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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6章 書院深深深幾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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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書心知壞了,她記得方宴曾經說過玉毀緣盡,這下玉佩出現了,還是出現在自己這裏,這下真是十張嘴也說不清了。

果然,周天貞拿起玉佩,兇巴巴的盯著晚書質問道:“你怎麽會有這個?”

晚書看她眼睛裏要噴出火,不過還是照實答道:“後院湖裏撿的。怎麽,你識得這玉佩的主人?”

周天貞還沒回答,周無邪就搶先道:“這是姐夫,是方宴送給我姐的,怎麽可能是湖裏撿的,肯定是被你偷了。”

晚書道:“無邪姑娘,說話可是要講證據的,你哪只眼睛看到我偷東西了?”

周無邪頓了下,逞能道:“不是你偷的怎麽會在你這兒,還撿的,湖水那麽深,裏面黑漆漆的你能撿到?說瞎話也不編個像樣些的。”

齋長站在一旁,看著周天貞拿著玉佩失而覆得的樣子,又聽周無邪說的有理,也開口道:“梁晚書,贓物就在你床上發現的,你還想抵賴?”

晚書真是有理說不清,直接反擊道:“齋長既說是我偷的,那請拿出證據。這玉佩到底是我偷的還是我撿的,我相信天貞姑娘心裏明白。”

邊說晚書邊把臉轉向周天貞,看著她道。

周無邪也想證實,看著自己姐姐道:“姐,你說,是不是她偷的?”

矛頭又指向了周天貞,只見她眼裏泛著淚花,估計是回憶起了和方宴的點點滴滴,沒有開口。

周無邪見周天貞不說話,推了推她身子,道:“姐,你說話呀?是不是梁晚書偷的?”

周天貞搖搖頭,“邪兒,我們回去吧!”

說完轉身就要走。

晚書周天貞拿著玉佩準備走,趕緊開口道:“等一下”,待兩人站定,她才繼續道:“人走可以,玉佩得留下。”

這下周無邪不幹了,“這是我姐的玉佩,你憑什麽要求留下。”

得理不饒人,你會我也會,晚書反問:“這玉佩是在我床上拿的,你憑什麽說這是你姐的玉佩,上面是有周天貞三個字還是有你周無邪三個字。”

周無邪說不出話來,強辯道:“這是別人送個我姐的,自然就是我姐的。怎麽,難道上面刻了梁晚書三個字。”

“上面是沒有刻我的名字,我也沒說玉佩是我的,可這是我撿到的,就算要還也該還給它的主人。顯然上面既然沒有名字,那暫時只能放我這保管,等找到它的主人,再還回去。”

“誰說它沒有主人,這是方宴送我姐的,方宴就是他的主人。”

“既然是方夫子的,那就該還給方夫子。至於他怎麽處理,那是他的事。”

“你……”

“難道我說的不對,別怪我沒提醒你,霸占他人財物可是犯法的。”

“那放我這就不算霸占了吧,既然是子煜的,那我一會拿去還給他。”齋長邊說邊從周天貞手裏把玉佩奪了過來。

“對,齋長說得沒錯。”

“齋長難道也想來搶一槍,還是想占著自己身份比我尊貴些,欺負我?”

齋長氣急敗壞,吼道:“梁晚書,你胡說什麽?”

“難道我說的不對,既然我們已經知道了玉佩的主人,那就一並還給他去,免得有人背後搞鬼。還有這玉佩是我撿到的,自然是我拿著。”

晚書邊說邊從齋長手裏將玉佩拿了回來,快速收好了。

齋長氣道:“梁晚書,你……”

晚書心平氣和道:“別氣啊,齋長,這玉佩若是給了你,傳出去指不定鬧什麽誤會呢。走吧,我們一塊去,順帶幫我做個證,免得一會又有人說我私吞。”

“不必了,你愛怎麽處理怎麽處理。”周天貞說完就跑出去了。

周無邪擔心,大聲喊著姐追出去了。

“齋長,您看……”

“一會再找你算賬。” 說完,齋長也跟著追出去了。

眼瞅著三人都走了,晚書長長舒了口氣,走到門口將門從裏面插上了,才回到床邊。

原本想好好睡一覺的,不想被他們打擾,這下睡意也沒有了,她坐床上裹著被子看起了書。

外面雪雖然停了,可是溫度不減,剛剛一直說話還不覺得冷這會卻冷得要命。

好想念我的暖寶寶,我的空調,我的烤火爐。晚書嘟著嘴想道。

不知不覺,下課時間到了,舍號外面傳來了說話聲。晚書也有些餓了,她掀開被子準備起來,去飯堂打點飯。

剛穿著鞋子,敲門聲就響起,“梁兄,你在裏面嗎?”

晚書一聽是許子藝的聲音,趕緊回道:“在的,許兄等我一下。”

很快,晚書穿好鞋子整理了下衣服就開門了,一股寒氣襲來,晚書把許子藝讓進屋,又快速將門關上了。

晚書見只有許子藝一人,便問道:“王兄和陸兄還沒回來?”

