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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十六章 父親也是個人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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馮海川聽後楞了一下然後指著天道:“你說的那位可是上邊那位?”

秦夢蝶點頭:“不瞞父親正是。”

馮海川還是有些激動:“你見過他?”

“我覺得快了,不過父親放心,我知道該說什麽不該說什麽。”

“你真的是以前的夢蝶麽?我真的欣賞你現在的性子,可是我有時候真懷疑你是不是我的女兒?”秦海川不相信的看著自己女兒。

秦夢蝶面色沈穩的微笑著:“父親多慮了,如假包換,我就是秦夢蝶,對了父親,我這糕點可否給祖母送去些?”

“你給裝去兩樣便可,按你祖母的做法必定會留著給你二叔,你二叔狐朋狗友多,拿了去就會出去吹捧,到時候必惹了麻煩,我這六樣你也拿回去三樣,以免人多口雜。”秦海川心裏更是個有數的主。

秦夢蝶心想姜還是老的辣,父親這法子真的兩全其美:“謝父親提點,我差點惹了麻煩。那我一會就去祖母那看看。”

“你去看看就回,後天是臘月二十三了,你二叔每年都是那天來,想必你祖母現在正準備著給你二叔家的禮物和布置房間,未必有時間和你說話。”說這話時秦海川也是一臉的無奈。

“父親記得我上次說的話麽?這次不要拿出以往數量的銀子給予二叔,也不要什麽都讓步,說出自己的難處,否則他們得寸進尺,並且也不算是對二叔好。”秦夢蝶不停地開導著父親。

秦海川點點頭:“恩,為父考慮清楚了,你說得對,我這些年就是過於縱容了,否則你二叔也不能這麽一事無成。”

秦夢蝶搖搖頭道:“父親,你不要把什麽都放自己身上,二叔是大人不是孩子,他要對自己還有她的家庭負責,你沒有責任去管他一輩子,所以你做的很多了,就算是看在祖母的份上也夠了,有些人就是這樣,越給與越貪心,我對二叔本身沒有意見,只是對事不對人。”

看來這自家父親就是被著傳統的思想,和祖母的教育給坑了,不過倒也不是愚不可及之人,慢慢勸慰也是可以改變的。

秦海川看著自己這孩子倒是有了幾分敬佩,人不大說的倒都是有理“你說的都對,為父以後會改正自己的做法,為父能憑借自己的能力做到侍郎也不是吃白食的,以前只是被親情蒙蔽了雙眼,現在被你點醒了,你放心吧。

對了,如果沒猜錯的話你的朋友應該是五皇子和襄王?為父本不想介入你的事情,但是既然猜到了我也不隱瞞。”

“父親聰明,既然父親知道了那我承認。”有些事情不可能一直隱瞞,適當的透漏些免得忽然暴露了大家更不接受。

秦海川帶著點試探的問:“那麽現在五皇子那些店鋪都有你的功勞?你不會鐘情於五皇子吧?”

秦夢蝶沒想到父親的誤會是這方面:“父親多慮了,我不鐘情於任何人,我說過我想要的夫君不是高官厚祿,而是知我懂我,所以父親不用操心,我慢慢尋找。那些店鋪確實都有我的份,還有群仙居是我的。”

“比我想的要多得多,沒想到你手上有這麽多的資產了,為父自愧不如。好在五皇子不爭皇位,你們也算是安全的,我也安心了。”這確實是出乎了這個父親的預料。

“還請父親為我保密,千萬別讓姨娘們知道了,要不然我這身份就暴露了,以後我會在適當的時候讓大家知道。”秦夢蝶有點祈求的看著父親。

秦海川也知道這自家院子這些人的性格道:“好為父答應你,你也小心行事,白天出府的話就走正門,我吩咐管家你可以自由出入的。”

秦夢蝶趕緊拒絕道:“不用了父親,我有自己的辦法出去,走正門出去會讓人懷疑的。不過我要是出去買些胭脂水米分是要走正門的。”

“你這丫頭,倒是調皮了,以後沒事就來陪為父說說話,沒想到我秦海川一直希望有個能主事的兒子,老天卻給了我個足智多謀的女兒,我也滿足了。”

“父親,你有時間經常去看看洪烈吧,大姨娘必然不是親娘,弟弟經常關在院子裏,接觸的人少,以後性格會偏激,如果可以我倒希望父親讓弟弟沒事出來在院子裏走動,他也不小了,身體也能好的快些。”對於這個有著血脈關系的弟弟,自己真的是放在心上的。

