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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2章 讓我們一起下地獄吧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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還從他們BOSS的眼皮底下奪走秦小姐,劫走安置在私人醫院裏的老太太……

除此之外,還有上次船運到G國的那批‘貨’,也因這個男人攪和,使得那批‘貨’被扔到海裏,損失了十幾個億……

而最近,又令他們堪稱門面一樣的深淵被查封,連葉晟那樣向來在A市權貴圈吃得開的得力手下都被弄進局裏……

這個叫作墨禦霆的男人連番讓他們吃了那麽多啞巴虧,而他們直到現在都對這個男人的實力身份知之甚少……

這樣的人,太可怕了!

車內,寂靜無聲,氣氛沈悶。

夜色,深厚,濃重。

警局開往江南莊園要經過一段開發區,因為還沒有開發出來,這裏顯得荒草萋萋,人車罕稀。

長長的公路上,除了季曜瑉這方的十幾輛車子,再無任何一輛車子經過。

“砰砰砰砰!”倏然間,一陣劇烈的槍聲朝著他們射來。

槍法精準,十幾輛車子負責開車的司機有六七人被打中,車子失去控制,一陣橫沖亂撞,場面,頓時混亂起來。

“啊……快跳車!”

“嘭!”

有人粗暴地踹開車門,在行駛中跳車而去,跌落在公路上雖然傷勢不輕,但是比起留在車內沒有來得及跳的要好得多。

“砰砰砰!”失去控制的幾輛車子狠狠地撞在一起,火花四射,車子幾乎都被撞得變了形。

裏面的人,連跳車的機會都沒有,被撞成血肉,死相極慘。

天空中,一陣螺旋槳的聲響震耳欲聾,直升機開得很低,從底下幾乎清楚地可以看到,直升機上一男一女扛著重刑機槍,正對著下方的他們一陣掃射……

這一男一女簡直就是神槍手,而且經驗老辣,他們知道車子是防彈的,所以並沒有浪費子彈掃射車子,而是槍槍瞄準駕駛座……

“他媽的,這些人真陰險……”葉晟看著己方的車子已經被撞毀了七八輛之後,他氣得一邊罵娘一邊上膛,槍口探出窗縫,對著低矮盤旋的直升機一陣射擊。

坐在右側的林震也同樣朝著直升機開槍,他的槍法最精準,幾次都瞄中了上面的那個女人,然而,奈何開飛機的那個駕駛員技術高超,輕描淡寫地就避開了……

“阿彪,開快點,繞進前方的小樹林。”季曜瑉的臉色最鎮定,他閃爍著陰鷙的眼眸,對著開車的阿彪冷靜地命令。

“是,BOSS。”阿彪應了一聲,猛踩油車,猛甩著方向盤,朝著不遠處那個黑漆漆的小樹林疾駛而去。

直升飛機上,貝拉將槍收了回來,呵氣吹了吹槍管上的熱氣,“雜魚都解決掉了,季曜瑉也被逼進了小樹林裏,我們的任務完美完成。”

喬恩也收回了槍,坐了下來:“接下來,看暗七的了。”

