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 痛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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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舔包。”謝聞棣一邊指揮，一邊給自己打藥，要不是他跑得快，剛才差點又成了程許槍口下的犧牲品。
程許很歉疚，把包裏自認為好的東西都留給謝聞棣，謝聞棣卻不要。
“你那點兒東西還不夠我塞牙縫。”
“……”程許心想，你牙縫真大，“SKS射手□□，這好用嗎？”
謝聞棣：“……”
謝聞棣道：“不好用，給我。”他卸下自己的AKM，“你用這個，連發的。還有，以後盡量別用M16，比你還菜。”
程許：“哦哦好的……誒？”Devil是不是又罵他了？
孫皖聽不下去了，“Devil我跪求你要點臉！小許，你別什麽都信他，SKS強得一批！”
唐糖解釋道：“小許要不你下一把跟我吧，Devil對你太兇，姐姐肯定對你溫柔的。”
程許還沒回答，謝聞棣就搶話了，“你想都別想。”
唐糖“……”
彈幕：
【Devil這是已經把小許當做自己的歸屬物了？我的媽呀，這速度是不是太快了？】
【小許我強烈建議你接受小唐的邀請，跟著Devil是沒有好下場的。】
【真幾把菜。】
【虎貓這是搬起石頭砸自己的腳嗎，選了個這麽菜的逼，冠軍是不要想了。】
【餵，小許是靠運氣被選進來的謝謝，不服憋著。】
【一顆老鼠屎壞了一鍋湯，呵。】
謝聞棣看著自己直播間的評論，冷冷道：“房管是不是沒吃飯，幹不動活了？”
十秒後。
“我就是阿肥”被房管1029永久禁言。
“運氣吊炸天的男人”被房管1029永久禁言。
【不愧是我看上的男人，剛！】
【黑粉看到了嗎，欺負Devil的隊友就是這個下場。】
【hhhhhDevil真的很寵小許啊。】
孫皖嘖嘖讚嘆，“沖冠一怒為藍顏啊。”
唐糖道：“你吵死了，能不能安靜點，我都聽不到腳步聲了。”
程許莫名其妙：“發生什麽了？”剛剛謝聞棣說的話是什麽意思？
謝聞棣道：“有人說你槍法不錯，我讓房管把他們都拉黑了。”
程許：“……”
【小許有直播間嗎？我想去解開Devil的真面目。】
【我仿佛聽到了小許心臟碎裂的聲音，熏疼……】
【Devil你誠實一次能死？】
【小許不哭，站擼。】
程許心想，在Devil的嘴裏大概是永遠都聽不到好話了，還是別抱太大的希望，當他的話都是放屁。
謝聞棣不是個能茍的人，在機場殺戮一番後，最終寡不敵眾，死在敵人的槍口之下。敵人嗅著他屍體的味道而來。
程許抱著AK，蹲在謝聞棣的盒子面前，角色面無表情。
孫皖剛好觀戰到他的視角，“小許，你是在守靈嗎？”敵人都要來了，還不趕緊跑，等著被雙殺？
程許一動不動。
唐糖沈痛說道：“走吧，Devil這狗逼不值得你為他掉眼淚。”活下去，帶著三位隊友的光輝走到最後。
敵人已經到達戰場。
程許啪嘰一下，趴在謝聞棣的盒子上，一動不動，“Devil，我不會讓你孤單地走。”
謝聞棣嘴角抽搐：“有本事你自雷。” 別給對面送人頭。
程許恍然大悟，“還有這種操作。”
這準備掏出手榴彈的時候，敵人進了屋子，程許沒動，敵人瘋狂舔包，程許沒動，敵人完全無視程許，呼朋引伴來舔包——
敵人甲：“我靠這人賊肥。”
敵人乙：“吧唧吧唧吧唧。”
程許：“？？？”
半分鐘後，兩個敵人舔完包揚長而去，程許一臉懵逼，“他們看不見我？”難道他觸動了什麽機關，隱身了？
唐糖瞠目結舌：“電子競技，果然不需要視力！”
謝聞棣：“……媽的。”
孫皖道：“小許，你要是有Devil五成的功力，再加上你的運氣，我覺得你離稱霸世界不遠了。”
