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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章了_(:з」∠)_ (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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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氣的回答不但沒有生氣,反而是饒有興趣的看著她。

接觸到了傑克,萊迦的任務算是有了初步的成效,索性,也就不再太過於在意漢尼拔了,她說起話來更加隨性了。

“那倒不必,你每天都很忙。”萊迦將醫生為自己準備的東西拿了出來,萊克特有一點很好,他是個紳士,他的行為無疑都是在標榜自己的身份,所以,晚餐永遠都是二人一起進行的。

“先生,今天有什麽新的患者嗎?”

吃飯的時候聊天,這恐怕是萊迦怎麽也改不掉的習慣了。但還好,這裏是美國不是英國,且不是十九世紀的英國,沒有人會如同貴族一樣在飯桌上保持緘默。

恰好,萊克特醫生也是一個健談的人,更何況,萊迦對他幾乎知根知底。

“今天嗎?新患者倒是沒有,不過有個老患者離開了。”萊克特咽下口中的煙熏肺片,眼神莫名有些閃爍,“他還和你應該有過一面之緣。”

“哦?”聽到他這麽說,萊迦有些好奇,“我見過?在你這裏嗎?”

她幾乎從不在醫生工作的時候打擾他,成了默契般的,漢尼拔·萊克特就診的時候,永遠是關著門的,除了阿蘭娜那個意外,她應該不可能見過他的病人。

醫生的唇勾了勾,似笑非笑的回答,“可能,不是。”

“可能?”萊迦語氣怪異的重覆了一遍,“我說先生,不要再賣關子了,告訴我吧。”

“告訴你可以。”萊克特漫不經心的看了她一眼,長桌對面的女孩兒眼巴巴的瞪著自己,“首先,把今天的飯吃完。”

“……”

不然,還以為自己虐待她了。這半年,眼見著這姑娘日漸消瘦,雖然這個詞很奇怪,但是漢尼拔是真的這麽覺得,萊迦瘦了很多。

看著少女憋屈的臉,醫生忍不住笑了出聲,“呵,今天是雞肉,不要在意。”

聽到他這麽說,萊迦才松了口氣,責怪的看了他一眼,“……不早說。”

“你還記得第一次見我的時候嗎?”萊克特低頭切下一塊肉放進嘴裏,“我是為了什麽找你的?”

萊迦看著頭頂的水晶吸頂吊燈,想了想,“啊!午餐!”

“對,沒錯。是午餐,那其實是我的午餐。”醫生無奈的說,端起了一旁的紅酒,88年的Barolo,味道極佳。

“……所以,你的午餐為什麽會出現在那家…restaurant?”

“那位先生,離開的時候,拿錯了袋子。”語氣裏帶著濃濃的無奈,醫生擦了擦嘴角,“但是,我很慶幸。如果不是這樣,我也不會遇到你。”

“……請不要說的這麽暧昧,有種Sweety Daddy(糖心老爹)的即視感。”

萊迦面無表情的吐槽,醫生已經說的很清楚了,聰明如她,只要一想就明白了到底是怎麽回事兒。八成是萊克特的患者到這裏來看病,但是中間出了什麽差錯,拿走了他做好的東西,謹慎如他,必然會出來看看,於是就遇到了覓食的萊迦。

醫生覺得他遇到某人之後血壓直線上升,頓了頓,接著道,“那麽,你一定見過他的吧?他今天離開我這裏了。”

“好像……沒有,如果沒記錯的話,我見過他爸爸。”萊迦歪頭,“他為什麽離開?”

“為了不必要的麻煩。”

像是突然失去了興趣,醫生不在多言,但越是這樣越會引起別人的興趣,“他什麽病?”

“斯德哥爾摩綜合征。”

“唔,那……你是他的‘兇手’嗎?”

這個問題……漢尼拔笑了,“我像嗎?”

臥槽這個笑容QAQ

萊迦驚悚的看著男人,她知道錯了,不應該調戲叔叔的Orz

“……我什麽都沒說。”萊迦乖乖閉上了嘴,但是,卻覺得奇怪,為什麽醫生會告訴她這個,是有什麽關系嗎?

還是說,這個男人很重要?重要到連萊克特都要在意或者忌憚?

