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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8章 皇叔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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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頭的無名之火一下子竄了上來。

雙手使勁的拉在水牢的門上,生銹的鎖牢牢的扣在門上,被我搖得嘩啦作響。

拉了許久,拉不開門。

我扭頭冷聲道:“把牢門給我打開。”

水牢的牢頭被我的聲音震了出來,陰陽怪氣道:“他國的罪犯,是皇上親自要關押的,你要放他出來,必須有皇上的聖旨!沒有皇上的聖旨,誰也別想把他國的罪犯放出來!”

未涼上前道:“我們家姑娘即將成為皇後,你如此說話,是不是不要命了!”

牢頭嗤笑一聲:“成為皇後的人多的是,你家姑娘並不是特例,我們是奉皇命辦事,還請姑娘去請皇上的聖旨,聖旨下來,奴才自當放了這小鬼堅決不會有半點遲疑!聖旨下不來那就恕難從命!”

他的嘲笑,讓我冷冷的目光射向未涼:“你們家皇上現在忙於政事,是故意的!好……很好!”

說完我環顧一周,安扶著元恂:“別害怕,姑姑不會把你放在這裏,姑姑會救你出來,會讓任何人欺了你!”

說完這句話,我身體一僵,似曾相識的話,仿佛在哪裏說過一樣,但是不中用的腦子,怎麽也記不起來。

沒有看到可以砍鐵鏈的刀,看到鐵棍,我松開了牢門,跑過去拿鐵棍,使勁的砸在鎖上。

鐵與鐵的碰撞濺起了火花,牢頭嚇著了,上前一把扯住我的手腕,把我往旁邊一帶,讓我狠狠的摔在地上,他擡起腳就要踹我。

未涼見狀撲到我身上,替我擋住了牢頭的那一腳,我狼狽不堪,頭上的珠花掉落,更有青絲散落。

牢頭狠狠的唾棄一聲:“雖然水牢不常有人來,但是我也沒聽說皇上要立誰為後!”

“在這皇宮之中,華夫人最大,有皇長子傍身,就隨便來一個阿貓阿狗就想成為皇後,問過華夫人同意沒有?”

他口中所說的皇長子容瀝就在外面沒進來,這個小鬼頭,真是聰明的很。

元恂著急的在裏面喊道:“姑姑您沒事吧,您有沒有受傷?”

我伸手推開未涼,從地上爬起來,手中的鐵棍,被我握緊,笑著對元恂道:“姑姑沒事兒,姑姑好著呢,你不用擔心,再等待片刻姑姑就能把你救出來!”

元恂臉色繃緊點頭,目光卻緊緊的鎖住牢頭,似要把牢頭碎屍萬段才能抵消他要踹我的那一腳。

未涼也被我拽了起來,她眼中蘊含著緊張看著我,我走到牢頭面前:“在你的心中華灼兒都是有權利過來的,還非得要容與的聖旨?”

“大膽!”牢頭出口斥責我:“皇上的名諱豈是你能喊的,你是哪裏來的丫頭,你如此膽大包天,我看你不想要命了!”

“看你才是不想要命了?”你的聲音比他的聲音還大,還要厲。

牢頭被我的聲音一下,渾身抖擻了一下,我手中的鐵棍落在他的頭上,狠狠重重的一下。

他剛剛把我拽摔在地,現在的他被我打倒在地,腦門都開了花流了血,守牢的其他人,紛紛而來。

牢頭捂著被我打的地方,我把棍子往未涼手中一塞:“我要他的命!”

未涼把報仇掛在嘴邊,冷漠無情也沒有真正的像我這樣宰人,所以握著鐵棍的手微微有些發抖。

“你憑什麽要我的命?”牢頭變得憤怒起來。

我像看螻蟻一樣看著他:“容與尚且哄著我,你不過是一條狗!我殺一條狗,沒有為什麽!”

