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潛規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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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章
梅偌一進房間，看到評委席中間的人的時候，就知道這個角色自己拿不下來了。
這樣一想，原本還有點緊張的梅偌一下子就放松了下來，反正都已經確定拿不下來了，有什麽可以緊張的。
梅偌第二反應就是，要怎麽把這茬子事情應付過去。
果不其然，梅偌一表演完，中間的男人就開口了，“太過於生硬了。”
“謝謝老師指導。”梅偌笑得好像不認識眼前的人一樣。
真是的，看來上次給編織的女鬼記憶還不夠有味道，居然還想著來找自己麻煩。
回去再看兩部猛鬼的恐怖片，一定要滿足這個人的需要。
“你下去吧，有結果了會通知的。”旁邊坐著的都是圈內的人，沒有什麽是不知道，但是沒有一個人出來說話。
梅偌出來的時候，看了看時間，已經十點半了，現在開始往回趕，應該可以剛好回去做午飯吧？
梅偌只走了幾步，就被叫住了。
梅偌回過頭就看到已經妝容精致的女人站在不遠處。
“玲華。”玲華跟梅偌兩個人從小認識到的，一起在片場挨過罵，一起進過深山老林拍攝過。
“剛才就覺得看著像。”玲華走了過來，抱了抱梅偌，“你來試鏡哪一個角色？”
“女二號。”梅偌嘆了一口氣，“不過肯定黃了。”
“是因為這個劇的制片人？”玲華當然也知道些事情。
“嗯。”梅偌拍了拍玲華的肩膀，“不談這個了，你這段時間好嗎？我好久都沒有看到你了。”
“嗯，還好，只是有點想念那個時候我們一起淋雨拍戲的日子。”玲華跟梅偌不一樣，玲華長得也標致，但是五官看上去卻給了人一種端莊感，毫無攻擊性，比較有觀眾緣。
已經是好幾部大片的女主角了。
“我也是，那個時候我們兩個都是天天盼著長大，現在終於長大，我們也算是完成我們的願望了。”梅偌想起了那段日子，抱了抱玲華，“現在想想，覺得那個時候，其實也不是那麽難以忍受，無論什麽時候，你在我心目中，都是當年那個分我半包泡面的女孩。”
“你知道了。”玲華移開視線不去看梅偌。
梅偌心裏嘆了一口氣，但是想了想，每個人都有自己的人生，自己沒有站在她的角度上，她的位置上，無論評判別人的行為。
只是，她並不會為了利益去出賣自己昔日的好友。
雖然演的都是一些小角色，但是聽說的東西卻不少，她怎麽可能不知道同樣沒有背景的玲華為什麽能部部女主。
只是，她並沒有權利去指責什麽。
跟玲華分開了以後，梅偌就離開了大廈。
一路上，梅偌想了很多，當演員，是小時候找不到可以做的事情，恰好那個時候聽一個大人說過。
後來是因為已經熟悉了，也就沒有想過換職業。
“嗡嗡嗡……”手機響了起來。
梅偌按了按太陽穴，完了，自己這個演技騙其他人還行，騙自家妹妹，簡直是作死！
要怎麽表達才能讓自己妹妹覺得那個錢真的是天上掉餡餅剛好砸在她頭上呢？
“繁繁？這兩天身體還好嗎？有沒有覺得哪裏難受？同學們好不好相處？老師講課聽不聽得懂？”梅偌一開口就是一堆問題。
“先解釋。”梅繁的聲音一如既往地冷靜，“為什麽我醒過來的時候，就已經在國外了，你哪兒來的錢？學校又是怎麽回事？”
“繁繁，你第一次說這麽多話耶！”梅偌裝傻充楞。
“等我回來，話更多。”梅繁已經開始生氣了，“我最後問一遍，你哪兒來的錢？！”
“繁繁，冷靜，冷靜，你是個剛做完手術的人，不要激動……”梅偌也知道梅繁生氣了。
“這個事情有點狗血，但請一定要相信這是真的，我遇到了一個帶著嫁妝，額……不對是聘禮入贅的男人，然後我娶了他……他人很老實……繁繁……別生氣……”梅偌盡量把語句用得更容易接受一點，“以後你就是一個有姐夫的人了！”雖然這個姐夫是個傻子。
“你覺得我會信？”梅繁按了按自己的太陽穴。
梅偌聽到這個聲音就知道，不使出殺手鐧，這貨十有八/九能從米國趕回來。