“格雷厄姆先生!”下課的時候,萊迦叫住了那個有些不修邊幅的男人。

棕發的小卷毛聽到叫聲便轉過了頭,看向這個曾經和自己搭檔過的……學生,“有事?”

眼前的少女似乎有些緊張,她微微縮了縮脖子,顯得更加瘦小了,她真的成年了嗎?不自覺的這樣想了下,威爾皺眉,他記得FBI的進入年齡是23歲到37歲吧?

“呃……那個,就是,我想問一下關於那個案子……”少女小心翼翼的詢問,那模樣,就好像一只花栗鼠。

被萌到的男人眼神閃了閃,開口,“你現在的身份是學生,按理說是沒有權限過問的。”

果然,聽到這樣的話,姑娘本來還亮閃閃的眼睛頓時黯淡了下來。

“不過————”

又亮了。

威爾愛死這樣的捉弄了,他忍住笑,說道,“但是你可是我曾經的搭檔,破例可以告訴你現在的進度。”

“那真是太感謝你了,格雷厄姆先生!”

威爾又恢覆了緊張的“你們都欠我一百萬”狀態,掰著手指說,“經過大量側寫,兇手初步定為白種男性,身高約六英尺[一米八三左右],身材健壯,金棕色頭發,性格急躁。”

“唔,那麽要開始查找了嗎?他和那個六芒星有什麽關系呢?”

“我想這一點,也是我所好奇的。”

作者有話要說: 我來更新233333

阿蛋我馬上要回學校了,開始一系列的新生輔導之類的東西_(:з」∠)_

所以,正式的更新從9月1號開始!

要等我呀麽麽噠

咳咳,不介意的話……收藏一下我吧(/////)蛋包飯&炸雞塊

☆、如果你曾提醒我

“您為什麽認為那個死者或者是兇手,是猶太教的?單單憑借那個六芒星嗎?”

聽到前半句話威爾本來還想笑的,為了少女的天真,但是什麽叫做“單單憑借那個六芒星”?六芒星怎麽了?

威爾皺眉,“你什麽意思?”

萊迦抿了抿嘴,她這兩天想了很久,覺得還是不對勁,“先生,你有註意到那個金色曼陀羅嗎?”

“……窗臺上的那盆?”威爾思索了一下,“是的,有什麽問題?它有毒性,這點毫無疑問,死者體內的毒素也來自於曼陀羅,但是不是這一盆就不知道了。”

“唔,也許是我多慮了吧……但是,身為一個女性,我總是會關註一些細小的地方,你知道的,女人都有點神經敏感。”萊迦不好意思的笑笑,這樣成熟的話說出來總能讓別人忽略她的年齡,“比如,花語。”

“花語?”威爾在腦子裏搜索了一圈,發現自己竟然沒有儲備這方面的知識,尤其是這種相對罕見的花,“是什麽?”他問。

“金色曼陀羅,代表著敬愛、天生的幸運兒、永遠的幸福。”

“……敬愛、天生的……幸運兒?永遠的幸福……”皺著眉頭重覆了一遍,威爾咬著指甲,“為什麽是這個?”

“這也是我想知道的。”萊迦擡頭,把書放在了桌子上,“不覺得違和嗎先生?金色曼陀羅的花語為什麽會這麽美好?它本應該是朵有毒的花而已,為什麽會有這樣優美的花語呢?”

然後,不等威爾回答,萊迦接著說,“我查了些資料,傳說,金色曼陀羅百年難遇,找到了它就找到了愛情找到了幸福,然後便可以走出苦海。”

聽到萊迦這樣說,威爾陷入了思考,他棕色的眼睛泛著水光,有些糾結的喃喃道,“是這樣嗎?”

如果是這樣,那麽這盆金色曼陀羅是從哪裏來的呢?它這麽稀有,不是一個生活在美國的普通猶太人老師所能擁有的東西,畢竟,愛莎的家裏只有廉價的物品,連一件像模像樣的上檔次品都沒有。

除非,這盆花本來就不屬於她。

萊迦也是想到了這一點,所以當威爾和她的眼神對上的時候,雙方即刻明白了對方所想,“找傑克?”

“嗯,你來帶路,先生。”

見到了傑克之後,說明了此事,但男人的第一反應有些出乎意料,他皺起眉頭看著一邊的少女,“萊迦,你在這裏做什麽?你不應該摻和到這裏的,如果我沒記錯,你現在應該是在學校上課吧?”