未涼在我話音落下,緊緊的閉了閉眼睛,雙手握著棍子,對著還沒有起身的牢頭,狠狠的敲了下去。

牢頭吃痛喊叫,未涼一棍接著一棍,打的牢頭腦漿並裂,來不及反抗,就在地上抽搐起來。

其他的人面面相覷,恨不得縮起來,用手拉了一下鎖住牢門的鐵鏈:“你們幾個找鑰匙把這個牢門打開,不然的話,你們就會像他一樣,不,比他還嚴重!”

幾個人手忙腳亂來到牢頭身體上,開始翻找鑰匙,未涼大口大口的喘息,到我面前稟報:“姑娘,他應該活不成了!”

我瞥了一眼,“嗯,臨死前抽搐一下,樣子是挺好看的!”

我嗜血殘忍的語氣,讓未涼身體忍不住的向後瑟縮一下,似害怕我到極點了一樣。

看門人找來了鑰匙,把牢門打開,骯臟的水,撲鼻的臭味,元恂一動一下,水就渾濁起來。

我伸手拉著他,把他拉上來,他裸露的皮膚都泡得發白,我隨即解了披風,對著他張開,“趕緊把濕衣服脫掉!”

元恂二話不說脫自己的衣服,待他脫光之後,我把披風往他身上一裹,把他抱在懷裏,用臉蹭了他冰涼的臉:“姑姑抱你回去,別害怕,姑姑會一直在你身邊!”

元恂雙眼紅了:“姑姑,你跟我回家吧,皇叔他生病了,他躺在床上念叨的人就是你!”

我把他抱起來,快上十歲的孩子,雖然有些重量,但還是在我的承受範圍之內,“你別害怕,等檢查完你之後沒事,我就跟你走!”

“您不能跟他走!”容瀝走進來接下我的話,小小的個子,渾身充滿了陰郁:“您現在是我的母妃,您將來要成為西晉的皇後,我是您的嫡長子,您離開了,我做誰的嫡長子?”

小小五歲的孩童,懂得分析利弊了,容與把這麽一個不是親生孩子的孩子留下來,也許我知道他的用意了。

“與我何幹?”不想與他多說,就要從他身邊走過。

容瀝惹人生厭:“這個臭不可聞的孩子,已經這麽大了,您養您也養不熟,何苦呢?”

這句話問得真是奇妙。

“我知道了,那你就跟我走吧!”我腳下步子極快,雖然抱著元恂有些急促,累得氣喘籲籲,還是把他抱到了月見宮。

我去水牢的事情,又在水牢殺人的事情,像風一樣吹散在整個西晉後宮,人人都知道了。

把元恂放在熱水裏,他打著哆嗦,雙眼變得通紅起來,手緊緊的握住我的手:“姑姑,您答應我的,要跟我回去對嗎?”

“我沒有你皇叔的任何記憶!”我拍了拍他的手說道:“倒是有些明星稀的記憶,至於你的皇叔北魏的皇上拓跋君敘我一丁點記憶也沒有!”

“西晉的皇上卑鄙無恥!慕涼說他想得到姑姑,想盡了辦法!”元恂帶著滿目恨意:“皇叔沒有辦法,解不了姑姑身上的毒,姑姑生死一線,不得不放開手,讓他帶走您!”

“前些日子白日,你說我是被他拐騙,現在又說是你皇叔放手!你的話語多矛盾!”我漸漸的松開手,拿著濕帕子給他洗身體,“你是一個大孩子,在我的記憶深處有你!”

在我的記憶裏,有他,有他的父親拓跋君邕,明星稀,九皇子容璟,甚至還有其他很多很多人,唯獨沒有他的皇叔拓跋君敘!

“您的記憶深處應該有皇叔!”元恂身體一扭,帶著急切:“您手腕上的佛珠,就是皇叔給您的定情信物,我娘親也有一串!”

右手腕上的佛珠,容與想要它,我沒有舍得,原來還有這樣的淵源。

“依照我的性格,就算生病了,死也願意死在另外一個人的身邊,他為什麽心甘情願讓別人帶我離開?”我問著元恂,眼前的他還沒有十歲,對男女之事不解,可是我就忍不住的想問。

一個人在變天性不會變,對自己執著的東西不會變,我應該是那種認定了就不會更改的人。

那麽我願意死在喜歡的人身邊,生死一線拓跋君敘讓容與把我帶走,這到底是什麽樣的心情?

