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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8章 情敵間的較量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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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深深一陣暈眩,小臉因為缺氧而漲得通紅。

快要窒息時,墨禦霆放開了她。

他依舊緊摟著她不放,呼吸粗重,極盡克制。

秦深深察覺到他的變化,僵直著身子,往前移了移。

“別動。”他聲音低啞,按住她。

“……”秦深深越發僵硬。

那天晚上即使沒什麽記憶,她也知道此刻抵著她的代表什麽……

她擡眼有些無語地瞪了他一眼,“墨禦霆,你火氣太旺,有空去找賀琰給你配些洩火藥吧!”

動不動就發情,真是……讓她不知道說什麽好。

墨禦霆暧昧地吐字:“找賀琰沒用,只有你才可以幫我洩火。”

秦深深踮起腳,用力地踩在他的腳背上,“要我幫你洩火?你別後悔。”

她的力道對他來說,根本不痛不癢,環在她腰間的手一陣收緊。

“不後悔。”不擔不後悔,相反,他很期待。

秦深深泛紅的臉頰閃過狡黠的頑皮之色,“中午你過來,我保證讓你洩火!”

將她眼底的狡黠看在眼底,心底不禁好奇,這個小女人,不知道又在打什麽主意?

“好。”

墨禦霆空閑的時間很少,他人雖然在Z國,但很多事務都需要他遠程處理。

跟秦深深呆了一會,他便起身離開了,忙公事去了。

他很期待,中午的到來。

這個精明狡黠的小女人,會帶他怎樣的驚喜?

江南莊園。

陽光透過敞開的窗簾直射進房間。

將近四米的大床上,季曜瑉慵懶地倚靠在床頭,手夾著一根煙,吞雲吐霧。

嗆人的煙味,讓被折騰了大半夜的裴曉思很不習慣。

她痛苦地蹙著眉頭,劇烈地咳了起來。

不知是壓力太大,還是被折騰太甚,這兩天,她的身體很不舒服。

空氣一沈悶起來,她就咳得厲害。

“出去。”季曜瑉冷冷地睨了她一眼。

對於她病弱的狀態,他無一絲憐惜,那雙陰鷙的黑眸,有的只是嫌棄。

裴曉思雙唇明顯地蒼白起來,眼神也變得空洞。

她替自己感到悲涼,一顆心止不住地揪疼。

如同被一只殘酷的手,狠狠地撕裂。

心底,自嘲地笑著,而眼角,卻流出了眼淚。

她後悔了。

為了這個男人,背叛對她最好的秦深深,太傻。

心底源源不斷地湧現絕望與愧疚,如果時間能夠重來,她會選擇不再傷害秦深深……

然而,這個世上卻沒有後悔藥。

每個人,都需要為自己的錯誤買單。

裴曉思緊了緊身上的絲質睡袍,稀薄的布衣,即使捂得再緊,依舊遮不住她遍體的青痕……

她走了出去,沈寂的背影,像是一個沒有靈魂的木偶。

季曜瑉狠狠地皺著眉頭,擰成一個糾結的川字。

他厭倦了這個女人。

厭惡一切想要從他身上得到真愛的女人。

從另一方面,他同時也在厭惡著自己。

眾多女人渴望他的真愛,哪怕只是一點點也甘願為他瘋狂。

而他,卻為了不愛自己,甚至憎惡自己的秦深深,付出一顆完整的心。

多麽諷刺!

想到那個對他的深情不屑一顧的女人,季曜瑉黑眸頃刻之間變得猩紅起來。

就像是一頭焦躁的雄獅,隨時都有可能攻擊!

如果沒有墨禦霆,是不是,秦深深就會屬於他……

他用力地將煙摁在左手的虎口處,那裏的疼痛,聽說最接近心痛……

燙人的溫度,將他的皮膚破開一個大洞,然而,他卻並不覺得痛。

甚至,體會到了一絲淩虐的快感。

他想,他已經瘋魔了,為了一個女人,徹底地發瘋了……

他拿起電話,撥了一個神秘的號碼。

那頭,嬌媚中帶著冷傲的女聲悠悠飄來:“這個時候打電話給我,季曜瑉,你打算跟我合作了嗎?”