“等等傑克!”威爾打斷了男人的話,有些不自然的看了看臉色還算正常的姑娘,“這件事情,如果沒有萊迦,我根本沒有辦法發現。”

“你是說……這是她發現的?”傑克以一種不可思議的表情打量了白衣少女半晌,才吐出一句,“果然是後生可畏……”

被誇的少女摸了摸後腦勺,“先生不要這麽會說,人家會害羞的!”

傑克:“……”

“所以,你們的意思是?”

正經下來了,傑克坐在老板椅上開口問道,“也就是說這盆花可能來自於兇手?”

“這誰也不知道,但是,金色曼陀羅在北美絕對找不到!”威爾肯定道,“如果不是死者自己從別處帶回來的,只能是她的情人,也就是那個兇手帶回來的了。”

“等等。”萊迦聽到這裏皺眉,她問道,“為什麽你們都認為愛莎的情人和兇手是一個人?”

“……你什麽意思?”傑克表情嚴肅。

“我是說,如果情人和兇手不是一個人呢?”

“這不可能!”

威爾皺眉,“在拉姆斯杜小姐死亡之前,他們還做過一次!這絕對不是被逼迫下的行為,完全是兩廂情願!”

萊迦擺擺手,“我不是這個意思。我是說,她的情人會不會不只一個?”

威爾一楞,他還真沒有想過這個,“為什麽會做這種假設?”

“……直覺。”萊迦偏頭,“但其實我這麽說也有原因,金色曼陀羅的原產地在亞洲,北美根本無法找到這個,如果這個是愛莎的情人送的,那麽有可能是從原產地運送過來的,尤其是她體內的毒素,是經過長年累月所積累的,所以曼陀羅花也應該是長期供應的,美國的氣候完全不適應這種花的生長,所以我總覺得那個提供曼陀羅的人不是美國人。”

長篇大論說的有些口感舌燥,萊迦頓了頓,開始四處找水,傑克倒了杯水遞給她,“繼續說。”

“……”萊迦黑線,真當她是偵探了,不是有威爾在嗎?結果某人口中的威爾也眼巴巴的看著自己,“我就是猜測……”她咽了咽口水。

“但是,經過側寫,殺害愛莎的兇手應該是個身高一米八多的美國男人,這和他的行為不符,但是,如果是個經常往返於亞洲和美國的美國人,那我就沒話說了。”

傑克無語,“所以,這只是假設?”

“不。”威爾突然接話,“萊迦的話不是沒有可能。我初步確定了兇手是猶太教的異教徒,但是,這也只是猜測,如果是像萊迦所說的,雖然不是很可靠,但的的確確能這麽解釋。”

“那麽,你有方向了嗎?”傑克焦急,“我不希望再看到另一具屍體,希望這不是連環兇殺案。”

“知道了,我會盡力的。”威爾嘆氣,示意萊迦離開。

俗話說,人活得好好的,就不要到處立Flag。

距離在傑克辦公室“大放厥詞”不到三天,萊迦得到了消息,一個略微慘痛的消息:又一個人,遇害了。

當聽到這個的時候,萊迦正在飯桌上,一口紅酒噴了出來。

對面西裝革履的男人嫌棄的皺了皺眉,拿起一旁的餐巾擦拭著桌面上的酒漬,“說了多少遍,萊迦,不要浪費糧食!”

“可是,明明是先生你告訴我的消息!”意思是她會噴還不是因為你說的不是時候。

萊克特醫生優雅的抹了抹嘴,“但我沒有叫你在那個時候喝酒。”

“……你說的對。”

“所以,你的工作怎麽樣了?”醫生不經意的問道。

“還行吧。”萊迦興致缺缺,“我最近在學校裏,並沒有接觸到什麽有趣的案子。”

“哦?是嗎?可是我怎麽聽說你前兩天大放光彩了?”

似笑非笑的語氣讓萊迦一僵,她怎麽忘記了,醫生在FBI是有“眼線”的,“所以,阿蘭娜又告訴你了?”

男人意味不明的癟了癟嘴,也不說話,繼續嘴裏的食物。

今天的午餐是紅燒小排,煎蛋配薯角,再加上紅酒。不知情的人會以為這樣的午餐水準很高,但是只有吃的人才會明白,他媽的今天醫生又讓我吃人肉。

怎麽辦?在線等,挺急的!

