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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六十九章 事情覆雜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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之前劉表一直在準備,可以說已經一切就緒只欠東風了,所以荊州真正的行動起來,很快大軍就出發了。加上有反應迅速的騎兵為先鋒。李榷、郭汜兩人顧著各自互毆,都沒反應過來,劉表的軍隊已經差不多到長安了。

長安城李榷府裏

“家主,劉表已經在路上,他的先頭部隊已經快到長安了。我們要不要跟郭汜那邊暫且停手?先對付了劉表再說?”之前因為仇恨,殺紅了眼,顧不上,而且那會兒劉表也確實還離得遠,可是現在眼瞅著這已經都要兵臨城下了,總不能再不管了吧?

“主力撤回長安。郭汜那邊暫且不管,如果郭汜他不主動挑釁,就先不管,若是他敢再動手也不用客氣。”李榷至親之人都沒了,剩下的也不過是李氏宗族之人,說實話,他真的已經沒什麽可顧忌的了,所以郭汜如何,他都願意奉陪到底。

“那樊稠那邊?”樊稠這段時間借著李榷、郭汜兩人混戰,搶了不少地盤,甚至還趁機從兩人手中搶了些兵馬。

“哼,他不是想‘鷸蚌相爭,漁翁得利’嗎?我聽說,郭汜有一批糧草就藏在劉表來的路上……”樊稠的為人、野心,李榷一直都很了解,只是他還沒有觸犯到他的底線,所以他不想理會罷了。這段時間樊稠的胃口越來越大,竟然還打上了他的主意,李榷便有些惱了。

“屬下明白……”李濤是李榷的護衛,跟著李榷征戰沙場十多年,李榷一個眼神,他就知道李榷要幹什麽。對於樊稠,他是早就看不過眼。如今,李榷終於準備動手收拾這家夥,他自然樂意。

“張濟那邊有什麽動靜?”都是董卓手下西涼軍出來的,個人什麽品性,沒人不了解。這次他跟郭汜鬧開了,李榷以為張濟也會攙和進來的,沒想到他倒是好。竟然忍得住沒動。這倒讓他有些詫異了。

“張濟那邊大體上很安靜……沒有動兵的跡象,不過,前段時間張繡似乎在找什麽人?聲勢挺大的。另外屬下派出去的斥候回來報告說,曾經多次看到他們營中有人出來往南面去了……”

“找人?往南去?”李榷一邊嘴裏嘀咕,一邊慢慢的踱著步,“難道是?張濟他想投靠劉表?”李榷恍然。“是了,一定是這樣。若不然,他絕對不會按兵不動。他這是在等劉表的號令。”

“不會吧?”李濤搖搖頭,之前收到消息,他也猜過。不過他想的是,張濟是不是想要把兵往南撤,可是南面的地形。他都分析過了,並沒有什麽適合的好地方。難道真的如家主所料,張濟放著雞頭不做,要去當鳳尾?

“沒什麽不可能的。張濟跟樊稠不同,他沒什麽野心,而且才華也一般,他那個侄兒倒是不錯,可惜也僅是個武夫罷了。之前,劉表在西涼時,他便跟劉表有些交情,如今前往投靠,說不得還能撈個大官兒當當。”劉協想要禪位劉表的事兒,李榷也已經聽說了,故此才有這番話。

“那,將軍,我們?”

“我們?劉表雖然不錯,可是老子這輩子,就只服丞相(董卓)一人。這次,若是長安能夠守得住,我們便守,若是守不住,老子也不打算在這中原呆了,老子帶你們往西去,咱去打個小國下來過滋潤日子。”

