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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8章 書院深深深幾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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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娘話音剛落,很快不知從哪個角落躥出來兩個小廝,拽著晚書胳膊就往外拖。

晚書掙紮著大喊道:“花姐,你可以試試我剛說的法子,你那脂粉真的是有毒的。你要是想清楚了,可到慶雲客棧找小福貴。”

“花姐,我真是為你身體著想,命可比錢重要了,賺再多的錢沒命花,豈不是很冤。”

晚書一邊大聲喊著,一邊被人拽到群芳樓的大門,丟了出去。

晚書爬起來,拍拍灰,看了一眼裏面,臉色一變,邪魅的笑了一下,轉身回去了。

花娘那麽愛美的一個人,她不相信她不會去查自己所用的脂粉是否有問題,只要她按自己的辦法查出問題,一定不敢再用了。

若是用了晚書留下的那些脂粉,晚書有自信花娘會來找她的。

人哪,心情一好就容易嘚瑟。晚書顧不上周圍人看自己的臉色,優哉游哉的在街上蹦跶起來。

剛好群芳樓斜對面有個首飾鋪,晚書趁著好心情走過去東挑挑西撿撿,每個都愛不釋手,可是礙於身份,卻一個都不敢買。

老板看晚書穿著不凡,以為來了個大客戶,還一一解釋道:“這個是珊瑚步搖,這個是翡翠琉璃簪,這個是上好的羊脂玉……”

晚書每拿起一個,老板就介紹一遍,末了還問道:“公子是給心上人買的吧?這個喜鵲登梅簪寓意好,而且上面的寶石可是上好的紅瑪瑙,送人卻是再好不過了。”

晚書拿起那枚喜鵲登梅簪在手裏仔細看了看,最終又放下了,那老板以為簪子樣式入不了晚書的眼,又給他推薦其他的。

晚書有些不好意思,尷尬回道:“老板,我還沒有心上人,等哪天有了帶她親自來挑。”

一聽這話就是假的,老板臉上笑容驟停,覺得晚書耽誤自己做生意,不再搭理他,又給另外一位姑娘介紹了。

晚書也不惱,確實是自己做法有些欠妥,邊往前走邊回頭看了一眼那鋪子。

卻不想街道上一匹馬橫沖直撞的向自己飛奔而來,一路上還撞倒了好多攤子,馬上之人好像還意猶未盡,嬉笑著揚起手中的馬鞭朝著馬屁/股狠狠抽了一下。

馬兒吃痛,速度更快,晚書來不及閃躲,眼看著馬兒的前蹄就要從自己身上踏過去,說時遲那時快,一雙強勁有力的大手將自己提了起來,下一秒一腳踢在了馬肚子上,讓馬兒減慢了速度,緊接著挽著晚書落了地。

馬兒速度減慢,但依然往前奔跑,那馬上的人經過晚書身邊時,低吼了句:“找死”,又給了馬兒一鞭子。

晚書驚魂未定,但是馬上的那人的嘴臉她是記住了,那種不可一世的紈絝子弟,看著就讓人惡心。

馬兒很快跑出了這條街,晚書回過頭來想感謝剛剛救了自己的人,咦,人呢?

剛剛只看到一襲紅衣向自己飄來,卻沒看清那人長什麽樣。晚書四下環顧一圈,楞是沒找到剛剛將自己從馬蹄下解救出來的英雄,有些失落的回去了。

回到客棧,只見小福貴趴在客房門口緊緊的盯著門外看,一看見晚書進來,興奮的從樓上跑了下來,“公子,你回來了?”

晚書點點頭,看著小福貴等待自己的樣子,剛剛的郁悶一掃而過,拉著小福貴回去了。

小福貴看著晚書空空的包裹,邊上樓邊興奮的問:“公子,你真賣出去了?”

“什麽賣出去了?”

小福貴話音剛落,只見許子藝站在兩人正前方疑惑出聲。

晚書一驚,瞪了小福貴一眼,然後回道:“沒什麽賣出去啊,許兄是不是聽錯了?”

許子藝道:“小福貴剛剛說你把什麽賣出去了,梁兄,你賣什麽呢?你是不是幫人抄書了?”

抄書?虧他能想得出來,抄書能掙幾個錢,這脂粉方子要真是賣出去了,那可是白花花的一千兩呢。

“沒有,誰抄書了?許兄是不是看書看昏了,怎麽耳力也變差了,快去歇歇吧。”

小福貴看著晚書說謊眼不眨、臉不紅、心不跳,心裏直佩服,可是他想不明白賺錢這種好事,為什麽不能告訴許公子呢?

公子是害怕許公子要加入進來,和他分錢,對,一定是這樣,否則公子是不會瞞著許公子的。

晚書要知道自己在小福貴心裏是這形象,恐怕會死不瞑目吧。

我的命是公子救的,公子對我也好,我不能出賣他,小福貴心裏想了想,也幫腔道:“許公子,你真的是聽錯了,我是問公子累不累?”

