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5章 破而後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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暫且不提樓厲天恨得壓碎了幾顆牙，在幾個裁判的反覆確認中，鳳幽月最後一爐丹藥的數量終於出來了。
羅長老直起腰，覆雜的看了鳳幽月一眼，深吸一口氣。
在大家的屏息註視中，他沈聲開口——
“九十六顆。”
九十六顆……
臥槽！九十六顆！
大廳裏靜默了一瞬，緊接著猶如火山爆發般，炸得天翻地覆。
“臥槽！臥槽臥槽！我一定是聽錯了！”
“媽耶！九十六顆，比之前幾次都要多。”
“加上小丹爐的三十顆，神吶！讓我死吧！”
“不愧是鳳師妹，厲害！厲害！”
“告訴我她是怎麽做到的？她是怎麽做到的！”
“別攔著我，我要拜她為師！”
坐在觀眾席的人都瘋了，在外面觀看比賽的人也瘋了。
七星酒樓外面的廣場上，一瞬間爆發出震耳欲聾的歡呼。
藥峰各個長老殿內，拍桌子聲和叫好聲不絕於耳，趴在殿門外偷看的執事們恨不得繞著學院狂奔一圈。
大家的歡呼聲交織成一片，響徹瑤城上空，傳的很遠很遠。
……
過了一會兒，大家漸漸平覆下激動的心情。
長老們快速計算了一下鳳幽月煉制的丹藥總數，最後得出結果——鳳幽月不僅出色的完成了任務，還多出十幾顆丹藥，超額完成！
羅長老深吸了一口氣，視線環顧四周，最後停在樓厲天身上。
樓厲天此時的臉色非常難看，眼底的陰霾幾乎要凝成實質。
原本在他眼中，鳳幽月只不過是個頗有天賦、又有點小聰明的年輕人罷了，即便不能收為己用，也不會對自己有太大威脅。他之所以針對她，完全是因為葉臨溪和七星學院的原因。
可今日，鳳幽月所展現出來的實力，完全超乎他的預料。
這是一個威脅！
樓厲天的心中漸漸萌生出殺意，此女不除，必成禍患！
正沈浸在沈思中的他，並沒有註意到羅長老落在自己身上的視線，可羅長老卻敏銳的捕捉到他眼中一閃而過的殺意。
羅長老心中一凜，扭頭看了一眼鳳幽月，尋思著該如何提醒她一番。
……
第二輪的比賽結果正式揭曉，毫無懸念的，鳳幽月以滿分的成績順利進入下一輪。
前兩輪比賽完畢，接下來是半個時辰的休息時間。
由於休息時間較短，煉藥公會已經準備好了飯菜，眾人共同移步飯廳。
而當他們回來時，比賽大廳的上空懸掛起一方光幕，記錄著競選者前兩輪的成績。
鳳幽月三個字名列前茅，高高的掛在第一名的位置。
“以幽月現在的成績，即便她第三輪表現一般，也可以得個基礎分。只要第四輪現場診斷正常發揮，選個二等長老應該不是問題。”仇滄海分析道。
“那丫頭對自己要求很嚴，她的目標是一等長老甚至更高。”軒轅問天搖頭。
“不會吧？”仇滄海一驚，壓低聲音，“她想當銀級長老？！”
煉藥公會中，會員分五等。一等到三等為普通會員，四等和五等是普通長老。在往上，便是煉藥公會的核心成員。
在核心成員中，除了會長和副會長外，分為四個等級——銀級一等、二等長老，和金級一等、二等長老。當然，客卿長老和名譽長老沒有實權，不算在其中。
金銀級別的長老，令牌和別人是不一樣的。就像鳳幽月之前在血罰之森救下的那個老頭，他腰間的那塊煉藥公會的令牌就是金色的，代表的便是金級長老的身份。
再說當年被溫起老祖派下來的薛長青和玉致清，兩人都是金級二等長老。不過兩人在來到北幽域後，稱謂的前綴又加了‘特派’二字，地位就和其他的同等級長老不一樣了。
