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一章 交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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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午一點。
距離比賽開始還有一個小時。
可誰也找不到程許。
孫皖和唐糖匯合，兩人無奈地搖了搖頭。孫皖嘆氣，坐在沙發上，“到底是哪個王八蛋拍的照片！”
唐糖滿面愁容，誰也想不到會在這種時候發生這種事情，程許應該是受到了很大的打擊，誰也不想見。
謝聞棣走來，正在和誰打電話，表情看起來十分不友善。
“我知道了。”謝聞棣掛了電話，煩躁地抓了把頭發。
他打不通程許的電話。
孫皖道：“怎麽樣？”
謝聞棣的黑眼圈很重，看起來兇神惡煞：“天風死定了。”
唐糖：“竟然是他？！”
周文漢唉聲嘆氣地回來，他們誰也找不到程許，這就算了，還把幕後真兇查出來了，千防萬防，家賊難防。
“這件事等比賽結束我來處理，你別出手。”
“天風是吃了熊心豹子膽了？”
謝聞棣冷笑，天風就是個紙老虎，成天逮著他咬，可他要真動起手來，天風就成了縮頭烏龜。能讓天風冒著被封殺的危險幹這種事情，自然少不了背後撐腰的人。
“都在這兒呢。”闕植走來，他穿著西裝，“還沒找到人？”
Shock道：“巧了，隔壁隊伍的小周也不見了蹤影。”
謝聞棣：“……”
程許被周城壓在墻邊，對方力氣比他大了許多，程許一時掙紮不開，氣得滿臉通紅：“我真搞不明白，以你的條件，願意跟你的人有一大把，你何必在我身上浪費時間？”
周城迷戀地看著程許的臉：“跟我重新開始是讓你這麽無法忍受的事情嗎？”
“是。”
“你明明也喜歡過我的。”
“你說了，是喜歡過。現在不喜歡了。”
周城點頭，“你喜歡謝聞棣。”
程許：“……”
周城道：“你喜歡他什麽？”
程許：“跟你無關。”
周城：“你喜歡他保護你嗎？”
程許：“……”
周城：“是的吧，你從小就是個缺愛的孩子，忽然有個願意保護你的人站出來，你恨不能把心都掏給他。當初你就是這樣對我的。可是小許，謝聞棣保護你，只是想要滿足他的虛榮感罷了，一旦他知道你把苗頭打到他的身上，他一定會把你踹開的。”
程許心中一痛，想起淩晨時謝聞棣的話。
那更像是一種警告。
程許呼吸有些顫抖：“所以，你為了讓我看清你所以為的現實，就讓我重回到輿論之中，是嗎？周城，我真謝謝你。”
周城：“我不想你被蒙在鼓裏，白白付出感情。”
程許氣得連笑都笑不出來。
罪魁禍首竟然理直氣壯地表示，這一切都是為你好！、
周城：“小許，回到我身邊，我們可以重新開始。”
周城低下頭，想要吻程許。
啪——！
程許冷著臉，扇了他一耳光。
周城偏著頭，斜眼看著程許，眼裏是狼一樣的兇惡目光。
程許毫不畏懼，擡腿，一腳將他踹開。
周城：“你別不識好歹！”
程許：“有時候我真懷疑你這些年是不是在花花世界裏把腦子玩沒了，怎麽我三番五次的拒絕你都聽不明白。周城，我最後再說一次，真的是最後一次，我們之間，沒有半點可能。就算謝聞棣從此以後跟我一刀兩斷，我也不會跟你在一起。我程許平生沒什麽大志向，但也不至於沒骨氣地臣服於你。為了讓彼此留點面子，你就別再來我面前了，成麽？”
周城擦了擦嘴角的血。
“你下手可真狠。”
“不狠一點，你怎麽知道痛。”
“你以為你的心上人能護你到幾時？”周城眼裏滿是風雨，“程許，你醒醒吧，你已經侵犯了他的利益，他很快就會把你拋棄的。”
“不勞你費心。”程許理了理衣衫，“希望今天之後，我們不會再見面。”
程許拉開門，打算出去。