……

“BOSS,停子熄火了……”駕駛座上,阿彪冷汗涔涔地出聲。

“SHIT!”葉晟低咒一聲。

“下車。”季曜瑉冷冷道。

四人下了車,樹林的入口,非常的安靜,除了他們四人,後面的車子都沒有跟來,估計兇多吉少了。

林震與葉晟手握著槍,分別站在季曜瑉的兩側,面容冷厲,目光集中,謹慎地握緊了槍,保護季曜瑉。

阿彪站在身後,同樣警惕非常。

四人當中,季曜瑉最冷靜從容,他慢條斯理地抽出了槍,陰鷙的目光掃射了黑漆漆的樹林一眼,手肘擡手,上膛,瞄準,砰地一槍打了出去……

“嘩嘩……”有什麽東西在樹枝間竄過,像是在閃避子彈,發出樹葉搖動的沙沙聲響。

“砰!”季曜瑉又開了一槍。

這一次,樹葉晃動的聲響比較劇烈了些。

葉晟跟林震都的眼睛都亮了,他們很少見過季少用槍,沒想到,季少的槍法竟然這麽厲害。

那麽黑的樹林裏,他們根本什麽都沒有看到,然而季少卻清楚地知道有人藏在樹枝上,連開兩槍,每一次都有東西跳竄的聲響告訴他們,如果那人不閃,季少就將他打下來了……

然而季曜瑉卻一點也沒有欣喜,反而神情凝重。

對方的實力,比他所想的還要深不可測。

他的槍法,即使是全盛時期的S要躲開也非常吃力,而對方閃避的第二次動作雖然微微有些凝滯,但是他知道,對方安全避開了,沒有中彈。

昏黃月光下,他斧刻刀削般線條完美的俊臉,顯得猶為凝重地凍結著,薄唇冷冷地抿著,渾身充滿著肅殺。

“林震,葉晟,阿彪,你們都小心點。”

“啊……”然而,他才剛剛說完,站在最後的阿彪肩膀上被弩弓射中,阿彪痛得大叫,隨即,整只手臂都麻痹起來,握不住的槍掉到地上……

“該死的,這弩弓上有毒。”葉晟扶著阿彪,兇狠地大罵。

林震戒備地盯著森林的方向,並沒有分神,握槍的手,緊了又緊。

雖然他沒有出聲,看起來也很鎮定的樣子,然而他握槍的手卻洩露了他此刻的緊張。

季曜瑉退到阿彪的身邊,借著月光,查看了阿彪的傷勢,看著上面的血是正常的鮮紅色,他微微放下心,出聲道:“應該只是麻痹神經類的藥物,毒性沒有危害。”

“呼,嚇死我了。”阿彪暗松了一口氣,對於季曜瑉的話,他從來都不懷疑。

因為S的緣故,季曜瑉對於毒藥也有些了解。

S不知道從哪裏搞來的各種奇形怪狀的毒藥,讓他摸索,久而久之,他雖然不能夠擁有解毒的能力,但是大部分中毒的癥狀跟反應,他都看得出來。

“嗖……”

一道淩厲的弩弓破風射來,目標是葉晟。

“砰!”林震開槍,子彈與弩弓撞在了一起,破除了葉晟的危機。

“謝了,兄弟。”葉晟感激地看向林震。

林震點了點頭,註意力依舊高度集中,充分發揮著保護者的角色。

“叮……”一陣突兀的手機短信鈴聲響起。

“開槍。”季曜瑉冷喝一聲,隨即擡起槍朝著鈴音傳來的方向一陣狂射。

“砰砰砰砰!”林震跟葉晟也都紛紛朝著那個方向射擊。

樹枝上,如果不是暗七反應及時地避開,恐怕此時被射成馬峰窩了。

重新落在安全的位置之後,他掏出了手機,點開短信,上面是墨禦霆發來的信息,很簡短,只有回來兩個字。

暗七也沒有任何猶豫,將手機收了起來,他掏出一個炸彈裝置,看著季曜瑉的方向,輕輕地摁下引爆按扭……

“嘀嘀嘀……”

車子,有細微的警報聲傳來,這是已經被破壞的警報裝置發出來的,也許是因為破壞得不夠徹底,它依舊發出了微弱的聲音。

“快趴下……”季曜瑉厲聲大喊。

“砰,嘭……”他的聲音才剛剛落下,身後不遠的車子,一陣劇烈的爆炸……

“啊……”阿彪因為受了傷,血液麻痹的緣故,他反應得並不及時,雖然最後是趴下了,但還是被竄起的火光炸到了背部……

倒在地上,生死不明。

葉晟跟林震反應及時,雖然被撅得一臉泥土,但沒受傷。

季曜瑉是四人當中最從容的一個,除了襯衣上沾了些類,他並沒有太狼狽。

他站了起來,陰戾的高大身影,像是草原上狂傲不羈的孤狼。

臉色陰沈得可怕,表情徒然變得猙獰,漆黑的眼眸此刻血紅陰戾,滿滿的盡是狂湧的殺氣!