“沒錯,祝我們合作愉快。”

那個女人想要得到墨禦霆,而他想要秦深深,他們應該會是很好的合作者。

秦深深陪外婆聊了會天,在用完午餐之後,外婆就開始犯困,秦深深見此,便扶著外婆讓她先午睡。

這段時間外婆雖然調養得不錯,但畢竟年紀擺在那了,加上年輕時候的奔勞,身子骨終究是差了些。

坐久了,很容易犯困。

服伺外婆睡下了之後,秦深深看了看腕間的表。

已經1點13分了,墨禦霆也不知道什麽時候才過來?

原本以為墨禦霆會過來跟她們一塊吃午餐,過了餐點都沒見他來,秦深深就跟外婆和楊小花先吃了。

吃完後,楊小花說威廉有事找她,就先離開了。

秦深深想了想,最後還是打開冰箱,拿出需要的食材,開始為墨禦霆準備午餐。

哈哈,保證讓他洩火!

墨禦霆邁入客廳時,已經將近2點了。

而秦深深正好將所有的菜都做完了,墨禦霆進來的時候,她正端著菜上桌。

“坐吧。”秦深深看了他一眼,示意他隨便坐。

墨禦霆選擇了距離秦深深最近的位置坐下。

看著滿桌子都是綠的湯湯水水跟叫不出名字的菜式,他揚了揚眉頭,“你特意為我做的?”

秦深深擺好盤後,也拉了椅子坐下來:“沒錯,特意為你做的洩火菜,怎麽,滿意嗎?”

她清澈剔透的眸子,滿是促狹地盯著他。

似乎想要看到這個男人錯愕或者糾結的表情,然而,始終令她失望了。

墨禦霆就像優雅的畫中王子一般,從容淡定,意態悠閑。

“我償償。”說完,他拿起筷子,夾了擺在最眼前的一般淺綠中夾帶著殷紅的菜式。

看起來很像某種瓜類,不過沒煮過飯菜的他,並不能猜出來這具體是什麽?

他夾了一片,放到嘴裏,優雅地嚼食。

“味道,很奇怪。”他微蹙的眉頭,像是吃不習慣。

像是生的,很脆,有點甜甜的,但更多是辣跟麻,他第一次在一道菜裏,償到那麽豐富層次的味感。

“看你的樣子,好像不能吃辣,來,喝一口水吧,這是特意為你調的,應該很適合你。”秦深深將杯子遞到他跟前。

墨禦霆並沒有接過,而是就著她的手,張嘴喝了起來。

秦深深楞了楞,這讓她想起之前墨禦霆的手受傷時,她伺候他一日三餐的那段時間。

“感覺怎麽樣?喜歡嗎?”她問,眼底閃過笑意。

墨禦霆擡眼看她:“這是什麽?味道還行,喝完之後,有些甘甜。”

“這是甘草汁,清熱解毒。”

墨禦霆挑了挑眉:“剛才那個呢?”

“涼抹西瓜皮,可以解熱、促進傷口愈合,很適合現在的你。”

秦深深解說完,又給夾了一筷子,“多吃點,還有這碗綠豆湯你也全喝了吧,對了,這是綠豆涼粉,也很敗火的,你也多吃點。”

這麽多清熱解毒的食物加在一塊,她就不信,還不能洩了這個男人動不動就勃發的欲火了?

墨禦霆卻不吃了,眼神灼熱地瞟著躍躍欲試的秦深深:“給我吃這麽多這些東西,你不怕我腎虛?”

秦深深白了他一眼:“吃這些怎麽會腎虛,我這是在幫你,動不動地就發情,才容易腎虛。”

說完,不禁有些懊惱。

這都什麽跟什麽啊!

現在討論這個話題也太詭異了吧?