許子藝坐下說道:“嗯,他倆被方夫子叫走了,讓我先把飯給你帶回來。”

晚書又驚又喜,喜的事正好餓了就有吃的,還不用出門受寒,驚的是他們怎麽知道自己在舍號的?

許子藝看出了晚書的詫異,趕緊解釋道:“你早上出門一直打噴嚏,下課後我們去看你,方夫子說你告假在舍號休息呢。”

晚書更詫異了,方宴居然也知道自己在舍號?

但面上也沒表露,笑道:“謝謝許兄。”

許子藝道:“梁兄怎麽還跟我客氣起來了,覺得怎麽樣?好些沒?”

晚書點點頭,又道:“好多了。快吃吧,一會就涼了。”

許子藝點點頭,也打開食盒吃起來。

邊吃晚書邊問:“你知道方夫子找王兄和陸兄什麽事嗎?也不知他們吃過飯沒有?”

許子藝搖搖頭,答道:“不知道,他們估計見完夫子直接去飯堂吃了。”

“那就好。也不知今夜還會不會下雪?這天太冷了。”

許子藝道:“明日就是冬至了,可能還要下。”

兩人有一茬沒一茬的說著,很快飯吃完了,晚書堅持要去洗食盒,被許子藝攔下了,“你還病著,我來就行。”

晚書見爭不過,只好妥協了,反正以前也是相互幫忙的。

許子藝剛出去,王臻和陸寧就回來了,兩人都沒回自己舍號,直接到晚書這兒來了。

晚書剛擦著桌子,便聽門口有人喊他:“梁兄,你好些沒有?”

晚書轉頭看去,王臻捧著一個盅子從門外進來,趕緊回道:“好多了。”

王臻繼續往裏走,將手中的盅子放在桌上,“這是方夫子囑咐我們給你帶回來的,快趁熱喝了吧!”

“這是什麽?”

王臻還沒說話,陸寧就搶先道:“治風寒的藥。”

晚書吸吸鼻子,方宴從哪拿來的藥,她打開蓋子聞了聞,確實是風寒藥。

陸寧見晚書端著不喝,只一個勁的聞,便道:“快喝吧,一路走來已經涼透了。”

晚書笑笑,謝過兩人便將藥送進口中一飲而盡了。

兩人看晚書喝完,便和她告辭走了。

送走二人,晚書又想起方宴來,忍不住將玉佩拿在手裏看。

這玉佩通體晶瑩剔透,除了晚上會發出微微的亮光,其他並無什麽特別之處。

良久,她再次將玉佩收好,繼續窩在被子裏看書。

也許是那盅藥的效果,晚書覺得全身都熱乎多了,看著書也來勁了。

不知過了多久,舍號門被人推開進來了。

晚書一驚,趕緊問道:“誰呀?”

沒人應答。

晚書趕緊套鞋子準備去看個究竟,沒想到一只鞋子還沒套上,一個黑影已到了床邊。

晚書剛要大喊,對方答道:“是我。”

晚書一聽,擡起頭氣鼓鼓的看著來人道:“看不出來方夫子原來也是個梁上君子。”

方宴挨著晚書坐下,又按著她肩膀仔仔細細檢查一遍,才幫她撚了撚被子。

晚書被他這麽看來看去有些不自在,扭了扭身子問道:“你看什麽?”

方宴道:“周家兩姐妹沒把你怎麽樣吧?”

原來他知道了,晚書道:“你看我像被她們怎麽樣的人嗎?”

方宴笑了,小聲道:“原來我家娘子原來這麽強,是我多慮了。”

方宴坐的近,這話幾乎是貼著晚書臉蛋說的,又聽到什麽娘子,晚書臉一下紅了,啐道:“誰是你娘子。”

方宴輕輕捏了捏晚書臉龐,“你說呢?”

晚書一把推開方宴,從懷裏拿出玉佩遞給他:“喏,這個還你,免得明日再有人找上門來。”

方宴接過看了看,又將晚書手掌攤開,把玉佩放在晚書手心,說道:“這是你的,誰也拿不走。”

晚書推辭:“你還是拿回去吧,等哪天我有資格保管了,你再給我也不遲。”

方宴正色道:“你現在就有資格,讓你拿著就拿著。”

晚書被兇,生氣的將玉佩丟回方宴身上。

方宴再次撿起,然後說了另一件事:“今年的童生考試定在二月,你可想報?”

這是正事,晚書還是拎得清的,說道:“我上回和玉思那事被罰,不是已經被取消資格了嗎?”

方宴道:“今日山長召集我們開會說朝廷的批文已經下來了,屆時朝廷會派人到書院監考,考上了就可以準備接下來的鄉試、縣試等。”

晚書聽著滿是羨慕,可惜自己已經失去了機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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