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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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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了石頭的前方正要蓄力的少年, 馬蹄卻直接踏空掉進了一個大坑裏,接著,坑底傳來馬匹的嘶鳴聲和人的慘叫聲。

幾個不明所以的少年面面相覷,而之前一直起哄架火的卻都病了臉色, 趕緊趕了過去, 司徒箏和賈赦也慢慢悠悠地走了過去卻並不下馬。

後面有拿著火把的就近一看,原來是石頭前邊一個巨大的坑, 坑邊兒還豎著鐵棘,看著倒像是獵人挖的陷阱。

只有知道內情的才會清楚, 這石頭原本在坑的另一面, 只要越過大石卻沒有及時勒住馬, 就會因為馬蹄踩在鐵棘,馬匹受不得痛往前奔跑, 最後掉到坑裏。

越過大石及時勒馬,這對於草原上的漢子們並不是什麽難事兒,他們本就是打算打個樣兒,然後將馬帶到一旁,再激司徒箏跳過去。

沒有經驗又年幼的司徒箏,一定會上當的。

但司徒箏直接將石頭用精神力運到了鋪著雜草的坑的另一邊兒,做為打樣的那個自然也就只能自食惡果了。

一個看起來有些沖動的少年, 指著司徒箏道:“你明知道這有捕捉狼群的陷阱, 為什麽不說?”

四周的少年們不管本身部落是不是交好的,但面對中原來的外人,自然是要一致對外的, 這會兒全都怒視著司徒箏二人。

賈赦慢悠悠道:“這話就好笑了,我們今天才到這裏,這邊兒更是來都沒來過,哪裏知道哪裏有陷阱?”

司徒箏手掐著折起來的馬鞭,指著大石道:“這坑上可是蓋著的,又黑燈瞎火的,你們這老遠的就看到了石頭,竟然看不到坑,怪得了誰?”

說著話,司徒箏突然拿出一塊碎銀子,朝前邊兒彈了出去,只見銀子彈到了石頭邊兒上的一個不起眼兒的草堆上。

然後一道信號彈突然飛上了天空,裏面有幾個少年當即變了臉色,也顧不得去救坑下的夥伴兒,直接抽出了隨身的佩刀攻向了司徒箏二人。

那些顯然完全不知情的四個人都被嚇傻了,司徒箏為了父皇能收覆他們的部落,只能一邊兒和賈赦應付這幾個人,一邊道:“你們幾個不想被他們連累,還不趕緊跑?”

圍攻他們的這幾個一聽,趕緊分出人去攻擊另外四個人,他們本就是為了借此拖這四個少年所代表的部落下水,他們不允許漢人來侵占他們的大草原。

可是這四個人的部落,明顯是要傾向歸順朝廷,這是他們不允許的。

所以,對付司徒箏和賈赦,那都是項莊舞劍,意在沛公。

司徒箏雖然不懂這些彎彎繞繞,但是,他卻憑著本能知道,這四個人如果死在了這裏,對大興是很不利的。

於是,司徒箏雙腳一點馬背,手裏特制的鞭子直接將攻向另外四人的幾個少年的脖子,不愧是馬背上的民族,只憑借風聲,根本不用回頭,幾人就輕易的躲開了司徒箏的鞭子。

司徒箏也不在意,他本來就是為了給發呆的四個人留出回神的時間,然後,他對著離他最近的一個少年的胸口就是一腳,將人踹下馬,自己騎了上去。

司徒箏精通獸語,噅噅地叫了兩聲,那馬竟然根本不在意自己換了個主人,很是配合著身上的陌生人行動。

這一手驚呆了現場的人,眾所周知,草原人的馬匹可是很忠誠的,怎麽會這麽輕易就叛主了?

不過,當司徒箏打算徹底策反這些人身下的馬匹的時候,除了兩匹答應,然後把馬背上的主人撂下之外,其他的卻都拒絕了司徒箏。

原來,這三匹是並沒有認主的,只是那三人臨時騎乘的,而其他的都是和自己的主人有感情的,寧可陪著主人死去,也絕不背主。

但不容他們多想,已經有一群騎著高頭大馬的黑衣人沖了過來,司徒箏皺眉道:“你們四個還不跑?”

另外四人對視一眼,然後其中一個說道:“你救了我們,從今以後,你們就是我蘇赫巴魯認可的好友,草原的兒郎,沒有扔下朋友的孬種,蘇赫巴魯更不會是孬種!”

另外三人也應和道:“如阿拉坦/必勒格/如阿爾斯楞,認可你們是強者朋友,絕對不會做扔下朋友的孬種!”