萊迦食不知味的咽下口中的煎蛋,死都不願意再碰那個小排一下。

“哼……”輕哼了一聲,男人也不勉強,他放下了刀叉交代道,就好像一個普通的父親對待孩子一樣,“如果克勞福德讓你負責這個案子,你要小心一點,做事情仔細一些。”

“……我知道。”說的好像他真的關心一樣。不,應該說他的關心竟然會是萊迦在FBI的工作,如果讓其他人知道,豈不是會嚇死?

“不過先生。”萊迦斟酌了一下語氣,有些怪異的說道,“這次的‘材料’你是從哪裏獲得的?”她指的是盤子裏的小可憐,誰知道這位優雅先生是從什麽地方弄到的這家夥,她只知道這個倒黴蛋兒一定招惹了醫生。

畢竟,【漢尼拔只殺無理之人】。

男人頓了頓,忽然笑開了,他眼神沈沈的望著對面的白衣少女,兩條法令紋如雕刻一般,恰如其分的展現了男人俊挺的風采,只不過,漢尼拔·萊克特永遠讓人望而卻步,只因為他的氣場——那種肉食動物特有的狩獵方式。

“是誰給你的膽子,讓你問出了這個問題?”

他這麽說道,萊迦一僵,半晌才扯了扯嘴角,“我自己,我知道先生不會對我怎樣,對嗎,Father?”

他看著少女,知道對方的嘴角在微微抖動,才垂下了眼眸,“你說的對,my kid。”

——嘴下肌肉的抽搐,表示緊張和畏懼。

Father和kid,萊迦長長的睫毛掩飾住她心中的冷笑和嘲諷,父親與孩子,教父與教子,神父與祈禱者。

那麽醫生,你自詡為什麽呢?

“對了,上次你說的那個患者,他怎麽樣了?”為了緩解剛才的緊張關系,萊迦這麽問道。

“唔?”醫生一頓,想了下才說,“是的,他啊,已經離開這裏了,畢竟我就算再厲害,也治不好一個一心想要放棄治療的患者。”

“嘖,真是可惜。”萊迦也不在意,她問起這個人也只是為了找個話題,不至於那麽尷尬而已,至於這個人到底是誰,她才不會認真。

倒是漢尼拔·萊克特,他今天有些反常,主動向萊迦說起了自己的工作,“倒是我又有了新的病人。”

“哦?”萊迦敷衍的問道,“有什麽特別的地方嗎?”是了,應該是有什麽特別的地方,不然,他也不會特意的說道這個。

“特別的地方倒是不清楚,不過,他是個印度人。”醫生賣萌的聳了聳肩,配合著他今天沒有打發膠的劉海,看上去竟然有些帥氣。

萊迦一時間有些反應不過來,印度的病患?來這裏幹嘛?

醫生看出了她的不解,但是卻不做解釋,高深莫測的笑了兩聲,他站起了身。

因為門鈴響了,他需要去開門。

唰的拉開了門,一頭棕卷毛出現在了男人的眼前,稍稍低下點頭,醫生看到了頭發的主人,是個有著大眼睛的男孩兒,哦,或許用男人來稱呼更好,但是醫生卻覺得這人是個男孩兒。

“那個,你好。”來人有些拘謹,他邊搓手邊向醫生問好。

“你好。”醫生後退一步,紳士的讓開了道路,“請問找誰?”

“呃,我是威爾·格雷厄姆,我來找萊迦小姐。——請問,你是她父親嗎?”

萊迦:……蛋蛋……我沒有一個吃人肉的爸爸Orz

作者有話要說: 存稿箱向大家招手_(:з」∠)_

因為阿蛋錯誤估計了自己的時間……現在人還在泰國沒回來→_→

所以,存稿箱君出現了

9月5日的返程機票……更新什麽的,周日好不好(/////)

存稿箱君很瘦,只有三章吧……大概

跪求等我

戳我戳我蛋包飯&炸雞塊

☆、如果你曾調查我

“格雷厄姆先生?”萊迦驚訝的站起身,“你來這裏做什麽?”

臥槽!小茶杯和拔叔見面了見面了見面了!重點是還提前見面了?!