“我就等著看，謝聞棣是怎麽把你當垃圾扔掉。”周城涼涼開口，“到那時候，你會哭著來求我。”
程許：“……”
程許看著門外的人，渾身僵硬。
謝聞棣大步走來，表情陰鷙。
“Devil……”程許楞楞地看著謝聞棣走近，將他撥到一邊，沈默無言地朝周城揮起拳頭，周城毫無防備地被謝聞棣打倒。
周城：“我草！”
謝聞棣居高臨下地看著他，“周城，咱倆沒完。”
周城：“……”
周城跳起來要打他，謝聞棣撈起袖子要開戰，程許當然是要護著謝聞棣，一不小心又把周城踹倒。
周城：“……”
程許：“別打了別打了。”
謝聞棣被程許推著到走廊上去，周文漢、孫皖和唐糖都趕了過來，周文漢架住周城，一時不慎肚子挨了一肘子，臉都青了。
周文漢忍著痛：“小許你趕緊把Devil拉走！”
謝聞棣：“許菜你放開我！他敢欺負你，老子今天要把他打出屎來！”
程許抱著謝聞棣的腰，在闕植和Shock的幫助下，艱難地把暴跳如雷的謝聞棣帶回房間，三人都累出一腦門的汗。
闕植拍拍程許的肩膀，跟Shock無言走了。
房間裏。
謝聞棣呼吸粗重，像憤怒的野獸，瞪著程許。
“你一直跟他在一起？”
“從半個小時以前開始。”
“他還賊心不死！”
“我跟他不可能的。”程許笑了笑，接了杯水，遞給謝聞棣，“不好意思，給你們添麻煩了。”
謝聞棣咕嚕咕嚕喝了兩口，心裏的氣還沒平定。
他一想到心懷不軌的周城和程許在那種暗沈沈的地方獨處了半個多小時就氣得要死，鬼知道那孫子對程許動了什麽手腳！
“那個，網上的東西你不用管，我會處理好的。”謝聞棣放下水杯，不知道該怎麽安慰程許，他自己是半點不在乎別人說他什麽，但程許似乎很在意，否則也不會消失一早上了。
謝聞棣一度害怕程許就這麽一走了之，現在人站在他面前，謝聞棣的一顆心才算安然放下。
程許心情覆雜。
謝聞棣：“現在是2018年了，同性戀和異性戀都是光明正大的感情，你不用太在意別人說什麽……”
程許：“這樣對你影響不好。”
謝聞棣：“誰稀罕那點影響。你別東想西想的，有的人以為拿這招就能讓你就範，你要是對此耿耿於懷，那就正中他的下懷了。我想你沒這麽傻。”
程許心中苦笑。
活在陽光下的人天不怕地不怕，生長在潮濕陰暗的角落裏的人，卻是最怕見光的。
謝聞棣揉了揉他的頭發：“比賽還參加嗎？不想參加的話，咱們就回蓉城去，吃頓火鍋什麽都好了。”
程許失笑：“比賽還是要參加的，不能壞了規矩。”
謝聞棣：“全聽你的。”
周文漢滿頭大汗，推門而入，一眼看到謝聞棣和程許親密的樣子，眉頭跳了跳。他身後的孫皖鉆了出來，關心地問了兩句。
程許很快整理好心情，跟著隊友們去了比賽場館。
入座前，謝聞棣從天風身邊經過，正在喝水的天風，被謝聞棣溫和的微笑弄得差點沒嗆死。
天風：“……”
孫皖和唐糖看都懶得看他一眼。
天風身邊的肖榮眼神覆雜地看了程許一眼。
程許走了一路，接受了不少這樣的目光，事實證明，能對毫無障礙接受同性戀的人並沒有太多。
落座後，唐糖拿著手機，忽然叫了一聲。
孫皖朝謝聞棣豎了個大拇指。
程許不明所以。
唐糖打開微博，給程許看。
一分鐘前，謝聞棣回覆並轉發了“主播醜聞”微博中的一條評論，評論的內容是抨擊同性戀的內容，話語非常刺耳，把謝聞棣和程許罵得十分不堪。
謝聞棣：關你吊事。
程許：“……”
程許看著謝聞棣，謝聞棣淡淡看他一眼，沒說話。
程許道：“你不要這樣。”
謝聞棣：“不要怎樣？”
不要為我出頭。程許默默說道。
程許沒說話，感動無奈之餘，心裏已經想好了今後的打算。
第二天的比賽進行得不太順利，最後只拿了個第八的名次。但很爽的是，他們幾乎把把遇上周城或者天風的隊伍，大開殺戒了一番。
比賽結束當晚，樹上鳥兒成雙隊的隊員們窩在房間裏點了宵夜，開始玩兒狼人殺。玩到一半，闕植和Shock又死皮賴臉地加入進來。
