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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三十八章 別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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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有人都已經離開了,可江紅霞還在那裏裝死,姚岳平厭惡的扯了扯嘴角;“別裝了。再繼續裝的話我可就給你打針了。”

江紅霞在心裏狠狠的詛咒了姚岳平一百八十次後才把眼睛睜開,然後慢慢的坐起來;“誰裝了,我剛剛就是暈倒了嘛,這會兒頭還暈的厲害呢。”

姚岳平瞥了還在那裏裝的江紅霞一眼,然後便轉身上樓去了。

江紅霞恨恨的瞪了姚岳平的背影一下,然後就緩緩的站起身來,她還是第一次裝暈倒呢,自我感覺裝的還可以,想到好好的一個聚會就這樣黃了她就恨的咬牙切齒。

如果不是孔朝陽的老婆就不會有之後的這些事,不,這一切都怪那個林新月,如果不是她跳出來搗亂自己就不會丟這麽大的臉,沒想到一個小小的春姑竟然還懂鑒別古董的真偽,她還認識姑姑江木棉,到底是真還是假呢?

冷靜下來後江紅霞就到了電話旁坐下,然後撥通了娘家的電話。

接電話的剛好是江紅霞的老父親;“哪位?”

江紅霞;“爹;我是紅霞。”

不等江父反應過來江紅霞就繼續道;“爹;你幫我了解一下我小姑和小姑父有沒有一個叫林新月的女徒弟,如果有的話就詳細的了解一下他們之間往來的情況,我有大用處。”

電話那頭的江父稍微楞了一下,然後疑惑的問;“紅霞;你小姑和小姑父有徒弟也很正常啊,你小姑父在萬物古董鑒賞界的地位你又不是不知道,他這些年可收了不少徒弟呢,其中有些已經在各地文物局博物館禮擔任要職了。”

江紅霞就把林新月的情況簡單的跟江父敘述一番;“爹;如果這個林新月真的和小姑姑他們關系密切的話咱們可不得不提防啊,如今打我小姑姑兩口子主意的人太多了。”

江父卻並沒有把林新月放在眼裏;“紅霞;一個小村姑不值得咱們太緊張,你小姑姑一直很多疑,連自己的親人都信不過何況一個外人呢,不過你放心我會仔細調查一下你小姑姑兩口子和這個林新月的往來,你安心養胎,別瞎操心了。”

掛斷了父親的電話以後江紅霞就回了房間。

差不多十來分鐘以後姚團長就從外面回來了。

家裏發生的事情姚團長大概已經清楚了,他忙回到房間去看自己的小嬌妻。

在外威風八面的姚大團長回到家以後就立馬變得柔軟,溫柔起來,特別是在他的小媳婦面前,那更是沒脾氣,小媳婦讓往東他不敢往西,讓打狗他不敢打雞。

無論是普通男人還是有成就的男人,他們都有一個共同的愛好——喜歡年輕貌美的小姑娘,可以為了博美人一笑不惜赴湯蹈火,所以周幽王為了博冷美人褒姒嫣然一笑而烽火戲諸侯,葬送了西周的江山不足為奇,那些批判周幽王大罵周幽王色令智昏的男人如果坐在那個位置,富有四海,得到了個絕色美人,未必不會為了博美人一笑而去荒唐。

此刻,江紅霞正躺在床上,身上的那件酒紅色的禮服還沒脫,這可是她花了差不多兩百塊錢新做的啊,本想今天晚上穿著它就眾軍嫂面前好好的顯擺顯擺呢,誰知道是空歡喜一場啊。

看到形容懨懨的小媳婦姚大團長那叫一個心疼啊;“紅霞;你沒事吧,聽說你暈倒了,我送你去醫院看看吧。”

江紅霞猛的從床上坐起來,然後一頭紮進了丈夫的懷裏,頃刻間淚如雨下。

原本姚團長就害怕女人的眼淚,如今看到心愛的小媳婦淚如泉湧他更是無措;“紅霞;你別哭啊,有什麽委屈跟我說,我給你作主,寶貝兒別哭,你這一哭我的心都碎了。”

就在這時候房門突然被撞開了,姚岳平從外面闖了進來。

看到突然闖入的女兒姚團長的臉微微一沈;“平平;你怎麽越來越沒禮貌了,進別人房間不知道敲門嗎?”