不對……我不記得拓跋君敘,也不記得容與,這兩者之間有什麽關聯嗎?

元恂抓住了我忙碌的手:“姑姑,我不想為皇叔辯解什麽,父親為了娘親痛苦萬分可以什麽都不要,皇叔為了娘親能活下來,也是可以委曲求全!”

“我偷偷跑出來,是因為我聽見慕涼說,皇叔為了給您試藥,中了不少毒,身體特別虛弱,不然的話他早就過來找您了!”

給我試藥?

“雲燭?”一個人名脫口而出:“你皇叔身邊是不是有一個叫雲燭的姑娘,南詔人?”

“您記起來了?”元恂眼睛亮起來,激動無比:“您記起皇叔來了?還記得雲燭姑娘?”

我變得遲疑起來,我記得這些,可我單單不記得他的皇叔,這是一個糟糕的體驗。

“模糊有點印象!”我默了默,不忍心看見他亮堂的眼睛失望,對他道:“也許再過一段時間我就能想起!”

元恂使勁的點頭:“姑姑想知道什麽,元恂知道的都會告訴姑姑,我可以把關於姑姑所有的事情都告訴姑姑!”

我輕輕地掰掉他的手,“趕緊洗漱出來,好好休息一下,聽話!”

元恂紅紅的眼睛閃過欣喜,開始嘰嘰喳喳的說著和我在一起的所有事,還說了有關於他皇叔拓跋君敘和我的事,喋喋不休,說了將近半個時辰!

從浴桶裏出來喝完姜湯,用了一些吃食,我有些不信任西晉的太醫,就沒有讓他們把脈。

直接把他塞到被子裏,他緊緊握著我的手,生怕一不小心我跑掉,他再也找不到我。

陪著他,直到他陷入深睡,火鉗慢慢的抽回自己的手,替她掩蓋了一下薄被,扭頭對未涼道:“你通知了皇上,他到現在還沒有過來,被什麽事情耽擱了?還是說……”

欲言又止,未涼接上話道:“木將軍回來了,正在禦書房與皇上議事,皇上誰也不見!”

木易言,這個人我有記憶,他曾經攔截我,想要帶我走,我沒有跟他走,誰阻攔了我沒有記憶。

我有些不放心元恂,但是心中又有疑問想去找容與,結伴半響:“未涼,你能護得了他嗎?”

未涼看了一眼床上的元恂,不解的問道:“姑娘想要做什麽?姑娘千萬不要做傻事!”

我冷笑開口:“你曾經伺候過我,我想做傻事的人嗎?”

未涼看下我好半天才開口:“不像,西晉的皇上現在不是皇子,他是一個掌握生殺大權的皇,姑娘也不是曾經的姑娘,也變了好多!”

“你們兩個的個性,強硬起來,誰也寸步不讓,奴婢是害怕姑娘,身體不適,等一下氣血攻心,又要遭一次大難!”

“你很了解他!”我眼睛鎖住未涼:“我也不想對你隱瞞,我的記憶之中根本就沒有容與,剛剛你也聽見元恂說我是他皇叔的妻子,但是在我的記憶之中也沒有他的皇叔!”

“所謂失憶,我不是失去全部的記憶,我是失去重要人的記憶,無關緊要的人比如你我總是會模糊的想起來,重要的人比如容與和北魏的皇上拓跋君敘我總是想不起來,若換成是你,你要和他強硬起來嗎?”

未涼機不可擦的點了點頭,嘴上卻道:“奴婢還是希望姑娘三思而行!”

我從床上站起來,站在她面前:“我已經想好了,就看你能不能護的住元恂,我比較擔心他!”

躺在床上的這個孩子,總是讓我心疼,不想讓他受到委屈,那種感覺就像提到明星稀的名字,我的心會揪著疼一樣。

未涼對我屈膝行了一個禮,徒步去了床邊:“姑娘去吧,奴婢在這裏守著,如果誰讓這個小公子受傷,就從奴婢身體上踏過去!”

“謝謝!”

