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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NO.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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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兩天後,便是開學的日子。布蓮達也進入了青學,而且和手冢分到一個班級。

對於這個插班生,許多人都非常好奇。因為這個插班生冷艷的外貌外,還有就是她的行為,無法不引起大家的註意。

上課的時候,不是睡覺,就是拿出筆記本電腦,不知道在看什麽還是在玩游戲。每每老師想要用難題來羞辱她的時候,她總是可以輕易地解開,而且反倒給老師出了一題,讓很多人老師當著全班的學生面丟臉。

在青學,能做到這樣的除了能夠指出老師錯誤的手冢,就沒有第二人。而今天,布蓮達就成為了這個第二人。

不過,布蓮達不會像手冢那樣直接走上去指出老師的錯誤,因此很多老師認識到布蓮達的恐怖之後就不再對她太過苛刻要求。

中午用餐時間,手冢將布蓮達拉到了天臺上面。

“你做什麽我還要吃午飯去呢。”布蓮達對手冢這樣的行為非常不滿。她本就不想來讀什麽初中,如不是教授的安排,她可不願意花時間在這裏。

“你怎麽可以這樣?”手冢在為她上課的事情生氣。在他看來,布蓮達上課的表現是對師長的不尊重和輕蔑。作為好學生他對此是非常反感的。

“我怎麽了?你可以在老師寫錯公式的時候不留情面得指出錯誤,我為什麽不可以反問老師啊?而且,你們的東西不覺得對我來說太小兒科了嗎?”布蓮達說完打算回去吃飯,對於這個問題她不想和死腦筋的手冢討論。

“但是,你至少好好聽課,這是上課的基本要求。”手冢又說到。一直作為優等生的他認為一個學生至少要認真聽講。

“我有在聽。他們提的問題我不是都說來了嗎?”但是布蓮達對此並不在乎。國外的學習要比這裏要寬松的多。只要你願意,不去上課也是可以的。

顯然,此時手冢已經沒有什麽好反駁。她說的沒有錯,因此即使是規矩的手冢也找不到什麽標準來約束她,畢竟學生還是以成績來說話。

看著手冢無法對自己繼續說教,甚至微微有些吃癟的樣子,布蓮達心裏突然升起一陣喜悅。果然,人都是有劣根性的。於是,布蓮達就帶著這份較為愉悅的心情去食堂吃飯。

當布蓮達回到教室的時候發現有幾個男生在動她的電腦,意圖打開電腦看她存在電腦裏的資料。

“你們幹什麽?”布蓮達有些生氣得說到。

幾個男生慌亂之中全都松開了手。而他們手中的筆記本電腦就掉落到地上,發出巨大的響聲。

布蓮達突然瞪大她碧綠的眼睛……

“你們!”布蓮達緊張得跑進來抱起電腦,立馬打開輸入長竄的密碼檢查有沒有丟失什麽文件。

看著布蓮達的臉色越來越沈重,她身邊散發的冷氣也越來越恐怖,在一旁的男生看著心虛起來,都紛紛有想要落跑的想法。

“你們……”布蓮達站起來向給他們每人一個巴掌的時候被人拉住了手。那個人不是其他人,就是手冢。

“你這是做什麽?”手冢在門口看到這一幕就連忙趕過來。原本他已經被布蓮達一番理論說的啞口無言,此刻又看到她要動手打人,語氣中更顯得有些憤怒不已。

“你可知道他們導致我非常重要的信息丟失,我給他們每人一巴掌算是輕的!”布蓮達的語氣非常的強烈,扭動著被手冢抓在手裏的右手,卻無法擺脫手冢的鉗制,幾次掙紮都擺脫不了。

不知道到的人還以為他們之間發生了關於感情之間的糾結。

“帶筆記本電腦過來本來就是一件禁止的事情。你本來就有錯。他們做的也不對,但是你沒有帶來的話,資料會丟失嗎?”手冢知道那些男生有錯,但是他覺得布蓮達也同樣有錯。因為剛才布蓮達的反應,此時讓手冢有些針對她。

畢竟手冢也只是一個初中生而已,沒有人能夠要求他能對凡事都冷靜對待和處理。

其實手冢也不知道為什麽,覺得被她所輕視是一種非常不舒服的感覺。

“好,你說什麽都是對的。姓手冢的沒有一個是好東西!”布蓮達甩開手冢的手,包著電腦向外面跑去。

整整一個下午,他都沒有看到布蓮達的身影,她似乎消失在這個校園中。

手冢也有去問過門衛,他們說沒有人出去過。所以手冢可以確定的是她沒有離開學校,只是躲在什麽地方而已。

對於那些男生隨便翻動布蓮達筆記本的事情,手冢也已經對他們做出了相應的懲罰和處理。

只是他冷靜下來才發覺自己剛才對布蓮達的太多微微有些過了,心中自然有些愧疚之情。

上課時,手冢看著自己旁邊空空的位子和空空的書包,心裏有種說不出來的感覺。

一直到放學,手冢都沒有看到她的身影。他在猶豫著是否要去找她,但是轉頭一想自己也沒有錯,便向網球場走去。

於此同時,布蓮達就抱著電腦離開了學校。下午她一直躲在學校後面的樹林裏,主要是不希望有人找到自己。

那群男生將她的結業報告和一些病例數據給弄丟了。病例數據在教授那裏有本分,因此她並不擔心。但是關鍵的便是她碩士學位的結業報告。雖然她已經畢業了,但是德國的學校要求畢業的學生都交一份結業報告。