一直鬧騰到淩晨兩點鐘，才各自散去。
程許開始收拾桌上的殘羹，謝聞棣拿過他手中的塑料袋，“你先去洗澡，我來收拾。”
程許：“謝謝。”
謝聞棣：“去吧去吧。”
謝聞棣看著程許進了浴室，心跳莫名快了起來。
很想看到程許出浴的樣子。
真漂亮。
謝聞棣擦幹凈桌面，忽然醒悟，自己竟然在垂涎朋友的身體？！
“我是變態嗎？？？？”
時間過得很漫長。
謝聞棣看了看表，兩點二十三。
距離他上次看表已經過去了五分鐘。
終於，程許出來了。
白嫩嫩的年輕人，渾身透著清爽的氣息，謝聞棣不自覺地抓緊了床單，不等程許開口，就如同離弦之箭一般沖進了浴室。
砰。
程許看著關上的門，一時沒回神。
很快，浴室裏響起水聲。
程許看著床上的內褲，臉紅了。
“Devil，你內褲忘拿了。”程許敲了敲浴室的門。
半分鐘後，門內伸出一只顫巍巍的手，“給、給我。”
謝聞棣一拿到內褲，趕緊關上門，好像生怕程許破門而入一樣。
程許：“……”
作者有話要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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謝聞棣：“……”
程許被周城壓在墻邊，對方力氣比他大了許多，程許一時掙紮不開，氣得滿臉通紅：“我真搞不明白，以你的條件，願意跟你的人有一大把，你何必在我身上浪費時間？”
周城迷戀地看著程許的臉：“跟我重新開始是讓你這麽無法忍受的事情嗎？”
“是。”
“你明明也喜歡過我的。”
“你說了，是喜歡過。現在不喜歡了。”
周城點頭，“你喜歡謝聞棣。”
程許：“……”
周城道：“你喜歡他什麽？”
程許：“跟你無關。”
周城：“你喜歡他保護你嗎？”
程許：“……”
周城：“是的吧，你從小就是個缺愛的孩子，忽然有個願意保護你的人站出來，你恨不能把心都掏給他。當初你就是這樣對我的。可是小許，謝聞棣保護你，只是想要滿足他的虛榮感罷了，一旦他知道你把苗頭打到他的身上，他一定會把你踹開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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謝聞棣被程許推著到走廊上去，周文漢、孫皖和唐糖都趕了過來，周文漢架住周城，一時不慎肚子挨了一肘子，臉都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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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一直跟他在一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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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跟他不可能的。”程許笑了笑，接了杯水，遞給謝聞棣，“不好意思，給你們添麻煩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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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一想到心懷不軌的周城和程許在那種暗沈沈的地方獨處了半個多小時就氣得要死，鬼知道那孫子對程許動了什麽手腳！