_(:з)∠)_憋說話!我是個罪人Orz……

男人皮笑肉不笑的勾了勾嘴角,第一次上女孩子家拜訪他還是有些拘謹的,特別是人家的家長還在,威爾承認,他緊張到不知所措了。

“我是來找你的。”這麽說覺得有些誤會,男人趕緊補充道,“是為了那個案子。”

萊迦一楞,案子?“有新進展了嗎?”

漢尼拔關上門,請威爾坐到了沙發上,他倒了杯茶給對方,然後坐到了萊迦的身邊,無視了身旁人一陣的僵硬,“案子?”

看著家長在問話,威爾不自覺得回答,“是的,您的女兒曾協助我調查過一個案子,哦,我是FBI的特別探員威爾·格雷厄姆,這次來是為了向克魯斯小姐咨詢點事情。”

“你很緊張。”漢尼拔不回答,反而看了威爾半晌,然後這樣說道,“你在害怕。”

被這樣無禮的對待,威爾瞬間炸毛,放在沙發上的手一下子握緊了拳頭,瞳孔猛地向後縮了縮,話從牙縫裏擠出來,“你什麽意思?!”

萊迦一看,大事不好,趕忙用胳膊戳了戳醫生,“咳,不好意思,先……父親他是個心理醫生,他職業病犯了,格雷厄姆先生請不要介意!”

“心理醫生?”威爾將信將疑,見自己的小搭檔這麽說,他只能稍稍放松了些,“咳,沒事的,我的確是有些緊張了,因為第一次到女孩子的家裏。”

“……說謊。”漢尼拔小聲嘟囔,雖然聲音分貝很小,但萊迦還是聽到了,於是她保持著臉上的笑容狠狠擰了一下醫生。

“咳,這是我的養父,漢尼拔·萊克特,父親,這是我的老師,威爾·格雷厄姆。”萊迦連忙打圓場,聽到說對方是女孩兒的養父,威爾還是有些驚訝的,但是他很好的控制住了表情。

雙方對視了一眼,又趕快移開了視線,然後彼此點了點頭算作問好。

“那我們來說案子吧,先生?”

“哦,是的是的,當然。”威爾回過神來,神情開始變得凝重,“你知道的吧,又一具屍體出現了。”

萊迦想到了剛才飯桌上不愉快的談話,神色也開始晦暗不明,“是的,我知道。”

“傑克的意思是,希望你可以跟我去看看。”

“現在?”萊迦驚訝。

威爾連忙擺手,“不不不!不是的,現在肯定不行。”他又緊張的看了眼一旁繃著臉的萊克特,“明天去就好了,我這裏有些資料,你可以先看看,順便幫忙整理一下。”

說完,不等萊迦接口,他又慌張的說,“那麽,我就先告辭了,我那邊還有些事。”雖然這看上去是個借口,但他那裏真的有一大攤子事情,傑克又給了他新的案子,他並不是很開心看到這些,他是指,某人的壓榨。

威爾走後,萊迦嚴肅的轉過身,裝作什麽都不清楚的質問醫生。

“先生,你剛才在幹嘛?實在太無禮了,這不像你!”

“是嗎?”男人不置可否,“也許我只是很激動。”

“是啊是啊——都激動地變幼稚了!”萊迦朝天翻了個白眼,裝作不相信的樣子,他剛才幼稚的質問完全打破了以往的紳士形象。

但其實,她明白,他是真的興奮了。

“呵,沒必要說謊的。”男人的眉眼都帶著明顯的興奮激動,他斜睨了少女一眼,“你不會明白的!”

“……”

他剛才看到了維度,就在那個男人身上。

威爾·格雷厄姆,他身上有著一股神秘的氣息,夾雜著恐懼、緊張、無奈、焦慮、天真以及殘忍,那是誘人的味道。他有著別人都不可比擬的天賦,那種超越維度的天賦,他希冀著又害怕著。

矛盾的魅力,是別人都無法體會的。

“我只明白,如果你再這麽下去那位先生會小命不保。”少女抱著胳膊嗤笑。

但醫生卻對這不敬的態度無動於衷,他眼神看向窗外,笑了笑,“I never feel guilty eating anything(我永遠不會感到愧疚,哪怕吃掉世界上的任何東西),但是,也許我會等著他,直到看到他完完全全綻放的那天。”

