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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章 彪悍的女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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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到了王季雅的父母,驅車直奔市內。

“叔叔阿姨你們來了就好了,你看季雅在這裏也沒什麽親人,出了這樣的事,我這心裏可著急呀!你說她一個女孩子,還自己買了房子呢,算是很有本事了,可怎麽就出了這樣的事呢?”姚曳一副知心大姐的模樣,向王季雅的父母絮叨。

“房子是買了,是個有錢的老板給買的,原先還說她好命呢,要真有個孩子也能把男人抓得更緊點,唉,可惜了,怎麽就流掉了呢?那男人怎麽說?”王季雅的母親一看就是那種貪小便宜的農村婦女,難為她生出個女兒倒還能讓人看得過去,只是那份小家子氣,是天生骨子裏帶來的,再昂貴的華服也遮掩不下去。

姚曳心中嗤笑,劉景業這眼光,真不怎麽的。

喬北辰看見姚曳的眼中閃過一絲冷笑,不過語氣依然溫和:“那男人我也沒見過,不過季雅做手術前倒是跟我說過的,那男人給了她一筆錢,算是分手費吧,大概有兩百萬吧,她說做完手術就把學退了,回家好好養養身子。”

“兩百萬?”男人的聲音裏有著絲絲掩飾不住的顫抖,鄉下地方的人,一輩子也沒見過那麽大一筆錢。

“既然發生了這樣的事,學校那邊怕也是遮掩不住了,要不我們就順著季雅的意思,先去把退學的手續辦了?等她出院也好直接回家休養身體。”

“都已經這樣了,還有什麽法子呢?這個書念著也沒啥意思了,那就拿著錢回去養養吧,但願還能嫁得出去。”一直沈默寡言的王季雅父親也冒出了這麽一句。

一行人直接開到王季雅所在的音樂學院,姚曳打了幾個電話,在休息日也順順利利地辦好了王季雅的退學手續。

最後回到了王季雅的住處,王季雅的父母和還被扣押著的王季雅大眼瞪小眼,最後還是王季雅的母親抖抖索索地問:“大妹子,這究竟是咋回事喲?”

姚曳也不裝了:“王季雅,你做出這樣的事來也不怕丟人,還有你們,明知道女兒做別人的三兒,不但不以為恥,反而說她好命,果然還真是要這樣不要臉的父母才能教出這樣無恥的女兒!現在房子你是沒得住了,學也不用上了,我給你指一條明路,立馬離開這兒,這裏的東西我一周之內打包寄給你,連你們回去的路費我也包了。別想著玩別的花招,你也見識過我的手段了,一天之內我能把你們全家都玩死!至於劉景業,也不要想著再去找他了,今天這兒的事他都知道,就是他讓我來處理的,不信我打個電話給你聽聽。”

於是開了揚聲器給劉景業打電話:“老公,你在哪兒呢?”

劉景業:“這不在公司等著你嗎,事情談得怎麽樣了?”

“沒問題,都處理得差不多了。”

“那談妥就過來吃飯吧,我訂了包廂了。”

“好,我們一會就過去。”

王季雅和父母面面相覷,姚曳一揮手,帶著一大票人揚長而去。

整個過程目睹下來,喬北辰對姚曳佩服得五體投地,她一直知道姚曳是個彪悍的女人,沒想到居然還能彪悍得如此睿智。

一餐飯吃得其樂融融,姚曳和劉景業都是演戲的天才,粉飾太平的高手,沒有人知道恩愛和諧的背後是怎樣千瘡百孔地不堪,喬北辰想,自己與齊思遠,怕是一輩子也沒辦法修煉到如此程度吧!

吃完飯喬北辰想回g市,被姚曳狠狠地鄙視了:“今晚姐姐帶你出去好好玩玩,算是慶功!”

姚曳所謂的好好玩玩,其實就是去一個叫做“碧海潮生”的夜總會喝酒,聽到這個名字,喬北辰第一感覺就是這個老板一定是黃藥師的粉絲,只是這個名字充滿了文藝範的地方,卻是個實實在在紙迷金醉的銷金窟,而且,男女通吃。

“浩渺碧海”,這是姚曳定的頂級vip包廂,剛開始喬北辰還天真地以為這裏只是單純地喝喝酒唱唱歌的普通ktv而已,直到領班領進來一溜或英武或俊俏的帥哥,喬北辰才醒悟過來,皺著眉頭扯了扯姚曳的袖子。

“喝酒而已,又不幹什麽,別這麽放不開呀!”隨手指了兩個看著順眼的,讓他們坐到自己左右兩邊,“喜歡什麽樣的,挑一個唄!憑什麽他們男人能玩,我們女人就不能逢場作戲?”

喬北辰恨恨道:“我是怕你太破費了!”

