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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四章 哎呀呀,慢性咽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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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當站在華中基地雄偉霸氣的大門之下,我靜了好久才終於回過神來。一時之間百感交集、五味陳雜,但卻又有些害怕,害怕什麽呢?或許是害怕老爸老媽他們出事,或許是害怕他們看見我這樣一副樣子,害怕……

華中基地的建設十分完善,還沒完全到達著這裏之時,和末世前幾乎一樣的道路交通和人文設施讓人一點也見不到末世的影子。等到了這皇城門口,更是讓人恍如隔世,不禁懷疑末世是否真的來臨了。

但還是不一樣,門口不斷攢動的人群,他們臉上那種劫後餘生的慶幸,長時間奔波掙紮的疲憊和滄桑,還有衣衫襤褸裏所呈現的苦難,饑餓困苦帶來的瘦弱,強者為尊帶來的弱肉強食……末世帶來的創傷和印記並沒有因為這裏是華中而有所消失。反而兩相對比,更顯得這場曠世災難的殘酷。

我不是救世主也不是聖母,看見這樣的場面會有所感慨,但是我又是自私的,我不會隨隨便便去做什麽去改變別人的命運,也不會有著怎樣雄心勃勃的憂國憂民之心。我不會以為我有了一個逆天的空間就覺得自己有多麽的能耐,憧憬著成為救世主的光彩和崇高,在末世一切都亂了。我承認自己對於目前的整個世界過度的悲觀,但是我又是矛盾的,對於未來我也充滿的渴望和希望。

我只是宇宙中渺小的一粒塵埃,不知道什麽時候就塵歸塵、土歸土,但在我有生之年我只希望我愛的人能夠在這悲慘的世界裏活下去。

我們並沒有像其他人一樣排隊,早有人在我們下車之時就恭敬地等待在門口。領頭的一位穿著迷彩的男人,身形高大、站的筆直,給人一種頂天立地的感覺。後面的那幾人和他的感覺類似,只是沒有他身上的那種殺伐果斷的氣場。

看見我們將車開近,還沒等我們拉開車,這位血性的男人突然笑開了。

——真心瘆的慌,明明是面癱,偏偏,哎,露出這樣一張花開過頭了一樣的臉,畫風陡變好麽。

“葉叔。”周始他們沖著笑容滿面的中年男人喊了一聲,然後依次和他擁抱。不知道男人之間的擁抱是不是都是這樣的,緊緊地大力擁抱,反正我就是覺得怎麽看怎麽基情四射。

“這位是?”渾厚呃男中音帶著疑惑問道,隨即葉叔的眼神也看了過來,驚奇中帶著一絲絲警惕。

我知道我很嚇人,從頭到腳一身黑,從頭發絲武裝到每一寸皮膚,但是我說末世後奇裝異服的又不止我一個,要不要這麽防著我啊,再說了以前中東那邊沙特的大美女們都是這個裝扮的好不,有什麽好奇怪的。

我最近嗓子總是很癢,總感覺有什麽東西卡在那裏上不上下不下的,想咳咳不出,想咽也咽不下,我問了周始他們知不知道這是什麽情況,最後出生於軍醫世家的歐洋告訴我,我這種情況可能是得了慢性咽炎,至於為什麽,他看了看當時我手上正拿著的老幹媽。其中意思不言而喻。

我是一個很愛吃辣的人,但是我從來沒有因為吃辣而壞過嗓子,我十分懷疑歐洋是亂說的,不要說末世前的辣椒加有毒霧霾和地溝油重口味香料燒烤沒有毒害了我的嗓子,現在我變成喪屍了,再加上不知什麽原因變異卻意外凈化了空氣的植物以及幾乎不存在有毒氣體排放的工廠和大規模的汽車尾氣排放,怎麽著也不應該這個時候壞嗓子啊。再說了我還有萬能的空間泉水啊,每次難受極了只需喝一口就能舒服上好久。就是不知什麽原因,我的嗓子狀況愈發嚴重。

終於在路上的某一次飯點,我剛吃了一口拌上了老幹媽的鹵肉飯,嗓子突如其來幹癢難耐,讓我身體本能地開始想要咳嗽。一般來說咳嗽都不是個好聽的事,但是作為一只貌似發聲器官退化或者病變的喪屍來說,我根本就咳不出咳咳咳的聲音,最後發出了一種像是破鑼響的聲音。惹得那幾個大老爺們的鄙視。

好不容易抽空喝了一口溫泉水,總算是把那種惡心幹澀的的感覺壓下去,我覺得我的臉都快脹破了。正準備拿起飯接著吃,周始一把奪了過去。

然後這廝就把他那碗沒吃完地塞到了我手裏,開始埋頭吃我的。

我看著手裏的碗,和正在優雅吃我的剩飯的周始,那還周圍三張仿佛石化了的臉,我真想對周始說,你丫的能不要這麽惡心嗎。你惡心就算了,我可是不想吃你的口水啊。虧我還一直以為你丫的有潔癖呢,你他麽連我這個沒有潔癖的人都不如。

我看著手裏的飯碗,尋思著是不是還給他,然後今晚我就湊活湊活吃點幹糧算了。

“楞著幹什麽,你們都不餓?”周始見我們四人都沒有吃飯的意思,幹脆發聲提醒各自神游的我們,聲音裏還隱隱帶著點威脅。

其他三人連忙低頭吃飯,只有我尷尬的在原地,但是我從來都嘀咕了周始這廝不要臉的程度。

本來這幾天我和他相處得還算愉快,我也覺得其實周始這丫的其實還算是個好人,也是能成為一個能一起快樂玩耍的小夥伴的,但是媽蛋,我收回這句話。

這丫的居然伸出手按著我的頭讓我吃他的剩飯,然後我也是個不爭氣的居然、居然吃了。好吧,其實這也不能怪我,誰讓我做的鹵肉飯那是相當地一絕呢,聞著香味我的口水已經開始泛濫,算了,鑒於末世裏物資匱乏,我還是節約一點。