……

荊州去往長安的路上

黃敘帶著騎兵營為第一梯隊,火速前進,直撲長安。

黃忠、趙雲各領五千兵馬緊隨其後。

最後面,劉表帶領郭嘉、張飛、典韋、趙雲等率領五萬兵馬為第三梯隊跟進。

荊州則由荀彧、海柱、文聘、孔文安等留守。

從襄陽出發,這一路上,劉表的心情是既澎湃又沈重。

澎湃是因為長安在望,也許過不了多久,自己就能夠拿下長安,邁出以後開疆擴土的重要一步。

而沈重則是因為每逢戰爭,死亡與鮮血總是讓人難以避免的噩夢……

“主公,剛剛收到黃忠將軍差人送回來的信,他們在路上遭遇了郭汜、樊稠的爭糧之戰……”大帳內,劉表正在凝思,郭嘉突然手裏拿著一封信進來,驚了劉表一下。

“可有損傷?”沒想到還沒到長安,就遇到了戰事,這讓劉表有些意外。

“略有損傷,亡兩百七十一人,重傷五百一十三人……不過,他們捉住了郭汜,而且混亂中還射死了樊稠……繳獲輜重、糧草若幹……”郭嘉手裏的信是黃忠派人八百裏加急送回來的,剛到郭嘉手上,因此郭嘉只是匆匆掃了幾眼,將信中內容說了一下。就站在一邊等劉表吩咐。

“捉住了郭汜?不錯,倒是一大功,至於那樊稠,死了也就死了吧。”劉表對樊稠感官一般,因此只是揮揮手,讓黃忠給他準備一副棺材,就算了,“至於糧草、輜重,讓漢升留下一些人馬照顧傷員,處理糧草輜重,其他的人按原計劃,繼續前進。”

“是,另外,黃敘將軍讓人送了消息過來,已經到長安了。

信中還提到,張濟將軍派人過去跟他聯系,並且把主公一直找的人給主公送過來了。”

“哦?賈詡找到了?好,太好了。”一聽賈詡現在就在黃敘營中,劉表恨不得插翅飛過去,“回信讓阿敘好生款待,切莫慢待了文和先生。另外,讓阿敘抓緊跟長安城裏我們的人聯系,打探清楚長安城內現在的情況……”正所謂‘知己知彼百戰百勝’,他們只有摸清楚,敵人的動態、意圖才能做到戰無不勝攻無不克。

“是。嘉這就給黃敘將軍回信。”郭嘉也不客氣,直接就在劉表的大帳內,鋪紙研磨開始奮筆疾書。這個時代的人講究字如其人,不管有沒有才學,先得寫的一手好字。所以郭嘉的字自然跟他的性格一樣很是飄逸。

然後,大軍繼續前行……

再說黃敘這邊。

因為手下都是騎兵,他們速度很快,先行到達長安時,李榷、郭汜等人都還不知道。

張濟那邊,也是黃敘派人找上門,張濟才恍然劉表的第一批人竟然已經到了。

因為要投靠劉表。張濟早就將荊州劉表手下的主要將領文才之間的關系打探了個清楚。

要說劉表手下。有三家那是他絕對得罪不起的,這第一家就是荀家,荀彧、荀攸兩叔侄。出身潁川荀氏,素有才名。雖然年紀不大,卻分別替劉表管著荊州、洛陽上上下下,頗得劉表信重;

這第二家就是海家。海家一門三父子,俱都是劉表手下得力幹將。家中女兒更是劉表的義女,聽說劉表對義女比對親兒子還好,就連劉表兩子跟海家這位義女也是姐弟相稱,足可見其受寵的程度;

這第三家就是黃家。黃家父子二人都是劉表手下的得力幹將,又跟海家是姻親。這次來的這位黃敘小將軍還是劉表義女的未婚夫。這樣的身份,張濟自然不好得罪。所以招待起來很是殷勤。

黃敘也不是那喜歡擺架子,拿捏人的。因此,一時間雙方倒是賓主盡歡。

之後,張濟便很幹脆的將剛剛從手下裏扒拉出來的賈詡賈文和送到了黃敘手上。

“先生就是賈詡賈文和?”黃敘來之前聽劉表,還有海棠都提到過賈詡這麽個人。原以為是個跟郭嘉一樣的人,沒想到看著也就是個普普通通的幹瘦小老頭,除了一雙幽深的眼睛一點特色都沒有。

“正是。”黃敘觀察賈詡時,賈詡也在觀察黃敘。當然,相比起黃敘,賈詡的眼光要更加毒辣的多。只是這麽漫不經心的看了幾眼,賈詡就把黃敘的性子摸得差不多了。

……

轉眼,又過了十來天,劉表等人終於到達了長安。

黃忠此次得到的任務,是守住漢中經京兆郡往長安的道路,防止漢中張魯等人趁機北上長安,給他們制造事端。因此,劉表到時,他已經領人離開,前往京兆郡駐紮。

留下等劉表的是趙雲和黃敘,張濟聽說劉表到了,也帶著心腹等早早在旁邊等候。

“主公……”劉表從馬上下來,眾人紛紛過來行禮。

“恩,城內情況如何?跟我們的人聯系上了嗎?”劉表腳步不停,由黃敘引著進了前面的行軍大帳。

“已經聯系上了,不過有點奇怪。”