人說有了後媽就有了後爹,這話一點也沒錯,昔日姚大團長是如何的疼愛姚岳平啊,可自從有了新媳婦後他對和前妻生的一雙兒女就大不如前了,一顆心都撲在小媳婦身上。

面對父親的移情冷待起初姚岳平是很傷心的,可時間長了她也就無所謂了,因為她已經沒那麽在虎父親了,如此父親對她如何也就沒那麽重要了。

她已經長大成人,而且在軍區醫院有了穩定的工作,她不用看後媽的臉色吃飯,她翅膀硬了,後媽就是想虐待她也虐待不了,頂多是在父親面前吹一些枕邊風,讓父親少愛自己一些罷了,曾經她是那麽在虎父親,如今無所謂了。

人只要不在虎某個人了,那麽對付待你如何真就沒那麽重要了。

面對父親的那張冷臉姚岳平亦是一臉的淡漠;“爸;今天晚上的事本就是阿姨不對,如果她不是弄了那假古董擺在外面顯擺怎麽會有之後的種種,還有她如果不搞這個生日聚會也就不會有這些麻煩。媽在的時候她從來不搞什麽聚會,家裏一直清清靜靜的,就連師長夫人也沒有弄過一回生日會,爸;我希望您不要因為阿姨的讒言而對今天晚上和她發生不快的那些軍嫂們有看法。”

姚岳平太清楚江紅霞的為人了,她更清楚自己老爹是個什麽德行,所以她姚在江紅霞敘說事情的始末之前搶先一步把剛剛發生的一切給說清楚。

接下來姚岳平就把從孔朝陽家的不小心摔碎那個假花瓶開始一直講到江紅霞裝暈。

姚團長的面色越來越難看。

把自己覺得該說的說完後姚岳平就迅速轉身,然後拂袖而去。

這一刻江紅霞已經把眼淚擦幹了,她故作慚愧道;“老公;剛才平平的話很在理,我不該搞這場聚會,我更不該弄了一個假古董擺在客廳先顯擺,你也知道我這個人有些愛慕虛榮,我——”

話未說完江紅霞就再次淚如雨下。

她這叫以退為進,她很了解自己的男人,如果自己不肯認錯反而不妙,只有誠心誠意的認錯,自我檢討,他則會更心疼,從而會讓他默默把今天晚上這筆賬給記下來。

他自然不可能對壞了這場聚會的劉惠蘭,林新月和政委夫人胡秀娥怎麽樣,但是她們背後的男人,孔朝陽,韓明遠他可以怎樣的,至於政委許汝光他也不敢怎麽樣,這些年來他們其實一直都面和心不和。

韓明遠回到家後看到新月坐在沙發裏沒精打采的就忙關切道;“怎麽了,難道聚會不開心嗎?”

因為新月去姚團長家聚會了,所以下班以後韓明遠就沒回家,而是跟周建業,劉正德他們一起出去聚了聚。

新月簡單的把今天晚上發生的事情跟韓明遠敘述一番;“韓先生;我得罪團長夫人了,我估計團長夫人不會善罷甘休的,可能你會被我連累到。”

明白了事情的經過後韓明遠不以為然道;“別怕,就算是姚團長真的聽了江紅霞的讒言姚對我怎麽樣他也不敢明目張膽的,寶貝兒;今天晚上你做的很對,江紅霞連政委老婆的面都不給,她咬死了孔朝陽家的,後果可想而知了,這個女人實在是可惡,沒想到姚團長竟娶了這樣一個女人,他的前程早晚得毀在這個江紅霞手裏不刻。”