“梅繁，我知道我沒有你聰明，但是我也知道，現在更加重要的是你的身體，而且就算是現在你從米國回來，對於我來說，也只是多了一雙筷子，多了一個人需要吃飯，我知道，你想說，你身體好了，你可以去工作了，但是你不能忘了梅家那一家子糟心的人，要是知道你現在身體已經好了，你覺得她們會放過我們？你現在更加重要的是學習，等你學成歸來，我們用錢砸死他們，一個一個地砸死！！”梅偌說得那一個義憤填膺。
那一邊梅繁臉色也不太好，“可是，姐……”
“你那麽聰明，肯定知道這個道理，君子報仇十年不晚，而且我是什麽人，你還不知道，我不會吃虧的。”梅偌語氣變得輕快了起來，“好吧，直接跟你說實話吧，我剛才說的那個男人是個傻子，但是是個很聽話的心智不全的傻子。我不欺負他就算是好的了。”
“姐，等我回來。”梅繁握住手機的手猛然捏緊，一字一句地說道。
梅偌松了一口氣，只要不固執地現在回來，就行了，“嗯嗯，等你回來，等我妹妹風光無限地回來，到時候，我們一起去閃瞎那群人的眼睛！”
掛了電話以後，梅偌松了一口氣，可算是解決這個大問題了。
梅偌坐上公交車的時候，剛好有陌生來電。
梅偌思索了三秒鐘，然後果斷掛斷了。
原諒她，還沒有想好編織什麽樣的記憶能讓對方一看到她就四肢無力，頭冒虛汗。
梅偌想了想，然後接著給張姐打了個電話。
“張姐，我錯了……”梅偌力圖讓自己的聲音聽上去可憐巴巴的，“有惡勢力的阻擋，女二號我拿不下了……”
“……”張姐今天看到了那部戲的制作班底的時候，也知道會是這個結果了。
“但是，張姐，你信我，下一次換一個長得帥的來潛規則我，我絕對就從了！！”梅偌信誓旦旦地保證道。
“如果沒記錯，公司又一次安排你跟一個影帝傳緋聞，然後你說你……風濕？下雨天不能出門？”
“呵呵……”梅偌幹笑兩聲，“張姐，你記性真好……”
“拜你所賜，你的理由我全部記下了的，希望不要重覆。”張姐其實對梅偌也有一定地感情，畢竟帶了那麽多年。
“放心吧，我最擅長的就是這個了！”梅偌說完突然意識到了自己說了什麽，“張姐，公交車來了，我先回去了，家裏還有人等我回去做飯，下次聊。”說完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掛了電話。
自從帶了梅偌以後，張姐覺得自己的耐心真的好了很多。
回到家的時候，看到的就是聽到開門聲看過來的寧禦。
“在家沒有沒聽話？”梅偌一邊換鞋子，一邊看了看家裏，沒有亂動東西，蔥花餅已經吃了，一切都是好好的。
很好。
梅偌心情一下子變好了，比她想象的情況好了實在是太多了。
“我一邊做飯，一邊跟你說，太心塞了！這個世界居然有這種不要臉還長得醜的人！”梅偌一邊說一邊打開廚房的鎖，示意寧禦站在廚房門口。
寧禦:“……”心智不全沒有人權是吧？
梅偌一邊給土豆削皮一邊義憤填膺地說道，“我今天一進試鏡的房間，看到那個評委席上的人的時候，我就知道我過不了，因為我上一次一個角色就是這麽沒了的。”
寧禦:“……”寧禦看著梅偌一邊說話，一邊削皮，不怕傷到手嗎？
“我就不明白了，他那麽喜歡睡人，又不是沒有錢，花個千八百的，找一個身材不錯，技術好，還心甘情願的美女，不是更簡單嗎？不僅不會嫌棄他長得醜，還能促進gdp的增長。”
說著，梅偌開始刷刷刷切土豆絲，那一個速度。
“都是這張臉惹的禍，我現在得罪的人大概能夠保證我這輩子接不到活得過兩集的角色了。寧禦，你說，我要不要換一個職業？要不然我覺得我們能吃上糖醋排骨的日子變得遙遙無期了……”
聽到糖醋排骨，寧禦突然想起了什麽，臉色變得有點黑了。
梅偌並沒有回頭，所以並沒有發現這一點，接著說道，“可是，繁繁一個人在國外，我們兩個人也要吃飯，我自考雖然已經考完了，但是我也還得過了司法考試，才能當律師。”
梅偌嘆了一口氣，擡起頭，轉過頭看向寧禦，眼神憂郁得不行，“可能要讓你跟著我吃苦了。”
那語氣，那表情，活脫脫就是個給不了自己愛慕虛榮的妻子好生活的丈夫。
寧禦移開視線，不忍心傷害自己的眼睛。
不就是個角色嗎？用得著這樣？
不過，那個不要臉還長得醜的男人是誰？
寧禦上前一步，把手放在梅偌的手上，要有肌膚的接觸，他才能看到對方的記憶。
然後，寧禦以最快的速度鎖定了人。