“那個，網上的東西你不用管，我會處理好的。”謝聞棣放下水杯，不知道該怎麽安慰程許，他自己是半點不在乎別人說他什麽，但程許似乎很在意，否則也不會消失一早上了。
謝聞棣一度害怕程許就這麽一走了之，現在人站在他面前，謝聞棣的一顆心才算安然放下。
程許心情覆雜。
謝聞棣：“現在是2018年了，同性戀和異性戀都是光明正大的感情，你不用太在意別人說什麽……”
程許：“這樣對你影響不好。”
謝聞棣：“誰稀罕那點影響。你別東想西想的，有的人以為拿這招就能讓你就範，你要是對此耿耿於懷，那就正中他的下懷了。我想你沒這麽傻。”
程許心中苦笑。
活在陽光下的人天不怕地不怕，生長在潮濕陰暗的角落裏的人，卻是最怕見光的。
謝聞棣揉了揉他的頭發：“比賽還參加嗎？不想參加的話，咱們就回蓉城去，吃頓火鍋什麽都好了。”
程許失笑：“比賽還是要參加的，不能壞了規矩。”
謝聞棣：“全聽你的。”
周文漢滿頭大汗，推門而入，一眼看到謝聞棣和程許親密的樣子，眉頭跳了跳。他身後的孫皖鉆了出來，關心地問了兩句。
程許很快整理好心情，跟著隊友們去了比賽場館。
入座前，謝聞棣從天風身邊經過，正在喝水的天風，被謝聞棣溫和的微笑弄得差點沒嗆死。
天風：“……”
孫皖和唐糖看都懶得看他一眼。
天風身邊的肖榮眼神覆雜地看了程許一眼。
程許走了一路，接受了不少這樣的目光，事實證明，能對毫無障礙接受同性戀的人並沒有太多。
落座後，唐糖拿著手機，忽然叫了一聲。
孫皖朝謝聞棣豎了個大拇指。
程許不明所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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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分鐘前，謝聞棣回覆並轉發了“主播醜聞”微博中的一條評論，評論的內容是抨擊同性戀的內容，話語非常刺耳，把謝聞棣和程許罵得十分不堪。
謝聞棣：關你吊事。
程許：“……”
程許看著謝聞棣，謝聞棣淡淡看他一眼，沒說話。
程許道：“你不要這樣。”
謝聞棣：“不要怎樣？”
不要為我出頭。程許默默說道。
程許沒說話，感動無奈之餘，心裏已經想好了今後的打算。
第二天的比賽進行得不太順利，最後只拿了個第八的名次。但很爽的是，他們幾乎把把遇上周城或者天風的隊伍，大開殺戒了一番。
比賽結束當晚，樹上鳥兒成雙隊的隊員們窩在房間裏點了宵夜，開始玩兒狼人殺。玩到一半，闕植和Shock又死皮賴臉地加入進來。
一直鬧騰到淩晨兩點鐘，才各自散去。
程許開始收拾桌上的殘羹，謝聞棣拿過他手中的塑料袋，“你先去洗澡，我來收拾。”
程許：“謝謝。”
謝聞棣：“去吧去吧。”
謝聞棣看著程許進了浴室，心跳莫名快了起來。
很想看到程許出浴的樣子。
真漂亮。
謝聞棣擦幹凈桌面，忽然醒悟，自己竟然在垂涎朋友的身體？！
“我是變態嗎？？？？”
時間過得很漫長。
謝聞棣看了看表，兩點二十三。
距離他上次看表已經過去了五分鐘。
終於，程許出來了。
白嫩嫩的年輕人，渾身透著清爽的氣息，謝聞棣不自覺地抓緊了床單，不等程許開口，就如同離弦之箭一般沖進了浴室。
砰。
程許看著關上的門，一時沒回神。
很快，浴室裏響起水聲。
程許看著床上的內褲，臉紅了。
“Devil，你內褲忘拿了。”程許敲了敲浴室的門。
半分鐘後，門內伸出一只顫巍巍的手，“給、給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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