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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6章 心該怎麽安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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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疼的望著錦年,錦年也直視著端木征眼中的掙紮,她噙著淚,“端木征,我們以後都要這麽淚眼相對嗎?都要這麽在狠狠的折磨著對方嗎?”

說完,錦年就不看端木征了,因為她知道自己可恥的利用了端木征對自己的不忍,她也清楚其實自己不想走,卻必須要走。

果然,端木征緊攥的拳頭青筋暴露,他轉身往書房去,拿出錦年的護照證件,出來狠狠的甩在地上,“走吧,錦年,你不要後悔,不要以為我非你不可。”

咽了口吐沫,錦年目光堅定而決絕,“希望以後在路上牽著另一半碰到的時候我們能祝福彼此。”

彎腰撿起地上淩亂的證件,錦年走到門口拖著箱子走了……

端木征的話本意是想讓錦年吃醋,可是卻被她一點也不吃虧的話給嘔死了,祝福個鬼,看哪個不要命的敢染指你!

暴躁之下,端木征把房間的東西砸了個稀巴爛。

翌日,陽光灑見來照在這之前奢華的公寓內,遍地狼藉,沙發上還坐著一個胡子拉渣的頹廢男人,聽到手機響,端木征才搓了把臉,看了看外面,陽光很刺眼,他瞇了瞇眼睛,意識到自己坐了一夜。

看著手機好上閃爍的漢斯的名字,端木征接了起來,“葛亞麗下周受審,而且端木董事長的開的那輛車的剎車被人動過了,茶館的火好像和端木佑沒關系。”

“什麽叫沒關系?”端木征冷冷的問。

“因為這好像是婁碩安排的,但是之前婁碩和端木佑通過電話。”

“婁碩?”端木征呢喃了一下這個名字,他都快忘了,還有這號人的存在,葛亞麗?想了想對漢斯說,“我知道了。”

然後給端木翔打了個電話,讓他約他的舅舅楊怡樂在自己的會所見面。

大概整理了一下自己,因為錦年要離開,端木征又變的冷肅了,端木翔看到哥哥的那一刻,有點恍然,仿佛看到了之前那個無情無愛任何事情都引不起他情緒變化的端木征。

他可恥的竊喜,難道和錦年出現了什麽問題?竊喜過後,他也失落,哥哥不可能,自己和錦年就可能了嗎?他眼神閃了閃,嘴角勾起一意味深長的笑……

隨即收斂好自己的表情,笑著迎哥哥坐下來,“叫我舅舅做什麽?”

瞟了眼端木翔的表情,端木征有點不舒服,還笑?是幸災樂禍嗎?所以語氣也不是很好,“叫他來自然是有事了。”

哥哥心情不好,端木翔也不說話了,兩人安靜的等楊怡樂。

匆匆而來的楊怡樂,沒有長輩的架子,一進來就先表示了歉意,“不好意思,剛下庭。”

端木征正低頭看手機,上面是錦年定的飛意大利的航班號,竟然是明天,聽到楊怡樂的聲音,他擡起頭,開門見山,“你去見葛亞麗的時候,讓她把一切都引到婁碩的父親婁關山身上。”

楞了楞,楊怡樂問,“為什麽?”

“不然呢,讓她實話實說,或者說我父親,那麽你還能隱藏多久呢?”

因為錦年要走,端木征的語氣十分的差,一點也沒把楊怡樂當長輩看。

而楊怡樂卻無暇顧及端木征是否禮貌,而是驚詫端木征怎麽知道自己和端木言是一起的,因為之前端木翔車禍,所以端木翔也知道點,這會看舅舅只是詫異,沒有否認,他失望的低下頭。

楞怔過後,楊怡樂也冷冷的問,“你還知道些什麽?”

“我還知道些什麽,不重要,重要的是你先把葛亞麗這件事辯護好了,否則的話你和端木言是一根繩上的螞蚱,你是律師,知道後果。”

說完端木征就走了,也不管楊怡樂是什麽意思,不過只要他不笨就知道該怎麽做。

出了會所,端木征直接打了錦年的電話,依然是關機,他差點砸了手機,想了想就去安娜的公寓堵她。

結果等了一天,到晚上都沒見到錦年的身影,他直接上樓去找安娜,也不管自己能不能進門。

開門看到是端木征,畢竟是自己的老大,安娜有點心虛,“錦年不在。”

端木征的眉心跳了跳,直接越過安娜進屋,每個房間都看了,卻是沒有錦年,端木征很失落,但是卻盯著安娜,等著她的解釋。

從抽屜裏拿出一個定位系統的東西交給端木征,安娜說,“這是錦年戴的那個黑鉆戒指裏面的定位器,被拆下來了。”

瞇著眼睛看著安娜手中的東西,端木征的心抑制不住的顫抖,走的這麽決絕嗎?“不是明天的飛機嗎?”

這麽一問,安娜更是不敢去看端木征的眼睛,“嗯,明天的,她怕你找她,今天她就住外面了。”

“住外面?”端木征蹙眉,盯著安娜若有所思,“住哪兒?”

搖了搖頭,“不知道。”見端木征似是不信,安娜趕緊又說,“錦年說……我對你曾經……所以沒告訴我。”

鷹隼般犀利的黑眸盯著安娜,端木征幽幽的說,“安娜,錦年因為你的孩子沒有了,都可以遷怒與我,你認為我會相信你的說辭?”

聽得出端木征的妒忌不敢還有淡淡的委屈,安娜咬了咬牙,鼓足勇氣,“老大,你覺得你很委屈,可是你想過我和錦年沒有?”

喉結動了動,端木征轉身準備走,不想聽安娜說,她說的無外乎是錦年的感受,每聽一次,端木征的心就像是放在火上又烤了一次,煎熬自是不必說,錦年的痛他能領會,可是他不願分開,能怎麽辦呢?

可是安娜卻沒給端木征不聽的機會,“以前以為父親不在的時候,可以不顧慮那些長輩間的恩怨,可是這次錦年卻眼睜睜的看著你父親的車撞上我們的車,當時我在車上,感受沒有錦年直接,你知道她現在晚上做噩夢嗎?她沒有經歷過這麽可怕的事情,她想象不來人性有多麽的可怕。”

看端木征停下了腳步,安娜少氣無力的問了一句,話裏也飽含了自己這些日子以來的情緒,“你能想象父親失而覆得的那份喜悅嗎?可是還沒來得及細細品嘗這份喜悅的時候,就想煙花一樣在自己面前隕落了。”

也許不能深刻體會到這些,可是端木征卻知道至親的人被人害了是什麽滋味,正如沒見過面的母親一樣,知道是被父親害死的,端木征也不能原諒一樣,他可以理解錦年,然而,還是那句話,他舍不得,他不知道如果錦年走了,那麽自己以後的目標是什麽?!

自己的心該何處安放。

唯一能做的就是逃避,不去聽這些話,可是安娜卻不放過他,“年年才剛剛18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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