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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一十八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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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一十八章

衛澤下次回鎮國公府的時候將與秦康樂坦白的事兒說給祖父與叔叔聽,嚇得鎮國公滿身冷汗,衛二叔唬的站起來。真是嚇死他了。

“陛下怎麽說?”鎮國公真想揍衛澤一頓,這事兒也是能坦白的?

衛澤嘴角勾起一個連他自己都沒發覺的笑容:“陛下說只是很難又不是一定,遍請天下名醫,仔細調理就是,而且現在局勢不穩,還是朝政為主。”

鎮國公長出了一口氣,衛二叔雙腿一軟,從新坐到椅子上。

“是你的運氣,更是衛家的運氣,陛下有情有義,如今也好,仔細調理就好。”

“我走南闖北,這一次在多找些名醫。”衛二叔發狠。

“很是。”雖然很是惱怒衛澤擅自做主,但是如今結果極好,衛家父子也是狠狠的松了口氣,否則一直隱瞞,這絕對是欺君之罪。

秦康樂知道衛澤的心病,因此真的遍尋天下名醫。又一想紙包不住火,哪怕在怎麽小心低調,總有走漏風聲的時候,擔心衛澤難做人,因此打的旗號都是她自己的,當年她領兵的時候在雪地中躺過,所以有一二小毛病也是正常的。

衛澤不傻,自然知道秦康樂的用意,除了對秦康樂感情更深,他與秦康樂之間再無秘密,行動間也恢覆往日的從容。

然後秦康樂又開始折騰,依舊在民間選拔人才,只是這一次她不選拔文人了,而是選拔武人,照舊是奴籍不可參加。這嚴重的侵害了勳貴的利益,勳貴中頗有微詞,可是勳貴中領頭的兩座國公府,鎮國公府有位皇夫,肯定不會反駁女皇陛下,守國公也一直有皇恩,前守國公又病的不好,因此沒吭聲。

幾座侯府和伯府,不是空架子就與皇家有親,沒有領頭的,那些小一些勳貴也只能暗氣暗憋,然後女皇陛下下旨,依舊不拘一格選人才,勳貴家中的子嗣完全不必只等蔭封,也可以參加選拔,那些小戶勳貴轉悲為喜,他們本來能蔭封的子弟就不多,而且大多也都不是實缺,如今有了進身階,真是再好不過。

世家勳貴的目光一下子轉移掉,他們開始關心,這次的選拔由誰主理。

王閣老同家中子弟開會的時候冷笑:“還能是誰,鎮國公乃是皇夫之祖父,年紀不大,精力正好,勳貴之首,從身份到年紀都是不二人選。”

族人紛紛點頭稱是。

王閣老雖然總是與秦康樂唱對臺,並且沒有一次勝利,但是這一次他猜的對,秦康樂在輾轉反側之後,點了鎮國公主理此事。

秦康樂是行伍出身,知道軍權的重要性,如今考武人,自然知道主考的重要性,考上來的武人與主考那便是有一份提攜之意,師生之情,因此主考非常重要,必須要懂得武藝的帶兵之人,用文官顯然不行,至於武將,秦康樂的人馬都在北方和西方為多,鎮守一方,輕易不能調動,在就是皇城的首領和京城守衛軍的首領於家兄弟,這兩個人更是不能動。

翻個身,還是鎮國公最合適,有些年紀,已經不能在帶兵,並且照舊前二十名由秦康樂親自考核。那麽這武舉裏面最出色的二十人就是天子門生,就這麽辦。

至於考試的流程,秦康樂同鎮國公詳細的擬定了幾天,那些耍花腔,花拳繡腿什麽的通通不要,戰場上,一個是力氣,一個就是反應快,這兩點是萬金油,只要擁有就絕對不會錯。

不過考試選拔不是單純選擇兵丁,因此還要考文采,不是寫詩做文章,而是針對排兵布陣,帶兵心得,營地的選擇……等等。

世家開始還打算看戲,然後他們發現,臥槽!又被女皇陛下坑了!