邊說著,四人也早就直接抽出自己的佩刀加入了戰鬥。

四人雖然不會司徒箏和賈赦的那樣靈巧的武藝,但他們騎術精湛,打仗也勇猛,並不畏懼血腥,反倒會因為噴濺在臉上的熱血激發體內的戰意,殺傷力甚至會在賈赦之上。

還是那句話,要不是那張隔代遺傳的臉,真的會以為這貨不是賈代善的種。

你說,賈代善是那種一聽打仗就興奮地戰爭狂,但他的兒子賈赦,卻對打鬥毫無興趣兒,要不是剛才司徒箏給他打手語:

這些人要拿下他們爺倆的命,只要皇帝在這兒,並且要收覆這裏,他們就逃不了,相信賈赦絕對會第一時間認慫。

賈赦這人吧,說是三歲看老,那是一點兒也不假,從小就能看得出來,欺軟怕硬,吃不得苦,還沒臉沒皮,他根本不在意別人對他的看法。

在他眼裏,頗有些只要自己生活好,別人愛怎麽說怎麽說,反正我也掉不了兩塊兒肉的混不吝性子。

但是,他千不好、萬不好,卻有一點值得稱讚的,那就是這人特孝順,對認可的親人是掏心掏肺的好。

尤其是司徒箏,雖然大了以後,很清楚的知道,這不是自己的爹,那都是小時候鬧出來的笑話,可他卻打心眼兒裏把司徒箏當做親爹孝順,就是賈代善在他心裏也比不了司徒箏的一根小手指。

知道這些人要害司徒箏,賈赦哪裏能受得了?當即決定配合他爹去報覆回來。

但是,天性在那擺著呢,賈赦真的不敢、也不喜歡殺人,他多數的時候,都是將人的雙手砍掉,或者,將人打到無力再戰就完事兒。

所以,盡管賈赦的武力絕對在那四個草原少年之上,卻沒有那些人戰鬥利索迅速。

直到那些黑衣人闖過來,賈赦才開始放開手腳。

六人匯合到一起圍成圈,免得腹背受敵,還能支持旁邊的人。

司徒箏因為需要一邊兒打鬥,一邊兒分神顧著他和賈赦的身後,以免這四個人突然變卦下黑手。

他雖然憑著直覺,應該相信這四人沒有惡意,但是,人心難測,誰也不知道,下一刻會是朋友還是敵人,畢竟,他們並不熟悉。

所以,司徒箏雖然攻擊依舊淩厲,卻總是不能完全放開手腳,打的很不痛快。

一直到一刻鐘之後,金明帝悄悄派來的援兵加入,司徒箏這才松了一口氣,徹底大殺四方。

過來增援的,都是皇帝的護衛,各個武藝不俗,很快,這些黑衣人便死的死,傷的傷,但是,凡是受傷不能再戰的,卻也不願意自己做俘虜,都是趁亂結果了自己。

四周彌漫著濃重的血腥味兒,然後,眾人發現,四周不知道什麽時候,聚集了不少的狼群,一雙雙綠油油的眼睛,死死地盯著在場的人。

因為沒有頭狼的命令,這些狼盡管對地上新鮮的屍體很是覬覦,甚至貪婪的來回用舌頭舔自己的嘴巴,卻都老老實實地蹲坐著,並沒有上前。

之前的那些還活著的黑衣人互相對視一眼,全都打了個呼哨,同時向狼群的方向沖了過去。

然後,他們不顧□□的馬匹哀鳴,直接運起功法,舍棄了自己的愛馬就打算運用輕功跳出狼群的包圍圈。

但是,就在他們向狼群方向沖的時候,司徒箏就嗷嗚嗷嗚的叫了幾聲,在遠處的小山坡處,一頭威猛的大狼也如同回覆一般嗷嗚著。

來回幾聲之後,就在那些黑衣人舍棄自己的馬匹,然後跳起來,那些馬已經準備被咬死,甚至滴下眼淚的時候。

卻見那些同樣竄起來的狼,但咬的卻是那些丟下自己戰馬的黑衣人。

司徒箏這時又噅噅地叫了幾聲,那些被舍棄的戰馬,人性地看了看被狼咬落的黑衣人,又看了看司徒箏。

最後還是跑向了司徒箏的方向,倒是那些被五花大綁的貴族的少年們的戰馬,司徒箏是怎麽也勸不過來。

司徒箏也不強求,這邊兒的戰場自然有人打掃,司徒箏在侍衛們不讚成的目光下,走向了那些被撕咬的四只不全的黑衣人跟前。

那頭頭狼遠遠地見司徒箏過來狼群這邊,就嗷嗚了兩聲,那些狼雖然有些不甘,卻只能退下,頂多就是舔了舔地上的血漬解解饞。

地上的那些黑衣人,都驚懼的看著司徒箏,在他們眼裏,這還只是個孩子,就這麽兇殘,簡直是魔鬼。

倒是之前說自己叫蘇赫巴魯的少年走了過來問道:“原來你精通獸語啊,那你是喀編給人嗎?還是你也認識喀編給人?”

司徒箏奇怪地問道:“喀編給人?那是什麽?你們這邊的小部落?”司徒箏沒聽過喀編給,但是,他知道,自己絕對不能說自己上輩子是條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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