原本仇滄海以為，鳳幽月野心再大頂多也不過是個一等長老罷了。雖然她的實力足夠銀級長老，但是畢竟資歷和年紀擺在那裏。
可今日聽軒轅問天這麽一說，他有點不確定了。
“那丫頭心大著呢。”軒轅問天意味深長道。
仇滄海忍不住皺起眉：“心大是好事，以她的實力當個普通長老也的確委屈。可是就怕以她的資歷……會給人留下話柄啊。”
軒轅問天一聽，冷笑一聲：“在絕對的實力面前，一切謠言都會不攻自破。今日的競選經過，全瑤城的老百姓都看在眼裏。誰敢說她不行？”
仇滄海無話反駁，今天這一招現場轉播的確厲害。可是……這行事作風明顯不是司馬睿的，會是誰呢？
就在兩人的交談間，下午的比賽即將開始。
鳳幽月吃了個飯，調息片刻，精神力恢覆了不少。
她跟著其他選手走上臺，在大家的註視下走到自己的位置站好。
站在她旁邊的小少年視線落在她的身上，忍不住挑起眉，眼中浮現出驚訝之色。
……
鐘聲敲響，第三輪比賽開始。
越級煉藥。
這輪比賽的目的在於檢測大家的潛力和天賦。比如一個煉藥師的實力是六級高階，那麽他就需要煉制一枚六級稀有階的丹藥。
當然，因為是越級，所以大多數競選者都不會煉制成功。不過裁判們會根據他們煉制的結果，來判定分數。
這輪的得分相對來說比較彈性，能不能得高分就要看自己的潛力和天賦了。
場上安靜下來。
設下防護罩後，鳳幽月將煉制丹藥需要用的藥材拿出來。
想要越級煉制七級完美階丹藥，別說她現在精神力只恢覆了一小半，就是在平時的巔峰狀態，也不可能成功。
完美階，哪是那麽容易煉的。
鳳幽月在心裏碎碎念了一番，雙手不停頓的將藥材一股腦倒進丹爐裏。
“老大，你有把握嗎？”小混在空間裏問。
鳳幽月：“沒有。”
“那怎麽辦？”
鳳幽月：“瞎煉唄。反正精神力就剩這麽點了，我總不能為了個競選把自己逼成白癡吧。”
“……”小混無言以對。
鳳幽月是真沒對這輪比賽抱太大希望。
早在比賽開始之前，她就調查過歷屆競選的比賽得分，發現越級煉藥這一輪大家的得分都不高，而且分差不大。
之前兩輪的比賽中，她已經拉開第二名水輕塵將近三十分。即便這一輪發揮的再不好，水輕塵不會追上這個分差。
所以，她這第一名還是很穩的。
“可是銀級長老的分數線是三百五十分。”小混提醒道，“你現在總分是一百九十五，想要到達這個分數線，必須在第三輪第四輪得到一百五十五分才可以。老大，即便你第四輪現場診斷得了滿分，也還差五十五分呢。所以，你這輪的得分必須要在五十五分以上才行。”
“哦，這樣啊。”鳳幽月一反常態，回答的十分敷衍。
小混：“……”搞不懂女人到底在想什麽。
但他敢肯定，鳳幽月絕對不是那種肯認輸的人。樓厲天坑了她一把，她要是不反擊，他‘小混’兩個字倒過來寫！
……
混沌火和精神力包裹著丹爐升入空中。
在場的各位都十分緊張，許多視線都落在鳳幽月的丹爐上。
“以這丫頭之前的精神力狀態，這一輪恐怕……”羅長老搖搖頭，有些惋惜。
離他最近的宋星子聽了這話，眼底浮現出濃濃的笑意：“軒轅，你怎麽看？”
軒轅問天抖了抖衣袖，坐直身子，語氣刻板而霸氣：“我軒轅問天的徒弟，就算敗，也要轟轟烈烈！”
……
沙漏中的細沙已經流走一半，場上陸續有人煉藥失敗。
鳳幽月還在堅持。
她之前並沒有嘗試過煉制七級完美階丹藥，今日一試才發現，七級高階和完美階雖然只差一個等級，但是需要消耗的精神力簡直是天差地別。
剛剛恢覆的那點精神力，馬上就要枯竭了。
鳳幽月身形晃了晃，腳尖一勾，拉過椅子坐下。
半空中，混沌火的顏色漸漸暗淡下來，丹爐四周的光芒也消散不少。
大家都覺得，鳳幽月怕是要玩。