癡漢……

木然的看著那個窗邊的小豆豆,啊呸,萊克特醫生,萊迦轉身離開了。

明天她還有案子要查,沒空搭理這個已經“芳心暗許”的男人。

也許,她需要為了威爾默哀一下。

畢竟,最先離開的還是她自己。

“同樣的作案手法。”萊迦沈下眸子,盯著地板上的屍體。

威爾站在遠處,他昨天已經檢查完了這屍體,“不是模仿作案。”

屍體胸前的六芒星依舊醒目,總能第一時間抓住人的眼球。

萊迦昨天已經看過了威爾的資料,對這起案件有了初步的了解,死者是一名白人女性,並非猶太人,職業是公司白領,30歲,未婚。

與前天下午在家死亡,死於割喉,體內有大量的曼陀羅花毒素,但不至於身亡,死者生前有過性.愛活動,兇手依舊未在死者體內留下痕跡。

死者看上去為單身女性,但與拉姆斯杜小姐不同的是,她很明顯能看出來有個dating mate,而且顯然是才有的。

萊迦癟嘴,那麽可不可以認為,這位小姐的dating mate和傷害拉姆斯杜小姐的兇手,是一個人。

“先生,我覺得你叫我過來真的沒什麽卵用。”萊迦心塞,她的腦子只有證據和線索,但是沒有推理,“我覺得我還有的學。”

威爾好笑的看了她一眼,“我只是讓你過來記錄,想什麽呢?”

“……”

哦,誤會你了真是不好意思(微笑),是我自作多情了(手動再見)。

“你有想法了嗎先生?”萊迦歪頭問。

“……還沒有,但是掌握了很多線索。”威爾皺眉。

“……”那不就是跟我一樣嘛其實!

“但是,先生你一定是從猶太教入手查的吧?畢竟,六芒星這麽顯著。”萊迦蹲下身,再次觀察這個標志。

見狀,威爾也蹲了下來,有些疑惑的說,“是的,我的確是從這裏入手的,但是到現在還沒有什麽結果,畢竟猶太教的異教徒實在不是能夠在北美大範圍找到的。”

萊迦想到了昨天晚上查到的東西,想了想開口提議,“那麽,先生有沒有換個方向去看呢?”

威爾怔,“什麽意思?”

“我的意思是,六芒星就是大衛之盾,這是先入為主的觀念,也是基本上所有知道天主教的人都理所應當認為的,但反而會錯過一些重要的信息。”

“當你看到這個標志的第一反應已經是本能的時候,你就會忽略掉它其實隱藏著許多其他的東西。”

萊迦也學會了直白,她定定的看著威爾,開口,“先生,據我所知,六芒星的本源可不是猶太教的大衛之盾。”

“……什麽?”

“六芒星最早發源於印度的教派,有一個叫做Tantrism的古代宗派,他們奉行女陰崇拜,崇拜的偶像是男.根—女.陰(Lingam—Yoni)的結合體,是濕婆和卡利·瑪的象征。”萊迦頓了頓,又道,“六芒星由正三角和倒三角組成,先生,你應該知道代表了什麽吧,就是男性原理和女性原理的合一。”

(——————來自度娘和谷歌娘)

威爾楞在了原地,他還真的沒有想到這個。

“……謝謝,我知道該怎麽做了。”雖然不知道對不對,但萊迦的話無疑是給他開辟了另一個思路,讓他知道到底該從哪裏下手。

“如果有結果了,我會告訴你的!”看出了萊迦想要說什麽,威爾立刻說道。

果然,少女滿意了,“那真是太好了,我就先走了,今天還要上課呢~”

“等等!”傑克制止了想要離開的少女,有些激動的走過來拉住了她的胳膊,“萊迦,等你的理論課程通過了,來我們行為科學小組吧!”

“誒?”眨巴眨巴眼睛,某人還沒有反應過來。

威爾見狀微笑了起來,“傑克希望你能來幫助他,他認同你了。”

話音未落,萊迦猛地轉頭看向那個胖胖的男人,他的黑臉上竟然浮現了一絲紅暈,少女偷笑著聳了聳肩,“先生這麽看好我呀~那可真是我的榮幸~”

“威爾!”傑克害羞了,惱羞成怒的吼了威爾一句,可憐的小茶杯就這麽被拎出了萊迦的視線,他還有任務沒有完成。

晚上回到家,醫生又很關心的問了問萊迦的學習和工作。

“……先生,你最近很反常。”萊迦怪異的看了他半晌,緩緩地吐出了這一句。

醫生翻看著報紙,不甚在意的回話,“你最近也是。”

臥槽?!難道他看出來了?!