說得她好像一臉欲求不滿似的,我去,天知道她多想墨禦霆跟他的氣質一樣高冷禁欲,最好不要總是惦記著那種事……

墨禦霆忽地朝她湊近,炙熱的氣息暧昧地噴酒在她的臉上。

“不用擔心,就算腎虛了,我也能滿足你……”

“……”秦深深嘴角狠狠地抽了抽。

她一點都不擔心好嗎?

“你到底吃不吃?”秦深深臉頰飛紅,故作兇狠地瞪他。

“吃。”墨禦霆勾唇,淺淺地笑了笑。“餵我。”

“……”這個男人,太會得寸進尺了。

墨禦霆深暗的魅眸,灼灼地盯著她。

原本想要拒絕的秦深深被他盯得一陣頭皮發麻,撇著嘴嘟嚷了一句:“上輩子肯定是仇家。”

“冤家。”低醇厚如酒的嗓音傳來。

“什麽?”

“我們上輩子是冤家,所以這輩子註定在一起。”

他看著她,目光飽含深情,如一汪水,令人沈溺在其中。

秦深深怔然,神情有些別扭,臉上的溫度變得越發地燥熱起來。

拿著筷子的手微微一抖,一不小心打翻了那杯甘草汁……

甘草清香的水液,頃刻之間浸濕了她的衣服,從領口到腹部,整整一大片……

夏衣單薄,而她此刻穿的是一件米白色的雪紡衫,一濕水,特別地透。

薄薄的一層布料貼在她的身上,映襯得底下那一片肌膚細膩雪白如羊脂白玉。

墨禦霆咽喉有些發緊,下意識地吞咽著唾液,氣息漸漸地粗重起來。

一股邪火,竄遍全身……

鼻息,一股源源不斷的熱流滑落下來。

“墨禦霆,你,你流鼻血了……”

秦深深看著他,簡直都傻眼了。

吃了那麽多清熱解毒下火的東西,他竟然還能流鼻血?

秦深深黑線。

抽搐著嘴角,瞪大著雙瞳如同見了怪物似地看著他。

墨禦霆很淡定,他慢條斯理地抽出紙巾,優雅地擦拭著鼻息間的殷紅血液。

“看來,你的洩火菜,作用不大。”他看著她,唇角莞爾。

“……”她還能說什麽!

都整了這麽多下火的食材,他還能流鼻血。

唯有賜他四個大字:天賦異稟。

從頭到尾,她都沒有觀察,自己此刻衣衫盡濕的模樣,有多麽地誘人……

深淵,這裏經地幾天時間的休整,今晚,終於正式開業。

才晚上九點多,人流已經到達了高峰期,是以往的兩倍之多。

對於這樣的結果,葉晟很滿意。

然而,就在九點三十多分的這個時間,深淵走進一夥冷面肅殺的壯漢。

二話不說,將深淵內所有的客人都往外趕。

葉晟看到情況不對勁,立馬掏出手機打電話稟告季曜瑉。

然而,卻被一只剛鐵一般蘊滿力量的手掌握住。

葉晟驚愕,回頭,看到一個存在感極低的壯漢。

如果不是壯漢握住他的手,他都沒有察覺,這人不知什麽時候站在他後面的……

他的神情很凝重:“你們是什麽?這裏是季少的地盤,你們……”

掐著他手的壯漢,正是暗七。

他冷冷地瞥著葉晟,並沒有回答他,而是從他手中抽出手機,將電話卡取了下來,隨手拋在地上。

“該死的,你他媽聾了嗎?我問你是……唔……”葉晟的怒吼,換來暗七的一記手刀。

只來得發出一聲悶哼,便被敲暈過去。

“將人擡到車上。”暗七沈聲道。

“是。”兩名壯漢訓練有素地過來,訊速地越過混亂的人群,將暈死過去的葉晟擡了出去。

其他原本罵罵咧咧,不想要離開的熟客,見到葉晟都被打暈之後,知道深淵的老板碰到硬茬了,紛紛作鳥獸散……

短短十來分鐘,偌大的深淵夜總會,除了工作人員跟看場的保鏢之外,再無一個客人。

“給你們五分鐘時間離開,不然後果自負。”