墨!禦!霆!

我發誓,只要有機會,我一定要讓你求生不能,求死不得!

第二天早早的,秦深深就醒了過來。

她特地準備了兩身便於行動的衣褲,自己換了一套,讓裴曉思也換了一套。

兩人下去吃早餐的時候,無意間聽到了張姨的電話,得知季曜瑉好像出了什麽事,帶著十幾名得力的屬下出去了,從昨晚到現在,徹夜沒歸。

秦深深眼眸晶亮,這是她們逃跑的最佳機會。

這個早餐,吃得心不在焉的,如果不是張姨在一旁盯著她們,估計她連早餐都不吃,拉著裴曉思借機就跑。

用過早餐,張姨也忙自己的事情去了,秦深深與裴曉思在花園裏走著,趁四下無人,她一把拉住裴曉思的手,往花園的側門跑去……

守在側門值班的壯漢,去上了個廁所回來,發現門打開的,他臉色大變,連忙用對講機通知其他的人。

……

秦深深一路拉著裴曉思跑出了別墅,七繞八繞,費了將近半個小時之後,終於走到了江南莊園的大門口。

“不行了,我真的跑不動了……”遠看就要跑出大門口,裴曉思卻氣喘籲籲地停了下來,死活也不肯再跑了。

秦深深也喘得厲害,不過比起裴曉思來,她的體力還算不錯,雖然喘,卻還能接著跑。

她看著幾米遠的大門口,心裏總有股不太好的預感。

一把拉住裴曉思的手,她低聲道:“曉思,再堅持一會,我們現在還不安全,只要出了大門打到車離開,我們才真正的安全,快起來,我扶著你一塊跑。”

“深深……我,我真的不行了,我現在說話都很吃力,真的跑不動了……”裴曉思癱坐在地上,說什麽也不想再跑了。

秦深深皺眉,裴曉思以前的體力很不錯的,她人高腿長,跑步向來在班長都很厲害。

她完全沒想到,才短短一個假期,裴曉思的體力竟然變得這麽差了……

無奈下,秦深深只好將她整個人扶起來,幾乎將她的重量都搭在自己的肩膀上,咬牙道:“曉思,別洩氣,我這樣攙扶你跑,你用重量都壓我身上,只管邁腳就行。”

裴曉思眼眸微微地閃了閃:“那好吧,辛苦你了,深深。”

秦深深吃力地攙扶著裴曉思,邁步朝著大門口跑去。

江南莊園雖然位於市中心不遠,但出租車卻很少,住在這裏的人非富即貴,出入都有頂級豪車,出租車自然沒有生意,久而久之,便沒有任何出租車停泊在那裏等客了。

秦深深最擔心的還是跑出去等不到車,怕被季曜瑉別墅裏的人追回去。

……

一輛疾速在公路上飛馳的黑色車子,正駛往江南莊園的方向。

車內,一陣手機鈴音響起。

季曜瑉拿出手機,不耐煩地皺著眉頭,當他看到是別墅座機打來的之後,他摁了下接聽。

那頭,張姨的聲音急切地傳來:“先生,不好了,秦小姐帶著裴曉思逃跑了……”

聽到這個消息,季曜瑉原本就不耐的神情立馬陰沈下來,陰鷙的黑眸怒火中燒,“連個人也看不好,真是一群沒用的廢物,趕緊派人給我追回來……”

前面開車的林震微微蹙眉,季少很生氣。

掛斷電話之後,季曜瑉陰鷙的眼神依舊沒有一絲消褪,他瞥了林震一眼,沈聲道:“林震,再開快點……”

……

秦深深扶著裴曉思跑出了江南莊園的大門口,馬路上,卻連一輛出租車也沒有看到。

她不禁深深蹙眉,再不搭車離開,她跟裴曉思被追回去只是遲早的問題。

裴曉思見她愁眉緊鎖的樣子,不由得出聲:“深深,我們出來的時候那麽小心翼翼,應該不會被發現的,別擔心……”