朱大郎是川地一個呂姓小世家的奴仆,小世家的為人還是挺不錯的,手下的佃戶也好,奴仆也好日子過的都不錯,因為他們並沒有怎麽盤剝,也是因為如此,發展的很慢,當然,家中子弟不夠有才是重大的原因。

這種情況下,朱大郎聽到朝廷開始選拔武人的時候,依舊心動了,一旦考上了,光宗耀祖,封妻蔭子,也是士大夫一流,那就是人上人,只是想想心中就一片的火熱,渾身的血液都沸騰起來。

同父親一說,父親也是讚成,就算主家對自家再好,可是到底是仆人不是,誰不想使奴喚婢,做人上人呢?

“大郎,你肯定能考上嗎?如果考不上……”

“爹,這也是我擔心的,這是陛下開的天恩,全國不知道有多少有本事的人,如果我考不上,那秦家這邊該怎麽辦?”

朱老父蹲在地上思考,最後咬牙道:“搏一把,真成了,我們也是人上人,就是不成,這些年我也偷偷攢了些家私,便是秦家不容,憑借著你的本事,置幾畝田,還是能過下去的。”

“爹……”

朱老父站起身,拍拍兒子的肩膀,道:“陛下登基五年,哪一件不是為民著想?我也看透了,這陛下是有大才的,你就是今年考不上,好好練習,將來也許還是有造化的。”

“是,爹,我一定會努力的。”有了父親的支持,朱大郎底氣一下子足了。

朱大郎平時就管秦家的護衛一事,頗有些體面,如今求去,秦家溫厚自然也問了一二,秦家老父也是厚道,直言兒子打算拼搏一把,秦家恍然大悟,不但沒有為難,反而親自派人去官府,將朱家老幼放出奴籍,並且還額外賞了銀子,扶持他們一路到京城。

“爹,那朱家太沒良心了,怎麽,怎麽還如此幫他們?”秦家家主的幼子實在不懂父親此舉。

“朱大郎一身的本事,強留又如何?心已不在此,倒不如接個善緣,你們都不是有本事的,他將來若是真出息了,哪怕只有一二分的良心也不會忘了秦家。”

“爹,都是兒子無能。”

秦家主擺擺手:“陛下天縱奇才,以後我們家就安安穩穩做一個富家翁。”秦家家主沒什麽本事,卻是個拎得清的,陛下到底要怎麽樣他不知道,但是他知道陛下有大才,如今陛下選拔武人,那他就送去,跟著陛下走就是。那五省中趁亂渾水摸魚的被皇夫滅了,跟著陛下走的,放糧的得了陛下的誇獎,這就是最好的例子。

這樣的事情,在全國各地都有發生,有入秦家這樣打算接個善緣的,也有心大的,派自己的心腹去的,打算擴大勢力的,也有心胸狹隘,不許奴仆出頭的,就是王閣老祖籍也有想要脫籍的。

王閣老接到次子的家書,差點兒一口老血沒噴出來,還以為這次和他們世家沒關系了呢,結果呢?結果呢?tmd世家中那些領著武職的奴仆就沒有不心動的,以後還怎麽辦?放了?一大損失,不放,心不齊了,真是好想學那潑婦,對著秦康樂破口大罵。

秦康樂看著清王與睿王的奏本,真想叉腰狂笑,先收你們的錢,然後在剝你們的武力,就不信還不能把你們都治的服服帖帖的。

有文方面的珠玉在前,這武藝考試自然也就方面的多,一應流程都差不多,唯獨前二十名的科考,當初文人是在紫極殿中被考,如今卻是建立了校場。

秦康樂不但自己高坐,也將衛澤拉了過來,鎮國公以及其他文武大臣作陪。

校場上刀槍劍戟、斧鉞鉤叉、當鐮槊棒、鞭鐧錘抓、拐子流星,十八般武器樣樣不缺,不但如此,還有各石弓箭,甚至於各種戰馬,在秦康樂心中,不懂馬的將軍不是好將軍。

這二十個人有十五個是奴仆出身,六個是平民出身,勳貴出身的只有四個,原本志得意滿,想要進身階的勳貴滿臉苦澀,如今終於知道何謂天外有天,人外有人。

第一步自然是參見女皇陛下。

“吾皇萬歲萬歲萬萬歲。”