暗七身側的一名壯漢轉動著手中的槍,掃視著戰戰兢兢的工作人員,冷冷出聲。

這些工作人員雖然經過培訓,但面對真槍實彈,他們還是害怕了……

短短時間,一個個都恐懼地往後跑。

“誰讓你們跑了,都給我留下來!”看場的一名保鏢冷冷喝止。

他掏出了槍,然而,下一秒,一聲槍聲砰地響起,這名保鏢保持著扣槍的姿勢,直直地倒在地上。

艷紅的血液,無聲流淌了一大片……

“啊……”

“殺,殺人了……”

場面,頓時混亂起來。

剛才還有些猶豫沒有離開的管理層,此刻一個個瘋地似地往外跑。

十幾名持槍保鏢,看著地上的同伴中槍橫死在這裏,他們都開始驚恐。

想要開槍,卻又怕遭受到被槍殺的下場。

想要奪門逃離,卻又怕事後遭受到季曜瑉的懲罰。

他們畢竟跟工作人員不同,他們的職責,就是保護深淵。

暗七冷冷地看了這些人一眼:“再給你們一分鐘。”

在死亡面前,有人妥協了。

七八名保鏢扔下了手中的槍,在眾人虎視眈眈的目光狼狽逃離……

剩下九名保鏢,雖然恐懼,卻怎麽也不敢離開。

其中有人,大聲咆哮了一句:“兄弟們,掏家夥,我們跟他們拼了!”

在這人扇動下,剩下的八人也都紛紛掏出槍,一致對向暗七。

“這個人是他們的頭,朝他開……”

“砰!”他的話還沒有說完,額頭破不知從哪裏射來的子彈轟碎,血液飛濺,倒地身亡。

“狙擊手,他們有狙擊高手……”

他們雖然有槍,雖然也經過訓練,但跟這群神秘人比起來,實力差距太大。

他們猜測,眼前的這夥人,十有八九就是之前毀了他們BOSS名下多處產業跟據點的神秘勢力。

連他們BOSS都惹不起的人,他們怎麽可能鬥得過?

再留下來,只會是死路一條。

“別,別開槍,我們離開,我們離開……”

八人戰戰兢兢地拋下了手中的槍,紛紛舉起手來,一個勁地求饒。

暗七面無表情地看了這八人一眼,“滾。”

八人如聞大赦,狼狽地逃離……

在深淵人去樓之後,暗七冷靜地下達命令,“撤退,動手。”

這一夜,名震整個A市的深淵夜總會,化為一片灰燼。

劇烈的爆炸聲,響徹天際。

事後,大量的警車,大量的圍觀群眾紛紛堵在附近,震驚感嘆於這一場轟動的事故。

季曜瑉知道這個消息,是在事爆炸發生之後的十分鐘。

那些逃跑回去的屬下,猶豫再三,才敢向他稟告。

當時季曜瑉在世貿大夏處理著有關部門的審查,他發至G國的貨船上摻有毒品的消息,竟然走漏出去。

官方對此非常震驚,下令對世貿集團的一切貨資嚴查。

每一次出貨前,都要經過嚴厲的審查,只有合格了才允許出貨。

世貿的進出口貿易本來就做得非常大,這樣的檢查,極本不可能當天完成。

於是,碼頭跟機場裏,堆積著大量待檢驗的貨物。

對於世貿公司,不能及時出貨,這絕對是有史以來最大的一筆損失。

巨額的損失,令一向只拿想不怎麽摻與進來的股東會都坐不住了。

一個個紛紛趕到世貿大夏,將本就忙得焦頭爛額的季曜瑉堵在辦公室。

季曜瑉這個持股最多的股東,也是世貿背後真正的老板。

股東會的一幹股東對於他的背景都很清楚,雖然焦急,卻也不敢怎麽過份地逼迫。

只是說,要季曜瑉給他們一個交待。

公司的貨物摻入毒品走私G國的事情,是不是真的?