“嘀……”裴曉思的聲音剛剛落下,就聽到耳邊劃過一陣刺耳的急剎聲,一輛黑色的車子橫在她們的身前停下。

“這是誰啊?怎麽……”

“曉思,快,快跑!”秦深深大驚失色的吶喊打斷了裴曉思的抱怨。

她拉著裴曉思就想往一旁的綠化人行道沖去,然而,卻已經晚了。

車門砰地一聲打開,季曜瑉跟林震紛紛下車,林震伸手抓了裴曉思,而季曜瑉,冷冷地攔在秦深深的跟前,冰寒的目光,居高臨下地盯著她。

秦深深臉色劇變,“季,季曜瑉……”

該死的,這個混球不是有急事在忙嗎?他怎麽回來得這麽急時……

秦深深瞪大著眼睛,深亮的眸底閃過一絲恐懼的情緒。

因為長時間的劇烈奔跑,她的臉頰顯得酡紅,明媚的陽光下顯得特別的楚楚動人,然而落在季曜瑉的嘴裏,卻是那麽地令他憤怒。

這個該死的女人,竟然無時無刻地都想要從他的身邊逃離?

她真的是一刻也不想在他身邊呆下去,她這麽焦急,這麽迫不及待地逃跑,是不是想要回到墨禦霆的身邊?

想到自己一夜來遭受到墨禦霆的陰狠報覆,季曜瑉心中的殺意濃郁得令他整個人都顫栗起來,額頭青筋畢露,表情猙獰,幽暗的黑眸盡是迫人的徹骨寒光……

秦深深被他這副恐怖的樣子嚇得連連後退,她撥腿就想跑……

然而,手腕卻徒然被男人憤怒地掐住,力道之重,痛是她直皺眉頭。

“季曜瑉,你做什麽,放開我……”她掙紮。

“啪!”季曜瑉擡手,在她的臉上狠狠地摑了一巴掌。

她的臉都被打歪過去,紮著的馬尾被扇落下來,狼狽不堪地吹拂曉在她臉上,鼻息間,兩股溫熱的血液緩緩地流了下來……

林震跟裴曉思都看得驚楞住。

這一巴掌把秦深深打得耳朵一陣發嗚,腦子空白了一下,怔楞在原地,很久都沒有反應過來。

季曜瑉一把將她拽到懷裏,冷沈的黑眸失去了往日的耐性與克制,此刻的他,就像是一頭暴躁的野獸,雙目猩紅,泛著嗜血的光芒。

“秦深深,我對你容忍到此為止,從現在開始,我會讓你明白,惹怒了我,會是怎樣的下場。”

他冷冷地擲下一句,也沒有理會林震跟表情驚恐的裴曉思,他越過他們,拽著秦深深往江南莊園的別墅拖著走……

秦深深直到再度重返囚禁她的別墅,她才反應過來。

她鐵青著臉,烏黑清澈的眼眸盡是刻骨的憤怒,揮手恨恨地拍打著季曜瑉拽著她的手,“季曜瑉你這個禽獸,你放開我,我不是你的誰,你也不是我的誰,你有什麽資格這麽對我?”

季曜瑉完全無視於她憤恨的拍打,他一把將她摟在懷裏,因為用力,他的掌背的節骨都泛著青白的顏色。

秦深深感覺自己的腰快要被勒斷了,痛楚令她臉色都泛起了蒼白。

然而她卻倔強地咬緊牙關,不讓自己發出一絲痛苦的吟聲,她絕對不會向這個禽獸妥協,絕對!

看著她明明痛苦,卻咬著牙關倔強地不向自己服軟求饒,季曜瑉說不出心底是什麽滋味。

是不是他對她再好,也抵不過墨禦霆的只語片言,抵不過那個男人一個眼神?