說著韓明遠就伸手把新月攬到懷裏,然後低頭在她唇上深深一吻。

新月今天晚上算是伸張正義,就算她單純的和團長夫人撕起來,真的影響了自己韓明遠也不生氣。

他愛她,所以無論她做什麽無關原則的情況下他都會毫不遲疑的支持。

他知道軍嫂們的關系好壞對身後的爺們兒們是有些影響,但韓明遠不希望為了自己讓新月去忍氣吞聲,曲意逢迎,他不要。

對於新月而言韓明遠的這份支持與包容勝過了說一千遍我愛你。

孔朝陽可就沒有韓明遠這般寵老婆,疼老婆了。

得知了在團長夫人家發生的事情始末後孔朝陽亦是大發雷霆,當著兩個孩子的面他直接一腳把劉惠蘭給踢倒在地;“你這個成事不足敗事有餘的蠢貨,老子的臉全讓你給丟盡了,我怎麽娶了你這麽個蠢貨,我真是倒了八輩子黴,明天你就給我卷鋪蓋卷滾蛋,我再也不想看到你。”

兩個孩子第一次看到他們的爸爸發這麽大的脾氣,他們都下壞了,哥哥玉剛還好一些,妹妹玉容直就嚇的哇哇哭了起來。

被孔朝陽踢出去老遠的劉惠蘭坐在地上稍微緩了一下然後就爬了起來,直接撲向了孔朝陽;“你除了打我罵我你還有什麽本事啊?你把我打發走不就是為了繼續和那個狐貍精好嘛,孔朝陽我告訴你,這是我的家,我哪裏也不去,你要是真的不像跟我好好過日子了,那好,我就把你有狐貍精的事情告訴你們領導,讓領導允許你脫了軍裝回老家種地去。你如果不信咱們就試試。”

面對劉惠蘭的威脅孔朝陽絲毫不懼,他擡手給了撲向自己的劉惠蘭一個響亮的耳刮子,怒氣沖沖道;“老子如果在外面有人了早就把你給換了,劉惠蘭;我告訴你,如果不是看在爹娘和兩個孩子的份兒上我早就讓你滾蛋了,你也不撒泡尿照照你自己是個什麽德行,你不滾也可以,從此以後老老實實給我呆在家裏,別再出去丟人現眼,如果你不聽話,那麽老子就把你休了,你別以為我不敢。”

放下狠話以後孔朝陽就奪門而去,這個家他是一分鐘也不想呆了。

他沒有堅持把劉惠蘭送回老家有兩個原因,第一是為了兩個孩子,他希望兩個孩子接受最好的教育,那麽就只能留在身邊,如果把劉惠蘭趕走了自己自然沒法照顧倆孩子,載又一個原因就是怕真的跟劉惠蘭魚死網破,雖然她沒有抓住自己在外面有人的證據,但只要在單位裏這麽一鬧後果那是很嚴重的,副營長對他這個位置可一直都虎視眈眈呢,而他還希望繼續進步呢,權衡再三還是得把劉惠蘭留下。

當杜鵑把今天晚上在團長家發生的事情和丈夫陳永和敘述一番後她就禁不住埋怨道;“如果不是因為你和韓營長情同手足,我才懶得管林新月呢,你啊抽空和韓營長說說,讓他好好提醒一下自己媳婦,我看林新月就是個楞頭青,她這樣以前也是早晚會把韓營長連累到的。”

沒等陳永和開口陳永嘉就忙不疊的把話搶了過去;“那個林新月就是個蠢女人,也不知韓大哥怎麽就看上她了呢,論長相,論身段,論學歷她林新月哪一點能跟我比啊!”

當著自己哥哥嫂子的面陳永嘉可以毫不避諱她對韓明遠的那份愛慕之意,盡管對方已經結婚了,但陳永嘉還是沒法讓那份因為韓明遠而蕩漾的春心給收回來。

雖然在大學校園裏或者在家屬院這邊朝她暗送秋波,或者明目張膽示好的男孩子不在少數,但陳永嘉都沒有看上眼,他們不是太難看,就是太不成熟,沒有一個能比得上韓明遠的。

那韓明遠不光有能耐,而且一表人才,性情沈穩,除了他有些不那麽好相處外自己真的沒法再從他身上挑到大毛病。

這麽好的男人怎麽就被一個小村姑給收了呢?