“怎麽奇怪?”劉表擡頭看向黃敘。

“長安城內很安靜,似乎除了四門緊閉,以及城門上守衛多了很多,城內並沒有什麽即將大戰的氣氛……”按理說,劉表兵臨城下,李榷應該很緊張才對,可是看上去李榷似乎一點都不緊張。

“李榷那邊呢?”現在只有李榷的人在城內,李榷若想守住長安城,必然要采取些措施的。這樣一來,他安排在李榷身邊的人,不可能沒有所覺。

“李榷那邊,動靜也不大,不過,我們的人送出消息,說是李榷近來頻繁出入皇宮……”

“頻繁出入皇宮?他這是要做什麽?”一時之間,劉表還真心搞不清楚,李榷這番作態目的何在。“宮裏邊可有消息?”

“宮裏邊,最近管的比較嚴,消息不好送出來,所以暫時還沒有消息。”黃敘搖頭。

“這事兒……”

“主公,我們可能得註意一下西涼那邊……”郭嘉突然從外面進來,打斷了劉表。

“奉孝?西涼那邊有動靜?”見郭嘉手裏拿著信,劉表心裏便有了底,應該是西涼那邊出事兒了。

“李榷以皇上的名義給西涼馬騰送了信。”

難怪李榷這麽有恃無恐?他這是要在,劉協公開承認要讓位劉表之前,再好好利用一下劉協的正統名頭。若是他以劉協的名義,讓馬騰過來剿滅劉表,那麽一心想要升官壓制韓遂的馬騰,恐怕還真做得出來。

“馬騰已經上路,往長安來了?”長安的局勢本來就已經夠亂了,若是馬騰再攙和進來,長安的事兒可就越發覆雜了。

“是,已經在來長安的路上了。另外還有壞消息……”郭嘉看了看眾人,“益州最近也有動作……”

“看來,我們還是準備的有些不足。”劉表搖搖頭。

“其實問題並不難解決。”眾人正一籌莫展,旁邊不知道什麽時候湊過來的賈詡卻老神在在的搖搖頭,見劉表看過來,賈詡道,“西涼馬騰那邊,只要公進宮見一面陛下,拿到陛下親手所書的讓位詔書,並許諾上位後,厚封馬家,讓他壓過韓遂。那麽,馬騰不僅不會成為公的敵人,反而還會幫公一起對付李榷,可以說公又多了幾分勝利的希望……

至於,益州那邊,從益州若想出兵長安,必須得先拿下漢中,奈何漢中張魯一直跟益州牧兩面三刀,兩人並不一條心,公只要派人從中挑唆一下,讓漢中不穩,益州自然也就沒了精力再來管長安之事。”

“先生好想法,只不知先生是?”賈詡一身平常打扮,一點都不起眼,不過劉表是誰,這裏都有誰,那是門清。因此,心裏,其實他已經有了猜測,只是還要別人給他印證一下。

“主公,這位就是賈詡,賈文和先生。”賈詡這段時間住在這裏,黃敘倒是有心結交,奈何人家只作不理,連話都少說,倒叫黃敘熱臉貼人家冷屁股,碰了個沒趣。今天,這賈文和也不知道什麽時候湊上來的,不過,既然劉表問起,他自然要上前給介紹的。

“先生原來就是文和先生。”劉表雖然沒有失態,卻還是讓人看出有些急切,不過這不僅不減分,還會給他加分,畢竟歷朝歷代禮遇有才之士都是有道明君的做法,要不然,劉表的‘三顧茅廬’也不會傳為佳話。

“先生,果然大才,所言很是有理,不過,表乃粗人,還是不甚理解,先生可願意為表解惑?”是個粗人的說法,只不過是劉表的謙辭,不過這卻讓賈詡心裏很高興。

“固所願也,不敢請爾。”劉表給賈詡的印象很是不錯,禮賢下士、能屈能伸加上劉表的仁義名聲及漢家皇叔的身份,如今的地位,想要成功並不是很難,所以賈詡便也客氣了不少。L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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