原本此次外出布蓮達來的太急,她的結業報告還未寫好上交,本來打算在電腦上寫好以電子郵件的形式發送過去,卻沒有想到會出這樣的意外。對方學校要看學生的結業報告和平時成績才來確定是否給予畢業。如果沒有交或者不好的話,就要重修。

布蓮達的那份結業報告準備了近半個月,因為這個就在近期要上交,而且準備的時間並不長,德國教授那裏也沒有備份。昨夜一夜未睡終於在提交前全部改好,今天本期望在學校裏再全部看一遍,斟酌一些用詞和語法就打算提交。但是現在一下子全沒了,除了氣憤,她已經不知道該怎麽辦了。

如果這次不過,就要再花時間重新修,那麽期間浪費的時間和精力不就就浪費了嗎?

布蓮達一回到手冢家就將自己反鎖在房間裏。剛才一個下午的彌補只是將最為需要的素材全都找回來而已。接下來還要從新開始編寫。原本幾十萬字的結業報告,此時已經被布蓮達壓縮到只有幾萬字左右。因為即使算上時差,明天就是最後的截止日期!

在這樣緊張的時間裏,人常常容易犯錯,布蓮達也不例外。她打算花一天的時間將其補回來,但是卻老是寫錯內容。

手冢回到家才知道布蓮達已經回來了。但是手冢敲布蓮達的房門,卻沒有聽到她的回應。從了屋裏傳來敲打電腦的聲音外,他什麽聲音也沒有聽到。

手冢彩子頗為關心她,問手冢是什麽事情。手冢也不好在學校發生的事情都告訴母親,所有就說是有人和她鬧不愉快草草了之。

晚餐時也不見她下來,手冢又再次去敲門。還是和上次一樣,除了鍵盤的敲擊聲什麽也聽不到。

直到所有人吃完飯,手冢將飯菜端上去再次敲門,才沒有聽到鍵盤的敲擊聲。但是屋裏卻格外的安靜,沒有任何聲音。

手冢怕她出事,從家裏翻出備用鑰匙,打開了她的房門。

此時布蓮達正趴在桌子上睡覺。電腦上的結業報告只寫了一個開頭而已。手冢將飯菜端進來,放在桌上,又在旁邊壓了一張紙,給她披上毛毯之後才悄悄退出了房間。

布蓮達往常睡得很淺,卻在手冢進來的那段時間睡得很熟,因為她昨夜本機一宿未合眼,此刻她已經到了極限才打算睡一會,所以並不知道手冢進來過。當她醒來才知道自己已經睡了一個小時了。再看看身邊的桌子上多了飯菜和一張字條:記得吃飯。

簡潔漂亮的書寫體,一看就知道是手冢寫的。

披在布蓮達身上的毛毯因為身體的移動也抖落到地上。布蓮達看著這個毛毯,可想而知也知道是手冢的傑作。

此時的布蓮達也顧不了那麽多,快速得扒了幾口飯又開始敲打鍵盤。

她房間整整一夜都閃動著幽藍的電腦屏幕光……

第二天早上手冢起來再去敲門,又和前兩次一樣除了鍵盤聲沒有其他的聲響。

手冢雖然不知道布蓮達丟失了什麽資料,但是可以肯定的是那個資料是非常非常重要的,而且近期就要用到。對此,手冢心中對她的愧疚更是多了幾分。於是,他自覺得到學校為她請了一天病假。