“平身,諸位卿家都是精中選精有才之人,盡可施展本事,讓朕看看,第一步先考弓箭。每人射三箭。”

“臣等必竭盡全力。”躬身施禮之後大家退下,然後紛紛去馬匹之處選擇馬匹。

秦康樂雖然第一步宣布的是先考校弓箭,可是並非是馬下射箭,而是馬上,所以第一步肯定是先找戰馬,因此明面是考一項弓箭,實際是考兩項,弓箭與相馬。

讓秦康樂比較滿意的是,這二十個人對於馬匹都頗通,選擇的馬匹都不錯,朱大郎的心情非常激動,自己一介奴仆出身,如今也能見到天顏。

程五郎心中照樣激動,自己原本是世家子,可惜從來都是不愛詩經愛刀槍,一直被家中長輩詬病,如今陛下給了這天大的恩賜,自己也考了出來,家中長輩喜笑顏開,這全托陛下之福。

想著歸想著,這二十個人雖然各個都在挑選戰馬,但是目光卻都忍不住放到這些戰馬的另外一面,那裏有一匹馬,通身黑色,只有四蹄雪白,膘肥體壯,神駿異常,只是不知道這馬是誰的。

其中一人左看右看,實在心癢難耐,看了這匹神駿之後,在看這些馬,怎麽也入不了眼,裴三郎左思右想,幹脆就奔著踏雲過去了。

所有人都是一楞,尤其是衛澤,陛下的那匹踏雲馬連他都降服不了,這人奔過去,估計要吃大苦頭。

裴三郎走到踏雲面前,開始用自己本事去勾/搭踏雲,摸摸馬臉,又摸摸馬脖子,他的手中甚至還有一點點鹽,這也是他真心喜歡馬,隨時準備勾/搭好馬,結果——他想給踏雲鹽,踏雲壓根兒就沒舔,另裴三郎大受打擊,見鹽都不好使,只好耷拉著腦袋,垂頭喪氣的回到原本準備的馬匹中去,回去的時候一步三回頭,好似不舍什麽絕色美女一般,看得秦康樂發笑,自己的踏雲豈是那麽好糊弄的。

裴三郎眼光很是不錯,縱然沒有選到踏雲,也選了一匹極為好的北塞馬,彎弓搭箭,第一箭射出之後,第二箭緊跟著就出去了,然後第三箭也跟著出去。

第一件正中紅心中心,並且入木三分,喝彩聲不斷,第二箭則中第一箭的箭翎之上,第三箭則正中第二箭的箭翎之上,全場先是靜默一分鐘,隨即喝彩聲一浪高過一浪。

衛澤也是看的火熱,忍不住道:“好箭法。”

“如果你去射箭,如他這般,能有幾成把握?”

“八成吧。”沒有十成十,衛澤老實承認不如這個裴三郎。

朱大郎,程五郎也都是三箭全是紅心,也有兩個箭法平平的,只有一箭中紅心,其餘兩箭則在紅心邊,卻也沒離多遠,秦康樂點點頭。

三箭定靶之後,就是射活靶,活靶雖然也是靶子,但是卻是移動的,由馴養的老鷹將靶子帶至空中,這些人依舊每人放三箭,老鷹翅膀大,靶子小,又是不停的運動,這難度絕對增加的絕對不是一星半點。

