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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章 比試將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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簡言撫過手腕上的青色花紋,這把琉璃劍在她身體中已逾十載,每日需要靠體內靈力溫養著,她始終不明這琉璃劍有何特殊能力,值得這麽多人爭相搶奪,值得那麽多人犧牲生命去守護。這或許是禹族的命運,他們從一出生便要擔上守護琉璃劍的責任。

簡言收起內心的情感,扶著醉醺醺的齊雲升回了客棧。

第二日一早兩人啟程返回連山派,午時抵達門派。

簡言將此次案情一五一十地陳述給簡霖風聽,她嚴肅道:“此次案件似乎與琉璃劍有關,幕後黑手怕是想通過制造‘人體靈氣罐子’來助自己修煉,不過方法過於殘暴,傷害那些無辜的普通老百姓。”

簡霖風貼心地遞上一杯茶,仔細檢查了簡言的身體,道:“你此次可受了什麽傷。”

簡言將簡霖風拖回座椅上,安慰道:“大哥,我哪有受什麽傷,你就別天天操心了。”

簡霖風無奈地用手指彈了下她的腦袋,道:“你可知道爹讓我好好照看你,不能讓你受到絲毫傷害。”

簡言道:“我都知道。不過大哥查明從女屍體內拿出的棉布陣法了嗎?”

簡霖風的手指在桌子上敲打著,道:“女屍體內的陣法我從門派的藏經殿中查到,陣法名聚魂陣,可聚死人靈魂,令其還魂,不過此術被整個大陸視為禁術,鮮為人知。我聚魂陣中發現一個陣中陣,為靈集陣,專門收集靈氣。這正好與你所說的‘靈氣罐子’相符。我猜測。幕後黑手定十分擅長陣法。”

簡言道:“此人不僅擅長陣法,還極會隱藏,當日在祭水村時,女屍無聲無息迅速死亡並且沒有留下任何明顯的證據。”

簡霖風立即擔憂道:“那你如今豈不是很危險,兇手在暗,隨時可能出現。”

簡言安撫道:“大哥你且不用擔心,如今我身在連山派,門派防禦森嚴,一般人是進來的。況且我整日呆著檢事堂,兇手沒有機會下手。倘若兇手真的出現,不過是為了琉璃劍,可如今誰也不知道如何才能找到並打開無向谷的入口,兇手不會這麽輕易出現。兇手尚不知琉璃劍一半在我體內,只要我小心謹慎,他是不會有機會的。”

簡霖風不放心道:“既然如此,你千萬要小心,你記住,你的身後有整個檢事堂。”

簡言微笑道:“大哥放心。”

驗屍房附近的空地上,齊雲升一身玄色暗金流雲長衫,領口是暗金紋路滾邊,頭戴白玉冠,手執雷電纏繞的紫電劍,一招一式,勢若游龍。

喬苗苗拍手笑著道:“師兄,你好厲害,你什麽時候能教我這套劍法。”

齊雲升收起手中之劍,擦去臉上的汗珠們,微微喘息道:“等師妹何時能將門派的基礎劍法練好再說。”

喬苗苗一臉不屑,道:“我可不要連那種劍法,我要練那種絕世劍法。”語間,她手中比劃起來。

齊雲升道:“不過你今日來驗屍房又為何事。”

喬苗苗笑笑道:“為了我那美味的茶而來。”

齊雲升道:“那你快去吧。”語畢,他又練起劍來。

喬苗苗興高采烈地跑進簡言的房間,道:“簡言,快將我的竹子茶給我。”她看見林一正向簡言說些什麽,不由脫口而出:“小聾子,你怎麽在這。”說完,她立馬捂住嘴巴,抱謙道:“我不是故意說你的。”

簡言看一眼林一有瞟一眼喬苗苗,疑惑道:“誰是小聾子?”

林一冷冷地回答:“不知,如果沒什麽事,我便先走了。”

未等簡言出聲,喬苗苗立即掐著腰,上前質問道:“原來你能聽見聲音,為什麽騙我。”

林一道:“我只是不想與不相關的人說話罷了。”

喬苗苗瞪大眼睛指著自己,道:“你說我是不相關的人。”她冷笑一聲,“虧我還同情你聽不見聲音呢。”

林一冷著臉,道:“多謝姑娘的同情!”語畢,不等喬苗苗說話便大步離開。

喬苗苗難以置信看著林一的背影,對簡言道:“我這輩子還沒見過這麽目中無人的人,簡言,他是誰啊?”