看到那張老男人的臉，不得不承認，人是萎縮的，心是猥瑣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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梅偌一進房間，看到評委席中間的人的時候，就知道這個角色自己拿不下來了。
這樣一想，原本還有點緊張的梅偌一下子就放松了下來，反正都已經確定拿不下來了，有什麽可以緊張的。
梅偌第二反應就是，要怎麽把這茬子事情應付過去。
果不其然，梅偌一表演完，中間的男人就開口了，“太過於生硬了。”
“謝謝老師指導。”梅偌笑得好像不認識眼前的人一樣。
真是的，看來上次給編織的女鬼記憶還不夠有味道，居然還想著來找自己麻煩。
回去再看兩部猛鬼的恐怖片，一定要滿足這個人的需要。
“你下去吧，有結果了會通知的。”旁邊坐著的都是圈內的人，沒有什麽是不知道，但是沒有一個人出來說話。
梅偌出來的時候，看了看時間，已經十點半了，現在開始往回趕，應該可以剛好回去做午飯吧？
梅偌只走了幾步，就被叫住了。
梅偌回過頭就看到已經妝容精致的女人站在不遠處。
“玲華。”玲華跟梅偌兩個人從小認識到的，一起在片場挨過罵，一起進過深山老林拍攝過。
“剛才就覺得看著像。”玲華走了過來，抱了抱梅偌，“你來試鏡哪一個角色？”
“女二號。”梅偌嘆了一口氣，“不過肯定黃了。”
“是因為這個劇的制片人？”玲華當然也知道些事情。
“嗯。”梅偌拍了拍玲華的肩膀，“不談這個了，你這段時間好嗎？我好久都沒有看到你了。”
“嗯，還好，只是有點想念那個時候我們一起淋雨拍戲的日子。”玲華跟梅偌不一樣，玲華長得也標致，但是五官看上去卻給了人一種端莊感，毫無攻擊性，比較有觀眾緣。
已經是好幾部大片的女主角了。
“我也是，那個時候我們兩個都是天天盼著長大，現在終於長大，我們也算是完成我們的願望了。”梅偌想起了那段日子，抱了抱玲華，“現在想想，覺得那個時候，其實也不是那麽難以忍受，無論什麽時候，你在我心目中，都是當年那個分我半包泡面的女孩。”
“你知道了。”玲華移開視線不去看梅偌。
梅偌心裏嘆了一口氣，但是想了想，每個人都有自己的人生，自己沒有站在她的角度上，她的位置上，無論評判別人的行為。
只是，她並不會為了利益去出賣自己昔日的好友。
雖然演的都是一些小角色，但是聽說的東西卻不少，她怎麽可能不知道同樣沒有背景的玲華為什麽能部部女主。
只是，她並沒有權利去指責什麽。
跟玲華分開了以後，梅偌就離開了大廈。
一路上，梅偌想了很多，當演員，是小時候找不到可以做的事情，恰好那個時候聽一個大人說過。
後來是因為已經熟悉了，也就沒有想過換職業。
“嗡嗡嗡……”手機響了起來。
梅偌按了按太陽穴，完了，自己這個演技騙其他人還行，騙自家妹妹，簡直是作死！
要怎麽表達才能讓自己妹妹覺得那個錢真的是天上掉餡餅剛好砸在她頭上呢？
“繁繁？這兩天身體還好嗎？有沒有覺得哪裏難受？同學們好不好相處？老師講課聽不聽得懂？”梅偌一開口就是一堆問題。
“先解釋。”梅繁的聲音一如既往地冷靜，“為什麽我醒過來的時候，就已經在國外了，你哪兒來的錢？學校又是怎麽回事？”
“繁繁，你第一次說這麽多話耶！”梅偌裝傻充楞。
“等我回來，話更多。”梅繁已經開始生氣了，“我最後問一遍，你哪兒來的錢？！”
“繁繁，冷靜，冷靜，你是個剛做完手術的人，不要激動……”梅偌也知道梅繁生氣了。
“這個事情有點狗血，但請一定要相信這是真的，我遇到了一個帶著嫁妝，額……不對是聘禮入贅的男人，然後我娶了他……他人很老實……繁繁……別生氣……”梅偌盡量把語句用得更容易接受一點，“以後你就是一個有姐夫的人了！”雖然這個姐夫是個傻子。
“你覺得我會信？”梅繁按了按自己的太陽穴。
梅偌聽到這個聲音就知道，不使出殺手鐧，這貨十有八/九能從米國趕回來。
“梅繁，我知道我沒有你聰明，但是我也知道，現在更加重要的是你的身體，而且就算是現在你從米國回來，對於我來說，也只是多了一雙筷子，多了一個人需要吃飯，我知道，你想說，你身體好了，你可以去工作了，但是你不能忘了梅家那一家子糟心的人，要是知道你現在身體已經好了，你覺得她們會放過我們？你現在更加重要的是學習，等你學成歸來，我們用錢砸死他們，一個一個地砸死！！”梅偌說得那一個義憤填膺。