晚書給了小福貴一個讚許的笑容,然後又對許子藝道:“去換身衣服,咱們去好好吃一頓。”

許子藝看著對面主仆兩人說得很真誠,真以為自己聽叉了,忙道:“好,好,可能真的是看書時間久了,出去放松下也是好的。”

晚書沖小福貴眨眨眼,“你去喊張公子他們,我也去換件衣服。”

小福貴答應一聲跑走了。

晚書回了房把門窗關好,脫下剛剛摔在地上弄臟的外套,才出了客房去找許子藝他們匯合。

一行五人出了慶雲客棧,在街上逛了起來。

小福貴這次不同以往跟在許子藝身邊,而是緊緊的貼著晚書走。

晚書知道他好奇難麽點脂粉買一千兩銀子,可是礙於有旁人在不好相問,心裏忍不住憋了笑。

倒是許子藝看小福貴如此反常,不免問道:“小福貴,今兒個怎麽跟梁兄這麽親密,往日你可都是跟著我的?”

小福貴朝他吐了吐舌頭,回道:“我的命是我家公子救的,以後我也只是我家公子的人,當然要跟著我家公子了。”

晚書對著小福貴豎起了只有兩人能看到的大拇指,小福貴更高興了。

看來以後還是多和自家公子多親近些,前幾日公子都不高興,肯定是因為我和許公子太親密了。

許子藝成功的被氣道,賭氣道:“今晚你和梁兄睡去,以後你都別進我房間。”

小福貴氣勢也不弱,“哼,不去就不去,我跟我家公子睡。”

和我睡?

“咳咳……”晚書聽到這,忍不住咳了起來。

童言無忌,童言無忌。

倒是小福貴以為晚書咋了,關心問道:“公子,你怎麽了?”

晚書紅著臉,回道:“沒事,沒事,剛剛被嗆到了。”

小福貴撓撓頭,一臉認真,“你剛剛沒喝水也沒吃東西啊,怎麽會被嗆到?”

這孩子怎麽不開竅呢,心裏明白就行了怎麽還能說出來呢?

小福貴啊,你把你家公子害慘了,晚書嘆口氣,無奈道:“被口水嗆到了,剛剛想到了春風樓的荷葉雞,忍不住咽了咽口水。”

聽到“荷葉雞”,小福貴也跟著咽了咽口水,腳步也不自覺的加快了。

許子藝因為和小福貴賭氣,也不搭理晚書,和兩個學長走一塊去了。

很快一行人到了春風樓,找了個雅間坐下,正準備點菜,眼尖的小福貴便看到了一襲紅衣的九月站在斜對面的包房門口。

小福貴扯了扯晚書的衣袖,指著九月小聲問道:“公子,你看那是不是九公子?”

晚書順著小福貴手指看過去,只見九月手裏拿了把劍,一本正經的站在門口,細細打量著四周。

這是怎麽回事?難道方宴在裏面?

晚書對著小福貴比了個“噓”的手勢,小聲道:“別嚷嚷,咱們吃飯。”

這春風樓是京城最大、最好的酒樓,方宴在這用餐也不為過,只是她現在不想直接和他正面杠上。

小福貴看晚書語氣嚴厲,有些不解,公子說過要讓他跟著九公子學武藝的,之前在醉霄樓一直等不到九公子回來,現在看到了為什麽又要躲著九公子。

但是看晚書好像心情不好了,也不敢再問,只好趁晚書不註意,偷偷的看看九月,想象著自己要是能有九公子那麽高的武藝,拿著他手中那把劍,那以後再也沒人敢欺負他和他家公子了。

小福貴看看九月又看看晚書,只見晚書也正往對面看,小福貴樂了,自家這公子明明也關心九公子,卻裝作一副不認識的樣子。

晚書發現小福貴看到自己看對面,掐了他一把,惱道:“還看,小心我把你眼珠子挖出來餵狗。”

許子藝他們剛剛忙著點菜,並未發現主仆二人說了什麽,這會倒是實實在在的聽清了,忙問道:“看什麽?”

邊說邊往外看去,那不是九公子嗎?他怎麽也在京城?

許子藝一邊好奇,一邊站了起來,走到門口朝著對面大喊一聲:“九公子,你也在這吃飯?”

晚書想阻止,已然來不及,只好跟著起身,沖著對面的九月咧嘴笑了笑。

小福貴看著晚書吃癟的臉色,笑得更開心了,晚書忍不住唬道:“還笑”,他才趕緊打住了。

九月看到這邊有人喊他,徐徐走了過來,和許子藝、晚書打招呼。

許子藝率先問道:“九公子也在這吃飯?”說著還看了那間包房一眼,繼續道:“這是有朋友?”

而對面雅間裏的人似乎也聽到了外面的幾人的對話,從裏面走了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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