鳳幽月靠在椅子上，她盯著丹爐看了一會兒，忽然閉上眼睛。
沒過多久，丹爐四周的光芒再一次爆發出絢爛奪目之色。
混沌火‘蓬’的炸開，熊熊燃燒。
大家嚇了一跳。
這怕是回光返照吧？
此時，沒有人能體會到鳳幽月的感覺。
五彩繽紛的識海變得枯竭，好像幹涸的大海，再也擠不出一滴水來。
《滅魂訣》瘋狂運轉，卻供不應求。丹爐在半空中搖搖欲墜，光芒忽閃忽滅，看的人提心吊膽。
鳳幽月雙手微動，微微握緊椅子扶手。
忽然，她眉心一閃，滅魂刀‘嗖’的飛出，釋放出最本源的精神力。
丹爐再一次穩住。
“老大，別煉了！滅魂刀是你的精神力本源，你是要用廢它嗎？”小混忍不住大吼。
鳳幽月沒說話，她緊緊抓著椅子扶手，將《滅魂訣》運轉到最快。
此時，鳳幽月的大腦好似一臺機器，瘋狂運轉的幾乎要把零件摩擦出火花。
緊接著，火星四射，機器中散發出濃重的糊味。
最後，‘砰——’的一聲，機器爆炸，四分五裂！
鳳幽月的識海此時就像是爆炸的機器，以摧枯拉朽之勢迅速龜裂、坍塌。
“臥槽！老大，你快停下！停下！”小混在空間裏瘋狂大吼，“媽的你快醒醒！識海要塌了！老大你要變白癡了！”
鳳幽月完全聽不到小混的喊聲，她此時沈浸在無窮無盡的黑暗裏。
她蜷縮著身體，就好像是躺在母胎中的嬰兒，孤獨的飄蕩在濃重的暗黑之中。
鳳幽月感覺自己回到了上一世，那時候她還是孤兒院中的一個孩子，沒有人陪，沒有人疼，沒有人愛。她不知道父母是誰，天地間那麽大，卻沒有一個人會牽掛她。
這種感覺很難受，鳳幽月忍不住皺起眉，不安的動了動身體。
包裹著她身體的光球，向黑暗的更深處飄去，似乎要帶她脫離這個世界。
鳳幽月想要掙紮，可一個聲音在她耳邊不停的說：“去吧……離開這裏，就再也沒有痛苦……”
那個聲音充滿了誘惑，讓她心底壓抑的疲憊和脆弱噴發而出。
這樣似乎也很好……那就走吧……
鳳幽月周身的光芒一點點變得暗淡，漸漸與黑暗融為一體。
就在這時。
“幽兒！”
一個熟悉的聲音在四周回蕩。
是誰？
鳳幽月皺起眉，是誰在喊她？
“幽兒，回來！”
鳳幽月的身體動了動，那個說話的人一定很害怕，他的聲音都顫了。
就在這時，另一道聲音在黑暗中蕩開。
“小月兒，我的小月兒……”
這聲音溫柔而慈祥，好似一陣暖融的春風，讓人忍不住心生安定和幸福。
是娘親……
蜷縮著的鳳幽月手指動了下，手腕輕輕擡起。
“小月兒，快回去……不要留在這裏……”
鳳幽月雙眸半闔，眼底染上水汽。
朦朧中，一個女子出現在她眼前。那女子的容顏，一直藏在她回憶的最深處。
鳳幽月緩緩擡起手，無意識的呢喃：“娘……”
女人溫柔一笑，俯下身伸出溫暖的手握住她：“小月兒乖，快快回去，娘和爹爹在外面等你。”
鳳幽月反手握住她的手，低聲哽咽：“娘別走……”
女人的眼中劃過一抹心疼，她嘆了口氣，溫暖的手在少女額頭上輕輕撫摸。
“辛苦了我的月兒。別害怕，娘親一直陪著你……”
說話的聲音漸漸變得縹緲，鳳幽月想要努力抓住那只手，卻沈沈的閉上眼睛，再一次失去了意識。
……
當她再一次睜開眼睛時，第一眼便看到了站在防護罩外的雲陌。
在雲陌的身後，軒轅問天、宋星子、葉臨溪、嚴逸飛等人一臉擔憂的看著她。不僅是他們，觀眾席上所有人都擔憂的看著她。
宋星子看見她睜開眼睛，忍不住松了一口氣，“呼！醒了！終於醒了！”
鳳幽月張了張嘴，正想發問，卻忽然又閉上眼睛。
在大家的提心吊膽中，她周身的氣息開始暴漲。即便隔著防護罩，大家也能感受到這恐怖的氣勢。
“這、這這怎麽了？！”宋星子有點傻眼，片刻後，眼睛猛地睜大，拔高聲音，“精神力突破了？！”
