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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5章 Calvin Klei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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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到王冕和趙柯兩人慢悠悠的走回來的時候。

周遡已經單手將阿呆從G63的車引擎蓋上抱了下來。

她的手圈著他的頸,然後穩穩落地。

接著便聽見趙柯不嫌事大的口哨聲。

“遡哥牛逼啊,”趙柯指了指自己的肱二頭肌,“下次健身的時候記得帶我一起練。”

單手就能抱起來,看背影,就真的夠帥。

周遡睨了他一眼,話都懶得多說。

倒是趙柯直接被Cathy爆了頭,“廢話那麽多,過來拿Donuts(甜甜圈)。”

趙柯被爆了頭也不生氣,嘻嘻哈哈的。

等走到Cathy邊上,直接一巴掌拍在Cathy豐滿的臀上,“嗨,小妞,晚上來我房間?”

“房間號到時候發你Tinder*上啊。”

“走開,”Cathy拍開趙柯的鹹豬手,但是語氣卻跟著便好了,“我有男友了知不知道?”

說完,她跟著亮了亮中指上的戒指,“看到沒,我boy friend給買的,一克拉。”

趙柯嘖嘖了嘴巴,“哦~小姐有boy friend咯,那沒關系,約個炮嘛。”

Cathy嬌嗔他,“走開啦,我很愛我boyfriend。”

說到後來,兩個人都笑開了。

再然後便是互相勾著手摟抱著上了車。

王冕面無表情的站在那,看著面前的兩對膩膩乎乎。

他敲了敲趙柯的車門,趙柯搖下車窗玻璃,“你幹嘛?”

顯然兩人已經箭在弦上不得不發了。

“cash一百,拿過來。”

王冕伸手要錢。

趙柯一頭霧水,但還是扯著衣領坐正:“幹嘛,你身上沒cash啊?”

但還是從儲物櫃裏拿出Bottega Va的錢包。

王冕嘴裏叼著煙,語氣冷淡,“不是,我改主意了,要一千。”

這簡直就是坐地起價。

一秒鐘翻了十倍的價格。

趙柯覺得他簡直就是有病,“你他媽要錢沒有,要命一條。”

一百塊他還能借,一千塊,做夢呢。

王冕很篤定趙柯肯定會給他錢,因此他氣定神閑,“你先看看你錢包的口袋。”

趙柯罵罵咧咧的,他都支起帳篷了,王冕這個傻逼還跟他在扯錢的事兒。

“草你娘的,王冕你就不能換個時候跟我借錢。”

“你先看看你錢包,”王冕兩手支撐在車頂,沖著趙柯說,“看完了你再跟我說。”

“看看看,我現在就看,行了吧,”趙柯真的是氣不打一處來。

可惜,等到他看完了錢包,立刻發出了一聲叫罵,聲音傳出了好遠,:“王冕!你他媽有種!你小子下次別給我逮到!”

王冕抿著唇笑了,他現在問:“就問你,給不給這一千刀?”

“EMT或者微信轉賬或者現金,你選吧。”

“媽的,微信微信!”趙柯真他媽褲子都脫了。

現在只能滿車找自己的手機給王冕轉錢。

隨著微信的一聲震動,王冕看了眼,嗯,五千五百塊人民幣到賬了。

剛剛好。

“東西呢,快給老子拿來!”

趙柯大聲的罵道。

王冕隨手將東西扔了進去。

“記得下次多備點condom啊。”

說完便大步流星的走回了自己的車上。

只留下趙柯在車上罵罵咧咧的。

沒過多久,趙柯大聲的“艹”了一句。

“尼瑪!王冕你個畜生!這玩意兒是薄荷味的!”

王冕:甜甜的愛情都是別人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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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路上,車載音樂放的阿呆昏昏欲睡的。

明明今天已經睡了大半天,卻還是犯困。

冬天真的要來了啊,怎麽也睡不醒。

等車快要開到阿崗昆的時候,天色已經蒙蒙亮。

微露的曙光帶著一絲絲暖意,慢慢的照亮了大地,楓葉的間隙裏,灑滿了陽光。

照耀在眼裏,有些刺眼,但是卻格外的溫暖。

睡得半夢半醒間的阿呆揉著眼,“到了嗎?”