公司堆積在碼頭,機場不能及時發貨的貨資,這筆損失,由誰來承擔?

最令他們緊張焦慮的是,公司的股票下滑得厲害。

再這樣下去,曾經如磐石一般矗立不倒的世貿集團,很有可能面臨上市以來最大的危機。

如果摻毒是真的話,公司十有八九會被退市。

他們這些股東們,也許會賠得傾家蕩產。

季曜瑉被煩到不行,這段時間,他的損失最慘。

他的總資產,幾乎賠進去一大半。

現在連世貿也快要開始撐不住了,財務部連連發出虧損的報表。

已經開始有人開始股權轉讓了,而且有人也開始打電話給他,有撤資的意思。

人數,隨著新聞的播出,越來越多。

季曜瑉煩躁得都快要發瘋了,整個人都充徹著冰至極點的低氣壓。

面對一幹股東的你一言我一語的吵雜不休,季曜瑉終於忍不住怒吼起來:“都給我閉嘴!有什麽事情,找張凜,走流程,都給我滾出去!”

他陰鷙殺氣的黑眸,冷冷地掃過眾人。

氣氛,頓時冰凝起來。

所有人都噤若寒蟬,被他殺氣騰騰的樣子嚇到了。

短短時間,這些人走得一個都不剩。

季曜瑉頹廢地倚靠在背椅上,手指煩躁地撕扯著襯衫的紐扣,胸腔翻湧起伏。

他的精神狀況,很不好。

抽出一根雪茄,點燃,用力地吸了一大口,尼古丁的氣味,刺激著大腦,只有這樣,才讓他短暫地感到舒服些。

這時,他手上的另一個手機響了起來。

他原本不想接的,不過想到這個手機他與手下聯系時常用的,於是,摁下接聽。

“BOSS,不好了,深淵,深淵被人炸毀了……”

“砰!”掛斷電話的季曜瑉,狠狠地砸著手機。

擡腳,恨恨地踹著眼前的桌子。

“墨禦霆,又是你!我發誓,傾盡所有,一定要你生不如死!”

別墅的地下室。

此刻,這裏聚集了所有墨禦霆的心腹。

除了扮演楊小花的方傾除外,她正在秦深深外婆的身邊,保護著胡芳的一切安危。

“這人叫作葉晟,是深淵的負責人,也是季曜瑉的心腹之一。”

暗七指著地上依舊暈死的葉晟,對著墨禦霆沈聲解釋這人的身份。

黑色的沙發上,墨禦霆慵懶而坐。

“把他弄醒。”他淡淡吩咐。

“是,墨少。”很快有人上前,給葉晟潑了一盆冰水。

“咳咳……”葉晟醒了過來。

看著圍在他跟前的男男女女,他微微地怔了怔,隨即了然,目光冰冷地落在墨禦霆身上。

“你就是那個叫墨禦霆的男人?”

葉晟並沒有見過墨禦霆,不過經常聽到季曜瑉跟林震提過,所以他印象非常深刻。

這所有人當中,唯獨坐在沙發上那個尊貴的男人擁有勝於他BOSS的氣場。

他身上的睥睨氣度,令人震懾。

他一眼,就認定這人肯定就是讓BOSS氣恨得咬牙切齒的墨禦霆。

“閉嘴,墨少的名字也是你能叫的?”

米曉年紀最小,而且最崇拜墨禦霆,此刻聽到葉晟的語氣,她第一個就跳出來。

一只手拍著葉晟的臉,一只手抓著他的頭發,將他以一種狼狽的姿態揪了起來。

“死四眼,再敢亂喊亂叫,信不信我打腫你的臉啊?”