－－－－－－題外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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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告訴我她是怎麽做到的？她是怎麽做到的！”
“別攔著我，我要拜她為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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羅長老深吸了一口氣，視線環顧四周，最後停在樓厲天身上。
樓厲天此時的臉色非常難看，眼底的陰霾幾乎要凝成實質。
原本在他眼中，鳳幽月只不過是個頗有天賦、又有點小聰明的年輕人罷了，即便不能收為己用，也不會對自己有太大威脅。他之所以針對她，完全是因為葉臨溪和七星學院的原因。
可今日，鳳幽月所展現出來的實力，完全超乎他的預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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樓厲天的心中漸漸萌生出殺意，此女不除，必成禍患！
正沈浸在沈思中的他，並沒有註意到羅長老落在自己身上的視線，可羅長老卻敏銳的捕捉到他眼中一閃而過的殺意。
羅長老心中一凜，扭頭看了一眼鳳幽月，尋思著該如何提醒她一番。
……
第二輪的比賽結果正式揭曉，毫無懸念的，鳳幽月以滿分的成績順利進入下一輪。
前兩輪比賽完畢，接下來是半個時辰的休息時間。
由於休息時間較短，煉藥公會已經準備好了飯菜，眾人共同移步飯廳。
而當他們回來時，比賽大廳的上空懸掛起一方光幕，記錄著競選者前兩輪的成績。
鳳幽月三個字名列前茅，高高的掛在第一名的位置。
“以幽月現在的成績，即便她第三輪表現一般，也可以得個基礎分。只要第四輪現場診斷正常發揮，選個二等長老應該不是問題。”仇滄海分析道。
“那丫頭對自己要求很嚴，她的目標是一等長老甚至更高。”軒轅問天搖頭。
“不會吧？”仇滄海一驚，壓低聲音，“她想當銀級長老？！”
煉藥公會中，會員分五等。一等到三等為普通會員，四等和五等是普通長老。在往上，便是煉藥公會的核心成員。
在核心成員中，除了會長和副會長外，分為四個等級——銀級一等、二等長老，和金級一等、二等長老。當然，客卿長老和名譽長老沒有實權，不算在其中。
金銀級別的長老，令牌和別人是不一樣的。就像鳳幽月之前在血罰之森救下的那個老頭，他腰間的那塊煉藥公會的令牌就是金色的，代表的便是金級長老的身份。
再說當年被溫起老祖派下來的薛長青和玉致清，兩人都是金級二等長老。不過兩人在來到北幽域後，稱謂的前綴又加了‘特派’二字，地位就和其他的同等級長老不一樣了。
原本仇滄海以為，鳳幽月野心再大頂多也不過是個一等長老罷了。雖然她的實力足夠銀級長老，但是畢竟資歷和年紀擺在那裏。
可今日聽軒轅問天這麽一說，他有點不確定了。
“那丫頭心大著呢。”軒轅問天意味深長道。
仇滄海忍不住皺起眉：“心大是好事，以她的實力當個普通長老也的確委屈。可是就怕以她的資歷……會給人留下話柄啊。”
軒轅問天一聽，冷笑一聲：“在絕對的實力面前，一切謠言都會不攻自破。今日的競選經過，全瑤城的老百姓都看在眼裏。誰敢說她不行？”