周遡壓了條車窗縫,“你再睡會兒。”

說完又將她身上的羊毛毯給她蓋上。

阿呆用下巴蹭了蹭毛毯,羊毛的質地暖暖的,還格外的舒服,“唉,冷不冷呀,我給你下車去買咖啡。”

他們似乎停在了一家休息站。

周遡點了煙,煙霧冉冉,“沒事,馬上到了,王冕在網上辦入住。”

阿呆點了點頭。

只是在困倦裏,她從隨身帶著的小包裏,掏出一顆lindt的巧克力球。

那是她最喜歡的巧克力,也是Cindy臨走前買給她的,她每周都要攢到最後一天忍不住的時候,才會打開包裝紙。

而現在,她撥開糖果紙,“吃顆巧克力吧,”她將巧克力抵在他的唇邊。

不知道是他有意還是無意,周遡的唇還是碰到了她的指尖。

阿呆反倒像是觸電般的彈開。

巧克力的甜味在他的唇間散開。

甜甜的,裏面還夾帶著杏仁。

終於讓低血糖的眩暈感消失了點。

“好吃麽,”阿呆滿臉的期待。

這是她攢了一個禮拜的巧克力。

“還行吧,”周遡抿了抿唇,甜膩的東西,總能讓他心情轉好點。

阿呆掰著手指頭,有點不滿,“只是還行麽,”明明她有覺得超好吃耶。

“呆子,”周遡忍不住去掐她的臉頰,“下次給你買更好的巧克力。”

GODIVA,LA MAISON DU CHOCOLAT,Pierre Marcolini,PATRICK ROGER還有Hugo&Victor。

隨便哪一個在他腦海裏蹦出來的巧克力品牌,都比這呆子鐘愛的Lindt要來的高檔。

虧得這呆子還心心念念的將它當寶。

只是還等不到周遡準備開口說話。

一聲劇烈的撞擊便沖上他的車。

阿呆一個猝不及防。

額角直接磕上了車窗。

這下阿呆是徹底的被撞醒了。

周遡擡眼。

不知道什麽時候,他的G63車周圍停滿了一圈車。

阿岡昆是國家公園,典型的地廣人稀。

雖然現在是旅游旺季,但是當初王冕就是為了顧及周遡偏好安靜,而選了這處杳無人煙的Airbnb。

沒想到卻成了無心之失。

正中了別人的下懷。

“唉,怎麽了......”阿呆揉了揉被撞腫的額角,疼痛的神經有些後知後覺。

過了好幾秒,阿呆才察覺自己的額頭被撞了個包。

疼痛席卷而來,她有一瞬的暈眩。

“沒事,你接著睡,”周遡將阿呆的羊毛毯拉到頭頂。

他沈聲說道:“睡醒了就到了。”

他大概知道是什麽事兒了。

因此他不想阿呆看到即將發生的一切。

阿呆不肯。

她拉下毯子,也要跟著周遡下車。

但是周遡的臉卻是沈的。

他對阿呆說:“聽話。”

說完還揉了揉阿呆睡得亂糟糟的劉海。

阿呆滿眼的擔憂。

周遡的車被幾輛車逼在其中。

車尾估計已經直接被人撞廢了。

他叫她聽話。

可她怎麽能聽話。

外面圍著的,是一群豺狼虎豹。

虎視眈眈的。

“到底這些人是誰?”

阿呆膽怯的看向窗外,那些人看著周遡的眼光裏,都帶著狠厲,恨不得將他生吞活剝了去。

“睡吧,沒你的事,”周遡不肯告訴她,“看看手機能不能打出電話。”

雖然周遡心裏也明白,在這樣的深山老林裏,有信號的幾率微乎其微。

不然這些人也不會挑這個時候逼停他,對他下手。

“趙柯和王冕呢?”她透過玻璃窗,卻看不見他們倆的車。

周遡扯了扯嘴角,“別看了,這些人就是要趁著王冕和趙柯不在我身邊的時候動手。”

因此才會借著王冕去找主人開房,趙柯去外面找便利店買吃食的空檔,把他截住。

“那.......我們是不是只要待到.......他們回來就.......安全了?”

這一刻,阿呆還在抱有一絲絲的幻想。

周遡卻告訴她。

“他們肯定事先就踩好點,等我到了就會派人借機拖住王冕和趙柯。”

然後將他們分散開來,再各個突破。

絕對比他們三人聚在一起來的容易的多。

“那、那怎麽辦.......”阿呆的背抵在車座上,原本的瞌睡早已被撞飛,不但如此,她已經如坐針氈起來。

她不清楚周遡到底惹怒了誰。

但是她明白一點,那就是現在,他們是四面楚歌。

“要不要打911?”