回頭深深的看了一眼元恂,離開,關上了門。

容瀝在門口對我露齒一笑,“您要去找父皇,我帶您去!”

我看著他笑道:“我要去找容千,他在皇宮裏嗎?”

容瀝臉色微變:“他不在皇宮!”

“那就去折騰你的母妃!”我冷冷笑然:“反正她被囚禁起來沒事,給她找點事情做也挺好的!”

容瀝張開手臂:“不要去找我的母妃,我帶你去找二皇叔!”

“早這樣說不就行了嗎?”我輕叱一聲:“你這小小的花花腸子,在我的面前,還是收斂一些好!”

容瀝喜歡小手握成拳頭,眼裏透著不甘:“這是我的本性,收斂不了!”

張牙舞爪,讓人剁了他的爪子他就能收斂了。

容千這個時間在皇宮裏,容與為了牽制他,把他的母妃安置在皇宮裏,皇宮的偏院沒有比東晉皇宮好到哪裏去。

容瀝把他叫出來,他看得我略微詫異,口氣不怎麽友善道:“都說禍害遺千年,容與把你抱回來還以為你死了,兩天過後你又活蹦亂跳了!”

容瀝重新回到我的身旁,我隨手一推他,把他推向容千:“像這個孩子,暫時性的陪著你的母妃,你陪我去找容與,我還有點事情與你商量!”

容千伸手護住他,沒有讓容瀝摔跤,眼中閃過一抹精光:“我母妃想要和你說幾句話,不知你……”

“沒空!”轉身擡腳就往宮道裏走:“你願意來就來,不願意來就不要來!”

我現在根本就沒有空和他母妃糾纏,我只想找容與問清楚幾件事情。

容千強硬不過我,還是跟著我而來。

口氣酸爽:“真看不出來,你還是一個搶手的餑餑,北魏的皇後,你的孩子都來找你了,你要跟容與決裂了?”

“你對我所有的了解,都來源於華灼兒嗎?”我輕蔑的看了他一眼:“那你可真夠悲哀的,她說什麽你就信什麽,就因為你們兩個人的紐帶是容瀝?”

“她應該還不知道容瀝不是容與的兒子,如果她知道了,你猜你會怎樣?她會不會把你給殺了讓這個秘密成為永遠的秘密!”

容千低笑一聲,自信滿滿道:“她知道這個秘密,只會殺了你,不會殺了我,你會成為她這個秘密最大的劊子手,我只會成為她的助力!”

挑了挑眉頭,“也有一種可能,知道這個秘密的都死,你我一起被她悄沒聲息地弄死!”

“她沒有那麽傻!”容千眼眸幽深:“她知道什麽對自己有利,知道什麽對自己沒利,她一個什麽都沒有的人,有了今天的地位,她比任何人都害怕,害怕失去自己所擁有的一切!”

“很有道理!”我讚同他的話,話鋒一轉:“容瀝認我做娘親,以為我會坐上西晉的皇後,對此你怎麽看?”

容千聳了聳肩一笑,與我細細分析道:“還能怎麽看?你不能生育,卻又得到容與的喜歡,他已經吩咐宮中上下,不日進行封後大典!”

“容瀝當你的兒子,你有了一個依靠,他有了一個後臺,變成了皇後嫡子,將來繼承皇位,名正言順,一舉兩得何樂不為!”

“收起你的自以為是!”容瀝所作所為被他授意,當真可笑的緊,我不能生育,變成了他們爭奪皇位的籌碼。

“我不會做他的皇後!”我目光深沈,聲音沈靜:“都說我是北魏的皇後,既然我已經嫁人了,就沒有在嫁給別人的道理!”

“你不當他的皇後?”容千瞬間跨一步橫在我的面前:“此話可當真?”

微微一揚頭:“此話當然當真,與其讓容瀝認我做母妃,還不如你想辦法讓華灼兒做皇後,這樣豈不是比我更加好操縱?”

容千陷入思量,眼珠子轉動飛快,“你該不是又要挑撥離間,想要名正言順的除掉她,故意這樣說的吧?”