那一邊梅繁臉色也不太好，“可是，姐……”
“你那麽聰明，肯定知道這個道理，君子報仇十年不晚，而且我是什麽人，你還不知道，我不會吃虧的。”梅偌語氣變得輕快了起來，“好吧，直接跟你說實話吧，我剛才說的那個男人是個傻子，但是是個很聽話的心智不全的傻子。我不欺負他就算是好的了。”
“姐，等我回來。”梅繁握住手機的手猛然捏緊，一字一句地說道。
梅偌松了一口氣，只要不固執地現在回來，就行了，“嗯嗯，等你回來，等我妹妹風光無限地回來，到時候，我們一起去閃瞎那群人的眼睛！”
掛了電話以後，梅偌松了一口氣，可算是解決這個大問題了。
梅偌坐上公交車的時候，剛好有陌生來電。
梅偌思索了三秒鐘，然後果斷掛斷了。
原諒她，還沒有想好編織什麽樣的記憶能讓對方一看到她就四肢無力，頭冒虛汗。
梅偌想了想，然後接著給張姐打了個電話。
“張姐，我錯了……”梅偌力圖讓自己的聲音聽上去可憐巴巴的，“有惡勢力的阻擋，女二號我拿不下了……”
“……”張姐今天看到了那部戲的制作班底的時候，也知道會是這個結果了。
“但是，張姐，你信我，下一次換一個長得帥的來潛規則我，我絕對就從了！！”梅偌信誓旦旦地保證道。
“如果沒記錯，公司又一次安排你跟一個影帝傳緋聞，然後你說你……風濕？下雨天不能出門？”
“呵呵……”梅偌幹笑兩聲，“張姐，你記性真好……”
“拜你所賜，你的理由我全部記下了的，希望不要重覆。”張姐其實對梅偌也有一定地感情，畢竟帶了那麽多年。
“放心吧，我最擅長的就是這個了！”梅偌說完突然意識到了自己說了什麽，“張姐，公交車來了，我先回去了，家裏還有人等我回去做飯，下次聊。”說完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掛了電話。
自從帶了梅偌以後，張姐覺得自己的耐心真的好了很多。
回到家的時候，看到的就是聽到開門聲看過來的寧禦。
“在家沒有沒聽話？”梅偌一邊換鞋子，一邊看了看家裏，沒有亂動東西，蔥花餅已經吃了，一切都是好好的。
很好。
梅偌心情一下子變好了，比她想象的情況好了實在是太多了。
“我一邊做飯，一邊跟你說，太心塞了！這個世界居然有這種不要臉還長得醜的人！”梅偌一邊說一邊打開廚房的鎖，示意寧禦站在廚房門口。
寧禦:“……”心智不全沒有人權是吧？
梅偌一邊給土豆削皮一邊義憤填膺地說道，“我今天一進試鏡的房間，看到那個評委席上的人的時候，我就知道我過不了，因為我上一次一個角色就是這麽沒了的。”
寧禦:“……”寧禦看著梅偌一邊說話，一邊削皮，不怕傷到手嗎？
“我就不明白了，他那麽喜歡睡人，又不是沒有錢，花個千八百的，找一個身材不錯，技術好，還心甘情願的美女，不是更簡單嗎？不僅不會嫌棄他長得醜，還能促進gdp的增長。”
說著，梅偌開始刷刷刷切土豆絲，那一個速度。
“都是這張臉惹的禍，我現在得罪的人大概能夠保證我這輩子接不到活得過兩集的角色了。寧禦，你說，我要不要換一個職業？要不然我覺得我們能吃上糖醋排骨的日子變得遙遙無期了……”
聽到糖醋排骨，寧禦突然想起了什麽，臉色變得有點黑了。
梅偌並沒有回頭，所以並沒有發現這一點，接著說道，“可是，繁繁一個人在國外，我們兩個人也要吃飯，我自考雖然已經考完了，但是我也還得過了司法考試，才能當律師。”
梅偌嘆了一口氣，擡起頭，轉過頭看向寧禦，眼神憂郁得不行，“可能要讓你跟著我吃苦了。”
那語氣，那表情，活脫脫就是個給不了自己愛慕虛榮的妻子好生活的丈夫。
寧禦移開視線，不忍心傷害自己的眼睛。
不就是個角色嗎？用得著這樣？
不過，那個不要臉還長得醜的男人是誰？
寧禦上前一步，把手放在梅偌的手上，要有肌膚的接觸，他才能看到對方的記憶。
然後，寧禦以最快的速度鎖定了人。
看到那張老男人的臉，不得不承認，人是萎縮的，心是猥瑣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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