萊迦表面上笑了笑掩飾了過去,但內心卻不能平靜,她看傑克基本已經認可了自己,任務已經到了尾聲,但瓦南說的“那些人”始終沒有露面,這能不心急嗎?

更何況,漢尼拔始終不曾信任她,萊迦敢打包票,他的信任從來沒有到達過百分之五,即使他在這小半年內一直以“父親”的身份照顧她。

“我那是因為生理期。”萊迦不屑,“難道你也是?”

“不要騙我,萊迦。”醫生意味不明的笑笑,“你忘記了我是醫生,專攻心理的醫生。”

“呵呵,是嗎?”皮笑肉不笑的看了萊克特半晌,萊迦出聲問道,“先生,你的患者最近還都正常嗎?——畢竟你現在的全身心都被那個男人吸引了吧?”

“當然,你就不需要費心了。就算是那個新來的印度人,也沒有什麽需要大費周章的。”他加重了“印度人”這幾個詞,讓萊迦想不註意都不行。

等等,印度……人?印度?

“唰”的一下冷汗就下來了,萊迦抑制住自己的眼神不去看那個男人,她在心裏惡狠狠的咬牙。

不要告訴我,你在這個案子裏也插手了,漢尼拔·萊克特先生。

作者有話要說: 存稿箱第二彈

媽媽說吃人的妖怪就是我(//////)

戳我戳我蛋包飯&炸雞塊

☆、如果你曾放棄我

“每個人都想過要殺人,區別只是有些人自己動手,有些人聽天由命。”————漢尼拔·萊克特

這兩天萊迦感覺到渾身不對勁,就好像有人拿著火把追著她屁股後面猛烤一樣。

開始她只是覺得自己心情不是很愉快,以至於連食欲都受到了影響,但是她越想越不對勁,心情怎麽就能不愉快呢?

傑克·克勞福德對她的信任越來越高了,她的任務已經快要完成了,這種壓抑的心理完全不應該存在啊!

直到那天吃飯的時候,萊迦才突然意識到這一切的不爽都來源於對面的人。

照例萊迦面前擺著蔬菜和雞肉,而對面的那人,好吧不用說,總之是精致的料理,他慢條斯理的品嘗著自己的午餐。

“你心情不錯?”萊迦主動挑起話題。

醫生不置可否的挑了挑眉,“是挺好。”

“為了新玩具?”

可能是萊迦話中抱怨的語氣是那麽的自然,萊克特醫生罕見的頓了頓,緩緩的擡起頭看向那個黑發的少女,“你在不滿?”

“我沒有不滿。”

“否定時的單調重覆,說明你在撒謊。”

醫生左手舉起叉子在空中點了點,“但我大概能猜到你在不滿什麽。”

“……我自己都不知道,你憑什麽這麽說?”沈默了良久,她問道。

醫生不答,反而語氣有些古怪的問了另一個問題,“萊迦,你以為你真的是我的孩子嗎?”

漢尼拔的一句話如同雷擊,徹底將少女打傻在原地,好半天她才回過神來,木然的塞了一口番茄進嘴裏。

他什麽意思?是我做的太過了嗎?

腦子裏反覆出現這這些問題,萊迦的心情就好像一團亂麻,她完全不知道該如何理清楚頭緒,自己暴露了什麽嗎?

然而,對方並不給她喘息的機會,“你在緊張,你害怕我的問題,為什麽?”

萊迦沈默,用緊閉的雙唇無聲的反抗著醫生的問話。

今天的他尤為的犀利,就好像回到了半年前,要知道,這麽長時間裏只有初次會面的時候萊克特以這樣的態度對待了萊迦,除此以外,再沒有過。

但是今天,他卻反常的開始攻擊萊迦,用他特有的一針見血。

“你自以為是,該不會是覺得我從來不曾在意過你的小心思吧?我只是不屑於理會而已。哦,是的,你已經在FBI在克勞福德面前狠狠的表現了自己一番,就像那動物園裏愚蠢的猴子。”男人文質彬彬的笑著,嘴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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