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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不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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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想我堂堂夜然女仙至今為止,幾千年仙生只愛過亓容這麽個男子,前不久才砸了他的婚宴,攪了他們最美好的日子,怎麽可能會能和那樣的人有個這般大的女娃娃?

噫,和哪樣的人也不是說有就有的,更何況這女娃娃的氣場明顯不太與我像是娘倆,來人的誤會多餘得無需解釋。

平常人也萬萬不會有這樣的疑問,可那人偏偏就是能笑著誆人又正氣凜然地徇私枉法的莫旭上仙,現今擺明是想臊我,解釋不是,不解釋也不是。

本仙躊躇不決地轉過身,躊躇不決地欲言又止。

小白一撅嘴不怕生道:“你是誰?為何這般臉色對姐姐?”

呼,這一聲姐姐她叫的極重,剛好替我解了這個尷尬。莫旭卻不依不饒又是一番逼人胡言:“姐姐?夜然你竟然還有個妹妹,我不知曉也便算了,怎的也不教教你妹妹該如何禮貌地對待姐婿?小孩子的禮數是要從小抓起的,不能慣著。”

一股潮熱從臉皮散漫全身,本仙心中稍稍生出了燒肉的火氣,以至於托抱著小白的雙臂不自由抖了抖。小白心思向來細膩,以為我力竭主動挪了挪身子從我懷中滑了下來。她仰著下巴,一雙水靈靈的眼睛透著滿滿的不善,鼻子朝著對面的人冷哼一聲,不滿道:“你在指責姐姐?你是誰?姐婿?是個什麽東……”

我連忙上前捂住她的小嘴,不讓她再說下去,生怕此時神色已經很是凝重的莫旭,待會那張臉就會變得鐵青。

因被小白這語中狂傲一驚,又被莫旭那不甚好看的臉色一嚇,前頭的心火早就熄了,連連點頭向莫旭致歉,真誠道:“莫旭,小白不懂事,多有冒犯還請見諒。您要是找我有事請在此稍等片刻,我和她還有些話要說,失陪一下。”

有禮有貌地致完歉,拖著小白就繞了兩條小道,將她領到一處不會被打擾的地兒。

小白又是委屈又無辜地用那她那雙隨時可以灑淚珠兒的眼睛望著我,小心道:“小白剛剛做錯什麽了麽?”

我略有招架不住,只得矮身哄道:“小白什麽都沒有做錯。”一陣冷風襲來,我不禁打了個寒噤,想了想繼續道,“只是小白離開神草那麽久,不怕有人去偷盜神草嗎?”

她終於想起正事,兩只小手一拍,懊惱道:“對噢!我答應了古神要好好照顧神草的,我……我怎麽食言了呢。”

這小白還真不是空有其表啊,不光孩子模樣還是個孩子心性,不免更加歡喜她來:“那小白先回去照顧神草好不好?”

她隨即低頭,聲音有些悶悶的:“可我很想念姐姐……”

我仰天哀嘆了一聲,難道上天賜我一張平凡得不像仙女的臉竟是這個意思嗎?

——不討男子歡喜,只誘娘子心意?

罷了罷了,她還是個孩子。既是如此便不能傷了孩子的心,只得同她道:“姐姐答應你,一有空閑就去找你玩,你就認真負責地完成對古神的承諾好不好?”

小孩子心地大多單純,聽我這番承諾只得作罷,臨走前還不忘提醒我有空一定要去找她,生生提醒了三遍才一去一回頭地離開了。

送走小白,自然要去瞧瞧差點被氣的綠臉的莫旭,再加上他擅自封了我的術法,不去找他說道說道,怎麽想都窩囊,誠然說道完大抵還是很窩囊,但誰讓本仙有顆不信邪的心呢?。

熟料再回頭,那莫旭上仙已經消失的無影無蹤。掐指一算,離莫旭說的三個時辰還有還有半個時辰,但本仙是個易倦愛眠的主兒,實在不願幹耗著,便萎靡不振一步一晃回了寢殿。

回訪之前特特去瞧了眼修來和鳳泯,修來面色緩和了不止一點,像是睡著了一般和諧,鳳泯換的新衣裳沒有沾上血漬,看來也被竹蓉治得差不多了,雙眸雖是緊閉唇角卻是微微上揚著的,竹蓉正趴在她的床頭打瞌睡,也是和諧得不得了。

我心中石頭徹底放下,便輕手輕腳地回了房間,閉著眼就往榻上倒。

肉疼的勁兒把我驚醒,外面的夜色已見天明,變化還是很明顯。

後背一陣陣血肉緊縮的收痛感疼得本仙君只能挺著腰大喘氣,疼得厲害只要沒有暈過去,心中腦中都是清醒的,壞了……念頭一閃,這該不會就是莫旭說的什麽我被延覬的尾巴掃傷的那處兒吧。

迄今為止本仙還是頭一遭受到這種滋味,大有被塞進油鍋烹炸的燙死肉熟的折磨感,兩只手死死地握著床榻上鋪得棉墊。仿佛挨了許久許久,滾動中碾到痛處忍不住哀嚎一聲,右手一伸不知擊飛了個什麽東西。

繼而被人強行按住,背後傳來陣陣涼意,才勉強安靜下來。

竹蓉笑道:“自作孽不可活,該吧?先前讓你等等,你跑得那麽急,受罪了吧。虧得鳳泯就躺在你邊上的房裏,不然我睡著聽不得你的哀嚎,你就得靠自己忍到天亮咯。”

我趴在榻上別過腦袋,不悅道:“我到底受了什麽傷?”