仇滄海無話反駁，今天這一招現場轉播的確厲害。可是……這行事作風明顯不是司馬睿的，會是誰呢？
就在兩人的交談間，下午的比賽即將開始。
鳳幽月吃了個飯，調息片刻，精神力恢覆了不少。
她跟著其他選手走上臺，在大家的註視下走到自己的位置站好。
站在她旁邊的小少年視線落在她的身上，忍不住挑起眉，眼中浮現出驚訝之色。
……
鐘聲敲響，第三輪比賽開始。
越級煉藥。
這輪比賽的目的在於檢測大家的潛力和天賦。比如一個煉藥師的實力是六級高階，那麽他就需要煉制一枚六級稀有階的丹藥。
當然，因為是越級，所以大多數競選者都不會煉制成功。不過裁判們會根據他們煉制的結果，來判定分數。
這輪的得分相對來說比較彈性，能不能得高分就要看自己的潛力和天賦了。
場上安靜下來。
設下防護罩後，鳳幽月將煉制丹藥需要用的藥材拿出來。
想要越級煉制七級完美階丹藥，別說她現在精神力只恢覆了一小半，就是在平時的巔峰狀態，也不可能成功。
完美階，哪是那麽容易煉的。
鳳幽月在心裏碎碎念了一番，雙手不停頓的將藥材一股腦倒進丹爐裏。
“老大，你有把握嗎？”小混在空間裏問。
鳳幽月：“沒有。”
“那怎麽辦？”
鳳幽月：“瞎煉唄。反正精神力就剩這麽點了，我總不能為了個競選把自己逼成白癡吧。”
“……”小混無言以對。
鳳幽月是真沒對這輪比賽抱太大希望。
早在比賽開始之前，她就調查過歷屆競選的比賽得分，發現越級煉藥這一輪大家的得分都不高，而且分差不大。
之前兩輪的比賽中，她已經拉開第二名水輕塵將近三十分。即便這一輪發揮的再不好，水輕塵不會追上這個分差。
所以，她這第一名還是很穩的。
“可是銀級長老的分數線是三百五十分。”小混提醒道，“你現在總分是一百九十五，想要到達這個分數線，必須在第三輪第四輪得到一百五十五分才可以。老大，即便你第四輪現場診斷得了滿分，也還差五十五分呢。所以，你這輪的得分必須要在五十五分以上才行。”
“哦，這樣啊。”鳳幽月一反常態，回答的十分敷衍。
小混：“……”搞不懂女人到底在想什麽。
但他敢肯定，鳳幽月絕對不是那種肯認輸的人。樓厲天坑了她一把，她要是不反擊，他‘小混’兩個字倒過來寫！
……
混沌火和精神力包裹著丹爐升入空中。
在場的各位都十分緊張，許多視線都落在鳳幽月的丹爐上。
“以這丫頭之前的精神力狀態，這一輪恐怕……”羅長老搖搖頭，有些惋惜。
離他最近的宋星子聽了這話，眼底浮現出濃濃的笑意：“軒轅，你怎麽看？”
軒轅問天抖了抖衣袖，坐直身子，語氣刻板而霸氣：“我軒轅問天的徒弟，就算敗，也要轟轟烈烈！”
……
沙漏中的細沙已經流走一半，場上陸續有人煉藥失敗。
鳳幽月還在堅持。
她之前並沒有嘗試過煉制七級完美階丹藥，今日一試才發現，七級高階和完美階雖然只差一個等級，但是需要消耗的精神力簡直是天差地別。
剛剛恢覆的那點精神力，馬上就要枯竭了。
鳳幽月身形晃了晃，腳尖一勾，拉過椅子坐下。
半空中，混沌火的顏色漸漸暗淡下來，丹爐四周的光芒也消散不少。
大家都覺得，鳳幽月怕是要玩。
鳳幽月靠在椅子上，她盯著丹爐看了一會兒，忽然閉上眼睛。
沒過多久，丹爐四周的光芒再一次爆發出絢爛奪目之色。
混沌火‘蓬’的炸開，熊熊燃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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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時，沒有人能體會到鳳幽月的感覺。