一說到秦鴻烈,秦海川的面部表情也很覆雜,他對這唯一的兒子真的是視如珍寶,可是必然沒有生母在身邊,也確實是虧待了那孩子:“你說的有道理,不過咱們家就這麽一個男孩,我生怕他出點什麽事,所以才不敢讓他出來,不過確實這麽關著他也不是辦法。”

看出父親的心思,她心裏也算是安慰,至少在父親心裏有這姐弟“我以後看看能不能讓他跟在五皇子或者襄王身邊,那樣他比在家更安全,咱們這後宅幾位姨娘我還沒都看透,我不放心。”

提到幾位姨娘,秦海川面色不善嘆了口氣:“你倒是不忌諱什麽都敢說,其實為父一直不希望娶這麽多妾室的,我原本只希望和你娘好好過日子,可是你祖母硬是把你大姨娘迎進門,這些年陸續的迎進來這幾房,我知道她是為了我好,讓我開枝散葉,可是後宅不寧我也很累。”

秦夢蝶心想:為了你好,這麽關心二叔怎麽二叔就一妻一妾,看來這祖母當真偏心得很的,不過十個手指頭也不一邊長,偏心也正常。

可是該為自家爭取的利益自己還是不能馬虎:“父親要學會拒絕,就算是祖母也一樣,就像我當初拒絕父親的提議,我不是對父親不敬,而是我的做法是對的,如果我隨父親意思嫁了程公子,父親覺得我會幸福麽?我不是怪父親,因為我知道父親為了我好,但是我如果有自己正確想法的時候,我會堅持。”

這一席話倒是讓秦海川心裏亮堂了不少:“你這丫頭說的太對了,我一直被這些瑣事困擾,今日全都解開了,我心情大好,為父一會陪你去見祖母吧,免得她又說那些擠兌話,你聽了難受。”

秦夢蝶站起身微微欠腰施禮:“謝父親,父親不用多慮,我自己去便可,父親這幾日也忙著過年的準備,不用擔心我了,父親難道不信任我的能力?”

秦海川見她站起來,也看看時辰道:“為父就算是不信自己也信任你了,你快去吧,趕在午飯前去,免得祖母不高興。”

“那夢蝶告退了。”秦夢蝶退出父親書房。

剛出了秦海川的書房就遇見了大姨娘,大姨娘經管禁足期間也聽說了大小姐經常來老爺書房,還去了二姨娘院子幾次,可是今日見了還是覺得有些吃驚,互施了一禮之後大姨娘疑惑的問:“大小姐今日怎麽來老爺書房了?”

聽了這話秦夢蝶很舒服:“大姨娘說話真奇怪,我來見自己父親有何不妥麽?”

大姨娘沒料到秦夢蝶會這麽說,有點生氣:“大小姐這忽然變得牙尖嘴利的,莫不是妖怪上身了?”

秦夢蝶也不給大姨娘留面子:“大姨娘這話讓父親聽見估計你又要禁足了,莫不是大姨娘喜歡關在院子不出來?”

經管話被噎住了了,可是大姨娘卻不輸陣勢:“你怎麽能這麽和我說話?”

“我說的不對麽?還請姨娘註意身份。”秦夢蝶輕蔑的看了大姨娘一眼,既然人家都欺負到頭上了,誰也不用給誰留了顏面。

大姨娘有些意外,但是也還是老油條了,隨即又換上笑臉:“我就是和大小姐開個玩笑,你看你當真了,我要進去見老爺了,大小姐慢走。”

秦夢蝶點了下頭邁著步子離開了,留下一臉緊張害怕不解的大姨娘。大姨娘進了秦海川書房扭著腰身走過去,貼在秦海川身上:“老爺,大小姐這性子真的變了,沒以前溫和了。”

秦海川沒理會,繼續看書。

大姨娘換了個方向,倒了杯茶繼續說:“我作為大姨娘真是有愧大夫人,沒教育好大小姐,以前悶不做聲,現在倒是尖酸刻薄了。”說著用帕子擦著不存在的眼淚。

秦海川放下書:“你來就是為了編排夢蝶?”

大姨娘嚇了一跳:“老爺誤會了,我還不是為了大小姐好,想著這些年她也沒學什麽詩書禮儀,是不是應該給她找個管教嬤嬤什麽的?”

“你關心的有些晚了,現在的夢蝶不需要了,你以後別參與夢蝶的事情,她不是你能管的,你就管好夢欣就行了,別做那丟人現眼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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