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水又安靜了一會兒，才開了口：“剛才在那個地方，我……聽見了，你……真的跟她……一起睡？”

鳳麟的身體怔了怔，雙手將我抱地更緊：“師傅被囚禁在黑暗中三千年，她只是想找個人陪在她身邊，不用再獨自面對黑暗。我知道，我無論怎麽解釋，師兄你也不會相信，更不會理解。這次真的謝謝你救了師傅，是我欠你的。”

天水長長地從鼻息中嘆了口氣，又是長時間的沈默。

火光在柴火燃燒的聲音中不停地跳躍。

“我們之間還說欠不欠的。”天水再次開了口，打破了沈默，“我剛才還看見她……咳，親了你，你們……”

“師兄你別誤會！”鳳麟的心跳猛地加快起來，但卻是急急解釋，“師傅她……師傅是一個很特別的女人，她行事有時會非常出格，我想……她只是想謝謝我……”鳳麟說到最後，我感覺到了一絲心梗，這絲感覺，是他給我的，他的心被什麽而堵塞，讓他的呼吸，也變得有些困難和梗阻。

“謝你用那種方法！”天水努力壓低聲音，不讓自己的聲音因為驚呼而提高，“哎！算了，我自己也搞不清楚男女之情到底是怎樣的，才被她！說成是濫情……”

“你是說師傅說你濫情？”

“恩。”天水悶悶地應，聽上去非常地胸悶。

“呵。”鳳麟笑了，“師兄，你確實有點問題。”

“我有什麽問題！”天水不開心地反問。

“你對我們師弟們好，我們是不會吃醋的，但是。你對所有師妹們好，她們就會……嘿嘿，你懂了沒？”

久久的，天水沒有再說話，然後傳來他一聲長長的嘆息：“哎————”

之後，又是一陣安靜，鳳麟和天水。

“鳳麟。”忽的。天水認真呼喚，鳳麟擡起臉，“你真的知道她是誰嗎？！”我聽見了天水袍袖擡起的聲音。清晰地感覺到他正指著我

當天水問出後，鳳麟久久沒有回答，我睜開眼睛時，看到了他有些落寞地。搖了搖頭。

濃厚的妖氣籠罩在惡妖谷的上方，使這裏不見天日。

“帝琊說她是邪神。我知道你想守護他，可是，她太危險了！”天水的話音越來越激動，充滿了濃濃的憂慮。“她殺了花神！甚至殺了我們只從書卷中知曉的，傳說中的妖神帝琊，她。或許帝琊說的是真的！她真的會危害六界，所以當年才會把她封印！”

“不是的！”鳳麟也激動起來。打斷了天水的話，緊緊抱住了我，“師兄你不要再說了，我信她，不管別人怎麽說，我都信她！”

“那是因為你喜！”

“天地未開時，天降六神……”我在鳳麟的懷中悠悠開了口，打斷了天水的話音，鳳麟一怔，俯臉急急看向我：“師傅，感覺好些了嗎？”

我眨眨眼，沒有回答他，轉身坐在他盤起的腿間，他輕輕扶住我，我小小的身形正好嵌入，然後，我看到了天水閃避的視線。

“娘娘！”

“主子！”

吃不飽和小竹聽見我的聲音，從發呆中停止，跑回火堆之邊，小竹高興地看著我，吃不飽松了口氣，趴在了一旁。

“分別是聖陽，廣玥，禦人，殷剎，帝琊和嗤霆……”我淡淡地繼續說道，天水緩緩轉回臉，擡起眼瞼，視線落在了我的臉上，“他們各司其職，開天辟地，造就萬物蒼生……”

大家安靜下來，小竹全神貫註地聽我說的每一個字，宛如是圍在篝火邊聽故事的孩子，只有吃不飽百無聊賴地打了個哈切，這些陳年舊事讓它並不敢興趣。

“師傅，原來上古神傳寫地是真的？”鳳麟在我身後懷疑地問。

我邪邪笑起：“《上古神傳》裏，說創世造物的是聖陽大帝，實則，是他們六人~~”天水的眸光在火焰中閃爍起來，小竹一驚聽得目不轉睛，小嘴微張，我清清冷冷地繼續，“六神中，聖陽造神，廣玥造物，禦人造人，帝琊造妖，嗤霆造魔，殷剎造鬼，至此萬物開始進入輪回，天地也開始成形。”

“原來是這樣……”天水微微低頭細細深思，“《上古神傳》到底只是傳說……”

“哼。”我冷笑，天水的眸光再次朝我看來，我蔑然瞥眸看他，“何止只是傳說？簡直更是你們凡人的杜撰，在我眼裏，它只是一本打發時間的小說罷了。”

“就算是小說也寫得很爛。”吃不飽白了一眼，“而且還不好吃。”

“主子，那真相到底是什麽？！”小竹迫不及待地追問。

我靜了下來，鳳麟的雙臂輕輕環抱在我的身前，如同保護。

我定定看落在跳躍的篝火上，嘴角漸漸上揚：“但是，他們不知道，和他們一起降落的，還有第七神。”

“第七神？！”小竹驚呼起來，“是誰？！”

“第七神？”吃不飽也擡起了腦袋，呆呆眨巴眼睛，“我怎麽從沒見過？”

“哼……”我邪邪地笑了，掃視眾人，“今天就說到這兒，天水，把你的屍丹吐出來，我要清潔一下。”我瞥眸看向天水，他還未從我的故事中回神，還在擰眉深思輕喃：“第七神……？”他還在懷疑我故事的真實性。

“天水！主子叫你呢。”小竹沈下臉，冷冷看他。

天水終於回神，眨眨眼，沒有看我地問：“什麽事？”

我沈沈看他：“你吸了人血，屍丹已經產生屍毒，需要清除，否則，你會咬人。”

天水一驚，這才將目光落在我的臉上。

我輕笑看他：“屍丹已經和你融合，我不能強行取出，你試試自己吐出屍丹。”

“怎麽吐？”他不解。

我白他一眼：“居然連個內丹都不會吐。”我瞥眸看小竹，“小竹，幫他。”

“是。”小竹起身，然後盤腿坐在天水面前，面無表情看他，“我只教你一次。”說罷，他雙手伸出，天水見狀，也伸出雙手與小竹相觸，然後，淡淡的綠光從小竹的手腕上游過，游入天水的手背，天水似是把握了敲門，閉上雙眸開始運丹。(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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