葉晟自尊心非常強烈,這時候被一個年輕的小姑娘這麽揪著,他的臉黑得簡直跟塊碳似的。

瞪著米曉的眼神,兇狠極了。

“死四眼,你還敢瞪我?信不信我把你四只眼鏡都戳瞎,啊?”米曉氣到不行,惡狠狠地怒吼著。

“米曉,放開他吧。”墨禦霆淡淡出聲。

聲音很輕,卻有著一股不容置疑的霸氣。

而他整個人,也給人一種沈穩的尊貴氣質,優雅從容,波瀾不驚,卻深深地震撼人心。

那種如同指揮千軍萬馬,穩如泰山般帝王霸氣。

讓人被其所懾,不敢造次。

米曉放開葉晟,退到一旁。

墨禦霆站了起來,朝著葉晟緩緩走來:“這個人,你認識嗎?”

他拿出一張打印的相片,也許是偷拍的緣故,相片很模糊,不過那人的輪廓還是大致可以看清。

相片上的人,是S。

“不認識。”

葉晟怔楞的神情雖然收斂得極快,卻還是被敏銳的墨禦霆捕捉到。

看來,是認識了。

“再給你一次機會,告訴我,這個人你認識嗎?”墨禦霆神情晦暗不明地發聲。

平平淡淡的語調,並沒有任何威脅的成份,卻讓葉晟緊張到不行。

這個男人,氣場好強大。

僅是清清淡淡的一個眼神,就讓他有一種被看破的可怕感覺。

那雙深邃的黑眸,太犀利。

“不認識。”葉晟咬緊著牙關,不願意承認。

他對於S並不熟悉,只是遠遠地見過幾次而已。

而這幾次,也是因為他是季曜瑉信任的心腹,不然,他連見過的機會都沒有。

S,非常神秘。

他只知道這個人沒有名字,只有一個叫作S的稱號。

季曜瑉一身本領,都是他親自教的,實力深不可測。

季曜瑉所有手下,見過S的,寥寥無幾。

他與林震,就是其中之二。

聽到葉晟的回答,墨禦霆並不惱。

他冷淡地將相片撕掉,對著靜候一旁的刑訊高手淡淡道:“赫威斯,這人交給你,最遲明天下午,我要聽到答案。”

“墨少請放心,屬下一定不會令你失望的。”

與此同時。

在市中心的江南莊園別墅裏。

季曜瑉同樣召集了大量的人手,除了他看中放到身邊的手下以外,連夜也從別的據點調來了大批人員。

大量的槍械,大量的武裝器材,紛紛運往江南莊園。

借著江南莊園的特殊位置,更加上深淵被炸為平地的轟動新聞,此刻這些人的武裝集合,並沒有在A市引起恐慌與混亂。

只有江南莊園的高級住戶收到了些風聲,連夜一家老小驅車離開。

曾經固若金湯,安全系數頂級的江南莊園,如今成了危險的根源。

有錢人,都格外地惜命。

如果有人仔細留意的話,就會發現,這一夜江南莊園內許多幢別墅的燈都沒有亮起。

偌大的住宅居,安靜極了。

只除了,季曜瑉所在的區域,武裝人員進進出出,大量的槍彈,一箱又一箱地往裝甲車上搬著。

頂樓。

季曜瑉一身特制的休閑裝,邪肆地倚在窗前。

修長的手掌握著一杯殷紅的酒,輕輕晃動著,燈光下,閃爍著妖冶的光澤。

將他刀削般的側臉,映襯得愈發地邪肆俊美。

在深淵被炸毀沒多久,他處理完手中的事情回到別墅後,接到了跟他合作的女人打來電話。

女人告知了他墨禦霆落腳的別墅地址。

他決定,今晚出擊。

墨禦霆不但奪走了秦深深,還毀了他大半的產業,讓他損失慘重。

這口氣若是他都能咽下去,那他就不配稱為一個男人!