這個認知,令他感到屈辱與憤恨,心口就像是被鋒利的刀子在絞動,疼痛漫於全身,異常的冰冷。

他忽地將她抵在墻上,張嘴,用力地咬在她的白皙的脖子上,力道之重,如同宣洩心中的愛意與憎恨一般,唇舌,償到了屬於她的血腥味。

他禁不住興奮了起來,用力而迫切地在她的優美纖長的脖子上一陣啃咬……

秦深深痛得臉色愈發蒼白起來,季曜瑉簡直就跟發狂的野獸一般,一點一點地啃食著她的肌膚,她莫名地感動恐懼,內心卻是對這個男人無比的憎惡與怨恨。

她擡腳,狠狠地頂在男人的胯間……

“嘶……”季曜瑉痛得臉色徒然劇變,他甩開了她,陰鷙的眼神如同兇狼,一眨不眨地盯著她,“好,很好,秦深深都是你逼我的,今天,我就在這裏幹死你。”

說完,他再一次狠狠地壓了過來,粗暴而狂野地啃咬著她的雙唇,秦深深驚恐厭惡地瞪大了雙眼,眸底泛著血紅,恨不得殺了他,殺了他……

她用力地掙紮,手腳並用,只想狠狠地踹開這個可怕的禽獸。

“你盡量掙紮,等我幹你的時候,希望你還有掙紮的力氣。”季曜瑉一邊鉗制住她揮打的手,一邊沙啞地發聲。

筆直的雙腿插在她掙動不已的纖長腿間,緊緊地將她不安份的雙腿抵在墻上。

因為身高的關系,他吻起來並不順利,於是,他騰出一只手,將她托了起來。

秦深深恨恨地咬著雙唇,力道很重,她幾乎都償到了血腥的味道,被厭惡的男人如此對待,她感到羞憤至極,強烈的屈辱感湧上心間,眼淚,控制不住地滑落下來……

“季曜瑉,我詛咒你不得好死!”她罵,痛聲大罵。

那樣屈辱的姿態,令她感到絕望,她掙紮的力量,也漸漸地弱了下去……

他伸手一陣粗暴地揉捏著她的臀,刀削般邪美的臉龐抵在她的臉頰上,暧昧而邪氣地低語:“你放心,即使我死了,也會拉著你一塊,秦深深,我們一起下地獄吧……”

低沈暗啞的聲音落下,他張開嘴……

她雪滑細膩的肌膚,令他愛不釋手極了,一點一點地啃食著……

清涼的觸感,帶著她淡淡的清香,仿佛一塊華美的絲綢,柔滑得令他深深迷醉。

秦深深渾身遏制不住地顫栗,她痛苦得眼眶都紅了,殺氣,在她的眼底湧現……

“季曜瑉你這個人渣,禽獸,我一定不會放過你的,一定!”

秦深深不斷地掙紮著,然而卻只是徒勞,她的掙紮,只換來男人更瘋狂的折磨……

季曜瑉的薄唇繞過她的脖子,一路上沿,最後落在她的唇角,“秦深深,我說過,你是屬於我的,誰也別想從我身邊把你奪走,就是你自己也不行,你說,我要不要把你這雙不安份的腿打斷?這樣,你就沒辦法從我身邊逃跑了……”

“瘋子,季曜瑉,你他媽的就是一瘋子,神經病,變態!”

“我就算是瘋子,也是被你逼瘋的,秦深深,我哪裏對你不好了,為什麽要逃跑?”

他俯下唇,用力地啃咬著她的憤怒顫抖的雙唇,秦深深劇烈掙紮,想要逃離這場令她惡心的吻,然而她的逃離掙紮,卻深深地刺激到了季曜瑉。

他粗嘎道:“秦深深,你被墨禦霆碰過了嗎?告訴我,到底有沒有……”

秦深深雙眼都被屈辱的眼淚迷蒙住了視線,她像是一個木偶似的,臉上毫無生氣,就那樣木然地楞在那裏,不再掙紮,不再咒罵……

“該死的,我讓你回答我,聽到沒有?”