報了警,阿呆估摸著這群人還不至於這麽囂張。

可惜。

當阿呆拿出手機,定眼一看。

正如周遡所想的,這裏已經到了山區。

根本沒有信號。

這些人果然是掐準了的。

來者不善,善者不來。

兵來將擋,水來土掩。

阿呆怕哭了。

她拉扯周遡的衣袖,“阿遡,你、你不要下去.......”

她真的害怕他們一群人打起來。

王冕不在,趙柯也不在。

就周遡一人。

難免孤軍奮戰,力薄勢單。

更別提他的傷剛剛拆了線,身體還在痊愈當中。

“沒事,在車上等我。”

不等周遡下車。

車窗的玻璃直接被人用棒球棍砸碎了。

飛濺出來的玻璃碎屑直接劃傷了阿呆的側臉。

一道細細的血痕印在白皙的臉上。

周遡原本就陰沈不定的脾氣立刻便被扯了出來。

“你別去……”

阿呆攔著他,死活不讓他下車。

周遡抽開她的手。

“沒事,乖乖待在車裏。”

“等過了這次記得提醒我,下次買車記得換個防彈玻璃的車窗。”

周遡還有心和阿呆開著玩笑。

可惜,這個玩笑一點也不好笑。

外面是群狼環伺,而他,就一個人單槍匹馬。

阿呆的手緊緊握拳,指甲陷入了肉裏,都不肯松懈。

眼淚毫無意識的奪眶而出。

周遡輕嘆,像是在感慨,“要是哪天告訴你曾經我在周家遭遇的那些,真不知道你要哭成什麽樣。”

當年周老爺子對他慘無人道的魔鬼訓練,他怕是一輩子都不會忘掉。

“當年在周家怎麽了?”阿呆的註意力被吸引了,“比這個還可怕麽?”

阿呆膽小也怕事,這樣的場面,她見所未見。

“乖,等我教訓完這幫兔崽子之後再告訴你,”下車前,周遡給阿呆留了個懸念。

周遡長腿跨下車。

黑靴落地,車門直接被他摔的震天響。

阿呆想要跟著下車。

卻被周遡一個眼疾手快的鎖住了。

車鑰匙在他的口袋裏。

阿呆瘋狂的拍車窗玻璃。

周遡直接走到車頭前。

他兩手插在衛衣的口袋。

冷眼看著面前圍上來的人。

“周遡?”

為首的人穿著黑色的皮衣。

“有事?”周遡還是一如往常的吊兒郎當,他下車前朝嘴裏扔了塊口香糖,這會兒食指不停的與拇指摩挲。

這是典型的尼古丁焦躁癥。

面對這群痞子,他面不改色。

就好像沒看見似的。

“當然有事啊,沒事這麽興師動眾的找你?”

為首的掂著手裏的棒球棍,“An Zhong,這個名字還記得麽?”

周遡偏著頭。

嘴裏嚼著口香糖,想了許久。

“哦,手下敗將,”他掏了掏耳朵,姿態肆意的依靠在前面的車引擎蓋上。

雙手環抱在前胸。

當時賽車的時候,他就答應這個小孩兒的。

要記住他的名字。

他還第一次去記一個loser的名字。

“他怎麽了?”

周遡這漫不經心的樣子徹底的激怒了對方,“我弟弟因為你還躺在醫院,你倒好,還有心情和女人花前月下。”

周遡挑了挑眉:“嗯?難道不該感謝我麽。”

要不是他在最後一秒,方向盤一打,那麽那小孩兒可就不單單是現在躺醫院那麽簡單了。

而是直接拖到警局等著負刑事責任了。

那人回應周遡的是冷笑。

他說:“感謝?周遡,我是該好好感謝你,我等了多久,才等到你自投羅網。”

他這些日子一直在等這個機會。

在醫院裏,周遡身邊則是天羅地網,連根針都插不進去。

周遡懶懶的,對於這種人,犯不著他花費他太多口舌。

“就帶了這麽多人麽,”他的眼皮掀了掀,環視一周,便粗粗有了估量。

三車人,連著頭兒一共十二個。

“這麽嘴硬?”顯然來的人都是帶了家夥的,今天他就沒想讓周遡起來過。

他要讓這個多倫多車王記住,什麽叫低調。

周遡顯然厭倦了和他一問一答的對話。

他伸了個懶腰,沖著為首的人勾了勾指頭,“你知道你弟弟為什麽輸給我麽。”

“為什麽?”

那人下意識的問出了口。

周遡回應他的是一句輕飄飄的話。

他說:“因為他和你一樣。”

“話太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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