向前走,隨手撥開他,譏諷道:“自己暗搓搓的像耗子,別把別人都想得像你這樣無恥!”

“北魏的君王是一個情種!”容千話鋒一轉,開始誇獎起拓跋君敘起來:“我聽聞不少有關他的趣事,以及和他皇後的事兒,他的皇後是北周的朝暖公主!”

“朝暖公主深受北周已故親王明星稀喜歡,換言之,明星稀就是她堅強的後盾,明星稀死後,不足一年的時間,北周被瓜分淪陷,北周君王不知所蹤,音訊全無!”

“他被我殺了!”我打斷他,冷漠道:“在我的記憶之中,他死在我的手上,你所說的這些我都知道,能不能說點實際性的東西?”

容千驚訝:“這些事情你都知道,你算什麽失憶?容與怎麽可能相信你失憶?”

“你猜呢?”直接反問他。

容千這下老實了:“我猜不出!”

“猜不出來就別猜,我今天找你的目的就是前些日子被容與帶進來的那個孩子,只要你有本事護住他,在我看不見的地方,或者我讓他走的時候,你能想辦法讓他走出西晉,我就幫忙你讓華灼兒坐上皇後之位!”我微擡著下巴,瞧著甬長的宮道說道。

沒有盡頭的宮道,壓抑得讓人喘不過氣來,不開心的地方,從醒來到現在還沒有五日,卻像過了五十日那麽久,度日如年的感覺,非常的令人心情不悅。

“那是北魏的皇太子!”容千目光變得涼薄起來:“拓跋元恂,北魏戰神的兒子,即將冊封為皇太子,如果他死了,於西晉而言,是一件天大的好事!”

“與你不是好事兒!”我的目光落的極遠,都沒有看腳下的路:“你是答應還是不答應,一句話的事!不用拐彎抹角,我沒有耐心在這裏陪你耗!”

“你真的能讓華灼兒做皇後?”容千不敢相信的問我。

我胸有成竹從容不迫:“容與都能從一個非長非嫡坐上皇上,大權在握,我為何不能讓華灼兒坐上皇後?如果你膽大一點,想象美妙一點,你都能做西晉的皇上……”

容千瞳孔一緊,恍若掉入我給他織的美夢之中,我嘴角微勾,聲音帶著絲絲蠱惑,“只要西晉的皇上容與死了,你身為西晉皇上的哥哥,有權做攝政王來扶持新帝,是不是你就是西晉的皇了?”

容千被我的話直接說楞在原地,好半天緩不過神來。

直到我去了禦書房,掙脫別人破門而入,他也沒有跟上我。

禦書房內,奏折堆了一地,淩亂不堪。

木易言見到我一怔,說話的話語嘎然而至。

我無視他走向前,站在容與對面,眼中閃過冷漠無情,“你害怕我想起什麽,所以你讓我昏迷不醒,重新給我餵了藥,讓我好不容易想起的拓跋君敘又重新忘記了?”

容與揮了揮手,木易言拱手執拳後退出,他繞過禦案走了過來,而我卻看見另一個人,滿眼深情關切的向我走來,他聲音溫柔漣漪,張口對我道:“阿暖,你怎麽來了?”

容與手觸碰到我的手臂上,我看見的那個人,瞳孔泛著金色的那個人,消息不見,變成了容與,冷淡生硬的聲音:“歸晚,你想得太多了,根本就沒有拓跋君敘!”

我猛然後退甩開他的手,“我不叫歸晚,我叫阿暖,我失去的記憶,單單指向拓跋君敘!”

容與瞧著自己被甩的手,狹長的眼眸閃過一抹狠辣:“你失去的記憶不只是他,你失去的記憶還有我,知道為什麽嗎?”

我的手指一點一點的收緊,呼之欲出的答案,讓我微微抗拒。

容與薄唇勾起,“看來你已經有了答案,歸晚,你不叫阿暖,你叫歸晚,你是屬於我的,所以你的記憶裏沒有我懂了嗎?”

我像上了岸的魚,離了水大口的喘息,“才不是,我叫阿暖,我要回北魏,不在這裏與你糾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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