絕地求生游戲設定中，當角色死亡後，屍體不會立刻消失，而是和盒子同時存在，往往有些菜鳥會利用這個漏洞，趴在盒子上裝屍體，死裏逃生。
程許當然不知道這麽高科技的技術，他就是純粹地窩囊，與其死在外面，不如等敵人進來索命，好歹能跟謝聞棣死一塊兒。
無心插柳柳成蔭啊。
這一把，程許再度被上天眷顧，把把天命圈，最後守著謝聞棣的屍體，屁股都沒有挪個位置，就到了決賽圈。
還剩兩個敵人。
敵人們在外面轉悠了半天，楞是沒看到程許的身影。
孫皖觀戰程許快二十分鐘，已經瞌睡連天，“小許，你出去剛一波吧，哥哥我實在丟不起這人了。”
程許征詢謝聞棣的意見。
謝聞棣道：“你給我趴著。”
程許：“哦。”
孫皖：“……”
唐糖道：“我覺得哪裏怪怪的。”
三十秒後，敵人找到了程許，洩憤一般把他打成篩子。
孫皖道：“也不怪他們，是我我也生氣，決賽圈遇上心態這麽穩，這麽能茍的，敵人都容易變態。”
程許：“……”
接著又玩了三把。
第一把，程許落地成盒。
第二把，程許開車沒剎住，把孫皖撞飛。
第三把，程許滅隊。
嗯，滅了自己的隊。
程許心情有些抑郁。
他不是個喜歡給人添麻煩的人，但是他真的沒有半點玩游戲的天賦，雖然已經非常小心地避免失誤，但手殘總是形影不離。
最後一把的時候，他在車裏莫名其妙捏了個□□，砰，一發入魂，全隊祭天。
謝聞棣什麽都沒說，不久後就退出游戲下播了。
孫皖道：“沒啥，玩個游戲而已，誰不是從菜雞做起，Devil多氣幾次就習慣了。”
程許：“……”
唐糖說：“是呀，你不用擔心Devil那邊，他就是脾氣急了點兒，其實心很軟的。很晚了，小許早點睡哦，晚安。”
“晚安。”
孫皖：“你對我怎麽沒那麽溫柔？說句晚安？”
唐糖：“滾。”
程許關了電腦。
坐在沙發上發呆。
蕭瀟從臥室裏出來，“哥，你要我安慰嗎？”
程許擺了擺手，示意自己需要獨自消化一下。
蕭瀟還是坐在他身邊，一開口就是炮彈，“老實說，你就是豬隊友沒錯了。”
程許：“……”
“但是你有沒有發現一個非常重要的點？”蕭瀟自顧自說著，“你簡直就是上天的寵兒，每次你落地的點都是最後的天命圈，你難道沒有發現？！”
“是嗎？”程許已經被打擊到精神恍惚，“可是我們最後還是沒吃到雞，他們都被我拖累了。”
如果沒有他，以Devil他們的實力，不至於今晚一把雞都吃不到。
“你醒醒，你才第一天正式玩游戲，能做到這樣已經很不錯了，很多人第一次玩兒這個還暈3D，吐得昏天黑地的！”蕭瀟發自肺腑地安慰，“誰都不能一口吃成大胖子，你得慢慢學，我覺得你學習能力很不錯，就今天晚上這幾把，你就學會了基本的走位不是嗎？下一步開始學槍法，一步一個腳印，你一定可以讓Devil刮目相看的。”
聽了蕭瀟的話，程許稍稍心情緩和，“我真的，有進步了？”
“對呀，你一開始的時候連路都走不穩，視角老是飄到天上去，你看現在，多穩！”蕭瀟試圖勾起他最初的記憶，“至少現在你不會踩死隊友了。”
程許：“……”
嗯，一開始跟蕭瀟組隊的時候，程許視角朝上，一腳踩在趴在地上的蕭瀟的腦袋上，爆頭擊倒。
“好吧，我努努力。”程許下定決心，絕對不能只做Devil背後的男人！
“這就對了！”蕭瀟松了一口氣，她就怕程許知難而退，毀了她的簽名大計，“這樣吧，明天白天我和你雙排，幫你磨練磨練。雖然我的水平不能跟Devil比較，但是多少也能教你一點東西，你看怎麽樣？”
程許搖了搖頭，“明天我得去送外賣。”
蕭瀟：“……”
蕭瀟道：“等你拿了冠軍，你送半年外賣的錢都到手了好嗎？！”
程許今天玩了幾把，覺得冠軍離自己還有十萬八千裏，正猶豫的時候，又聽蕭瀟說道：“哥，你是個重情義的人，你不會允許自己拖累他們三個，對嗎？磨練技術勢在必行，只有這樣，你才不會成為別人的拖油瓶！”
蕭瀟的感情牌一打一個準，程許幹脆利落，擲地有聲：“我去送外賣！”
蕭瀟：“……靠！”
孫皖等謝聞棣洗完澡出來，“你把小許的微信給我一個。”
謝聞棣莫名警惕，“你幹嘛？”