直到放學回到家,手冢再敲門的時候已經沒有聽到敲鍵盤的聲音了。微微推門進去,卻看到她正在床上睡得正香。

看樣子真的累壞了。手冢心裏思慮到,便下樓和母親詢問情況。

手冢菜子告訴手冢,她一直到他放學前才開了房門,隨便吃了一些東西就回房間睡覺了。看樣子,一天一夜的趕工讓她身體有些透支。

手冢在晚飯後回到樓上看布蓮達的情況。此時她已經抓著被角,卷縮的身體有些微微顫抖著,似乎夢見了可怕的東西。

手冢放輕腳步走到床邊,將幾乎要掉落的被子來上給布蓮達蓋上。此時,布蓮達的表情嚇到了手冢。

她滿臉冷汗,眉頭皺緊,甚至……眼角還掛著淚珠。

手冢不知道她經歷過什麽,但是他能猜到的是那對布蓮達來說是非常痛苦的事情。

“媽媽……媽媽……你不要離開我……媽媽……媽媽……”布蓮達裹緊了被子,將自己縮成一團,以此來緩解自己恐懼的情緒。

手冢知道人在睡覺時將身體縮成一團的表現是因為內心缺乏安全感。

“媽媽……媽媽……你在哪裏?你在哪裏啊?媽媽已經不要我了,你也要我了嗎?”布蓮達還在低聲哭泣著。

身體的透支在也導致強大精神力的瓦解。此刻的布蓮達不在像往常那樣冷靜孤高,她算起來也不過是個十幾歲的女孩。

此時,手冢也有些無措的感覺,似乎在她身上看到了另一個人的影子。

“不要!不要走,不要!”布蓮達突然睜眼醒過了,碧瞳閃爍著淚光,然而在短暫的迷離之後終於聚焦看清楚眼前的手冢。布蓮達在看到手冢之後著實嚇了一跳,此刻她還習慣性以為自己仍存在德國。

“你……你怎麽會在這裏?”思慮了一陣,布蓮達才開始明白自己這個問題提出有些不合適,畢竟這裏是手冢的家……

“我……抱歉。餓了嗎?要不要我把飯菜端上來?”手冢也有些嚇到了,但是很快就恢覆了正常。

“我不想吃,謝謝。”布蓮達收回剛才的表情。但是從臉上還是可以看到疲憊的神情。連續一天的工作,雖然以前也有過,卻還是讓布蓮達非常疲憊。

“布蓮達……昨天的事情抱歉。”手冢想了想,還是先道歉了,似乎沒有什麽理由。然而心中的愧疚讓手冢有些難受,他感覺還是說出來比較好。

“哦。”她到也沒有客氣,很大方的接受了手冢的道歉。這讓手冢微微有些一楞,原以為布蓮達也會說一句自己也有錯之類的話。不過看到此刻疲憊的神色,這些也不再是重要的內容。

“那你再休息一下吧。我先下去了。”手冢感覺到布蓮達明顯休息得還不夠,臉上開始流露出趕人的味道,便識相得先離開了。

看著手冢離開的背影,布蓮達有些害怕。怕他太早知道自己的身份,怕他太早認出自己來。布蓮達拿起脖子上的十字架,似乎只有這樣才可以讓她感覺到安心。

“媽媽,我會報仇的。你在天之靈要保佑我。”布蓮達親吻一下十字架。

沒有誰可以將已沈淪的天使拉回,除了她們自己。

手冢回到自己的房間裏,拿出一份隊員的資料。看著姓名欄上叫做“越前龍馬”的一年級。手冢似乎在他身上找到了自己的影子,也看到他對網球的執著和熱愛。從龍崎老師那裏得知他是越前南次郎的兒子,手冢希望他可以成為青學的支柱,正如同從大和前輩那裏繼承青學的支柱一般。

然而在手冢看來,越前龍馬還存在很多不足,而且目前的他只是越前南次郎的影子罷了。手冢希望將越前引領到他自己的道路上。

看的有些疲憊,手冢合上資料走到書櫃邊拿出一本相冊。他熟練得翻到一頁,那一頁只有一張照片。

上面有兩個看起來六七歲的孩子,兩個孩子都是褐色頭發的。其中一個男生就是現在拿著相冊的手冢,而另一個女生笑得瞇著眼睛……

“明兒,你現在在什麽地方?陪著天使嗎?”手冢撫摸上相冊中的女孩,露出了溫柔的眼神,或許只有對她,他才會放下所有的嚴肅和冷漠。

體力和精神力稍微恢覆之後,布蓮達坐在電腦前面不斷敲打著電腦鍵盤。突然,一個對話框跳了出來。黑色的字體出現在布蓮達眼簾中。

【在日本的日子怎麽樣?還習慣吧。】

布蓮達瞅瞅了對話框上面的名字——魔鬼。

她嘴角微微露出了笑意,然而卻已經十分寒冷,似乎有一層抹不開的冰面。

【還不錯。已經找到我的目標了。對了,你知道怎麽樣的傷害是最厲害的?教我一下,魔鬼。】

【這還不簡單。肉體的痛苦遠不如精神上的,我想你比我更了解。】代號為“魔鬼”很快就回了她。

【我知道。但是,怎麽樣才能做到?】

【用你的寶貝給他來一劑就行了,呵呵。】

【魔鬼!】布蓮達的寶貝就是那些藥,那些被世界衛生局所禁止的毒品。其實,越被稱為毒品的東西,往往藥性也是最好的。

【開玩笑了,用愛。】“魔鬼”又快速得回覆,似乎沒有任何的猶豫。

布蓮達沒有等對方回覆就關了電腦。現在,在她心裏已經開始布置一場局,一場讓她可以得到報覆快感的局。但她在後來為自己這樣的想法後悔不已。

媽媽,等著看吧。我會讓傷害你的人也嘗到這樣的滋味。

世人並沒有錯,錯的只是他們的心和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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