她笑而不語直搖頭。

本仙說了,本仙從來不是個會強人所難的仙,她不願說我當然不會再勉強,但這筆帳我得記清楚了,不光記清楚了還得算清楚了。原因無他,只緣自本仙近來記仇!

我細細掂量掂量了用詞,十分會要地問:“我這番疼痛可是因為被封了知覺的強壓痛感的後果?”

竹蓉唔了一聲,點點頭。

我再次掐頭去尾,慎重酌量了一會道:“若是不封知覺我當場是不是會更痛?”

竹蓉再唔一聲,緩慢點了點頭又搖了搖頭道:“其實不是,痛感沒有這麽強只是容易讓你仙氣逆流,那樣會比較難受。”

我點了點,老實趴著,安靜地做一個虛弱的傷患。

竹蓉起身在我的床榻前踱步繞了兩圈後便要離去,踱至門前又踱著方步走了回來,她沈吟了一會道:“師尊是不是回來了?”

趴著的我艱難地點了點頭。

她悶聲悶氣地哼哼道:“那你可有看到師尊回來時有沒有帶著紫蘭上仙?”

……

這個我好像真沒看到,莫旭帶紫蘭來了玄清宮?做什麽?真的要來捅我麽?可我什麽也沒做啊。

我怔了怔,不敢答話。

她又道:“能耐的女子不是禍水就是禍水,夜然,我師尊回來後有來見你麽?”

唔,是有的,此次我十分暢快地點了點頭,嗯聲承認。

竹蓉好不容易笑了個真心:“雖說你廢了點,可至少不那麽真的討人厭,我倒寧願你做我師娘。”

我呆住,這紫蘭竟比我還不討得竹蓉歡心?不像啊。

莫旭突然推門而入,笑道:“竹蓉,你去瞧瞧紫蘭,她許久沒見你了說是想同你說說話。”

噫,莫旭他是幾個意思?趕竹蓉走?去瞧紫蘭?是上天還是回昆侖虛亦或者是紫蘭真的就在玄清宮?她若真在,那麽身為玄清宮小主子的本女仙會很不舒服。

竹蓉懨懨起身,萎靡地應了聲:“好。”

我趴在睡枕上瞧著反手關上門的莫旭,他少有的沒有擺那張讓我心顫肝顫膽顫的笑臉,反倒眼神中透著隱隱的歉意。

金絲楠木制的寢室歷經歲月的洗禮,放眼何處都是透著金黃,房內四角嵌著四顆鳥蛋般大小的夜明珠,使得夜裏也透著光亮但不刺眼,光芒甚微,只夠看個路,不至於摸黑夜起。

他便借著這甚微的柔光徑直走到我的床前,毫不客氣地擡腿上了我的榻,更是不懷好意地兩指按上了我後背的那處唯有他眼尖及時看到的傷。

他這一指有多麽不懷好意單從他雙指按壓的力度上便能知曉,可惜了,竹蓉已經為我上藥,加上先前口服的我也是用了三種藥的傷患,他這一戳並沒有得逞,本仙一點都不痛。

莫旭笑道:“好了?不痛了?”

他這一連串的舉動和言辭使得我心中十分不爽,悻悻道:“是,不痛了,讓你失望了,沒能兩指一戳輕輕松松送我歸西。”

他噗嗤一下笑出聲,仿佛聽到什麽極好笑的事情一般,壓了壓情緒趴在了我身旁,扭著腦袋將我看著。我慢慢地慢慢地把腦袋轉到另一點,避免掉與他暧昧又尷尬地直視。

天作花好月圓時,地作良辰美景意,人作郎情妾意事,此時三作一樣都占不得,窗外花兒勉強算個好,月兒卻是細如勾,天色已見亮,景色倒是真不錯,郎有真情是未知,妾有何意是虛妄。

不作美自然要做個全乎。

果然,“嘭!”地一聲房門被猛地推開,絕色佳人紫蘭上仙一張臉煞白煞白地直直站在房門口,一雙勾人的桃花眼睜得老大,似是看到了多麽不堪的畫面。

此刻唯一能想到的,便是親切的喚一聲:“紫蘭上仙好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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