孫皖道：“他挺有趣的，加好友聊聊噻。”
謝聞棣翻了個白眼，拿毛巾擦自己的頭發，一邊走到客廳，拿起自己的手機，翻出程許的微信號給孫皖，“別亂說話。”
孫皖美滋滋地發送好友請求。
“咋個，怕我把你的許菜勾走？”
“滾。”
孫皖等待好友申請通過的間隙，向謝聞棣真誠建議道：“我打算跟他雙排兩天，教他一點技巧，我覺得他學東西還是挺快的，今天那波腰射我沒看到的，但是粉絲說他的姿勢賊拉酷炫，就是瞄錯了人。”
謝聞棣：“……”
“怎麽還沒通過？”孫皖摸著下巴滿心期許，“你放心，我肯定讓他在三天之內脫胎換骨……是不是睡了？”
謝聞棣甩開毛巾，一臉不悅，“要你在這兒多管閑事？”
孫皖道：“這咋個就是多管閑事了？”
“我的人用不著你管。”
“……”孫皖掏了掏耳朵，他覺得自己肯定聽錯了，“他也是我的隊友，我有責任讓他變得更強大。”
謝聞棣翻了個白眼，孫皖道：“你這人咋這樣，你不能因為小許是你的粉絲你就肆無忌憚地欺負人家，再說了，我怎麽覺得他對你沒啥——”
孫皖話沒說完，謝聞棣就把和程許的聊天記錄翻出來，蕭瀟冒名打出的那一堆表白的話，酸了孫皖的牙。
“沒想到小許線下是個感情這麽激烈的人……”
“懂了？”謝聞棣收起手機。
“可是他喜歡你，和他是你的人，這兩者之間有什麽必然聯系？”孫皖還是不能理解，“我覺得他現在肯定很怕你，還是跟我組排練練比較好。”
謝聞棣危險地瞇起眼睛。
孫皖的話倒是提醒了他，今天退出游戲之前他被氣得要死，一句話沒說就走了，在此之前，游戲裏他也毫不客氣地罵了程許一頓……程許雖然愧疚加身，沒有反駁，但是保不齊真的恨上他了。
……心理這麽脆弱打什麽游戲啊。謝聞棣想。
但把孫皖趕進房間後，謝聞棣左思右想，還是給程許發了個消息——“明天有空？找個時間雙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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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那點兒東西還不夠我塞牙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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謝聞棣：“……”
謝聞棣道：“不好用，給我。”他卸下自己的AKM，“你用這個，連發的。還有，以後盡量別用M16，比你還菜。”
程許：“哦哦好的……誒？”Devil是不是又罵他了？
孫皖聽不下去了，“Devil我跪求你要點臉！小許，你別什麽都信他，SKS強得一批！”
唐糖解釋道：“小許要不你下一把跟我吧，Devil對你太兇，姐姐肯定對你溫柔的。”
程許還沒回答，謝聞棣就搶話了，“你想都別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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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Devil這是已經把小許當做自己的歸屬物了？我的媽呀，這速度是不是太快了？】
【小許我強烈建議你接受小唐的邀請，跟著Devil是沒有好下場的。】
【真幾把菜。】
【虎貓這是搬起石頭砸自己的腳嗎，選了個這麽菜的逼，冠軍是不要想了。】
【餵，小許是靠運氣被選進來的謝謝，不服憋著。】
【一顆老鼠屎壞了一鍋湯，呵。】
謝聞棣看著自己直播間的評論，冷冷道：“房管是不是沒吃飯，幹不動活了？”
十秒後。
“我就是阿肥”被房管1029永久禁言。
“運氣吊炸天的男人”被房管1029永久禁言。