“BOSS,已經準備好了……”

林震看著季曜瑉殺機肆意的背影,一向沈穩的他,卻多了幾分憂慮。

他之前無意間聽到S與季曜瑉的談話。

連S那樣強大的男人都勸BOSS不要與那個叫作墨禦霆的男人硬碰硬。

可以說,墨禦霆的實力,強悍到連神秘莫測的S都忌憚不已。

BOSS雖然也很強,但是……

他始終認為,現在的BOSS,並不是那個男人的對手。

林震並沒有多勸,以S跟BOSS的關系,S勸阻都沒有起到作用,他只不過是一名下屬而已。

就算拼了命去勸,也沒有任何作用。

季曜瑉已經被連番刺激得失去了理智,他的眼裏,只有仇恨。

“知道了,通知下去,準備出發。”季曜瑉產沒有回頭,只是冷冷地下達命令。

“是。”林震退了出去。

“墨禦霆,我要看看,我究竟哪一點比不上你。”他喃喃自語,神情邪肆而冰冷。

仰頭,將那杯紅酒,一飲而盡。

轉身,欲要離去,卻在邁出大門時,碰到了走進來的裴曉思。

燈光下,這個女人的臉失去了以往的細膩與光澤,充滿著令他厭惡的病態蒼白。

季曜瑉嫌惡地皺緊著眉頭,仿佛裴曉思是某種傳染的病菌一般。

“你過來做什麽?出去。”

即使早有所料,裴曉思依舊被他嫌惡的眼神刺傷。

心口像是被一把尖銳的刀子狠狠地插入,痛徹心扉,鮮血淋漓。

她緊了緊單薄的衣角,唇角掛著慘淡的淺笑,“沒,沒事……”

她過來原本是打算告訴季曜瑉她懷孕的消息,然而現在看來,沒那個必要了。

這個男人不可能會因為她懷了他的孩子而心軟。

他的心是捂不熱的冰冷,除了秦深深,他不會為任何一個女人心軟。

曾經他的那些溫情,不過是虛偽的假相而已,從來都不曾屬於她。

如果讓他知道她懷孕了,她敢肯定,這個男人一定會打掉她肚子裏的孩子……

她想要生下這個孩子,這是屬於她跟他的孩子。

是上天饋贈給她最好的禮物,為了這個孩子,她願意付出一切……

“既然沒事,就滾出去!”

季曜瑉不知為什麽,每一次看到裴曉思,他的心情總是分外地煩躁。

對於她的語氣,就非常惡劣。

水纖如同時也是他發洩的女人,然而對於同樣沒有任何感情的水纖如,他卻要寬容得多。

季曜瑉想不明白,也懶得去細想。

對於他來說,女人都是洩欲的工具,除了,那個該死的秦深深除外。

“我,我想回家一趟,可以嗎?”裴曉思攥緊著雙手,小心翼翼地望著他。

“離開就不要回來。”季曜瑉不耐煩地擲聲。

說完,他冷冷地別過頭,邁步朝著樓道走去。

原地,裴曉思看著季曜瑉離去的挺拔身影,一行清淚,無聲滑落……

為了肚子裏的孩子,她必須要離開。

她的眼睛一眨不眨,像是要將男人的背影永遠地鐫刻在心裏,永生永世不忘。

“再見,再也不見。”

以後,她再也不會跟季曜瑉有任何交集了。

秦深深躺在床上,輾轉反側,怎麽也睡不著。

腦子裏,全是白天與墨禦霆相處的一幕幕。

她的洩火菜自然沒能成功,墨禦霆最後把衣衫盡濕的她壓在餐桌上,狠狠地啃了個遍……

夜燈下,她的臉龐泛起一些惱怒的羞紅。

這樣的事情,絕對要抑止,這次不被外婆出來撞見,是她好運了。

要是下一次呢,下下次呢,還有這麽好的運氣嗎?

想到外婆撞到她跟墨禦霆親密,秦深深就一陣別扭起來。

“轟隆!”窗外,雷聲悶悶響起。

突如其來的雷嗚聲,嚇了秦深深好一跳。

她從床上翻身下來,赤著腳走到窗邊,將沒有拉攏的窗簾嚴嚴地拉住,遮擋住窗外一閃一閃的嚇人雷電。

“轟!”突然一道驚雷,像是從耳邊炸開。

秦深深整個人都嚇得激靈了一下,手不小心打翻了窗邊插滿薔薇花的花瓶。

“砰!”