姚曳哈哈大笑:“姐高興,今天賺了六百萬呢!你不挑我可給你挑了啊!”示意一個長相斯文的男人坐到喬北辰旁邊,“我姐妹第一次來,別嚇著她。”

“你好,我叫阿sam。”男人倒了一杯酒遞給喬北辰。

喬北辰略有點緊張地接了過來,順手抿了一口:“你好。”她實在是不太適應這樣的環境。

姚曳笑著拍拍喬北辰的肩膀:“別這麽緊張啊,沒人會吃了你。”

其實喬北辰也是有著想要放縱一番的念頭的,她現在滿腦子裏都是齊思遠愜意地靠在沙發上,一左一右兩位美女投懷送抱的情景,那時候他的事業剛剛起步,每日深夜帶著一身酒氣和脂粉味回來,抱怨說人在江湖身不由己。

她取笑他溫香軟玉抱滿懷,享盡齊人之福,他苦著臉說那些女人妝濃得俗不可耐,身上的氣味熏得人沒法呼吸:“她們越靠近,我就越想你。辰辰,這輩子除了你我是沒辦法再接近別的女人了。”齊思遠把頭埋進她的肩窩,磨蹭著說。

“討厭,臭死了,快去洗澡!”喬北辰嬌嗔著推開他。那時候的喬北辰是多麽的相信,她的齊思遠是可以為了她坐懷不亂的。

可事實證明,所謂的坐懷不亂,不過是一場笑話!所以喬北辰很想試試看,逢場作戲到底是怎麽樣一種滋味。

盡管已經做好了思想準備,可是當阿sam的手放到她穿著短裙的大腿上的時候,她還是緊張得跳了起來。面對阿sam驚訝的眼神,喬北辰有點尷尬地說:“我去上洗手間。”匆匆逃離了包廂。

喬北辰在洗手間呆了很久,用冷水洗了臉,望著鏡中雙頰微紅的自己,突然覺得自己先前那想法的荒唐可笑,報覆男人的方法很多,最不可取的就是作踐自己,還自以為和他扯平了。

喬北辰決定回去和姚曳說一聲然後離開,或許姚曳可以在這樣的生活中尋找到自己的快樂,但絕不是她喬北辰所喜歡的。

回到包廂,喬北辰發現這裏亂作了一團,姚曳居然喝酒喝到吐血。

坐在呼嘯著的救護車上,喬北辰看著臉色蒼白的姚曳,一張小臉埋在海藻般的長發之間,眉頭微蹙,平日裏強勢無比的女人,竟然也有了一種柔弱無助的味道。

從認識的第一天起,姚曳就是一個強勢的人,那時候喬北辰從來沒有想過自己會與她成為朋友。

那時候剛上大學,喬北辰對b大的住宿條件還是比較滿意的,一開學就住上了剛剛開封使用的新宿舍樓,寬敞、明亮,四人一間的宿舍裏居然有兩間衛生間,還有太陽能熱水器。每人一張架子床,上層是床,下層是書桌和書櫃,另外每人還配了一個足夠寬大的衣櫃。喬北辰打電話回去給張欣桐說:“媽,您白擔心一場了,現在的大學生宿舍啊比酒店還舒服呢。”

張欣桐本來是非要送她過來的,甚至打算好了如果住宿條件不佳就在學校旁邊給她租一套房子,喬北辰很不耐煩地對喬劍鋒說:“爸,你勸勸我媽,給我一點成長的空間好不好?”交涉結果是喬北辰自己一個人拖著行李箱來b大報到。

後來得知他們班的男生還住在八人一間的舊宿舍樓中,而且浴室和廁所還是一層樓公用的時候,喬北辰才知道,她們是多麽的幸運。

床架上貼著每個人的名字,喬北辰、喬北羽、趙彥曉還有姚曳,除了喬北辰的床還是空著,其他的幾張床上都已經鋪好了被褥。宿舍裏只有一個短發圓臉的女孩:“你是喬北辰吧,我叫趙彥曉。”

“你好!”喬北辰朝她點頭微笑。

“光看名字不看人的話,我還以為你和喬北羽是姐妹倆呢!”

“嗯,是有點兒巧。”喬北辰也覺得意外,居然有個同學和自己的名字只差一個字。

“不過見了人就知道你們絕不會是姐妹了。”看來趙彥曉也是個喜歡說話的。

“為什麽這麽說啊?”

“你比她漂亮多了,氣質也相差很遠。”

才剛說完就有一個女孩端著臉盆從後陽臺進來:“我看看誰比我漂亮多了呀?”

“呵呵!”喬北辰幹笑,不知道該說這個趙彥曉是直爽呢還是比較二。

憑心而論喬北羽長得也並不差,瓜子臉、長直發,挺符合男生心目中清純美女的形象,只不過與漂亮大氣的喬北辰相比,這種美就顯得有點兒小家子氣了。

而姚曳,是兩天之後才出現在喬北辰面前的,伴隨著一場轟轟烈烈的兩男爭一女的打架事件,她看起來是那種趾高氣揚的富家女子,頗有點不可一世的女王架勢,喬北辰第一眼就把她歸為不同氣場的另一類人,敬而遠之。而姚曳似乎也沒有與她們幾個深交的想法,每天獨來獨往。

女孩子的友誼有時候真的是很莫名其妙的,喬北辰怎麽也想不明白自己怎麽就與喬北羽成為了最好的朋友,只是這段友誼不久之後就因為齊思遠而反目成仇,最後反而和姚曳走得很近,明明是性格截然不同的兩個人,難道吸引彼此的,是最初對感情的那份相同的專註和執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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