胎象很不穩,已經見紅了,這很危險,必須要馬上手術剖腹把孩子取出來,不然再拖下去大人小孩都會非常危險……”

七個多月的胎兒,早產下來成活的機率算是蠻高的了。

不過那是相對於醫院來說,在這艘處於激烈戰鬥的艦艇上,嬰兒的成活率大大地降低了一大半。

秦深深聽到女船醫的話,她也顧不上疼痛了,一下子湧出一股力量緊緊地攥住女船醫的手。

“手術,醫生,馬上幫我做手術,一定要保護這個孩子,醫生……”

“深深你別激動,冷靜點,放松下來,對,放松下來……”

方傾急得眼眶都紅了。

不過這個時候她必須鎮定,絕對不能跟著一塊慌亂,不然,真的太危險了。

她清楚地看到,因為秦深深剛才激動攥著醫生的動作,她淺色系的褲子幾乎都被鮮血染成半紅……

女醫生看著秦深深的情緒這麽激動,不由得安慰:“方小姐說得沒錯,夫人,你必須得讓自己放松下來,別擔心,一切有我們,孩子會沒事的。”

“謝謝……你,醫生。”秦深深疼得非常厲害,說話都顯得吃力。

方傾見她這個樣子,說什麽都不讓她再費力說話了。

女醫生在秦深深放開緊攥著她的手之後,迅速地拿出手術工具開始消毒。

方傾在一旁打下手,藍斯是轉身出了門外,警惕而戒備地守在門口,以防發任何人踏進這裏。

秦深深已經痛得四肢發顫,渾身發冷。

她緊緊地攥著床單,指節因為用力都泛起了青白。

散在鬢角的黑發都讓冷汗給打濕了,黏在她蒼白的側臉上……

明明已經很疼了,但她卻一點也沒有發出痛叫聲,嘴巴緊緊地咬著,眼神堅韌而明亮。

她會堅持住的,她跟墨禦霆的寶寶,一定會沒事的……

“醫生,再快點!”

方傾眼看秦深深血越流越多,她捏緊著顫抖的雙手,極力地讓自己鎮定下來催促醫生。

那名女醫女點頭,“我給她打一點麻醉劑……”

“不,不要打麻醉!”秦深深焦急地出聲拒絕。

現在情況太過於特殊了,她不想讓自己陷入麻醉之中。

萬一出了什麽意外,她恐怕連動一下的能力都沒有,完全任人宰割了。

自己的安危倒不是最重要的,她最擔心麻醉之後的自己萬一落入敵方的手裏,敵人拿她來要挾墨禦霆……

到時候,她連一點反抗的機會都沒有,只能被動地讓她讓墨禦霆讓一艦艇的人都處於這種被動的劣勢當中……

她不想這樣……

生孩子的痛苦,別人都可以忍耐,她秦深深又不是什麽金枝玉葉,她一樣也可以。

女船醫為難了,如果不麻醉,在接下來的手術裏真的會非常痛。

而且她也擔心秦深深會忍受不了痛苦而亂動。

她們這裏的人手明顯不夠,如果秦深深亂動起來,會很麻煩很危險……

“就按她說的做吧!”方傾握住了秦深深的手,無聲地給她支撐下去的力量。

“那好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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