季曜瑉被她這個樣子刺痛了雙眼,心口,冷冷地發顫著,明明就要得到她了,可他,卻一點也不快樂。

秦深深沒有搭理他,她神情木然,雙眼空洞,就像是徹底地失了生氣。

季曜瑉用力地扳過她的臉,強迫她與自己對視,他憤怒地低吼:“秦深深,你這個樣子以為我就會心軟嗎?你錯了,我不會再為你心軟,今天,你是屬於我的……”

秦深深感到一陣絕望,眼看事情已經一發不可收拾……

就在這時……

“砰!”季曜瑉的身後,裴曉思突然出現,她拿著一根手臂粗的木棒,對著季曜瑉的後腦勺重重地敲了下去……

“咚!”

季曜瑉應聲倒下,意識還沒有完全昏迷過去時,他看到了裴曉思的臉,眼底,殺機洶湧,這個該死的賤女人……

隨即,徹底地暈了過去。

裴曉思嚇得握不住手中的木棒,她驚恐地看向秦深深,渾身顫抖個不停,“深深,我該不會……把他給敲死了吧?”

沒了季曜瑉的鉗制,秦深深整個人癱軟在地上,心中的驚恐與絕望,直到現在依然熾烈,她差一點,差一點就被……

淚意迷蒙的雙眼感激地望著同樣驚恐的裴曉思,她爬了過去,緊緊地將裴曉思摟在懷裏。“曉思,謝謝你救了我……”

裴曉思的身體有些僵硬,隨後,她也回抱住秦深深,“深深,季,季曜瑉不會有事吧?”

秦深深松開了她,近到季曜瑉的跟前,在他鼻息探了探,有氣,看來只是暈過去而已。

她冷淡道:“放心,他死不了。”

裴曉思暗松了一口氣:“現在,怎麽辦?”

在季曜瑉拽著秦深深離開沒多久,林震就帶著她回了別墅,幾乎只是前後腳而已,林震並沒有為難她,將她帶回別墅後就匆匆離開了,好像有很急的事情要忙。

裴曉思心裏很擔心秦深深,想著季曜瑉離開前可怕的神情,她最後忍不住,在別墅四周找了起來。

然後,在一處幽靜的墻角,她看到季曜瑉強逼秦深深的畫面,當時她腦子裏充徹著各種各樣的想法,不想秦深深痛苦,又不想季曜瑉碰秦深深……

正好旁邊就是一個小小的花房,裏面有很多工具,她隨手就拿了一根木棒過來,沒想到,正的派上用場,把季曜瑉打暈了。

把人打暈之後,她才開始恐懼,季曜瑉暈過去之前明顯看到她的臉了,等他醒過來,她的下場……

想到季曜瑉的殘忍與絕情,裴曉思遏制不住地顫抖,渾身冒著冷汗……

她後悔了……

如果她不救秦深深……

“曉思,別怕,他已經暈過去了,應該不知道是誰把他打暈的。”秦深深看著裴曉思那麽恐懼的樣子,忍不住出聲安撫。

她已經鎮定下來了,雖然剛才差一點被強暴,不過經過這麽一鬧後,她很快就將心情調解出來。

秦深深不禁替自己強大的承受能力感到驚奇,在不知不覺間,她內心,已經這麽強大了。

“他,他怎麽辦?”裴曉思指著地上的季曜瑉,臉色依舊很差,秦深深的安撫並沒有起到作用。

“扔在這裏,不用管他,曉思,我們走……”

“這,這不好吧?”

秦深深:“沒什麽不好,這是他自作自受,活該!”