【不愧是我看上的男人，剛！】
【黑粉看到了嗎，欺負Devil的隊友就是這個下場。】
【hhhhhDevil真的很寵小許啊。】
孫皖嘖嘖讚嘆，“沖冠一怒為藍顏啊。”
唐糖道：“你吵死了，能不能安靜點，我都聽不到腳步聲了。”
程許莫名其妙：“發生什麽了？”剛剛謝聞棣說的話是什麽意思？
謝聞棣道：“有人說你槍法不錯，我讓房管把他們都拉黑了。”
程許：“……”
【小許有直播間嗎？我想去解開Devil的真面目。】
【我仿佛聽到了小許心臟碎裂的聲音，熏疼……】
【Devil你誠實一次能死？】
【小許不哭，站擼。】
程許心想，在Devil的嘴裏大概是永遠都聽不到好話了，還是別抱太大的希望，當他的話都是放屁。
謝聞棣不是個能茍的人，在機場殺戮一番後，最終寡不敵眾，死在敵人的槍口之下。敵人嗅著他屍體的味道而來。
程許抱著AK，蹲在謝聞棣的盒子面前，角色面無表情。
孫皖剛好觀戰到他的視角，“小許，你是在守靈嗎？”敵人都要來了，還不趕緊跑，等著被雙殺？
程許一動不動。
唐糖沈痛說道：“走吧，Devil這狗逼不值得你為他掉眼淚。”活下去，帶著三位隊友的光輝走到最後。
敵人已經到達戰場。
程許啪嘰一下，趴在謝聞棣的盒子上，一動不動，“Devil，我不會讓你孤單地走。”
謝聞棣嘴角抽搐：“有本事你自雷。” 別給對面送人頭。
程許恍然大悟，“還有這種操作。”
這準備掏出手榴彈的時候，敵人進了屋子，程許沒動，敵人瘋狂舔包，程許沒動，敵人完全無視程許，呼朋引伴來舔包——
敵人甲：“我靠這人賊肥。”
敵人乙：“吧唧吧唧吧唧。”
程許：“？？？”
半分鐘後，兩個敵人舔完包揚長而去，程許一臉懵逼，“他們看不見我？”難道他觸動了什麽機關，隱身了？
唐糖瞠目結舌：“電子競技，果然不需要視力！”
謝聞棣：“……媽的。”
孫皖道：“小許，你要是有Devil五成的功力，再加上你的運氣，我覺得你離稱霸世界不遠了。”
絕地求生游戲設定中，當角色死亡後，屍體不會立刻消失，而是和盒子同時存在，往往有些菜鳥會利用這個漏洞，趴在盒子上裝屍體，死裏逃生。
程許當然不知道這麽高科技的技術，他就是純粹地窩囊，與其死在外面，不如等敵人進來索命，好歹能跟謝聞棣死一塊兒。
無心插柳柳成蔭啊。
這一把，程許再度被上天眷顧，把把天命圈，最後守著謝聞棣的屍體，屁股都沒有挪個位置，就到了決賽圈。
還剩兩個敵人。
敵人們在外面轉悠了半天，楞是沒看到程許的身影。
孫皖觀戰程許快二十分鐘，已經瞌睡連天，“小許，你出去剛一波吧，哥哥我實在丟不起這人了。”
程許征詢謝聞棣的意見。
謝聞棣道：“你給我趴著。”
程許：“哦。”
孫皖：“……”
唐糖道：“我覺得哪裏怪怪的。”
三十秒後，敵人找到了程許，洩憤一般把他打成篩子。
孫皖道：“也不怪他們，是我我也生氣，決賽圈遇上心態這麽穩，這麽能茍的，敵人都容易變態。”
程許：“……”
接著又玩了三把。
第一把，程許落地成盒。
第二把，程許開車沒剎住，把孫皖撞飛。
第三把，程許滅隊。
嗯，滅了自己的隊。
程許心情有些抑郁。
他不是個喜歡給人添麻煩的人，但是他真的沒有半點玩游戲的天賦，雖然已經非常小心地避免失誤，但手殘總是形影不離。
最後一把的時候，他在車裏莫名其妙捏了個□□，砰，一發入魂，全隊祭天。
謝聞棣什麽都沒說，不久後就退出游戲下播了。
孫皖道：“沒啥，玩個游戲而已，誰不是從菜雞做起，Devil多氣幾次就習慣了。”
程許：“……”
唐糖說：“是呀，你不用擔心Devil那邊，他就是脾氣急了點兒，其實心很軟的。很晚了，小許早點睡哦，晚安。”
“晚安。”
孫皖：“你對我怎麽沒那麽溫柔？說句晚安？”
唐糖：“滾。”
程許關了電腦。
坐在沙發上發呆。
蕭瀟從臥室裏出來，“哥，你要我安慰嗎？”
程許擺了擺手，示意自己需要獨自消化一下。
蕭瀟還是坐在他身邊，一開口就是炮彈，“老實說，你就是豬隊友沒錯了。”