五彩繽紛的識海變得枯竭，好像幹涸的大海，再也擠不出一滴水來。
《滅魂訣》瘋狂運轉，卻供不應求。丹爐在半空中搖搖欲墜，光芒忽閃忽滅，看的人提心吊膽。
鳳幽月雙手微動，微微握緊椅子扶手。
忽然，她眉心一閃，滅魂刀‘嗖’的飛出，釋放出最本源的精神力。
丹爐再一次穩住。
“老大，別煉了！滅魂刀是你的精神力本源，你是要用廢它嗎？”小混忍不住大吼。
鳳幽月沒說話，她緊緊抓著椅子扶手，將《滅魂訣》運轉到最快。
此時，鳳幽月的大腦好似一臺機器，瘋狂運轉的幾乎要把零件摩擦出火花。
緊接著，火星四射，機器中散發出濃重的糊味。
最後，‘砰——’的一聲，機器爆炸，四分五裂！
鳳幽月的識海此時就像是爆炸的機器，以摧枯拉朽之勢迅速龜裂、坍塌。
“臥槽！老大，你快停下！停下！”小混在空間裏瘋狂大吼，“媽的你快醒醒！識海要塌了！老大你要變白癡了！”
鳳幽月完全聽不到小混的喊聲，她此時沈浸在無窮無盡的黑暗裏。
她蜷縮著身體，就好像是躺在母胎中的嬰兒，孤獨的飄蕩在濃重的暗黑之中。
鳳幽月感覺自己回到了上一世，那時候她還是孤兒院中的一個孩子，沒有人陪，沒有人疼，沒有人愛。她不知道父母是誰，天地間那麽大，卻沒有一個人會牽掛她。
這種感覺很難受，鳳幽月忍不住皺起眉，不安的動了動身體。
包裹著她身體的光球，向黑暗的更深處飄去，似乎要帶她脫離這個世界。
鳳幽月想要掙紮，可一個聲音在她耳邊不停的說：“去吧……離開這裏，就再也沒有痛苦……”
那個聲音充滿了誘惑，讓她心底壓抑的疲憊和脆弱噴發而出。
這樣似乎也很好……那就走吧……
鳳幽月周身的光芒一點點變得暗淡，漸漸與黑暗融為一體。
就在這時。
“幽兒！”
一個熟悉的聲音在四周回蕩。
是誰？
鳳幽月皺起眉，是誰在喊她？
“幽兒，回來！”
鳳幽月的身體動了動，那個說話的人一定很害怕，他的聲音都顫了。
就在這時，另一道聲音在黑暗中蕩開。
“小月兒，我的小月兒……”
這聲音溫柔而慈祥，好似一陣暖融的春風，讓人忍不住心生安定和幸福。
是娘親……
蜷縮著的鳳幽月手指動了下，手腕輕輕擡起。
“小月兒，快回去……不要留在這裏……”
鳳幽月雙眸半闔，眼底染上水汽。
朦朧中，一個女子出現在她眼前。那女子的容顏，一直藏在她回憶的最深處。
鳳幽月緩緩擡起手，無意識的呢喃：“娘……”
女人溫柔一笑，俯下身伸出溫暖的手握住她：“小月兒乖，快快回去，娘和爹爹在外面等你。”
鳳幽月反手握住她的手，低聲哽咽：“娘別走……”
女人的眼中劃過一抹心疼，她嘆了口氣，溫暖的手在少女額頭上輕輕撫摸。
“辛苦了我的月兒。別害怕，娘親一直陪著你……”
說話的聲音漸漸變得縹緲，鳳幽月想要努力抓住那只手，卻沈沈的閉上眼睛，再一次失去了意識。
……
當她再一次睜開眼睛時，第一眼便看到了站在防護罩外的雲陌。
在雲陌的身後，軒轅問天、宋星子、葉臨溪、嚴逸飛等人一臉擔憂的看著她。不僅是他們，觀眾席上所有人都擔憂的看著她。
宋星子看見她睜開眼睛，忍不住松了一口氣，“呼！醒了！終於醒了！”
鳳幽月張了張嘴，正想發問，卻忽然又閉上眼睛。
在大家的提心吊膽中，她周身的氣息開始暴漲。即便隔著防護罩，大家也能感受到這恐怖的氣勢。
“這、這這怎麽了？！”宋星子有點傻眼，片刻後，眼睛猛地睜大，拔高聲音，“精神力突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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