秦深深回到房間的第一件事,就是漱口,直到口腔裏全是清新的薄荷味道,她才停下折騰自己。

打開著雨淋花灑,她將自己渾身上下都沖洗了個遍。

換完衣服,她走到鏡子前,看著脖子上那幾個暧昧的咬痕,秦深深厭惡地皺著眉頭。

找出好幾個創口貼,用力地貼在那些咬痕上,直到看不到為止,她才從浴室走出去。

偌大的房間,空無一人,裴曉思也不知道去哪裏了,秦深深很擔心,她怕季曜瑉醒來遷怒裴曉思。

她攏了攏頭發,開門走了出去。

“秦小姐,先生說了,從現在開始,你不許邁出房門一步。”張姨冷著一張臉守在門口,對她態度惡劣。

秦深深並沒有理會她,她繼續朝前邁步,然而,卻被張姨用力地推了回來,“秦小姐,請不要讓我為難,你已經給先生添了很多麻煩了,請自重。”

自重?該自重的是季曜瑉這個渣男好嗎?

她明明被他軟禁在這裏,明明被他逼迫,這個叫作張姨的女人竟然讓她自重?

呵,真是可笑。

“阿來,阿峰,你們守著門口,看著秦小姐,千萬不要讓她踏出房門一步,不然先生怪罪下來,我們都擔當不起。”張姨冷喝道。

“張姨放心,我們一定會看好秦小姐的。”叫作阿來跟阿峰的兩名壯漢連忙出聲,兩人一左一右,猶如門神似地檔在秦深深的門口。

秦深深氣得直咬牙,她耐著性子向張姨問道:“裴曉思呢?她在哪裏?”

張姨斜睨了她一眼,態度冷傲而不屑,“她自然有她的房間,秦小姐,別費心思了,勸你還是好好地順從先生吧,別再折騰了,到頭來,吃虧的只是你跟你的朋友而已。”

說完,她不再看秦深深,轉身離去。

秦深深看了那兩名壯漢一眼,砰地一聲,將門重重地關上。

門內,她一陣無力地滑落在地上,背脊抵著冰涼的門,眼神悲憤。

“啊啊啊啊啊……季曜瑉這個該死的人渣!”

她從地上爬了起來,跑到落地窗前,探頭往一看,果然,下面都派有保鏢在盯梢,防止她從窗戶爬下去……

該死的,這個混球要不要這麽看得起她啊!

派兩人守著也就算了,竟然連窗戶下面也派人盯著,難道還怕她長翅膀飛走了?

季曜瑉的做派,令她討憎恨厭惡,同時,心底也湧現了一股深深的無力感。

在這樣森嚴戒備的盯視下,她想要帶裴曉思逃跑,根本沒有可能!

漆黑冰冷的地下室。

裴曉思目光空洞,神情恍惚,她躺在冰冷的地面上,任由著男人為所欲為……

她身下的玫瑰花刺就深深地紮入她的背部,刺痛令得她的身體緊緊地抽搐著,殷紅的血液無聲流淌,染血的玫瑰,妖冶艷麗極了。

這淩虐的淒美畫面,深深地刺激著男人貯藏在體內深處的邪性。

男人張嘴,狠狠地咬在她的肩胛處,聲音不帶任何感情的冰冷,“裴曉思,你真賤……”

裴曉思不知道季曜瑉是什麽時候離開的,她從暈眩中恢覆過來,看著渾身狼狽,渾身痛楚的自己,眼角屈辱而憎恨的淚水,終於克制不住地滑落……

她替自己感到悲涼……

就在剛才,季曜瑉嘴裏喊的,都是秦深深的名字,呵,真是諷刺。

這個男人得不到秦深深,又舍不得傷害她,卻把這份偏執的愛與恨全然強加到她身上,整整一個下午他都極其殘忍地折磨她……

身下玫瑰花的刺,令她每一動下都是刺骨的疼,更是撕裂般的劇痛。

她想要爬起來,然而試了幾次,卻都只是徒勞。

她躺在鋪滿著玫瑰花的地面上,眼淚肆意,被淚水迷蒙住的眼睛,迸出怨恨與不甘。

手指抓過季曜瑉離開前扔在地上的手機,她緊緊地在掌心,咬牙,撥打了上面唯一的號碼。

那頭,男人邪肆無情的聲音響起:“怎麽,想清楚了?”