程許：“……”
“但是你有沒有發現一個非常重要的點？”蕭瀟自顧自說著，“你簡直就是上天的寵兒，每次你落地的點都是最後的天命圈，你難道沒有發現？！”
“是嗎？”程許已經被打擊到精神恍惚，“可是我們最後還是沒吃到雞，他們都被我拖累了。”
如果沒有他，以Devil他們的實力，不至於今晚一把雞都吃不到。
“你醒醒，你才第一天正式玩游戲，能做到這樣已經很不錯了，很多人第一次玩兒這個還暈3D，吐得昏天黑地的！”蕭瀟發自肺腑地安慰，“誰都不能一口吃成大胖子，你得慢慢學，我覺得你學習能力很不錯，就今天晚上這幾把，你就學會了基本的走位不是嗎？下一步開始學槍法，一步一個腳印，你一定可以讓Devil刮目相看的。”
聽了蕭瀟的話，程許稍稍心情緩和，“我真的，有進步了？”
“對呀，你一開始的時候連路都走不穩，視角老是飄到天上去，你看現在，多穩！”蕭瀟試圖勾起他最初的記憶，“至少現在你不會踩死隊友了。”
程許：“……”
嗯，一開始跟蕭瀟組隊的時候，程許視角朝上，一腳踩在趴在地上的蕭瀟的腦袋上，爆頭擊倒。
“好吧，我努努力。”程許下定決心，絕對不能只做Devil背後的男人！
“這就對了！”蕭瀟松了一口氣，她就怕程許知難而退，毀了她的簽名大計，“這樣吧，明天白天我和你雙排，幫你磨練磨練。雖然我的水平不能跟Devil比較，但是多少也能教你一點東西，你看怎麽樣？”
程許搖了搖頭，“明天我得去送外賣。”
蕭瀟：“……”
蕭瀟道：“等你拿了冠軍，你送半年外賣的錢都到手了好嗎？！”
程許今天玩了幾把，覺得冠軍離自己還有十萬八千裏，正猶豫的時候，又聽蕭瀟說道：“哥，你是個重情義的人，你不會允許自己拖累他們三個，對嗎？磨練技術勢在必行，只有這樣，你才不會成為別人的拖油瓶！”
蕭瀟的感情牌一打一個準，程許幹脆利落，擲地有聲：“我去送外賣！”
蕭瀟：“……靠！”
孫皖等謝聞棣洗完澡出來，“你把小許的微信給我一個。”
謝聞棣莫名警惕，“你幹嘛？”
孫皖道：“他挺有趣的，加好友聊聊噻。”
謝聞棣翻了個白眼，拿毛巾擦自己的頭發，一邊走到客廳，拿起自己的手機，翻出程許的微信號給孫皖，“別亂說話。”
孫皖美滋滋地發送好友請求。
“咋個，怕我把你的許菜勾走？”
“滾。”
孫皖等待好友申請通過的間隙，向謝聞棣真誠建議道：“我打算跟他雙排兩天，教他一點技巧，我覺得他學東西還是挺快的，今天那波腰射我沒看到的，但是粉絲說他的姿勢賊拉酷炫，就是瞄錯了人。”
謝聞棣：“……”
“怎麽還沒通過？”孫皖摸著下巴滿心期許，“你放心，我肯定讓他在三天之內脫胎換骨……是不是睡了？”
謝聞棣甩開毛巾，一臉不悅，“要你在這兒多管閑事？”
孫皖道：“這咋個就是多管閑事了？”
“我的人用不著你管。”
“……”孫皖掏了掏耳朵，他覺得自己肯定聽錯了，“他也是我的隊友，我有責任讓他變得更強大。”
謝聞棣翻了個白眼，孫皖道：“你這人咋這樣，你不能因為小許是你的粉絲你就肆無忌憚地欺負人家，再說了，我怎麽覺得他對你沒啥——”
孫皖話沒說完，謝聞棣就把和程許的聊天記錄翻出來，蕭瀟冒名打出的那一堆表白的話，酸了孫皖的牙。
“沒想到小許線下是個感情這麽激烈的人……”
“懂了？”謝聞棣收起手機。
“可是他喜歡你，和他是你的人，這兩者之間有什麽必然聯系？”孫皖還是不能理解，“我覺得他現在肯定很怕你，還是跟我組排練練比較好。”
謝聞棣危險地瞇起眼睛。
孫皖的話倒是提醒了他，今天退出游戲之前他被氣得要死，一句話沒說就走了，在此之前，游戲裏他也毫不客氣地罵了程許一頓……程許雖然愧疚加身，沒有反駁，但是保不齊真的恨上他了。
……心理這麽脆弱打什麽游戲啊。謝聞棣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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