猝不及防地,她的後腦勺被砸中,花瓶的水跟花,弄得她一身。

秦深深疼得直咧牙,擡手摘掉那些薔薇花,好在花枝上的刺都被削平了,不然她估計更慘。

她扶著墻,感覺腦子有些暈眩。

擡手在後腦勺摸了摸,腫起了一個大包。

“嘶,真倒黴……”

拉個窗簾也被花瓶砸中,這天底下,還有比她更悲劇的嗎?

最近她的人生所受到的災難,簡直就比過去十幾年疊加起來的還要多。

真是撞了鬼了!

“轟!”又是一道驚雷響起。

秦深深腦子暈沈得厲害,感覺就像暈船似的。

她扶著墻,小心翼翼地朝沙發走去,打算先到沙發坐一會,先緩一緩。

然而,還沒有走到沙發,她的腦子忽然間就像是被什麽炸開了的似的。

一股像是被人塵封的記憶,緩緩地在腦中浮現。

這些記憶片段,都是關於她被老管家暗殺的記憶。

因為擔憂她會恐懼,會加深逃離的心理,墨禦霆讓賀琰對她進行催眠。

將這一天的驚心動魄的記憶完全塵封在她的記憶體最深處……

花瓶意外的砸中,令她什麽都想起來了。

“墨禦霆那個混球!”

知道前因後果之後,秦深深又恐懼,又有著被欺騙的憤怒。

如果墨禦霆此刻在這裏的話,她一定狠狠地咬死他!

秦深深皺了皺眉頭,渾身黏溚溚的讓她很不舒服,她站了起來,打算再洗一次澡,順便連頭也洗了。

浴室,水霧繚繞。

秦深深站在雨淋花灑下,任由著溫熱的水從頭一路涮下。

對面的全身鏡裏,映出她的白皙玲瓏的身子,布滿著暧昧的咬痕,淤痕。

饒是不是第一次看到自己這副被使折騰過度的樣子,秦深深還是羞惱地漲紅了臉。

“禽獸。”

“在罵我?”熟悉的低醇優雅嗓音,在浴室內緩緩傳來。

秦深深錯楞,“一定是幻覺吧。”

這裏可是她的浴室,墨禦霆怎麽可能在這裏?估計是剛才把自己砸出幻覺來了。

看來,明天得要找醫生好好地看看,要是留下後遺癥那就不好了。

“你過來摸摸,就知道是不是幻覺了。”這一次的聲音,帶著揶揄的低笑。

秦深深覺得不對勁了。

幻覺怎麽可能還能一問一答的。

她關掉淋浴,扯過浴巾系在身上,循聲望去,看到了墨禦霆一身慵懶地倚在浴室的門口。

他雙手插在褲兜裏,絕美的臉上帶著笑意。

魅眸正飽含野性而危險的暗光,灼灼地盯著她。

僅圍著浴巾的她,渾身都在滴著水珠。

烏黑的頭發濕溚溚地貼在肩上,與白皙的肌膚相成了強烈鮮明的對比,清麗中帶著絲絲嫵媚。

特別是她肌膚上遍布的暧昧吻痕,令他一陣口舌發燥。

浴巾的長度,僅能包裹住她挺翹的臀。

一雙纖細筆直的美腿完美無瑕地落入他的黑眸裏,眸色,頃刻之間變得深暗起來。

此刻的秦深深,就像是熟透了的水蜜桃,散發著誘人的芳香,令他迷醉。

“墨禦霆,你這個混蛋,給我出去!”反應過來的秦深深捂緊著浴巾,沖他大吼。

“該看的不該看的也都看了,秦深深,你在害羞什麽?”

他挑眉,對於秦深深這副羞惱的動人模樣,無論看多少都那麽地誘人與有趣。

聲音,帶著一絲低沈的暗啞。

“你管我,快出去。”她捂著浴巾。

看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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