裴曉思用力地捏著手機:“是,我想清楚,你說什麽我都會照做,我願意為你監控秦深深的一舉一動,願意為你做任何事……”

“BOSS,阿彪的傷勢已經穩定下來了,不用多久,就能出院了。”葉晟看著坐在沙發上神情陰鷙冷邪的季曜瑉,小心翼翼地出聲。

季曜瑉擡眼看他,淡淡道:“多派幾個人過去,好好照顧阿彪。”

“BOSS放心,已經派了人守著阿彪,整間醫院都是我們的人。”

季曜瑉:“其他死去的兄弟,家屬那邊安置好了嗎?”

“都安置好了,他們雖然悲傷,不過很感激BOSS的體恤。”

這些死去的兄弟,每一個家屬都獲得了三百萬的補償,十幾人加起來,近乎幾千萬的補償。

只有他們BOSS才會這麽康慨,Z國混黑的人不少,然而沒有哪一個勢力的頭兒能像他們BOSS這樣大方重情。

同樣是替人做事,其他勢力的人死了就死了,頂多給些安置費。

然而在BOSS手下,如果不幸喪命,家屬會得到一筆巨額補償,這也是他們這些人甘願誓死賣命的原因所在。

“還有什麽事嗎?”季曜瑉見葉晟並沒有離開,不由得皺眉問了一句。

“沒事了。”

“你去忙吧。”

葉晟沖著季曜瑉點了點頭,開門邁了出去,剛走到過道裏,卻迎面撞到聞訊趕來的S,葉晟不禁楞了楞,隨即恭敬地向S致意。

S冷冷地瞥了葉晟一眼,眼神深暗陰冷,如環伺的毒蛇一般,令人莫名地驚懼,饒是見慣了打打殺殺場面的葉晟在S這樣的眼神下都不禁發怵……

“嗯。”S收回視線,聲音粗嘎地應了一聲,隨即大步邁進了房間。

葉晟在S離開後,深深地吐出一口濁氣,這個叫作S的瘦弱男人,實在太可怕了!

房間內,季曜瑉煩躁地靠著沙發,修長的雙腿交疊蹺起,雪茄抽了一根又一根,即使是這樣,依舊不能安撫他躁亂的情緒。

S進來的時候,看到的便是一地的煙蒂,滿室縈繞的尼古丁氣味,他皺了皺眉,踱步過去,一把抽取季曜瑉夾在指間的雪茄。

“這玩意兒不要抽太多,會刺激你的嗅覺的敏感度,我教你的東西,都白學了嗎?”

S將煙摁滅在煙灰缸內,在季曜瑉對面的沙發上坐下。

“S,你如果你是來勸我放手的,那就什麽都不必說了。”季曜瑉斜睨了S一眼,冷冷道。

“我不是來勸你的,我來告訴你一聲,這幾天我可能有事要離開一段時間。”S的神情透著幾分凝重,聲音變得有些語重心長起來:“在離開前,我還是要說一句,在我還沒有確認墨禦霆真正的身份之前,你先不要跟這個男人過手……”

“一路順風。”季曜瑉明顯不想跟S探討有關墨禦霆的任何事,他站了起來,走到酒櫃前,拿出了珍藏的紅酒,倒了一杯遞給S,“我請你喝的餞行酒。”

S見季曜瑉不想繼續這個話題,於是不再作糾纏,他接過酒,低頭嗅了幾下,“1865年份的chateaulafite……”

季曜瑉挑了挑長眉,晃動著酒杯,邪魅輕笑:“你的鼻子,還是這麽靈……”

臨海別墅。

秦深深的奶奶,再度被接回了這裏。

這一天,滿滿一早,別墅裏所有的人都迎在門口,恭迎著墨禦霆的回歸。

幾輛疾速行駛的車子,在別墅的歐式大門前緩慢了速度,電子控制的大門應聲打開,以勞斯萊斯為首,紛紛駛入別墅。

車子在主樓前停了下來,地面,鋪滿著嶄新的紅毯,大門的兩旁站滿了人群。

賀琰在最前面,依舊是一身幹練的醫生打扮,前段時間所受的傷如今已經恢覆得七七八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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