接受傳統教育“艱苦樸素、勤儉節約”的我眼淚掉下來。

鹵肉飯配老幹媽什麽的是我的愛呀,默默接受吃剩飯的我,伸手準備加一點老幹媽。但是還沒來的及開蓋子的我,再次眼淚差點留下來。

周始伸手奪了過去,把還剩一大半的老幹媽嘩嘩嘩地倒進了他的碗裏,然後我的手僵在了半空。我猶豫不定、左右搖擺、踟躕不決啊,看了眼依舊惡狠狠盯著我和老幹媽的周始,我果斷放棄了,這個玩意在現在就是吃一瓶少一瓶的貨啊,雖然我的存貨夠我吃兩輩子還剩餘,但是周始這麽個吃法也太嚇人了。簡直就是浪費啊,浪費,這樣就吃不到我精心燉煮的鹵肉飯的味道了,簡直是糟蹋食物,真是山豬兒吃不來細糠,白瞎了。老幹媽在金貴能有我的鹵肉飯金貴嗎?

果然上天也看不慣周始這樣的行為,第二天他的嗓子“光榮”地廢掉了,原本好聽的聲音變得嘶啞暗沈不說,臉上更是長了好幾個大膿包——該!

我的嗓子很不舒服,但是看周始貌似更難受的樣子,不可否認我爽到了。而且我的空間裏有治嗓子的藥,但是我就是不說,周始這廝估計嗓子壞了連帶腦子也壞了都忘記問我空間裏有沒有藥物了,所以每當我難受的時候,想一想自己作死的周始我覺得我還算好的了。

“咳,這位是?”耳邊再次傳來雄厚的聲音,我汗了一下,居然神游了這麽遠。

我趕緊望向旁邊的歐洋,結果這丫的裝作沒看見轉過了頭去,作和黑子猴子交談裝。沒辦法只剩下周始了,剛看過去就看著這廝一副就等著我求他的樣子。

賤人啊,賤人!別以為這樣就能難倒我。

我憋著嗓子努力發出一聲比破鑼還要破爛暗沈嘶啞模糊的聲音:“帶寒(代言)。”這是我最近不小心發現的,說起來這根周始也還有關。

他吃老幹媽壞了嗓子,結果當的晚我們吃泡面的時候,我給他的是鮮蝦魚板的,其餘我們幾個都是麻辣牛肉的。結果這個壞家夥再次想搶了我的面。

忘記了誰曰過:“忍無可忍便無需再忍。”又正如別人打了你你下意識要打回去,正如你的頭撞到電線桿上了你下意識會大叫一聲,我下意識就崩了個“滾”字出來。

當然了,這個滾字發音極其不標準,聽起來和喪屍本來就能發的吼叫聲很像。但是作為當事人我可是很清楚區別的。

估計被我震懾住了,周始楞住了,然後我就拿著我的麻辣牛肉味的泡面以我最快的速度奔到了離他們挺遠的一個地方。吃完了,我也沒有急著回去,在原地把剛才的滾字念了100遍。然後我又試圖說了些其他的字,發音人就含糊不清,但是總歸是姑且能說話了。我竊喜了良久,但最終還是忍住了和周始他們說。本來現在也不算說得好,等我哪天念好了,或者更好的是我的聲音恢覆了,再突然開口嚇一嚇他們,想一想都好開心。你想啊,等哪天我這只身強體壯、力大無窮的女喪屍突然說出一口清脆卻不是溫柔的聲音,絕壁會嚇尿人啊。

想到這裏我的心裏快樂無比,在內心深處哼著“咱們老百姓啊,今兒個真高興啊……”這首歌。

回到臨時落腳的地方,其餘三人都在一旁忙著搭帳篷,從來都是甩手掌櫃的周始只是靜靜地坐在燃燒的火堆旁邊,很有一番病嬌美男子的風韻和神態。

我今天心情好,又覺得剛才自己是不是太兇嚇到他了,於是我從空間裏弄出一些嗓子的藥,走到火堆便遞給他,還有一瓶礦泉水。

但是周始這個臭傲嬌就是那麽不討喜,他眼神晦暗不明地看了我一眼,然後扭過頭去,擺出一副,老子很煩躁不想搭理你的樣子。

但是我今天高興不跟他計較,跟傲嬌這種生物生氣絕對會氣死自己的。不就是不理我麽,我脾氣好、臉皮厚,看誰耗得過誰。

於是我轉了個彎,面對著他,一副笑瞇瞇的樣子,遞給他藥和水,當然雖然是普通的礦泉水包裝,但是它其實一點也不普通,我在裏面加了不少溫泉水。誒,我真是個善解人意、賢惠淑德的好女子啊。

他再轉,我跟上,再轉,跟上……如此幾番,周始終於不轉了,罕見的臉上帶著一股與他美麗臉龐不和諧的負起臉,說實話——看起來很幼稚。

“你到底要幹什麽?”他語氣不好。

我伸出手表明我的意圖。

“不用。”

我繼續伸手。

“說了不用了!”怒氣很大啊。

我繼續伸手,並且直接伸到了他嘴邊。

突然他像是洩氣了一樣,怒氣不再,又恢覆那樣一張妖孽臉,只是帶了一份無可奈何。然後他接過藥和水服下,看著我。

天色一黑,跳躍的火光正好映入他烏黑的眼眸,帶起一片熾熱。他就這樣盯著我看了良久,就到我覺得他眼裏的灼熱都燒到我的身上只是,他狠狠閉了一下眼睛,有點賭氣的說道:“你就是個笨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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