裴三郎箭法好,很快三箭出去,照樣箭箭紅心正中,放下弓箭,心中長出了一口氣。

其他人則與他相比,不及尤多,有四個也是正中靶心的,還有三個只射中了靶子中心一點兒的地方,更多的則是只射中了靶子,還有幾個幹脆就放了空箭。

更有一支箭竟然直接奔著周圍的看臺上而去,對方正是大理寺卿,乃是文官,雖然也會騎射,但是絕對都是花架子,如今只見一箭射來,嚇得面如土色。

秦康樂看得分明,直接站起身拿起禦案前的弓箭,彎弓搭箭,夾雜著破空之聲,箭翎宛如流星一般向那只箭射去,箭尖正好打到那支箭的箭尖,將那箭打落,去勢不減,正中有些距離的活靶靶心。

全場再次靜默,以王閣老為首的世家臉都是白的,猶記當年,秦康樂在獵場一箭雙羊,如今不但能箭下救人,還能正中活靶靶心,女皇行伍出身,帶兵之名果然名不虛傳。

一聲馬鳴響起,原來是踏雲在撒歡。

這個聲音宛如重新按起了播放鍵,所有人這才一起躬身三呼萬歲。

不說那失誤的考生,就是其他十九名考生也是心跳如鼓,只道女皇曾經帶兵打仗,可是終究只是聽說,哪怕傳言女皇陛下箭法高超,帶兵甚嚴,能掐會算,以少勝多……等等,未曾親眼所見,終究有些不信,如今卻真是心服口服外帶佩服。

“罷了,戰場中也不是用箭法定勝負,箭法不好,勤加練習,戰場中少用便是。”

“臣謝陛下。”那考生一身冷汗,如今見女皇陛下如此寬厚,真是滿心滿眼的感激。

在然後就是考校武藝,這個好辦,所謂文無第一,武無第二,本事好自然排名高,裴三郎又得魁首。

之後就是筆試,有兩個不太認字的,都是奴仆出身,剩下的則被考校著兵書戰策等等,寫的這些當場檢驗,鎮國公,守國公,忠勇侯,永康伯這些武將出身的人家都大致看過,衛澤也細心看過,秦康樂又看看,裴三郎的見解很是不錯。

比如說治軍要嚴,兵貴神速,糧草先行這些人人都知道的事情,可是他還分了小細節,這些事情中容易出現的紕漏等,秦康樂表示非常滿意,她一直都認為小事做不好的人大事也做不好,所謂細節決定成敗。

當場點了裴三郎為頭名武狀元,並且將禦案上的弓箭賞給他,原本秦康樂就是這麽打算的,箭法誰得頭名賞給誰。

裴三郎得了女皇陛下賞賜的弓箭,自是莫大的殊榮,可是眼睛總是不自覺的像踏雲那邊望去,如此好馬,真是心癢難耐。

“那匹馬名為踏雲,乃是朕降服的野馬,除卻朕,誰都不能騎乘,如果你能降服,朕便賞賜於你。”秦康樂也是愛馬之人,眼見裴三郎這般,忍不住逗上一逗。

裴三郎大驚,這竟是陛下的愛馬,可是如今聽聞陛下這般說,心中有升起火熱來:“臣鬥膽獻醜。”摩拳擦掌就像踏雲走過去。

理想很豐滿,現實很骨感,裴三郎還未走到踏雲身邊,踏雲就尥了蹶子,竟是上身的機會也不給。

裴三郎垂頭喪氣,想想也是,陛下天縱英姿,陛下的愛馬,焉能看上自己?終於徹底死心,蔫頭耷拉腦利於一旁。

看得一眾人都覺得好笑,這武狀元倒是頗為憨直,秦康樂也是失笑,卻並未覺得裴三郎憨直,反到更加欣賞。

程五郎得了榜眼,白四郎則是探花,朱大郎因為筆試不利,雖然未進前三,可是依舊得了第九,心中長長的松了一口氣,總算對得起家中老父糟糠。

武考進行的很順利,這些人直接一部分扔給了衛澤,一部分扔給了珩王,這些都是將來打仗的好苗子,好將領。秦康樂很滿意,因為通過她的相面之術,這裴三郎是忠誠之人,而且壽命綿長,不是短命之象,這個最好。

而且通過這次武考,秦康樂那一箭是真的射到世家心裏面去了,對於女皇陛下再次有了一個全新的認識,這不是懦弱的中宗,這是帶兵打仗,能殺蠻人的將領。一時間,世家氣焰又消了兩分。

便是勳貴,也不在驕傲自滿,只以為自己的本事,民間出高人一點兒不假,單看這次前二十名,勳貴子弟只占四名,可見有多慘,整日裏說世家裝模作樣,可是人家文考的時候子弟中進前二十名的能達到一半兒,反觀自己!!