這也太沒天理了吧!

陳永和狠狠的瞪了妹妹一眼,然後沈聲道;“嘉嘉;你真是越來越不像話了,明遠已經結婚了我不許你在動不該動的心思。明遠是我的好兄弟,你的大哥,新月就是你的大嫂。”

當初陳永嘉對韓明遠表現出好感以後陳永和也曾提過,他自然希望妹妹能嫁一個自己喜歡的男子,而且他和韓明遠是好戰友好哥們兒,如果能和陳永嘉成為愛鋁,那麽他們這份哥們兒情誼也就更上一層樓了,誰知道韓明遠一顆心都在和他青梅竹馬的林新月那裏,而聽了他和林新月的過往以後陳永和就徹底死心了,除非林新月嫁給別人,否則韓明遠是不可能有別的選擇的。

杜鵑凝視著想要炸毛的陳永嘉,聞聲軟語道;“嘉嘉;你哥說的對,韓明遠已經結婚了,你可別在留不該留的心思了,你也說了你各方面都比林新月優秀,那麽你肯定能找到一個比韓明遠更優秀的男人。”

陳永嘉朝自己的哥嫂分別飛了個大白眼,然後就回自己房間了。

陳永和看著妹妹的背影嘆息道;“這個臭丫頭,咱們把她給慣壞了。”

杜鵑亦是笑而不語。

一夜無話,轉眼到了第二天。

一早韓明遠就起床去食堂吃早飯,然後去上班,新月繼續睡到日上三竿才起來。

今天是正月十五元宵節。

新月想應該得買一些湯圓回來,十五也算是個團聚的日子了,她就想把韓相思叫到家裏來一起熱鬧一下。

這個新月沒有和韓明遠商議,她覺得無需商議,韓明遠對這個同父異母的妹妹已經不排斥了,只有疼愛了,自己把韓相思叫到家裏他肯定不介意的。

吃了早飯後新月簡單的收拾了一下就朝出了家門。

在樓下新月碰到了倒垃圾回來的孔朝陽家的。

看到她左邊腮幫子腫的厲害,而她的兩只眼睛也腫的厲害,新月就對一切了然了。

腮幫子上的腫肯定是孔朝陽的傑作,而眼睛腫了自然是哭的。

昨天晚上在團長家裏劉惠蘭是有不對,不該隨便動別人家的東西,如果她沒去拿那個花瓶自然就不會掉落,也就不會有接下來發生的事情,但那是她的無心之過啊,孔朝陽可以批評她兩句,但怎麽能動手打人呢。

打女人的男人畜生不如,不配為人,更不配當軍人。

孔朝陽很怕新月會問自己的臉是怎麽回事,所以遠遠的她就躲開了,新月也就沒有非得迎上去,這也算是給劉惠蘭留一些自尊吧。

出了家屬院以後新月就直接打車去往文工團。

可惜新月來的不巧,韓相思去外面演出了,得晚一些才回來。

新月在外面逛了半天的街,然後就打車回了家。

吃完午飯後新月小憩一會兒就開始整理寫好的文稿,她既得忙《九閱雜志》的稿,還得忙木老的自傳,眼看就姚開學了,工作,夜大,還得寫稿,時間被拍的滿滿當當,不過新月到也樂在其中。

去外面演出的韓相思回到文工團時已經紅日西墜了。

得知她新月來文工團找她以韓相思顧不得換衣服,然後就離開了文工團。

葉薔薇看到韓相思離開就好奇的問;“這丫頭怎麽剛回來就走啊?不難道是去她哥哥那兒?”

陳安娜一邊卸妝一邊酸酸的說;“當然是去她哥哥那兒了,人家如今可是營長的妹妹了。”

何田田不以為然道;“安娜姐的姨夫可是師長呢,韓相思那營長哥哥算什麽啊,薔薇你說呢?”

雖然陳安娜如今在文工團的地位不如過去,但還是一般人所不能及的,所以何田田依舊緊緊的巴結著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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