簡言解釋道:“他是我師傅的大弟子,性子素來淡得很,一向不愛與人相處,所以看起來有些目中無人。”

喬苗苗哼一聲,道:“哪裏只是是看起來目中無人,分明是個大騙子。”

簡言道:“你不是來取竹子茶的嗎,我這就給你拿。”

喬苗苗將竹子茶裝入儲物袋,又想起與一件事,道:“簡言,你知道再過兩天便是我派與南山派的比武的日子了嗎。”

簡言道:“我知道,去年比試在南山派舉行,今年在我派舉行。”

喬苗苗向四周掃了掃,見沒人,附到簡言的耳朵上小聲道:“我昨夜偷偷進了我爹的書房,看到了參賽弟子的名單,你猜我看到了誰。”

簡言擡眼看一眼喬苗苗道:“誰。”她突然有種不想的預感

喬苗苗猛地拍她的肩膀,道:“你呀,我看見你了。”

果不出簡言所料,真的是她。

喬苗苗又道:“我還看見了南山派的第一弟子——林柔。如果你在試煉中碰見她,可千萬要小心。”

簡言不解問:“我與她無冤無仇,為何要小心她。”

提到林柔,喬苗苗一臉憤恨,咬牙切齒道:“你不知道,那個壞女人喜歡我大師兄,後來我不過勸她放棄我大師兄,結果她卻在擂臺賽中對我痛下殺手,還逼我說出大師兄的大師兄的意中人是誰,若不是我爹及時將我救出,我現在怕是長睡在土墳中呢。”

簡言道:“她既然犯規傷人,那為何還能參加今年的比試。”

“還不是南山派蠻不講理,拿不出好弟子,只能派那個壞女人來了。”喬苗苗看看屋外,立刻驚慌道:“糟了,我的修煉時間到了,得趕緊走了。拜拜”語畢,便匆匆離開了。

流深和蒼月走進房間道:“小姐,現在快到晚飯時刻,你是在這吃,還是去門派的膳房吃。”

簡言想起自己已經許久未吃到劉大伯的飯了,道:“今晚我去膳房吃。”她又交代了些事,便運筆飛往門派的膳房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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夕陽西下,倚山沐浴在橘黃色陽光下,山上樹木蓊郁,斜陽穿過枝葉縫隙投落在地,幾只鳥兒銜著食物歸巢,嗷嗷待哺的雛鳥在鳥巢中爭相搶奪食物。山上的樹林裏恬靜祥和,在夕陽的照耀下更顯寧和。

一為身著灰布麻衣的屠夫,拿著砍刀,刀刃上沾著粘稠的血液,血液順著刀身一滴滴落到黃土上。屠夫臉上長著臟兮兮的大胡子,血液摻著灰塵在胡子上凝固成塊,一雙三角眼,眼皮耷拉。裸露在外的一只手臂,滿是鮮血,順著胳膊流到砍刀上。屠夫的身後拖著一只鼓鼓的麻袋,原本暗綠色的麻袋被染成了暗紅色,在地上拖出紅色的軌跡。

一只歸巢的鳥兒從屠夫的頭頂飛過,屠夫用渾濁的眼睛盯著前方即將落地的夕陽,咧開嘴,滿嘴黃牙,像在笑,卻更像嘲諷。

他將麻袋拖到一棵粗壯的大樹下,解開麻袋,頓時麻袋裏的東西傾瀉而出。血液流到幹松的黃土上,匯出一條條血流,猩紅的血流縱橫交錯,向外擴散,像一只猩紅色的大蜘蛛敷在黃土上。屠夫伸出舌頭,舔了一下自己幹裂的嘴唇,撿起落到黃土上的一只血淋淋的無手胳膊,胳膊還很新鮮,被截處淌著血。

屠夫又咧開嘴,咧得比將才更大,似乎可以吞掉整個胳膊。他從懷中掏出針和線,慢慢的縫起屍體來,從胳膊,到大腿,一針一線,不緊不慢。

天邊出現了火燒雲,像血一樣紅,一片一片,觸目驚醒。

突然,麻袋動了一下,裏面傳出微弱的呻|吟,屠夫擡起耷拉的眼皮,從麻袋裏拽出一截枯草般的黑發,又帶出一截身體。麻袋裏的人還活著,沒了四肢,只剩下上半身。四肢截面出不斷的流出粘稠的鮮血,有一個大腿的截面處甚至掛著一根連著肉的筋。

奄奄一息的人發出痛苦而微弱的聲音,似乎在苦苦哀求。屠夫像在看一只畜牲般看著手中的人,咧開滿嘴黃牙,拿起針,將那人的嘴邊縫了起來,針法格外精細。

夕陽漸漸斂去,黑暗如潮水湧入大地,帶著摧枯拉朽的氣勢,將一切都吞進腹中,等待萬物在胃液的腐蝕下,化作臭烘烘的膿水,流向四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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