從此以後,勳貴子弟在都被狠狠的操練,一片鬼哭狼嚎。

很快就是三十的團年飯,秦康樂命人準備了好些鴛鴦火鍋,然後京城中的所有皇室成員,包括太妃太嬪都到了靜思殿中。

乍一見這鴛鴦火鍋,所有人都是一楞,秦康樂親自示範了吃法,大家都表示敢興趣,然後嘗試,味道竟然真的頗為不錯,齊讚陛下好巧的心思。

德沛長公主入冬的時候又生下一子,如今一家人圍著吃一個鍋子,竟是說不出的融洽和暖,突然了悟,這火鍋不單單在吃上,還在聯絡感情上,一家人,圍著一個火鍋吃,還有什麽比這個更暖心的?

純禧長公主懷孕七個月,駙馬處處照顧,這一刻也瞬間了悟,這哪裏是吃火鍋,分明就是聯絡感情的最佳利器。

相比之下,璟王妃與兩個孩子則差些,不過小璟王已經能言善道,為自己的母妃添飯夾菜毫不含糊,惹得大家羨慕嫉妒恨,尤其是衛澤,頗為眼熱。

看到大家的目光,璟王妃與貴太妃的心情又好些,對於秦康樂真是酸甜苦辣,恨她不顧兄妹之情,可是璟王妃經過這兩年的冷靜,也懂,有人覬覦自己的皇位,絕對不能姑息,理智上懂得,感情上怨憤,因此對於秦康樂的感覺頗為微妙,幸好璟王妃拎得清,她的想法未曾告訴兩個孩子,甚至嚴格註意自己的言行,不能影響到孩子,秦康樂是女皇毋庸置疑,與君臨天下的姑母相處不好,璟王府可就真再無翻身之日。

當然了,這麽多的人口,還要屬瑾王家的長女最是惹人憐愛,米分妝玉琢,又是皇室中第一個女孩,千嬌萬寵,秦康樂真是越看越愛,忍不住就道:“無憂,到姑母這裏來可好?”

無憂脆脆的應了一聲:“好。”說完,邁著小短腿來到秦康樂與衛澤的禦桌前,然後規規矩矩的做到椅子上,眨巴著大眼睛:“姑母,姑父。”然後用自己的小肥手,用公共筷子,分別為秦康樂與衛澤夾了一筷子的菜。

秦康樂喜的跟什麽似的,忍不住又逗了逗小無憂,無憂板著一張小臉,與她爹瑾王頗相似,滿口的大道理,可惜秦康樂胡攪蠻纏功夫一流,幾句話就讓小人暈頭轉向,最好只好滿眼圈圈的望著衛澤。

逗得所有人都跟著笑。

中宗軟弱,似乎也知道自己這個死穴,因此很喜歡擺排場架子,尤其喜歡在宴飲等等場合都沈著一張臉擺嚴肅,看起來很威風似的,可惜事以願違,上上下下都知道他是一個軟弱的皇帝。

秦康樂則相反,在大家族聚會的時候,從來不講究什麽排場,更不喜歡嚴肅,經常混鬧,但是沒有人敢對她放肆,多少年的積威,以及出手的狠辣無情,哪怕她笑得在怎麽端莊和善,也絕對沒有人敢冒犯。

三十之後,火鍋兒正是在秦朝風靡起來,上到皇室權貴世家,下到百姓奴仆,都深深的愛上了這種吃東西的方式,方便,味道好,冬日吃尤其暖和,最重要的是這東西能聯絡感情,一家子老幼在一塊兒吃的滿頭大汗,那感覺滿滿的都是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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